若是可以,炎娘真想掉頭就走,不過她只是站起身,很有禮貌地向霍東流打招呼。
「你好,我是炎娘。」
她的態度冷淡卻不失禮,讓霍東流有意地多瞧了她一眼。
「霍東流。」簡單地報上自己的名字,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她。
炎娘感到十分不自在,有種想叫他別再看她的衝動,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東流,你怎麼突然來了?」元貞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中午,敢這麼打擾她開會的人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
「我想跟炎小姐談談這個案子。」
霍東流既優閒又隨性的坐了下來,那樣的他卻還是給了她一股壓迫感,儘管她努力的要自己不去在意。
「也好,那我先去處理其他事情。」元貞站起身,「炎娘,下次有機會再跟你聊,很高興能認識你。」
炎娘給了她一個笑容,而後元貞離開了,只留下她與霍東流,他還是彷彿想看透什麼似的直盯著她。
「霍先生,你都是這麼看人的嗎?」
霍東流聽到她的話後,揚起嘴角笑了,不過他的目光仍是沒有一絲暖意,「對老朋友是這樣。」
炎娘不悅地回視他,「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衝動個性隨著年紀漸長已多少收斂了,但是在霍東流的面前她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
霍東流沒有馬上回話,只是繼續盯著她,而後他突地低聲問:「那個男人是誰?」
他在意那天與她十分親密的那個男人,他可以看出炎娘在他面前十分自在,他喜歡這樣的她。
「那是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炎娘翻著手上的資料,要自己壓下那股幾乎要爆開的火氣。
「若是我一定要知道呢?」
「那是你的事。」
她與他從來都不談私事,就算曾經發生了一些事,也都過去了,現在她只是單純地想跟他談公事。「我目前只想確定這個企劃案。」她指了指手上的文件。
「炎娘。」
「我想我還是改天再來好了。」他那一聲叫喚,讓她不能忍耐,她站起身,打算整理東西離開。
霍東流一見她的舉動,在她將手上的資料放進袋子前,他已經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不容她逃避的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你幹什麼?放開我!」
炎娘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放肆的舉動,怎麼說這裡都是公司,就算他是老闆也不能這麼做。
「永遠辦不到。」 他等了這麼久的時間,為的是再見她一面,為的是再續前緣,如今她就在自己面前,他怎麼樣都不會再放手了。
「霍東流,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那氣憤的樣子讓她顯得更迷人,教霍東流十分心動,他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臉頰。 「我不打算讓你走。」
「你憑什麼?」
「憑我想要你。」 霍東流露骨的話教炎娘想要伸手打人,不過她才舉起手,就聽到霍東流的警告。
「別動手,我不是不會還手的。」
他冷的聲音讓她猶豫了一下,可一想起他的無禮,理智便離她而去,她沒有多想地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這是你自找的。」
霍東流沒有伸手制止她,只是蝕人般地直盯著她,那表情是她從沒見過的,那年的他有著年少的輕狂,但現在的他是個男人,一個懂得怎麼制服女人的男人。
「不要……」
她還來不及反應,霍東流便將她摟得更緊,像要將她給嵌進身體裡般,她強烈的感受到他有力的雙臂。
炎娘才想要動手推開他時,霍東流已尋著了她的唇,他粗暴地吻上她的櫻唇,享受著它帶來的甜美感受。
他記得她雙唇的滋味,只是他們那時都太年輕了。
炎娘想要扭頭避開卻做不到,只好任由他吻著她,而後在他的舌探入她口中時,她毫不遲疑地用力咬了他一口。
「你敢咬我?」霍東流嘗到了血腥味。
炎娘見他吃驚的模樣,多少有些得意,起碼她不是一直都屈居弱勢,為此她繼續反抗他,「為什麼不敢?我告訴你,若是你再不放開我,我還會再來一次。」
霍東流因為她的話而瞇了瞇眼,「你在邀請我嗎?」
他才說完,便再度吻上了她,這一次他巧妙地避開她的牙齒,挑逗著她的舌頭,雙手則抱起她,坐上辦公椅,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久到炎娘幾乎都快要不能呼吸了,直到她以為自己會這麼缺氧死掉時他才放開她。
她的嘴唇紅腫,唇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一時無法開口,只能憤怒的瞪視他。
因為他的吻而憤怒,教她一時忘了自己正坐在霍東流的腿上,而他的手還摟著她的腰。
「還敢咬我嗎?」霍東流的語氣有著一絲怒氣,因為炎娘的不順從和反抗。
「你……」
炎娘自小沒有這麼屈辱過,特別是還讓人吻了自己,那教她無法子息心中的怒火,她伸出手,打算再給他一巴掌。
只是霍東流早有防備,迅速的抓住她的手,並將她的雙手拉往自己身後,讓她更貼近自己,不再有反抗的機會。
炎娘未曾與任何男人這麼貼近過,更何況眼前的人還是霍東流,那個一再與她作對,教她難以遺忘的男人,若是她曾經以為自己忘了他,那麼她錯了,那份記憶她是怎麼都不會忘的。
「道歉。」他從不動手打女人,炎娘不會是第一個,不過她真的惹惱他了。
炎娘當然知道他發火了,她此時十分靠近他的胸膛,可以聽到他急速的心跳,她知道他只是忍著不發怒。
只是她還是不作聲,她怎麼都不會向他道歉,特別是在他強吻了她後,他已沒有立場再要求她道歉了。
「不願意是嗎?」
霍東流見她這麼固執,不滿地舔吻著她的耳垂,引來她一陣戰慄。
「炎娘,我的耐性有限。」
他的恐嚇讓炎娘抬起頭正視他的跟,「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我都不會道歉,霍東流。」
而她眼中的怒焰讓霍東流明白,她的不馴從未改變。
* * *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東流……呃,不好意思。」
進來的不只是元貞,還有另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公司的員工。
元貞怎麼都沒想到,向來以公事為重的霍東流竟會在公司裡摟著個女人,這樣的舉動教她有些吃驚,讓她愣在門口。
炎娘一見有人開門,臉上不自覺地羞紅,同時拚命地掙扎著想要離開霍東流,或許是因為有外人在場,所以他放開了她,炎娘連忙退到離他幾步遠的距離外,她明白霍東流的蠻不講理不是她能夠預料的。
「有什麼事?」
霍東流不是很高興有人突然闖入,破壞了他與炎娘的談話,不過他仍是面無表情;教人猜不透他此時的情緒。
元貞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的那股低氣壓,不過她還是開口了:「霍家有人找你。」
「該死,又有什麼事了?」
霍東流站起身,看了元貞身邊的那個男人一眼,而後,他與那個人走出會議室前,轉頭向炎娘說:「這一次我不打算讓你逃開了。」
他離開後,元貞則是靜靜地看著炎娘。
「對不起,我想我還是先離開好了。」炎娘已經沒有心情再談公事了,霍東流將事情給複雜化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東流與女孩這麼親密。」特別是在公司裡,那個霍家人肯定更吃驚,這也是霍東流會如此不悅的原因,元貞知道他不打算將炎娘牽扯進他的家族,他想要保護炎娘。
「元貞,你想太多了,我與他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來這裡純粹是為了公事。
「這可說不定,特別是東流想得到的,他就一定會拿到手。」炎娘是他等了多年的女人;元貞明白她的特別。
炎娘看著元貞說:「我從來不屬於任何人,將來也不會屬於任何人,這一點霍東流最好搞清楚。」
不等元貞回話,炎娘拿了桌上的資料及公事包便直接離去,在經過元貞身邊時,她特別提醒了一句:「希望我們下次能順利進入案子的問題點。」
元貞望著她的背影,她不禁猜測炎娘為何能夠捉住霍東流的心,是怎麼樣的記憶教霍東流如此難以忘懷?雖然她一直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待在霍東流身邊,可曾經有過的那一份愛戀是沒辦法說忘就忘的,她只是將這份心情藏在心中。
此刻,她真的很想一探究竟,到底炎娘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才教霍東流如此愛戀。
* * *
離開會議室後,霍東流即直接走出公司,而在他身邊的男子則是十分恭敬地跟在他身後,直到來到停車場,那男子很快速、有禮地開了車門。
霍東流沉默地坐上車子,戴上墨鏡的他教人看不出情緒。
「出了什麼事?」直到車子駛向霍家時,他才開口。
在霍家,他一直刻意當個隱形人,一個人在背後掌控家族的領導者。
「老爺有事要找你。」
霍東流的父親曾是台灣教人聞之色變的黑道老大,不過這些年來他改變了許多,不大干涉家族的事了,一切事業都交給霍東流打理,只是他有時還是會召回這個獨子,交代他一些事。
「我知道了。」
對於父親,霍東流一直以來都很敬畏他,他與父親之間從小到大都有著一道不可跨越的距離,兩人之間甚少交談,但這些年來,他明白父親對他的用心,只是習摜已經養成,要改變已經很難了。
他向來都很聽父親的話,唯有一件事他堅持要自己作主,那就是他要選擇自己的人生伴侶。
儘管父親一再地催促、要求他,也曾下令調查他身邊的女人,連元貞都曾經是人選之一,可是他態度十分堅定,教霍父十分為難,為此逼婚的戲碼總是一再上演,而他也已經習慣了。
車子終於停下,霍東流沒等那男人就自己開門下車,進入眼前的豪宅中。
他走進客廳時,見到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優閒的品酒,他明白這一次肯定又要上演逼他成婚的戲碼了,他看了看茶几上的資料袋,那裡頭肯定又是與他有關係的女子的資料。
「這麼快就回來了?」
霍父見到兒子,臉上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不過他的眼中有著笑意,有一種等著看好戲的味道,這教他直覺有問題。
霍東流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坐在父親對面。
他的外貌與性格跟父親很相似,這也是霍父引以為傲的一點,他的才能及聰穎,更是教霍父放心地將整個家族交給他。
「這個女孩是誰?』霍父沒有多說,只是將資料袋子推向他,要霍東流打開它。
霍東流拿過袋子打開,在他看了裡頭的照片後,那輕鬆自在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她是誰?」 』
霍父再次開口,他的聲音不再優閒,語氣中多了份威嚴,他明白父親很在意他的回答。
「以前的朋友。」他沒有隱瞞,不過也不打算說實話。
這些照片,看得出來都是近日拍的,而裡頭全都是同一個人,那個不久前他承諾要得到的女人——炎娘。
「這麼簡單?」
「為什麼要調查她?」他是她的人,誰都不准碰。
「因為她不適合你。」
霍東流沒有多問,不過他看著父親,想要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的背景不適合霍家。」
「什麼意思?」
「日本炎派。」
那樣的一個謎樣家族出身的女孩,不適合霍家,而且這女孩就是當初讓他兒了離開紫陽高中的人,她太出色了,讓霍東流耗費了太多心神,一個男人不能對愛情投注太多的心力,否則一定會在事業上失意,他的兒子不可以犯這樣的錯。
霍東流因為父親的話而沉默了,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後說: 「我要她。」
事情很簡單,炎娘是他想要的女人,他一定會得到她,誰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不可能。」
「父親,這是我的人生,我會自己處理。」他的女人他要自己挑選。
「天下女人多的是,為什麼你一定要她?」
霍父對於兒子的堅持很疑惑,不過他不打算同意他的選擇,就算是不擇手段,他都要阻止兒子與那女子在一起。
「因為她才是我要的。」霍東流看著父親,他多少明白自己的父親可能採取的手段,為此他說:「別動她,她是我的女人。」
「東流。」
「我不會與我不愛的女人在一起,我只要她,這是我的答案,而且我希望你能夠不要介入這件事。」
他不打算與父親談論他的感情生活,因為那是他最隱密的內心世界。
霍父沒有開口,不過這不代表他同意了;他只是繼續品著酒,神情顯得輕鬆自在。
霍東流也不出聲,因為他正考慮是否該要他的人出面了,雖然他一點都不想要與自己的家族作對,特別是那人還是自己的父親;不過若是迫不得已,那麼他也只能這麼做。
* * *
連著幾天,炎娘都沒有離開飯店的房間,這段期間,她一再地與元貞接洽,為的是要確定案子的可行性,還有就是她必須再與霍東流碰個面,好好地談談,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而誤了公事,這不是她的作風。
只是霍東流似乎突然變忙了,那教她有些不明所以,也對他如此不重視這個企劃案而火大,不過她要自己將這份不悅的感受給忍住,畢竟彼此間還是合作關係,她不想要意氣用事。
這一天,炎柬再次約了她碰面,難得的一個假日,她打算去炎柬那裡悠閒的度過,一直待在飯店裡,她都要悶出病來了。
她一身輕便的來到飯店外頭,本想要飯店為她招輛計程車,不過最後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安步當車地走在路上,這麼多天沒有接觸陽光,也沒有接觸人群,她想要先走走,反正也不急著去炎柬那裡,假日嘛!他們夫妻可以乘機休息一下,否則平日忙於工作的他們真的會累壞。
她在街上閒逛著,正當她為街上櫥窗裡的商品而停下腳步時,一群看來十分有紀律的男人圍住了她,這來的狀況教她一時之間愣住了,她正想要反抗時,卻教人給擒住了。
炎娘看著圍著她的這幾個人,她可以感覺到這些人並非常人,他們身上有著黑道的氣息,她不瞭解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樣的事,她並沒有招惹什麼黑道人物,特別是她才剛來台灣沒幾天,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去惹到黑道。
「你們是誰?」
她冷靜的問著,她出身日本「炎派」,對黑道人物並不陌生。
那幾個人見她如此冷靜,不像其他女子般大呼小叫,出乎他
們的意料。
而後其中一人開口說:「我們老爺有事想找你談談,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炎娘警覺地盯著他們,一邊想退至牆邊以免腹背受敵,可身後早有人擋住她的去路, 「若是我不願意呢?」
「那很抱歉,我們只有強請了。」
「誰要你們這麼做?」
就算要她去談話,那她起碼也要知道對方是誰,她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見到人就知道了。」
那幾個人押著她往前走,而因為被團團圍住,所以她根本逃不出去。
她知道自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可她又不想要這麼輕易地任人帶走,若是炎柬等不到她,肯定會擔心的。
「我已經約人了。」
她在被推進車裡時說。
「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時間。」
那幾個人也進了車,同時快速地撥動了車子,眼前的情況教她只能閉上眼苦笑,她覺得自己這一趟台灣之行根本是個錯誤,她不該再回來的,當初走都走了,就算霍東流不滿她的企射案又如何,她可以要公司另派他人前來,可她沒有,這意味著什麼呢?她明明知道會再見到他,但她還是來了。
現在又扯上黑道人物,她很好奇,究竟是誰要與她談話,在台灣她唯一認識的黑道人物就只有霍東流了,可他並不屬於那個世界,那麼還會有誰呢?這一點教她想不透。
看來她只有見到那人,才能知道真相了,此時多費心思也沒有答案,所以她乾脆閉口不語。
* * *
車子停下來後,炎娘見到了一棟十分高級的豪宅,在台灣這麼小的土地上,還能夠擁有這種豪宅的人,想必是大有來頭,而她真的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這種大人物。
不過她沒有多問,只是順從地下車,隨著他們進到屋裡,她好奇的想要看看那個「請」她前來的人到底是誰。
她一進到屋子裡,目光很自然地被大廳牆上的一幅字給吸引住了。
大大的一個「霍」字,充滿了氣勢與霸氣。
她第一個反應是這件事與霍東流有關,不過當她再看了看那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時,她又猶豫了,他不是霍東流,那麼,是誰呢?
「炎小姐,這邊請坐。」
那幾個請她到這裡的人一路上對她倒是十分客氣,就連現在都是如此。
她來到那中年男人的面前,直接迎視那個人,眼神裡沒有畏懼,她相信這些人不會傷害她,所以她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是否危險。
「坐。」
那中年男人開口了,那氣勢及霸道教她馬上聯想到某個人,特別是眼前的中年人還與霍東流有著幾乎一樣的面孔,他相信眼前的人該是霍東流的父親。
她坐下後,馬上就問他: 「為什麼找我來?」
她不以為她做了什麼與霍家有關的事,她不過是因為生意上的關係才會對上霍東流,其餘的便與她無關了。
「你很有膽識。」
初見這女孩,霍父便發自內心的感到讚賞,不過他還是不會改變他的初衷。
她沒有說話,只是等著那人繼續說。
「我想跟你談東流的事。」
「我與霍東流並沒有任何關係,若是這是你擔心的事,那麼請你放心。」
她不會笨得再犯同樣的錯,而且還跟台灣的黑道扯上關係,她可不想要次次都被人這麼「請」來這裡。
「現在是沒有關係,不過往後就沒有人知道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到台灣只是為了處理公事,一等事情結束了她馬上就走人,這一點她十分的清楚。
「離開台灣。」
「我是會離開,不過得等我辦好要辦的事,那時我自然會走。」
她不接受威脅,特別是這種無理的要求。
「我希望你能馬上離開台灣。」霍父再次強調,那語氣明顯的重多了。
「給我個理由。」
可霍父卻是不語了,只是笑著看她。
「沒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我不會離開,抱歉。」
她不以為還需要再多談,為此她站起身,想要離開。
「為了你好,我不希望你進入東流的生命裡。」
那年她的出現,教霍東流生命出現了一個轉折,不但被學校記過,同時還被迫轉學,現在不管怎麼說,他都要阻止她再介入兒子的生活,特別是霍東流將會是他的繼承人,儘管他目前只是隱身幕後,不過有一天他會是他正式的接班人,這在霍氏家族裡是眾人皆知的事。
炎娘聽了這句話,心裡的火氣不覺地大了起來,她轉過身直盯著霍父, 「為了我好是嗎?那就謝謝你的關照了,不勞你費心,我與霍東流之間除了公事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若是你要我的保證,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想走進也的生命,你不必這麼擔心。」
霍父與她相視了許久後才緩緩地站起身,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不然你就有麻煩了。」
炎娘只是瞪了他—眼,而後她便沒有再多說地離開了那間豪宅,由送她來的那幾個人再將自己給送回市中心,在這段這算遠的路程裡,她竟升起一種奇異的感受,在她表明她與霍東流不會有任何關係後,心頭像是壓著什麼東西般的沉重,那教她感到十分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