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離開了。
離開水墨·莫裡西斯的家,而蝶兒在離開的那一瞬間才明白,為何她一直不能走出那扇大門。
水墨以吸血鬼的能力在住處設了結界,凡人的她哪能突破那障礙!而史第知道在她心中還存在一絲的疑惑,為此他當著她的面,打開了所有的結界,而那也教蝶兒見識到他的本來面目。
沒有開口說什麼,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而現在,當她回到自己的住處,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潔西竟在家中等著她。
「潔西?真的是你?」
當她最需要人安慰時,她的好友就在她身邊,蝶兒難過地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傷痛,她撲進潔西的懷裡。
「蝶兒,別哭了。」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當她被鎖在水墨的住處時,她有種感覺,一輩子再也無法擺脫他的人了,而他竟是個吸血鬼。
「我在這裡,不是嗎?」潔西輕拍著她,溫柔地扶著她回房,而後要她躺上床休息,此時的蝶兒幾乎要崩潰了。
「潔西,我……」她想告訴好友,這些天來發生的事。
「不,先別說,所有的事都等睡醒再說。」潔西就像是母親般地哄著她。
而蝶兒也確實是累了,不消一會兒,人已進入夢鄉。
潔西看著蝶兒,想著她與水墨之間的情愁,只能無奈地搖頭,「可憐的火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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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到結界被人除去的水墨·莫裡西斯,帶著恐懼的他沒多想地馬上趕回住處。
水墨一進門,馬上衝進房裡,可在他漆黑的房裡,只有寂靜等著他,而佳人早已失去倩影。「史第,她人呢?我的火戀在哪裡?」
待他衝出房間,立刻來到史第面前,看著史第滿是歉意的表情,他只能閉上眼地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史第點頭,他不想瞞水墨,「我把所有的實情全跟她說了,同時她也看見了書房裡的畫像。」
「而她還是走了,是不是?」
「沒有前世記憶的她,無法相信她所聽到的一切。」
「因為我是個吸血鬼嗎?」
水墨本就疲累的身軀及心靈在得知蝶兒離去後,意志更加消沉,沒有元氣的他逐漸地轉回本來面目。
「水墨。」
「走!走得遠遠的,永遠別再回來了!」他的心已容不下更多的傷痛及等待了,那欲狂的心已崩潰。
「水墨,你要去哪裡?」
「別跟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需要時間忘了她不是嗎?」這是所有族人的想要的,而現在如願了,他只想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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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蝶兒終於回復到本來的生活,而這一段期間潔西一直都陪在她身邊。
在她身邊消失許久的得治再度回到她身邊,想要尋求她的原諒。
「蝶兒,你想原諒得治·威利?」潔西本是處於中立的旁觀者,而今她開口想知道蝶兒的心事。
蝶兒足足有一個月沒有離開家門一步,不過得治倒是十分勤快地頻頻邀她出去,她並沒有同意他的邀約。
「或許吧。」
「為什麼?」潔西不能理解蝶兒的心思,在得治如此可惡地將她丟給水墨後,她卻想要原諒他。
「我不該原諒他嗎?」
「他曾經棄你於不顧,就連婚約都延期,而你卻要原諒他?」
「他有他的苦衷,況且婚約只是延期並不是取消,他沒有對不起我。」
「蝶兒!」
看著蝶兒落寞的神色,潔西心疼地想上前哄她。
「潔西,你知道嗎?」
經過一個月後,蝶兒還是打算將她與水墨之間發生的事向潔西道出。
「蝶兒。」
潔西想要走到她身邊,可她搖頭制止。「不,我沒關係,但你可以聽我說嗎?」
看見水墨書房裡的畫像時,她的內心衝擊之大直到此時還無法忘懷,更可以說她有些感動在心頭萌生,若她真是他千年前的戀人,而他的等待確實夠長久。
「你知道嗎?水墨·莫裡西斯與我千年前是戀人,而他追尋我長達千年之久,在我重生轉世的同時,他沒有停下腳步地尾隨在後,這樣的他應該算愛我至深,是不是?可你知道嗎?他竟是個吸血鬼,是個活了千年而沒有前世過去的吸血鬼。」
蝶兒抬頭看向潔西,繼續說:「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他的愛呢?若是我們真相愛,那麼在我見到他後,我是不是該有一絲的情意在心中,可我完全沒有,為什麼?」
看潔西沒有回話,蝶兒只有自嘲地笑道:「我想你可能不會相信,世上真有吸血鬼的存在。」
「蝶兒,我相信。」
潔西知道自己的心為了與她一同生活了千年的火戀而動搖了。
「你不要安慰我了,潔西,一般人通常不會相信的。」
「我不是一般人。」
「潔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驚愕的她直瞪著潔西。
難不成,難不成就連潔西都是--都是吸血鬼?
「沒錯,因為我也是莫裡西斯家族的一份子。」潔西直接道出她的疑惑。
「不可能!」
怎麼會呢?潔西是她最好的朋友,總是在她身邊。
「蝶兒,我是為了不讓你與水墨相逢而被長老們指派在你身邊守護的吸血鬼。」
「那麼你也知道我與水墨·莫裡西斯的事?」
潔西點頭,她也是這千年來的見證人之一,見證著水墨為她所付出的真愛,還有這對戀人所承受的痛苦,這些她全看在眼裡。
「潔西,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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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
身為吸血鬼家族的一員,一直以來,水墨·莫裡西斯為了繼承莫裡西斯家族血脈而修練,而他的傑出更是長老們有目共睹的,這樣的他已是預定的繼承人人選。
「水墨、水墨!」
正當他趁著空閒時分,避開長老們獨自躲到書房裡看書,卻有人猜出他的藏匿處,還不見人影就直喚著他。
不用抬眼一探,水墨就知道來者是誰。
他沒有回應,因為他正為書中記載的歷史而大感興趣。他心中有個想法,一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計劃正在成形,他打算穿越時空,真實地體驗過往的歷史,而這一點在他還未接受長老們為他行成年禮前是不准許實行的大禁。
「水墨。」
那聲音並沒有因為他的沉默而遠去,反而正朝他靠近,讓他不得不收起書本,等著對方到來。
不一會兒,水墨的面前出現一位妙齡女子,一位有著甜美又清新外貌的同族女子,白皙的皮膚因為長年不曬陽光而顯得略微透明。
而在吸血鬼一族中,未婚女子是不能剪髮的,蓄髮等的是情郎,且在未出嫁前只能蓄到腰際,若是長過腰際,那麼她將失去成婚的條件,一輩子只能專心地修練,直至千年過去,又是重生的她們才能再覓情郎。所以女子在還未成年前,早已定了情郎的人選,只差最後的告白與相許。此時立於水墨眼前的女子,秀髮已長至腰際,今年是她該完婚的期限,而她的人選正是水墨。
「火戀,我不是說了,別在這時候吵我嗎?」水墨看著一臉含羞的火戀指責道。當他研讀史書時,他想要獨處。
火戀看著水墨不帶情感的俊容,有些退卻地低下頭,她知道水墨不開心了,可她想他啊,特別是再不久她就成年了,到時候她的發已長過腰際。
「對不起,水墨。」
水墨看著火戀,不能相瞞的,他對火戀自是有一份不同於族中女子的愛戀,那是從他第一次與火戀相見時就有的情愫。不過他將那份情樣控制得當,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就連火戀本人都無法猜出他對她是否存有愛戀。
「火戀,過來!」
年齡相當的兩人都還未成年。
火戀輕瞄他一眼,確定陰霾已從他臉上除去,她才敢輕緩地上前,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
「你生氣了,是不是?」
水墨一直是族中最優秀的王族繼承人,而她幸運地受他青睬,她知道自己是愛水墨的,那份愛自兩人初見面時就已種下情苗。直至百年過了,她的情苗已開花而茁壯,此時她等的只是他的求婚而後兩人成為夫妻,她知道那一切就要達成了,因為今年他們都要行成年禮。
「沒有。」
水墨在火戀距自己還有一小段距離時,輕輕地舉臂一攬,將她摟進懷中。坐於靠椅上的他將火戀整個人困在懷中,嬌小又輕柔的她讓他愛不釋手地想這麼抱著。
「水墨,我們不可以這樣。」
根據吸血鬼族中的規定,未婚男女是不可以有過多的肌膚之親,而上次在水墨打算吻她之前,火戀移開臉了,因為那是不合宜的,若是族中姐妹知道自己逾矩,將來免不了會受到她們的玩笑捉弄。
水墨以手指抬起她躲在自己胸前的小臉,看著她精緻的小臉,眼中泛起笑意地開口:「不可以什麼?」
他只不過將她摟在懷中罷了,而羞怯的她早已紅透了臉蛋,那可人模樣使他更想要輕咬一口。
「上一次,你……」
火戀害羞地無法接話,因為水墨的眼中正寫著捉弄,同時還有她感到陌生的火苗,那是以往所沒有的;最近的他總是在兩人獨處時,動不動就露出這樣深切的眼神,那目光教她想退開。
「我怎麼了?」
水墨像要故意捉弄她似地將臉抵在她額前,雙唇距離她只有幾寸,那樣的距離使兩人的氣息都融在一起。
「你別這樣。」火戀試著伸出纖纖玉指推著他的胸膛。
「別怎麼樣呢?」
可水墨還是特意地再將她的身子更拉近自己,讓她軟玉溫香的身子完全靠在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
火戀是真的不知道,因為從沒有過情愛經驗的她,除了安靜地跟在水墨身邊,單純如她根本不曉得男女之間除了一般的情愛外,還有更深的肌膚之親,清新的她猶如白紙一張,深深地吸引著水墨。
「那我來教你。」水墨不以為自己還可以有更多的自制力,當他愛戀著眼前的女子時,他想要的是更多的接觸。
「不!」
才一開口火戀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她使水墨輕易地攫住她紅艷的雙唇,並且將貪婪的舌給探入她口中,細細地品嚐那裡的甜美,不放過任何一處地吻著。
水墨知道這麼做是違反族中大禁,對於火戀他更是需要絕對的負責,可他不後悔,因為他明白自己未來的伴侶只有她,只有火戀才能激起他如此深的熱火。
「水墨。」
當水墨的舌試著描繪她的紅唇時,火戀的手輕輕地伸至兩人唇邊,想要擋住他的雙唇。誰知手才一抬起,馬上被水墨給咬住,似乎為她反抗而不悅,而對她做出小小的懲罰。
「別拒絕我。」
此時的他只想要感受她甜美的氣息,不過他知道在兩人未完婚前,他是不能碰觸火戀潔淨的身軀,就算他再渴求他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要這樣,水墨。」
火戀睜大眼看著他輕吻著自己的手,是那樣珍惜地吻著,似乎當她是他手中的珍寶般愛惜。但這樣的親暱是不合族中的規定的,所以她要阻止他再這麼下去。
「別拒絕我,火戀。」
水墨放開她的手,再次將唇貼上她的唇,那裡正發顫地引他擄去清白。
沒有言語,沒有他人,此時的火戀只覺得一團陌生的熱火在體內竄起,教她全身無力地倚在水墨懷中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