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第一直都知道,水墨從不讓人進入他的書房。
而在他因水墨·莫裡西斯如此突然的舉動而不解地沉默時,水墨說出那個藏在他心中的秘密。
「史第,你是否十分好奇為何我會如此在意蝶兒,並且還設下陷阱讓她及得治·威利跳入?」 史第只是聳聳肩地回應水墨:「我不過問你的生活,只要是你希望我做的,我都會盡全力為你完成。」
史第是水墨在族裡的手下,隨著水墨的離開族人,史第二話不說地隨他而來。
「她就是火戀,我想你早已經知道火戀。」
史第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問:「火戀?是那個曾經在千年前為了族中男子而被驅逐的火戀?」
雖然沒有人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只要是這家族的一份子,誰都知道這件事,只是從沒有人談起有關那男子的一切。
「沒錯。」
水墨要史第隨他走進書房。
「水墨,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麼……」
史第沒能將話將完,因為他已走進了書房,同時見到這書房裡的一切秘密,那在族中千年的禁忌及眾人猜測的事實而今全在他面前攤開。
「這些畫像?」
「全是火戀,是我千年前的戀人,她為了我而甘心被逐出家族。」
水墨帶著深情地望著書房裡的畫像,雖然那些畫像全來自不同的面孔,可那褐眸及火紅的長卷髮是怎麼都沒有改變。
「天啊!」史第不自禁地喊出聲來,為這突然得知的事實而愣住。「你就是那個男子,火戀深愛的男人。」
「長老們不願眾人提起這件事,更不願意我再去憶起有關火戀的一切。」
「那麼蝶兒正是火戀千年後再投胎轉世的?」
「那頭火紅的長髮教我不能忘情。」
「水墨,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水墨可以將過去一併向她說出,只要他願意。
「不,我不能。」
「為什麼?」
「除非她再愛上我,否則我得到的只是個短暫的身軀。」他曾經在她第一次轉世時,如此做了,而結果告訴他,那只會令彼此再心痛一次。
「愛上你?」
史第想起蝶兒已有未婚夫的事實,再想起水墨是如何脅迫她成為他的女人,這樣的開始怎能有好的結果?
「很難,真的很難讓她再愛我一次。」
他知道他該耐心點別嚇著了她,可他沒有時間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別人的新娘,她只能是他的新娘。
「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如此糟糕的開始,想來它的結尾並不能教人期待。
「強留她的人。」
「又能留多久?」
水墨自己都說了,這無疑只是短暫的擁有,時間到了,化身為蝶兒的火戀依舊會老去,會再次離他而去。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她有離開我的機會,我要她永遠待在我身邊。」
「水墨?」
這時的水墨臉露邪光,那是在轉為吸血鬼前的徵兆。
「她身上留有我的咬痕,若是再一次,我還是會再做出同樣的事來。」
「不行,水墨,你別違背了族中的規定。」
「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就算要被驅逐我也不在意,我只要火戀在我身邊。」
史第看著水墨那份堅定又不動搖的決心,他明白水墨所有的耐心早在這千年裡用盡,而他怕到時候水墨真會被長老們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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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潔西的回稟,水墨·莫裡西斯與火戀再次相遇的事族中長老們已得知,自然的,他們招回了流浪在外的水墨。
在史第一再遊說的情況下,水墨好不容易才同意回到莫裡西斯家族,並要史第好好看守他的火戀,怎麼樣都不准她再次消失。
然後,水墨回到族中。
「水墨,千年過去了,你與火戀之間早是過去,別再去干擾她的生活了。」其中一位長老這麼說著。
他們都知道水墨雖只是在一旁看著重生後的火戀,可他壞了火戀再尋戀人的緣分,他這樣的作法以往都讓他們及時阻止,並且安排火戀再次重生。
沒想到這次他們故意消去火戀身上的齒痕,為的是要水墨尋不得她而放棄,沒想到這對無緣了千年的情人還是在千年後又相逢了,而且還結下了另一段情。
水墨在聽完長老的話後,面無表情的坐在族中大廳的角落,那眼中寫著冷然。
「我立下的誓,我會去實現它。」
不管他人怎麼說,他都不會放棄。
「你早已失去她,她該是屬於他人,你必須將她還給那男人。」
「我不准。」
水墨冷淡的語氣中透出不妥協。
「除非你要她再次消失,否則別干涉她的生活。」
這話使得水墨將目光望向遠處。他明白憑他個人是無法改變現實的;除非火戀能夠憶起他,能夠再愛上他,而她對他的愛意在經過千年之後還存在嗎?他不知道,特別是在那樣不愉快的開始,他真的不確定。
「我只要火戀,只要她能夠回到我身邊,那麼我就回莫裡西斯家族,接掌這個家族。」早在千年前他就該這麼做了,可他沒有,因為他明白這是他最後的一道賭注,他必須再賭一次。
長老們相互看了看,最後他們點頭了,因為水墨對這個家族的重要性是他們都明白。若是水墨能夠回到家族,那麼對莫裡西斯家族而言是件大事,同時也是件喜事。
「但是在你找回火戀之前,你必須成婚。」
水墨不能置信地瞪向長老們,為這話而失控。
「成婚!?」
「沒錯。」
「除了火戀我不娶任何女子。」
「今生的她並不願與你白首偕老。」事實早已擺在眼前。
「我會讓她嫁給我,而且是心甘情願。」
「你該知道這是不被允許的。」
「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就好,若是失敗了,那麼我將回到莫裡西斯家族,再也不提起火戀這個人。」
這是他的承諾,而他知道既已許下承諾,他再也回不了頭了,再也不能了。
「別再去干擾她生活,否則你將永遠不准踏出莫裡西斯家族一步。」
「為什麼?」
「你必須為你犯下的錯而負責任。」
水墨看著族中長老,他想帶著火戀就此遠離這個家族,可他不能,這裡有著他與火戀共同的回憶,離開這裡就表示他放棄了這裡曾經有過的回憶。
「別再去找火戀了,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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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水墨·莫裡西斯回到住處,帶著憤怒的他狂飲烈酒在書房裡發狂,因長老們的要求而情緒失控。
「水墨。」史第喊道。
「我要火戀,我只要她。」一口將烈酒飲盡,水墨將酒杯向門砸去。
他想念那個曾經在他身邊以柔膩的細音喊著他的火戀,而長老們卻狠心地要他放棄她。
「別這樣,水墨。」史第因水墨的失控感到無奈。
「我沒有時間了。」他不能夠帶回火戀,那麼就與火戀一起消失吧。
「告訴她實話。」
「有用嗎?」
該告訴蝶兒,曾經在千年前,他們是眾人羨煞的一對,要不是他當年的過錯,而今他們該有屬於他們兩人的生活了嗎?
「起碼是個機會。」
水墨摘下眼鏡,苦笑地搖搖頭,「就算如此,火戀依舊不能回到族裡。」
「水墨!」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雖然水墨這麼說,可史第卻有種感覺,水墨打算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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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水墨·莫裡西斯強迫拿得治·威利當餌成功地誘出蝶兒出現。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來到水墨的住處,蝶兒只覺憤怒,而未發覺在水墨眼中是如何的邪魅。
他明白她是為了得治的事而來,想必她已得到消息,知道他把對他們公司的所有贊助及合作全取消。
「我說過了,要幫忙他,除非你成為我的女人。」
蝶兒咬著唇看著他,本是帶怒的面容已轉為無奈,「我說了,我願意。」
水墨來到她身前,「抬頭看我。」
「你還想要怎麼樣,我都說了我願意,我願意成為你的女人!」這還不夠嗎?她的自尊、她的人都已讓她給丟棄。
「告訴我,你真的愛得治·威利嗎?」他已打算豁出去了,管他什麼家族,管他什麼責任,他只要火戀回來,就算只有短暫的時間都好。
蝶兒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一時語塞地盯住他。
「說,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愛著那個男人。」
「那是我跟得治之間的事。」
雖然得治明知道水墨對她的興趣,他卻不聞不問地任這男人如此對待自己。
對於這樣的未婚夫,她的心逐漸封閉,而原本懷疑自己對得治感情的她,此時更可以明白的感受到先前的她或許是喜歡得治,喜歡他溫柔及體貼;可現在她很明白,自己並不愛他,以後更不會。
「而我、永遠不會愛上你,永遠不會!」他給她的傷害太大了,竟以得治來要挾她屈服成為他的女人。 「該死,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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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開我!」蝶兒為他突來的舉動嚇得連連喊叫。
「我要你。」
「不要!」
他不理會她拍打在身上的力道,水墨依舊將她帶往樓上的房間。
將她丟至床上,他今晚只想在她身上索取他的渴望。他一手順著她胸前的曲線探索,另一手則是貪婪地將她衣服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想要感受女性胴體的溫暖。
蝶兒以手制止他的放肆,不願他繼續逾矩地探索,她目光帶著恨意。「別這樣,我不想恨你。」
「恨?」
是了,女長老不是說了,他的出現只會給火戀帶來對他的恨意,可此時他顧不了這麼多了,就算是恨也好,那麼就讓她恨他一輩子好了。
「放開我,我求你。」
水墨狠心的拒絕她的哀求:「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一直到現在,水墨還不曾開口喊過她的名字。
就在他試著抽出被她緊握的手掌打算再次游移她曼妙的身軀時,蝶兒往後退去。
「水墨?」慌張又恐懼的她緊緊地拉住被他解開的衣服,神情寫滿了防備。
「今天以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水墨從不是個溫柔的情人,除了對他的火戀外,所有與他上床的女人不過是為了滿足他一時的慾望,而眼前的蝶兒已激起他的慾望,本想對她溫柔的他在聽到她剛才說永遠不會愛上他而狂暴不已。
她早知道他會要求她與他親熱,但她不愛水墨,這一點讓她不想與水墨有任何肢體上親密的接觸。
「你的女人?」
水墨將她還持續往後退的身子往他拉近,「我說過了,你必須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
「不要。」過多的懼意使她害怕。
「今晚只是個開始,這是我們當初的約定,不是嗎?」
「不,我不要了,我不要這麼做了。」
可水墨哪裡還聽得進去,他將她早已拉攏上的衣服再次掀開,完全不理會她已嚇得不知所措而發顫的身子。
「求求你,住手。」
「我不會停的,永遠不會。」
他知道自己是個殘酷的男人,可他所有的理智及情感全被她給逼走了,現在的他只是個一心想要傷害她的人。
蝶兒一聽他的話,連忙搖頭地哭臥在床上。
「我恨你,別碰我!」
「轉過身來面向我,蝶兒。」
這是水墨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此時在他面前的是拒絕他給的愛的蝶兒,並非是那個為他消失的火戀。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無情,我不要……」
「我說過我要你。」
蝶兒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咬住下唇,她覺得心碎了。
「蝶兒,解下你的衣服。」
從未與男子有過接觸的她只能愣愣地看著他,而此時的水墨則是已解開身上的扣子,大開的上衣露出他的上半身,使得從未看過男人赤裸的她只能趕緊低頭。
水墨似乎為她遲遲未有動作而感到不悅,伸出大掌想要替她脫下身上的束縛。
「不要!」
往後一退,她害怕地說著,而她一再強忍的淚水更已是在眼眶裡打滾。
水墨不再詢求她的同意,他粗暴地解下她的衣物,隨即扭開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使他更能感受那份女性的柔美,再加上她白皙的肌膚,這樣誘人的景象使水墨感到渴望,內心的慾望不能止歇。
蝶兒知道今晚的她如何都逃不開了,惟有任他予取予求。
思即此,蝶兒不安地將雙眼閉上,期盼這一切能夠早早結束。此刻,她的心正在鎖閉,而她的恨意正在蔓延。
「不准閉上眼!」
一聲怒吼令她眼眶中的淚水落在床單上,她感受到水墨的手正在她胸前來回挑逗,那時輕時重的力道要她不能自己地想縮起身子,奈何他有力的鐵臂卻在這時將她壓制住,她的眼只能怔怔地看著水墨的綠眸。
在明亮的燈光下,與水墨有如此親密的接觸,教她羞愧得不能自己地全身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