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情之吻 第三章
    “就這樣,鍾可曼還是在魏家當她的魏太太,只是魏家除了魏洛天外,並沒有其他家人,讓她無聊得快發瘋了。

    為了幫她適應沒有嘟嘟的黑夜,魏洛天夜夜陪她人眠,而這也養成她愛賴著他睡覺的習慣。靠著他的身體很舒服,有時睡不著他還會陪她說話,或是抵在他胸前數著他的心跳,伴著規律的節奏緩緩地平定她的心,讓她沉沉的進人夢鄉。

    魏洛天為了方便,只好將公事帶上床。這一來無非是要讓自己分心。試問哪個正常男人可以一再接受這種考驗?

    不過,今晚一反常態拿了本雜志在床上看,鍾可曼則開心地趴在床上,無意間瞥了眼那本雜志的名稱一商業周刊,多麼艱深、生硬的雜志,也只有他們這種企業人士才會讀這種書,她可是完全沒有興趣。但她大姐就不同了,她也是常常閱讀這種雜志,真不愧是鍾家第三代的繼承人。

    “你又沒把頭發吹干了?”

    她那頭受損的頭發,很不得她的歡心。她曾想過是不是要剪掉它再重新留過,可是又有些捨不得,畢竟自小到大她的頭發就是這麼長。

    “好麻煩哪!”見魏洛天拿起她手上的毛巾,鍾可曼自動地將人靠在他身前,讓他可以更方便擦拭。

    安靜的房裡,沒有多余的交談聲音,再多的言語也比不上此時柔和的氣氛。直到魏洛天移開手,鍾可曼才順勢地趴在他胸前。

    這個舉動是她連著幾次的試驗得來的成績。魏洛天在床上還算是個正人君子,雖然有時他也會忍不住地吻她、撫摸她的身子,可總是在她喊停前止住,並且要她安靜地靠著他。就因為有了幾次之後,她更是放心地隨意在他身上靠著、枕著、趴著。

    只有魏洛天才明白這其中的痛苦,既要忍住碰觸她的沖動,又要壓抑自己一再勃起的火熱,真是夠他受的了。

    “洛天,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鍾可曼數著他的心跳,發現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什麼事?”他的鼻息不穩定,雙手放在鍾可曼的背後上下來回地撫摸著。

    “為什麼你家人都不住在家裡?”明明結婚當天有見過他的父母,可婚後她就是沒瞧見。在鍾家,由於是個大家族,所以全部人都住在一起。

    “他們不在國內。”全被他給攆走了,因為他不打算讓父母介入他跟她之間的事,那樣可能會鬧得更不可收拾……“哦,這樣啊!”鍾可曼此時的手無意識地在他胸前畫圈,一圈又一圈,看著他越來越急促的喘息,更是好玩地往下伸。

    “曼曼,住手!”  她怎麼敢如此大膽,這根本是在挑逗一個男人的自制力。

    被他一喊,她干脆抬起頭,嬌柔地給他一個笑容,而後整個人趴在他胸前,讓她柔軟的乳房也靠在他胸前歇息。

    魏洛天忍著數天的欲火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翻身,用腿緊緊地壓住鍾可曼的下半身。

    “洛天,你怎麼了?”鍾可曼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之前他都只是大吼她一、兩聲就作罷,今天卻不同。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還不會占有她,但他要她熟悉男女之間的情欲,讓她明白她無知的撩撥有多要命。

    這時就算她再不解人事,也完全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因為抵著她腹部的火熱堅硬已明白告訴她,他怎麼了。

    “洛天,你先等一下……我……”還來不及說完的話被吻給打斷了。

    這一次魏洛天的吻不再只是淺嘗,而是帶著更多的粗暴及霸氣。他的唇用力地在她唇上吸吮著強行伸人她嘴裡的舌頭更像是火苗似地燃燒著。

    他的手輕松地解下她睡衣的帶子,並且將下擺給撩高,讓他能順利撫摸她光滑的肌膚。另一手則是貪心地在她乳房上搓揉著,讓她不自然地想要扭動身於避開他的探索。

    他的吻一直沒有停止,忽輕忽重地印在她唇上,將她的唇給吻腫、吻紅了。

    在他的手脫下她的睡衣時,露出她只穿著內衣褲的姣美身段,炙熱了他的眼,令他離不開視線。

    鍾可曼只覺身上一陣涼意,低頭一瞧才驚覺自己的睡衣被他給脫去了,急得她抬起手想要護在胸前。

    “洛……天,你住手!”

    這時,魏洛天的唇已游移到她乳房上輕舔著。

    甩不開他的人,她只好用手捶打他的肩、他的手臂,可怎麼都不見效,他似乎打不疼似的,完全不在意她的拍打,反倒是她打久了,手也漸漸地轉紅。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吻她胸部時的感覺,只覺有股異樣的情愫直湧上心頭,說是不舒服也不是,只是會讓她想要得更多,而要更多什麼她並不清楚。

    最後,魏洛天停止他的侵略壓在她身上,而他的勃起更是大膽地抵在她的敏感處,讓鍾可曼感到慌亂。

    “走開!”被壓著的鍾可曼很不舒服,剛剛的事她還沒回復過來。

    魏洛天似乎意識到她下一步的舉動,拉住她的雙手問:“你不喜歡嗎?”他的喘息及粗重的呼吸已略微平緩,但眼中的情欲還未完全退去。

    “討厭,你走開!不要碰我!”那種感覺讓她變得不像她自己了。她的睡衣被他給脫了,內衣也解下了,全身都被他給看光、摸遍了。

    “把睡衣還給我!”她的聲音中已有些許的不穩,像是要哭了,今晚的魏洛天很霸氣。

    魏洛天又重重地親一下才放開她,並且幫她穿上衣服。

    直到她又衣著完整地在他面前時,他才告訴她:“曼曼,有時候男人會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你不可以像剛才那樣玩火,懂嗎?”

    若不是剛剛她的大膽舉動,他是不會這麼快對她動手。

    “我不是故意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會如此失控。

    “喜歡我嗎?”魏洛天又開始他的問話,這句話是每天晚上人睡前他必做的功課。

    “不喜歡!”今天還是一樣的答案。

    魏洛天心疼地摟著她,拍著她的背。

    “快睡吧。”  

    “今晚對他而言,肯定又是個難熬的夜。於是,他決定等會兒她睡著後,要起身沖個冷水澡,以澆熄他的欲火。☆☆  ☆☆  ☆☆

    在魏家,每天只要她一起床,通常魏洛天已經出門了,為了排遣無聊時光,她漸漸的膽子放大不少。

    魏洛天給了她完全自由的空間,從不干涉她的事。有時她隨意花個一大筆錢,他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好似不在意,這點讓她知道魏洛天是寵她、疼她的。

    二十歲的她還不會開車,就連駕駛座都沒有碰過。但來到魏家她發現了一個好東西一車庫裡的車子。

    不曉得那幾輛車是誰的,鍾可曼在心中向自己宣布一一定要學會開車,好好地向眾多姐姐誇耀。姐妹中只有三姐會開車,她那飆車的絕技不知打哪學來的,自從二伯父送她去國外念書後,三姐可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不過現在換她了,她打算好好地利用眼前的車子。好不容易在魏洛天的書房裡偷了鑰匙,此時的她蹲在車子前,為了不知該開哪輛而煩惱。

    “唉,不知道哪一輛比較適合我?”她忽地左顧忽地又右盼,一雙盈盈動人的美目不住地轉動著。但她殊不知,眼前的車對一個沒有駕照、沒有開過.車的人來說都不適合,光是一個碰撞,修理費少說也要五位數字。

    她站起身在幾輛車前用力地猛敲,讓車子發出鋼板聲。“好像都很硬……”三姐也會這麼敲車,她是完全模仿。

    最後,她終於決定了。

    “就這台好了。”鍾可曼站在一輛純黑名車前,對著那台車贊賞不已,光車子前頭那只銀豹就讓她完全地愛上它了。

    找了下手中的鑰匙,找到適合它的鑰匙後打開車門,望見裡頭豪華的設備她更是興奮。

    只是鍾可曼她不會開車,除了懂得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其余的就連油門、煞車在哪邊都搞不清楚。

    車子一發動,身體裡的沖動細胞再次繁衍,一次爆漲數十倍充斥她全身。

    “好,出發了。”最起碼她知道手煞車要放下、排檔要放在D檔車子才會跑,因為三姐每次開車都會這麼做。

    依樣畫葫蘆的鍾可曼先是將排檔給推到D檔,然後打開車內的音響,將頻道調至她喜愛的節目——

    “各位聽眾,今天我們和大家談的是:女性究竟駕車行不行?”主持人以清晰的嗓音說著。

    鍾可曼驚怒地瞪著音響,無法置信地想著,那個主持人難不成知道她今天的大計劃,所以特別開播了這個主題?

    因為是Call  in的節目,所以在她還來不及關掉之前,馬上有個聽眾說話了:

    “主持人你好,我是這麼覺得啦,那個庫斗有必要,也有義務為了我們全台灣所有男性同胞著想,在他下台前盡速立一條‘女人絕不能開車上高速公路’的規定。”

    “這怎麼說呢?”主持人似乎也很有興趣。

    “女人駕車真不是我們男人要批評的,好像以為路是她家開的,要走就走、要停就停,高速公路也給人家緊急煞車,害得後面的車子一個閃身不及追

    撞上去”

    “想必這位大哥你一定是遇過這種問題了。”主持人開他玩笑地說。

    “沒錯!本來我們是想下車好心告訴她,高速公路不能隨便停車,哪裡知道她一下車馬上放聲大哭,哭得好像是我的錯,我連賠償都還沒開口,最後見她哭得這麼可憐只好打消要求她賠償的念頭,還要很委屈、很對不起地跟她說:看怎麼樣我賠償好了。

    主持人你說,這是不是太離譜了,高速公路隨便亂停車,害得別人出事還要理賠給她。唉,我看真要立法讓女人只能在一般的公路駕駛,免得危害更多人。不過就算女人在公路開車,我想行人及機車騎士也要小心點,哪天她們心血來潮隨便亂轉彎,搞不好下一個被撞的人就是他們了。”

    “是,謝謝你的Call  in,我想一定有許多男士也這麼認同。”那個主持人確實也是個男的。

    鍾可曼本要放下的手煞車因為那位大哥的話而停住,狠狠地瞪著音響。什麼嘛!女人真有這麼遜嗎?動不動就哭。拜托,那只是少數罷了,敢做敢當,若是她一定不哭,而且還會很爽快地賠償給人家。

    當她伸手要關掉頻道時,又來了一個聽眾,一聽又是個大哥。

    “主持人你好,說到女人開車,那真是只有四個字形容啦一‘社會公害’,開車像是逛街,開得比龜速還慢,以為她不走,她的車又不停;想要超車她卻又突然來個直速前進,比表演特技還可怕,存心跟路上的車子過不去嘛!”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也遇過這種情形?”主持人笑著問。

    “是啊,而且還不只一次,幾乎每天都會碰到,一開始還會猜測是男是女的駕駛者,最後只要看到那樣的開車技術就知道只有女人才會這麼離譜。女人以為條條大路為她開,所以我在這裡很堅決反對女人開車上路,那是對社會的一種公害,特別是對男人。

    “是,是,謝謝你的來電。”主持人笑得很誇張,同時也讓鍾可曼的怒火更是高張。

    沒想到這些男人如此瞧不起女人,她就偏不信,有三姐當榜樣她相信沒有她做不到的事。

    就在她的手要放下手煞車時,另一通Call  in又來了,這次是更年輕的聲音,他的言論中充斥著不認同:

    “主持人你好,我住台北。今天為什麼要打電話進來,是因為我發現女人天生就沒有開車的能力及面對危險的處理態度,連車都停不好,還談什麼開車?”

    “這跟住台北有什麼關系嗎?”主持人不太明白地問。

    “當然有了,大家都知道台北車位一位難求,有時難得看到一個空位,想要過去停車發現前面已經有人,只好先在一旁等著,誰知道那人技術這麼差,停了半個鍾頭還停不好!想到別的地方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停車位,結果逛了一圈再回來,那個人還在停,而且後面還塞了好幾輛車。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女人,可以想象嗎?那是個有三個停車位的地方,她一輛車竟然停了一個鍾頭還停不進去,最後我看不下去只好下車去問她:可不可以讓我們幫忙?結果居然當我們是壞人!拜托!不過她最後還是讓我們幫忙停進去了,只是居然還問我們,那等一下她要怎麼開出來?當場我差點沒昏倒。所以說,女人是不能開車的,我老婆第一次開車,出去不到三分鍾,警察局馬上來電話,說是在我家巷口發生車禍,那個闖禍的就是我老婆,她把人家馬路上的電線桿給撞歪了。警察才來她馬上放聲大哭,弄得他們只好打電話要我去處理。所以我不是只說別的女人,就連我老婆我都認為不能開車。”

    “是嗎?那真是辛苦你了。”主持人的笑聲似乎停不下來。

    這次鍾可曼沒等人再撥電話進去,馬上關掉音響。

    “我才不信女人開車技術這麼爛,等我學會了我一定要好好去嘲笑男人。”

    她放下手煞車後,不明白為什麼會感覺車子好像在動,她明明都還沒有動作。她害怕地看了眼外面,發覺車子確實在動,而且是愈來愈快。

    “哇  救命啊!”

    怎麼會這樣?

    鍾可曼不知道車子有自排跟手排的性能,自排車只要手煞車一放,將排檔給推到D檔,車子自動會往前走。☆☆ ☆☆ ☆☆

    魏洛天此刻正開著車子,接他的朋友往家裡的途中。今天他並沒有上班,而是去機場接一位老朋友。

    “震堯,這趟打算待多久?”崇震堯是他高中時期的好朋友,現在是響遍國際的名醫,為了醫學研究報告他特地回台灣。

    “少說一個月的時間。”崇震堯邊說邊望著身旁的人一那是個長得非常秀氣的男孩,年紀似乎比鍾可曼還小,但非常的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個混血兒。

    魏洛天沒有詢問崇震堯對方是誰,不過看得出來好友對小男孩很關愛。

    “麻煩你了。”因為他不習慣住飯店,魏洛天很自然地每次在他回台灣時接他回家住。

    “我求之不得。”其實他還是有些擔心鍾可曼的態度,因為他還沒告訴她好友要來借住的事。

    突然在他一個轉角彎進家中庭院時,發現在那二百坪大的空地上,有輛非常眼熟的車子。

    “洛天,那不是你最愛的積架嗎?”

    魏洛天愛車如狂,專門收集好車,而他獨對積架更是鍾愛,連碰都不讓人家碰他的愛車。

    可今天他人在這輛保時捷上,那想必有人動他的積架,否則車子怎麼會自己動呢?

    “我想,你要有心理准備了。”崇震堯突地告訴他,因為他發現那台積架的穩定性非常差,車上的駕駛好像不懂得要怎麼把車給停住,任由車子往前沖。

    “該死!”由魏洛天的口吻,不難知道他已經明白是哪個人在他的愛車上了。

    而那輛車的駕駛似乎怕人家不曉得她,竟一路往他們這邊開來。

    “哇,是個女人!有沒有搞錯?”他和魏洛天都是大男人主義的擁護者,對於女人開車他們更是敬謝不敏。

    “她到底會不會開?”魏洛天發現她的舉動時,他的車速已經有些過慢,在他還來不及將排檔打R檔時,只覺得車身用力地搖晃,並頓了好大一下。

    就這樣,在他家門口,發生車禍了。

    ☆☆ ☆☆ ☆☆

    完了!完了!

    鍾可曼怎麼都沒想到魏洛天會突然回來,剛剛車子一直亂動,她本來很害怕,可當她發現原來它的速度並不快時,她的膽子就來了,興高采烈地轉動方向盤,發現車子也隨著方向盤而移。

    只是她還不太熟悉腳下那兩個踏板的用途,於是她仔細地看著,就在那時她根本沒看清楚眼前的車子,等到她抬起頭想要試試看時,才發現魏洛天的車就在她眼前。情急之下,她的腳不由自主地往其中一個踏板用力踩去,但這一踩更是助長了車子的速度,於是兩部車的車頭相互撞擊,同時還發出到常大的響聲。

    她的腳有些僵硬地移開,現在她知道剛剛踩的踏板是油門了,原本以為是煞車,才會這麼用力踩。

    當她看到魏洛天鐵青著臉站出來時,她的臉色也倏地轉白,她知道那代表他生氣了。

    魏洛天用力甩上門,站在兩台車車頭前瞪著,那真是殘不忍睹,兩個車頭都凹陷得非常嚴重,恐怕送廠維修是個大手術了。

    而後崇震堯隨之出來,他身邊的小男孩也跟著出來,一起瞪著車頭。

    那個肇事者這才緩緩地打開車門,以龜速般的動作站出來。

    鍾可曼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女孩,頭低低的不敢抬起,讓三個人只能夠望著她的頭。

    “曼曼!”

    魏天洛正要大聲斥責時,肇事者鍾可曼已抬起頭用手擋住臉,眼淚不住地往下滑落,最後干脆放聲大哭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哭得太厲害了,使她講話有些不清楚。

    魏洛天有些無奈的盯著她,到底是誰無辜啊?他的兩台愛車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發生了同一場車禍,而地點還是在他家,真令他哭笑不得。

    鍾可曼像是受害者般哭著,兩肩還不住地抽動,讓他想打她也不是、想罵也不是。

    “對不起……我只是想開看看而已……”鍾可曼心裡直前咕著:都是你們啦!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否則也不會這樣。

    “噴……噴……噴……洛天,我看這次是肯定‘大手術’了。”崇震堯可惜地審視著兩台車,且不住地搖著頭。

    “你不要亂說!”她都快嚇死了,眼前那個陌生

    男人還在一旁加油添醋,讓她狠狠地賞他一個超大白眼。

    崇震堯驚奇地發現她的白眼,有股想捉弄她的沖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車修理起來少說要五位數字。”

    鍾可曼趕緊伸出她白細的手指,個、十、百、千、萬……天啊!五根手指頭是萬了,那……十萬……第六根手指頭才到達的數目,這樣就要十萬塊!有沒有搞錯啊?

    “怎麼可能,這樣就要十萬塊?”她擺明了不信。

    “十萬塊?你以為十萬塊就好了?”崇震堯都要昏了,“我告訴你,起碼第一個數字絕對是比一開頭大。”

    騙人的吧!?

    鍾可曼想就算拿她去抵,人家可能還不要呢,索性又放聲大哭。

    “洛天,她是……”  因為鍾可曼哭得太傷心了,看不清她的面容,崇震堯只得轉頭問好友。

    “鍾可曼,我的老婆。”

    這話讓崇震堯眼睛一亮,並感興趣地在鍾可曼身邊繞著,終於惹火大小姐她。

    “你走開啦”!”

    她終於抬起臉,那張梨花帶淚的小臉還真是細致,像個天使般的清純。不過看來脾氣倒是不小,闖大禍的人還這麼凶。

    鍾可曼不敢過去魏洛天的身邊,她小心地瞥了眼車子,發現它真的已經都變形了,這一撞還似乎真的很嚴重。

    “洛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鍾可曼小聲地吐露出她的恐懼。

    “過來!”魏洛天生氣地大吼。

    崇震堯則搖搖頭。

    被他麼一叫,鍾可曼趕緊站到他眼前。

    “有沒有怎麼樣?”他擔心地上下查看。

    她嘟著嘴搖頭。

    只見那個陌生男人又說:“那現在怎麼辦?”

    崇震堯光看魏洛天的動作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的重要。

    他的老婆?那不就是他的另一半嗎?原來他已放棄單身生活了。

    “等一下交給汽車公司處理。”  他現在只想要好好的揍鍾可曼的小屁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膽大妄為。

    “女人嘛,就是不能坐在駕駛座,那根本是社會公害嘛!”崇震堯振振有辭地說著。

    而這句話在不久前鍾可曼已經聽過了,那時她可以反駁,可現在她是完全沉默,因為她的一切舉動就如剛才收聽的頻道說的,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崇震堯有意無意地朝好友笑了笑,最後他才擁著一旁沉默不語的小男孩先行進屋,留下魏洛天及鍾可曼兩兩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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