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mel鎮只有一間老教堂,建立於一七七○年六月三日,是加州第二座建立的教堂,保留了當時統治者的西班牙風格,外觀穩重、莊嚴。
他們匆促地完成了婚利,既然他不愛她,又豈會在乎婚禮的完美與否?然而她僕歡天喜地地當了新娘子,實現她童年時的夢想,成為顧哥哥的新娘。
她喜氣洋樣,顧熙堯印入一張死氣沉沉的臉。
「回家吧!」他沒好氣道她嘟起了嘴,還以為他會帶她去吃大餐慶祝一番,這裡有許多家別具特色的餐廳,見到他沒有任何表示,樂天的她開始自圓其說。
「你吃不慣那些菜吧?那我就回家煮幾道中國菜,慶祝我們結婚。為了你,我可是學會了一手好菜喔!你人在異地,一定很希望能吃到道地的家鄉萊!」
「要慶祝你一個人慶祝,我沒興趣。」他的目光直視前方,彷彿非常不屑看到她。
冰夢身穿一襲高貴典雅的白色小洋裝,沒有化妝,只是搽上淡淡的粉色唇膏,整體看起來既純白又亮眼。
他沒有買新娘禮服給她,還是她自掏腰包買了這件純白小禮服,希望能取悅他,但似乎仍不能激起他的興趣。
「好吧!」雖然如此,她仍興致高昂。「不管如何,回家總是對的,我終於有一個真正的家了!哈哈哈!」
他卻是一言不發地上了車,帶她回家。
對這位跋扈的大亨而言,今天是個很不一樣的日子,因為他結婚了。
這個家多了一個女主人,但他卻視而不見,在他的心裡,他仍是單身。
一回到家,她立即卸下白洋裝,換上胸前百米奇圖案的家居服,她已經先從對面帶些衣服過來,畢竟她以後要住在這裡。
「我昨天去中國超市買了一堆食物,有粽子、白斬雞,還有餵飽……」她興高采烈地細數。「現在住舊金山好方便呢!華人在這裡蓋了個中國超市,裡面應有盡有,有醬油、青菜、味精、豆腐……」
顧熙堯自顧自地看報紙、股票、喝咖啡,甚至像往常一般,坐在陽台上曬太陽,根本不肯正視她一眼。
她目光黯淡,努力做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氣餒,畢竟他從來就不愛她,她必須再接再厲,做出一桌佳餚讓他品嚐。
她算好時間,吃晚飯、休息、洗澡,接著就是新婚之夜了!她的心像失控的火車般亂沖亂撞,既期待又驚惶。
她在廚房裡忙了起來,等到夕陽西下、萬家燈火,為了營造不一樣的氣氛,她將室內的燈關了,點上芳香燭,那是特別經過設計的燭台,上面還刻著米奇和米妮的圖案呢!
「吃飯了!」她呼喚著顧照堯,先前曾注意到他走進房間,就沒有再出來。
他打開了房門,一身西裝筆挺,讓她愕然。
「你要出門?」她的心涼了半截。
「沒錯。」他簡單地答道。
「先吃完飯再出門嘛!我煮得好辛苦,況且我們……」「新婚」二字被他的冰冷視線梗在喉嚨裡說不出口。
「我不想吃你做的。」他直言不諱道。「你自己吃吧。」
她的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但仍努力地扮出笑臉迎人。
「那……你要去哪?什麼時候回來?」
「記住,你雖然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但我毋須向你報備我的行蹤!」他冷嗤一聲,接著大門「砰」地一聲大。他無情地離去,留下她一人黯然神傷。
冰夢對著一桌飯菜發呆。
牆上的時鍾提醒她時光的流逝,都快午夜十二點了,一頓羅曼蒂克的燭光晚餐至此宣告幻滅。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要好好打扮,等他回來。」她仍強顏歡笑,不想讓他看到她失意的一面。
她洗了個香噴噴的泡沫裕,全身塗上昂貴的香精油,然後笑著換上性感的薄紗短衫,並故意不穿內褲。
面對鏡子,她擺了幾個性感pose,她向來對自己的身材相當自豪,豐胸、柳腰、臀翹、高挑長腿,臉蜇也散發著野性美,雙眼皮、濃又密的睫毛、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五官分明。偏偏她就是缺少了份書卷味,怪不得顧哥哥看不上她。
她轉過身子,注視過那張巨大的床,真好!從今以後,她可以名正言順地躺在這張床上。
她跳了上去,在軟綿綿的床墊上跳啊跳的,直到她跳累已經是清晨兩點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沒關系,她願意等他,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擁著顧哥哥的大枕頭,閒著屬於他的氣味,她不知不覺地沉入睡夢中。
「你給我下來!我不准你睡這張床!」
她從夢中驚醒,看見他扯著她的腳踝,企圖把她從被單裡拉下床。
熾熱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她還搞不清楚狀況,睡眼惺松地趴跪在床上,臀部恰與對著他,幾乎一絲不掛的模樣,讓顧熙堯感到腹部下一股火焰在燃燒。
原來冰夢是個十足的性感女神!魔鬼身材足以顛倒眾生、迷惑男人,煽動著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記憶中她曾是個小妹妹,是他抱在懷裡的小冰夢,如今她不僅長得亭亭玉立,更是個嬌媚的女人。
「顧哥哥,你回來了!」她終於清醒了,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
「不要用你的大腿夾住我的枕頭。」他沒好氣地說。「噁心死了!」
「你昨夜沒回家,我想你,只好把枕頭當作你……」她嘟起嘴,欲哭無淚道。
「我有權利不回家,也有權利不准你用這張床,以後你敢睡這裡給我試看看!」他吆喝道。
「可是……」她口齒不情地說道。「我們是夫妻了……」
「去他的夫妻!」他惡言相向。「你以為我會吃這一套嗎?休想拿結婚兩個字來綁住我!別死不要臉地賴著我的床,再不下來,小心我打你屁股!」
她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下一秒,她趕緊雙腳落地,才一站起來,被單便自她身上滑落,她那無辜天真又誘人的樣子,讓他幾乎想吃掉她。
「滾出我的房間!」他狂妄地命令道,緊接著,他把衣櫥打開,把她的衣服丟向她。「帶著你的衣服離開。」
「那我要睡哪裡?」她傻裡傻氣地問。
「不要故意裝傻了,這裡房間那麼多,自己隨便挑一間。」說著,他當著她的面脫下衣服,西裝外套落地、襯衫卸下,隨後拉開褲檔,灑脫帥氣的模樣讓她看呆了。
「你怎麼還不離開?」他怒氣沖天地轉頭問道。
「是……」她像個小奴婢般應聲。「我去做早餐給你吃好嗎?」
「不要了。」他滿臉疲憊。「我才不吃你做的東西,我要睡覺了。」
他一定一夜無眠,否則怎麼會這麼累呢?說著,他背著她倒在床上。
「我替你洗衣服,好不好?」她軟綿綿的聲音傳來。
「你要當傭人,我也不反對。」他一陣竊笑。她果真乖乖的抬起地上的衣服走出去。
她知道他討厭她,所以她得有顆堅固的心來面對他的冷嘲熱諷,這只是開始,總有一天,她的愛會融化他。
冰夢含著眼淚,面帶微笑地站在洗衣機面前,只不過是替他洗個衣服,都會讓她樂半天。
她檢查襯衫口袋有沒有裝東西,霍地,她臉色慘白,在衣領附近,發現了一根長發發,她知道那是女人的長發。
她失神地拿起西裝外套,女人魅惑的香水味沁入她的鼻翼,她可以想像那女人躺在他懷裡的景象。
難道…﹒﹒顧哥哥在外面有女人?
但他怎麼可能有其他女人呢?以前隔著望遠鏡偷窺他,他幾乎都待在家裡,足不出戶。現在才剛結婚,他就變得花心風流,難道他打算夜夜流連在女人堆裡?
一整天,冰夢顯得失魂落魄,他無法置信這就是她新婚的第一天,但只要想到他醒來後肚子會餓,立刻又興致勃勃地在廚房忙碌著。
傍晚時,當她聽到房門開故聲,立即喜出望外。
「你醒了,我做了晚飯,吃一點好不好?」說完,她的眼光又點了下來,他已衣冠整齊,難道他又要出門了嗎?
「你……」她欲言又止,傻傻地秤在原地,看著他穿鞋。
「我等你回來吃飯。」她笑著目送他,直到大門扣上,她才倚著大門,手掩著臉,感覺心如刀割。
一夜過了,她就趴在餐桌上睡著了,桌上的碗筷完全沒有動過。
這是顧熙堯回來時見到的景象,冰夢真的在等他,衣衫單薄不怕著涼也沒吃飯。莫名的,他感覺心在悸動,他佯裝視若無睹,筆直地走回自己房間,用力蹦門的聲音驚醒了她。
雖然滿臉疲憊又腰酸背痛,她仍笑臉迎人的敲著他的房門,不待他反應便開了門。
「要不要吃飯?你一定餓了。」她深進頭來,關切地問道。
「不了。」他意興闌珊的回答。「我吃過了,關上門好嗎?我要睡覺了。」
「喔!」絕望席卷了她,她抑上門,感覺門彷彿將他們區隔成兩個永不交集的世界。
一天又過一天,她總是會等他回家一起吃飯,但今天,冰夢再也受不了那種無助和煎熬,她帶著滿臉乞求,提起勇氣支支吾吾地對顧熙堯問道:「你為什麼都不在家陪我呢?」
「我為何要在家裡陪你?」他反問。
「丈夫不都應該回家陪妻子小孩……」她低著頭,畏畏縮縮道。
他的手粗野地支起她的臉,用力捏住她的下額,那冷冽目光讓她襟若寒蟬。
「我告訴你,」他咬著牙道。「天底下也有太多丈夫,動不動就回家對妻子拳打腳踢,而我是不是也要如此待你呢?」
她拚命搖頭。
「我對你夠好了,最多只是不回家而已,沒打你就該對我感激涕零了。」顧熙堯說完便蠻橫地撇下她,留下冰夢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空蕩蕩的宅子。
他不斷傷害她,而她卻仍處處為他著想、替他找借口。
半夜,她赤裸著對鏡子搔首弄姿,試圖理清幾件事——難道她比不上他在外面的女人?她究竟哪裡輸人家呢?顧哥哥怎麼都不看她一眼?
「『魔鏡』,告訴我,世上最美的女人是……」她虛擬假象地對著鏡子問道,而後頹喪地坐在床上,又不是人見人愛的白雪公主或面目可憎的繼母皇後,何必借著童話故事自我欺騙呢?她一定是神經不正常了。
她顧影自憐,皮膚再白,又怎能跟白雪公主相比?更別說要跟顧哥哥的心上人比了。
妤零是顧哥哥心目中的最愛,她也從不奢望自己能夠取代她的位置,妤零內外皆美、秀外慧中,連她自己都很喜歡這位大嫂,這是妤零天生的魅力,沒有女人比得上她。
但再怎麼說,妤零和顧熙堯已注定今生無緣,她或許做不了顧哥哥的最愛,那將就一下,當個第二又何妨?只要顧哥哥的現在和未來都屬於她,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但現在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她不知道顧熙堯在外面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她正沉思、呆愣間,聽到顧哥哥房內傳來劇烈的哀嚎聲,她想也不想,甚至忘了自己沒穿衣服,拔腿跑到他房間,開門沖進去。
「怎麼了?」她比他還緊張。「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嗎?」
顧熙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你的脊椎又痛了嗎?」她趕緊打開了燈,發覺室內有點冷。
光明乍現,也讓他看到她的赤身露體,這下,他額上更是冒出數不完的汗珠。
「需要我為你按摩嗎?」她嬌喘呼呼地問,毫不猶豫地走向他的大床。
「你……」他該說什麼才好?小冰夢居然讓他的熊熊慾火開始燃燒。
「不要拒絕我。」她的目光充滿期盼、楚楚動人。「你這麼痛苦,就不要逞強了。」
她主動爬上床,顧熙堯幾乎想要落荒而逃,若不是脊椎痛得離譜,他早就拒絕她了。
她把手貼在他的胸膛上,開始搓熱。他不說話,她沒穿衣服是她的事,以她的狡猾,搞不好是故意要勾引他,他可不能上當。
他閉上眼睛,不肯正視她,她注意到他的不屑,更覺自慚形穢,也許她真的不夠吸引人,她決心把注意力轉移在按摩上。
「舒服嗎?」每按一個穴道,她都關心地詢問道。
以往他的呻吟夾雜著痛苦和舒服,但這次的感覺有點不一樣,他似乎在壓抑什麼,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力道越來越重。
「你沒感覺,這不是好現象,你的自主神經有問題。」
最後,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按住脊椎的第五根神經。「這裡跟肝功能有關。
他的頭埋在枕頭裡,用力咬住下唇,不肯翻身面對她,她柔軟的雙腿摩擦著他的窄臀……最後,她干脆半趴在他身上,揮汗如雨的按摩他的頸子。
「天啊!你的脖子好緊繃……」她的胸脯貼住他的背,他整個人有如沈陷泥漿裡,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接著她的手成刀字形拍打他的背,這是油壓按摩的最後一個步驟。
「你……感覺好多了嗎?」她緊張地問。
這根本是一場「酷刑」,這一生,顧熙堯還沒如此折磨自己過,尤其當冰夢白皙如玉的肌膚熨貼著他的身體時。
他的妻子是個道地的美人胚子,一股無形的驕傲滑過他的心,但隨即他又痛斥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感覺,他討厭她。
他翻過身子,高高在上的神態讓她望而卻步。
「你好好睡覺吧!我……先走了。」她看了看他無動於衷的表情,自認倒楣地離開。
她邊走邊回頭,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帶上門時還扮了一下鬼臉,她決心要去整容,想和「變臉」一樣,變成他心儀的女人。
顧熙堯想叫住冰夢,他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沖動感到納悶。
那一夜他睡得並不好,無關身體的疼痛,而是因為那股對冰夢不該有的強烈慾火。
這些年來,無論環肥燕瘦的交際名花,甚至大家閨秀或富家千金他都接觸過。他也從未留戀、未曾正視她們一眼,更不曾有意猶未盡的感覺,除了妤零,第二個讓他有這種感覺的就是冰夢。
沒想到從小看到大的冰夢竟會成了自己的妻子……當他閉上眼時,嘴角竟含著笑。
顧熙堯幾天來都魂不守捨,滿腦子都是她的倩影,雖然他像往常一樣一大早出門,很晚才回家,但他的心不再了無牽掛。
「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在想什麼?」喬艷麗問道。這麼多年來,她是唯一還和他有牽連的女人。這些年,他也靠自己的能力在美國華人界聞出一片天空,事業有成,歲月卻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至今也仍小姑獨處。她自認為不需要婚姻的羈絆,卻需要男人的「慰借」。
現在,最吸引她的是像顧熙堯這樣才氣出眾、捉摸不定,對她若即若離,有著如鬼魅般誘惑力的男人。
「沒什麼!」顧熙堯邪魁的笑著,但視線焦距卻定在虛空中,彷彿遠處有個模糊的勾魂笑醫……「真的沒什麼?」喬艷麗質疑道,任何事都逃不出她的「利眼」,她太了解顧熙堯了,當他不知不覺地暴露了內心的情感,就是他最認真的時候了。
「你很少這麼漫不經心,我們現在要去拜訪老傑克森,專心些!這位『金主』是財產十億的大富豪,對你的東山再起很有幫助,只要他願意資助你,你一定可以達成計劃,重建你的航空王國!為了你,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進美國上流社交因。」她提醒道,以一個華人而言,這項成就實屬不易。
「我一定會再次稱霸航空界!」他感激不盡地承諾道。
「謝謝你不斷地替我找尋機會。」
「有什麼辦法呢?」她冷笑,嘴裡叼著根煙,揶揄道。
「誰叫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幫你幫誰呢?」
「錯了。」下一秒,他緊急煞車,冷不防地捧住她的臉,給她一個火辣的熱吻。「應該說你是我的女人。」他強悍地說道,笑意褪去,雙眸浮上警戒。「當然,我們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她的心在顫抖,不甘心被他玩弄,但偏偏自己就是離不開他。
「你以為用肉體就可以收買我了嗎?」她帶著期待問。
「你從不缺男人,如果你願意,你身邊可以有很多男人。」他意有所指。
他若非沒有心,就是眼睛瞎了,一個女人花費那麼多的青春歲月在他身上,圖的還會有什麼?只是她從不敢跟他提結婚二字,心知婚姻是無法綁住這個野性的男人。
所以當她知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結了婚時,對成為他妻子的陸冰夢的怨恨頓時傾巢而出。陸冰夢竟如此輕而易舉地擁有了他,坐上了她一輩子都不敢妄想的顧太太寶座,憑什麼?
她豈能嚥下這口氣?身為女人,她最終期待的是當他的妻子,而不只是個女強人,顧熙堯可知?
無論付出,在顧熙堯眾多的女人中,誰比得上她的用心良苦?而今,顧熙堯不顧舊情,閃電似地娶了陸冰夢為妻,這叫她情何以堪?
她不恨顧熙堯,她只恨陸冰夢搶走了她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多年來磨練出超強忍耐力,讓她能表面上不動聲色,她還真想沖去揪出陸冰夢,剝了她的皮洩恨。
喬艷麗狠狠地咬住下唇,即使體內血液流干,也不能撫去她千萬分之一的恨,顧熙堯是她的,不管現在或永遠。
她是他多年來的情婦,現在他還是屬於她的。她知道他會娶陸冰夢,純粹是出於失去妤零的報復心理,他對陸冰夢毫無感情。
但顧熙堯骨子裡其實傳統保守,重視婚姻和家庭的程度,讓他對妻子的人選絕對是如履薄冰般謹慎,而今……她心中有一千萬個不解。
她的心忐忑不安,為什麼她覺得他離她越來越遠?
他的眼神虛無、不屬於她,她無法掌控。
無論如何,當不成顧熙堯的妻子,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心,他的心只能是她的,她會不擇手段的掠奪顧熙堯的愛,就算要她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