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拉將雨婕打扮成像個公主的模樣,特別是今天才買了不少昂貴的首飾及衣服,魯拉更可以藉它們一展雨婕本身的特有魅力及氣質,讓她的美更加散發出來。
天威大剌剌地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神采奕奕的他,雙眸盛滿柔情,眼神只為她一人而停駐。他淡淡地道:“過來,我的女奴!”雨婕卻杏眼一瞪,不願順從他,回道:“不要。”她側過問道:“我不要過去。”
“該死!”雨婕輕而易舉地又挑起了天威火爆的個性。“我數到三,你再不過來我這裡,別忘了你今早的‘教訓’,難道你還不明白,身為奴隸的你唯一‘權利’只有服從嗎?”他怒聲斥責著。“你還要我再‘教訓’你一次嗎?”
想到今早,雨婕的臉色倏地發白,她注意到天威的右手已包扎起來了,不知道是誰為他上藥的呢?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很想知道答案。在她躊躇之間,天威已開始大聲數數起來。“一——二——”
她帶點恐懼,巍巍顫顫地走向他,還離他有三步之遠時,天威已伸左手一把拉住她。她一個重心不穩,就跌在他的懷中,有那麼一刻,她感覺天威用力摟了她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放開她,接著趾高氣昂下令道:“吃飯——”她一臉怒氣地瞪著他,故意挑起話語道:“謝謝你送我這麼多衣服、珠寶……我全把它們買下來了。”這可是狠敲了他一筆,她想氣死他。
誰知天威反而很開心道:“太好了!真高興你全買下了,我還擔心你會不喜歡呢!顯然是我多慮了,怎麼樣?我一直覺得我的房間裡陽剛氣太重了,實在不適合女人住,現在多了一點你的東西,一定柔和多了,你自然會更喜歡待在房裡,等待我回來。”看來他似乎不懂雨婕的真正用意,還以為她很喜歡他的“侵犯”呢!
“住口!沒見過你這麼無耿的人,你……強迫我,逼我做只有夫妻之間能手做的………”她再也說不下去。“你讓我成為不守貞潔的人。”羞愧的神色又展露出來。
天威目光一凜,迅即色迷迷笑道:“我有強迫你嗎?我記得這兩次你不是也叫得很大聲,很快樂嗎?你不是和我一起達到銷魂的境界了嗎?”
“住口!”她舉起手想甩他一耳光,卻緊緊的被握住。
天威神色凜然,眼神如兩簇火焰般“大膽,女奴竟敢打主人,我可以鞭打你,你想要試試嗎?”他捏她捏得好用力。“我再次‘警告’你,這裡沒有丈夫與妻子,只有主人與奴隸,我擁有你,就可以行‘夫妻行為’,你只是個奴隸,認命吧!”他已將雨婕的手沈捏得瘀青。“等我玩膩你的時候,自然會放你走。”他盯住她手腕上的玉k。“到時,你就可以去找你的愛人了。現在,”他驀地放開她,大喊:“吃飯!”
雨婕咬住牙不准自己流淚,她手沈疼痛得兩相互搓揉,天威又聲色俱厲地命令道:“不准你碰玉k。”老實說,他現在滿腔醋意。雨婕聞言立即嚇得松了手。
僕人們一一端著上等的佳餚出來放在地上。天威威嚴的對她說:“你——多吃一點!”
今天的菜與以往不太一樣,是天威精心安排的。當他知道雨婕是中國人後,他明白她一定吃不慣中東的食物,所以他特別找了個中國的廚師來這裡,發揮精湛的手藝,所以現在地上是一道道的烹雞、清魚湯及各式炒菜。其實若時間允許,天威甚至想弄一個“滿漢全席”只可惜,沙漠裡哪找得到那些珍奇的材料。
他仍用著聲嚴肅的的口吻說道:“把烹肉全吃掉,還有補湯。”他略帶嘲諷地說:“今天我們都失血太多了!”聞言,雨婕脹紅了臉,天威仍在那自說自話。“我不曉得……你竟會流那麼多血,害我嚇一大跳——”即使現在回想起來,天威還有些余悸呢!“我從沒碰過處女,我……”驀地,他的雙眸竟有絲柔和以及——心疼?
這種目光奇異地拔動雨婕內心那根柔軟的神經,她呆住了,天威立刻側過頭,一臉唯我獨尊地說道:“快吃,你需要補血。”
雨婕知道他是好意的,但她討厭他狂妄的口吻,挑戰道:“你也要補血啊!你的手受傷了——”
他盯著她,嘴角倏地上揚,有點得意忘形地道:“你這話是關心我嗎?”語氣也不禁柔和起來。“好吧!我們一起吃。”
雨婕則是面紅耳赤,羞赦得無地自容。
雨婕又被天威抓去池裡洗澡了。
天威騎著“亞伯拉罕”,雨婕被“控制”坐在他的前面,直達水池邊。
他輕而易舉地抓她下馬背,然後野蠻的扯下她的衣服,將她丟到水池裡,在雨婕還驚魂未定之時,天威已一絲不掛、威風凜凜地站在她面前。
雨婕一顆心怦怦直跳,她快速別進臉。而天威則暗笑著她的傻模樣。他取出一塊香味清新的香皂,自願自顧地清洗自己。
雨婕沉在水中,只露出頭部,她緊閉雙眸不敢看他。不過,當然天威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被凌空抱起了轉眼間泡沫已塗滿她的背部與臀部。“不要——”她抗拒著,她的胸部摩擦到了天威的下巴,她發出疼痛的呼聲。
他霍地瞇眼,關心道:“我弄疼你了嗎?”他注視她的嬌軀,是的,沒錯,他真的是弄傷她了。他的落腮胡刮傷了她細嫩的肌膚,她身上許多處都微微紅腫甚至泛出血絲。
想起今早與昨夜,他對她太粗暴了。可是她若不這麼強烈反抗他,她一定會發覺,其實他也有溫柔的一面。
他輕觸那些密布的小傷口,在水的浸漬下,雨婕想必會痛吧?天威心疼地決定了一件事。
雨婕則痛得推開他,還喊著“別碰我”。她對他又打又踢。
原本有的愧疚一剎那間又煙消雲散,吳威的霸氣與專橫立刻彰顯無遺,他用他的大手抓緊雨婕的小手,用力高舉,她無法掙脫,只得任他將香皂塗滿她的全身,他的粗暴惹得她好想哭。不過,當他的大手摩挲在她的雙腿內側時,欲意想不到的溫柔。他幫她洗澡,洗得干淨舒服。
他將全身濕漉漉的她裹上一件罩衫,然後,天威那件超大斗篷又將她個人包得密實。
他策馬回到城堡內,好像抱洋娃娃似的,把她扔在寢室的床上,然後鎖緊門,自行離去。
在悄無聲息的房間內,她一直窩在被裡,不知過了我久,才聽到房門的開啟聲,她緊張得從毛毯中探出頭來,只見一個男子瀟瀟灑灑的走進來,雨婕杏眼圓睜,難以置信的注視著“他”。
是“他”嗎?眼前此人實在英俊得沒話說,五官比例如此完美,配上偉岸的身材,儼然是每個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只可惜,他的行為卻是如此粗暴,幻滅了雨婕的想像。
“你——為什麼要把胡子剃掉?”她驚訝地問。是的,眼前此人就是天威。
以前看著他留著一大撮腮胡,黑胡遮住他大半面貌,只剩下那凌厲的眼神。她只感覺他既野蠻又強壯,窮凶極惡。而雨婕喜歡的是溫文儒雅、笑容可掬,使人如沐春風的男子,就如致平一般。想到致平,雨婕情不自禁地摸摸手腕上的玉k。現在,天威呈現了另一種面貌,剃去胡子的他,少了一份粗野,多了一份堅毅穩定的感覺,明顯而深刻的線條,代表多深沉的情緒,雨婕心中竟莫名的心悸不已。
“我不希望因我的胡子再讓你受傷。”天威的話語流露出深深的保護欲,但語氣卻是淡淡的。
“你——”她咬住下唇,正思索他的話語間,他已躍上床,雨婕躲避不及,被天威緊緊地摟住。他的柔和目光來回逡巡著她。
不過,當他看到她又握著那塊玉k時,想要置人於死地的表情又浮現在他臉上。原本在進房前,他不斷的交代自己:要好好的溫柔待她,與她纏綿,與她繾綣,讓她忘不了自己。可是,眼見她的“行為”,天威的怒火又再度上升。
他陰冷的盯住她,一字一字、清清楚楚道:“我說過,不准你碰玉k!”他在她耳際說道:“否則,別忘了你的‘處罰’。”
“不要——”她尖叫出聲,卻發揮不了任何效果。
她的雙手一樣被腰帶綁得死緊,他就壓在她的身上,殘酷無比的撕開她的袍子,他的唇瘋狂地刺激她敏感的部分,而後他再度深入禁地征服她。這次居然奇異的激起潛伏在她內心的野性,撕裂般的痛苦很快轉換為一波波的歡愉。
她體內如電波般流竄的悚楚感,讓她覺得整個身體仿佛都著了火似的,她兩腿間傳來的悸動,是這麼的強而有力的沖擊著,讓她的身體徹底背叛她的良知……
隔天早上。
睜著像小白兔一樣紅腫的眼睛。面對魯拉時,魯拉仍是困惑不解的注視雨婕,她道:“酋長是男人中的男人,他的本事應該不差,絕對能滿足你。這種‘享受’別的女人是求之不得,你……怎麼反而整天哭個不停?”她邊走向雨婕邊說著。“我真是搞不懂你——”然後拉雨婕下床,坐在鏡子前為雨婕打扮,魯拉的自言自語,雨婕完全聽不進去,唯獨最後一句話。“快點去吧,酋長在大門等你呢!”
“酋長?”雨婕一聽見這兩字,心就緊縮一下,她真的是好怕他啊!
城堡外一片金沙滾滾,天威佇足在大門口外,“亞伯拉罕”在右側,還有另外一匹雨婕很熟悉的棕色駿馬,這是上次天威沒馴服的那匹野馬,幸好千鈞一發時,雨婕幫助了他。
天威看起來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再配上他的器宇軒昂,真是容光煥發,這一切都讓雨婕好不是滋味,因為她可是氣得欲哭無淚,所以她完全忽略了——天威的雙眸深處隱藏著淡淡的哀傷。
“進來,我的女奴。”他大聲喊道。
雨婕倒也學會“服從”了,接二連三的“下場’,使她乖乖地走向天威,不再做無謂的抵抗了。
天威似乎有些滿意,當她走到他面前時,他握住那匹棕色的韁繩道:“你一定認識他吧!這是你曾馴服的那匹野馬,我將他的名字取為‘馭風’。”
雨婕沒有反應。
天威側頭問道:“雨婕,你喜歡它嗎?”
“我——”她不答腔,但雙眸已掩不住奕奕生輝。
天威看穿她的神情,故意調侃道:“如果你不承認喜歡‘馭風’,我就只好把他送給別人,而不是送給你了!”
“什麼?”這是真的嗎?這匹馬會屬於她?“我……我……”她口吃了。“我很喜歡……馭風。”
天威爽朗地大笑。“好!我將他賞賜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雨婕猶豫了,難道又是那碼子事?
天威釋然地看著她,“我又沒指‘那檔事’,你想到哪了呢?”他的話令雨婕的臉羞紅了,天威微笑道:“我只是要你叫我的名字。”
“名字?”
“是的。叫我天威。”他輕輕地道。
雨婕有些匪夷所思,她發覺天威的口氣中竟隱含著乞求。怎麼可能,是她的錯覺嗎?堂堂的酋長,根本不必“求”人啊!他用“命令”的不就好了?況且,現在的她是不敢不從的。“這……麼簡單嗎?”她的的秀眉輕蹙,有些不敢置信。
“當然。還是你需要我再加什麼‘附帶條件’?”天威揶揄道。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雨婕氣得跺跺腳,但看他嘻皮笑臉的,就知道他只是在逗逗她罷了。這一刻,她發覺天威也有風趣的一面。她收起怒容,調整情緒,但仍是赧然不已,小聲道:“天——威——”
天威心髒立刻抽動一下,只是一聲小小的呼喚,已讓他的心狂跳不已。她可知道,她擁有如此非凡的影響力?可惜,恐怕她一輩子也不會明白,他對她……
他佯裝霸氣道:“馬交給你。”將“馭風’的馬鞍交付在雨婕手中後,他笑笑說:“比賽看誰先跑到水池邊,輸的人晚上打地鋪睡地板。”語未畢,“亞伯拉罕”已沖向一望無際的沙漠中。
雨婕詫異一下,也急急躍上“馭風”,追著“亞伯拉罕”,天威灑脫、自在的笑聲,莫名地縈繞在她耳旁,這一刻,她似乎不怕他了。她瞅住了物背影,大喊道:“我一定要擊敗你。”畢竟她和馬兒的關系可是很好的。
天威回首,狂言道:“你絕不會贏的。”
他們就這樣嘻笑的鬧在一起。
這一天,天威成功的趕走了雨婕的恐懼。
雨婕的生活就如此公式化了。
剛開始時,雨婕確實很怕天威,可是久而久之,她就不再那麼怕他了。她開始懂得“察言觀色”,她發覺天威其實就像一頭猛獅,不激怒他時,完全平安無事。只要她不犯他的“禁忌”。日子一久,她愈來愈覺得其實天威對她真的很好。
清晨,天威會帶她出去遛馬,這段時間也是雨婕最快樂的時光。之後,天威與她一起用餐,自從那次以後,她的三餐全都是中式的,讓她的胃口增加不少。接著,天威就出門去了,留她一個獨自在寢室內,魯拉為雨婕的裝扮永遠是最溫柔嬌美、豐姿綽約的。但是她絕不敢違背天威的命令:雨婕在寢室內,只有外覆一件罩袍。每天,鐵定都有兩個大箱子送進來,有絲、緞、天鵝絨等等各種色彩艷麗的布料和五花八門的珠寶……很快就堆滿了房間。
這些都是天威特別准備送給她的。
黃昏時,天威一定准時回來,他們一起吃晚飯,洗澡——然後上床。接著他百之一百的會侵犯她。
上床?曾幾何時,雨婕意識到自己的理智和道德感與她的大腦和她的身體早已背道而馳了。
等她發熱的身子被冷冷的理智喚醒時,她會埋進被窩中,嗚咽聲不停傳出,她咆哮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背對著他,以致沒有看見天威心碎的表情與痛苦的雙眸。其實,她是在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控制自己。
他會冷酷的待她,解下她手腕上的帶子,丟得老遠,然後粗手粗腳地用力扳過她的身子,命令道:“睡覺——”再將她嬌小的身軀埋進他的胸膛中,盡管她全身不舒服,但也莫可奈何,因為他的手臂像銅圈一般,讓她動彈不得。可是,他厚實胸膛的溫暖卻讓她覺得好安全。
她曾經試圖要離他遠遠的睡覺,她不想要碰他,她討厭碰他,於是她強硬的對他說:“你已經強迫的占有了我,那麼起碼我有權利決定不要跟你睡在同一張上。”她堅決的“要求”著。
天威冷冷地道:“這張床很大,你可以睡另一邊,讓我碰不到你。但是,我不准備許你離開這張床。”說完,他倒在另一側,蒙頭大睡。
那一夜,她獨自蜷在另一邊。可是她萬般沒想到,沙漠的夜竟是極度嚴寒,凍得她差點變成冰柱,這時她好想念天威身體上所散發出來的體溫。她偷偷貼住他的背,全身顫抖不已,老天!她可能會凍死。這時她開始後悔那愚蠢的驕傲。
天威心裡暗罵她“話該”,然後翻身,全那像“電熱熾”一樣的熱度,溫暖的包圍著她,從那一次後,她發覺她不能沒有他。
可是,在他溫暖的懷中,彼此親密接觸的結果,是天威喜歡在清晨來個“小插曲”,而她自然壓根兒逃不掉。
之後,魯拉總會在固定時間進寢室為雨婕淨身沐浴,而天威,沒想到他有這種癖好,他居然喜歡看她“芙蓉出浴”時的模樣。為什麼?他的雙眼總是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雨婕真懷疑他到底在看什麼,他早該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部分才對。而每當天威坐在床上放肆的注視魯拉幫她洗澡時,雨婕還是覺得很丟臉,她的嬌軀會不自主地全身泛紅不已。她也曾經有幾次不小心背叛他的“戒律”,結果是那幾天她宛若生不如死,苦不堪言。
天威對雨婕的戒律是——不准她碰她手環上的玉k。
而對雨婕來說,這根本是難上加難的事,絕不可能辦得到的。不是嗎?
所以她總是偷偷摸摸的,趁天威不在時才握住左手腕的玉k。她常坐在窗前沉思,沉溺於遠方愛人的記憶中,魯拉從不干擾她。有一次她發呆得太沉了,神智一時回不來,結果被天威逮個正著,下場用淒慘絕不足以形容。
那一張鐵青如凶神惡煞般的臉,在雨婕面前出現著,雨婕嚇得差點從窗沿上摔下來,天威一伸手用力將她扛在肩上,他的聲音顯得空洞而遠“為什麼又碰玉k呢?我真的比不上給你玉k的那個男人嗎?”
雨婕在驚嚇恐怖之余,並沒有聽出天威語氣中的沖天妒火。
下一秒,她已被重重地摔在床上,黑罩袍也被用力扯開,甚至撕破。接著,沒有溫存沒有愛撫、沒有挑逗,只有撕裂般的痛苦,他仿佛要將她的身子分裂成兩半一般的狂野攻擊……
她的身體會留下多處瘀青,甚至,她有過兩天不能下床的經驗。事後天威曾三天不回房,臨走前只冷冷地道:“你喜歡玉k,那就叫玉k陪你好了。”然後頭也不回地沖出去。
接下來的三天,雨婕真的是躲在被窩中,緊握住她手中的玉k。雖然她半夜會冷得瑟縮發抖,她也會懷念天威溫暖的胸膛,可是,她還是無法不去想給她玉k的致平……
而當毛毯被掀開,再度出現的天威怒目視著一幕時,雨婕的“癡心”又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他再次用他巨大的身體凌虐她,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然後像一只心亂神迷的野獅般沖了出去。
雨婕又哭又叫,卻無法改變什麼,她又被整整關了好多天,天威也沒有來探望她,只有魯拉會定時送來飯菜而已。這幾天的“教訓”,使她第一次強烈的感受到孤單、寂寞。
不知過了第幾天,當天威出其不意出現在大門在大門口外時,坐在窗沿上的雨婕雙眸竟炯炯發亮,也許在內心深處,她一直在期待這位粗獷、驃悍的男子能再度來臨,只是她固執的不肯承認罷了。而當天威注意到,此時的她不再握著玉k時,他的嘴角微揚,相當高興,他三步作兩步地沖向她,一把將她抱起,抱得好緊好緊。
他在她的秀發上輕吻,在她耳邊呢喃:“老天!我好想你——”
“天威——”她被他這句話弄得心裡暖烘烘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可是,心裡一部分的矜持卻莫名的融化了。“天威——”她只是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他又帶她出去遛馬、吃飯、洗澡……恢復往昔的生活。夜晚,他那股強大的熱情又會把她逼瘋。
有了“前車之鑒,”連續幾次觸犯天威“戒律”的下場,使得雨婕明白,在服從不服從這個男人之間,她的遭遇有著天壤之別。
早上,雨婕從窗戶外望著天威騎著“亞伯拉罕”離開城堡,她不禁滿腹好奇地問道:“魯拉,天威——他究竟每天去哪裡呢?
“天威?”魯拉吃了一驚。“你竟……竟斗膽直呼酋長的名字?這裡的人沒有一個可以這麼大膽,何況你只是他的女奴——”
“是嗎?”雨婕倒不以為意。“但是,是酋長要我直呼他的名字啊!”
“是這樣嗎?”魯拉愕然。“看來你在酋長心目中真的很重要呢!”她不敢置信,只好岔開話題道:“酋長他去上班啊!那麼龐大的石油產業,沒有他根本不行的。”
“上班?”雨婕皺眉,她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魯拉神色怪異的盯著她。“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叫上班。有時候我實在覺得你好奇怪!”魯拉直言不諱道。“你可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誰是‘東王’啊!這個姓氏在世界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酋長就是東王家族的第四個公子,也是世界級數一數二的石油大亨,你被他看上了,算是你的幸運啊!
東王?世界?石油……些是什麼呢?雨婕聽得頭暈腦脹的,魯拉看雨婕一臉茫然狀,她猛搖頭。“你是真傻,還是假裝的啊?”
“我——”她該如何回答呢?雨婕覺得,好像她不認識東王天威是個多大的笑話似的,所以她趕緊把話題扯遠。“天威是第四公子?那他家族的其他三位公子呢?”
“這個啊……”魯拉一談起這個家族的秘密,就恍若水庫開閘般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酋長有三個哥哥,但他們都是不同母親生的。酋長最小。可是,我看得出來,他最孤單,他長年待在沙漠,與家人都沒有什麼感情,這是當然的啦!
生長在富豪之家,兄弟之間彼此明爭暗斗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什麼手足之情啊!說起來也真可悲,酋長很可憐呢!”
不知為何,雨婕聽得竟也心疼了起來。
下午突然下了一陣豪雨,在這沙漠地區,真的是很難能可貴,大雨帶給大地一片生機,雨婕的心情頓時也清爽不少。
只見魯拉急急忙忙地沖進寢室中,匆忙對雨婕道:“快點,我要為你打扮,酋長要見你——”她趕緊在衣櫃中挑選衣服。
“酋長?”雨婕看看天色。“他提早回來了嗎?”通常他都是到夕陽只剩一線時才回來的。
“是啊!”魯拉邊說邊為雨婕換衣服。“酋長好像不太高興,脾氣不好。”
“是嗎?為什麼?”
“還不是為了老奶奶,她今天又從英國發了封電報來,逼他回英國相親。”魯拉好像很有經驗,“每次酋長收到這種電報,心情都會陷入低潮。”英國?在哪裡?雨婕不知道。不過,相親那兩個字,倒是突然震撼了她的心。
看著雨婕呆若木雞的樣子,魯拉一副“你又來了”樣子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是‘相親’。我跟你講,只要酋長離開沙漠,回到文明的世界。相親然後結婚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而且,他的另一半一定是名門淑女,在文明世界裡,婚姻是很重要的事呢!而你——”魯拉歎了口氣道:“你是配不上酋長的,在這個蠻荒地帶,你是他的女奴,你還可以擁有他,因為,在這裡結婚的儀式不是必要的,只要他願意占有你,這就夠了。不過,一旦酋長回到文明的世界……你可要堅強點好隨被他拋棄的痛苦啊!”
雨婕聞言,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她的心好似被刀狠狠地戳了一個大洞。
相親?他要去相親?然後結婚、生子,到那個時候,他就不再需要她了,他會拋棄她……
這意念讓雨婕的世界天崩地裂,好不容易走下樓,在飯廳看到天威,天威仍是豪邁的坐在地板上,不過,他今天似乎真的很沮喪。他冰冷地面對雨婕,表情一絲不苟,沒有笑意、沒有溫暖。
“天威……”她試著擠出僵硬的微笑。
他竟沒搭理她,只淡淡地道:“坐下來,吃飯吧!”
一餐飯下來,天威異常的沉默,之後,當他帶她騎上“亞位拉罕”去池邊洗澡時,他也是一個勁不發一語,等到晚上回房上床時,他破天荒一個獨自站在陽台上沉思。
雨婕躲在被子裡,心裡強烈的感到不安,她的一顆心竟狂跳不已,仿佛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她索性坐起身子,強壓心中那股焦灼不安。她鼓起勇氣對自己說:“這樣最好,天威不要她了,她就可以去找她的愛人了。他會放她走,她可以離他遠遠的,他不會再侵犯她,她也不必再忍受他的蹂躪、暴躁及野蠻……”
不知地了多久,當天威回房時,乍然見到半坐床上的雨婕,他頗為詫異地道:“你怎麼還沒睡。”
“我——”咬住下唇,她絕不讓自己的心虛流露,他若要拋棄她,她該高興才對。她擠出一個微笑道:“你說過,等——你厭倦我了,就會讓我離開你,對嗎?”她加重“離開”這兩個字。
離開?
這兩字讓天威陷入一片黑暗。
他憶起小時候奶奶不斷對他重復的話:“你,是你,你是克父克母命,所以你爸爸死了,你媽媽也離開你……”要不然,就是奶奶威脅他:“你再不乖,我就離開你,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當時,他年紀還小啊!只要一聽到“離開”兩個字,他雖不完全“離開”的真正意思,但他卻知道,他會被奶奶拋棄,會沒有人要他,會只剩他一個,那個時候,他每天都在恐懼中度過。
就這樣他一直生活在怕被拋棄的陰霾中,日復一日,他封閉了自己。等他長大,他孑然一身來到沙漠,拒絕任何人的關心,包括家人。他寧願孤單地在黃沙滾滾中生活……
雖然他極力想拋棄往日的悲傷,他對自已說:“上天生下我,又給我如此顯赫的家世,我還有什麼好埋怨的呢?”所以,他竭盡全力隱藏自己那傷痕累累、滿目瘡痍的心,力圖平靜度日,終究沙漠是不會離他而去的,沙漠是他永久的依靠。
可是,不過是表象罷了!長久以來,他不懂如何愛人,也不知如何接受被愛,他的心底深處,有著任何人也彌補不了的殘缺。
直到雨婕的出現,他第一次有了“永遠”留住一個人直到一生一世的念頭。
可是,她卻對他說“離開”!
冷笑掩飾了內心的空洞。
他面無表情道:“當然。等我回英國結婚了,就表示我對你厭倦了。到時候你可以自由的離去!
雨婕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瑟縮在被窩下的雨婕雙拳緊握,她刻意對這種莫名的心痛視若無睹,用著無所謂的語氣道:“請問,可以告訴我什麼時間能放我走嗎?”
這句話讓天威怒火沖天。“明天,好不好?”他發狂地道?“我明天就飛回英國——”他大嚷。“你們都用離開兩字來威協我。我的奶奶告訴我,我再不回英國相親,她就跟我斷絕祖孫關系。她根本不在乎有沒有我這個孫子,她從不關心我、不愛我,她的眼裡只有權力、金錢、利益,我算什麼?”他瞅著雨婕,痛徹心肺地道:“而你又這麼討厭我,巴不得離我遠遠的,為什麼?”
他狂笑。“是的,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愛我、在乎我,每個人都想棄我而去。我根本是多余的物——”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雨婕一驚也快速跳下床,追著天威跑了出去。這一刻,她才真正發現天威好可憐啊!
她說錯話了。
剛剛是天威第一次在她面前毫無保留地吐露心聲,她頓時醒悟,其實天威是多麼渴望被愛,被奶奶關心,而她卻在這節骨眼傷害他,讓他深受刺激,以為每個人都要拋棄他、離開他。
她當然知道她應該很開心,她終於傷害了天威,這何嘗不是一種報復的手段,報復他總是侵犯她、占有她、禁固她——可是,這一刻她卻沒有絲毫的快感,反而憂傷、難過,心疼的情緒不停湧向她。
她沖到城堡大門口,佇足在朦朧月光之中,在金沙葉土裡,她呼喚著:“天威,天威——”
冷不防,一陣馬蹄聲響起,她猛地回首,龐大的氣勢夾雜著黃沙,“亞伯拉罕”沖向她,馬背上的男人已俯下身子,伸出右手抓住她,將她拎上馬背。當她回過神來時,她已坐在天威前側。
“天威——”她輕呼一聲,不知該說什麼。
她只好依偎著他,在強勁的狂風中,所有周圍的景象一一朦朧掠過,風大得讓她緊緊縮在天威懷裡。“天威——”她在他的臂彎中呼喊著,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到哪裡去。
隨即她明白他是在發洩,“亞伯拉罕”卻突然整個身子向後仰,又倏地撲向前,它長嘶不已。突然天威松了韁繩,他抓住雨婕,兩個人一起跌到沙地上。
雨婕被天威壓住,他將身子的重量全部都壓在雨婕孱弱的嬌軀上,雨婕感覺自己幾乎要被壓碎了。而天威開始與她交纏。
天威用那件很大的斗篷將他們兩人遮蓋住,在斗篷之下,雨婕望不見大地的景色,她眼底所見,只有一個天威。
天威將頭靠在她的側臉旁,在她的耳際嘶吼,用著一貫狂妄又獨裁的口吻,但雨婕竟然感覺他是在求她!他吼著:“不准離開我,不准離開我,不——准——離——開——我”他熾熱的氣息掠過她的唇邊。
“我——”雨婕咬住下唇,不願在此時再傷害他。但手腕上那塊玉k雖是微不足道,此刻卻比天威還要重上千倍。她選擇靜默,不發一語。
她的沉默是應允嗎?天威寧可“自欺欺人”而欣喜若狂。
天威龐大的身軀已將雨婕壓得快窒息了,她呼吸急促起來,有點喘不過氣了。她快被壓死了,她惶亂的想。
就在此時,天威卻抬起頭,倏地堵住她唇,他將他肺部中的空氣,一點一滴地傳遞給雨婕。他的唇與她相交,他的舌頭在她的嘴中肆虐,不停的探索、引導著她的舌與他交纏……這一刻,兩人都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