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麒登時大驚失色,“你什麼?再說一遍?”
楚幻衣仰起頭,不慌不忙又說了一次“我說我把九鳳玦給了他,讓他可以到鳳宮,去看那傳說中有著上古神獸藏身的玉麒麟。”
軒轅麒聞言,登即怒火中燒,一巴掌打得楚幻衣偏倒在地,“你這該死的賤女人,讓他睡過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九鳳玦給他?你不知道九鳳玦本該是我的東西嗎?為什麼給他?”
楚幻衣冷冷一笑,“因為你不配!”
軒轅麒的眼睛危險地瞇成一條線,“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配得到九鳳玦。”
“為什麼我不配?我千裡迢迢遠從南秦到敦煌,受盡千辛萬苦,過了七七四十九個關卡,嘗遍八八六十四個水火煎熬;甚至纖尊降貴,向你大姐跪地磕頭,為的就是取得九鳳玦,想不到你竟然把九鳳玦給了老八?你……你該死!”
怒氣沖天的軒轅麒又甩了楚幻衣一巴掌,同時惡狠狠地揪住她的長發,將她從地上抓了起來,“說,你為什麼把九鳳玦給他?”
“因為九鳳玦是天地靈物,是鳳宮的鎮宮之寶,不可能、也不可以拿給你這樣一個毒害親生父親的人。”
“你懂什麼?你這賤女人懂什麼?”軒轅麒重重地將楚幻衣往地上一摔,跟著一腳踩在她身上,疼得楚幻衣幾乎哀號出聲,“你懂得江山被人奪走,又被人流放的痛苦嗎?你懂得妻女被人搶走的恨嗎?你懂得從小被拿來處處比較、卻處處不如人的不甘願嗎?”
楚幻衣淚眼汪汪,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可她卻強忍著,繼續說道:“你們兄弟間的爭奪我沒有興趣,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江山只可以傳給有能力、有德行的人,像你這樣一個勾結母妃、我父殺弟、妄想篡位謀逆的人,是不可能繼承皇位的!”
“你……”軒轅麒虎眼一翻,似乎想一腳端死楚幻衣,可一個想法倏地鑽入腦海,讓他由怒轉喜。
軒轅麒一把捏住楚幻衣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幻兒,你當真這麼愛他。”
楚幻衣一愕,“你……你說什麼?”
軒轅麒哼了聲,“你已經知道我和如嫣打算生擒老八,逼他退位的計劃,所以百般想激怒我。要我殺了你,好讓老八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全心全意對付我,是不是?果真最毒婦人心啊!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要你這樣對我!”
楚幻衣臉色頓時刷白,“你……”
“來不及了,幻兒,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
軒轅麒動手將楚幻衣拉了起來,拖到窗邊指著外頭那由遠而近的滾滾煙塵和馬蹄聲、吶喊聲,“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看著那逐次接近的馬蹄聲,楚幻衣身子不覺微微顫抖。那是……
一抹猙獰浮上軒轅麒的臉,“那是老八正和人打殺交戰的聲音,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會兒老八應該已經陷入苦戰,因為他所帶出來的千名侍衛,早讓人用藥迷昏了;所以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看到堂堂南秦國的皇帝,是如何狼狽地被人五花大綁達到這浩風館來!哈哈哈!”
楚幻衣回過頭,無法置信地看著他,“他是你的親弟弟……可到現在你還想殺他?”。
“即使我不殺他,他也會殺我,再說,一山豈容二虎,一國豈容二君?有他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他!”
楚幻衣點頭,“我懂了,原來你是這樣一個人’
“喔?我是怎麼樣的人?”
楚幻衣沒有回答,可那絕美的臉上卻映上一朵淺笑,“你是怎麼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即使我死,我都不會讓你如願,我不會讓你和沈如嫣傷害皇上一根寒毛!”
話聲未落,軒轅麒突然聞到一陣幽香發自楚幻衣嘴裡,當他察覺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直直往後仰,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你……你想做什麼?”
楚幻衣甜甜一笑,伸手一件件解下衣衫,露出她玲攏無瑕完美身軀,“太子,你一直都要我,對吧?”
驟見眼前這美麗如仙的赤裸身軀,軒轅麒不知怎地,經覺以喉嚨一干,全身驀地燥熱起來,連胯下的欲望也在瞬間膨脹、硬挺。可他的腦筋還是清清楚楚的,他知道不對,自己不該有這種反應;雖然她姿容艷美、秀色可餐,雖然他曾經想要她,不過他才占了一個丫鬢的身子,甚至到剛剛都還和沈如嫣顛鸞倒鳳、纏綿榻上,弄得他全身疲累不堪,怎麼現在居然……難道她……
想著,軒轅麒只覺得小腹中有一股熱流迅速地往上竄,周游全身,沖激著他的理智、他的思緒,“你……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對你下了‘情根欲種’,鳳宮獨門的情蠱;中了這種情蠱的男人,如果不和女人交合,將會全身經脈迸裂而死,太子,你不會想現在就死去吧?”她低聲說著,緩緩來到軒轅麒面前,動手解著他的衣服。
當她修長溫熱的指尖一碰到軒轅麒,登時讓軒轅麒血液直沖腦門,一種想立刻占有楚幻衣的念頭逼得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揪住楚幻衣,一把將她壓在身下,可他的理智還在抗拒,“情根欲種?你……你好惡毒……”
楚幻衣絕美的臉上泛起一絲淺笑,那笑顯得那麼美、那麼甜,可在甜美中,又帶著幾絲堅毅與絕望,“我惡毒?我再惡毒也比不上你!太子,你知道我為什麼叫月天嗎?那是因為我居住在鳳宮十三天中的第九天,終日承受月亮的陰柔之氣,養成我這種凡事逆來順受的個性,所以哥哥姐姐們就叫我月天。但是月光清輝,可以給黑暗的凡間大地一絲光明,我楚幻衣雖是柔弱女子,也懂得用自己僅有的一點力量去保護我所愛的男人。”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我只是想讓太子知道,皇上是那麼死心塌地地愛著我,如果當他發現竟是我自己願意回到你身邊時,他會作何感想?當他打開門時,發現我竟然和你滾成一團時,他會怎麼做?是殺了你,還是殺了我?還是我們兩個一起殺?”
“你!”軒轅麒當即渾身冰冷,但那不住沖激他理智的欲火,又讓他通體顫抖、發燙,幾乎就要失控。
楚幻衣張開雙腿環住軒轅麒接著道:“我愛皇上,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所以我願意為他身敗名裂,賠上自己的清白,只求他平安、完好,只求南秦國太平、無事!”
至此,軒轅麒總算懂了楚幻衣的心思,他奮力想推開楚幻衣,不想墜入楚幻衣的死亡陷阱中。
但是可能嗎?他的身子早不聽自己指揮,連腦袋都脹得快要爆炸,唯一所想的,就是占有她、占有她,只要占有這個女人,一切的痛苦煎熬都將結束。
楚幻衣張開手摟住他,香噴噴的小嘴湊近他耳朵說道:“太子,我們倆曾經在天女面前發過誓,要一輩子互相扶持、互相照顧,永不離棄。所以我不會棄你而去的,我生是你的妻子,死了也要拖著你下地獄,我絕不讓你和沈如嫣有任何機會傷害皇上。”
“你……你休想,你……”軒轅麒布滿血絲的眼睛陡然瞪大,他伸手用力勒住楚幻衣的脖子,想活活勒死她,“你去死吧!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啊!”
只聽得軒轅麒一聲大叫,原本勒住楚幻衣脖子的手,突然松了開來,他大口大口喘息著,看著身下的楚幻衣。
人類本能的求生欲望與人類最原始的欲火在他腦海中交接著,可欲火畢竟占了上風,所以他投降了,他徹徹底底向自己體內不斷流竄的欲火投降了!
他餓虎撲羊似地抱住楚幻衣,張嘴就吻,伸手就摸,猴急地想占有她,好解除身體上的痛苦。
楚幻衣微笑著,淚水沿著她的眼角滾滾而下。
她心裡低喊著:皇上,對不起了!幻兒終究還是對不起你,幻兒終究還是得回到太子身邊、做他的妻子。可幻兒的心永遠是你的,幼兒的心永遠不會背叛你,況且這麼做可以讓你平安,不是嗎?只要你能平安,幻兒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即使因此背上萬世罵名,甚至被天火焚身,幻兒都心肝情願!
她閉上了眼睛,任由軒轅麒為所欲為。
就在軒轅麒為欲火所控制、不顧一切想從楚幻衣身上尋求解放時,一條人影倏地破窗而入,一柄長劍由上往下,直直貫入軒轅麒後背,貫穿了他的身體,同時也刺入楚幻衣胸脯;登時鮮血滿地,滿室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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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睿拔出長劍,一腳踢開早已斷氣的軒轅麒,冷冷瞪著楚幻衣不著寸縷、鮮血滿身的痛苦模樣。
楚幻衣喘息著,一手捂住胸口,掙扎著坐起身,“皇……皇上……”
軒轅睿冷冷地看著她,“你叫我做什麼?你的皇上是他,你的丈夫也是他,你叫我做什麼?”
楚幻衣咳了一聲,大口大口鮮血狂噴而出,“皇上,你聽我說,我……”
“我不想聽!事實都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吃力地搖頭,“不,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事實都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真的不是那樣,我真的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外頭那些橫躺的屍體,不是你和太子派的?解釋你之所以到這裡,是被強迫的?還是解釋你和他滾成一團,是他強迫你的?”
“太子沒有強迫我,是我自己願意……哇!”楚幻衣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
一聽到楚幻衣竟說是她自己願意時,軒轅睿本就沒停止過的怒氣更是高張到極點,“你……你下賤!原本我以為你在這兒,不知受到多少凌辱。多少委屈,害我連夜從京城調動大批人馬想到這兒救你;想不到迎接我的,卻是你所精心設下的陷阱?若不是如嫣早一步通知,只怕我早死在你手裡了!幻兒,你就這麼愛他,愛到願意這樣犧牲自己?”
聽到沈如嫣的名字,楚幻衣忙搖頭,“不,皇上,別聽她的話,她是……”
這時,沈如嫣那嬌滴滴的好聽嗓音傳來:“不聽我的話難道還聽你的嗎?”
“你……”楚幻衣忍著胸口的疼痛,看向洋洋得意的沈如嫣。
這沈如嫣好深沉的心機,不僅出賣了軒轅睿,甚至在緊要關頭為了自己背叛軒轅麒。
她怎麼沒想到呢?她怎麼會只顧著對付軒轅麒,忘了沈如嫣也是虎視耽耽地想害軒轅睿。
想到這兒,楚幻衣掙扎著爬上前,沾滿鮮血的小手攀住他,“皇上,聽我說,她和太子是一伙的,她和太子設下圈套等著皇上來,你不能相信她,你不能聽她的……”
軒轅睿一腳踢開楚幻衣,“不聽她難道還要聽你的嗎?今天若不是如嫣,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軒轅睿,而不是你的丈夫軒轅麒。”
楚幻衣不死心又爬了回來,“皇上,我說的都是真的!外頭那些埋伏的人都是她找來的,也是她派人在半路攔截,把我送到這兒來的。皇上,你要相信我,皇上……”
怒火中燒的軒轅睿再次踢開了楚幻衣,同時摟著沈如嫣的腰說道:“我相信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相信我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其余的,你去說給你的丈夫聽吧!”
說罷,軒轅睿冷哼一聲,帶著沈如嫣離開了浩風館,留下楚幻衣獨自一人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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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幻衣躺在地上不住痛苦地喘息,她小嘴張得大大,胸口一上一下起伏著。而隨著胸口的起伏,那深深扎入她左肺的傷口便不斷淌血,讓她渾身是血,幾乎成了血人。
可她毫不在乎,甚至掙扎著想爬起來穿上衣服,因為她得去見軒轅睿,她得告訴他,小心沈如嫣,那女人不安好心;總有一天,會像設計軒轅麒一樣設計他,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她愛他,她不要他又一次重蹈覆轍,所以她得去警告他。
驚人的毅力與對軒轅睿那無怨無悔的愛,讓楚幻衣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穿好衣服,再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扶著牆壁一步步往外走,嘴裡哺哺道:“皇上,你不能相信她,她會害你,皇上,你不能相信她,不能相信她……”
楚幻衣說著,身子卻不聽使喚地往前傾倒,在她失去意識前,她聽到一個女子嚷嚷道:“皇上,快抱住她,她快不行了!”
皇上?是他回來了嗎?楚幻衣意識模糊地想著,努力想睜開眼睛,她看到一張男人的面容,一張她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俊朗面容。她記得聽四姐提起過,好像叫歐陽徹吧?
當楚幻衣醒過來時,迎接她的,是一張清麗可人的俏容顏,“你……你是……”
那女子盈盈一笑,扶起楚幻衣喂她喝下一碗又黑又稠又苦的藥,“我叫澹台明姬,他叫歐陽徹。”
歐陽徹?那不是西秦國的皇帝,麒麟四帝裡的西聖歐陽徹嗎?他怎麼會來這裡?聽四姐說歐陽徹娶了紫霄天子的女兒為妻,這澹台明姬應該就是他的妻子吧?
想到這兒,楚幻衣掙扎著要爬起來,澹台明姬忙按住她。“別動,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幫你止血,到現在你的傷口還無法收合。如果你亂動而觸動傷口,到時候連我都無法可想了。”
楚幻衣不住喘息著,“不……不要緊,我不要緊,我很清楚自己的傷勢。”
她抬起頭看著一旁的歐陽徹,“陛下,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歐陽徹劍眉一蹙,走上前道:‘“什麼事?”
“我想見皇上,你可以帶我去見皇上嗎?”
歐陽徹微微一怔,“皇上?你是說軒轅睿?”
“是,我想見他,我要告訴他,千萬不能上了沈如嫣的當,否則他會像太子一樣,連自己怎麼死的都……咳咳咳!”楚幻衣因為過度激動而連連咳嗽,可她這一咳,胸前的傷口又迸出鮮血來。
澹台明姬臉色一變,忙取出銀針連連扎了楚幻衣的周身大穴,“你別激動,你一激動,傷口就會出血。”
楚幻衣搖頭,“我不要緊,我只想見皇上。”
她又轉向歐陽徹,“陛下,你可以幫我嗎?我知道你和皇上是好朋友,如果你出面的話,皇上一定會聽的……”
澹台明姬打斷她的話,“別說了!你自己都傷成這樣,還管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做什麼?他現在正在京城裡進行冊封大典,哪會記得你為了救他,連自己的清白貞操都賠進去,還差點送命呢?”
楚幻衣聞言一愣,一口氣喘不過來,登時暈死過去。
當楚幻衣再次睜開眼睛時,耳朵裡聽到歐陽徹責備澹台明姬的聲音,“明姬,你怎麼這樣刺激她呢?你明知道她現在受不起任何刺激,你還……”
澹台明姬沒好氣道:“我就是忍不住,就是看不慣,就是要說!怎麼有一個男人笨到那種地步,弄不清楚事情真相也就罷了,居然還冊封父親的妃子做皇後?這種男人干脆去死好了!”
歐陽徹忙喝叱道:“小聲點,你想讓她傷勢惡化嗎?”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楚幻衣早一字不漏地全聽了進去。
她顫聲道:“你說什麼?皇上立誰為後?”
澹台明姬一吐舌頭,“你聽到了?”
“請你告訴我,皇上立誰為後?是不是……是不是沈如嫣?”
澹台明姬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好靜靜站著,不發一語。
眼看從澹台明姬身上得不到答案,楚幻衣轉向歐陽徹,“陛下,請你告訴我,皇上是不是立了沈如嫣做皇後?”
歐陽徹瞧著實瞞不下去,當下微微一頷首,“沒錯,他已昭告天下要冊封沈如嫣為後,時間就是今天。”
澹台明姬睜大眼睛緊緊盯住楚幻衣,她實在很怕傷勢沉重的楚幻衣會再次暈過去,再次扯裂傷口。
可她錯了,楚幻衣沒有暈過去,也沒有拉扯到傷口。她不哭不笑不言不語,只是靜靜躺著,仿佛一個瞬間被抽走生命的木娃娃般,動也不動地躺著。
半天,楚幻衣眨了眨眼睛,對歐陽徹說道:“陛下,我知道你之所以來這裡,是為了追查玉麒麟的下落,對吧?”
“沒錯!我和明姬從洞庭湖一路追趕到敦煌,可到了敦煌,只知道鳳官就在佛窟裡,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正巧我聽說你應允了南秦國太子的親事,准備嫁到南秦國,所以就到南秦國,希望能從你身上得到玉麒麟的下落。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
歐陽徹搖頭,似乎無法理解這樣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怎會從太子的妃子變成軒轅睿的妃子,到後來竟然還用這種玉石俱焚的辦法來拯救心上人。
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軒轅睿居然相信了,他居然相信沈如嫣的話而對楚幻衣棄如敝履,真是太令他意外了。
“陛下,我們來談個交易,如何?”
歐陽徹眼睛一瞇,“交易?”
“嗯!只要你帶我去見皇上,我就讓你到鳳宮看玉麒麟,這樣的交易不吃虧吧?”
歐陽徹瞪著楚幻衣,“可是你的傷……”
“我說過不要緊,況且大家都知道澹台明姬的醫術天下無雙,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她才是。”
歐陽徹看向澹台明姬。
澹台明姬看了看歐陽徹,又看了看楚幻衣,久久,她終於點頭,“徹哥哥,你就帶她去吧!因為她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無論如何,你得讓她去見孩子的父親,如果她不見到孩子的父親,就算死了,她也不會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