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金釵 第八章
    水鴻背著一個麻布袋從後門走進北靜王府,直接來到遠翠樓。

    遠翠樓裡的燈火已經熄滅,只剩下主屋裡還有微弱火光透出,水鴻想都不想便走了進去。

    房裡,正對著鏡子照花容的婀荷玉看到了水鴻進來忙站起身,“鴻兒,你回來啦?”

    水鴻靜靜瞪著婀荷玉,那眼神看似鄙夷又似痛恨,仇視中又帶著三分憐憫,同時還牛頭不對馬嘴地說:“在照鏡子?”

    婀荷玉尷尬地低下頭,她是在照鏡子,因為她剛剛竟然在鏡子裡發現了幾根白發,這讓她驚覺到自己的青春已經不在。

    水鴻譏諷一笑,“不必照了,再照,你能年輕二十歲,去和薛寶釵比嗎?”

    “鴻兒,你……

    “我問你,你真那麼喜歡水溶?喜歡到願意為他背棄倫常,負天下罵名?”

    婀荷玉抬起頭,錯愕地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出不只一個頭的兒子,“我……”

    “我知道你很喜歡他,否則不會為了他拋棄爹,拋棄正室夫人不做,委屈自己來做一個老頭子的妾。”

    婀荷玉驚訝極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很意外是嗎?其實你不用意外,你和水溶的事,早就是金陵城裡一個公開的秘密。我只是很訝異,你既然喜歡水溶,為什麼不嫁給他,反而嫁給北靜王做小妾?”

    婀荷玉又垂下頭,“鴻兒,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再瞞你。我是喜歡他,打我十年前在五鳳樓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他了。那年他只有十八歲,雖然身子贏弱,可他的笑容、他的風采卻深深刻印在我心中,讓我無法自拔地愛上他,成天只想著他。我不敢奢想他會喜歡我,畢竟我是個出身青樓、又生過孩子的女人,怎敢奢望他能接受我?

    所以我才退而求其次,想以母親的身份去照顧他。

    可我想你也看到了水溶對我的態度,他打心裡就瞧不起我,不論我怎麼做,怎麼對他噓寒問暖,他就是不能接受我……”

    水鴻打斷她的話,“我問你,如果有機會讓水溶成為你的,你願意嗎?”

    婀荷玉一愣,“我……”

    水鴻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丟給婀荷玉,“把這藥給水溶吃下,不出一刻,他就會成為你的男人。”

    “鴻兒,這是……”

    水鴻森然笑了笑,“不必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是什麼東西才對。”

    “可是水溶他根本不相信我,又怎麼肯吃我給他的藥?”

    水鴻一扯嘴,蹲下身子扯開那口麻布袋,“你瞧這是誰?”

    婀荷玉這才發現水鴻帶著一只麻布袋,她低頭一看,赫然發現那竟是昏迷不醒的薛寶釵!

    “你從哪兒將這丫頭抓來的?我聽下人說她和水溶大吵一架後負氣離開了,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水鴻沒有回答,從靴筒抽出一把匕首,抓起薛寶釵的頭發割下一小綹,再取下她的發簪交給婀荷玉。

    “這是……”

    “有了這兩樣東西,我想水溶不會不聽你的話。”

    婀荷玉不解,“鴻兒,你不是一向反對我和水溶在一起嗎?怎麼現在……”

    水鴻眼睛一瞇,“就算我反對,你會因此離開他,因此而不愛他嗎?”

    “不,我喜歡他,不論別人怎麼說我、罵我,我就是喜歡他、就是愛他。”

    水鴻拉了張椅子大刺刺坐下,“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才想出這法子來幫你。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條件?”

    “對,你要水溶,而我要王位。”

    婀荷玉嚇了一大跳,“王位?鴻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否則我何必大費周章地宰了那老頭子,又何必派人到棲霞寺去暗殺水溶?”

    婀荷玉更加驚訝,“你、你說什麼?王爺不是病死的,是你……”

    “沒錯,我在那老頭子的食物裡下了毒,讓他一天天吃進身體裡,一天天中毒,最後終於壽終正寢,回去見水家的老祖宗。”

    “那麼水溶之所以會跌落千佛巖底也是你……”

    水鴻哈哈一笑,自在地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想要王位,就得殺了水溶,所以我那麼做,有錯嗎?這就和你為了得到水溶,不惜殺了桂靈兒是一樣的。可見我們真是母子啊,目的不同,可是所用的手段卻大同小異。”

    婀荷玉不禁渾身一顫,“你、你要我怎麼做?殺了他?”

    水鴻搖頭,“如果我要你殺他,你肯嗎?你一定不肯,所以我不會要你殺他。我只要你造成既定事實,讓水溶奸淫後母而無法繼承王位。只要水溶無法繼承,而他又沒有子嗣,那麼北靜王這個位置就是屬於我的!至於你想怎麼處置水溶,那是你的事。”

    “那這丫頭怎麼辦?”婀荷玉看向昏迷不省人事的薛寶釵。

    水鴻臉上浮起一抹陰沉,“我早說過,水溶淫人妻女,我也要讓他嘗嘗妻女為人所淫的滋味。況且這丫頭真的很美,不是嗎?”

    婀荷玉再也聽不下去,她拿起藥和薛寶釵的頭發及發簪,匆匆離開遠翠樓來到涵碧山房。

    ********************  

    涵碧山房裡一片寂靜,水溶在房裡走來走去,急躁不安地等待消息。他的臉色凝重,眉頭深鎖,嘴唇是蒼白沒有血色的。

    這時,一名侍衛從外頭奔了進來,水溶忙停住腳步問:“如何?寶玉怎麼說?寶兒有沒有回大觀園?”

    “稟世子,少夫人沒有回大觀園。”

    “沒有?那麼她會去哪裡?”

    就在水溶想不通薛寶釵為什麼沒回大觀園時,另一名侍衛也奔了進來。

    “稟世子,棲霞寺的住持說,少夫人並沒有上棲霞山。”

    然後,派出去的侍衛接二連三進來回報,都說沒有找到薛寶釵。

    水溶有些頭疼。該死!這丫頭會去哪裡?除了大觀園和北靜王府,她在金陵根本是舉目無親,她能去哪裡?

    再說,他派人問過寶玉,查過幾個薛寶釵還在大觀園時常去的地方,可這些地方卻都找不到薛寶釵的人影,難不成……

    她當真回六百年後去了?

    不,不准,不准,不准!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女人,將來更是他孩子的母親,所以他絕對不准她離開,絕對不准她走。不論她來自哪裡,是現在也好,是未來也罷,他都要她,一定要找回她!

    想到這兒,水溶跳了起來,“快,備轎,我要去棲霞山,我要去找寶兒……”

    突然,婀荷玉的聲音響起——

    “不必找了,我知道薛寶釵在哪裡。”

    邊說的同時,婀荷玉已經走了進來,同時屏退一群侍衛。

    水溶瞪著她,“你知道?”

    “沒錯,我知道她在哪裡。”

    他根本不相信,“我不相信。寶兒討厭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讓你知道她的行蹤?”

    “是嗎?你瞧這是什麼?”婀荷玉把手伸到水溶  面前緩緩張開。

    水溶渾身一僵,望著那一絡頭發和一根發簪,“這是……”

    “頭發也許你不認得,但這發簪你總該不會不知道吧?”

    水溶拿起發簪細細一認,頓時整個人僵住,這是寶兒的發簪,他在山谷裡曾經親手為她梳頭,為她插上這簪子,所以他怎會不認得呢?

    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婀荷玉,“寶兒在哪裡?”

    “你想見她?”

    “她是我的妻子,我當然想見她。”

    婀荷玉定定看著水溶,“我可以讓你見她,但是你得先吃下這藥。”

    “藥?”水溶眉頭一擰。

    “只要你吃了它,我就讓你見到薛寶釵。”

    水溶想都不想,拿起藥便吞了下去,’‘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寶兒在哪裡嗎?”

    見水溶如此,婀荷玉不禁有些傷心。

    他那麼喜歡薛寶釵嗎?甚至為了她,連藥都肯吃?也不問這是什麼藥?難道他不怕她下毒?

    她忍不住問:“你不怕這是毒藥,不怕我毒死你嗎?”

    水溶冷冷一哼,“廢話少說,快告訴我寶兒究竟在哪裡?”

    婀荷玉又是嫉妒又是氣怒,“我就是不懂那丫頭究竟有什麼好的,洞房花燭夜喝得酩酊大醉,成親沒兩天就離家出走,這樣的妻子值得你這樣掛念她嗎?”

    可水溶還是那一句:“寶兒究竟在哪裡?”

    “你……”婀荷玉頓覺胸口一陣悶滯,她一咬牙,恨恨地說:“她在水鴻的床上。”

    水溶像被雷擊在頭頂上似的,耳朵嗡嗡作響,“你說什麼?寶兒在哪裡?”

    婀荷玉眼中流露出一抹得意,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她在水鴻床上,正和水鴻享受魚水之歡,共度巫山雲雨之樂。”

    水溶怒極大吼:“你胡說!寶兒不是那種女人。

    她不會對我做出這種事,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和水鴻兩人……咳咳咳!”

    水溶氣得又咳了起來,而且咳得面紅耳赤,臉上青筋浮現,那模樣好不可怕。

    婀荷玉忙上前輕拍他的背,“水溶,不要緊吧?要不要我請大夫過來?”

    他用力揪住她的手,又喘又咳地問:“少……少來這一套!寶兒她……寶兒她究竟……”

    水溶眼睛忽地睜大,一手按住胸口,“你、你讓我吃了什麼?”

    婀荷玉幽幽地道:“春藥。”

    水溶連退好幾步,身子搖搖晃晃,極力和那從小腹不住往上躥、迅速周流全身、讓他口干舌燥。渾身發熱的熱流對抗,“你說什麼藥?”

    “春藥。”婀荷玉吐氣如蘭地說,一手緩緩解開扣子,褪去衣衫,露出那成熟嫵媚的玲瓏身軀。

    水溶大口大口喘息著,額頭上淨是大顆小顆的汗珠,他頻頻搖頭,努力想抗拒身體裡那不斷沖擊著他理性的原始欲望。“賤……賤人,快滾,快滾出北靜王府,否則否則我……”

    婀荷玉緩緩走到水溶面前投入他懷中,仰起頭對他說:“我承認我下賤,不然怎麼愛上比我小十歲。

    輩分又是我兒子的你?可是我沒有辦法,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就是愛你、就是喜歡你。為了你,我甘願下地獄。甘願被天下人唾罵,只求你能愛我,愛我這一次!”

    “少……少做夢!滾,滾出去!”  水溶搖晃著,想推開婀荷玉。

    婀荷玉踮起腳尖堵上水溶的嘴,玉手解著他的衣衫,嬌艷欲滴的紅唇沿著他赤裸的胸膛,一路往下來到腰際,挑逗著他早面臨崩潰的理性。

    汗水涔涔地流下水溶的瞼,他神情瘋狂,眼中滿是欲火,可那最後一絲的理智猶提醒著他:不行,絕對不行!萬一跨過這最後一道防線,不僅他自己將萬劫不復,連水家都永無翻身之日。

    但婀荷玉是青樓紅妓出身,素來知道如何挑起男人的欲望,更何況是面對一個服下春藥、正當藥力發作的水溶呢?

    她將水溶按倒在地上,褪去水溶所有的衣衫,主動跨坐在他身上。些時一道人影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沖向婀荷玉。

    只見刀光一閃,一把匕首結結實實地插在煙荷玉胸口,鮮血不住流下,瞬間染紅了那雪白的胸脯,血流至水溶身上。

    婀荷玉眼睛瞪得圓大,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鴻、鴻兒,你為……為什麼?”

    水鴻帶著一絲冷笑,陰森森地道:“因為你該死!”

    “我……”婀荷玉喘息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既然……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給我藥?”

    水鴻縱聲狂笑,“不這樣做,我能得到北靜王位嗎?再說,我這樣做也是替爹報仇,誰教你為了水溶,竟然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要了,害得爹郁郁而終。我恨你,也恨水溶,所以我要你們兩個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說著,水鴻轉身就走,婀荷玉趴在地上,痛苦地抓住水鴻的腳。後悔,已不足以形容她現在心裡的感受,而死亡的恐懼更深深地占據著她。“鴻兒,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我,救救我……”

    水鴻猛然停下腳,“救你?來不及了!當你從我手中接過藥的同時,你就已經親手把機會葬送掉了。”

    他一腳踢開婀荷玉,又深深看了一眼墜入昏迷的水溶,然後走到門口大喊:  “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水溶殺人了!”

    ******************  

    食蔗居裡,薛寶釵躺在床上靜靜睡著,她身旁是一襲孝服的水鴻。

    水鴻手裡端著一碗茶,輕輕用手指沾了幾滴,然後滴在薛寶釵臉上。

    薛寶釵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嫂子,你醒了?”

    薛寶釵迷蒙地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水鴻,“你……我……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嫂子昏過去了,我只好把嫂子帶回來。”

    “我昏過去?我明明記得……”這時,薛寶釵看見了水鴻著孝服,“是誰過世了?為什麼你一身孝服?”

    水鴻滿臉哀戚,掩不住憤怒地道:“是我娘過世了。”

    薛寶釵嚇了一跳,“你說什麼?婀荷玉死了?這怎麼可能?她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死?”

    “是真的,是水溶殺了她!”

    薛寶釵更不相信了,“我不相信。水溶哥哥手無縛雞之力,連抓條魚都抓不到,怎麼可能殺人?”

    “我說的都是真的。水溶一向覬覦我母親的美色,你不是也親眼看到他們兩個曖昧不明的樣子嗎?昨天水溶趁我不在,嫂子又負氣離家,便要逼我母親就范,我母親不肯,他便殺了她。”

    薛寶釵用力搖頭,“不,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水溶哥哥或許風流卻絕不下流,而且他身子弱,只有女人強迫他,他怎麼可能會去強迫女人,甚至逼奸不成殺人洩恨呢?”她瞪著一臉陰森的水鴻,“一定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從中做了什麼手腳,讓大家都以為是水溶哥哥殺了婀荷玉,對不對?”

    水鴻一動也不動地站著,臉上表情莫測高深。

    猛地,他仰天大笑,“真是好個薛寶釵,好個賈府大小姐,說得好像你親眼所見一般。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了我母親,然後嫁禍給水溶?”

    薛寶釵秀眉一皺,抓住他的語病說:“我並沒有說是你殺了你母親,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水鴻一愣,眼中突然露出一抹猙獰。“好個聰明的小東西,竟然懂得套話。看樣子你比水溶聰明多了,難怪他會娶你為妻,只可惜你的聰明現在也救不了水溶,因為他昨天就已經連夜被遞解進京,送往天牢,皇上准備親審。”

    遞解進京?皇帝親審?

    天,奸淫後母已是死罪一條,如今再加上逼奸不成殺人滅口,那水溶豈不是死定了?

    薛寶釵想都不想便跳了起來,“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水溶哥哥!”

    可水鴻哪有可能讓薛寶釵走呢?他一把抓住薛寶釵,將她又摔回床上,“想走?也得問問我肯不肯讓你走!”

    “你想做什麼?”

    水鴻陰沉一笑,“水溶淫人妻女,奸淫我的母親,所以我也要讓他嘗嘗妻女被人奸淫的滋味。”說罷。他將薛寶釵壓在身下,動手就想扯她衣衫。

    薛寶釵用力踢打水鴻,用嘴咬,用手抓,甚至用膝蓋往水鴻胯下頂去。

    水鴻壓根兒就沒想到薛寶釵會來這一招,當下一個不備,被踢個正著,疼得他腰都直不起來了。

    薛寶釵順勢一滾,滾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便奪門而出。

    但她快水鴻更快,只聽得水鴻大聲一喝:“攔住她,不准讓她逃了!”

    兩三名家丁立刻擋在門口,堵住薛寶釵的去路。

    薛寶釵急得大喊,“你們做什麼?他想欺負我,你們沒看見嗎?讓開,快讓開!”

    不過這些人原本就是聽水鴻差遣的,哪聽得進薛寶釵的哀求?

    水鴻又是一聲命令:“把人給我押進來,把手腳都綁起來,我再看看你還踢不踢!”

    薛寶釵拼命掙扎,可對方人多,任憑她學過什麼跆拳道、空手道,一旦遇到這種狀況,可真是毫無用武之地,一瞬間就讓水鴻命人給綁得動彈不得。

    水鴻將薛寶釵推倒在床上,一面用力撕扯著她的衣眼一面說:“你果真比那桂靈兒來得潑辣。來得有味道多了,這種女人我喜歡!”

    薛寶釵呸的一聲,往水鴻臉上吐口水,“禽獸!畜生!我是你大嫂,你居然敢這樣做?”

    水鴻毫不在意地抹去薛寶釵吐的口水,猙獰笑道:“水溶都可以奸淫我的母親,我為什麼不能玩玩他的妻子?況且這又不是第一次。喔,我忘了,你不認識桂靈兒,不知道她的事,但是沒關系,我可以告訴你;我那哥哥水溶曾經有過一個未婚妻叫桂靈兒,只可惜後來死了。

    這桂靈兒生得千嬌百媚、國色天香,模樣和嫂子你比起來差不多,不過沒有嫂子潑辣就是。其實我並不想對桂靈兒下手,因為她無父無母,很是可憐,但是當我撞見水溶和我母親的丑事後,我就再也顧不了許多,誰讓水溶先對不起我呢?”

    “你做了什麼?你對桂靈兒做了什麼?”

    水鴻不答反問:“你說呢?”

    薛寶釵頓時臉色發白,“你……你強暴了桂靈兒,然後逼死她,對不對?”

    水鴻哈哈大笑,“我承認我是碰過她,但我不是第一個,早在我之前,她就讓許多男人玩過了。別瞪我,我不是那種人,至少我還懂得憐香惜玉;但是如果對手是女人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女人嫉妒起來,是會把世間搞得天翻地覆的。”

    聰明如薛寶釵,怎會聽不用水鴻的話?“是……是你母親,對不對?”

    水鴻點頭,“對,我那嫉妒得快要發瘋的母親,見不得水溶對桂靈兒好,甚至想娶她為妻,所以就找了幾個男人,趁著桂靈兒出外上香的機會強暴了她。至於我,不過是趁那幾個男人之便,分一杯羹罷了;誰知道那丫頭禁不起玩,竟然玩沒兩天就死了。”

    聞之,薛寶釵不覺聽得渾身發顫。

    這母子倆,一個淫蕩無恥、不守婦道、顛覆人倫、覬覦繼子;一個殘忍無情,為了仇恨、為了名利地位,殺母害兄淫嫂,無惡不作。這到底是什麼世界,什麼朝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水鴻又說:“嫂子,其實你也不需要害怕,我母親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有人以對付桂靈兒的方法來對付你,所以你只要乖乖聽話,做我的女人,我不會虧待你的!”

    薛寶釵氣得口不擇言:“少做夢!你這沒有人性的禽獸,我寧可死,也不會跟你的!”

    水鴻冷冷一哼:“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

    四名丫頭走了進來,“主人。”

    “把薛寶釵的手腳綁在床上,我要看看你這丫頭除了一張利嘴之外,還能做什麼!”

    薛寶釵死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你這龜孫子、龜兒子,放開我,你敢碰我的話,我讓你不得好死!”

    水鴻一扯嘴,看著薛寶釵被綁成一個大字形,“嫂子,得罪了,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我更不想受傷,所以只有委屈你了。”

    他頭一偏,“把她嘴巴塞住,衣服脫了。”

    “是。”

    薛寶釵完全無計可施,更叫嚷不出來,只得眼睜睜地任由那幾個丫環把自己的衣服脫光,然後看著水鴻淫笑著褪去自己的衣服壓了上來。

    “真美!難怪水溶寧可做花下鬼,也要和你徹夜風流。不過無所謂,現在雖然沒有水溶,但還有我,我會代替水溶好好疼你的。”

    話剛說完,突然,一根銀針從窗外無聲無息破窗而人,在水鴻還沒有察覺時,便沒人他的腰際。

    但聽得水鴻悶哼一聲,栽倒在地。

    然後,一件衣服仿佛有生命般,緩緩飄了進來,分毫不差地蓋住薛寶釵赤裸的身軀,一道頎長瀟灑的身影這才走了進來。

    薛寶釵認得,她曾經在棲霞山谷裡見過這個人,聽水溶說,好像叫杜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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