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嗎?」一名身穿紫絨繡袍、高大挺拔的男子,指著前方不遠處人聲鼎沸、喝釆聲不斷,圍了滿滿一堆人的擂台淡然問。
男子身邊一名約莫五十來歲,發絲斑白、面容潔淨無須,看似僕役模樣的老人忙躬身同道:「是的。爺,那台旁一面大旗上不是寫著『比武招賢』幾個大字嗎?」
男子低低一哼,深邃如寒星的眼眸朝那偌大的「比武招賢」四個字望去,「比武招賢?這擂台是誰設的?」
老人極恭敬的開口:「回爺的話,聽說這擂台是鄢陵城主完顏聰設下的。」
「完顏聰?是他?」男子喃喃自語著,漂亮的眸子裡精光一閃。「他設擂台做什麼?廣交天下英雄、納有志之士?」
「爺聖明,正是如此。完顏聰在鄢陵治績頗佳,博得了急公好義、禮賢下士之名。聽說下個月十五就是他五十大壽,為了替尚待字閨中的女兒完顏黛姬尋得如意郎君、了卻一樁心事,所以就設下擂台比武招賢,一來可以廣交天下英雄,二來可以替女兒找親家。」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寫『比武招親』,而寫『比武招賢』?」
「因為下場比武的並非完顏黛姬本人。而是她的兄長完顏顥;只要誰能打敗完顏顥,就可以婜鄢陵第一美人完顏黛姬為妻。」
「喔?那他們招到親了嗎?」
「這擂台已經設了大半個月,上台比試的人不少,卻總是鼻青臉腫、淒淒慘慘的下台,甚至有幾個好色的登徒子,還被完顏顥打斷腿,所以這比武招賢還繼續著。」
男子略一沉吟,「嗯,我去試試!」
老人一楞,忙拉住他,脫口道:「使不得啊,皇上!萬一皇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教奴才怎麼擔待得起?」
男子臉色一沉,怨聲斥喝:「韓剛,我說過多少次,在外面不要喊我皇上,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杜守愚到鄢陵了?還有,我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更改,如果有什麼意外也由我自己承擔!」原來這男子竟是麒麟四帝中被稱為南霸的杜守愚。
韓剛仍舊搖頭,「可皇上乃萬金之軀,實在沒有必要紆尊降貴,和這些亂臣逆子比試過招,真要比,讓御前侍衛去就得了,皇上不需要——」
杜守愚大手一揮,打斷韓剛的話,「不必說了,我心意已決,你回驛館等我消息。」說罷,杜守愚排開眾人來到台前,正巧台上一個矮胖子讓人一腳踢了下來,圓圓的身子滾了幾滾,摔得灰頭土臉、狼狽極了。
一道瘦削的身影站在擂台上,由上往下瞧著看熱鬧的人群,朗聲開口:「還有哪位壯士願意上台比試?我完顏顥定當奉陪。」完顏顥連說了三次這句話,在場所有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再上台,因為這已經是今天第七個被踢下台的人了。
想想,上去七個就被踢下來七個,而且下場一個比一個慘,還有人敢上去嗎?
完顏顥濃眉一揚,臉上泛起冷笑。看樣子今天又只是和一群草包過招,白忙一場了。他略一偏頭,朝後頭的僕人吩咐:「小順子,把旗子收一收,今天就到這兒了。」突然,一道冷漠、低沉,卻十分好聽的聲音傳來——
「等等!」完顏顥只覺得一道黑影晃過,身前頓時多了一個高大的男子,那正是在擂台下觀望許久的杜守愚。
「你是……」
杜守愚沒有回答他,眼睛卻定定地看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秀麗如仙子下凡的完顏黛姬。
仿佛意識到杜守愚的凝視,完顏黛姬回過頭,當她的視線和杜守愚毫不掩飾企圖的赤裸目光相接時,不禁心頭一凜,一顆心沒來由的狂跳起來。
好放肆、無禮的男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下這樣大刺刺、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他……他難道不懂禮數嗎?
完顏黛姬被瞧得心慌意亂,忍不住低下頭逃避他的視線,可心裡卻又想看看這男人長得什麼樣子。
她咬著唇慢慢抬起頭,一分分看著杜守愚。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健壯修長的雙腿,然後是寬闊的胸膛、渾厚的肩膀,接著是方正的下巴,以及那飽滿性感,帶有三分嘲弄、三分詫異和三分贊賞的唇瓣。
他的鼻子很挺,眼睛明亮有神,深邃得宛若兩潭湖水,教人望而失魂,不自覺身陷其中無法自拔;又似寒星,既冰冷又遙遠,恍若無情又似有心,似笑非笑、似喜似怒中,令人神魂顛倒,不敢逼視。
由於父親完顏聰極好客,是以完顏黛姬從小到大見過不少男人,尤其這半個月來,她在擂台上見多了各種男人,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一個英挺俊朗、器宇軒昂,眉宇間隱含著一股尊貴之氣的男人。
杜守愚嘴角泛起一抹笑,旁若無人的目光仿佛要將完顏黛姬剝個精光似的直盯在她身上。
她真美!
雖然她面罩薄紗,令他瞧不清楚她的長相和表情,但那蟬衫羽衣下娉婷婀娜的身材、和微露在外的冰肌玉膚,都在在告訴他,這是個容貌出塵的絕色女子,縱使不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卻絕對是最誘人、最勾人魂魄的一個,因為現下她只是那樣靜靜坐著,一句話都不說,就可以勾起他內心深處潛藏已久的欲望烈火。
一旁的完顏顥不動聲色的走到杜守愚面前,技巧的擋在他和完顏黛姬之間,開口問:「兄台如何稱呼?」杜守愚移回視線,打量著完顏顥。
這男子相當年輕,約二十四、五歲,身形高大、相貌俊美,一襲藍色勁裝將他襯托得益發英挺出眾,幾乎讓人以為比武招親的是他而不是完顏黛姬。
杜守愚不答反問:「這比武招賢怎麼比?勝負如何判定?」完顏顥濃眉一擰,對杜守愚的狂肆無禮有些不悅,卻仍舊捺著性子回道:「比武原本應該點到為止,可一旦動起手來,拳腳無情、刀劍無眼,說不定會有死傷,因此我們以把對方打下擂台為勝負判定。兩人中若有一人出了擂台,便是輸了。」
「喔?如果你輸了,又該如何?」說話的同時,杜守愚意有所指地瞥向完顏黛姬。
完顏顥一昴首,眉宇間有一抹自負與驕傲,「如果我輸了,下個月十五,在家父的壽宴上,由家父主持讓你倆完婚。」杜守愚瀟灑地一扯嘴,「好,留神了!」話聲未落,杜守愚左手便直攻完顏顥的臉,右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向完顏黛姬。
完顏顥冷冷一笑,肩膀一側,避開杜守愚的攻勢,並發掌攻擊。
豈料他快杜守愚更快;杜守愚的手早在完顏顥側身閃避時,就變拳為掌,連發三掌,換三種招式,當完顏顥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得完顏顥悶哼一聲,身子高高飛起,整個人朝擂台厎下落去。
同一時間,台上的完顏黛姬發出尖叫,「你做什麼?」杜守愚微一用力,便將完顏黛姬那柔軟馨香的身子摟在懷裡,「我贏了,所以你得跟我走,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說罷,杜守愚飛身下台。
完顏黛姬又驚又怒,拼命捶打著他,「放開我,你放開我!」杜守愚根本不理會完顏黛姬的掙扎,他提氣輕縱,宛若騰雲駕霧般,瞬間遠離擂台,將眾人喝釆叫好與詫異、驚叫聲悉數拋開。
※ ※ ※
奔跑了一段距離後,杜守愚略略慢下腳步,似笑非笑、若有意似無情的看著完顏黛姬。
「放開你?不可能!我既然打贏擂台,就有權力取得戰利品,而已經到手的戰利品,怎麼可能放掉?再說,這是你父親兄長定下的規矩,不是嗎?我不過是依規定行事罷了!」
「你……」瞪著杜守愚那狂傲的面容,完顏黛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杜守愚一撇嘴,「別瞪我,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是贏了擂台沒錯,但也不能這樣搶人啊!況且你這樣搶人,與強盜有何分別?」說著,完顏黛姬推打著他,努力想掙脫他的懷抱。
「強盜?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罵我是強盜。」
「你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搶人,不是強盜是什麼?」
「是嗎?既然你說我是強盜,那我就當強盜好了。」杜守愚四下一望,腳尖輕點,躍上一座鍾鼓樓,在鍾鼓樓上站定。
只見微風吹送,吹得他衣衫飄飄、發絲拂面,玉樹臨風、器宇軒昴的模樣很是好看。
但完顏黛姬卻嚇得臉色慘白,原本不住推打的小手轉而緊抓著他的衣衫。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做些強盜該做的事啊!」他帶著三分邪氣回道,不懷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停在她身上。
完顏黛姬聞言大驚失色,忙想推開他,可一推,身子就搖搖晃晃,險險墜落;抓著他,又怕碰觸到他,擔心他想對自己不利、想輕薄自己,急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杜守愚一手攬著她的腰,笑看著她憂急如焚、又羞又氣的嬌美模樣。
「既然你說我是強盜,我自然得做些強盜該做的事,所以……」他頓了頓,突地伸手扯下她罩在臉上的薄紗。
「不要!」
完顏黛姬嬌呼一聲,急急伸手想阻止,卻終究被杜守愚扯去面紗,露出那晶瑩如雲、艷麗無雙的絕色容顏。
乍見她的容貌,杜守愚詫異得瞪大眼睛,幾乎連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老天!他早知道她很美,也曾在心中想象過她的模樣,可一旦真正看到,他還是無法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只見她姱容修態、貌賽西施,顏如舜華、看殺昭君;曲眉豐頰、明眸善睞,折煞洛神。一個眼波流轉,但見梨頰微渦、桃腮暈紅;一個輕語低喘,又見檀口櫻唇,齒若編貝,吐氣如蘭,真是好個佳妙無雙、風華絕代的大美人。
可教杜守愚驚艷的不止於此,而是她那一身微透著香氣,如凝脂般的冰雪玉膚,即使隔著衣衫,他還是可以聞到她身上不住傳來馨香,以及那不必觸摸,就令人銷魂的滑膩柔軟。
「你好美,美得超乎我的想象。」他贊美著,聲音有些許沙啞。
杜守愚那不掩飾的凝視,看得完顏黛姬不安極了。
長到十九歲,她聽過太多人稱贊自己美,而眼前這個男人也稱贊自己美,卻不知為何總讓她的心惴揣不安;尤其他的眼神仿佛要剝光她的衣服似的,令她不由得緊張起來。她下意識的又想推開他,「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杜守愚卻將她摟得更緊,還得寸進尺的將臉湊近她頸邊,貪婪地汲嗅著她身上醉人的幽香,「如果我放開你,你想去哪兒?再回到擂台上,繼續演你比武招賢的好戲,繼續欺騙下一個不知情的挑戰者?還是找人把我逮捕入獄,來個毀約背信?」
完顏黛姬一楞,「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杜守愚眼中驟然一片冰冷,指著不遠處四起的滾滾煙塵,以及大批急馳而來的人馬,「這就是你們完顏家對付未來女婿的手段?」完顏黛姬也看到了,她心下一喜,知道是爹爹和哥哥來救自己了。
「他們是來找我的,只要你放我回去,爹爹和哥哥不會為難你的。」
「喔?但我依規定打贏擂台,這又該怎麼說?」
「你打裸了擂台,完顏黛姬自然會依約行事,只是婚姻大事非同兒戲,還得爹爹作主同意,我不能……」說到這兒,她臉上一紅,「你先放了我,再同我一起回去見爹爹可好?」
杜守愚冷冷一哼,「完顏黛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女三人在玩什麼把戲嗎?別人或許看不憧,被你們耍得團團轉,但我杜守愚可不是愚人莽夫,可以任你們操弄!」
完顏黛姬詫異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說你叫什麼?」
杜守愚又是一哼,「你們設下擂台,為的不就是我嗎?既然我都來了,你又何必裝作不認識?」這時,完顏顥已然趕到,他一個提氣,也跟著躍上鍾鼓樓的另一端斥道:「放開黛姬!」
杜守愚低頭瞧了瞧懷中美得驚人的完顏黛姬,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殘酷,果真依言放開完顏黛姬。
可是完顏黛姬根本不會武功,因此當杜守愚一放手,便看到完顏黛姬的身子往下直墜。
「啊——」可憐的完顏黛姬反應不及,只能驚叫出聲。
完顏顥見狀差點魂飛天外,立即不顧一切的飛身撲救。
突然,一道瀟灑的身影在完顏顥眼前晃過,將嚇得花容失色的完顏黛姬攔腰一抱,重新站回鍾鼓樓上。
完顏顥氣得臉色鐵青,完顏黛姬更差點嚇昏了過去,兄妹倆一同瞪著杜守愚。
「你到底是誰?」完顏顥怒問。
杜守愚哼聲一笑,示威似的摟著完顏黛姬道:「我是誰?完顏顥,你和完顏聰設下擂台,為的不就是要尋找武功高強的死士,好竊取玉麒麟,順便刺殺我嗎?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誰?再說,同樣是刺殺,同樣要犧牲這麼絕世的大美人,你們又何必大費周章,弄什麼比武招贀的幌子欺騙天下人?」
聞言,完顏顥臉色一白,「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到底是誰?再不說,休怪我不客氣!」
杜守愚突然縱聲大笑,那聲音刺耳極了、張狂極了,聽得完顏顥和完顏黛姬心驚膽戰。
終於,杜守愚冷聲回道:「想知道我是誰,去問完顏聰吧!至於她……我先帶走了!」
完顏顥想都不想就拔出長劍,「要走可以,但你必須把黛姬留下來。」
杜守愚瞥了他一眼,對那把寒氣逼人的長劍根本視若無睹,只是淡淡地問:「你不想要她的命了嗎?」
「你……」這下完顏顥全然無法可想,只能眼巴巴地瞪著杜守愚。
杜守愚劍眉一揚,抱起完顏黛姬揚長而去。臨去前,他丟下一句:「前方十裡處有個驛館,想要回完顏黛姬,就叫完顏聰到驒館來見我!」
※ ※ ※
「姑娘,請用茶。」將一壺上好的碧蘿春放在完顏黛姬面前,韓剛客氣的招呼著。
完顏黛姬驚魂甫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白發白眉、貌似慈祥,卻有著她怎麼也說不上來古怪的老人。「他去哪兒了?」韓剛微微一笑,暗暗審視著完顏黛姬,不住點頭。果然是國色天香、秀麗絕麈,難怪皇上要不顧一切把她從擂台上強行帶回,因為和她一比,後宮那些嬪妃就全成了糞土,不值得一提。
「你是說皇上嗎?」完顏黛姬一怔,「皇上?」「對,咱們大梁國的皇上。」完顏黛姬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摔落在地,茶水濺得她滿身都是,「你說他是杜守愚?」
韓剛搖搖頭,招手要一名小太監進來收拾滿地的茶杯碎片。「不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諱,那是大逆不道之罪。」
完顏黛姬激動的站起身,「他真是杜守愚?」韓剛還沒回答,杜守愚那似熟悉又冷漠好聽的聲音即傳來——
「不必懷疑,我就是你父親和哥哥處心積慮想除掉的南霸杜守愚!」
完顏黛姬驀地楞在原地,身子僵硬得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睜大眼睛,怔怔地看著杜守愚從外面走進來,看著他屏退僕人,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
他真是仕守愚?真是麒麟四帝中,那個霸道、殘忍,又剛愎、強悍的南霸杜守愚?
杜守愚托起她的小臉面對自己,「詫異嗎?不,你不該詫異的,否則你就不會拋頭露面,把自己當成禮物擺在擂台上,任所有男人為你瘋狂、為你家破人亡、為你爭得頭破血流。」
「你說什麼?」杜守愚一揚眉,「不是嗎?完顏聰之所以要演出這場比武招賢的好戲,為的不就是要藉此機會,尋找並訓練一批死士來竊取玉麒麟以刺殺我嗎?而妳,就是他們的獎賞、他們的禮物、他們的報酬,不然天底下哪有人願意冒著被滿門抄斬的危險,去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完顏黛姬登時刷白了臉,「你……」杜守愚湊近她,滾燙的唇在她的小嘴上輕輕一吻,刁鑽的舌惡意地沿著她美好的唇線舔舐勾畫。
「我早就聽說完顏黛姬秉洛神之貌,負班婕妤之才,連魚玄機都難望項背。既然妳為了我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我又怎能不來看看你呢?所以我不遠千裡,從京城趕到鄢陵,為的就是要見你這個鄢陵第一美人完顏黛姬一眼。」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嗚!」
完顏黛姬低聲抗辯著,可小嘴已然被杜守愚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杜守愚放肆地吻著她,極盡所能地吸吮她的甜美、品嘗她的馨香、啃噬她柔軟又無助的唇瓣,甚至將舌尖探進她嘴裡,恣意地攻擊著,弄得完顏黛姬六神無主、進退失據,不知該如何是好。
然而杜守愚並不以此為滿足,他大手一伸,將完顏黛姬抱了起來,平放在桌案上,結實的身軀跟著半壓住她,如雨點般的吻不住落在她的眉、她的眼,以及那顫抖個不停的小嘴上,深深地親吻著。
完顏黛姬根本找不到機會反抗,而杜守愚也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他伸手一扯,那如蟬翼般的衣衫頓時破裂,露出她裹著白綢的窈窕身軀;再一扯,繡著一朵大紅牡丹的白色肚兜呈現在他眼前。
杜守愚漂亮的眸子裡泛出一絲欲火,他拉開肚兜,指尖尋找到她柔軟的花蕾徐徐搓揉起來,同時低下頭含住另一邊的乳尖,毫不客氣的啃咬吮弄。
完顏黛姬如被雷打到似的,猛然渾身一顫,又羞又愧、又急又氣,於是舉起拳頭拼了命地搥打他。
「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杜守愚冷冷一笑,單手抓住她的手高舉過肩,由上往下,睥睨著身下那半裸的美麗軀體。
「不要?我杜守愚贏來的女人,哪能由得你說要或不要?你認命吧!既然我從擂台上把你帶下來,你就注定只能當我的女人!」這時,門口傳來韓剛蒼老、卻依然有力的聲音——
「皇上,完顏聰父子來了!」
杜守愚微微一怔,臉上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更深了,「讓他進來,我倒想看看他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