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應笑我 第四章
    站在寢室的顏珊珊,看著梳妝台前平日常用的小東西,開始找能收的小箱子。

    十多天前,和陸明朝那小子吵架,一嘔之下直接住到西霞閣,好些日常小用品她用不慣,這次順便拿些平日慣用的東西回西霞閣。

    打開大木櫃,見到那迭放好的各色貼身胸兜,她干脆一並收起要帶走,卻被人從身後握住她的手腕,健臂擁住她玲瓏蠻腰,整個人靠上了一堵厚實胸膛!

    「夠了,不准再到這打包東西帶走,要用它們,就回東旭別苑。」

    「你這是大振夫綱,要對我下命令嗎?」顏珊珊沒有回頭也沒有推開來人的環擁,只是揚唇低問。

    「我下命令,妳會聽嗎?」陸明朝俯首貼上了她頸肩上的發絲,輕聞那股屬於她的幽香。

    「如果你別再那麼小心眼的限制我的行動,我會考慮。」

    十多天前大吵之後,顏珊珊發現自己很難出得了陸家大門,若定要出門,她那窄心胸的相公必然會「堅持」相伴,惱得她干脆關在西霞閣,足不出戶,讓他連見她一面都難,看是誰痛苦!

    「如果妳答應別再和蘇少初往來,我可以答應妳任何事。」

    「你的答應是建立在不信任我的條件上,那就感謝施捨,辦不到!」

    「妳……」陸明朝咬牙,從後環緊她,另一大掌撫上她的纖細的頸顎,質問的聲低撩在她耳畔。「蘇少初對妳這麼重要嗎?讓妳連婚後都還不顧有夫之婦的身分,跟他這麼密切的往來!」

    顏珊珊一歎,伸手往後拍著在她耳邊的粗獷面龐。「我和少初絕不可能有你想的那種關系!」

    「既然不是我想的這樣,有必要他受傷還得妳過府親自照料一番嗎?」

    「我不過是過府探望故人,見他正要喝藥,幫忙喂了不便的傷者喝藥,這也值得你介意這麼久!」真小氣。

    「那麼有必要遣開下人,特別安排兩人獨處嗎?」他早聽隨行的人提過了。

    「少初天生下就喜歡人雜,更何況他受傷了當然更愛幽靜,再說當時還有麗兒在我身邊,怎麼會是我和他兩人獨處呀?」

    「只怕蘇少初隨便招個手,妳就迫不及待的過府而去吧!」

    「你干嘛老對少初這麼有意見!」真是。

    「因為妳只喚他的名字!」四大家族中,珊珊獨獨只對蘇少初喚名字。

    「少初對我是特別的,而且我們都是青梅竹馬,你不也常喚他的名字,這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聽到懷中嬌妻親口說出蘇少初是特別的,陸明朝心一緊,撫在她纖頸上的掌差點也跟著一緊,沉聲切齒,「他對妳……真是這麼不一樣的存在?」

    「他是……」

    「別說!」陸明朝雙臂忽抱緊她,幾乎想以自己的魁偉束緊懷中佳人一般,將她緊環在自己懷中。「我不想再聽妳由口中說出蘇少初有多重要!」

    被緊緊環住的顏珊珊,只感到骨頭都快被他抱斷一樣,連雙足都離了地面,疼得她低叫掙扎,「明朝……你放……」

    「我不放——」他吼,重吻著她的發、耳與細致的頸側。「妳已是我陸明朝的妻子——是妳自己選擇了我——就算妳後悔也來不及了,我絕不會放手——」

    「我……不是要你放手……」她難受的喊。「是要你放松一點……你抱得讓人……快喘不過氣了!」

    陸明朝埋在她的發中,沒再說話也沒動,依然環緊她!

    「明朝!」

    「我只問妳,蘇少初對妳很重要,那我呢?我和他誰對妳最重要?」

    天!顏珊珊有點啼笑皆非!「你……放松手,我就告訴你。」

    沉默片刻,陸明朝放下她,卻依然環擁著她.

    一踏到地,顏珊珊松了口氣,卻也有些惱道:「真是,你怎麼可能和少初放在一起比!」問這什麼瘋話!

    乍聞這句話,陸明朝以為自己連和蘇少初比的分量都沒有,怒氣再度要進發,沒想到懷中的佳人轉身,攬下他的頸項,紅唇迎上了他!

    「珊……」

    如花瓣般的櫻唇覆上陸明朝,柔柔的唇舌與他交纏,吻去他所有正要發作的火氣與話語,直至下唇傳來刺痛,讓陸明朝從恍然中回神,她竟咬了他一下。

    「我顏珊珊的丈夫是你陸明朝,不是蘇少初,他怎麼和你放在一起比呀?笨蛋!」紅唇甫一離,顏珊珊食指點著他的額低罵著。「還敢說你不幼稚!」

    「珊珊。」雖被嬌妻罵笨蛋幼稚,陸明朝卻是笑了,他再次抱起她,只差這回是以臂彎托著她,讓她能搭著他的肩頸與他平視,當小兩口甜蜜時,經常就是高魁的陸明朝抱起她,開始兩人的互動。

    「這麼說在妳心中,我最重要了?」

    「現在是!」她也環著他的頸項笑道。

    「為什麼只有現在?」

    「看你的表現,足不足以占據我的心一輩子囉!」

    「妳想要我怎麼表現?」

    「拿這種問題問我,我的心快沒你的存在了。」顏珊珊煽著魅人的眼眸,一如以往,她極愛將整個螓首逼到他眼前,嘟起嫣嫩的唇瓣,只差和以前不一樣的是,已成親的她言行更大膽,總會捧著他的面龐,再故意將整個嬌軀柔若無骨的癱「埋」在他身上,豐挺的酥胸恰貼抵著他的鎖骨,朱唇似意非意的掠掃愣啟著口的他。

    「身為我顏珊珊的丈夫,你怎麼能這麼不解風情?」柔荑拍拍他的臉。「明朝,你怎麼不說話?」

    「我……」

    哪怕已成婚,哪怕明知她最擅用自己的一切逗他到心慌意亂,卻還是只要那張幾近無距離的空靈美顏對上他,一顆心馬上就不爭氣的開始急跳,言語也開始遲鈍。

    「你怎麼了?」顏珊珊又是朱唇點烙他的鼻梁、上唇、下唇,嬌嗔的嘟起道:「說說話嘛!明朝。」

    干咽一下口水,陸明朝平抑一下體內蠢蠢欲動的欲望,珊珊的投懷送抱有時是故意整他的,他不能馬上就遭了她的道,要把持、把持……

    「明朝,你這樣不說話看人,會讓人害怕呢!」纖纖玉手撫著他的眉、他的眼,與那粗獷的臉龐輪廓線條,美目凝視他發怔的雙眼。「明朝,我從小就好喜歡叫你的名字喔!好像只要喚了你的名字,什麼事都不用害怕了。」

    當然,從小她只要這麼喚他名字,他就什麼事都得幫她解決,如果沒辦到,她要解決他,也是很有方法的!

    明知如此,陸明朝就是愛聽她嬌軟的聲,喚著他的名字,尤其現在依偎著他的,是那鮮艷欲滴的紅唇、玲瓏誘人的嬌軀……

    「珊珊……」

    欲火浮漾的氣氛,笑靨甜美的麗顏,讓十多天未能碰觸到心中人兒一根毫發的陸明朝再也禁不住這份誘惑,忍不住緩緩貼上那柔嫩的唇瓣,深切的想與那可人的唇舌再度纏綿,卻才一感觸上那溫熱的唇瓣,下一刻就失去目標了!

    「這是什麼?」

    只見原本撫在他胸膛上想撩撥他的顏珊珊,好奇的從他胸襟的暗袋內抽出一封信。

    「那是三皇子差人送來的信。」

    沒得到一個火辣辣的親吻,陸明朝很惱,干脆開始流連她粉嫩的嫣頰。

    「那個男女通吃的三皇子朱毓!」顏珊珊一副噁心的擰皺五官,嫌惡的丟開那封信。「他想干嘛?」

    「日前東域貢品遭劫,其中最重要的『陀羅尼珠』失落,三皇子先知會我情況,極可能會要聖上下令請陸家追查。」

    「那就等聖上下令再說吧!沒事來信熱絡個什麼勁呀?」顏珊珊沒好氣。

    「三皇於是怕在追查過程中遇上紫飛雙月的話,會讓我腹背受敵,要我小心點。」

    「真是謝謝他了,我看遇上紫飛雙月,都比跟這個邪魔胚皇子打交道好!」

    「三皇子對四大家族可是舉足輕重的天家要人,雖然平日隨性輕佻了點,對四大家族,尤其對陸家可向來照顧。」陸明朝雖也甚怕應對浮華又愛調侃他的三皇子,但講邪魔胚皇子也太失禮了。

    「對陸家照顧是因為有你的存在,你看不出從小他就超愛接近你,故意玩弄的整你嗎?」

    「是……他嗎?」從小就愛玩弄耍他的,好像是眼前的嬌妻!

    「當然就是他!」顏珊珊拋給他一記不然還有誰的白眼!「那個臭朱毓,別以為我不曉得他端什麼心思!」她忽自言地冷扯唇!

    「妳跟三皇子從以前就很不對盤!」雙方見面的對話,當真是高來高去、暗潮洶湧,這兩人到底為什麼事結過梁子!

    「明朝,你要記住,雖然三皇子真正的目標不是你,但是難保他不會得不到目標改拿你止饑,你跟他最好保持距離!」

    「目標?止饑?」珊珊會不會說得太嚴重了!而且三皇子對誰有目標嗎?

    「說你答應我,不跟那個邪魔胚皇於有任何私下接觸,明朝?」顏珊珊環摟著丈夫薩頸項,再次用出那軟語的嬌嗔。

    「只要妳搬回東旭別苑,我就答應妳不和三皇子有任何私下接觸。」陸明朝也趁勢而求。

    顏珊珊紅唇輕笑,給陸明朝的回應是朱唇再次吻上他,四唇熱烈交纏,就在兩人如膠似漆的深吻不分時,門外傳來陸修的敲門問候聲。

    「少宗主、少夫人,小修為少宗主送東西來了。」

    「進來吧!」陸明朝有點依依不捨的放下懷中嬌軀。

    陸修開門拿著一個木盒進來,身後還跟著阿全、阿平。

    「少夫人,這是少宗主要拿給妳的。」陸修恭敬呈上。

    「是什麼?」顏珊珊感到好玩的問。

    「珊珊。」在她要打開木盒子時,陸明朝忽按住她的手,以誠摯的眼神凝鎖著她,柔聲道:「希望妳要有心理准備,這盒子裡的東西可能會讓妳感到悲傷,但是我知道牠對妳有多重要,所以將牠慎重收斂後,還是親手交給妳,希望妳別太難過。」

    「收斂引」對他的話,顏珊珊不解又失笑,見他認真的模樣,只好也認真的點頭才打開木盒子。「這是——」一看盒裡的東西,珊珊一陣愕喘的睜大了眼,繼而忍不住掩唇!

    見此,陸明朝趕緊展現柔情的拍撫著愛妻的背。「我知道妳向來疼愛花球這只貓兒,唉!早上還見牠活蹦亂跳,誰知下午就死在園子裡。」

    他邊安慰愛妻,邊看盒子裡那原本黑黑僵僵的貓兒屍體,如今正干干淨淨的躺在放有鮮花的木盒裡。內心真是佩服陸修和阿全、阿平,把那差點連原型都看不出的貓兒屍體,整理的這麼干淨,盒內鋪的這麼典雅,果然是貼心的好屬下。

    「你早上還看到花球……活蹦亂跳?!」顏珊珊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陸明朝頷首。「我特別命人將花球打點干淨,慎重收斂好,妳別太難過珊珊,小動物的生命難免脆弱。」

    「陸、明、朝——你真令人噁心!」顏珊珊猛然伸手怒摑過他!「花球昨天就死了,都入土為安了,你竟然能在早上見到牠!」

    花球昨天就死了!這句話當場讓全部的人傻住!

    「更過分的是——你還可以將花球挖出來洗干淨!」原本侍女來告訴她花球的土塚被挖開時,她還命人在西霞閣內四處找找,有可能是狗兒耙土挖的,沒想到竟是她丈夫干的!「你簡直……要氣我也不是用這種方法!」

    「珊珊,妳先……息怒,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陸明朝眼神緩緩射向獻計的始作俑者。「相信我,小修會給妳最好的答案。」

    「我、我……」再次被主子當成焦點的陸修嚇得冷汗直冒。

    「跟小修有關?」顏珊珊睨向陸修。

    「是他把花球屍體裝盒的。」至於前因後果,陸明朝陰森森的眼神很清楚的告訴陸修,想辦法扛下解決,否則他就親自解決他!

    「這件事……事實上……」在主子可怕的神情籠罩下,陸修直接往後伸手,抓住左右兩邊正要退開的阿全、阿平。「是阿全、阿平先發現花球的!」

    正要開溜的阿全、阿平,當場被抓住領子拉了回來。

    「該是你們回報少宗主大恩的時候了,記得一肩扛下,萬事太平!」陸修低聲說完後,就將這兩名嚇白臉的倒霉家伙再次推出去擋著先!

    「很好,那就告訴我,為什麼已經死的花球能夠回光返照的再死一次?」顏珊珊怒目掃過,讓兩名小廝當下一抖,她僅吐一字,「說!」

    一句威嚴十足的說,當場讓阿全、阿平跪了下來!

    「少夫人……」

    「這件事……」

    「這件事,阿全、阿平雖然很難說出口,還欺騙少宗主說見到花球在花園玩,給了少宗主錯誤的消息,但是少夫人賞罰分明,少宗主愛、恨鮮明,無論你們有什麼苦衷這麼做,相信少夫人和少宗主會分、別做出最適當的處置。」

    陸修在後面,說了一段別有強調的話中話,一方面為主子開脫為何能見到已死的花球在花園裡,另一方面也要他們說之前先搞清楚,賞罰分明和愛恨鮮明的兩位主子,泛到那個愛恨鮮明的主子,接下來的日子絕對是痛、苦分明,要你痛的時候,絕對體驗不到苦;同樣,要你苦的時候,絕對不曉得什麼叫痛,少宗主精神磨人這招,東旭別苑內的人,有目共睹。

    「賞罰分明……」

    「愛恨鮮明……」

    想到主子鑽牛角尖時所做的每一件事,總會讓人人仰馬翻,一鑽起來,還會糾纏甚久,輾轉復輾轉;反之,少夫人向來明快果斷,懲治起人來,完全利落直接的,一次痛完!

    相較之下,如果扛下花球的事,接受少夫人的懲罰……

    「阿全、阿平,到底怎麼回事,快說!」顏珊珊不耐的道。

    阿全、阿平當下豁出去的一起抬頭挺胸,瞧瞧神情肅凝的主子,做下決定,兩人快速以膝行爬到顏珊珊跟前,一同伸手指向自家主子——陸明朝!

    「少夫人,一切都是少宗主的意思,阿全(阿平)是不得已的!」

    午後的寢室,在一陣唁嚷後,再度傳出「啪」的巴掌聲,接著門以被踹開之勢「磅」的撞到兩邊門扉,顏珊珊氣沖沖的拿著木盒走出!

    「陸明朝——這段時間別想我會讓你碰我一下,你這卑鄙騙子!」

    怒瞥房內一眼後,她重哼一聲用腳踢甩上門,揚首離開!

    室內,陸明朝撫著兩邊火辣的面頰,被賞了兩巴掌的印子很清晰,他看向室內猶站著的陸修,還有尚跪著的阿全,阿平,沒一個敢動、敢說話,接著陸明朝竟不怒反笑,綻開很大、很大笑容,卻讓人好似一股冷流掃過,全都一陣哆嗦發抖不已。

    「小修,我們來試第三十八張真人試驗的格紙,只差這次我要用篩子灑墨點,一整片密密麻麻的墨點,應該會有個數百、數千點,到時用劍劃在你身上劃個夠,劃到你全身像魚網,一定刺激死了!」

    「少宗主——小修一脈單傳啊——」陸修當場加入跪下的行列。

    「阿全、阿平,撈願池等你們很久了,這回把每一個願成真的銅板都給本少宗主撈上來為止。」

    「少宗主——饒命呀——阿全(阿平)——是不得已的——」

    改跪到主子跟前的阿全、阿平拚命哀號!

    以少宗主這般功力高深的龜息大法,撈快一天才有一個「願成真」;以他們大概得撈個把月、甚至數月,而至以年計……根本是教他們永遠沉到水底不用再上來了!

    出賣自家主子,他們也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呀!

    阿全、阿平又不是笨蛋,如果扛下花球的事,少夫人非但做出重懲,也鐵定不會諒解少宗主,定然會再給少宗主排頭吃,只要少宗主吃了少夫人的排頭,情緒一鑽,照常苦死他們,與其兩邊都受難,寧願痛苦一邊,指認自家主子!

    當然,不可否認,為怕少宗主將他們活活剝皮,原本打算指認主子之後,苦求少夫人讓他們到西霞閣去,偏偏正在火頭上的少夫人打了少宗主之後,氣得轉身就走,獨留他們面對可怕的風暴!

    「我現在體內有好多感覺想找人發洩,怕等不到後山轟樹,就先拿你們開刀——」陸明朝終於爆發叱吼,「上香、淨筆、格紙、琴聲、撈願池——一樣都不可少——全給本少宗主准備好!」

    「陀羅尼珠是假的!」

    帝都近郊的一座高峰巖洞內,兩隊身著外域服飾的人馬聚於洞內冷泉邊,天然的巖洞內別有洞天極為高與寬廣,洞內又見峰回路轉的洞中洞,既復雜又隱密的一處屏障。

    一隊黃紅服飾的為首者,拿著蓋住黑布的錦盒,黝黑的深膚的面龐,臉色凝重!

    「真確定了?」另一隊褐白服飾的領頭者問。

    為搶這顆奇珠,他們犧牲不少,由東域一路跟到中原,最後在貢品進宮前出手,與天都王朝的兵衛展開一場不小的激戰才得以搶回奇珠,如今竟是贗品!

    「真珠在日光下雖平淡不見其彩,卻會散發熱,反之,在幽暗中其光明銳的會反螫人雙眼,但是這顆『陀羅尼珠』兩樣都不具!」

    拿著錦盒的男子忽揭了這塊蓋住明珠的黑布,旁人全一駭的下意識遮住眼睛,因為他們明白陀羅尼珠的力量有多驚人,但,黑布下的珠只呈現微弱幽光,鱗白的珠體全然不見奇珠發出傳說中的獨特!

    褐白服飾的領頭者大掌覆上這顆珠,只感冰涼,不感任何溫度!

    「這真是假珠?」

    他們無人見過真正的陀羅尼珠,如今面對這顆極為可能是假貨的陀羅尼珠,一時竟全無聲,耗費心血的搶奪竟落一場空嗎?

    此時一道風涼拂面,一道紫影翩然而掠,大伙只感眨眼間的余光一錯,錦盒內的奇珠已失!

    「有人奪珠——小心!」

    當下眾人一陣驚嚷,趕緊擺陣以對!

    「人在哪,快找!」

    「在那,水泉上方的巖尖崖上!」

    大家目光望向水泉上方一處突出的高處巖石,一道飄逸修長的淡紫衣衫,面容覆著紫白面紗,最為獨特的是他雙臂上的長緞,右臂繞纏著雪色長緞,左臂卻是紅色,昂然立於高巖上。

    「紫飛雙月!」見到來人臂上纏的紅、白雙色長緞,其中一名為首者認出來人。

    「小心,傳言此人身形、輕功和劍法都很快!」

    高巖上的人卻只是端詳手上這顆珠,精瞳一銳,氣運凝指,一掌蓋碎了這顆假珠!

    「哼!朱毓。」紫飛雙月一聲冷笑,將這假珠的碎粉一揚手,盡撒下方水泉與環伺的人馬,像在笑他們的愚昧,明知假也捨不得毀!

    「抓住他!」兩隊人馬哪堪遭人如此羞辱!

    大家卻再感涼風掠身,光影一瞬,紫飛雙月已縱身而離,不見蹤跡!

    「快追!」眾人全要追往洞口。

    「不用追了!」褐白衣飾的領頭者喝止。

    「閻司大人!」

    「既是假珠就不用多惹事端,看來陀羅尼珠的下落和天都王朝的三皇子有關。」想起紫飛雙月所說出的名字!

    「陀羅尼珠定要找回,它是我們東域鎮族之寶,豈可任由域主進貢中原,諂媚求憐!」

    「是,閻司大人、婆吉長老。」

    眾人起誓,不追回鎮族之寶,便血濺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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