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智奉命保護季琳的安全,這幾天闕桁忙著工作都不在家,他便寸步不離的跟著季琳,生怕她有個閃失,讓他無法向闕桁交代。
不過在季琳看來,他真的是太緊張了,竟然連她喝個茶都說要先拿去化驗。
「我只是喝個茶而已,你有必要這麼緊張嗎?」季琳沒好氣地道。
難不成他還怕有人在她的茶裡下毒嗎?
季琳一邊說一邊喝了口茶,誰知才一喝完,她馬上臉色大變。「怎麼了?」孫智比她還緊張。
「這茶……好像怪怪的。」一般人可能喝不出來,不過她可是毒姬,所以她比一般人對毒藥更敏感。
「是嗎?」
孫智立刻命人來化驗,結果發現季琳喝的茶竟然有墮胎藥的成份。
「到底是誰?」
「我一定要告訴少主這件事。」孫智認真的道,有人在季琳喝的茶裡面下毒,就表示這棟宅子內的某個人被周家收買了。
「算了,反正我沒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告訴闕桁,說不定他還以為是她自己下的藥呢!畢竟她有前科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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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季琳要孫智別將這件事告訴闕桁,可他還是對闕桁說了。
「你說什麼?有人在季琳的茶裡下毒?」
「嗯,我想應該是周家派來的人。」
「絕對是!」闕桁連懷疑都省略了。
「少主,請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是誰被周家收買了。」其實查出來並不難,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不需要這麼麻煩。」
萬在這段期間,季琳又有危險怎麼辦?他無法容忍這種事,所以他有自己的作法。
於是,闕桁辭退所有的僕人,連一個都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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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就叫作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人?可是,這也未免太殘忍了。
季琳受到所有僕人的拜託,請她去說服闕桁收回成命。
「不可能的,闕桁怎麼可能為了我而收回成命!」季琳搖了搖頭。
「小姐,你都還沒試,怎麼知道不可能?」僕人推派的代表說道。
「對了!你們可以去找孫智,他應該可以幫得上忙。」比起她,闕桁應該更會聽孫智的話。
「其實,就是孫總管要我們來找你的,拜託,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我們很多人都必須養家活口,沒有這份工作不行。」
「呃,好吧!」
季琳勉強答應了,誰教她特別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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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琳為了那些僕人向闕桁求情。
「我有沒有聽錯?你竟然要為那些人求情,他們之中有人對你下毒,你忘記了嗎?」闕桁詫異地看著她。
「我相信那個下毒的人一定有什麼苦衷。」即使是那個曾經對她下毒的人,她也想替他求情。
「不會吧!你到底是魔女還是天使?」
「你到底要不要收回成命?」
「我沒理由這麼做。」闕桁看著季琳認真的道。
「我明白了。」這個答案和她預期的一樣,季琳低下頭失望的走出去。但是,闕桁卻突然叫住她。
「等一下!要我答應也可以,不過……我要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這樣應該算很公平吧?」
「什麼條件?」
「我要你毫無保留的主動獻身給我。」闕桁霸道的摟著她的腰。
「你還真懂得趁人之危!」
「答不答應?」
「好吧。」季琳只能咬牙切齒的點頭。「不過,我要你先收回成命,然後白紙黑字的寫下契約,內容是絕對不會解雇任何僕人;還有,我答應你的事要等到你的傷好了之後才能進行。」
「成交!」
闕桁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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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琳發覺自己越來越愛闕桁,這並不是個好現象。
闕桁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季琳的心裡也開始掙扎。
她很明白自己和闕桁不可能有未來,所以應該在還沒愛得太深時,趕快完成任務離開才對。
「你在想什麼?」闕桁打斷了她的思緒。
「沒、沒什麼。」她現在所想的事千萬不能讓闕桁知道。
「該不會是在想怎麼離開我吧?」闕桁猜測。
「呃……」
季琳不得不佩服闕桁的神機妙算,他的話也讓她驚嚇得說不出話來,幸好闕桁的心思正好被另一件事情給佔據,所以並沒有發現她的異狀。
「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
闕桁突如其來的抱住季琳,並低頭吻著她的頸子。
「什麼事?」季琳企圖裝傻。
「你就算裝蒜也沒用。」
「唉,我知道。我既然答應你就不會食言,不然就今天晚上吧!」
「好,就今天晚上!另外,關於韓易的事,我想再聽聽你的看法。」聽了孫智的話之後,闕桁也覺得應該給她解釋的機會。
「你不是已經認定是我殺害他嗎?」
「我只是要知道真相。」
「有時候真相是很殘忍的,這樣也無所謂嗎?」季琳似乎是話中有話。
「你說說看。」
聽闕桁這麼說,季琳便說出了真相。
「韓易是我大學學長,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他不知道從哪兒得知我是毒姬,竟然要我幫他製造毒品。」
「你說韓易販毒?」闕桁非常吃驚。
「我當然拒絕了,但是他不死心,一直纏著我,甚至還偷偷潛入毒之迷宮想偷毒藥,之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我再聽到他的消息時,他已經中毒身亡,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聽完季琳所說的真相之後,闕桁難以置信地搖搖頭。
「你說謊,韓易不可能販毒。」
「我沒有說謊。」
「住口!」闕桁想也不想的打了季琳一巴掌,並且憤怒地說道:「別再譭謗韓易,否則我一定不饒你。」
「我錯了。」
看著闕桁憤怒的樣子,季琳掉下了悔恨的淚水。
現在她在闕桁心裡不但是壞女人,還譭謗了他最好的朋友。
「不准哭!」闕桁煩躁的看著她。
他看見季琳的淚水之後突然覺得心疼,也許他不該打她。
闕桁想拭去她的淚水,可是一想到被她所害的韓易,他又硬生生的將手收回來。
「我不會再哭了。」季琳心寒的說道。
季琳啊季琳,你還在期待什麼?闕桁根本不相信你,再待下去也只有痛苦而己,也該是你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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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琳決定離開。
她知道要離開就必須克服一個最大的難題,那個難題就是如何鬆懈闕桁的防心,現在就有個好機會。
「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季琳找來孫智。
「什麼忙?只要不是幫助你逃走,什麼忙都可以。」孫智開玩笑地說道。
聞言,季琳的心小小內疚了一下。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請你幫我買這些東西。」
季琳將一張紙條交給孫智。
他看著那張紙條不解的問:「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我決定要和闕桁和平相處,但是你要先幫我保密喔!」
「好。」只要是為了少主,要他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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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房間就看到葡萄美酒、性感美女,讓闕桁有種走錯房間的感覺。
「你這是在幹什麼?」
「不喜歡嗎?」
季琳風情萬種的走向闕桁,她身上的性感睡衣的確會讓人想入非非。
他必須承認每天著都有這樣的驚喜似乎也不錯。
「這比我預期的還要好,這些東西是從哪裡拿來的?」
「秘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害了孫智。
季琳將手上的上等葡萄酒遞給闕桁,然而闕桁卻遲遲不接過那杯葡萄酒,他的臉上還出現懷疑的神色。
「你怕酒裡有毒?」季琳笑意盈盈的說。
「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如果他不小心一點,豈不是太瞧不起她這善於用毒的毒姬了。
「隨便你,只不過可惜了這杯上等葡萄酒。」
季琳就在他面前喝了那杯酒,之後她放下酒杯,雙手環住了闕桁的頸子。
「你真的心甘情願嗎?」闕桁還是有點懷疑。
「嗯!我想通了,今天,我純粹只是想要取悅你。」季琳的紅唇主動迎向闕桁。
闕桁非常驚喜,如果季琳能每天都這樣,也許他會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好,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取悅我。」
是的,她會使出渾身解數誘惑闕桁,她不是為了任何人,因為是最後一次了,過了今天以後,他們將不再有任何關係。
季琳的技巧全都是闕桁教的,所以她很清楚要怎麼做才能取悅他。
「你還真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如果她不是殺害韓易的兇手,他們一定會很契合,實在很可惜啊!
「佔有我吧,桁!」
受到季琳的鼓舞,闕桁深深的埋入她體內,這也讓他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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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闕桁還沉睡著。
「桁,下次你一定要記住,毒藥不是只會下在酒裡。」季琳看著沉睡的闕桁輕聲說道。
她下床穿上衣服,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又回頭從闕桁的手上取下藍焰指環,雖然覺得很抱歉,她還是得拿走它。
「有見了,桁,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闕桁應該會很恨她吧?她要趁他尚未醒過來之前趕快離開,下定決心後,季琳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可是——
「你要去哪裡?」孫智直盯著季琳。
「呃……我只是要到院子裡去走走。」
「你只是要到院子裡去走走,為何一副好像世界末日的樣子?」他從季琳拜託他去買東西時就開始懷疑了。「你是不是要離開?」
「孫智……」季琳的表情非常為難。
「少主知道嗎?」
季琳什麼也沒說,她只是搖頭。
「你不怕少主傷心嗎?」
可想而知,孫智非常不贊同她的作法。
「他才不會傷心。」季琳低下頭。「我離開,他一點也不會傷心,我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你錯了!也許少主自己也不清楚,可是他只有在你身邊時才能安心睡著。」
「你才錯了,我很清楚他一點也不在乎我。」
「是這樣嗎?你真的這麼認為嗎?那麼你以為少主是為了什麼才將你留在身邊?」孫智又問。
「當然是為了報復。」一開始闕桁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如果只是為了報復,少主有的是方法可以折磨你,他甚至可以把你賣給人口販子,讓你遭受更多凌辱,可他並沒有那麼做,這並不是因為他仁慈,而是……」
季琳打斷了孫智的話,她苦笑道:「難道你要說這一切是為了『愛』嗎?」
「我不知道,不過你若繼續留下來就會知道答案。」
「可惜我已經心灰意冷了。」季琳忍不住歎息,她已經給過闕桁機會,現在再說什麼都沒用了。「請你別阻止我。」
「你是要我背叛少主嗎?」孫智皺著眉。
「你就當作沒看到我。」
孫智看著季琳,既然她已經決定要離開,那麼留住她的人也沒用,是少主不懂得珍惜她,他也無能為力。
「你走吧!」孫智點頭說道。
「謝謝。」說完,季琳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離開這裡之後,她將會永遠的忘了他。
這是結束嗎?或者只是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