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桁要季琳在房裡等他,所以當她聽到開門聲時,她還以為是闕桁,結果站在門口的卻是一個陌生男子。
「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百合,這也難怪,因為我們從沒真正的見過面。」男子微笑說道。
「你……你是主人?」季琳吃驚的問。
「答對了。」南翔也笑著回答:「百合啊!你還真令我吃驚,沒想到我會在這裡遇見你,更沒想到你會和闕桁在一起。」
「我是被他抓來的。」
季琳以為南翔也是特地來救她的,還期望南翔也能救她出去,可是看他的表情卻不像那麼一回事。
「百合,既然你已經在闕桁身邊,那麼就幫我偷取『藍焰指環』吧!」
「藍焰指環?」
「就是闕桁所戴的指環,那是黑道帝王的象徵,得到它就等於得到了整個黑道的力量。」
「主人為何想得到黑道的力量呢?」季琳疑惑的問道。
「總是會有用處的,你會為我得到它吧?」南翔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
季琳是最服從命令的毒姬,所以南翔他的命令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她會為主人偷得藍焰指環,這也算是報復闕桁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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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回房的闕桁和南翔也擦身而過,他一度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因為這個男人是由他的房間走出來的。
他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南翔也後,才開門走進房間。
「剛才有誰來過?」闕桁質問季琳。
「沒有啊!」季琳隱瞞事實。
「你說謊,我明明看見一個男人從房間裡走出來。」
「你一定是看錯了。」季琳直視著他。
面對季琳堅決否認的態度,闕桁雖然有所懷疑,但由於找不出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那男人的確進入房間,所以他只好暫時相信她。
「你最好別妄想找其他男人來救你。」闕桁再次警告她。
「我知道。」季琳無奈的點點頭。
在還沒拿到藍焰指環前,她還不能離開他。
一想到藍焰指環,季琳忍不住往闕桁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那枚主人所說的指環。
闕桁隨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指。
「怎麼了?你對這枚指環很好奇嗎?」
「嗯。」就算她坦白承認,闕桁應該也看不出什麼吧?「它看起來和普通的指環不太一樣。」
「這是一枚受到詛咒的指環,只要擁有這枚指環就會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闕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是在說笑吧?指環不是在你手上嗎?你有失去重要的人嗎?」如果要說詛咒的話,她們毒姬也是受到詛咒。
「我沒什麼好失去的。」
季琳心想,為什麼聽他這麼說時,她會覺得他其實很孤單、很寂寞,是她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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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酒。」闕桁大剌剌的命令季琳。
聽闕桁這麼說,身為女奴的季琳便得乖乖到酒窖去拿酒。
季琳走入酒窖後,剛好碰到孫智。
「你要拿酒吧?我幫你。」孫智很清楚闕桁喜歡喝什麼種類的酒,他將酒遞給了季琳。
「謝謝你。」
「你和少主相處得還好吧?」孫智好奇的問。
他已經觀察他們很久了,雖然他們看起來像是欺壓者和被欺壓者之間的關係,但又有那麼一點不同。
「你是擔心我會對你的少主下毒嗎?放心,他是個精明的人,我根本沒機會。」季琳苦笑說道。
「如果你有機會,你會對他下毒嗎?」
孫智的這句話問倒了季琳。
她會下毒嗎?那個男人以最惡劣的方式強佔她,還限制她的自由,簡直可惡到極點,但是說真的,她真的恨他嗎?
「不會是吧?如果我請你幫助少主,你會答應嗎?」孫智又繼續說:「我知道少主需要你。
「我要怎麼幫助他?」老實說,她並不認為闕桁這個強人需要幫助。
「他需要的是愛。」
「我辦不到。」孫智簡直是強人所難,要她去愛闕桁,還不如要她去愛惡魔。
「季琳,只有你辦得到。」孫智抓著她的手篤定地說。
「我辦不到!」季琳大聲叫道。
「你們在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道憤怒的聲音闖入。
走進酒窖的人是闕桁,他等著季琳回去,她卻遲遲末歸,所以他便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就讓他看到孫智拉著季琳的手。
「少主。」孫智立刻放開季琳的手,可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智,我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別打季琳的主意,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闕桁寒著臉說道。
「不是這樣的,孫智只是……」季琳想要解釋,雖然她不在乎闕桁誤會她,但他若是誤會孫智就大錯特錯了,孫智是唯一對他忠心的屬下啊!
然而,孫智卻阻止她說下去,是因為對闕桁的誤會太失望了嗎?
孫智朗聲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如果少主不懂得珍惜她的話,就應該把她讓給懂得珍惜的人。」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闕桁不禁皺眉。
「沒錯!」孫智認真的直視他。
從孫智宣告效忠他的那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違抗過他的命令,這是第一次。
闕桁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孫智違抗自己,他太生氣了,因此不假思索的就打了孫智一拳。
「啊——」季琳忍不住大叫。
這場紛爭是因她而起,可她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孫智為什麼要承認沒有的事?還有,闕桁為什麼要揮拳打孫智呢?
最令季琳百思不解的是,闕桁打了孫智之後,孫智竟然還在笑。
「你滾!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闕桁真的生氣了。
「是。」孫智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孫智離去,季琳不禁為他求情。
「你現在趕走孫智,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
「住口!咱們的帳都還沒算.你為什麼要勾引智?」闕桁仍是不承認自己是在嫉妒孫智。
「我沒有!」
可是,闕桁總是不聽季琳解釋。
「難道是智勾引你嗎。」他冷笑著。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而且若不是季琳主動,孫智一定不會背叛他。
「就算我和孫智真有什麼,你也是始作俑者!當初是你把我送給他,還是你貴人多忘事,已經忘記了?」季琳口不擇言的說。
反正,闕桁已經認定她是壞女人,她已經不在乎了。
聞言,闕桁捧著她的臉.霸道地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你的腦海裡就只能想著我,不准有其他人,知道嗎?」
「難道連我的思想,你也要控制嗎?」
「沒錯!我會讓你除了我之外,再也無法想其他男人。」
其實,闕桁什麼也不必做,因為她的腦海裡都是他,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不過這件事她絕對不會讓闕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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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上床的次數太頻繁了,頻繁到讓季琳覺得害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她必須做一些預防措施。
這天他們激情過後,季琳見闕桁已經睡著,便偷偷的從包包裡拿出一顆藥丸,她正要往嘴裡送。
「這是什麼?」闕桁突然抓住季琳的手。
原來他根本沒有睡著,所以看到她拿藥往嘴裡送時,才能及時阻止她。「沒什麼。」
「告訴我實話。」他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折斷她的手。
「好痛。」季琳痛得掉下眼淚,可是她還是什麼也沒說。
「就算你不告訴我實話,我還是可以知道,只要拿這顆藥去化驗立刻就會知道了。」
唉。似乎沒有什麼事瞞得了闕桁,他早晚都會知道的。
季琳設有其他選擇,只能告訴他實話。
「這是避孕藥。」
「什麼?你不是答應我不吃避孕藥嗎?」他發覺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相信。
雖然他從沒想過要和季琳生下小孩,不過她自作主張的行為還是讓他非常的生氣。
「你也不想要小孩,不是嗎?」季琳瞪視著他。
她其實很喜歡小孩,只不過她不要自己的小孩在沒有愛的環境中成長。
「是誰說的?」
他的確是不想要小孩,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季琳不要他的小孩,他不允許她這麼做。
「難不成你……」
「我要你生,你就得生!」
說完,闕桁又將她壓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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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再讓季琳自作主張,闕桁沒收她所有的東西,一件都沒例外。
季琳沒有表示意見,反正只要拿到藍焰指環,主人就會來救她出去,她隨時都可以離開闕桁。
季琳看著闕桁手上的藍焰指環,突然發起呆來。
「你在看什麼?」
「沒有,我只是在想關於藍焰指環的詛咒。」唉,她又說謊了。
「那個詛咒嚇壞你了,是嗎?」闕桁淡漠一笑。「今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別趁我不在的時候亂來,知道嗎?」
在他眼中,她似乎永遠也不值得相信。
她沒好氣的說道:「你最好別回來。」
「如果我在外面發生什麼意外,你會傷心嗎?」
「不會。」季琳斬釘截鐵地說。
如果季琳知道自己說的話會一語成讖,她還會說得那麼肯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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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桁坐在車子裡,閱讀著手下交給他的報告,這原本應該是孫智的工作,但他已經將孫智趕走了。
倏地,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闕桁納悶問道。
「主人,前面有車禍。」司機說道。
「我趕時間,還有其他道路嗎?」闕桁著急的看向窗外。
「我也不清楚。」司機戰戰兢兢的回答。
「不清楚?你搞什麼!」
闕桁幾乎是用吼的,如果是孫智的話,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此刻,他才發覺孫智的重要性。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群人走向闕桁的座車,而且看起來不太友善。
「少主,請你跟我們走。」為首的一人說道。
闕桁心想,這群人應該和黑道脫不了關係,他們恐怕是想「挾天子以今諸侯」,現在他寡不敵眾,只好先屈服了。
「好,我跟你們走。」
闕桁才一下車,便出其不意的展開行動,他揮拳打向距離他最近的人,並奪下那人的手槍。
接著,闕桁達開三槍打中了三個人,可是他卻被第四個人打中了。
正當他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孫智卻在此時出現,他們一向合作無間,現在也是如此,他們聯手擊退了敵人。
「少主,你沒有我果然還是不行。」孫智鬆了一口氣。
「廢話少說。」闕桁還是無法很坦然的感謝孫智。
「少主,您受傷了,我送您去醫院。」
「不用了,我……要直接回去。」
雖然闕桁這麼說,但他的傷勢實在太嚴重,話一說完他就昏倒了。
「少主?」
最後,孫智還是決定送他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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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桁受傷了!
季琳一聽到這個消息時,臉色倏地發白。
她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心痛。
季琳匆匆忙忙的趕到醫院,卻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孫智,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主被人攻擊受了傷,我剛好經過那兒,便送他來醫院了。」
孫智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事情鐵定沒有那麼簡單,季琳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此刻最關心的是——
「他怎麼樣?有沒有事?」
見孫智只是歎氣,令季琳更加緊張。
「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正在開刀,情況很不樂觀。」
「怎麼會……」季琳差一點昏倒,她的眼淚又不知不覺掉了下來,她不相信闕桁會這樣就死了。
「你沒事吧?」見季琳如此難過,孫智反而有些內疚。
「嗚……」季琳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難過。
孫智只好說出實話:「我騙你的,少主沒事。」
「你好過分!為什麼要騙我?」季琳尷尬的擦著眼淚,她有種被猜中心事的難堪。
見孫智笑而不答,季琳紅著臉問:「你笑什麼?」
當初闕桁趕他走時,他也曾經這樣笑過。
「你一知道少主受傷,立刻匆匆忙忙的跑到醫院,然後一聽我說少主命危,就馬上哭了出來,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嗎?
「答案就在裡面,快進去吧!」孫智將她推進特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