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木曉陽興奮地抱起殷宓。
「你想殺了自己嗎?」殷宓取笑的問他。
「我沒想到……」在冷靜下來之後,木曉陽突然放下殷宓。「如果你真的愛我,我會很高興,可是……」
「你不相信我嗎?」殷宓的笑容在瞬間凍結了。
「你那麼愛高宇軒,也許你是怕我遷怒於他,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木曉陽永遠也忘不了她為了高宇軒,而流下多少傷心的眼淚。
「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的出賣自己的感情嗎?」殷宓幾乎是用吼的說出來。
「你也說過,你不會輕易忘了高宇軒。」
「沒錯,如果不是你,我一定走不出失戀的痛苦,當我發現時,我已經愛上你了。」
「我能相信你嗎?」木曉陽微微顫了一下。
「要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殷宓認真的看著他。
「吻我。」
殷宓沒有絲毫猶豫的依言而行,勾住他的脖子,獻上她自己的紅唇。
良久之後——
「你滿意嗎?」殷宓喘著氣問道。
「到我的房間去。」木曉陽隔著衣物撫摸著她的背部,在她耳畔低語。
「嗯。」殷宓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抱著自己往他的房間走去。
木曉陽踢開房門,將殷宓放下。
「把衣服脫掉,我想看看你。」
「呃!」殷宓猶豫了一下,雖然她和木曉陽已有肌膚之親,但那一次是在深夜,有黑暗當屏障,而現在可是大白天耶!
「宓兒……」
「我知道了。」在木曉陽的眼神要求下,殷宓緩緩地,帶著一點點遲疑地脫下自己的衣服。
「宓兒,你好美,比我想像的還要美。現在,告訴我,你要我嗎?」木曉陽以眼光撫摸著她那絲緞般的肌膚。
在他肆情的注視下,殷宓的雪肌玉膚也透著淡淡的紅暈。
「我……我要你。」
得到殷宓的允諾,木曉陽一面攫住殷宓的唇,一面往床鋪走去。
「這一次,你只能呼叫我的名字,知道嗎?」
「嗯。」殷宓將自己的身心全交給了木曉陽。
在她一遍又一遍忘情的叫著他的名字之中,他們同時登上歡愉的殿堂,享受著前所未有的歡愛。
木曉陽和殷宓恩恩愛愛的待在房裡一天一夜,沒有人膽敢打擾他們。
「宓兒,我愛你。」木曉陽還埋在殷宓的身體裡,舔咬著她的耳朵說道。
「我也愛你,曉陽。」
她的嬌軀佈滿木曉陽愛的吻痕,就像是宣誓著他的所有權似的,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木曉陽又覆上令他眷戀不已的唇瓣,「天哪!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逼兒,明日我將會出門一趟,三天後我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就立刻舉行婚禮,可以嗎?」
問她的意見嗎?殷宓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
「不要。」
「宓兒!」
木曉陽大皺眉頭,他沒料到殷宓會想也不想地拒絕他,雖然她的身心已屬於他,但她就像一道捉摸不定的風,他要確實的娶她為妻,讓她成為他木曉陽的妻子,如此一來他才能放心。
「三天太長了,人家等不及了嘛!」殷宓在木曉陽懷裡撒嬌道。
「你竟敢戲弄我。」
木曉陽佯裝生氣,其實,他對她根本無法真正的生氣。
「我只是實話實說。」殷宓無辜地道。
「很好。」木曉陽意味深長地邪氣一笑,「在我離開山莊之前,會將這三天的份先做完。」
「什麼意思?」
殷宓的話被堵住了,接下來只能聽見殷宓不斷地嬌吟,那在在透露著纏綿時刻還沒結束哩!
木曉陽依依不捨的離開飛劍山莊。
送走木曉陽後,殷宓決定要回房補眠去。說真的,她好累啊!而且全身酸痛,木曉陽不在的這三天,她恐怕還要好好休息才行。
殷宓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陣嘈雜又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什麼事?」殷宓睜開惺忪的睡眼,起身開門問門外的僕役。
僕役慌張地說:「不好了,殷姑娘,門外來了一群官兵說要來捉拿你。」
「官兵?」這下子殷宓完全清醒了,她會和官兵扯上關係的只有一件事,也就是說她是妙手神偷這件事已經被官府的人知道了。
是誰洩的密?這件事根本用不著費心去猜測,會洩密的只有一個人。
田佳佳!一定是她。
「怎麼辦呢?莊主剛好出去了,咱們飛劍山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僕役又道。
不用說也知道,官府的人一定是想趁著木曉陽不在山莊之際捉拿她,這也代表官府的人還滿忌憚木曉陽的。
現在整個山莊恐怕已被團團圍住,就算她想逃恐怕也逃不了了。
「算了,就別為難那些官兵了,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你去告訴他們,我會乖乖束手就擒,要他們別傷了山莊裡的人。」
「可是,要是莊主怪罪下來……」
他雖然怕官兵,但他更怕木曉陽會怪罪他們保護殷宓不力,因為大夥兒都知道,殷宓即將成為飛劍山莊的女主人。
「如果莊主回來了,就告訴他,是我自己的決定,要他別替我擔心。就算他沒有來救我,我也不會怪他的。」
就這樣,殷宓毫無反抗的和那些官兵走了。
離開飛劍山莊後不久,木曉陽的眼皮不知何故一直跳,他不是個迷信的人,但也許是心裡牽掛著殷宓,所以不免擔心起來。
「還是該把宓兒一塊兒帶來的。」
他一心只想讓殷宓待在最安全的地方,現在想來,飛劍山莊也未必是最安全的地方。
「莊主,有什麼不對嗎?」隨從問著。
「咱們回去。」木曉陽將馬掉頭下命令。
「回去?可是我們已經走一段路了。」隨從不解地道,「您是不是遺忘了什麼東西?」
木曉陽點頭,「沒錯,我將心遺忘在山莊裡了。」
「心?」隨從更加大惑不解,人沒有心還能夠活著嗎?
「走吧!」
木曉陽迫不及待的拉扯韁繩,往飛劍山莊的方向策馬狂奔而去。
回到飛劍山莊,木曉陽卻得知了令人震驚及氣憤的消息。
殷宓被官兵帶走了,罪名是偷竊玉璽。
可想而知,殷宓是妙手神偷的消息一定是田佳佳傳開的,為的是報復他和殷宓。
「可惡!」
木曉陽低咒著想衝出大門,卻被高宇軒給阻止下來。「莊主,你要去哪裡?」
「當然是去田大人那兒將宓兒給要回來。」木曉陽說出他的目的。
「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和整個朝廷對抗嗎?」高宇軒以平靜的口吻說。
聞言,木曉陽冷靜下來。沒錯,妙手神偷是偷玉璽的賊,換言之是整個朝廷的敵人,想救她就必須要有與朝廷為敵的決心。
為了殷宓,就算要他與朝廷為敵也無所謂;可是,山莊裡的其他人呢?
他對他們有責任。
高宇軒接著又說:「再說田大人一定布下天羅地網要逮住你,他從以前就覬覦飛劍山莊的財富,所以才會積極的安排自己的堂妹待在你身邊;如果逮到機會就可以將飛劍山莊的財富充公,他何樂而不為?」
「我該怎麼做?」木曉陽此刻心亂如麻,根本無法好好的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宓兒真的偷了玉璽嗎?」高宇軒問道。
「沒有,是有人假冒她的身份偷了玉璽。」木曉陽回答。
「那就好辦,咱們先抓到那個真正偷玉璽的賊再說。」
只要捉到真正的賊,殷宓的罪也就減輕不少,到時候再想辦法。
「我怎麼沒想到?」上次被冒牌貨逃走了,這次他一定要親手捉到那個傢伙。
「可是,要怎麼做才能讓冒牌貨現身呢?」
人海茫茫,他又不知道那冒牌貨是誰,要怎麼辦呢?
「只好拿一件無價之寶來引誘他囉!」
「無價之寶?」木曉陽認真的思考,「飛劍山莊裡有許多珠寶,但若要說到真正的無價之寶只有一樣,就是玉麒麟。可是,玉麒麟在宓兒那裡。」
「而宓兒此刻在官府裡。」高宇軒接著道。
「看來我還是必須走一趟官府。」
由於木曉陽已經心平氣和,所以,這一次高宇軒倒是沒阻止他了。
田大人沒料到聞名天下的妙手神偷竟是個年輕、而且貌美如花的女子,乍見殷宓時,他也不禁對她那絕麗姿色動心。
「堂哥,擦擦你的口水吧!」田佳佳嫌惡地說。
「呃!」田大人回過神來,「我的佳佳小堂妹,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
「哼!」田佳佳只是冷哼一聲,雖然她有功勞,但她又不能被封為王爺,只能眼睜睜將功勞讓給堂哥;而惟一令她開心的是,木曉陽也不會好過。
「咳!現在我要親自審問這名犯人,你們都給我出去。」田大人對他的部下說道。
「是。」
「堂哥,你要小心,這賤人是只有爪子的野貓,你千萬別被她的爪子給抓傷了。」田佳佳提醒他後,才慢條斯理的走出去。
田大人見所有人都走了,立刻鎖上門,回頭對殷宓露出淫笑。「小美人,你現在的生殺大權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上。」
就算殷宓是只兇猛的貓,此刻她的雙手被反綁,已不具任何威脅。
「有種你就殺了我。」殷宓挑釁地吼叫。
「噴!殺了你太可惜,不過,你終究要死,在殺你之前先讓我樂一樂吧!」田大人輕佻地撫摸著殷宓的下巴及頸項。
「別碰我!如果你碰了我,木曉陽一定會殺了你。」殷宓威脅他。
聞言,田大人冷哼道:「木曉陽都自身難保了,我不但要拿走飛劍山莊的所有財產,還要玩他的女人。」
「你……別亂來。」
殷宓的警告根本制止不了田大人,他面色猙獰的撕開她的衣服,祿山之爪放肆的在她胸前亂摸,還低頭吻住她甜美的柔唇。
殷宓只覺得好噁心,難道今天她必須失身於這個惡官嗎?
誰都好,快來救救她吧!
田佳佳感到很意外,木曉陽竟然會來找她,莫非他回心轉意了嗎?
木曉陽是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宓兒在哪裡?我要見她。」
「你的心裡除了那個賤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嗎?」田佳佳好恨,「你憑什麼要我讓你見她,我不會讓你們見面。」
「田佳佳,要怎麼做你才會讓我見宓兒?」木曉陽不想太刺激田佳佳。
田佳佳頓了下,才緩緩地開口:「除非你肯娶我。」
這下子換木曉陽沉默了。
田佳佳見狀又道:「怎麼不說話?只要你答應娶我,我就立刻讓你見殷宓。」
木曉陽突然拔出身上的佩劍。
田佳佳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要幹什麼?」
「你殺了我吧!」木曉陽將劍柄遞給田佳佳,而劍尖則直指他自己的胸膛,只要田佳佳稍一用力,他的胸膛馬上會被劍刺穿。
殺他?
「你寧願死也不願娶我是嗎?木曉陽,你好狠。」田佳佳恨恨的瞪著他。
「我若真娶了你才是狠,因為我、永遠也不可能愛你。」
其實,只要說些甜言蜜語哄哄田佳佳,他的目的很快就可以達成,可是,他卻不屑那麼做。
田佳佳苦笑一下,「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愛我,你心裡只有那個賤人,告訴你一件事吧,你心愛的女人此刻應該已經被我堂哥給玷污了。」
「什麼?」木曉陽臉色大變,「快告訴我,宓兒到底在哪裡?」
「我死都不會告訴你。」田佳佳倔強地道。
「可惡!」木曉陽好懊惱,早知道他該不顧高宇軒的勸告,堅持先救下殷宓的。
田佳佳從沒見過木曉陽如此懊惱、沮喪,她瘋也似的大笑。「木曉陽,你現在嘗到心痛如絞的滋味了吧?如今那個賤女人已經是殘花敗柳,你還能發誓會愛她一輩子嗎?」
田佳佳太瞭解木曉陽,他是如此心高氣傲,絕對無法容忍這種污點。
「當然可以。不管宓兒變成怎樣都無法改變我愛她的事實,我只恨自己沒能保護她,反而讓她受這種苦。」
「你……」
田佳佳好嫉妒殷宓可以得到木曉陽全心全意的愛,同時她也好羨慕殷宓。
「請你告訴我,宓兒在哪裡?」木曉陽再問一次。
田佳佳咬住下唇正考慮著要不要說。
此時,不知何故,從內院傳來了男人的慘叫聲。
「那聲音是……」
「堂哥……」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田佳佳急忙往內院衝去;木曉陽也跟在她身後,欲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