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玲就像她所答應的一般,每天下班時都會帶一份點心去給褚聖紀。她因能幫助一個人而感到喜悅,可她絕對想不到自己的愛心全都讓褚聖紀丟進了垃圾桶裡。
那一天,閻玲一如往常的在下班後就要拿點心去給褚聖紀,但張千華叫住了她。
「小玲,你又要送點心去給住在別墅的那個人嗎?」他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絲不悅。
「是啊!」閻玲回道:「張大哥,有什麼不對嗎?」
張千華看著她,搔了搔頭道:「也沒有什麼不對啦,小睜,只是……你也用不著天天去,這樣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誤會?」閻玲不懂,只是送點心而已,會有什麼誤會?
張千華就是知道閻玲不懂,她太單純,從來沒有離開鎮上去外地工作,所以有些人情世故她根本就不明白。
「你那麼熱心的送吃的去紿他,這樣會讓人家誤以為你對他有意思。」
「對他有意思?怎麼會?」閻玲只覺得好笑,她只是因為他喜歡她做的點心才會每天為他送去。
「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他吧?」張千華問,同時,心裡希望閻玲能給他否定的答案。
「當然不是,我還年輕,現在我的腦中想的只是如何做出美味的點心,至於其他的事,我從來就沒考慮過,咳!咳——」
閻玲的確給了他否定的答案,但同時張千華一樣得知自己也被摒除在閻玲的對象之外。
這並不是他渴望聽到的答案。
「小玲,如果我——」
「咳咳!咳——」
張千華蚊起勇氣想要對閻玲告白,但他的話才起頭就被閻玲的咳嗽聲打斷。
「你怎麼了?」他關心地問。早就覺得她今天不對勁,該不會是……
張千華摸了摸她的額頭後,緊張地叫著:「哎呀!你發燒了。」
「難怪我覺得今天一起床就很不舒服。」閻玲後知後覺地道。
「你呀!沒有人照顧你真是不行。」張千華好心疼,「我送你去醫院看病。」
「不用了。」閻玲急忙拒絕:「我自己去就行了,而且我還要送點心去給褚大哥,咳!咳!」
聞言,張千華心裡真是有千百個不滿,小玲身體已經那麼不舒服,竟然還心心唸唸著要去給住在別墅裡的那個褚聖紀送點心!
她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真令人吃味。
「如果你那麼放心不下的話我送去給他好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去看醫生。」
「你要替我送去?謝謝你,咳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瞧著她那興奮的模樣,張千華心裡真不是滋味,他低語道:
「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事情都肯做,你到底懂不懂?」
「咳!張大哥,你——咳!在自言自語些什麼?」閻玲沒聽清楚他的話。
「沒什麼,記得去看醫生,知道嗎?」張千華歎了口氣,只有將愛意再次埋藏在心裡。
「嗯。」
不明白張千華深刻的情意,閻玲只是將他當成一個寵她的大哥哥。
「張大哥,我……」也許她在無意中已深深刺傷張大哥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算了。」張千華歎了一口氣,「就當我從來沒有向你告白過吧!」
這種事怎麼能說當作沒發生過就算了呢,雖然無法將張大哥當成愛人,但她還是很重視他的。
尷尬的氣氛仍在兩人之間瀰漫,當張千華選擇訴說情意時,就該料到事情可能會演變到這種情形。
適時一通電話解救了他們,張千華接起電話,聽了之後又將話筒交給閻玲。
「找你的。」
閻玲接過話筒,一聽之下才知是葛雷。
「葛雷,有事嗎……今天晚上?好啊!在哪裡……嗯!我一定會去。」
講沒幾句話閻玲就掛上電話,張千華因聽到是個陌生男子,於是好奇地問:
「誰打來的?他找你做什麼?」
閻玲知道他是關心她,便老實回答:
「是聖紀的朋友,他說聖紀今晚有事找我,約我在外面見面。」
「褚聖紀找你為什麼要叫別人約你?」張千華覺得不太對勁,「而且還約在外面。」
「我也不知道,總之,去了就知道啦?」閻玲不以為意。
「小淨,你最好提防點。」張千華關心地道。
「張大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能分辨是非善惡,無論你怎麼說,我相信聖紀是個好人。」她實在不想再聽到他在她面前說聖紀的壞話。
「隨便你。」張千華也火了,每次他們總是為了褚聖紀而有所爭執,是他太小心眼了嗎7
看來只有時間能證明一切。
第四章
褚聖紀覺得得葛雷不太對勁,他今天一整天非常興奮,而相反地,褚聖紀卻覺得自己心神不寧。
該不會葛雷暗地裡做了什麼事吧?
「葛雷,你已經來這兒好幾天了,怎麼還不回去?黑天使裡一定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去處理。」他試探性地問著。
「該回去時我自然會回去。」葛雷不慌不忙地道:「更何況我這次打算要跟著閣下一起回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必須待在這裡。」褚聖紀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不過我相信這次閻玲那丫頭一定會答應嫁給你。」葛雷胸有成竹。
聞言,褚聖紀不禁蹙緊了眉,「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
他早該想到的,葛雷一定瞞著他對閻玲做了什麼。
「時間也差不多了。」葛雷看了看手錶道:「閣下,咱們去看好戲吧!」
「什麼好戲?葛雷,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說清楚。」褚聖紀不悅了。
葛雷知道瞞著閣下是他不對,但他也只是想幫忙而已。
「我只是約了閻玲在外頭見面,然後再雇了兩名流氓襲擊她而已。」
「這樣『而已』?」褚聖紀不由分說的打了他一拳。 「誰救你擅作主張的?」
「閣下?」葛雷呆住了,他不是沒見過褚聖紀惱怒的樣子,但他這怒氣發得實在沒有道理。
「萬一閻玲出了事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褚聖紀氣極了。
老實說,葛雷自認他計劃得很周詳。
「一方面我是要試驗看看閻玲有沒有和閻炙一樣的特殊能力,另一方面我正打算要閣下您趕過去英雄救美,到時候閻玲在感動之餘,一定會更加愛你。」
「哼!這種戲碼實在太老套了,葛雷,閻玲她可是我對付閻炙的重要籌碼,我可不許她有任何損傷。」褚聖紀警告他。「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葛雷若有所思地看著楮聖紀,「我會親自帶您去的,閣下。如果您『重要』的小花有什麼損傷,我自會以死謝罪,但是,閣下似乎人關心她了,您真的只當她是籌碼嗎?」
「當然。你想說什麼?」褚聖紀覺得葛雷似乎話中有話。
葛雷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道:
「我所追隨的閣下是冷血無情的,可以毫不留情的毀掉一個人,如果您動了真情,那麼我——」
「你放心,我之所以那麼緊張她,只是因為怕我復仇的樂趣會因而減低。」
他今生今世愛的人只有他自己和巳嫁給閻炙的依依而已。
「那就好。」葛雷釋然地笑道:。閣下,現在我就帶您去閻玲那兒。」
冬天的夜晚是相當寒冷的,閻玲一邊摩擦著手掌取暖一邊等待巳遲到的褚聖紀。
「好慢哪!聖紀,我快冷死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走了。」她自言自語地道。
半個小時後,褚聖紀仍然不見蹤影。
「哼!聖紀,你太過分了哦!竟然讓我在這裡等這麼久。」
話才說完,她就聽到後面有動靜,可是當她回頭時,卻發現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所期待的褚聖紀,而是張千華。
「張大哥,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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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聖紀見到送點心來的不是閻玲,而是一名年輕男子時,不禁露出一絲詫異,不過馬上就回復定。
「請問你是……」
「我是閻玲的老闆,因為她生病了,所以我才會替她跑這一道。」張千華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上下打量著褚聖紀。
張千華很懊惱的承認,若就外表而論,他真的是還差人家一大截,不過,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他相信閻玲絕對不會以外表來評斷一個男人。
褚聖紀也在打量著張千華,以他的精明,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對他懷有妒意,而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妒意來自閻玲。
原來小閻玲已經有一個追求者了。
實在太有意思了,有情敵才刺激,而且他並不覺得這男人是他的對手。
「閻玲生病了?」
褚聖紀雖然這麼問,但張千華感覺得出他的語氣中沒有半點關懷的成分。
「褚先生,我不知道你這個外地人有什麼想法,不過小淨可不是你玩弄感情的對象。」
「你說我玩弄閻玲的感情?這個指控也未免太過火了。」褚聖紀好笑地道。
老實說,褚聖紀還真同情眼前這個男人,因為他的戀情注定要失敗。
閻玲已經是他褚聖紀看上的獵物。
「反正我話已經帶到了。」張千華將點心交給褚聖紀後轉身就走,他實在討厭這個不知是何居心的褚聖紀。
看著張千華開著貨車離開,褚聖紀冷哼一聲,如往常地將閻玲費心做的點心丟進垃圾桶裡。
閻玲生病了?褚聖紀暗忖,張千華帶來的這個消息也許會有些用處。
自從高中畢業後,閻玲就搬出孤兒院在外租屋自力更生,她白天在甜蜜點心坊工作,晚上則在專校進修,生活過得還算充實。
一個人住很自由,可是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孤獨,尤其是生病的時候。
人哪!生病的時候總是最脆弱的。
褚聖紀就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此刻才會有目的地前來探病。
當還發著高燒的閻玲見到站在門外捧著一束花的褚聖紀時,她除了有些驚訝之外,心裡還升起了一股暖意。
「咳!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很驚訝嗎?我很想說是心靈感應,不過,我是問了人才知道,這個小鎮不大,要問出你的住處並不困難。身體好點了嗎?」
閻玲根本不用問他怎麼知道她生病的事,一定是張大哥告訴他的。
「張大哥——咳……太緊張了,咳!我沒事。」閻玲一邊咳一邊說道。
「還說沒事,你都咳成這樣了。」
褚聖紀不請自人,放下花後又去倒了杯熱開水讓她喝下。
「謝——咳、咳!」她的咳嗽似乎愈來愈嚴重了。
「你去看醫生了嗎?」他關心地問。
閻玲不再說話,而是以點頭來代替回答。
「既然去看了醫生,怎麼還會這麼嚴重?這個小鎮上準沒什麼好醫生。」褚聖紀不滿地道:「你還是乖乖的到床上躺好;我去請別的醫生來看你。」
說著,他一把抱起閻玲往她的房間走去,而他突如其來的舉止著實嚇了閻玲好大一跳。
「哎呀!褚大哥,咳!你——咳,咳……」
「別說話,讓你的喉嚨好好休息。」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就轉身去打電話,要葛雷就近派一個比較好的醫生過來。
閻玲只覺得心如擂蚊,面頰像火燙著似的燒熱,這是怎麼回亭?是她的病情加重了嗎?或者是……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她的心湖因此而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哼!目的達成了。
背對著閻玲,褚聖紀此刻心裡所想的和他所表現的完全不同。
他當然不能讓閻玲有什麼損傷,因為她可是他報復閻炙的一顆重要棋子。
所以,盡量做著美夢吧!一旦夢醒了,她將會猶如置身在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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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否褚聖紀請來的醫生醫術比較高明在他看過她,並且吃了他開的藥之後,閻玲就覺得好多了。
「褚大哥,謝謝你。」
「以我們的『交情』談什麼謝呢?我只是做我能力所及的事罷了,你不也常拿好吃的點心給我嗎?」褚聖紀溫柔地道,這樣溫柔多情的角色他是愈演愈感得心應手了。
「我們的交情?」閻玲不知道,他們這樣已經算朋友了嗎?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閻玲,我——」
褚聖紀假裝頭暈,順勢抱住了閻玲,而閻玲則因與他如此接近而臉紅心跳。
「你……你老毛病又犯了嗎?」
「嗯。」褚聖紀心裡正在偷笑,要騙取這個純情女孩的芳心實在太容易了。「就這樣不要動,我一會兒就恢復了。」
他還聽得到她狂亂的心跳聲呢!
「嗯。」閻玲真的聽話得不敢隨便亂動。
褚聖紀還在想著下一步要怎麼做,在這裡要了她也不是問題,但——
因為身體的接近,他聞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清清爽爽的肥皂香,這和以前接近他的女人身上濃郁的香水味非常不同。
她和他以前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一點魅力也沒有,如果她不是閻灸之妹,他一定不會和她有任何交集。
「褚大哥——」
他的眼睛一直看她,看得她非常不好意思。
「別叫我褚大哥,叫我的名字。」
「聖……紀?」
「嗯!好女孩。」褚聖紀在她的額上上一吻,「我也該走了。」
他充滿魅力地朝她一笑,閻玲看傻了,她的手撫上他的唇碰觸過的額頭,心情翻湧的目送著他離去。
她的一顆芳心似乎也隨著他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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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閻玲又生龍活虎的到甜蜜點心坊上班,不過,和平常不一樣的是,有時她會自己一個人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是有什麼喜事?」張干華好奇地問,她的樣子簡直就像是……
「沒有啊!」
閻玲雖然否認,但她那異於往常的模樣分明是有事,張千華遂大膽猜測:
「是和那個褚聖紀有關嗎?」
一提起褚聖紀,閻玲的表情又不一樣了,張千華簡直無法忍受她這令他心動的笑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綻放。
「他昨天有來看我。」
「原來如此,所以你今天才會看起來春風滿面。」張千華黯然地道。
「張大哥,你別笑我了,有人來看我,我當然高興囉!更何況聖紀還請醫生到家裡來看我的病,我都不曉得如何報答他。」
聽了閻玲的話後,張千華的心情更惡劣,她叫他「張大哥」,卻叫褚聖紀的名字,兩者間的親疏關係立判,他酸溜溜地道:「男人要女人的報答只有一種。」
「是什麼呢?」閻玲表情很認真。
張千華反而不知該如何啟口。「就是……唉!你先別管這個,告訴我,如果是我去探病你會那麼高興嗎?」
話才一說出口,張千華就覺得自己的問題很愚,他到想證明什麼呢?
「會呀!」閻玲客套地說。
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張千華反而不高興,他若聽不出閻玲語氣中的客套,那他直在是白活了這幾年。
「小睜,你沒見過什麼世面,所以很容易讓人給騙了,張大哥是為了你好才說,以我的觀察,褚聖紀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張千華盡且說得不帶一絲個人的喜惡,但語氣中仍避免不了一點點的醋意。
不過,單純如閻玲當然聽不出來,然而儘管如此,她還是明白張千華對褚聖紀的評價不高。
「可是我覺得聖紀是個好人。」
「他是好人或壞人別太早下判斷,不過就算他是個好人,他也不適合你,你不覺得他和這個小鎮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嗎?」
閻玲雖然不服氣,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聖紀的確和這個小鎮格格不入。
「那是因為他剛來,只要他再住久一點,他一定能融人小鎮的生活。」
「我也希望如此。」
話雖這麼說,但他可一黏也不覺得褚聖紀能融入這個小鎮裡。
只要這個小鎮不要因他而改變就該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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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台灣的冬天比往年都冷,不過褚聖紀並不意外,因為他所在的地方總是會冷上幾分,誰教他擁有的是能冰封大地的能力。
褚聖紀喚起的冰,就是火之撒旦閻玲炙的烈火也無法將之融化。
所以撒旦軍團的成員也極力避免和褚聖紀起衝突,自從閩炙和褚依依結婚後,兩方也確實得到了難得的和平,但是自從聽了葛雷的話,目前褚聖紀只想著要如何對付閻玲,才能讓閻炙也嘗嘗他這種親人被奪的痛苦。
「聖紀,你有沒有在聽我說?」閻玲不滿地問著。
她今天不用上課,因此來找褚聖紀聊天,原本她還因偷得浮生半日間而開心,但聖紀好像不太想聊天似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當然有啊!你說什麼?」
一聽就知道他只是隨口說說應付她而已。閻玲歎了口氣道:
「我說張大哥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他叫我要小心你,意思好像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似的。」
「也許他說的沒錯。」褚聖紀椰揄地道,至少張千華比她聰明多了。
「聖紀……」閻玲沒料到他會直接承認,因此顯得有些訝異。
「我接近你的確是有目的,閻玲,難道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嗎?」他的眸子掃向她」
閻玲嚇得退了一步,第一次她有了恐懼的念頭,然而她到底在怕什麼呢?她故作輕鬆地道:「我哪裡會知道,我一無所有,你接近我能有什麼目的?」
「相反的,你很有價值。」褚聖紀肯定地道。
他如果想要對付閻炙,要閻炙痛苦的話,她會是個不可或缺的角色。
「價值?我會有什麼價值?」閻玲不解。
「你的價值當然是你的好廚藝哆!無論哪個男人娶到你都是他的福氣。」褚聖紀趕緊把握機會道。
「我差點被你唬了呢!聖紀。」閻玲笑道:「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因為我的好廚藝而向我求婚呢!」
「那麼我有這個榮幸嗎?」他突然問道。
「咦?」閻玲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也許是她誤解了他話裡的涵義……我是在向你求婚,閻玲。」認為她太笨了,所以褚聖紀將話說得更明白。
閻玲詫異地望著他,簡直難以置信,他怎麼可能會向她求婚?
「你是開玩笑的吧?」也唯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
「為什麼會以為我在開玩笑?是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夠長嗎?」如果真是如此,他也想好了萬全的應對之策。
「不是。」閻薛搖頭,「是因為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褚聖紀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他的眼睛有什麼問題嗎?
閻玲清澄的眼望進他的雙眸, 「那不是一雙愛人的眼睛。」
褚聖紀聞言,下意識地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是他太小看這個女孩了,她並不像他以為的那麼笨。
她畢竟是閻炙的妹妹呀!他的確不能將她當成普通人那般看待。
閻玲看著他的動作歎了一口氣,「我不曉得你為什麼向我求婚,不過,這件事我就當作沒聽到吧!。說完她拿起皮包就要離開。
「等一下。」如果他現在就這樣放她離開的話,那麼他想贏得她的芳心就要比較費力了。「閻玲,你誤會我了,其實我是不懂得怎麼去愛人。」
「你怎麼會不懂得愛人?」她才不相信,他長得那麼帥,過去一定有許多戀愛經驗。
褚聖紀過去是否曾經有過戀愛經驗這件事暫且不提,只是,在他精明的腦袋裡早巳想好了說詞。
「因為我時常生病,和外界接觸的機會相對的就減少,而且我想也沒有女孩子會喜歡如此多病的我吧!」他知道用!這個借口百分之百能讓心軟的閻玲接受。
「誰說沒人會喜歡你,我就——」閻玲衝口而出,之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就覺得你很好。」
「謝謝你,閻玲,你總是那麼善良,即使這只是安慰我的話,我也很高興。」其實褚聖紀是在心裡偷笑,閻玲真是什麼情緒全表現在臉上。
「我從來都不會說安慰的話。」閻玲老實招了:「我是真的喜歡你啦!」
褚聖紀嘴角浮起一抹目的達成的微笑。他就是要閻玲親口承認喜歡他,如此一來她就跑不掉了。
這還只是第一步而已。
「你的話真令我感動。」
「可是,我還沒想到結婚的事。」她強調。
「那麼現在開始想想吧!」他繼續誘哄。
「可是,你愛我嗎?」他剛才也說了,他不懂得如何愛人。
褚聖紀看著她,隔了一會兒才回答:
「愛啊!如果我不愛你,就不會向你求婚了。」
「但……為什麼?」她不明白,他到看上她哪一點?
「因為你是閻玲。」
褚聖紀的話大概沒人能聽得懂,不過那一點也無所謂,只要他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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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半球冷得要命,南半球卻是艷陽高照,閻炙和褚依依正在自個兒的家裡享受著舒服的日光浴。
可是,這個優閒的午後卻因不速之客的到來而變得不怎麼美好。
「嘿!怎麼沒人出來迎接我們。」已經有人人沒到聲音先到了。
閻炙一跳起來就見到四對男女出現在他跟前,那是撒旦軍團的四個成員和他們的女伴。」你……們……」
「火,你見到我們也用不著這麼高興。」風之撒旦伊凡調侃道。
他說話的同時還不時瞄向穿著性感泳衣的褚依依,心裡正想著,褚依依的身材還真不錯,只是呢,他個人認為比他老婆還差那麼一點就是了。
「我高興?」閻玲炙發現了伊凡的目光,不悅地丟了一件衣服給老婆遮住她的春光,然後又轉身面對那群不速之客,「是啊!我很想也讓你們嘗一嘗我有多高興。」
說著,眾人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團火球,張牙舞爪的威脅著他們。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水之撒且杜司慎站出來問。
「不,這是我對待不速之客的方式,你們以為我家的門鈴是擺著好看的嗎?」
「我們巳按了好一會兒的門鈴,而你似乎都沒聽到,所以我們只好採取自力救濟的方法。」雨之撤且陸隼人解釋著。
「是嗎?」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確不能怪他的同伴們。「你們大舉來到我家又是為了何事?」
除了電之外,撒旦軍團的成員都到齊,這在往常是只有發生大事時才會出現的情況。
「我們是來避寒的!」陸隼人繼續回答他的疑問。
「電原本也要來,但因為忙於國事才作罷。」雷之撒旦葉真樹補充道。
「只是來避寒?」閻炙不太相信地挑了挑眉。
「就是這麼回事。」杜司慎道,事實上他還隱瞞了閻炙某些事情。
「對了,依依,最近有沒有令兄的消息?」伊凡突然轉而問褚依依。
「我哥哥?」褚依依覺得事有蹊蹺,伊凡會這麼問絕對有問題。「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先別擔心,他好得不得了。」伊凡的語氣裡有著他慣有的嘲弄。
「那——」褚依依還是免不了擔心,雖然哥哥所率領的黑天使和撒且軍團是死對頭,但畢竟兄妹情深,她到現在還對自己背叛哥哥的事耿耿於懷。
陸隼人知道不告訴她實情,她是絕對不會死心的,因此也就毫不保留地道:「關於褚聖紀的事我也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知道的,他目前人在台灣,聽說正在追求一個女孩子。」
「什麼?」閻炙驚叫。褚聖紀竟然會追求女孩子,這簡直可以列入世界十大奇聞。
「這太不尋常了。」褚依依也覺得不可思議,以她對哥哥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更何況,他也不是會輕易迷戀女人的人。 「知道我哥哥追求的女孩的身份嗎?」
「還沒查出來。」陸隼人回答她。
「哼!我說會有女孩子喜歡褚聖紀那種陰險狡詐的男人嗎?她一定是眼睛瞎了。」閻炙刻意貶低褚聖紀,他曾經吃過褚聖紀很多苦頭,心裡還有很多不滿呢!
然而他的話可有人不同意了。
「喂!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伊凡道:「水的老婆曾經差點要嫁給褚聖紀,可見他那個人對女人還是有某種程度的魅力,當然,還是比不上我就是了。」
「最後那句話就不用說了。」葉真樹翻翻白眼,有時他實在受不了風的自戀。
「伊凡,你還提這個幹嘛!」瑟莉西雅因為伊凡提起她以前的事而顯得窘迫。
「風,你可以別說廢話嗎?」杜司慎完全站在愛妻這邊。
「好吧!」伊凡聳聳肩,「總之,褚聖紀若想迷惑住一個女孩是輕而易舉的事。」
「成為他的獵物,那女孩還真是可憐。」閻炙說出自己的感想。
如果他知道那「可憐的女孩」就是他的親妹妹,不知心裡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