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好吧?看您好像很累的樣子?」葛雷關心地問,杜司慎是個好老闆,葛雷不希望他累壞了自己。
「沒什麼。」
對於瑟莉西雅的事,杜司慎認為沒有必要告訴別人,否則恐怕會有令人困擾的傳言。
「這樣吧!我叫那位管家明天就開始上班,也可幫您分擔一些事。您放心,那個人很有經驗,一定可以將雪拉堡管理得很好。」葛雷道。
「也好。」
杜司慎相當信任葛雷,所以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 ※ ※
巴黎的郊區有棟不起眼的小房子,不過那棟房子可是大有來歷,它是秘密組織「黑天使」在法國的分部。
自從上一次黑天使在瑞士的總部被撒旦軍團摧毀後,這裡就成為黑天使的暫時總部。
葛雷小心翼翼地將車子停在房子面前,然後走進房子,房子裡有個男子正等待著他。
「閣下,事情都照著您的吩咐辦妥了。」葛雷面對那男子相當恭敬。
「很好。」被稱為閣下的男子說道:「這麼多年來,我派你在水的身邊,現在也該是接收成果的時候了。記住,只准成功不准失敗。」
葛雷的臉上露出莫測高深的笑。
「是的,閣下,咱們這次一定會成功,因為咱們又在水的身邊安插了一顆棋子,他再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那位即將成為雪拉堡的管家的人也是黑天便派去臥底的,怪只怪水太信任他了。
「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屬下知道。」
葛雷知道他埋伏在水的身邊那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他會逮住撒旦軍團的成員,在閣下的面前立下大功。
枉費水空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卻怎麼也算不出最大的危機正潛藏在他身邊。
黑天使的行動就要開始了,而杜司慎卻毫無所知。
葛雷介紹的管家已來到雪拉堡,杜司慎沒想到那個管家竟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婦人。
雖然,她看起來是嚴苛了一點,但能力倒是好得沒話說,將城堡打理得有條不紊。
而且,說也奇怪,自從那天之後瑟莉西雅的幽靈就沒再出現過,這讓杜司慎不禁懷疑,瑟莉西雅的靈魂是不是不再出現了。
說實在的,瑟莉西雅不出現,他還真有一點點想她哩!
就在他苦等不到半夜的歎息聲時,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而一切要從雪拉堡的新任管家說起,她的名字叫葵娜,是葛雷安插在雪拉堡臥底的,她的任務是查出杜司慎的弱點。
葵娜的確很認真的在執行她的任務,每天她都趁杜司慎外出工作時暗地裡四處查看,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以便早日完成任務。
這一天,她偷偷潛入杜司慎的房間,翻箱倒櫃之餘,她看到掛在牆上的美麗畫像。
原本那畫像和葵娜是沒什麼關聯的,但不知為什麼,葵娜就是很討厭那畫像上的笑容,一心想要毀掉它。
反正那只是一張老舊的畫像,而且又不曉得作者是誰,相信根本不值錢,於是葵娜就自作主張的換下那畫像,換上一幅名家的畫作。
葵娜還沾沾自喜的認為自己很有鑒賞畫作的能力,完全不知道一場風波正因此而起。
杜司慎回來後看不到畫像就當場發飆了:
「是誰?是誰將放在這裡的畫像換走了?」
「是……」一位正將杜司慎衣物送入房裡的僕人戰戰兢兢地答道:「是管家太太命人換走的。」他從來沒見過主人這麼生氣過。
「立刻去把管家給我叫來。」杜司慎怒道。
「是。」
那僕人不敢有所耽擱,立刻將管家太太給找來了。
「主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把我掛在這裡的畫拿到哪裡了?」杜司慎的眼光像要殺了她似的緊盯住她。
「您說的是那幅舊畫像嗎?我已經將它丟了。」葵娜據實以告,尚不知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
「什麼?」杜司慎倒抽一口氣,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你到底把畫丟到哪裡去了?」
「我……我想現在應該已經在垃圾場裡了吧!」葵娜看見杜司慎充滿怒氣的模樣,才感到自己可能已經闖下大禍了。
「你說什麼?」杜司慎眼中冒著怒火,「你太逾矩了,葵娜,如果那幅畫有所損傷,你將會非常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
他一面警告著葵娜,一面命令全部的僕人去找那幅畫。
看到杜司慎憤怒焦急的模樣,葵娜還企圖為自己脫罪:
「主人,那只是一幅不值錢的畫作罷了,您有必要那麼緊張嗎?」
「住口,那幅畫像對其他人而言或許是毫無價值,對我而言卻是無價之寶。」杜司慎咬牙道。
也許因為瑟莉西雅的靈魂正在那畫裡,無形中他已將那幅畫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聞言,葵娜心裡不禁想著,也許杜司慎的弱點就在那幅畫。
「葵娜,希望下次你別再亂動我房裡的東西,否則我絕不輕饒。」杜司慎嚴厲地道。
「是。」葵娜明白自己已經失去杜司慎的信任了。
萬一他若是沒找到那張畫的話……葵娜簡直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
幸好,之後還是找到了那張瑟莉西稚的畫,杜司慎又繼續讓那幅畫懸掛在他的房裡,一場風波才算平息。
葛雷得知這件事後一再的向他道歉。
「杜先生,真是抱歉,我介紹的葵娜竟然做了這種事,說來,我也有責任。」
「算了,只希望以後別再發生這種事。」杜司慎寒著臉道。
「是,我會跟葵娜說清楚的。」
之後,葛雷確實私下告誡了葵娜,只是內容有些不一樣。
「葵娜,你的任務是查出水的弱點,至於其他的事你就別多管了。」
葵娜咬了咬下唇,心裡覺得委屈,只是一幅爛畫而已,誰知道杜司慎會那麼寶貝,還害她被責備。拋開任務的事,她心裡恨透了杜司慎。
「但是我覺得那幅畫有問題。」葵娜陰冷地道。
「怎麼說?」葛雷問。
水是個相當冷靜小心的人,也因此葛雷在他身邊多年始終都沒能找到他的弱點,因此葛雷也認為杜司慎對於那幅畫的執著實在太奇怪了。
「我也說不上來,但如果調查那幅畫的話,也許可以找出杜司慎的弱點。」
或許真的有調查那幅畫的必要。葛雷道:
「好吧!你可以暗中調查那幅畫的事,但記住,別像這次做得那麼明顯,否則真出了差錯,我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
有這次的教訓已經足夠了,葵娜會記取教訓,她暗暗發誓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 ※ ※
杜司慎無法預知自己的事,但對於危險還是有所警覺的,可那是以前,現在的他感覺神經變得有點遲鈍了。
原因是,現在他的腦海中全充塞那奇怪的女幽靈瑟莉西雅。
為了更瞭解瑟莉西雅,他甚至利用各種關係想要查出她的來歷,但瑟莉西稚畢竟只是歷史上沒沒無聞的女子,他找不到任何記載她的有關文件。
「瑟莉西雅,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再現身?」他每晚都會這麼的對他房裡的畫像發問。
然而畫像始終沒有回答他。
倒是杜司慎在調查瑟莉西雅的事,傳人葛雷的耳裡。
「那位瑟莉西雅到底是誰,為什麼您會對她的事那麼執著?」他試探性地問。
「還記得我說過雪拉堡女鬼的事嗎?瑟莉西雅就是那個女鬼。」杜司慎索性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他,連那天瑟莉西雅現身的事也沒隱瞞他。
聞言,葛雷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她指控您在前世害死了她?您該不會是因此覺得對她有所虧欠,所以才那麼在意她吧?」
「也不全然是那樣。」杜司慎心想,假如他在前世真的對不起她,他也不覺得今生的自己要為前世所做過的事情贖罪,只是……
「不然您為什麼那麼在意她呢?」葛雷打算打破砂鍋問到。
杜司慎爬了爬頭髮道:「我只是想搞清楚。」
「一旦搞清楚之後呢?」葛雷可從來沒見過水這麼掛念一個女子。
「等我弄清一切真相之後,我會試著讓瑟莉西雅的靈魂得到救贖。」
杜司慎看過瑟莉西雅淒美的笑容以及她傷心的模樣,在他的心底深處不希望再看到瑟莉西雅傷心的模樣,不知為什麼,那讓他難受不已。
「撒旦會有那麼好心嗎?」葛雷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杜司慎皺了皺眉,雖然沒聽清楚葛雷說了什麼,但他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平日恭敬的葛雷。
「沒有,我是說杜先生您那麼關心那女鬼,她可真是幸運。」葛雷一臉笑意地道。
「幸運嗎?」杜司慎心想,如果真是幸運的話,瑟莉西雅為何不再出現?
※. ※ ※
瑟莉西雅為何不再出現,至少這不是個無解的問題,杜司慎很快的就知道答案了。
那天,葵娜休假外出,而當天晚上杜司慎就又聽到熟悉的歎息聲。
「瑟莉西雅,我知道你在這裡,現身吧!」
一開始回應他的是一陣靜默,然後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像,最後瑟莉西雅纖柔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瑟莉西雅,我以為你不在這裡了。」杜司慎明顯的鬆了口氣。
瑟莉西雅搖了搖頭,「不,我一直在這裡。」
「你一直在這裡,那為何不現身呢?」難道她沒聽見他的呼喚嗎?
「我不能。」瑟莉西雅輕輕地歎道。
「你還為了前世的事恨我嗎?」杜司慎一直搞不懂,自己的前世怎麼忍心傷害她。
「不是。」瑟莉西雅又是急切的搖頭,「我想通了,你已經忘了前世的事,就算怪你也無濟於事。」
「那麼為什麼……」
「我怕……那個人。」瑟莉西雅抖顫地說出原因。
「那個人是誰?」杜司慎謹慎地問,看她只是提到那個人就臉色發白,到底是誰讓瑟莉西雅那麼害怕?
「你的新管家。」瑟莉西雅幽然地道。
「葵娜?」
答案出乎杜司慎的預料之外,葵娜再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人,很難想像一個鬼竟會「怕」她。
「我想說怕並不貼切,應該是一種類似厭惡的感覺吧!」瑟莉西雅補充道。
「我想,我瞭解你的意思。」
這麼說杜司慎就懂了,其實一開始他也不是很喜歡葵娜給他的感覺,若不是因為她是葛雷介紹的人選,她早就被解雇了。
「因為有她在,我不想現身,而且……」瑟莉西雅看著他,沒有說下去。
「而且什麼?」杜司慎催促她說下去。
瑟莉西雅低下了頭道:
「這麼久以來,支撐著我生生世世等待下去的是對你的恨意,而今見到了你,我無法憎恨對前世一無所知的你,所以我覺得不該再出現在你面前,:」
「那麼,你現在又為什麼出現了?」
一向,杜司慎對所有的事都能掌控自如,但瑟莉西雅卻是唯一一的例外。因為她是個摸也摸不著的鬼魂,他甚至連瑟莉西雅的心思都無法搞懂。
「因為你呼喚了我。」瑟莉西雅答道,原因就是那麼簡單。
當然,她也可以不回應他的呼喚,然而她就是無法漠視他。
杜司慎很高興她沒有對他的呼喚採取相應不理的態度,他伸手想撫摸瑟莉西雅,但卻撲了個空。
他竟然忘了,她是沒有形體的。
「瑟莉西雅,告訴我前世的事。」
「你想知道?」瑟莉西雅很驚訝。「那可是個很長的故事。」
「我想知道。」杜司慎堅定地回答。
他想知道自己和瑟莉西雅是什麼樣的關係,想知道自己何以會狠心害死她。
「好,我告訴你……」話才起了個頭,瑟莉西雅突然住了口,門外傳出的聲響嚇得她瞬間消失了蹤影。
「瑟莉西雅?」
杜司慎看不見瑟莉西雅的蹤影,而且他也聽見門外的聲響,所以他不動聲色的打開門,就看見葵娜倚在門邊偷聽他和瑟莉西雅的對話。
「主人……」葵娜沒料到杜司慎會發現她,表情有點尷尬。
「你在這裡做什麼?「杜司慎的聲音裡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氣息,那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我……我聽見房裡有女人的聲音。」
葵娜說話的同時還不時地往房裡瞧,杜司慎擋住她的視線。
「你不是休假嗎?怎麼還在城堡裡?」
「我……」葵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杜司慎斷然地打斷她的話。「葵娜,我這裡不能再留你了。」
杜司慎憤怒的看著她,葵娜的行為已侵犯到他的隱私,而身為撒旦軍團的水,他不能留下一個如此可疑的女人。
「什麼?」葵娜不甘心地大叫。
杜司慎要趕她走,那就表示她的任務失敗了,而閣下對無法完成任務的人通常都是很殘忍的..
「我已經原諒了你一次,那已經是我的極限,所以我希望你在明天天亮之前離開城堡。」杜司慎的表情非常冷漠。
葵娜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可憐兮兮地道:「主人,你不能趕我走,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你求我也沒用。」
悲情是無法打動杜司慎的,他並非鐵石心腸,不過,他也不是對每個人都溫柔。
他只對他喜歡的人溫柔。
葵娜知道自己的哀兵政策沒用,她霍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杜司慎。
「我不再求你了,杜司慎,我會看著你滅亡的。」說完,她轉身衝出了城堡。
「哼!滅亡嗎?我倒想瞧瞧有誰能令我滅亡。」
杜司慎一點也不在意葵娜丟下的狠話,他在意的是突然消失的瑟莉西雅。
只是,不管杜司慎如何呼喚她,那天晚上她都沒再出現過。
※ ※ ※
第二天,二位意外的訪客蒞臨雪拉堡,是「撒旦軍團」中代號「風」的男人、同時也是享譽國際的大明星伊凡·溫恩,和他的妻子邵璇。
他們是參加了坎城影展之後順道來此拜訪。
「水,我聽火說你迷戀上了一個女鬼,是不是真有這回事?」伊凡迫不及待地問。
杜司慎沒想到他們許久不見,一見面就談這個,因此他沒好氣地道:
「火那傢伙還真是多嘴。」
其實說迷戀也未免太八卦,他充其量只不過是感興趣罷了,畢竟鬼魂不是常常可以碰見的。
「這麼說是真的噦?水呀,你這個人可真是怪異,多的是活生生的美女,你幹嘛看上一個沒有形體的幽靈。」
照伊凡的看法,杜司慎的腦袋瓜子大概是壞了,不過呢,他揣想著人鬼相戀的故事或許可以搬上大銀幕。
「這件事我會慢慢的解釋給你聽,我已經在餐廳訂了位,咱們先過去再慢慢談吧!」杜司慎建議。
「也好。」
來到法國,當然要讓杜司慎這個主人請吃一頓道地的法國美食噦!如果能再加上他自釀的葡萄美酒那就更完美了。
就在酒足飯飽之後,杜司慎才說起他這幾天的奇遇,而大部分的內容伊凡已從閻炙那兒聽說了。
然而聽了杜司慎的敘述之後,伊凡對那個名叫瑟莉西雅的鬼魂也相當好奇。
「真是的,火還擔心這是黑天使的詭計,我看是不可能。」伊凡道。
一提起黑天使,杜司慎下意識地想起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
「葵娜……」杜司慎喃喃念著。
「怎麼了?」伊凡感到奇怪。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個可疑的人。」杜司慎老實道。
聞言,伊凡關心地問:「是誰?你將他交給我,我保證可以問出他的真實身份。」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地,伊凡的拷問是以催眠為輔佐,總是無往不利。
杜司慎笑著搖頭.「已經不用了,她無法威脅我。」
他已經將葵娜趕走,即使她暗地裡有什麼陰謀也無法施展了。
「凡事小心一點總是有益處,黑天使可是無所不在。也許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潛入我們之中。」
伊凡無心的警告讓杜司慎猛然想起某些事情,他想起了葵娜的介紹者,難道葛雷是……
不行。他非搞清楚不可。
杜司慎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對不起,我有件事情要立刻去查清楚。」
「水,發生了什麼事?」伊凡和邵璇對於他的行為相當納悶。
「葛雷……」
杜司慎才要說「葛雷可能是黑天使的成員」,但還來不及說出口,他的腦海中倏地浮現觸目驚心的一幕。
他閉起眼睛,腦海中浮現一道兇猛的火焰,似乎有某個地方發生火災了,是哪裡呢?而答案幾乎是立刻就出現了,因為他看到瑟莉西雅的畫像燒了起來。
「天哪!竟然是雪拉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杜司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是他的預知能力.雪拉堡將會發生一場大火,只是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發生。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伊凡問,他已經受夠了杜司慎的自言自語。
杜司慎向司機示意要他將車子開過來之後,才轉頭對伊凡道:
「我擔心雪拉堡,想回去看一下。」
其實他真正擔心的是雪拉堡那幅畫裡的幽靈。
「難不成雪拉堡會自己跑掉嗎?」伊凡取笑地說道。
「也許比這更嚴重。」
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而不管是預知或者預言,他總是最靈的。
※ ※ ※
杜司慎的預感沒有錯,可是,他終究遲了一步,葵娜因不甘被解雇,又無顏回去見閣下,所以她打算戴罪立功,要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也就是毀了雪拉堡。
她已經瘋了,竟趁著僕人不注意她之際,潛進杜司慎的房間,潑上汽油,點上
火勢因為有汽油的助燃,很快猛烈地竄燒了起來,然後她趁著眾人喊著救火之際,偷偷地溜走。
可是,葵娜很不幸地在大門口被匆忙趕回來的杜司慎逮個正著。
「葵娜,果然是你。」杜司慎咬牙切齒說道。
眼看雪拉堡濃煙密佈,杜司慎將葵娜交給伊凡後匆忙地衝進火場。
「喂!雖然你的代號是水,但也會被燒死的。」伊凡想阻止他,可是一抬頭早已不見杜司慎的影子。
邵璇理解地說:「我想水應該是去找瑟莉西雅吧!」
「一個幽靈,難道會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嗎?」伊凡無法理解,再怎麼說幽靈也是沒有生命的。
伊凡只能擔憂的望著陷入火海的雪拉堡,祈禱杜司慎沒事。
之後,消防車來了,大約半小時火勢便被控制。然而直到大火被撲滅,伊幾都沒看見杜司慎從雪拉堡裡走出來。
而他們檢查了火場,除了許多昂貴的古董被燒燬外,並沒有發現杜司慎的蹤影,也沒發現任何遇難者。
但是,怎麼可能呢?
杜司慎不可能會平空消失。
伊凡和邵璇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