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璇拂拂凌亂的短髮走進一家大型醫院,她毫不遲疑走向一間特別病房,推開門對著病房裡的一個女孩甜甜的笑著。
「茵茵,今天好點了嗎?」
她的眼睛烏亮,身著T恤和牛仔短褲皮膚比一般女黑一點,不過卻呈現健康的光澤,任何人一見到她都會感覺到陽光的味道。
病床上的女孩似乎也感染到那股氣息她蒼白的臉上現一抹淡淡的笑容。
「還不是一樣,你我都很清楚,我這身體是好不了了」
她的臉上雖然笑著,可是她的語氣中卻有著一絲絲哀愁。
她們是姊妹,在病床上的是姊姊邵茵,而那名陽光女孩則是妹妹邵璇。
有時候上帝真是不公平,同樣是姊妹,給了姊姊病弱的身體,卻給了妹妹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健康的身體。
不過,儘管如此,她們姊妹倆的感情卻是比任何人都好。
只是有時候,邵茵也會羨慕起妹妹健康的身體。
「你那麼說就不對了,爸爸說你很快就可以出院。」邵璇安慰她。
她們的父親是這家醫院的院長,身為救人無數的醫者,女兒終年為疾病所苦,說來還真是諷刺。
邵茵搖搖頭,她知道父母和妹妹是為了她好才隱瞞住她的病情,其實他們根本不需要那麼做。
「璇璇,當我出生的時候,包括爸爸在內的所有醫生都斷定了我活不過十歲,現在我已經二十歲了,老天爺足足多給了我十年的歲月,已經足夠,如果要說我真有什麼遺憾的話……」
沒錯,她是有一個遺憾,一個在死前希望完成的心願,那就是……
「是什麼?」邵璇心急地問。
邵茵卻只是重重的歎道:「沒什麼,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而且那個心願也不可能實現,永遠……
「不過我倒是知道有件事對你很重要。」邵璇為了讓姊姊開心,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喏,你看,這是你最喜歡的伊凡·溫恩所主演電影的錄影帶。」
「真的」
在邵茵蒼白的臉上果然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她當然開心了,因為她病弱的身體,讓她自幼就只能待在家裡。當妹妹邵璇在外面和其他的孩子玩「官兵捉強盜」時,她就只能在家裡看書、看電視、看錄影帶……
所以,當邵茵後來看到伊凡、溫恩所主演的電影時,她就像是被催眠似的深深迷戀上他。
邵茵到底有多麼為伊凡·溫恩瘋狂,這一點邵璇最瞭解,只要是有關伊凡·溫恩的東西,邵茵都不顧一切想要得到。
去年,邵茵還花了一大筆錢買下一枝據說是伊凡·溫恩用過的鋼筆。
她的迷戀簡直是毫無道理,邵璇認為那只是一種寄記情感的心理。
「菌茵,你說的遺憾是伊凡·溫恩吧?」邵璇大膽猜測。
「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璇璇。」邵茵佩服的道。「如果我能親眼見到伊凡一面,那就算是死亦不足惜了。」 「如果伊凡·溫恩知道你那麼喜歡他的話,他一定會飛來見你的。」邵璇樂觀地道。 然而,邵茵可不像她那麼樂觀。 「那是不可能的,前陣子有位歐洲的皇室公主利用特權盼望見他一面,都被他一口回絕掉,更何況是我這個病懨懨又默默無聞的女孩。」
伊凡·溫恩注重隱私是出了名的,他除了拍電影外,從不出席任何的宴會,也不替電影做任何宣傳,不過,只要是他所主演的電影都部賣座,也為他賺進了大把大把的鈔票。
他就是如此奇特的男人,而且他的過去也像謎一樣,沒人知道。
「哼!他可真是大牌。」邵璇就不覺得伊凡·溫恩有什麼好的,他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靠臉蛋吃飯的男人罷了,她最瞧不起這種人了。
「人家本來就是個大牌嘛!」邵茵可是完全的站在偶像這一邊。
邵璇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過她不想讓姊姊生氣,最好別再談他。
「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錄影帶你留著慢慢看」邵璇瀟灑地說。
邵茵似想到了什麼,她關心地問:「下個星期天就要大學聯考,你準備好了嗎?這禮拜你就別天天來醫院了。」
「安啦!小小的一場考試難不倒我。」邵璇自信奕奕。
她可完全沒有誇張,以她的實力要考上第一志願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她的第一志願則是醫學系,她想當一個厲害的醫生,然後治癒姊姊的病。
她一定會當上醫生,超越所有人……
邵璇走進姊姊邵茵的房間,邵茵的房間和她的極度不同,整理得一塵不染,就像是不曾有人住過似的,那是因為邵茵一年之中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住在醫院。
邵璇從書桌上拿了一本辭典,那是她前幾天借給姊姊的。
突然,她的注意力被擺在書桌上的一封信奪走,那竟是一封要寄給伊凡·溫恩的情書。
可憐的邵茵!邵璇不禁深深的為姊姊歎息,她是那麼的美好,可是老天爺對她何其不公平,不但給她一副病弱的身體,就連唯一喜歡上的人她也無法表達愛意。
她好想幫助姊姊,可是她該怎麼做呢?
可惜,現在的她什麼也無法替姊姊做到。
英國 倫敦
伊凡疲憊的打開酒店總統套房的門。拍了一整天的戲,他現在累得只想倒頭就睡。
可是,一進到房裡,他竟然發現房間的床上躺了個金髮尤物,而且她的身上什麼也沒穿。
對於這種事伊凡早已經司空見慣,經常會有這樣的一艷福,出現在他周圍,但他通常對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沒什麼興趣。 伊凡冷靜自若地道:「小姐,如果不是我走錯房間的話,那麼就是你走錯房間了。」
「不,我們都沒有走錯房間。」金髮美女拋給伊凡一個極誘惑的眼神,「我是特地在這裡等你。」
金髮美女是酒店經理的女兒,所以她才能輕易地闖進伊凡所住的套房。
「你等我做什麼?」伊凡雙手環在胸前,明知故問。
金髮美女走下床,像只八爪章魚似的抱住伊凡道
「我要和你共度狂歡夜。」
「很不錯的提議。」伊凡仍然是面無表情,冷冰冰地開口:「可惜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聞言;金髮美女不信地扭動著自己豐腴的身體,嘴唇性感地噘起。
「你不可能沒有興趣的,我可以帶給你無限的快樂,你一定會意猶未盡……」
「小姐,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伊凡對那女人已經失去了耐性,因此,他對那女人說道:「看著我。」
那金髮美女依言看向他,她馬上被他如大海般湛藍的眼睛給吸引住。
「現在,你馬上穿上衣服離開,然後忘了在這裡發生的所有事。」伊凡說道。
「是。」
金髮美女的雙眼立時變得茫然無神,聽他的話穿上衣服後乖乖開門離開。
那過程相當詭異,不過說穿了也只是因為伊凡具有催眠的能力罷了。
因為他正是「撒旦軍團」的成員之一,代號是「風」。 大約是五年前,伊凡現在的經紀人布蘭妲在紐約的沖頭遇見他後為天人,立刻極力勸說他進入電影圈。 結果,伊凡的成就出乎布蘭妲的意料之外,他所主演的第一部電影就成為當年最賣座的電影,伊凡也一躍成為當紅的男影星。 伊凡的確是個深具魅力的俊美男子,但好萊塢裡多得是性感好看的男明星,何以唯獨他能令全世界數千萬的人為他瘋狂? 那全都是因為他有一雙魔魅的眼。 他那雙略帶神秘感的藍眸會隨著伊凡的情緒呈現出不同的藍,有時是澄清透明的淺藍,有時是冷冷的冰藍,有時又是深不可測的深藍。
他神秘的催眠力量正是來自那雙眼睛,人們只要望進那雙藍眼睛,不管是伊凡有意或是無意,他們或多或少都會催眠。
就像是吸毒一樣,只要看了伊凡一眼,就會想看第二眼,然後,他們就會成為伊凡·溫恩的忠實影迷。
這種力量真是超級可怕的,所以撒旦軍團的成員之一,代號「雨」的陸隼人就曾經說過:風,是他們之中最可怕的,因為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征服全世界。
只是,伊凡並沒有這樣的野心,呃!也許應該說,他早已經用了另一種形式征服世界了。
伊凡將冒失的闖入者趕走之後,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睡個好覺時,床頭的電話又在此時不識相的響起。
「拜託。」伊凡忍不住咒了幾聲,他有預感,這通電話準沒好事。
無奈地接起電話,果然,那頭立即來了布蘭妲甜美的聲音。
「伊凡,別忘了待會兒還有另一部戲要開拍,我現在馬上去接你,你準備一下。」
「還有戲耍拍?怎麼可能,沒有人通知我。」
伊凡翻了翻手邊的行事歷,那上面並沒有記載呀!接下來他應該有幾天假期才對。
「臨時決定的,我這不是通知你了嗎?好了,我要出門了,待會作見。」
掛上了電話,伊凡突然對自己的處境莫名其妙的生起氣來,他這個風應該是自由自在的,可是瞧瞧現在他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他現在這個一點也不自由。他只覺得自己困住了。
突然之間,他的心裡有了決定,而且,不管以後是不是會後悔,他都會照著這個決定去做。
半個小時之後,當布蘭妲打開伊凡住的那間套房時,裡頭沒有半個人影,只留下一張紙條——
我走了,別來我我,我決定放自己一個月的假,一個月後我就會回來。
布蘭妲看完紙條後氣得將紙條撕得粉碎然後丟進垃圾桶裡,她不會允許伊凡那麼任性的,無論他逃到哪裡去,她都會將他找出來。
邵璇拿出姊姊那封沒有寄出去的情書,她決定要替姊姊做一件事,那就是將那封情書寄出去。
她拿著那封情書正要到郵局去投遞。哪知道就在她要走進郵局時,一個不小心讓信件自手中滑落,正好一陣大風吹來,將那封信給吹走了。
「啊!」邵璇慘叫一聲,可是姊姊最重要的情書!
她想也不想的就跑上前要去撿那封情書。
她的心思全放在那封信上,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跑到馬路中央,而危險正向她迫近,當她聽到煞車聲時已來不及避開。
邵璇感到一陣猛烈的撞擊,在意識糊之際,她還記掛著那封可憐的情書。
「我的……情書……」
那是姊姊的寶貝呀……
伊凡沒想到第一天到台灣就會遇到這種倒楣事,他竟然撞傷了人, 「小姐,你沒事吧?」
他扶著邵璇緊張的詢問,卻只聽到她喃喃念著:「我的……情書」那情書似乎對她很重要似的。
伊凡在她身旁找到了一封信,心想應該就是她所說的情書吧! 救人要緊,伊凡胡亂的將信往口袋一塞,就抱著她坐上自己來的轎車往醫院飛馳而去。
「風啊!我真是佩服你。」在伊凡的通知下趕到醫院的陸隼人劈頭就諷刺道:「我記得你上一次還嘲笑『電』是麻煩制者,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嘛!」
「你就別再說了,我怎麼料得到那女孩會自己衝到馬路上。」 早知道陸隼人會說些諷刺他的話,伊凡說什麼也不會通知這個人。 伊凡是怕自己一個公人物,這種事情若是處理得不好,可能會變成大問題,才會找陸隼人來幫他處理。 「那女孩的身份查出來了嗎?」陸隼人這才正色問道。
「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伊凡沮喪的搖頭,突然想到了口袋裡的那封信,也許……「等等,也許我們可以知道她的身份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封信來,剛才在急亂中沒來得及細看,現在一看之下他不免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是……」
「什麼?」陸隼人好奇的趨前觀看那封信,一看見收件人的名字,他也露出了和伊凡同樣的表情。「天哪!這是寫給你的信,說不定是一封情書呢!」
既然收信人是他本人,伊凡也就不客氣的打開信來看,或許能從信中得知這女孩的身份。
那是一封文情並茂的情書,裡頭的一字一句都洋溢著對他的癡戀。
伊凡收過的情書不計其數,可是,一想到這女孩不顧生命危險去撿這封情書,還有昏迷之前一直記掛著它,他就覺得心裡頭有種異樣的感覺。
「如果要我說的話,我會認為這是一種緣分。」陸隼人打趣道:「這女孩要是知道撞傷她的人是你,肯定會高興得昏倒。」
是啊!可惜她還沒看清撞傷她的人是誰之前,就已經昏倒了。
「我不想惹上無謂的麻煩,所以,這件事就麻煩你幫我處理。」
這只是一段小插曲,伊凡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他未來一個月的遊興。
「為什麼最近我總是在幫你們收拾爛攤子?」陸華人嘀咕道。
「因為你年紀比較人嘛!」
而因為他是伊凡·溫恩,所以他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邵璇有輕微的腦震盪,而且她的手也骨折了。
她醒來後見到一位非常英俊的男人站在她床邊,而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
「啊!我的信。」邵璇慘叫,她全身動彈不得,可是她非得找到姊姊的情書不可,否則……
「你先別激動。」陸隼人安撫著她。「你所說的信已交給收件人了。」
「已經交給……你是說已經有人幫我寄出去了嗎?」聞言,邵璇頓時鬆了一口氣。
「呃!也可以這麼說。」陸隼人回答。
「請問你是……」邵璇問,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醫生,更不可能是護理人員,她又不認識他,他怎麼會在這個病房裡?
「是這樣的。」陸隼人道:「我的朋友撞傷了你,他因為某些原因不方便出面,所以拜託我全權處理,為了表示歉意,他將補償你所有的損失,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
「算了。」邵璇爽快的說。
「你說什麼?」陸隼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通常這種時候,她應該會獅子大開口,至少也會叫他賠償她的醫藥費才對呀!
「我說算了,這次的事完全是我的錯,是我自己太莽撞衝到馬路上才會被車撞,請告訴你的朋友不用放在心上。」
陸隼人看邵璇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好個爽朗又瀟灑的女孩,他拿出了名片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邵璇看一眼名片,驚訝地叫道:「你是陸隼人。」
她知道他,陸隼人是個很有名的律師,只要是他接下的案件,從來沒有失敗過。
其實,邵璇除了當醫生之外,第二志願就是當徉師,像陸隼人一樣。
啊!志願……考試……
「天哪!我慘了。」邵璇慘叫。
「你怎麼了?」陸隼人見她突然慘叫,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沒……沒什麼。」邵璇苦著臉,她想起了後天的聯考,她這樣要怎麼去考試?她的樣子明明是有事,陸隼人不放心地問道:「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不妨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得上忙。」「不,沒有人能幫得了我。」邵璇悲慘地搖頭。是的,沒有人能幫她考試,這一切是她的莽撞造成的。
一個禮拜後,邵璇才離開醫院,至於考試,她當然沒有去考。 為此,邵璇沮喪得要命,看著同學們考完試後快快樂樂的去玩,而她的心情卻始終無法放鬆。
「再這樣下去你會悶出病來,你不妨出國去散散心.如何?」
因為父母的這句話,邵璇決定照著他們說的出國——散散心,可是她又放心不下在醫院裡的邵茵。
當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姊姊時,邵茵只是扯了扯嘴角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好好的去玩,最好將我的份也一塊兒玩回來。」
她還提議要出錢幫邵璇買去美國的機票。
於是邵璇決定聽從家人們的勸告,去美國的幾個城市走走。
為此,她待地來到書局想購買一些旅遊資訊的書。
邵璇在書局買完想要的書之後,正想順便買本封面有伊凡。溫恩的影劇雜誌給茵看,可當她拿起雜誌時撞上了身邊的人。
「啊!對不起。」
當她抬頭時,看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不知為何她覺得這男子很面熟。
「沒關係。」伊凡一眼就認出她是上次他撞到的那女孩,他們真有緣,看樣子她傷已經痊癒,只是她為何總是那麼冒失。
「嘿!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邵璇直率地問。
「小姐,你這種搭訕的方法也未免太老套了吧!」伊凡不置可否地道。
他一點都不擔心邵璇會認出他就是伊凡·溫恩,因為他已做了某些改裝。
他戴上特殊的隱形眼鏡將自己招牌的藍眼睛隱藏起來,使他看起來和一般東方人的黑眼珠無異,還戴上了有框的眼鏡和假髮。
所以,他除了輪廓比較深外,應該是不會特別突出才對。
「我才不是搭訕。」邵璇跺著腳道:「我真的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那你覺得我長得像誰?」伊凡促狹地道。
邵璇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雜誌,認真的將他和雜誌上的照片比對了一番,愈看愈覺得兩者之間有幾分神似。
如果他將眼鏡拿掉,眼珠變成藍色的,然後頭髮再像雜誌上的人一樣的,簡直是……像極了。
「天哪!你長得好像伊凡·溫恩喔!」
伊凡詫異的挑挑眉,心裡有些不悅,難道自己的改裝那麼容易就被認出來嗎?
不過,他又立刻安慰自己,他這幾天以這樣子在大街小巷出沒,也沒見人人向他要簽名,可見得問題絕對不是出在他身上。
見他不說話,邵璇又說:「沒有人這麼跟你說過嗎?你應該去報名參明星臉的,實在太像了。」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伊凡決定繼續演下去:「你喜歡伊凡·溫恩嗎?」他指著雜誌封面上的自己問她。
「不喜歡。」邵璇斬釘截鐵地說。
她的答案大大的出乎伊凡的意料之外,她不是寫了一封充滿感情的情書給他,還為了救那封情書被他撞傷,為何此刻她的答案卻是短短的「不喜歡」三個字,這未免太矛盾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他面說不喜歡他,老實說,這讓他所向無敵的魅力受到不小的打擊。
「你為什麼不喜歡他?」他可得好好問清楚了。
邵璇開口:「要我說為什麼不喜歡他嗎?第一,他太狂妄了,既然是要出賣皮相,幹嘛不接受採訪,也不替影片做宣傳,而且……」
「而且什麼?」沒有一個人在面對別人的批評時還能心平氣和的,他已經盡量不讓自己動氣了。
「而且我覺得他一定是那種自以為是大眾情人而處處留情的人,專門欺騙那些純情的少女,光看那些令人歎為觀止的緋聞就知道了。」
全都是偏見!伊凡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他說道:「據我所知那些緋聞全都是子虛烏有的,有些女人在誘惑我……伊凡不成之後,就會惱羞成怒的亂放風聲,如果連這種消息也相信的話,豈不是太笨了嗎?」
「我相信無風不起浪,看他那勾魂似的眼眸就知道,他一定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聽說他還和他的經紀人布蘭妲有一腿。」邵璇繼續說著自以為是的言論。
「你……」
伊凡簡直快氣炸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會失手殺人了「。
「奇怪。」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意中得罪人,邵璇還納悶地問:「我又不是在說你,你幹嘛一副氣得要殺人的表情?」 「我哪有氣得要殺人。」伊凡咬牙切齒地回答,他的表情和他的話實在是大相逕庭。「既然你把伊凡貶得一文不值,又為何要買以他為封面的雜誌。」
「因為我姊姊很迷他。」邵璇歎了一口氣。這時,一個想法閃電般地竄進她的腦中。「對了,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伊凡心想姑且聽之。
「我想請你假冒伊凡·溫恩。」
「假冒他?」伊凡忍不住叫道。
這可有趣了,她竟然要他假冒他自己,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