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莉好不容易中計回來卻又跑了,為此,魏培德感到氣憤不已。
「放心,新加坡那麼小,只要他們人在這裡,就絕對找得到他們。」
比起魏培德的急切,石原浩介顯得鎮靜多了。
「你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讓他們給逃了吧!」
魏培德多少有指責的意思。
石原浩介看向他,信心滿滿的說:「如果我早知道他們之中有特殊能力者,就會另做安排了,你最好老實的將一切都告訴我。」
如果不能「知己知彼」的話,當然就不可能戰勝葉真樹他們,這點道理魏培德也懂,所以他毫不保留的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石原浩介。
聽完魏培德的話之後,石原浩介不禁感歎的說:
「和真樹相處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他擁有特殊能力。哼!夜視力,難怪他可以毫無困難的在黑暗中劫走魏海莉。」
「你說什麼?」魏培德總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重要的話。
「沒什麼,我只是在自言自語罷了。」石原浩介敷衍的一語帶過。
「現在該怎麼辦?」魏培德問。
「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就將一切交給我吧!」石原浩介信誓旦旦地道:「到時候,我一定會還你一個聽話的乖女兒。」
魏培德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而且海莉兒還非常不齒他過去的所作所為,早知會落得如此下場,他就不會告訴她真相了。
「好,我就將一切交給你,你需要任何費用直接找我拿就是了。」
「魏先生果然爽快。」石原浩介一想到自己原本可以成為此人的女婿,就覺得十分可惜。
此時,有一個石原組的組員進來報告:「組長,已經查出葉少爺的落腳處了。」
「好,很好。」
石原浩介陰狠的一笑,一個狠毒的計謀立刻在他的腦中成形——
獵捕行動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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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陸隼人接到一通緊急電話,說有一件案子非他不可。
陸隼人原本打算推掉的,可是葉真樹不希望因他的事而耽誤陸隼人的事,所以力勸陸隼人回台灣。
「我的特殊能力用來保護自己和海莉兒已綽綽有餘,而且,等確定魏培德沒事後,我們還會去打擾你們,所以你們真的不用擔心,安心的回去吧!」
聽了他的話,宋可尋打趣道:
「隼人,我看雷是怕我們留下來會打擾到他們,才急著趕我們走。」
這一、兩天葉真樹和魏海莉之間的情意表現得非常明顯,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看見他們以深情款款的眼神凝視著對方。
「這麼說來,咱們最好趕緊識趣的離開囉!」陸隼人也幫著老婆調侃好友。
「隨你們怎麼說。」葉真樹滿不在乎的說。
他是太高興了,他現在只想告訴全世界,魏海莉是他名副其實的老婆了。
就這樣,在葉真樹一再的保證之下,陸隼人決定先回台灣一趟。
就在葉真樹開車送陸隼人和宋可尋去機場的同時,魏海莉被人綁架了。
葉真樹從機場回來時已不見魏海莉的蹤影,只見桌上擺了一張信箋,上頭寫著:
魏大小姐在我手中,若想要她就到以下的地址來,我會等著你,咱們的帳也應該好好算清了。
信箋上並沒有寫名字,但葉真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留的字條,除了石原浩介不會有別人。
只是,葉真樹不知道,魏培德在這項綁架計劃中參與多少。
如果魏培德參與了計劃,那麼魏海莉是安全無虞的。
然而,如果魏培德沒有參與其中,或者是不知道石原浩介的計劃,那麼……
葉真樹將信箋揉成一團,不管如何,為了救回魏海莉,他定會準時依言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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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捉我?」魏海莉見綁她的歹徒將原本堵住她嘴巴的布拿下後,隨即破口大罵。
她應該是在飯店裡優閒的看雜誌,卻突然波人摀住嘴,從飯店的後門將她綁走。
「安靜!」其中一名歹徒大吼。
魏海莉發現有好多歹徒,其中有一名她似乎還在哪兒見過。
「啊!我記得你,你是……石原組的組員,難不成這次綁走我的是……」
「沒錯,綁走你的是我。」
石原浩介出現在她面前,臉上噙著一抹詭譎的笑。
「你……這裡是哪裡?我要見爹地。」魏海莉告訴自己用不著怕他,可是她的身體卻不自禁地發著抖。
石原浩介走近她,他的手粗魯的抬起她的俏臉,「你爹地將一切都交給我處理,所以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你怕我嗎?別怕,畢竟要不是葉真樹從中作梗,你早已是我的新娘了。」
「我永遠都不會成為你的新娘!」魏海莉堅定地道,她已將自己的人和生命全部交給真樹,如今的她已無所畏懼。
她和之前在日本那個楚楚可憐的新娘完全不同,她變了,只短短幾個星期的時間,竟有如此巨大的變化,石原浩介不免對她另眼相看。
「你是變勇敢了,但有些事可由不得你,等我解決葉真樹以後再來處置你。」
「你想對真樹做什麼?」
「你說呢?我應該要怎麼懲罰一個背叛我的人?」當然,他對葉真樹的恨意不只於此。
關於這一點,魏海莉不免替葉真樹叫屈:「真樹是背叛了你沒錯,可是,這件事原本錯就在你。」
「我哪裡做錯了?」石原浩介瞪著她。
「你……你不該逼真樹去做那些違背良心的事。」魏海莉回答他。
聽了魏海莉的指控,石原浩介只是聳聳肩,「看來在你眼中我已經成為十惡不赦的罪人了,不過,如果真樹自己不願意的話,即使是我,也是無法強迫他做任何事。」
「他根本沒辦法拒絕你,因為你的……」魏海莉看向他行動不便的腳。
「因為我的腳,是嗎?」石原浩介突然沒來由的大笑,「告訴你一個秘密……」
石原浩介丟掉手上的枴杖,繞著魏海莉走了一圈,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你……你的腳……」
魏海莉驚訝的看著他,他的腳根本沒有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腳一開始就沒事,想不到吧?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真樹那小子根本不會為石原組賣命。」石原浩介老實說出這個騙局。
其實,他一直想讓葉真樹加入石原組,只是葉真樹獨來獨往慣了,根本不想聽命於人,最後他只好出此下策。
這一招可說是非常高明,葉真樹再也跑不掉,當他在石原組內運籌帷幄時,葉真樹就在外面替他賣命。
原本這樣的關係應該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如果不是魏海莉出現的話。
「你怎麼可以這樣,真樹這些年來一直當你是重義氣的朋友,原來這一切全只是你卑鄙的陰謀!」
魏海莉從沒有如此憎恨過一個人,但相對地,她並不知道其實在石原浩介的心裡更加的恨她。
「如果不是你,我的石原組在真樹的幫助下遲早會成為全日本第一的黑幫,而我也會成為獨霸整個日本的黑道老大。」
「我?我做錯了什麼?」
魏海莉覺得無辜極了,事實上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哩!本來她應該在新加坡無憂無慮的生活,卻莫名其妙的被捲進這場紛爭中。
而現在,石原浩介卻來怪罪她,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嘛!
石原浩介理直氣壯地說:
「原本我以為和波賽頓財團聯姻可以助長石原組的聲勢,才會要真樹到新加坡來誘惑你,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真樹那傢伙竟然會愛上你,最後竟然選擇背叛我,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你的錯?」
「你簡直不可理喻!」
魏海莉將頭撇向一邊,不想再和他說話。
然而,石原浩介顯然不想這麼快就結束話題。「你不想知道我要如何對付真樹嗎?」
「你永遠無法對付他,因為真樹比你所知道的強多了,更何況他還有一群生死至交,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你對真樹不利。」魏海莉說道。
「說得好。」石原浩介誇張地鼓掌,「你說的生死至交可是撒旦軍團?沒錯,也許他們是很厲害,可是再厲害遠水也救不了近火,不是嗎?」
「你……」
石原浩介竟然知道撒旦軍團的事,魏海莉流露出詫異的神色,不過她馬上就明白,那一定是父親告訴他的。
「你知道真樹那位叫陸隼人的朋友為何會匆匆離開新加坡嗎?」石原浩介說完時,莫測高深的一笑。
「因為有人急著請他辯護……」魏海莉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石原浩介,突然間某個念頭閃進了她的腦中,她大叫:「難道是——」
「你還不算太笨。」石原浩介諷刺地道:「那是我安排的。你瞧,這麼簡單就將那傢伙的『生死至交』給打發走了。」
魏海莉咬牙切齒的瞪視著他。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要真樹跪著求我原諒,要他再一次為我出生人死,並且保證永遠都不會背叛。」
儘管已到了這種地步,石原浩介還是心存一絲希望,他要稱霸日本黑道非靠葉真樹的力量不可。如今既然知道葉真樹是撒旦軍團中最具行動力的雷,他更捨不得就此放棄。
「如果他不答應呢?」魏海莉突然問。
以她這陣子對真樹的瞭解,她幾乎可以肯定——真樹絕不會答應!
「若是不能為我所用,那我只好毀了他。」石原浩介若無其事的說著:「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如此不識時務才對。」
「你怎能如此肯定?」他的那份自信到底緣自那裡?魏海莉相當好奇。
「因為我手中握了一張超級王牌,不怕真樹不乖乖聽話。」石原浩介看著魏海莉說道。
只要魏海莉在他手上,葉真樹也只有乖乖受制於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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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真樹在僕人的帶領下走進魏宅,他的目的是要見魏宅的主人魏培德。
魏宅他以前雖來過,但當時的他還是「石原浩介」,以葉真樹的身份來此,他還是第一次!
他被帶到了會客室,魏培德則是姍姍來遲。
「你來幹什麼?我的女兒呢?」
魏培德看著他的眼神裡儘是敵意。
葉真樹根本不在意魏培德對他的態度有多糟,如果他有個女兒,也一定不會給企圖拐走他女兒的小子好臉色看。
「你不知道嗎?海莉兒她……」葉真樹及時住了口。
「她怎麼了?是生病了嗎?或者是出了什麼事?」魏培德著急地問。
「她沒事,只是我有些話要和你談,所以才會單獨來見你。」
葉真樹決定不要把魏海莉被石原浩介擄走的事告訴魏培德,因為即使魏培德知道了也無濟於事,石原浩介絕對不會因為魏培德的幾句話而放了魏海莉。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魏培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他希望葉真樹最好能消失在他和女兒眼前。
葉真樹同意了他部分的話,「如果不是為了海莉兒,我也覺得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
他的出發點全都是為了魏海莉好,若是衝著這一點,魏培德願意稍微妥協。
「好吧!你說,是什麼事?」
「我要帶走海莉兒。」葉真樹直截了當的說。
「什麼?你要帶走海莉兒?我不答應!」魏培德失態地吼叫,他絕不答應。
然而,葉真樹卻以不容置喙的語氣說:「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帶走海莉兒,她是我的妻子。」
「你以為她還是你的妻子嗎?」魏培德嗤笑,「別忘了你在結婚證書上所簽的可是『石原浩介』這個名字,海莉兒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你的妻子。」
老實說,魏培德很佩服葉真樹的氣度,如果他位於人上的話,絕對可以成就一番事業,可惜,他們只能成為敵人。
「我不排斥再舉行一場婚禮,一場真正的婚禮,沒有欺騙,也沒有謊言。」
葉真樹的話非常真誠,但不論他多麼誠摯,對魏培德而言都不具任何意義。
「我可以把女兒嫁給任何人,就是不許她嫁給你,與其嫁給你還不如嫁給石原浩介!」
魏培德果然還是比較偏向石原浩介,得知這個訊息,葉真樹並沒有特別失望。
「我很遺憾你是這樣的想法,不過,這並不能改變我要帶走海莉兒的決心,告辭了。」
葉真樹半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他轉身就走。在他離開之前,似乎聽到魏培德喃喃自語:「我也很遺憾。」
葉真樹從魏宅大門出來時,安莫立追了上來。
「可以和你談談嗎?」安莫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好!」葉真樹爽快的答應。
安莫立領著他走了幾步路,卻突如其來的轉過身朝他的下巴揮了一拳。
「我這一拳是為了小姐打的!」
當初他是以多麼不捨的心情將自己珍愛的小姐交給眼前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又是怎麼對待小姐的?真是該死!
葉真樹讓小姐傷心就是該死,讓小姐流淚也同樣該死。
而葉真樹就是因為明白安莫立的心情,所以他承受了原本可以躲過的一拳。
「小姐呢?她現在幸福嗎?」安莫立又問。
不知她可曾後悔?
葉真樹不知該如何回答安莫立這個問題。魏海莉現在幸福嗎?老實說他並不知道。
「你這個問題應該直接去問海莉兒。」
「小姐呢?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安莫立敏感地問:「別否認,以小姐的個性,如果不是發生什麼事,她一定會跟你一起回來的。」
聞言,葉真樹不得不承認安莫立對魏海莉的確有某種程度上的瞭解,不過這也難怪,因為他從小到大眼裡幾乎就只有魏海莉而已。
葉真樹只好老實告訴他:「海莉兒被石原浩介給擄走了。」
「什麼?」安莫立氣得又想打人,「這就是我將小姐交給你的下場嗎?」
「你放心,我會毫髮無傷的將她救回來的。」葉真樹保證道。
「我跟你一塊兒去。」
安莫立已經習慣了保護魏海莉的安全。
葉真樹明白安莫立心急如焚,不過,石原浩介要他單獨去,若加上了安莫立只會惹惱石原浩介罷了。
「這是我和石原浩介的戰爭,你跟著去也於事無補。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如果我有個什麼萬一,你會幫我照顧海莉兒。」
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要去赴約的,知道這件事後,安莫立實在很難再去責怪這個人以前做的事。
「虧你剛才還口口聲聲對老爺說要帶走小姐,難逍你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剛才葉真樹和魏培德在會客室所說的話,安莫立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想賴也賴不掉。
「我是很認真的,只是……」只是有時候人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失去了你,小姐一定會很傷心的。」安莫立心痛地說。「為了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雖然極不願意承認,但安莫立明瞭葉真樹對魏海莉的重要性。
失去了葉真樹,魏海莉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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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約之前,葉真樹小心的查看約定之處的地形,那是在海岸邊的一幢舊房子,他不明白石原浩介特別選在這裡的原因為何,總之,一定有其用意就是了,他現在胡亂猜測也無濟於事。
葉真樹在附近繞了好一會兒,等到約定時間一到,他才走進那幢舊房子。
當葉真樹提高警覺的打開門時,就聽見石原浩介以擴音器對他說:
「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果然單獨前來。現在,馬上到地下室,你的愛人正在那兒等著你哪!」
葉真樹立刻沿著木造的樓梯來到地下室,他一眼就瞧見魏海莉。
「海莉兒!」葉真樹走向她,激動地大喊。
「真樹……」魏海莉的臉色疲憊而蒼白,她的心情好矛盾,希望葉真樹的心裡有她,卻又不希望他冒著危險來救她。
石原浩介正設下天羅地網想要獵捕他呢!
「真樹,你快走,現在還來得及……」
「你的手……」
葉真樹發現魏海莉的雙手被手銬銬在大柱子上他用力的拉扯手銬,可是根本沒用,那手銬似乎是以特殊的材質所製成。
「葉真樹,和你心愛的人重逢感覺如何?你別再白費力氣了,那副手銬是我特別去訂製的,無論你用什麼方法都沒有辦法破壞它。而手銬的鑰匙只有一支,現在就在我的手裡。」
石原浩介仍然透過擴音器向他說話,自己則躲在安全的地方冷眼旁觀他所設計的遊戲。
「石原浩介,幾日不見,你是愈來愈卑鄙了。」葉真樹咬牙道。
石原浩介哈哈大笑,「你讚美人的方式還真特殊,為了感謝你,我再給你一個驚喜吧!」
當石原浩介話說完,葉真樹就發現到他的腳底下湧進了一些水,而且水還慢慢的多了起來。
「真樹,這是……」魏海莉驚呼,她也發現這不尋常的現象。
石原浩介的笑聲又再度傳來:
「這是我送給你們的驚喜。這裡原本是石原組秘密處死背叛之人的場所,地下室的外面就是大海,每當漲潮時海水將會淹沒整個地下室。原本有閘門用來阻擋海水進來,現在我己將閘門慢慢的打開,等完全打開時,你們將被海水給淹沒,搞不好還會被海水給沖走。」
「太過份了,這裡可是法治國家,你以為自己逃得掉嗎?」魏海莉義正辭嚴地道。
「哼!你和我談法治簡直是自取其辱。」石原浩介嗤之以鼻,接著又向葉真樹說:「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發誓從今以後都聽從我的命令,並且不再和魏海莉見面,我就給你解開手銬的鑰匙。」
「不行,不能答應。」魏海莉深知,若葉真樹答應了,他以後的人生將會沒有自主性,那對他而言可以說是件生不如死的事。」真樹,這個男人一直在欺騙你,他的腳根本沒有跛,他不會信守承諾的,你走吧!你一個人一定走得掉的。」」我不能這麼做。」葉真樹搖頭,他怎麼可以丟下魏海莉自己逃走?他永遠也不可能這麼做。
「你還有第二種選擇。如果你真的執迷不悟的話,那就和你心愛的人一起葬身在此吧!」石原浩介冷酷地說道。
「真樹,你快走!」眼看著水已經到了她的腰部,她著急地說道:」你根本不用顧慮我,因為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你知道嗎?我的爹地就是當年迫害你們撒旦軍團的人之一。」
她之所以會選擇在此刻將這個秘密告訴葉真樹,目的就是要他對她失望、生氣,然後,他就會毫不留情地丟下仇人之女自己逃走。
叫真樹睜大眼睛瞪視著她,時間好像靜止了般,不知經過多久,葉真樹才開口:「你一直都知道,為什麼不繼續隱瞞下去?為什麼現在要說出來?」
「我要你知道,你捨棄的只是個仇人之女。」魏海莉假裝不在意地回答。
天知道她多麼在意他,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她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葉真樹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明白魏海莉的用意。的確,他曾經想盡各種方法要報復那些曾經迫害他們的人。可是,和魏海莉在他心中的份量一比,那些報復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他捧著魏海莉的臉,「如今,你只是我深愛的女人。」
「真樹,水已經……」魏海莉並不想殺風景,可是真樹若再不走的話,就沒有機會了。
不一會兒,水已經漲到她的頸部,漲到葉真樹的胸前。
「海莉兒,真抱歉,若不是因為遇到我,你也不會遇上這些事。不過,你放心,無論到哪兒我都會陪著你。」葉真樹許下誓言。
「嗯。」魏海莉內心感動不已。
就在他們以為絕望之際,奇跡出現了,陸隼人的高大身形出現在樓梯口。
「雷,你在那裡嗎?」陸隼人朝裡頭大喊。
其實他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巧合。
話說他從新加坡搭機回台灣的途中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所以他一抵達機場就立刻打電話回事務所,果然事情就如他所猜測的一樣,只是一場騙局。
他知道葉真樹有危險,當下就決定搭機返回新加坡,而這一來一往的時間就給耽擱了。
陸隼人一到新加坡後,在葉真樹所住的飯店房間裡找到石原浩介所留下的紙條,於是他立刻趕來,一到就見到此危急的局面。
「雨?」葉真樹一見到陸隼人簡直喜出望外,他和魏海莉說不定有救了。他馬上將魏海莉銬著手銬的雙手舉高,「拜託你了。」
「這有什麼困難。」
陸隼人只是一眨眼,原本銬在魏海莉雙手上的手銬就已移了位。
「快上來吧!」
陸隼人從樓梯口伸出手,示意他們快點過來。海水洶湧的湧進來,幾乎快淹沒整個地下室,若再不快一點就來不及了。
「好。」
葉真樹抱著魏海莉往樓梯口游去.他先將魏海莉交給陸隼人。
陸隼人拉出魏海莉,當他回頭要再將葉真樹拉上來時,那地下室的牆壁因年久失修,在海浪的衝擊下竟破了一個洞,海水不斷的湧進,葉真樹一個不小心被捲進大水之中。
「真樹——」
魏海莉親眼目睹這樣的巨變,她想也不想的就要躍入大水中。
「海莉,你這是幹什麼?」陸隼人及時拉住她。
看著洶湧的海水不斷地翻湧,已不見葉真樹的蹤影,她不禁哭喊著:
「葉真樹,你又再一次欺騙我!」
他們明明相約好要永不分開,現在卻……
「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