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海莉上完課,從教室走向校門口時,一路上就看到許多同學在竊竊私語,正當她倍覺納悶之際,卻見梅樂妮慌張的向自己跑來。
「海莉,你抉躲起來,校門口出現了許多石原組的人,我想八成是衝著你來的。」
「那我為什麼躲起來?」魏海莉並不覺得有什麼好怕的。
隨身在她身邊保護的安莫立也同意梅樂妮的話,他說道:
「小姐,你還是別和他們打照面的好。」
「對對對,你從門……從後門逃走好了……」梅樂妮建議著。
他們就這樣一搭一唱的,魏海莉卻像沒事人似的慢條斯理地說:
「你們也別太緊張,說不定只是石原先生要邀我去吃飯罷了。」
「石原浩介」昨日曾經跟她提過,今天要邀她一塊兒吃飯,只是沒想到他會安排這麼大的場面。
「你……他……」梅樂妮比比魏海莉,又比了比校門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答應要和他交往。」魏海莉向他們宣佈。
聞言,安莫立深深皺起眉頭,而他的心也因為這句話直往下沉。
相較之下,梅樂妮的反應就激烈多了。
「你什麼?海莉,你的腦袋壞掉了嗎?」
「應該是沒有吧!」魏海莉還是一派天真爛漫的笑容,「他算是我的未婚夫。」
「什麼?」
如果剛才梅樂妮只是小小的吃驚,那麼她現在鐵定是比吃驚還要吃驚了。
「小姐,你用不著因為那傢伙隨口說幾句就信以為真,也許他只是在騙你而已。」安莫立總算是擠出冠冕堂皇的話來。
「不,我已經向爹地確認過了。」魏海莉的眼光掃過沮喪的安莫立和呆住的梅樂妮,輕快地說:「你們是怎麼了?又不是世界末日到了,而且我只是答應和他交往看看,又不是非嫁他不可。」
「你還真能自得其樂。」
梅樂妮是打從心底的佩服,如果換成是她,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逃婚去了,哪還能笑得出來。
安莫立沒說什麼,然而他不由得在心底埋怨起那個始作俑者,也就是魏家老爹。
「至少那個『石原浩介,還滿賞心悅目的。」魏海莉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她的朋友。
「這話倒是不錯。」那日的匆匆一瞥,梅樂妮雖沒看得很仔細,不過卻清楚的記得他是個少見的大帥哥。「沒想到你也會以貌取人。」
「拜託,不管石原浩介長得什麼樣子,我處理的方式也不會因而有所改變,只是長得帥一點,看起來比較舒服罷了。」魏海莉誠實的說出她的想法。
「你到底把人家當成什麼!」梅樂妮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
「小姐,你真的要去赴約嗎?」安莫立擔憂的問,他總覺得自己就快要失去魏海莉了,石原浩介會將他的小姐搶走。
「莫立哥,你會保護我吧?」魏海莉反問。
安莫立點頭,不管魏海莉到哪兒去,他都會如影隨形的保護她,這是他的職責,同時也是他的權利。
「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說完,魏海莉率先走向校門口,在她之後的是安莫立和梅樂妮。
三人來到校門口,果然看見站了一排身著黑衣戴墨鏡的男子,而葉真樹則站在正中間。
他微笑的將右手伸向正走向他的魏海莉,而她則半埋怨的說道:
「你非要把場面弄到這麼嚇人不可嗎?」
「我以為你會喜歡。」
他一點也不覺得該感到愧疚,態度真是狂妄得可以。
魏海莉聳聳肩,「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黑道的大姐大。」
「你如果和我結婚就是了。」不過他實在無法想像魏海莉成了黑道大姐大是什麼樣子。
魏海莉不想談起結婚的事,她將自己的手交給葉真樹,轉移話題。
「你要帶我去哪裡?」
「待會就知道了。」葉真樹朝她眨眨眼,打算先賣個關子。
他將魏海莉帶上自己那輛黑色高級房車後,安莫立見狀也要跟上去,但卻被葉真樹給阻止。「你不用跟來。」
「你說什麼?我可是小姐的護衛,保護小姐是我的責任,她走到哪裡我就要跟到哪裡,誰都不能阻止我!」安莫立對他大吼。
「海莉有我保護就行。」葉真樹說,再怎麼說他也是第一流的保鏢。
「少瞧不起人了。」安莫立才不管站在他面前的是何方神聖,只要阻止他待在魏海莉身邊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看著葉真樹和安莫立又相互瞪視著對方,魏海莉怕歷史重演,急忙對安莫立說:「莫立哥,你先送樂妮回去好了。」
她這種息事寧人的態度讓安莫立覺得非常不滿意,她已在他和石原浩介之間捨棄了他嗎?
「小姐,我……」
「沒聽到海莉說的話嗎?」葉真樹以一種勝利者的姿勢睨視著他。
「是。」安莫立瞪視著葉真樹,知道自己目前屈居下風,只能咬牙照魏海莉的吩咐去做。
然後,眼睜睜看著葉真樹帶著他的「戰利品」揚長而去。
梅樂妮偷偷的看著一臉灰白的安莫立,他沒當場吐血還真是稀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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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真樹和魏海莉正在一家海岸餐廳用餐。兩人一面吃著精緻美味的晚餐,一面欣賞落日餘暉。 不過,有一件事讓魏海莉老覺得很納悶。
「真奇怪,這家餐廳景觀很好,食物也滿美味可口的,現在又是用餐時間,為什麼餐廳裡就只有我們兩個顧客?生意這麼不好。」
葉真樹輕笑道:
「據說平常這個時間,這兒可是高朋滿座的,生意怎麼可能不好。」
「那為什麼……」魏海莉一臉呆樣。
「因為我將整個餐廳都包下來了。」葉真樹幫她解答疑惑。
「什麼?那多浪費啊!」
「浪費?」葉真樹以為自己聽錯了,「波賽頓珍珠」、一向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竟然會說出「浪費」這個字眼。
「爹地說做人要節儉一點,不必要的浪費能省則省。」魏海莉睜著一雙明眸認真地說。
葉真樹可真服了她。
「你爹地教出一個非常聽話的女兒。」
「這樣不好嗎?」魏海莉問,她總覺得葉真樹的話裡缺少那麼一點誠意。
「不,很好,非常好。」
至少對他而言,魏海莉愈單純愈聽話的話,他的計劃就愈容易成功。只是面對這個什麼也不知道,像白紙一樣的魏家千金,他的心卻莫名其妙的往下沉,而相對的,一股愧疚感亦不受控制的直從心底冒出,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驗。
「石原先生,我有件事想要問你,請你務必要老實回答我。」魏海莉突然變得異常認真。
「我叫你海莉,所以也請你叫我浩介,你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出來,我一定會誠實以對。」這句話還真是諷刺,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欺騙了她,不管身份或名字,沒有一樣是真實的。
「好。」魏海莉咬著下唇問:「你為什麼堅持要娶我?」
他為什麼要娶她?真正的答案恐怕不會是魏海莉樂意聽到的。
「你想聽實話?」葉真樹問。
魏海莉用力的點頭。
「因為你是魏培德的女兒,因為我知道我們的事以後,我就已經認定你是我今生的妻子,你無論如何都必須成為我的妻子不可,這是早已注定的事。」
他的話中沒有婚姻裡最基礎的愛情,可是魏海莉卻很滿意他給的答案。
「太好了,你果然沒有隱瞞我,石……我是說浩介,我希望我們往後的相處也不要有欺騙。」
如果他說他對她一見鍾情的話,魏海莉反而不會相信他說的是實話。
聞言,葉真樹自我解嘲的一笑,沒有謊言,沒有欺騙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海莉,既然如此我也要要求你一件事情。」葉真樹接著開口。
「什麼事?」魏海莉希望他所要求的事不要太困難才好。
葉真樹凝視著她,滿臉真摯地道:「我希望你能盡快給我答覆。」
「答覆?什麼答覆?是婚姻的事嗎?」只要一提起婚事,魏海莉就莫名的心慌。
「沒錯。」葉真樹覺得有必要給魏海莉適度的壓力,免得她以為可以慢慢來。
「我……我覺得這種事不用急在一時,更何況我也還在讀書……」
「我已經等不及了。」葉真樹看著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嘎?」魏海莉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他還那麼年輕,怎麼會沒有時間?
葉真樹接著又說:「如果你是擔心求學的事,在日本也是可以繼續學習,聽說你精通多國的語言,那麼日文應該難不倒你的。」
「等……等等!」魏海莉不知所措的低叫。
日文是難不倒她沒錯啦!但問題並不在這裡,結婚的事哪能說結就結啊!
「我給你七天的時間,在這七天內我會讓你知道嫁給我的好處,希望屆時我會聽到滿意的答覆。」
七天!七天後到底她能給他什麼樣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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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海莉發覺她必須煩惱的可不只石原浩介的事還有安莫立。他對她的態度愈來愈奇怪,好像在鬧什麼彆扭似的,她左思右想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哪裡得罪了他,所以,她決定找他問個明白。
「莫立哥,請告訴找,我是哪裡得罪了你?」魏海莉直截了當的問。
安莫立故意將臉撇開,「小姐,你這麼說不是太嚴重了嗎?我只是小小的護衛,哪擔得起這個罪名。」
「莫立哥,這些年來我都將你當親哥哥般看待,從沒當你是外人,為什麼你要說出這樣的話?」魏海莉覺得好難過。
「只是哥哥嗎?」安莫立失望的喃喃自語,他該怨魏誨莉的遲鈍嗎?他這幾年來對她的心意連初識的梅樂妮都察覺到了,為什麼她就是不明白?「那石原浩介呢?你對他是什麼感覺?」
「他……」魏海莉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對石原浩介的感覺。「我一點也不瞭解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你想瞭解他?」安莫立有種不安的感覺,想要瞭解對方,那就表示對方已在她心裡有了份量。
魏海莉誠實的點頭。
「小姐,清醒一點吧!石原浩介只是個流氓頭,他根本配不上高貴的你!」安莫立著急的說,如果魏海莉愛上那個男人,那他就真的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聽見他的話之後,魏海莉生氣了。
「沒有人可以選擇他的出身,我只是運氣比較好,出生在富貴之家罷了。我並不覺得自己比別人高貴,而且我調查過了,石原組在石原浩介的領導下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你或我都沒有資格批評他。」
她是看起來單純,但她並不愚蠢,而且她有自己一套做人的準則。
「這麼說我也可以追求你嘍?」安莫立脫口而出,他不想再忍耐了,以前顧忌身份、顧忌地位、顧忌這顧忌那的,現在他再也不管了。
聞言,魏海莉怔住了,然而下一秒鐘,她又不可遏抑的大笑出聲。
「莫立哥,別開玩笑不好嗎?你要追求我?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這有什麼好笑的?」他可是非常認真,而且他追求她很好笑嗎?
魏海莉解釋:「我剛才說過了,你就像是我的哥哥,而哥哥怎麼可以追求妹妹。」
哥哥?原來如此,安莫立不由得苦笑,也許她早已看出他的感情,所以私自給他上了這一道枷鎖,讓他對她的感情永遠也無法脫穎而出。
他只能一輩子當她哥哥!
「你說對了,我只是開玩笑,海莉小姐,看來我已經用不著當你的護衛了。」
與其一輩子死守著這段不能開花結果的戀情而傷心絕望,倒不如揮揮衣袖瀟灑的離開。
反正,魏海莉已經不再需要他的保護了。
「莫立哥,你不能走啊!你走了誰來保護我?」魏海莉沒想到安莫立會突然說要離開,是因為她拒絕他的感情嗎?
安莫立不情不原地說:「那傢伙會保護你,已經沒有我插手的餘地了。」
「你說的傢伙是……」魏海莉好像有一點懂他指的是誰,可是又不能太確定。
「就是石原浩介。」安莫立不想拐彎抹角。
「可是他是他,你是你啊!這種事怎麼能混為一談。」魏海莉還是不知道問題的癥結在哪裡。
石原浩介和他的事當然要混為一談,魏海莉太小看男人的嫉妒心了,一山難容二虎,他和「石原浩介」再相處下去難保不會再大打出手。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的再問一次:
「如果說要在我和石原浩介之中做一個選擇,你會選擇誰?」
「我……」這教她如何選擇嘛!
安莫立是該滿足了,至少魏海莉並沒有想也不想的就選擇那傢伙。
「你好好的想清楚,你的回答將關係著我的去留,希望你謹慎考慮。」
唉!又要叫她考慮,魏海莉歎了一口長氣,為什麼男人總是那麼自私自利,老是將難題丟給她,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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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魏海莉的煩惱,梅樂妮隱約可以感覺得出來。
「海莉,你和『石原浩介』的交往不順利嗎?」梅樂妮利用下課的時間把魏海莉拉到教室角落,關心著她的情況。
「不,也不能說不順利,只是他問我到底要不要嫁給他,希望我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一對戀愛中的情侶身上,當然什麼問題也沒有,可是他們的情形不一樣啊!他們才見過幾次面而已。
「他幹嘛那麼著急?」梅樂妮很納悶。
如果她知道就好了,不過那也許和他一再提及的時間問題有關。
「樂妮,通常一個人會在什麼時候強調自己已經設有時間了?」
「嗯?是誰說自己沒有時間了?」梅樂妮肯定魏海莉會這麼問一定有問題。
「是……石原浩介啦!」魏海莉索性照實告訴她。
「石原浩介?」梅樂妮一陣怪叫:「他不會是快死了吧?」
「死?」魏海莉覺得心中一窒,好像快無法呼吸:「你為什麼這麼說?」
「通常人們說那句話時,就表示他沒剩多少時間好活了。」
魏海莉覺得梅樂妮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可是他看起來那麼健康。」
「有些人從外表是看不出有什麼病痛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石原浩介明知自己活不久了還堅持要娶你,那他就是世界上最可惡的人了!」梅樂妮忿忿不平地說。
若是他無法給海莉幸福的話,就不該刻意去招惹她。
「可是,如果事情真像我們所說的那樣,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不知為什麼,魏海莉感覺到心痛如絞。
梅樂妮急忙勸她:「事關你一輩子的幸福,你可千萬別因一時的同情而答應他的求婚。」善良的海莉非常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你別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魏海莉俏麗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陰霾,她安慰自己:「更何況這都只是我們的猜測,也許事情並不是這樣。」
看著魏海莉因為「石原浩介」而失魂落魄的模樣,梅樂妮真是替那個暗戀魏海莉的男子叫屈,她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可憐的安莫立。」
「咦?」魏海莉因梅樂妮突然提起安莫立而心中一震,因為她煩惱的另一件事就是安莫立。「為什麼你說莫立哥可憐?」
梅樂妮吃驚的看著她:「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安莫立他喜歡著你。」
「樂妮,你怎麼會知道?」魏海莉紅著臉低叫,並且低頭看了眼在教室外保護她的安莫立。
「白癡才看不出來。」梅樂妮翻翻白眼。從海莉的反應看來,她是已經知道了。「你到底對人家有什麼打算?」
「打算?」魏海莉能有什麼打算?其實安莫立對她的感情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因為無法回報他,所以她、才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你總不能要人家這麼無怨無悔的永遠守著你吧!」梅樂妮為安莫立感到不平。
「那麼樂妮,你說我該怎麼做?老實說莫立哥已經對我表明了立場,他可能會離開我。」到底是相處了那麼久,魏海莉不禁有些感傷。
她實在不知該怎麼處理感情的事,才會搞得一塌糊塗,到最後連安莫立都要捨棄她了。
梅樂妮對魏海莉說出自己的看法:「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投入別人的懷抱,假如我是安莫立,我也會選擇離開,而且老實說,『石原浩介』和安莫立若要我二選一的話,我會選擇安莫立。」
這只是梅樂妮個人的看法,總之,她就是偏向那個默默守護在魏海莉身旁的護衛。
「樂妮,你喜歡莫立哥對不對?」
魏海莉遲鈍歸遲鈍,遇到別人的感情問題,她還挺敏感的,這大概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我……你別告訴他哦!」梅樂妮紅了臉,也等於是承認了魏海莉的話。
事實上,梅樂妮是被安莫立默默守護魏海莉的深情所感動,不知不覺就連自己的心也一塊兒淪陷了。為他的心裡就只有一個魏海莉而已。
「一是莫立哥那麼遲鈍,不告訴他的話,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心意?」魏海莉關心地說。
結果,她馬上得到一記白眼。
「你有資格說別人嗎?你自己又比人家高明到哪裡去了。」
「現在就已經向著『人家』啦!」魏海莉取笑她。
「你……」梅樂妮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
魏海莉如釋重負的歎口氣:「不過,莫立哥如果能和你成為一對,我也能夠放心了。」
「什麼嘛!你現在的口氣還真像他媽哩!」梅樂妮終於找到了可以調侃她的機會。
聞言,魏海莉不服氣地道:
「你又沒看過莫立哥他母親,你怎麼知道我的口氣像她?」
話說完,兩人相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魏海莉一向都能如此自得其樂,可是沒人知道她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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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新加坡之後,葉真樹每天都有一件例行的事要做,那就是打電話回日本向石原浩介報告「戰果」。
「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再過不了多久,我應該就可以帶魏海莉回日本。」
石原浩介在電話的那一頭說:
(真樹,你老實告訴我,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你覺得魏海莉是個怎樣的女人?)
「她?嗯……這實在很難去形容。」葉真樹回想起這幾天和魏海莉的相處情形,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魏海莉有點天真、帶點爛漫,而且還善良過了頭,這樣的她當普通人的妻子應該不成問題,但要她成為石原組的「大嫂』』就實在有點那個……呃,好吧!他承認是非常不適合。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對於欺騙她這回事竟然有股愧疚感。
(到底怎樣?你直說無妨。)石原浩介正等著他的答案。
葉真樹選擇性的說:「她長得很美,個性也很好。」
(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石原浩介不禁哈哈大笑,(我真等不及要親眼瞧瞧我的新娘子了。)
「我保證你很快就可以看到。」葉真樹承諾道。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能反悔,他會確確實實的將新娘交到石原浩介的手上,這是他親口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