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一般只開到晚上十二點,對魏丹心和楚慎行而言,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反倒成了短暫的旅館,提供他們消耗大半夜。
昨天晚上,當他們能夠從彼此的身上分開,已經是隔天半夜三點鍾以後的事。他們當下決定不回家,窩在一起,因此俱樂部的休息室就成了他們個人的情欲天堂,即使天色已經泛白,他們仍樂此不疲。
「我好想去洗個澡哦。」整個背靠在牆壁上,楚慎行累得幾乎快打呵欠,而且全身都是汗。
「等一等我陪妳去,現在先別說話,專心一點。」魏丹心也滿身都是汗,而且比她更辛苦,他還得負責支撐她的重量,兩只大腿的青筋都浮起來。
「辛苦你了。」她吻他的鼻子和臉頰,算是給他一點鼓勵,因為她真的很懶,而且雙腿長時間圈住他的腰,也很累,她動都不想動。
「不客氣。」真的是不客氣,畢竟她也很努力在配合他,小屁股一直搖動。
「天、天快亮、亮了呢!」受體內不斷沖刺男體的影響,她說話斷斷續續,氣差點順不過來。
「夏季都是這樣,不到五點天就漸漸泛白。」他氣喘吁吁的說,灼熱的硬挺,不停地往她身體深處邁進。
「我們……好像都沒有睡。」她幾乎喘不過氣,穿透她身體的快感,讓她不自覺地仰頭呻吟。她的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粉臀一直往前迎合對方一波接一波的侵入,胸前的蓓蕾,像是永遠也喂不飽地一直哀求對方吸吮,真難想象昨天以前,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處女。
「你壞死了。」想到自己居然變得這麼淫蕩,她忍不住噘起嘴抱怨。
「不會吧,這樣就說我壞?」他的看家本領還沒有拿出來呢,就亂給他冠上罪名。
「你還不壞嗎?」她已經顫抖成這樣,粉臀晃成這樣,還要她怎麼樣?
魏丹心露齒一笑,他能壞到什麼程度她還沒見識到,先保留一下好了。
「怎麼樣嘛,你為什麼一直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我?」他越是故意裝神秘,她越是好奇。
「沒有啊,慎行。」他怕說出來她會嚇死。「我只是想笑而已。」
「騙人。」她又不是傻瓜。「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楚慎行倔強的表情,擺明了他要是不說清楚就跟他沒完沒了,他只好付諸行動。
「用說的我不會,用做的好了。」他一向拙於言詞,干脆用肢體語言表達。
「用做的?」她不懂他在說什麼,她的腿還掛在他的腰際呢,還能再做什麼……
「來。」他還能再做的事可多著呢,他除了能支撐她的重量,還有別的長處。
楚慎行搞不懂他干嘛做愛做到一半,突然把她放下來。
不過……這樣也好。
她雙腿發軟,渾身乏力的靠著牆壁,懷疑自己是否已經虛脫。從昨晚開始,他們就一直不停在做愛,她已經想不起來這是第幾次了。
「慎行,妳的身體是不是還在發癢?」這算是比較文雅的問法,她想他應該是想問她是不是覺得不滿足?
「嗯。」她點頭,雖然已經累斃,但她的下半身真的還在抽搐,好想他再次回到體內。
「我幫妳。」魏丹心扶住她靠在牆壁的手臂,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側腰,將她輕輕的轉身。由於他的動作輕柔,楚慎行不疑有他,順著他的方向轉,雙手撐住,面對著牆壁。
「如果要休息的話,我們應該回到沙發──」她話講到一半,大腿不期然被他的手分開,竄入修長的手指。
「趴低一點,慎行。」他咬她的耳垂。「妳這樣我沒辦法深入,而且會被夾住。」雖然他的手指已經算靈活,但仍需要她的配合,否則會很難進行。
「我們、我們不是要休息?」她面紅耳赤的抗議,但還是乖乖的趴下身體,雙腳打開,原本空虛的山谷,瞬間充滿了到處飛舞的蝴蝶,在蕊葉間覓食。
「我從來沒說過要休息。」開玩笑,他的精神還好得很,怎可放過她?
「哦……哦!」她氣喘吁吁的認錯,曾經干涸的芳泉,在他不斷地挑逗之下,又一次汩汩地流出,浸潤他的手指。
「妳累了嗎?」他扣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壓得更低,她也越來越喘。
「有、有一點。」她簡直快窒息……
「那就算了──」
「丹心!」楚慎行尖叫,懷疑他是故意的,她的身體明明已經為他准備好,他卻說算了,擺明了故意為難她。
「是妳自己堅持要知道我笑什麼,不能怪我。」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准備好,他自己也快沖出來,不過還是得無教育她,不要小看一個男人。
「這、這就是你笑的理由?」什麼嘛,她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秘密,原來是這個。
「是啊!」他可沒有隱瞞她,是她自己要想歪,不能怪她。
不過話雖如此,他笑的內容本來就很歪,而且很色情。他輕拍她的小屁股,逼她說下次不敢了,才要照她的話去做。她則是嘟起嘴,委屈地承認是她的錯,她不該懷疑他的話,兩人才算扯平,接下來就是色情時間。
魏丹心先要她雙手撐緊牆壁,他要准備進去。但是楚慎行由於太累,兩腳已經沒有力氣,整個人趴跪在地毯上,不住地喘息。
魏丹心沒辦法,只得也跪下來,兩手捧住她的臀,猛力進入,兩人一起擺動著臀,共跳情欲之舞。
「嗯……嗯!」抬高臀,頂住魏丹心的灼熱,楚慎行的意識開始飄浮,身體也瘋狂起來。
「噢……噢!」受強烈的歡愉驅使,她整個人無意識地隨著魏丹心強力的抽動,忽前忽後地擺動,幾乎已到達失神的狀態。
「啊……啊!」然後,她開始抽搐。飽滿的玉乳,在連連的哀嚎聲中像水波一般晃動。原本地以為不可能靜止,不料魏丹心的大手硬是由後往前攫住它們,殘忍的搓揉。
「好、好壞,你好壞,好壞哦!」他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可他今天的舉動像惡魔,一直在捉弄她。
「是妳自己硬要知道秘密的。」他除了蹂躪她的酥胸,並且揉捏她的花蒂,把她折磨得欲仙欲死。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楚慎行可憐兮兮的求饒,小臉盡是歡愉的淚水。她從不知道做愛是這麼一件神奇的事,她的身體好像快要爆掉,臉通紅得像發燒。
「還有下次嗎……」無獨有偶,魏丹心的身體也快要爆掉,只得加快腳步,盡可能深入她的體內,帶領她直達天堂。
於是乎,他們停止說話,專注在追求情欲方面。沒幾秒鍾,他們就達到高潮。
Party結束,狂歡的結果,是兩個人都沒有力氣,累倒在地毯上。
「看妳下次還敢不敢?」歡愛過後,他躺在她的身邊,將她臉上的濕發撥開。
「不敢了。」她再也不敢懷疑他的話,硬要他吐實。
兩個人恩恩愛愛的抱在一起,像兩只無尾熊黏在一起,一直到早上七點鍾,俱樂部開始正式對外營業,他們才分開。
相愛的時光雖美好,但日子總還得要過下去。楚慎行趁著工作人員還沒發現前,悄悄溜到女生的淋浴間,洗去一身髒污。
她看著留在大腿上干涸的血,腦海中不由得升起昨晚熱情的畫面。頓時滿臉通紅,又怕清潔人員若看見地毯上的血,魏丹心要怎麼解釋。
然則,她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他自然有他的方法。他們在俱樂部耗一天,不過都是一些正常的活動,比如踩腳踏車和跳有氧舞蹈之類的。一直到晚上,兩人才一起回家,一回到家,就發生一件大事。
楚家的老二;楚謹言,居然被一個自稱是「神秘愛慕者」的男人威脅。
楚慎行當場愣住,她二姊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一定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二姊,我們對不起妳,妳最需要我和大姊的時候,我們都不在家!」她知道她大姊他們也是剛剛才回來。而她二姊是昨晚受到威脅,她們都沒能在她身邊陪她,愧疚得掉下眼淚。
「沒關系的,慎行。」楚謹言抱住哭哭啼啼的楚慎行,輕聲安慰她。「幸好……還有汗青在,他會幫我的,妳放心。」
說這話時,楚謹言和魏汗青心照不宣的對看一眼,楚慎行即使再鈍,也能看出他們不一樣了。
「嗯,但是妳需要的時候,還是要告訴我們哦!」情人總比不過姊妹,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說。
「我知道。」楚謹言點點頭,別看楚家的三姊妹吵歸吵,需要的時候總能團結一致。
「那我就放心了。」楚慎行看著魏丹心,和在場的另外兩個魏家兄弟。
她相信,在經過了這件事之後,他們再也不會是惡鄰了。
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自從楚謹言被一個自稱是「神秘愛慕者」的男人威脅以後,舉凡魏家的男人,都開始保護起楚家的女人來。
兩家的配對沒變,還是老大對老大,老二對老二,老三對老三。
老大那組的防護措施做得如何?沒人知道,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老二那一組?肯定嚴密,魏汗青那人的個性,絕不會讓對方有可乘之機。
至於老三這一組,則是已經幾近滴水不漏、半瘋狂的狀態。光瞧魏丹心緊迫盯人、不讓楚慎行有任何機會落單的態度,就夠讓人受不了,更何況他還不許她去她最愛的書店,這才是真正過分。
「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出去透透氣,你別阻止我!」連續關在屋子三天三夜,楚慎行再也受不了魏姓獄卒,一直鬧革命。
「不行,太危險。」獄卒斷然否決。
「什麼地方危險啊?」她哀嚎。「被威脅的人是二姊,又不是我,我為什麼一定得關在屋子裡不能出門?」
「話是沒錯。」魏丹心無法否認這個事實。「但是萬一那個變態逮妳二姊不成,轉而抓妳,妳怎麼辦?」綁架又不一定非得當事人不可,當事人的親屬也有可能發生危險。
「不會這麼巧啦!」或這麼無聊。「我拜托你讓我出去走走,不然我快悶死了。」
「和我在一起還悶?」魏丹心聞言動手打她的小屁股。「妳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妳現在的處境?」
不是他自誇,他可是個萬人迷呢!從小孩到老人,個個都喜歡他,男女不分。
「我知道我很幸福。」能被萬人迷嬌寵。「但我還是想出去走走。」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我的責任是保護妳,妳這要求我不能答應。」
「拜托啦!」她真的快悶死了。
「不行。」他依舊拒絕。
「拜托。」
「不行。」
「拜托。」
「不可以。」
「好,那我不管你講什麼,我就是要出去。」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她豁出去了。
「慎行!」魏丹心傷腦筋的看著她,她怎麼都不聽話?
「我要找阿雅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免得悶壞身體。」她不管,她就是不聽話,他能拿她怎麼辦?
魏丹心嘔斃。
「妳要和那個死拉子出去?」有沒有搞錯,他才是她男朋友,而且就在她身邊,她竟要和別的人一起去逛街?
「她不是拉……拉子。」真難念。「她只是我的一位同性朋友。」
「哈,同性?」魏丹心嗤之以鼻。「她要是真的那麼單純,我頭剁下來給妳當球踢。」絕不喊痛。
「魏、丹、心!」她翻臉。「你不要以為全世界有點男子氣概的女人,都是同性戀,又不是你身邊那個男人。」哼!
「妳不要故意岔開話題。」他才不信那一套。「我身邊那個男人──咦,我的身邊什麼時候有別的男人?」
「就那個gay啊!」還裝傻,明明就有。「他還不是老在你的身邊打轉,一會兒說你的體格好棒,一會說你的牙齒很健康,惡心死了。」
「再惡心也沒有那個死拉子惡心,她老是色迷迷地盯著妳的胸部看。」魏丹心生氣的反駁。
「那個惡心的gay,也老盯著你的屁股流口水,你怎麼都不說?」光污蔑她的朋友。
「妳要我怎麼說?說他一天到晚垂涎我的屁股嗎?」簡直離譜。
「不。」她才不會說得那麼客氣。「我會說,他的眼睛根本已經黏在你身上,是個大變態!」
「我們一定要為不相關的第三者吵架嗎?」他也很討厭這種狀況,但看又不犯法,總不能叫警察抓他吧。
「阿雅才不是不相關的第三者,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一點都不同情他,也不許他說她好朋友的壞話,否則翻臉。
「好,既然妳這麼認為,就去找她!」翻臉就翻臉,他氣得猛踢沙發。「我再也不要管妳的死活,妳盡管去找那個死拉子好了,看她用哪根手指保護妳!」
接著「砰」一聲,門被踹開,魏丹心回家去。
哼,不管就不管,她還巴不得哩。
楚慎行越想越氣,抓起電話就撥阿雅的手機,好向她哭訴。
「慎行,妳那天晚上跑哪裡去了,我到處找不到妳。」
楚慎行還沒能開口哭訴,阿雅的質詢就先登場,害她都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呃……」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且妳的手機也沒開,我去俱樂部也找不到妳,沒人肯告訴我妳到底有沒有去,大家都變得好奇怪。」通常櫃台還會招呼客人,也會多少透露一些會員的訊息,可那天每個人都守口如瓶,問什麼都回答不知道。
「呃,我想……我想這件事見面再說。」她從沒打算瞞著她,只是當面談會比較好談。
「好。」阿雅早想跟她見面了,但是最近她都沒開機,也不接家裡的電話,形同失蹤。
兩人約好在常去的咖啡館見面,阿雅仍像往常一樣比她早到,兩人先打了招呼才切入正題。
「妳們家最近怎麼回事?都沒人要接電話。」自從那天以來,阿雅已經連續打了三天的電話,每一次都唱空城計。
「沒辦法,那是因為……」楚慎行大致把楚謹言遭受威脅的事說了一次,說完了以後,兩個女生的眉頭都鎖得好緊。
「也就是說,現在妳沒辦法接電話,怕那個變態的人會打電話威脅。」人怕出名豬怕肥。名人也不好當,講錯話也有事。
「就是說啊!」楚慎行點頭。「現在我們家的女生都被管得好嚴,不能隨意行動。」超討厭的。
「誰會管妳們?」她們的父母在英國,她們每一個人又都凶得要死,誰有那個膽子敢管楚家三姊妹?
「呃,就、就隔壁的鄰居嘛!」楚慎行不好意思地低頭懺悔。
原來如此,她們家的女生如數被隔壁男生收編,一個也沒放過。
得知實情後,阿雅的臉色愈往下沈。楚謹言和楚懷柔要和隔壁的男人怎麼搞她管不著,但慎行就不行,她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其實、其實我要跟妳說謝謝,謝謝妳這麼關心我。」想到她居然為了她連打三天的電話,楚慎行就覺得自己那天的行為很可惡。
「為什麼?」被感謝的對象反而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妳干嘛謝我?」莫名其妙。
「因為……」楚慎行深吸一口氣,臉色臊紅的說。「因為那天我有聽見妳在叫我,可是我卻無法回答。」
「妳到底在說什麼?」阿雅一頭霧水。
「就、就那一天啊!」楚慎行仍是那副小貓發春樣。「那天妳不是到俱樂部找我,還到處喊我的名字,對吧?」
沒錯,那天她是到處找她,甚至連魏丹心的個人休息室都差點闖進去,幾乎喊破了喉嚨。
「妳在那裡?」聽懂她的意思後,阿雅臉色大變。
「嗯……嗯。」楚慎行的頭垂得好低。
「那妳為什麼不回答,妳知不知道我找妳找得半死?」差點把俱樂部給掀了。
「因為……因為我不方便嘛!」那時候正刺激,而且丹心又捂住她的嘴不讓她開口,她能怎麼辦?
「妳當時正在做什麼事,為什麼不方便回答?」阿雅無法理解她的邏輯,但看到她倏然轉紅的臉龐,就知道她為了什麼事而「不方便」,並因此而僵了臉色。
她可是在說……難道他們那個時候正在……不可能吧?
阿雅希望這不是真的,可她紅透的小臉又證明了她的想法沒錯,那個時候,他們確實正在做愛。
「所以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妳,想找妳出來喝杯咖啡跟妳陪不是,可是丹心不准,真的很討厭耶!」想起之前那一番爭吵,楚慎行就有氣,忍不住向阿雅抱怨。
「為什麼不准?」阿雅的心思全然放在他們已經上床這件事上,因此連自己怎麼回答,都不太清楚。
「因為他懷疑妳是個拉子,又說妳別有用心,叫我要避開妳。」楚慎行將魏丹心批評阿雅的話,如數托出。阿雅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些驚慌,他竟然把她隱藏多年的秘密都告訴慎行,他到底還說了什麼?
「慎行──」
「笑死人了,妳怎麼可能會是個拉子?他一定是嫉妒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太好,才故意說這種話,妳說是不是?」楚慎行對阿雅的信任,完全掩蓋了事實,也使她難以反駁。
「是、是呀!」阿雅只得陪笑,不敢讓楚慎行知道她真是個同性戀,也就是一般人口中的女同志。
「我就說嘛!」楚慎行對阿雅笑一笑,彷佛她這笑容,就可以把背叛她的事實遮蓋過去。阿雅除了感覺苦澀之外,心頭並湧上一股強烈的恨意,恨不得殺掉他們。
魏丹心那家伙居然敢把她的秘密,洩漏給慎行知道!
她越想越恨。
他不但奪走了慎行,還早她一步跟她發生關系,這更是天大的罪惡!
在這一刻,阿雅的心中充滿了怨恨,腦中閃爍的,盡是如何報復魏丹心的情節。然而楚慎行不知道,仍是一個勁兒的和她聊天。
「妳有沒有看昨天的報紙,上面有一則新聞很好笑哦!」楚慎行拉住阿雅的手,興奮的說。
「哦,什麼樣有趣的新聞?」她趕緊回神。
「就有一個男人啊,喝醉酒躺在路邊……」
總有一天,她也要魏丹心躺下!
看著楚慎行興奮的小臉,阿雅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