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拔烈的告知下,拓拔野才知道原來他們三兄弟一直懷疑父親拓拔英豪當年是被齊全所殺這件事,的確是真的。
只是,更令人震撼的是,齊全竟然是他們的親舅舅,而他當年之所以對父親下手,完全是為了母親,因為父親瞞著他,脅迫母親成為「代理孕母」,還用各種苛刻的手段折磨她,只為了要她生出一個健康的孩子。
雖然母親咬緊牙關,挨過各種苦難,生下他們三個健康的孩子,但父親卻將她「放逐」,不許她和孩子見面——
殘忍的往事,不堪回首。
日前他們三兄弟到母親的墳前上過香,對於舅舅殺死父親一事,他們選擇將它遺忘,因為他們三兄弟也不盡認同父親的所作所為。
至於一直不相信他的映紅,所幸在大哥找回她大姊,而他也找到當初把人丟給他的映紅表哥,兩人舉證後,一切總算撥雲見日。
重新回到他的別墅,再度踏進當初的「案發現場」,愧疚的神情浮現在曲映紅臉上。
「我……」
「什麼都別說,如果你心底還有一絲絲過意不去,那就給我一個深情擁抱,外加一個熱烈的狂吻。」
說罷,他早迫不及待主動伸出雙臂,將她摟進懷中,低首,在她的紅唇填上這陣子以來對她的狂熱想念。
他吻得她快喘不過氣,放開她後,兩人深情對望,炙熱的眼神交纏,他的氣息逼近,又一次難捨難分的狂吻。
吻到兩人一起倒向床上,相視深情地一笑。
她凝望著他,視線從他臉上往下移,落定在敞開的領口,纖細的手指輕觸他的胸口,撥開襯衫,那道傷疤,依舊清晰可見。
「你這是在挑逗我嗎?」
知道她仍然心懷愧意,不想她自責太深,他用輕松的口吻,想把她眼底浮現的愧意揉掉。
但罪證擺在她眼前,她無法像他那般輕松釋懷。
「當時你為什麼……為什麼不閃開?」
眼低垂,她輕咬著唇。
那日若是他及時閃過身,就不用挨這個痛了。
「我想你應該不至於謀殺親夫——不過,你還是做了耶!」他笑笑。
「如果我理智一點,把事情查清楚,知道你和要把我們姊妹賣掉的地盟盟主不是同一個人,那樣我就不會……」
躺在床上,和她對望,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飛快地在她嘴上輕啄一下。
「即使你知道我不是那個壞人,我還是願意讓你捅上一刀。」
「為什麼?」她納悶的看著他。
「因為我說過,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握著她的手,真心誠意蘊藏在他黑眸底。「不管那一刀能減少你心中的仇恨,還是減少你的恐懼,我都願意。」
「千萬別再那麼傻,我會自責更深,也會……心疼你。」
臉頰上浮現的紅雲,遮掩去她自責愧疚的神情。
「我們都不傻,因為我們都愛上對方了。」笑著,將她圈進懷中,自信的笑容在他臉上飛揚。
她在他懷中笑著。
他那句話的言下之意,是說他夠優秀,所以她選擇了他、愛上了他,算是聰明,反之,亦然。
他真的是一個充滿自信的大男人,這一點,也是他吸引她的原因之一。
「為什麼笑?」
她緊閉著唇,搖搖頭,笑意在她嘴角瀕臨爆發狀態。
他瞇起黑眸,欺近她,想逼問她獨自笑得挺樂的原因之際,未關的房門傳來阿妮的聲音——
「老板,Joanna小姐……呃,午餐……准備好了……」看見兩人親密地躺在床上,阿妮愣了一下,旋即尷尬笑道:「等一下你們再下來吃午餐,我先下去了。」
阿妮走後,曲映紅羞地坐起身。
「別急,阿妮不是說『等一下』再吃午餐嗎?」他跟著坐起身,緊抱住她,不讓她走。
她羞地捶了他一下,旋即擔憂地道:「不知道阿妮她……會不會……怕我……」
「怕你拿刀捅她?有可能喔,難怪今天她特別用心在煮菜,說不定是怕煮得太難吃,你一生氣就……」見她滿面愁色,他收起玩笑的話語,正色地道:「你放心,那日的情形我已經告訴阿妮,因為我到天亮才回來,當時你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以為是小偷闖了進來,便拿起預藏的防衛刀子,對抗壞人,事後因為驚嚇過度,才會跑了出去。」
聽完他的話,知道他處處在替她設想,連受傷之際,也不忘站在保護她的立場,為她說話。
「野,謝謝你。」
「我不喜歡口頭說的謝謝,用行動表示,對我而言,比較實惠。」他朝她眨了下眼。
她笑笑,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
「走吧,我們下樓吃飯。」
「就這樣?你的『謝謝』會不會太輕了點?」
縱使不情願重逢的甜蜜時光就這麼被一頓飯給中斷,但人是鐵、飯是鋼,沒有吃飯,他的映紅會更形消瘦,他會捨不得。
「『禮輕情義重』,真誠最重要,懂嗎?」
「是,懂。」摟著她,兩人一起走出房間。「不過你得告訴我,這段時間,你都躲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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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好一陣子了,曲映紅每天都睡得很安穩,今天起得晚,醒來,拓拔野已不在身邊。
知道一切都歸於平靜,知道他專心在工作,摸摸身邊空空的床面,覺得自己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種安心的感覺讓她揚起笑容。
下了樓,阿妮和以往一樣熱切地問她:「Joanna小姐,你起床了,早餐你想吃什麼?」
「簡單一點就可以。」她微笑著。
走出屋外,散步了一會兒,到前院的搖椅坐下,片刻後,阿妮笑咪咪地把早餐端來給她。
「Joanna小姐、我幫你打了一杯果汁,還有生菜沙拉,這樣夠嗎?要不要我再弄一些松餅?」
「不用,這樣就夠了。」
「對了,剛才老板打電話回來,說他等一下會回來。」
「有什麼事嗎?」啜一口新鮮的果汁,曲映紅納悶的問。
「不知道,老板沒有跟我說。」阿妮搖搖頭。「Joanna小姐,我要出去買菜了。」
「好,你去。」
「呃,Joanna小姐,等一下老板會回來。」
「我知道,你剛剛說過了。」
端起盛著生菜沙拉的盤子,曲映紅不解地看著阿妮。
「我……我是怕你又把老板當小偷……」
見阿妮滿面擔憂,曲映紅頓悟,尷尬地苦笑著:「不會的,你放心,再也不會了。」
「那就好。」阿妮安心一笑。
愣望著阿妮離去的背影,曲映紅下意識地翻攪著盤裡的苜蓿芽和玫瑰花瓣,無奈地一笑。
這個阿妮,真是太可愛了。
叉起一小撮沾上千島沙拉醬的苜蓿芽,添上兩片新鮮的玫瑰花瓣,送進嘴裡,清爽的感覺在她嘴裡泛開的同時,遠遠地,她就看到拓拔野朝她走來——
燦爛的笑容在她臉上跳動,他一走近,低頭吻她嘴邊的沙拉醬。
「嗯,好吃。」
她笑望著他。
「看來我很清醒,沒把你當成小偷。」
他一臉疑惑,她把方才阿妮煞有其事的對她提醒一事告訴他,聽完後,他大笑著。
「好吧,依照步驟,你在把我當小偷後,應該跑去哪裡?」
「嗄!?」
「婆婆的菜園。」
她狐疑地望著他,見他眼裡充滿濃濃的笑意,她忽地了然。
「你買下了它?」
他點點頭。
她驚呼。「你真的……」
之前,她告訴過他,她一直窩在那裡,無意中知道婆婆的處境,她很同情,可是愛莫能助,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去把它買下來。
「我告訴婆婆,我的老婆很愛吃生菜沙拉,她看上了那塊菜園,打算種菜,有空的話,請婆婆來指導,她高興得直點頭呢!」
「謝謝你,婆婆一定很高興。」她感激地親了他的嘴。
拉起她,他坐到椅子上,讓她坐到他大腿上。
「事實上,我本想把它夷為平地,這樣一來,以後你沒地方躲,就會乖乖回家。」臉一沉,他開玩笑地道。
為了「回報」他,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大坨苜蓿芽要往他嘴裡送。
沉著臉,搖搖頭,他一副抵死不從。
「雖然我從小在美國長大,但是不代表我愛吃生菜沙拉。」他壞壞地一笑。「不過,如果它在你嘴裡,我就會有想吃它的欲望。」
他甫說完,她立刻把叉子上的苜蓿芽往嘴裡送,旋即雙唇緊閉,不讓他的欲望得逞。
他抱緊她,用力吸吮她的唇,她緊緊閉著雙唇,貝齒緊緊咬合,悶笑著。
無法攻入她的嘴內,他突然想到什麼似地,松開她,喃喃地道:
「對了,大哥他們今天從舅舅的老家回來,要我們中午過去一趟,他說有位朋友從尼泊爾找來一個靈媒,說不定她可以測得到映蘭的下落。」
舅舅齊全的老家,等於就是他們母親生前住的地方,感念他們兄弟對母親的思念,舅舅把老家讓給他們,簡單的翻修一番,那兒,是母親的紀念館,也是他們隨時可以去度假的地方。
「真的?」
她驚呼地張口,他趁機吻住她的唇,火熱的舌尖在她嘴裡攪動。
纏綿得心滿意足之際,他松手放開她,凝定她晶瑩剔透的粉顏,又令他禁不住在她臉上細吻一番。
「野——」她輕推開他,面露焦急神色。「我們現在就去大哥那裡。」
「不先去婆婆那塊地看看?」
「改天再去。反正就在上頭不遠處,以後每天早上,你可以和我一起慢跑到上頭去種菜、澆水,順便再摘菜回來。」
瞇起的黑眸對上她慧黠的眼。
「我會慎重考慮把它夷為平地的提案。」
莞爾,她知道他是說笑的。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大哥那邊。」
「是,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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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拓拔壽的住處用過中餐,曲映紅和大姊曲映雪兩人手握著手,視線直盯在從尼泊爾來的靈媒身上。
透過翻譯的人告知,靈煤召喚不到映蘭,那就代表映蘭應該還在人間,聽到這段話,兩姊妹高興地相擁而泣。
「映蘭沒死,她還活著。」曲映雪哽咽道。
「姊,我相信映蘭她一定還活著,只要她活著,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她。」曲映紅擦著臉上的淚水。
在這之前,她們只知道當初映蘭要被賣到韓國,還未到機場之前,出了車禍,車裡的幾名押送人員全部罹難,警方那邊的紀錄,並沒有任何一名女子在其中——
原先她們擔心那場車禍中,映蘭有可能被彈出車外,落到一個沒人會去的角落,沒有人發現她……雖然之前動員很多人在當初的車禍現場附近尋找,並未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但那並不代表映蘭還活著,有可能彈到更遠的地方,或是發生其他她們想像不到的不測。
今日一聽,原本低落的心情轉喜,不管靈媒的話可不可信,總是給了她們一絲希望和信心。
「那,可不可以找得到映蘭的落腳處?」曲映紅焦急的問。
曲映雪直點頭,抱著同樣的期望。
拓拔野和大哥拓拔壽,兩雙深沉銳利的黑眸,同時望向翻譯人員,雖然他們兄弟一句話都沒說,但光是眼神一望,就讓翻譯人員備覺泰山壓頂般,不敢遲疑,他立刻向靈媒轉述他們一家人的期盼。
屏息等待許久,翻譯人員和靈媒低耳交談片刻,戰戰兢兢,給了他們這樣的答案——
「嗯,靈煤說,她沒辦法查到人在何方,但不久後,你們一定可以找到人的。」
翻譯人員顯然也覺得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很難令人信服,但是,他也很無奈,靈煤的確是這麼告訴他的。
聽到這個答案,在場的人全都為之一愣,倒是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拓拔烈,大剌剌地譏諷著:
「沒辦法查到人在何方,居然會知道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人,果然是靈媒!」
翻譯人員乾笑著,頻擦冷汗。
「不管如何,可以找到人就是一件喜事。」雖然覺得這個答案完全無法說服他,但為了安撫曲映雪,拓拔壽仍是出聲為這個答案背書。「一定可以找到人的。」
「沒錯,只要我們不放棄,一定可以找回映蘭。」拓拔野附和大哥的說法,給了曲映紅一個大大的笑容。
「二哥說的話,比靈媒說得高竿多了。」逮到機會,拓拔烈不忘狠狠損拓拔野一回。「乾脆靈媒換二哥來當。」
拓拔野狠瞪了大塊頭一眼,用銳利的眼神快速寫了「找死啊」三個字,奉送給他。
「依我看,在這裡聽一些不切實際的話語,不如找個人來幫映蘭畫張像,有照片,要找人總是容易些。」
起身,拓拔烈兩手大剌剌擦在腰際,提出自己的看法。
曲映紅和曲映雪相視點點頭,她們身邊沒有一張映蘭的照片,如果能畫出映蘭的圖像,當然是比較好找。
「這辦法不錯。」拓拔壽贊成。
「我就說嘛,我和大哥這麼聰明,我們的同卵弟弟,怎麼可能只是個四肢發達的大塊頭呢?」拓拔野涼涼地反諷回去。
拓拔烈怒瞪了他一眼,才想著要奉送話語回去,靈媒卻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雙手浮在他背後,閉著眼,似在感應些什麼。
「在做什麼!」拓拔烈皺起兩道大濃眉。
「三少,你別動,靈媒好像感應到什麼了。」翻譯人員笑笑地道。
「她一定是知道你剛剛在說她的壞話,說不定正要給你下咒。」原本站著的拓拔野,落坐身邊的沙發,悠閒地端起茶,啜了一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要不……就是她喜歡大塊頭。」
忍俊不禁,拓拔野低頭掩嘴笑著。
不一會兒,閉著雙眼的靈媒,伸著兩手往前走,一路走向拓拔野坐的位子。
「看來,她還是比較喜歡同類,畢竟你說甜言蜜語的功夫,無人能凌駕其上,說不定,她是想拜你為師。」
在拓拔烈反將拓拔野一軍之際,拓拔壽蹙起眉頭,定睛看著靈煤。
舅舅把這棟別墅讓出來給他,前不久,他才請設計師把客廳重新設計過,今日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客廳重新擺設過後的第一批客人。
是以,他很納悶靈媒為何閉著雙眼也能順利走向野坐的位子,連桌子轉角處,她也知道該停下來,轉個彎。
「不……不不不……」對於靈媒雙手的逼近,拓拔野一副戒懼甚恐的表情。「全世界我只愛曲映紅一個人,不要再看上我了,求求你。」
拓拔野實在很懊惱,雖然眼前這個靈媒的年紀,大得足以當他媽,但他的魅力所向無敵,每個女人見了他,無不想偷親他一回。
在他努力扮演抗拒的角色之際,靈媒又忽地轉向拓拔壽站的位子。
拓拔壽定睛望著越來越靠近的靈煤,發現她的雙手,似乎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牽引著——
站定不動,靈媒的雙手在他的身上游移一番,旋即又轉向映紅和映雪兩姊妹,做出同樣的動作。
一雙手,拂過屋裡的三兄弟和兩姊妹之後,靈媒突然張開眼,落坐沙發,喝了一大口茶後,嘰哩呱啦地和翻譯人員說了一長串。
翻譯人員聽完之後,一頭霧水,一臉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
「有什麼事,說!」拓拔壽微睨了他一眼。
「大少爺,這個……靈媒的意思是說……呃,你們三兄弟在出生之前,就……就注定這輩子……難逃情咒……」翻譯人員的話愈到最後愈含糊,擔心自己轉述這一段,今天進得來、出不去。「因為你們是惡魔之子……」
完了,不管是雙腿還是嘴角,都無法控制地在發抖。
「他到底在說什麼?」拓拔烈不耐煩地瞪著。
「是啊,含著骨頭露著肉,意意似似、囁囁嚅嚅、支吾其詞,不知在說些什麼東西!」拓拔野可是逮著機會把以前中文老師教他的「文學」,大大地秀了出來。
拓拔烈看了他一眼,對他突然變成「老夫子」腔,不敢恭維。
「什麼情咒?」沉穩的拓拔壽,倒是想聽聽。
「大哥,你還真信啊!」拓拔烈翻著白眼。
「就聽一下嘛,你干嘛這麼沒耐心,韓國烤肉又吃多了,是不是?」大塊頭,真沒耐心。
不想再和拓拔野唇槍舌戰,拓拔烈噤了聲,安靜地站在角落。
屋內突然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翻譯人員身上,嚇得他掹吞口水——
把頭垂得低低的,不看那三對會把他嚇到屁滾尿流的銳利眼神,橫豎都得說,硬著頭皮,他一次把話給說全。
「嗯,靈媒說,你們三兄弟今生各自有一個情咒數字,4、6、13,愛情在這三個數字裡,浮浮沉沉,不管開始、結束或足圓滿,都繞著它們旋轉,只有遇到真愛,經歷一番風雨之後,才能破除這個情咒數字。」
說完,屋內再度陷入一片寂靜。
盡管拓拔烈非常努力想克制自己的情緒,但夾著怒火的話語,仍是關不住地從齒縫間轟隆迸出——
「到底在講什麼鬼話!」
轟炸的話語一出,先是曲映雪被嚇了好大一跳,接著,翻譯人員禁不住地嚇到尿流,旋即跪在地上求饒:
「這……這是……是靈媒說的,不是我說的……」
在屋外的寇仇管家見狀,走進來察看。
「寇叔,請他們到貴賓室去休息。」
「是。」
待人走後,拓拔壽和拓拔野低頭沉思片刻,赫然驚覺靈煤所測之事,不無道理。
兩人個自去摟著心愛的女人,倆倆相望,心照不宣。
見向來愛和他抬槓的拓拔野,聽完那鬼話,竟然噤若寒蟬,屁都不敢放一聲,拓拔烈忍不住嗤聲笑著。
「老二,你不會是相信了那些鬼話吧?」
拓拔野沉靜了片刻,望著一臉氣急敗壞表情的拓拔烈,忽地笑出聲。
「老三,你要小心囉,十三是你的幸運數字,千萬別在十三號出門,尤其剛好又是星期五那天,你要小心那是你的黑色愛情日。」
「無聊!」
壓根不信什麼情咒數字的拓拔烈,怒瞪了拓拔野一眼,不想窩在廳裡繼續被取笑,轉身,大步離去。
「小心,走路也不要走十三步就停下來,免得地上的螞蟻看上你,纏著你不放。」拓拔野大聲地提醒。
「別再逗他了。我們先找個會畫人像的人,把映蘭的樣子畫下來,也許很快就會找到人了。」拓拔壽摟著曲映雪,正色地道。
「當然。」
拓拔野正經地點頭,找回映蘭,是他們共同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