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聽過他說的那些通過經濟部標準檢驗局的檢驗,還附上正字標記的標準答案後,她才知道自己耳根子軟,太容易相信別人,才會傻傻地讓魏香真牽著她鼻子走。
「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打電話給你,叫你趕快回家,要不然會出人命的話……你會不會和黑寡婦在飯店裡……」
摘下幾片放在窗台上的蘋果薄荷葉子,桂蘭薰嘟著嘴,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其實心底還是有一點點在意。
「我會……」見她嘟起嘴,他從背後抱住她,笑道:「我會請她表演完之後,立刻離開。還說你不會在意,騙人的吧?」
「我哪有?」她嘴硬的不承認醋液外洩。
「需要我發誓?我都說了,我們在飯店裡,純粹是看表演,不會有其他不該做的事發生。」
對於外傳的那些子虛烏有的事,他們本不在意,只是面對心愛的人,他不得不重視這個話題,加上上一回弦公子在飯店和優質鋼琴美眉獨處,被誤會之餘,還意外的被鋼琴美眉修理了一頓……
為免外界的人繼續誤會他們,日前,他們三人聯合發了一份聲明稿,鄭重澄清外界一直以來,把他們視為高級娛樂的表演秀,解讀成情慾遊戲的誤解。
「好啦,我相信你!」她拿著剛才摘下的蘋果薄荷葉子,往他鼻裡塞。
他撥掉綠嫩的葉子,濃眉蹙起。「這味道太嗆太涼我不喜歡,我比較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說著,他低頭在她頸窩處降下一個深吻,惹得她嬌笑了一聲。
「好癢,不要啦!」
「蘭薰,我媽開完畫展後,就要搬回鄉下去,到時候,這整棟宅院只有我們兩人,會不會太空洞了些?」低嘎的嗓音在她耳邊盤旋,他要從現在開始對她洗腦,讓她幫他生七、八個孩子,這樣家裡會熱鬧些。
「不會啊,如果你覺得無趣,你可以再約你那兩個朋友,去飯店看表演秀……」
聞言,車日焱翻著白眼。「我想,這件事直到我老的走不動時,你還是會牢牢記在心上吧?」
「如果我沒得老人失憶症的話,也許吧!」她竊笑著。
「就算我想去,弦佐轍恐怕也不敢去了。」車日焱訕笑著,「聽說那晚那個彈鋼琴的優質女子,還是跆拳道黑帶二段的高手,踢得他唉聲不絕……」
車日焱道的是誇張些,不過,這件事,倒讓其他兩人心生警戒,加上車日焱即將娶妻,是以,弦佐轍和翼天暢決定日後慶功會,不會再選擇到飯店看表演秀。
「哼,活該!」兩道憤然氣流從鼻孔噴出,轉身,她又慶幸的緊握他的手。「還好那晚留下來的不是你,要不然……受傷的可就變成你了。」
聽出她的話裡,除了不捨,沒有夾雜其他多餘的情緒,他感動的道:「看來,我選擇愛你是對的,就是因為愛你,我才沒留下。」
睨了他一眼,她笑著。「這樣說起來,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囉?」
要比誰救誰的次數多,是吧?「可是,你別忘了,我救了你兩次。」目前為止,他暫時領先囉!
「好嘛,算我欠你一次。」
想到她和那三個笨賊連人帶車翻下山坡,而他不顧自身危險,硬是獨自滑下陡峭的山坡將她救起——她的心裡盈滿戚激,也確定自己要跟他一起牽手過一輩子。
「對了,老三、老四、老五他們的判決……」
「你不會真把他們當朋友吧?」他皺起了眉頭,打斷她想問的事。「他們和黑寡婦該承擔的罪名,法官自會論定。給他們個警告,下回才不會又想來綁架我們家的人。」
「可是……」她欲言又止,笑望著他。「你有沒有發覺一件事啊?」
「什麼事?」
「其實,兩次綁架,他們要求的除了錢以外,就……就是你那輛車耶!」
「所以呢?」
「呃,你有沒有想過……你那輛車前鑲嵌著黃金打造的焱字銀色專屬跑車,太……太過顯眼、太過……招搖?」
「然後呢?」
瞇起黑眸,預測到她接下來可能會說的話,他的心慢慢地揪起。
「然後……就是,你……有沒有打算讓那輛跑車……休息?」
這個問題他老早考慮過了,只是,那輛車子是目前他親自設計的車款中,獨一無二的珍寶,要他出門不開那輛車,他會渾身不對勁的……
「這個問題……我會好好考慮。」咬著牙,他忍痛說道。
「沒關係,不急,我想老三他們短時間內,應該沒空再來找我,你好好考慮吧!」
抿嘴一笑,她知道要他捨棄愛車,就如同割他心頭肉一樣。她其實只是逗他的。
轉身,她想出去,卻被他拉住。
「你要去哪裡?」
「我去看莊老師……呃,不是,我去看媽是不是還在畫圖,順便幫她收拾東西。」
他一把將她的身子捲進他懷中。
「媽為了延後的畫展在專心畫圖,不要去吵她。」壞壞一笑,他在她耳畔道:「別忘了,你還沒有完成那幅,日後可能成為你桂蘭薰在畫壇上成名的大作「日焱裸睡畫」」
聞言,她羞紅了臉。
這段話他不知和她說了幾回,每回說完之後,他哪肯真讓她畫,還不是一番纏綿後,教她筋疲力盡,沒留一丁點力讓她提畫筆——
「我不……」
倏地低頭吻住她的嘴,不讓她有抗議之聲,因為今晚,依舊是他們火熱纏綿的浪漫夜晚。
日焱裸睡畫——
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畫呢!
【全書完】
編註:欲知翼天暢、弦佐轍之精采情事,請繼續鎖定《獵妻三巨頭》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