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鄂先生,你們認識嗎?」經理遲疑地問。
他見兩人彷彿被雷劈中似的僵在人行道上,瞪著彼此的神情卻又是比狠的,難道有過節?
鄂文孝回神,有些詫異他的手竟然還扶在她的腰上,他有些不甘願地放開她不及一握的纖腰,退開一步,冷淡地譏道:「這位小姐和我的一位惡鄰有幾分神似,剛剛那一撞嚇了我一跳,但她的氣質出眾,和我那惡鄰有如雲泥之別,是我認錯人了。」
鄂文孝眼裡閃過一絲惡意,故意挖苦她的表裡不一。
這賊人!許盼兮百分百確信他認出她了,居然這樣挖苦她?可迫於經理在場,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拿如利刀的眼神砍他。
「這樣啊!有惡鄰居的確是件令人頭痛的事,許小姐是我們客服部裡最優秀的人才,不僅脾氣好又有耐心,遇到較難纏的客戶,九成九都要交給她負責呢!」經理堆著笑臉解釋。
「是嗎?真難得呀!許小姐,也許下回我該把我家隔壁那惡鄰綁來好好向你學習才是呢!」鄂文孝譏誚地望著她。
「哪裡,是經理過獎了。」許盼兮只覺得笑容僵在臉上,這男人再不走,她的臉就要因為僵硬風化散成無數碎片了。
「是嗎?能得上司的賞識,應該有幾分實力才是,你也不必太謙虛了,不然會讓人以為是虛有其表呢!」鄂文孝發現她的僵化,心頭大為痛快,就不信整不到她。
許盼兮想殺人!這渾球是故意的,她的怒火有如千匹駿馬奔騰而過,忍!忍!忍!瞬間她堆出史上最燦爛的嬌艷笑容,以最甜美的嗓音回應他。
「謝謝鄂先生和經理的讚美,我會更努力的。」
鄂文孝難得地揚高了眉,心頭還因為她突然綻放的無敵笑容而揪了一下,厲害!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變臉絕技。
經理瞧不出來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瞧向路旁。「啊!您的車來了。」
鄂文孝行經她身旁時,在她耳畔低語。「沒想到你人格分裂得這麼嚴重,可憐喔!」
說罷,他在經理的目送下,坐上車飛快的回公司。
許盼兮忍著一肚子怒火回到座位,一路上她幾乎忍不住想踹上公司潔白如雪的牆面,那渾球!別再讓她遇到,否則絕對要讓他好看!
「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那客人吃你豆腐啊?」同事難得見她臭著張臉笑問。
「沒啦!看到一個討厭的人而已。」正好沒客人,她順手將桌面整理一下,見其他同事聚在一起,她好奇地問。「他們在聊什麼?」
「你不知道嗎?剛剛『文德』的鄂總經理有來呢!他們就是在談他。」
「『文德』?就是要併購我們公司的那家大企業?」原來那爛人是文德的總經理呀!真衰!
「對,我剛剛也有偷偷跑去看他,真的好帥、好性感,溫文儒雅卻又英挺出眾,真的讓人很想倚靠,呀∼∼這麼優的好男人就要變成我們的總經理了,我的心跳到現在都還亂七八糟呢!」同事眼裡的愛心在閃爍。
「是這樣嗎?」她一臉的狐疑,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你的眼睛脫窗了嗎?當然是這樣了,鄂先生可是有名的鑽石單身漢,原本大家頂多在雜誌上看到他出色的模樣,現在不一樣了,他今後出現在公司的機率大大提高,每個人都有作鳳凰夢的權利吧!」同事笑著回答。
「所以她們和你都在哈他?」她望向那些同事,真好笑,她們幾乎都有男朋友了,這樣算不算精神上的劈腿呀?
「不僅是我們,你不知道嗎?很多名媛、千金早就鎖定他,希望成為他的新娘呢!」同事眼裡也有愛心在閃爍。
「真有這麼好?看外表不准的啦!」這個問她最清楚了。
「這回你可說錯了,他除了工作能力一流外,形象更是好得教人不敢相信,他可是少數不鬧緋聞的企業三代主呢!所以才榮登最佳男主角榜首,這樣你了了嗎?」
「沒緋聞就是好男人?搞不好他是同志,就算是好男人,也輪不到大家哈呀!」她就是要唱反調、吐他槽,怎樣?
「你喔!對了,這麼多年來,他唯一承認的戀情,就是大學時代和他的學姊那一段,聽說他癡戀了七年耶!由此可證他不是同志啦!」同事想起以前看來的八卦,大大的替未來總經理美言一番。
許盼兮訝異地揚了揚眉,還有這段呀!七年苦戀一個人,沒想到那男人也挺癡情的嘛!問題是他的個性那麼爛,被他纏上的人也許可憐的成分比幸福多很多吧?
「如何?感動到很想嫁給他吧?能讓一個這麼出色的男人深情守候七年,可是了不得的事呢!」
「誰知道呢!都隔那麼久了,若那段纏戀沒結果,搞不好正是促使他走向不歸路的原因呀!」許盼兮回神,又繼續吐槽。
她的話才說完,就遭到幾個較熟稔的同事圍毆。
「你一直說他壞話,到底是何居心啊?」
「就是呀!他以後可是大家的總經理,小心我們去告御狀喔!」同事們手沒停,嘴巴也俐落地數落著她的不是。
反正沒客人,又快下班了,大伙打打鬧鬧的,玩成一片。
「呀呀……別打了,現在是怎樣?這年頭連揣測都不行了喲?」她捂著頭,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管他是誰,反正別和她有關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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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盼兮想罵髒話,她怎麼這麼背,這麼正常的時間回來,怎麼會遇到那龜毛男人呢?
一想到在公司時,被他氣到快吐血,她就很想抬腳直接把他踹出大門外,她回頭瞧了一下和大門的距離,心想八成辦不到,又幻想著等會兒電梯門開時,就把他踹進去,再把門關上,那場面一定很過癮吧?
鄂文孝偏頭瞟了她一眼,明知她強忍著怒火,但想到下午反將她一軍,他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嘴角還微微揚起,跟她交手過招也挺有趣的嘛!
當!電梯門開了,鄂文孝率先走進去,紳士地按住開關等她進來;許盼兮遲疑了一下才默默的走進去。
她本來不想和他一塊關在電梯裡,卻又有些不甘心,憑什麼她要讓他先搭,衝著胸口一股悶氣,她也進來了,不過幾秒鐘的酷刑,她可以勉強忍一忍。
鄂文孝面無表情地盯著操作面板,而許盼兮則抬頭望著上頭的數字一格格跳動,沉默又詭譎的氛圍在空氣中流轉,兩人都希望快點到。
終於,彷彿等了千年之久似的,噹一聲,電梯門再次開了。
鄂文孝發誓,他真的聽見她鬆了口氣,這女人,不過一塊搭個電梯,有必要一副如臨大敵的警戒狀嗎?
他沒察覺的是,由許盼兮微惱的眼中看來,他也一副終於解脫了的蠢樣,兩人各自懷著對彼此的不爽前後步出電梯。
就在許盼兮掏著皮包找鑰匙時,鄂文孝的手機響了。
「喂?」他不慌不忙的接起,一手在口袋裡摸鑰匙。
「吃飯?今晚?恐怕不行,真抱歉,我這兩天都沒空……音樂會?沒查行事歷,我不確定那天有沒有空……嗯……伯父嗎?嗯……那天應該會去……」沒找到鑰匙,他乾脆倚在門邊講完再說。
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瞧見那惡鄰手忙腳亂找鑰匙的蠢樣,她一副打算把包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似的,她有這麼迷糊嗎?奇怪?在公司裡,明明見她一切有條不紊的,怎麼下了班,什麼都脫序了?
許盼兮總算找到壓在裡層的鑰匙,開了門準備進去,回頭卻見龜毛男正一臉趣意地看著她,四眼對上時,她可以明顯讀出他眼裡的嘲笑,怎麼?找不到鑰匙很丟臉嗎?也不想想他站在門口不進去,搞不好連鑰匙都不見了,憑什麼恥笑她啊?
過分!一時氣不過,她的腳自動朝他走去,她的動作讓他揚起眉頭。
誰教他自己講電話不小聲一點,由他輕聲細語的回答判斷,那頭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報仇不必挑日子的,下午敢挖苦她,現在又嘲笑她,那就別怪她下手不留情了。
來到他的身前,她揚起一抹令人臉紅心跳的燦爛笑容,可她的眼裡閃動著惡意,突然她傾身靠近手機,用甜得膩死人的嬌嫩嗓音說道:「文哥哥,快點啦∼∼人家等不及了,快進來,別講不重要的電話了,等你喔!」
鄂文孝早猜到她想搗蛋,卻也沒想到她會來這招,不由得也愣住了。
許盼兮一說完,立刻露出詭計得逞的調皮賊笑,朝他扮了個鬼臉,就火速衝進家門,關上後還落下三道鎖,就怕他提刀上門報復。
她倚在門上,心頭好樂,一點惡作劇的愧疚都沒有。「這種人有女友太沒天理了。」
她言不由衷的說著,由公司同事的反應看來,他有沒有女朋友不知道,但絕不乏追求者,想到這裡,她的好心情又不見了,由他溫聲體貼地回應電話看來,她大概是唯一一個見過他臭臉,甚至咆哮的人了。
「哼!差別待遇!」她煩躁地走進浴室,打算洗去一身的不悅。
門外的人仍僵在當場……
「文孝?文孝?那是誰啊?你的新歡嗎?」那端的女子氣急敗壞地追問。
「就是這樣沒錯。」他依然溫和地回答。
「你真的……不,我不相信。」那頭氣跳跳的,她追了半年,什麼時候殺出個可以上他的床的女人都不知道?
「你也聽到了,有人在等我,我現在真的很忙,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若被她誤會,我會很困擾的。」鄂文孝說完就切掉手機順便關機。
他由公事包中掏出鑰匙打開家門進去時,又瞧了她家一眼,不禁揚起嘴角,那女人一定以為整到他了,呵呵……
「哈哈……」他關上門後,終於暢快的笑出聲來。
黃筱君纏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從半年前和她相過親後,她就窮追不捨,快把他煩死了,只是礙於黃家和文德有生意往來,他的脾氣又好,不想讓她太難看,以為久了她會自動放棄,但半年也差不多是他的極限了。
就在他還沒想到該怎麼擺脫她的糾纏時,那女人卻自動跳出來替他解決問題,真的是太好笑了,算來他還欠她一份情呢!
不過他不會讓她知道的,單是想像她此刻得意的模樣,他就可以暗笑好多天了,哈哈……和她過招果然有趣極了。
鄂文孝一整晚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圖畫得順極了,應該可以如期完成了,呵呵……
那女生惡作劇時,表情好豐富,大眼睛活靈活現的溜動,淘氣又可愛,和她粗魯踹牆又罵髒話時,有如天壤之別,她到底有多善變啊?
邊想著她古怪又逗趣的一切,鄂文孝繪圖的動作完全沒停,靈感也全乖乖留在腦海裡沒跑掉,太愉快了。
直到夜已深,他躺上床,拍拍鬆軟的被子,他嘴角的愉悅弧線仍漂亮的揚起,入睡前他喃喃歎道:「真要挑剔的話,若她說話時聲音正常一點,一切就更完美了。」
那嗲得讓他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壓住了他臉紅心跳的機會,不然瞧著她動人的笑靨,淘氣卻帶著誘人神態的嬌美容顏,他也許會心動吧!
真對那惡女心動,可就麻煩了。
他雖然這麼想,但直到沉沉睡去,愉悅又帶點期待的淺笑仍留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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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又來了?那女人在搞什麼啊?」好不容易快睡著,鄂文孝被吵得始終見不到周公,他惱火地坐了起來瞪著牆壁。
他熬了兩夜,終於把圖畫完,正想好好的和大床培養一下感情,那女人的劣行又出現了。
砰!砰!砰!
「還敢說我在家就不會這樣,當我是聾子嗎?」他頂著火眼金睛,火藥味十足地殺上門,很不客氣的用力捶著她的門。
砰砰砰!
比大聲,他可不會輸她!他的鐵拳沒停地敲著她的大門。
「咦?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不在嗎?」她拉開門詫異地看著他。
「你這女人,一定要我動用惡勢力把你攆出去嗎?」兩天沒睡讓他的火氣更大,他一開口就惡狠狠的威脅。
「明知道是惡勢力還用,你豈不是承認了自己是大惡人?」她莽撞地回嘴。
鄂文孝臉當場黑掉了。「當惡人也比當你的鄰居好!」
他轉身就往回走,決定如她所願扮壞人。
「啊?你別這樣啦!」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太衝動了,畢竟吵到人是她的錯,連忙追上去扯住他的衣袖。
「壞人還會聽你求情?你也太天真了。」他囂張地拿鼻孔瞪她。
「我回來時問過警衛了,他明明說你還沒回來呀!」她連忙陪上笑臉。
「不是沒回來,是我根本沒出門,而重點是,你不該再踹牆的,太沒公德心了。」他火大的掰開她的指頭。
「啊?當總經理的可以說不去上班就不去喔?真好。」她一臉羨慕的說著。
呿!他投降了,一般人聽說沒去上班,第一個反應都是擔心是不是生病了,她卻以為他在家樂逍遙?
「鄂先生,我若知道你在家,絕不會這麼做的,請你相信我小小的、不足為道的人格。」她舉手發誓。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他快失控了,他說幾百遍了,她都沒聽進去嗎?
「我知道啦!有公德心的人都不會這麼做,但你也知道的,我在客服部上班,精神壓力很大的,若不這樣發洩一下,我可能會瘋了,你不會這麼沒同情心吧?」她噘著嘴有些委屈地望著他。
「同情你?那誰來同情我?」他悶聲冷哼。
他雖然一肚子火,卻也明白她說得沒錯,但當她的壓力壓迫到他的睡眠時,可就一點都不值得同情了。
「我……真的很抱歉啦!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呀!而且我只打算踹幾下而已,真的吵到你了喲?」她壓著委屈再次道歉。
「廢話,剛要睡著被吵醒,是你會不會氣到爆?」他沒好氣的睞她一眼。
這下子換她錯愕了,剛要睡著?
「懂了吧?你最好改掉這惡習,舒解壓力的方法多得是,不必堅持這麼粗暴又沒格調的方式。」認定她這表情是在反省,他決定大人大量再給她一次機會,冷淡地說完打算回去,再抱棉被去敲周公家的大門。
「沒想到你居然像個古代人似的,七點就睡,不會太誇張嗎?」她帶著濃濃不解的神情瞅著他的背。
他的腳步頓了頓,充血的眸子轉向她,這女人剛才不是在反省?
「你真的沒去上班,在家睡大頭覺啊?葳島被文德併購後危不危險啊?」她忽然對前途有些擔憂。
「你這女人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我在家畫設計圖,兩天沒睡了,你少扯一些有的沒有的。」鄂文孝終於火山爆發,衝到她身前大聲咆哮。
「啊?」她被他怒髮衝冠的模樣嚇傻了,僵在原地任由他迫近,他怒吼時氣息全噴在她的臉上,她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這個男人的脾氣到底糟到什麼地步啊?
「還瞪?你是沒見過兩天沒睡的男人是不是?」沒得睡又被她激出無止境的怒火,鄂文孝失控地搖著她的肩。
「啊?你別搖了。」她昏頭轉向地反手扯住他的手,偏他火大到不想輕易放過她,再搖下去她要吐了。「鄂先生,我……咦?那是什麼聲音?」
鄂文孝見她搖搖晃晃地,才發現他快把她搖昏了,連忙停了下來,冷靜一聽才發現那是電話鈴聲,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家的電話響了。」
「啊?難怪有點耳熟,我先去接。」她搖搖擺擺地晃進家門,直到接起電話才沒那麼暈。
鄂文孝有些煩悶地跟了過來,靠在她家大門邊上望著她,他一再告訴自己不是擔心她會晃到跌倒,只是想等她給個保證而已,真的只是這樣。
「喂?啊?學長,怎麼有空打電話?」她一聽見對方的聲音,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甜美地跪坐在沙發上,嗓音變得更柔美,含羞帶怯小聲地說著話,還不時露出令人難耐的誘人甜笑。
本來只是望著她的鄂文孝,瞧見她驚人的轉變後,心情當場蕩到谷底,這女人在搞什麼啊?居然露出這麼噁心的笑容?
那是什麼鬼學長?
憑什麼面對公司的客戶,甚至這個無聊學長時,她都能綻放令人心頭萬分火大的甜美笑容;獨獨面對他時,她就一副夜叉的粗蠻狀?
她就真這麼討厭他?明明幹壞事的人是她,他都沒跳出來指責她的惹人厭了,憑什麼她還敢討厭他啊?
鄂文孝只覺得愈來愈惱,愈來愈想搞破壞,好想抹去她臉上那令人厭惡的甜笑,好想扁那頭那不知名的學長一頓,可惡!都是這女人的錯!
他氣憤難忍地走過去,完全模仿自上回她搞破壞的模式,傾身在電話邊上用性感撩人的男中音說道:「小盼盼,別說了,快進來,我在房裡等你,快點!」
說完他就站在她的身前,滿臉惡笑地睞著她,他可不是她,搞完破壞就跑,有本事她就直接找他算帳呀!
許盼兮張大嘴,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這麼惡劣,竟然記恨到現在?
「盼兮?原來你在忙呀!」那頭傳來學長逗趣的調侃,這等曖昧的話要聽不懂,他也別當男人了。
「學長別聽他胡說。」許盼兮的臉漲得紅通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若眼前有把刀,她一定直接殺過去了。
「盼盼,你在跟誰長舌呀?快點,我讓你舒服到忘了那長舌的無聊人士。」鄂文孝乾脆在她對面坐下,她繼續說好了,他可以在一旁配音。
許盼兮連忙摀住話筒,但他的話已經傳出去了,她磨著牙瞪他。
「盼兮,那就先那麼說定了,到時我再和你聯絡,你就先去忙吧!別讓你的男人等了。」學長笑呵呵地掛了電話。
「學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學長?」沒想到學長居然信了這男人的詭計掛她電話,怨恨哪……
她瞪著電話許久,才將話筒擺回去,再抬頭已經怒發飛揚,她衝過去扯住他的衣襟,小拳頭直接揍上他的胸口,尖聲嘶吼。
「鄂文孝!我跟你有仇啊?」
瞧著她紅通通的臉龐,她到底有多喜歡那學長?為什麼從來不是他讓她露出那噁心的笑容?心頭的不爽再次緩緩聚集,別想他會愧疚。
「你說話啊!」
「你忘了嗎?兩天前,你也才壞了我一樁好事,不過一報還一報而已,小盼盼,你說是吧?」
「不許你叫我小盼盼,噁心死了。」她火冒三丈地又捶了他一拳。
「別忘了你打了我兩拳,先讓你欠著,下次我會追加利息的。」太不爽了,他決定回去睡大覺,他冷淡地起身。
「什麼利息?你奸商啊?」
「誰活該莫名其妙被揍兩拳的?」他跩跩的回頭。
「哼!誰怕誰。」她有些倔強地揚起下巴。
「真該讓你那學長瞧瞧現在的你,像夜叉似的你足以幻滅一切可能性啊!」
「要你管!」這蠢男人,她和學長的關係才不是他以為的呢!
「倒是你,老是這樣表裡不一,將來真的嫁得出去嗎?就算騙到個笨老公,本性被發現後,還能恩愛過日子嗎?想想真教人擔心哪!」
「鄂文孝!」
「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和娶到你的人比起來,我只當你一陣子的鄰居,也不算太倒楣嘛!真是老天保佑,萬幸萬幸啊!哈哈……」鄂文孝大笑地走回家。
「這惡魔黨,絕對惡有惡報,我們走著瞧!」許盼兮氣得想踹牆,又想起他兩天沒睡,再惱都踹不下去,可惡的渾球,睡死他算了。
鄂文孝雖然笑著回家,心情卻很差很差,她那閃動著令人期待的明亮眸光,朝著一堆路人甲乙丙亂射,獨獨小氣的跳過他。
「好礙眼!」礙眼到讓他好生期待,若她那專注的眸光停留在他身上,會帶給他什麼樣的悸動呢?
「無聊!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他躺在床上火大的將枕頭丟向牆,它無聲地滑落長毛地毯,靜靜的躺在地上。
想起她怒不可遏想殺了他的模樣,他不悅地翻身包進棉被裡,悶著聲咒道:「最好誤會到分手,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