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路上人來人往投射過來的怪異眼光,文浩一臉感動的看著他的雙腳,它們正代表他整個人站在秘魯的土地上。
秘魯!這個自他十二歲起就一直夢想的國度。
不是它的風土民情吸引他,也不是南美人的魅力無窮,真正吸引他的是——艾許山!這是連秘魯人都不見得聽過的地名,卻深深地吸引著文浩。
從小,他的書桌上除了漫畫,擺得最多的是各種考古文件、月刊,他研究的方向和父母很不一樣,事實上,他對考古沒興趣,但是,對於刊登在上面那些有圖卻沒有實物,在某個時代被偷了的古物,他真的滿有興趣的。
而艾許山就是這些東西的集中地!當然,這是未經公開的秘密。
事實上,根本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因為,這是他自行歸納出來的結果,沒有專家的背書,但他卻堅信不疑。
不過,他一直想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所以, 走一趟艾許山是絕對必要的,是或不是,將影響他的 未來。如果錯了,那他就可以轉行了,因為連地點都 搞不清楚的人,是沒有資格去尋寶的。
所以,艾許山之行將是他人生的人學考試,他的 所有冒險旅程將由這裡開始,也可能在這裡結束!
趁著暑假,他背著簡單的行囊,飄洋過海來到這個夢寐以求的聖地,一切就由這裡開始吧!
「小帥哥,想去哪裡呀?」一聲充滿挑逗意味的嬌媚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沒料到在這種地方居然會聽見中文,文浩有些吃驚地回頭,卻見到一個棕發的當地美少婦笑吟吟的站在他身後。
天啊!她好美!文浩看得癡了,意忘了回話。
「我有這麼美嗎?竟讓你看得渾然忘我。」美少婦再開口時已站在他的眼前,眼中的挪揄溢於言表。
文浩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不禁有些臉紅。「我有沒有流口水呀?」他自嘲的開著玩笑。
「我看看……嗯!還好啦,你這麼帥,就算真的流口水也一樣好看。」美少婦貼近他,仔細研究後才嫵媚的笑道。
「呃……謝謝!」她幾乎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令文浩不自在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很害羞喔!」美少婦繞著他看了兩圈才停在他的面前,仍不斷地用言語挑逗他。
「呃……我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有人會說中文。」他害羞?這話要是被惟惟聽見,她一定會笑到從椅子上跌下來,一想起她,文浩的胸口就熱熱的。
「這沒什麼啦! 我曾在北京待過五年。」美少婦往前走,回過頭來拋給他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微笑。
文浩笑著跟上去,既然有人想帶路,他當然高興的接受她的好意。
「你沒問就跟著我走,不怕嗎?」美少婦對他的沉穩很是贊賞,仍笑吟吟地和他說笑。
「難不成你會吃了我嗎?」他的注意力全在四周的風景上,不甚在意的開玩笑。
「吃?呵呵……這可很難說喲!」美少婦的眼裡噙著笑意。
「這樣啊?那我會小心一點。」 沒錯!從今天起,他晚上睡覺一定會鎖門,並且再上兩道門門以保他的清白。
「小帥哥……」
「林文浩。」他停下腳步,笑著自我介紹。
「莉雅!」美少婦也報上自己的名宇。
「莉雅,我想找一家旅館住下來,你可以幫我介紹嗎?」文浩握了握她伸過來的手笑問。
「當然,就這裡如何?」莉雅指了指他身後一棟很像民宅的大房子問道。
「這不會『剛好』是你家吧?」她應該已經結婚了才對,剛剛在路上,他明明聽見別人叫她某某太太。
「是我家呀!」沒想到她居然一口就承認了。
「呃……我是要找旅館……」他真的有些無力了,她也未免太熱情了吧?她想當潘金蓮是她的事,問題是,他可沒打算扮西門慶呀!
「是旅館呀!難道不像嗎?」
「啊?」說實在的,真的不像!
「我家的旅館可是很有名的喲!」莉雅自豪的說道,鎮上的人都知道。
「是嗎?」文浩不得不懷疑,它連個招牌都沒有耶!
「住不住?」莉雅信心十足的問道。
「住呀!當然住了。」文浩笑答,能不住嗎?他可不想露宿荒郊。
「那進去吧!」莉雅很自在地挽著一臉苦笑的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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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吃?」莉雅雙手支頰,滿心歡喜的問著前方的人兒。
「好吃!」正埋頭苦吃的文浩口齒不清的說……
「你真的要去艾許山呀?」莉雅仍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和他說話。
「嗯!」他只應了一聲。住了一晚,他終於知道她的旅館真的很有名,因為她的廚藝很好,有許多人慕名而來。而他也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他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是個寡婦!她的丈夫在五年前就因為山難死了。
「需不需要向導?」她的眼裡閃爍著光輝。
「我可以自己去。」文浩笑著拒絕,自從她知道他要去艾許山後,就一直在游說他帶她一道去。
「那裡的地形很復雜耶!」莉雅仍不死心。
「莉雅,為了某種原因,我必須自己去,真的很抱歉!」
「是嗎?」莉雅的臉上淨是失望的神色。
「我大概十天後就會回來了,可以幫我保留房間嗎?」文浩吃飽喝足後,准備出發了。
「好!你要小心!」莉雅是真心的關懷他。
「謝謝!」
文浩站起來正准備離席,莉雅卻突然撲了過來,緊緊地抱著他。
文浩愣在當場,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抱她當然不可以,想推開她又好像有些失禮,教他好為難。
「你要安全回來,好嗎?」莉雅抬起頭,只見她的 臉上早已布滿淚水。
「嗯!我保證!」他剛剛才想起她丈夫就是死於山難,難怪她會如此激動。「我會安全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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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
當文浩一身風塵僕僕的出現在莉雅的面前時,莉雅感動得哭了。
「我很守信用吧!」雖然身心疲累,但他的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冒險耶!惟一可惜的是,第一個迎接他的人不是惟惟。
「哇唔!」莉雅直接抱住他就是一陣猛親。
「呃……莉雅,別這樣!」文浩七千八腳的自她的親吻中脫身,天哪!她也未免熱情得過了頭吧?既然任務已經達成,他還是趕緊落跑。
好不容易才脫身回到他房裡,顧不得全身的疲累,他開始收拾衣物。心忖,親愛的惟惟,我就要回來了!他臉上難掩興奮之情,加快了收抬的動作。
叩叩!
「不會吧?」文浩猛然回過頭看著門,難不成是風騷老板娘追來了?
他還在猶豫時,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還真不懂得放棄呀!他只好不情不願的前去開門。當他打開門時,果然看見莉雅站在門外。
「我可以進去嗎?」她滿心期待的問道。
「莉雅……」文浩真的很想直接拒絕她……算了!讓她進來說清楚也好,萬一她糾纏不清地追到台灣去那可就麻煩了。
「可以嗎?」莉雅再問一次。
「進來吧!」文浩極為無奈的側身讓她進門,他有很強的預感,今晚他別想睡了。
「我進來是想聽聽你的冒險故事,一定很精采。」
「不能等到明天嗎?剛剛下山,我真的很累。」文浩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有她在,他不敢坐到床上去。
「你都開始收拾東西了,明天我還看得到你嗎?」 莉雅瞄了一眼他收到一半的行李,有些怨懟的說道。
「記得嗎?我還沒付錢,不會偷跑的。」他邊說邊動動有些酸痛的雙肩。
看著他的動作,莉雅二話不說地直接走到沙發後面,開始為他按摩。
「不、不用了!」文浩立刻開口婉拒,想站起身避開時,卻被她拉了回去。
「放輕松!我真的只是要為你按摩而已,如果我想吃了你,我會通知你的。」她俯首給了他一個極煽情的微笑後,用極為熟練的動作替他消除疲勞。
在心中默數到一百,見她沒有出現「恐怖」 的行為動作,文浩才稍稍放下心來,緊繃的肌肉也漸漸放松,他閉上雙眼,嗯!她的技巧真的很不錯。
上山的這十天,因為和時間賽跑,他的睡眠時間壓縮到最短的極限,尤其是最後三天,他幾乎沒闔過眼,隨著莉雅高超的按摩技巧,在他數到近五百時,已接近昏睡狀態……
嗯……這是什麼感覺?冷冷濕濕的?卻又溫溫熱熱的?
勉強撐開如千斤重的眼皮,文浩的精神有些恍惚,現在他人在哪裡?
看著天花板,他想起來自己仍在秘魯的小鎮上,奇怪,怎麼胸口濕濕熱熱的?
他低頭一瞧,不會吧?只見他的襯衫全開,連牛仔褲的拉鏈都被拉開了,難怪他會覺得又冷又濕,還感到熱熱的,因為莉雅她……正在侵犯他!
莉雅跪在地上,沿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舔著,天!她不會已經舔過他那裡了吧?可惡!他什麼時候躺下來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立刻坐起來,迅速將牛仔褲的拉鏈拉上,還將衣服拉好,順手扣回了幾個扣子,尷尬的看向也坐上沙發的莉雅。
「我想得沒錯,你的胸膛就如同一個成熟的男人一樣強壯可靠。」莉雅一點也沒有偷襲都該有的愧疚感,還坦然的發表她的偷襲感言。
「莉雅,我當你是朋友,你不該……」他想發脾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從沒遇過像她這樣的女人,一時之間真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浩,異性相吸是天地之間永恆不變的真理,你為何不願意坦然的面對你最真實的一面呢?」莉雅倚近他,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嫵媚的說道。
「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呢?」 文浩站起來遠離她的騷擾,他的一切對她而言太過遙遠,他沒必要。也不想對她說清楚。
「如果你夠誠實,就不會逃避。」莉雅兩腳交疊,十分自信的說道。
「逃避?」
「是的!你逃是因為怕躲不過我的誘惑。」莉雅故意刺激他。
「誘惑?說得好。你知道嗎?我才十七歲,真的怎麼樣,我父母可能會告你誘拐未成年小孩喔!」文浩調侃道,毫不介意在外人面前當個孬種。
「真的怎麼樣,就算坐牢,我也心甘情願。」莉雅故作認真的說道,令人分辨不出真假。
「算了,你要怎麼說由你去,但是,我要走了。」他本想明早才動身的,但此刻就算得去睡火車站,他也認了。
說完,他開始收拾已經整理到一半的行李。
莉雅望著他許久,掛在臉上的膚淺媚笑頓時消失,換上的是有些淒然的苦笑,伴隨著一顆顆默然滑落的淚水。
文浩一直等到將行李都打包完,轉身才見到她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拷! 這是什麼世界?侵犯者哭得像失去童貞那般淒愴,那他這個被侵犯者該怎麼辦呢?難不成去跳樓嗎?
「你別哭了,我沒怪你。」總不能讓女人哭泣吧?文浩只好開口安慰她。
沒想到他不開口還好,他這一開口,默默流淚的莉雅當場變成嚎陶大哭。
見她哭得一發不可收拾,文浩在心中掙扎許久才咬牙上前,可是,他的手都還沒碰上她,莉雅已經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裡。
「哦! 我一直……在……等……等這句話。」
莉雅說得斷斷續續又語焉不詳,弄得文浩滿頭霧水,只好等她自己繼續說下去。
「我等了五年了,終於等到這句話。」莉雅抬起頭對他笑說。
文浩原以為這下子應該不會再有事了吧?誰知道莉雅突然摟著他的脖子又是一陣猛親。
「莉雅,你不要太過分了!」因為一時被嚇倒了,又被偷襲了好幾口,文浩難得真的發火了,他生氣的一把推開她。
完全沒理會他的發飆,莉雅縮回沙發上,仿佛陷人回憶之中。「那天看見你時,我真的嚇了一大跳,你的背影和他真的好像!我還以為他平安地下山……」
她說的那個人應該是她的老公吧?文浩心忖。
「我沒告訴你吧?我先生他也是中國人,而且他也叫浩,他的全名是王浩。」莉雅望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
「王浩?!那個有名的登山家?」 文浩感到無比震撼。
「他出事時,我人在美國,之前……我們吵了一架。」一提到往事,莉雅的臉色立刻黯淡下來,雙手更加用力的扯緊著衣裙。
文浩此刻有些明白了,她是感到內疚吧!
「當時我好氣好氣他,便口不擇言的詛咒他。」莉雅的淚又悄悄滑落。「更過分的是,在美國我還不要臉的去找了別的男人……」
文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這幾年因為內疚,所以我故意勾引男人,讓所有人對我指指點點,在背後罵我是妓女、娼婦,若是沒有這些指責跟痛苦伴隨,我無法原諒我自己,連一天都活不下去。」莉雅痛苦的說道。
「你這又是何苦呢?」 文浩覺得她這種自虐的手段好殘忍!
「你不會懂的,我好愛他! 自十歲遇見來艾許山探險的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他了,他是我這輩子惟一愛過的男人。」莉雅哽咽地道。
「他也愛你吧?」他記得小時候看過關於王浩的訪問,王浩對著鏡頭大聲的說:「老婆,我愛你!」那段訪問令他印象深刻。
「嗯!」他們相知相惜,曾是多少人羨慕的幸福伴侶,如今卻只剩下無限的遺憾和一輩子的悔恨與追憶。
「所以,我相信他絕對不願意見到你這樣傷害自己的。」文浩苦口婆心地勸道。
「五年來我常常做噩夢,夢見他對著我大喊:『我絕不原諒你!』,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希望得到他真正的原諒。」痛苦的捂著臉,莉雅真的盼望時光能倒轉,那她絕不會再跟他吵、跟他鬧了。
文浩無言地看著她,如果她自己不願意松手,那她一輩子也無法逃離這份痛苦。
「你不僅背影和他像,就連聲音都和他好像,當你說:『我沒怪你』時,我所受到的震撼有如天搖地動一般。」莉雅微笑的看著他。
「是嗎?」情況直轉急下,他也呆住了。
「你能再說一次嗎?」莉雅要求道。
文浩望著她許久,而後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莉雅,我從沒有怪過你,別再傷害自己了,好嗎?」
「哦,嗚……」莉雅激動地奔進他的懷中放聲痛哭。
這回,文浩沒有推開她,反而伸手環抱住她,他相信此刻惟惟若是在場,也不會反對他抱她的。
過了許久許久……
「浩,今晚別走,陪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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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當我第三次由半山腰滑下去時,真的沮喪到想放棄算了!可是我一想到,如果我真的放棄了,一定會被你恥笑三十年,於是又咬牙往上爬,終於爬上那個布滿青苔的巖石。」文浩興奮的對著若惟訴說他這趟充險緊張又刺激的冒險。
「那你是第幾次爬上去的?」若惟好奇的問道。
趁著高二的暑假,文浩跑去實現他夢想了五年的秘魯之夢,她雖然沒表示過什麼,卻是全心全意的支持他。
「呃……第七次。」他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
「還不錯嘛!我還以為至少要二十次耶!」若推故意取笑他。
其實光是聽他形容,她就可以想象困難度有多高,因為文浩的攀巖技術稱得上是一流,事實上,為了替未來的冒險生涯做准備,他從十二歲起就不斷地做各種不同的體能訓練,他可不是一般人,她常笑著叫他「超級賽亞人」!
他突然將她壓倒在地,兩人的十指緊緊交握著。「你似乎很瞧不起我喔?」
「怎麼可能?是你多心了。」若惟立刻陪著笑臉,諂媚的搖著頭。
「是嗎?」他才不信呢!
「當、當然!」感受到他握著她的手的力道加重了,又見他的眼神變了,若惟立刻知道情況不妙。
果不其然,他忽然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緩緩地低下頭,卻停在和她距離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凝望著她的紅唇許久。
直到她感到口干舌燥,受不了這麼曖昧的氣氛想轉頭時,他忽然吻住她。
文浩用雙手捧著她的臉龐,吻上他連做夢都會夢見的紅唇……天!才半個月,他對她的思念已泛濫成災,那他往後的冒險生涯怎麼辦?
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文浩吻得很輕、很柔,他的唇只是貼近她,一次又一次地輕輕刷過她的,每回她想逃開,他的吻就成了輕啄,甚至是含著她,正如此刻,他輕柔的含住了她的下唇,用他的舌緩緩的畫著困……
這回的吻帶給她全然不同的感受,令她忍不住輕顫。
她突然覺得在這短短的十來天中,他似乎長大了許多。「文浩……」
沒讓她把話說完,他忽然加深了這個吻,由輕啄轉為吸吮,甚至啃隱著她的雙唇,一次又一次……
酥酥麻麻的感覺仿如通了電流一般,若惟只能緊抓著他的衣衫,承受著他帶給她有如魔術般的神秘幻境。
「惟,叫我停……或是給我一拳也好。」文浩埋首在她的胸前呢喃。
若惟仍沉醉在他所制造出來的魔境中,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你真的不怕我現在就吃了你?」 好不容易他終於控制住欲望,抬頭看著她。
回望著他足足二十秒以上,若惟才回魂。
「色狼!」她忍不住動手捶上他的胸。剛才她居然沒有阻止他?好丟臉喔!
「我有求你喔!可是你都不理人家,害人家差點忍不住。」文浩一調好生理狀態,就又恢復了痞子樣。
「起來啦!」若惟又捶了他一拳,才推著他的胸膛,忍不住也笑了。她似乎意陷愈深。
文浩乖乖地坐到一旁,伸手拉她起身,倏地,他的眼睛一亮,嗯……他該怎麼辦呢?說了對不起自己的眼睛,不說嘛! 等她發現,他可能會被她給宰了,然後直接丟進垃圾車裡!
他又瞧了一眼,「呢……要不要我幫忙?」他嘴角噙著一抹邪氣的微笑,有些惡作劇的問道。
「什麼?」沒發現自己春光外洩的若惟還傻傻的問。
伸手撫上她的胸,文浩的臉上可沒有一丁點的慚愧與不安。
「啊——」她立刻用雙手掩住,並且轉過身去,大聲的尖叫。
「哈哈……我問過你了。」他從身後直接摟住她,笑得很是得意。
「哪有?放手啦!大色狼!」怕他亂來,若惟將衣衫拉得更緊了。
「我有問你要不要幫忙呀?」見她一直在掙扎,他干脆雙手雙腳並用的將她抱個滿懷。
「可是你的行為哪是在幫我,分明是偷襲嘛!」若惟已經沒力氣抵抗了,她開始生悶氣。
「拜托!要我告訴你,你沒穿好……這種事我哪說得出口?」文浩還裝出一臉無辜樣。
「所以你就用摸的?」若惟真是敗給他了,明明就是想吃她豆腐還敢辯!
「對呀!這樣一來,我不用說!你就知道了嘛!看!我多聰明。來!香一個,獎勵一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就著她的唇又親了好幾下。
「色狼!放手啦!人家要穿衣服了。」若惟沒好氣的只手推著他。
「我說要幫你就一定要幫到底。」
「不用了!」若惟急急的拒絕,幫?是幫她穿,還是幫她脫呀?
「應該的!」不容她的拒絕,文浩二話不說,真的動起手來。
「天呀!你別鬧了啦!」若惟驚聲尖叫。
「我哪有?」
她七手八腳的想遮住裸露的肌膚,還必須拍掉他「不小心」觸碰到她胸部的那雙堅持要「幫忙」的大手,若惟從不知道穿衣服是一件這麼累人又費體力的重大工程。
「惟! 別再亂動了啦!不然扣好的扣子就又掉了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提早進洞房啊?」 文浩因為數次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好不容易熄滅的欲火又蠢蠢欲動,他忍不住開口抱怨。
「我哪有?」終於穿好衣服,若惟正打算逃離魔掌卻被他一把撈了回來。
「惟!」
看著他修長的雙手摟著她的腰,若惟的心忽然感到熱熱的,而且覺得好安心,她臉上不禁露出淺淺的微笑。久久沒聽見他的下文,若惟側頭望向他。「怎麼了?」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