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總算明白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重要。
當我抱著她在這片無垠的冰原上絕望的求生之時,我知道,只要她能活下去,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背叛當初對上帝的誓言。
東方晨曦在傑斯的臂彎中醒來。
立即地,她伸手探他鼻息——
「我沒死!」傑斯以閃電速度捉住了她的小手。
迎上他深邃的藍眸,東方晨曦雙頰一陣火燙,羞澀地垂下了眼。
傑斯放眼所及,全是她身上令人觸目驚心的瘀紅痕跡,與她歡愛的狂暴,一幕幕清晰的掠過心頭。
「我真該死!」他的手輕輕地撫過她勁上的瘀青與廝咬的紅痕。
「不。」她急忙回答,迎上他一雙懊悔的眼。「我是心甘情願。」她充滿感情地注視著傑斯。「如果你死了,我也絕不獨活。」
傑斯看著她,心底浮上深沉的痛。「我不但傷害了你,更背棄了對上帝的誓言。」
東方晨曦的心因他的話而刺痛起來。
她在奢求什麼呢?他和她在一起,不過是因為藥物的關係,並非他出自真心的愛,獨對她一人的愛!
「這一切並非你所願,上帝會寬恕你。」東方晨曦忍住心中的痛,安慰著他。
「晨曦……」傑斯緊緊擁住她。
東方晨曦因他的擁抱再度感到羞赧,全身因而微微的泛紅起來。
傑斯記得他已撕裂了她的衣服,因此取過自己的外套,將她赤裸的軀體裹住。
「恭喜你到現在還活著!」突地,那道生硬平直的聲音再度傳來。
傑斯身體一僵,沉聲道:「你到底是誰?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對付我,不要傷及無辜。」
「你要我正大光明地對付你?嘿嘿!我就成全你。」話聲甫落,四道暗門突然打開,由暗門內走出四個身形高壯的男人。
「這些是我送你的禮物,他們全是服過藥物的,威力如何你應該最清楚,是不是?哈哈哈……」
傑斯警覺地護在東方晨曦的身前。
四個男人緩緩圍了過去,一個個眼底透著異光——殘戾之光。
「順便告訴你一件事,除非你擊敗他們,否則……他們是絕不會停止的,你好好跟他們玩一下吧!」
可惡!傑斯不知道他得罪的到底是何人,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即使是當年炸死阿嘉莎的仇人,也在阿嘉莎死後一個月內,被他親手所殺,他一向斬草除根,不會留下後患。
「傑斯……」東方晨曦輕喚了他一聲,有些不安。
「相信我,他們傷不了你的。」他柔聲安撫她,隨即再度面對眼前的四個男人,眼神已在一瞬間佈滿殺意。
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就算是死,也得先殺了他們,他才能倒下。
驀地,一名男人猛地上前……傑斯冷前眼,沉著地抵擋他每一次攻擊。
泰國拳是世上有名的凶殘搏擊術,它完全沒有規則,一切以贏為出發點,可以不擇手段攻擊敵方要害,直到對方倒下為止。
傑斯在年少的歲月中,曾有很長一段時間住在泰國,因此他的搏擊術承自名師,亦凶殘無比。
很快的,第一個男人被他擊倒,躺在地上。
原以為就此擺平,不料,男人突然又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緩緩走向傑斯。
同樣的情形反覆了兩次。
傑斯心頭驀然一悸,瞬間明白該如何才能使敵人倒下,真正的倒下!
第三次,他在一次重擊後,狠狠的扣住對方的頸子用力一扭,「喀」的一聲,男人隨即軟竣在地,不再爬起。
傑斯雖勝利,但心中卻無比沉重,因為他已經犯下殺戒。
然而,卻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停下來懺悔。
下一刻,另外兩個男人上前夾攻他,而另一個男人則緩緩走向東方晨曦……
面對這兩個男人的同時,傑斯知道這兩人比先前那一位來得更強!
無論身手或速度都算一流。他必須全神貫注。才有贏的希望。
正當傑斯與敵手搏鬥之時,耳邊突然傳來晨曦的驚呼聲——
「傑斯……救我……」
傑斯猛地回頭卻被敵手乘隙攻擊,倒在地上。
「傑斯……傑斯……」
傑斯抬起頭,看見另一個男人已經剝下東方晨曦身上的外套,強壓在她赤裸的身體上……
傑斯眼一紅,狂性猛地爆出,他衝上前,如野獸般狂吼了一聲,拉起東方晨曦胸前的十字架,往男人眼睛刺了下去。
鮮血在瞬間噴了出來,濺了東方晨曦與傑斯一身。
但傑斯狂性一發已難收回,他迅速扭斷男人頸子,男人應聲倒下。
另外兩人見狀,立即包圍他們。
傑斯站了起來,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
眼看著三個人激烈地纏鬥。東方晨曦手上緊緊握著染血的十字淚水爬滿了臉頰。
都是為了她,傑斯才會殺人!
上帝,如果殺人造孽有罪,就讓她替他償罪吧!
在一番激鬥之後,傑斯的魔性已蔓延全身,身上的血似在焚燒,英俊的臉龐如鬼魅般透著妖邪。這樣的他,彷彿又回到了十二年前那個狂妄為所欲為的傑斯,那個流著貝裡尼家族血液的一份子。
「我已經當了十二年的神父,你們為什麼還要來惹我?為什麼?」他邊說邊打,動作愈來愈快,腦海中所浮現的,是阿嘉莎臨死前的痛苦神情。
那種神情,他知道自己永遠也忘不了,一輩子都會在心裡折磨著他。
悲憤充塞他胸臆,增加了他的力量,在一個跳躍之後,他成功地踢倒了兩人,迅速地結束了他們的生命,薄唇如妖魅般勾起一弧冷笑。「我可以自我控制,但你們實在逼人太甚。」他是說給那個始終未曾露面的敵人聽的。
冰冷的語氣像是來自地獄,人性彷彿已經自他身上撤離。
「傑斯……」一道柔弱的聲音響起。
他猛地回頭,見到東方晨曦縮著身體,躲在他身後。
傑斯妖邪通用藍眸,在對上她溫婉柔和的眼神時,頓時柔和下來,但仍帶動著些微的魔性。這才是他的本質吧!
十二年來的工夫,似乎仍抵不上與生俱來本性。
「你流血了。」她走向他,以衣袖輕輕拭去他額角及頸上的血跡。
雖然與他已有夫妻之實,但東方晨曦依然事實豐微微的羞澀,蒼白的臉上添了抹難得的血色。
「怕我嗎?」他突然一把摟住她,眼底是一片複雜難解的銳芒。
「不怕。」她搖搖頭,黑瞳依舊帶著心酸的深沉感情。
「我的行為已經和妖魔一樣,難道你不怕?」他的目光依然緊鎖住她的。
「怕什麼呢?」她咬住下唇,心底微微地泛痛,「你做的這一切,全是因為我。」她把臉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晨曦……」他緊緊抱住她荏弱的嬌小身軀,眸底是一片深情。
「想不到你的命還挺硬的,不過,恭喜你又犯了殺戒。」平直冷澀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傑斯怒吼,魔性又自心底升起。
「我要你痛苦一輩子。」
「可以令我痛苦的事,顯然不多。」他的藍眸綻出冷光。
「是嗎?在你到此之前,我已經在那個女孩身注射一種病毒。」
藍眸在這一瞬間,殺氣陡盛起來。
「你以為以她那顆隨時可能停擺的心臟,真能承受男女之間歡愛的衝擊嗎?她之所以能承受下來,是因為病毒已經開始發揮效力,這種病毒可以暫提升她的心肺功能與精神,但卻會加快她死亡的速度,你將親眼見到她一步步走向死亡。」平直的聲音,帶著無情的冷笑。
「她是無辜的,你要針對的人是我!」傑斯痛惡地開口。
「無辜,這世上有太多無辜的人死在你手中,你還敢提這個字眼?」
傑斯頓時無言以對,他想起了阿嘉莎。
「沒話說了嗎?」聲音怪笑了數聲。「現在,我要放了你們。」平直的語調透著一抹詭異。
傑斯與東方晨曦微訝地互看一眼。既然要報復,為什麼又要放了他們呢?
此時,一道暗門忽然打開。兩人看見那是一座電梯。
來不及多想,傑斯脫下一名死者的厚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和她一起走進電梯。
電梯立即關上門,屏幕顯示當前在底層。
自始至終,兩人都不知道審什麼地方。
但由電梯內的裝置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高科技且規模十分浩大的地方,因為這幢建築物總共有一百數,冰層下的一百個樓層。天!
約莫一分鐘左右,電梯才到達了頂層。
他們步出電梯外,發現這是一個破舊的廢棄倉庫,寒氣透過木門,隱隱傳來。
「走吧!」傑斯拉著她往外走。
一出倉庫,刺骨的冰寒迎面而來,此刻正下著大雪。
兩人攜手,迎著風雪一步步艱難地向前走。
傑斯總算明白,那個神秘人為什麼要放他們走。
因為他要他們慢慢地死在這片格陵蘭冰原上。
此時風雪漸大,幾乎寸步難行,能見度亦相當低,情況既惡劣又危險。
「傑斯……」東方晨曦直喘著氣。
「什麼事?」他注視著身帝的嬌小人兒,她的臉色白得嚇人!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傑斯暗自心驚。
她是如此荏弱。彷彿隨時會被風吹走般。
「我……我好累……可以休息一下嗎?」她覺得眼皮十分沉重,四肢已無知覺。
「不行!」現在若停下來休息,他們就永遠也走不了。「你必須打起精神,好嗎?」
東方晨曦虛弱地對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兩人又繼續前行。不久,傑斯宛覺身旁的人停下腳步,他心頭大驚,望向晨曦,只見她雙目已閉上。
「晨曦!」傑斯跪了下來,用力的拍打著她的臉和身體。「你醒來!」他不停地狂喊,在冰冷的雪地裡,一旦睡著可能再也無法張開眼。
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在傑斯不斷地拍打叫喚下,東方晨曦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傑斯……」她伸手輕撫他的臉。「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你不會!」他心痛如較。
「是嗎?」東方晨曦泛志一抹極淡的笑。為什麼她感受如此的心酸?是為他,還是為自己?
「其實,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見不到你。」眷戀的雙眸中流出一顆顆豆大的淚珠。
「晨曦……」傑斯抱住她,流下心痛的淚。「別說這些……你一定不會死……」
「我好累……」她感到眼皮十分沉重,像要失去知覺般。
「不!」他發出恐懼的狂喊。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她撐不下去!
「別……別哭,我……我喜歡,看你笑……」她虛弱地道。
傑斯心頭猛然一震。她的話,和阿嘉莎臨死之前所說的一模一樣!
難道……她也要離他而去了嗎?
不!上帝,求你不要在烈怒中責備我,也不要在烈怒中懲罰我。
如果真要懲罰,請將所有罪孽算在我身上,不要責罰她,我願意替她承擔所有的痛苦!
驀地,東方晨曦垂下手,再次閉上雙眼。
「不,不要走……」傑斯驚慌地探她心跳,幸好尚存一絲氣息。
天!他該怎樣才能救她的命?
突然,他看見前方似乎有個洞穴……立即,他抱起她,大步向洞穴走去。
只要能救她,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當東方晨曦睜開眼時,她感受身邊不再有風雪。
「晨曦……」迎上她的,是傑斯欣喜的藍眸。
「這是哪裡?」她虛弱地開口詢問。
「是一個臨時找到的洞穴。」其實只是一個勉強能遮住風雪的半個石洞。
幸好此時的風雪已停。
傑斯握住她凍得通紅冰冷小手,心中暗忖,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他不知他們還能撐多久?
「你走吧!」東方晨曦靠在他的懷裡,輕輕地開口。
她明白如果只有傑斯一人,以他過人的體能及意志力,也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但若帶著她,機會是微乎其微。
「要走一起走!」他擰起眉,薄怒地回道。
他絕不會丟下她,死也不!摟著她的雙臂,不禁加重力道,彷彿想加重這個承諾——不離不棄的承諾。
「反正我的命已不長久,又何必牽累你呢?」她淡然地說著,漠視心裡的痛。
「活一天,是一天。」他一字一句地道。
「難道你真要看著我死在你面前才會死心?」
「不,你不會死,我不准你死!」如今他開始懷疑這世上是否真有上帝的存在?倘若有,為何還要讓這個善良的好女孩受這麼多病苦與折磨呢?
「答應我一件事。」她溫柔地看著傑斯的眼。
「不,我什麼都不答應,有什麼事,你留著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他激動得幾乎要發狂,她這算在交代遺言嗎?
東方晨曦卻依然開口:「如果你真的活著離開這裡,答應我,別再當一個神父。」她知道他只是想找一個地方逃避,這十二年來,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找一個好女孩,和她共組家庭,幸福地過完你的後半輩子。」
「我不要什麼好女孩,我……我只要你!」話,就這麼自然地出口,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對她的感情是如何的深刻!
「傻瓜!我是不可能陪你走完人生的。」唇邊掛著的依舊是溫婉的淡笑,隱斂於心的是難言的心酸。
「陪多久算多久。」如今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只盼她能陪著他,多一秒是一秒。
他在同情她嗎?看見他眼底那份痛苦,她心頭酸楚又起,她是寧死也不要他的憐憫。
「你不需要同情我。」她咬住唇,半垂著眸。
下一刻,傑斯狠狠地覆上她的唇……
東方晨曦震驚地迎上他的眼,赤裸裸地流瀉狂情癡愛的眼。
在天寒地凍的冰原上,他的吻如火一秀,炙著她的心,像要燃燒到生命的盡頭般。
許久許久,他終於放開了他。
「你還認為這是同情嗎?」他開口。
「傑斯……」東方晨曦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向來不怕死的心,在這一刻有了轉變,為他!
如果她能多活上幾年該多好?但這對她而言只是奢望,不可能的奢望!
「走吧!趁現在雪停,也許再不用多久,我們會找到可以救我們的人。」他拉起她。「我背你。」他必須為她保留體力,只望她能活過這段時間。
「嗯。」她不再拒絕。
在天寒地凍地冰原上,路似永無盡頭,每隔一段時間,傑斯總會和東方晨曦說上幾句,確保她的清醒。然而心底,卻總是害怕她會昏睡過去,永遠不再醒來。
懷著這樣忐忑的一顆心,他已忘了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何時才能獲救。
「晨曦,你還好嗎?」他又問。
這一次卻沒有聽見她的回答。
「晨曦……」他身體晃了幾下,盼能搖醒她。
終於,一個幽渺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我……我好冷……」她陷入半睡半醒之間,身體已不再有知覺。
「你要撐下去,答應我。」
「嗯。」她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即又昏了過去。
傑斯立刻放下她。「你醒醒!晨曦……你給我醒過來……」恐懼在他心底漫了開來。不,他不准她死!
怕極了她會消失一般,緊緊抱住她,彷彿這樣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奇跡似的,東方晨曦幽幽地睜開了眼。「傑斯……」她氣若游絲。
「你要撐下去,聽見了沒有?撐下去!」他狂喊著。
「我……我多想陪著你……一生一世……真的……好想……」她蒼白的臉上帶著絲遺憾的神情。
「會的,你一定可以的。」他心如刀割。
望著他藍眸中的深刻感情,她笑了,帶著淒然的滿足。
他愛她,這就夠了!
在恍惚中,她感到自己又要昏厥。
突然,一陣奇異的熱流傳入她口中,流進喉間,帶著腥味……她心頭怵然一驚,用盡全力睜開眼,只見傑斯的手擱在她唇邊,鮮紅的血汩汩自他掌中流下,滲入她的中中……
「為了你,我可以背叛當初對上帝的誓言,即使是死也了無遺憾,我只求你,為了我,你要努力地活下去。」在他溫柔地眸底,帶著抹哀傷。
心痛的感受如翻江倒海一般,朝她襲來;這是怎樣的深情,即使耗盡她短暫的一生,也償還不完。
滾燙的熱淚,自她眼角溢下,她的心和他的手一樣,淌著濃情不斷的鮮血……
在冰原上,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他們的痛與癡能感動上帝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漸漸陷入昏迷。
在傑斯閉上眼的前一刻,他彷彿見到了馴鹿與雪橇……
是上帝的救贖嗎?他已無法多想。
烏佩納維克「Upernauik」
木屋中,燃著溫暖的火焰。
一個愛斯基摩小女孩正在屋中烤魚。
「傑斯……傑斯……」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發出一連串囈語。
小女孩見狀,立即奔出木屋。
不一會兒,一個壯碩的男人走了進來,傑斯的身影也緩緩映入她的眼簾。
「傑……傑斯……」東方晨曦睜開眼,蒼白的小臉漾起一抹極淡的笑。
傑斯奔向刀她。「你……你總算醒了。」她已足足昏迷了三天。
「我們……怎麼會在這兒?」她雖已清醒,身體卻依然非常虛弱,說話帶著微微的喘息。
「噓!別多說話,先好好休息。」他溫柔的輕撫她臉頰。「我們很幸運,剛好遇上由北邊回來的馴鹿隊,是他們救了我們。」
東方晨曦望著立於一帝的一對男女,輕輕開口:「謝謝你們。」
語言雖然不通,但由東方晨曦臉上神情,他他可以得知她所表達的意思。
「不客氣!」他們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小女孩端起烤魚及熱湯過來,示意他們一起享用。
這時,門久突然傳來一陣急遽的敲門聲。男人打開門,看見三男一女出現在門口。
「塞西?」傑斯驚訝地站了起來。
「哈!我們總算找到你們了。」塞西歡呼一聲。
男人見狀,立即請他們一行人進屋。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收到你的信之後,我們便來到格陵蘭,到處探尋你的下落,昨天遇上幾個馴鹿隊中的人,是他們告訴我們,你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塞西笑道,一雙藍眸直在東方晨曦身上打轉。
好一個柔美的東方女孩。「她就是你要救的人?」
「是的。」傑斯望著晨曦,眸底頓時升上一抹溫柔。
東方晨曦面對大夥兒的注視,感到有些不自在,不過視線在掠過艾克斯時,立即勾起了笑。她記得這個特殊的絕色少女。
「你還好嗎?」艾克斯走向她,坐在床沿。
東方晨曦點點頭:「不礙事了。」
「是誰綁走她的?」羅伊望向傑斯。
「不知道,那個人始終未曾露臉。」傑期回道。
於是,他開始向他們說明事情的始末。
「看來,那似乎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陳英傑得到這個結論。
「老哥,既然他們是針對你,為什麼要抓走她呢?」沒道理啊!
傑斯走向晨曦,執起她的手,緊緊地包在自己的大手之中。「也許,因為他們知道,我只在乎她。」
艾克斯淡淡一笑,回到羅伊懷裡。
「老哥,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塞西挑起眉,注視著傑斯眼底流露出深沉的感情——那是男女之情嗎?
他沒看錯吧?可他不是已當了神父嗎?乖乖!
「笨蛋!」陳英傑笑罵道:「你還看不明白嗎?」
「是……是真的嗎?」塞西仍帶著疑惑。
「她對我意義不幾。」傑斯坦承地表示。
東方晨曦臉蛋微微一紅,千萬個狂喜在心中打轉。
一個星期後,一行人離開格陵蘭,回到了西西里。
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使黑暗仍像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