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說喜歡她的手藝,唐霜兒便跟廚娘借了塊地方,動手為慕容北準備晚膳。
可是廚娘們都說少爺很挑嘴,這個討厭、那個又不肯吃,非常難侍候,當大家知道 唐霜兒主動要負責慕容北的膳食時,每個廚娘直對著她說傻。
不過她不覺得傻,能為慕容北洗手作羹湯是她的福氣。
望著熱滾滾的堡湯,浮起了慕容北一張俊顏。
昨晚的少爺,真的好溫柔,說話不再是怒氣沖沖,還餵她吃粥,真叫她受寵若驚, 她好高興少爺能喜歡她的廚藝,也許,少爺就是因為吃了她煮的東西心情才變好的。
她一定要更努力,回報少爺的恩情。
等她終於將慕容北的晚膳準備好,已經超過慕容北用餐時間了。「大娘,我先將晚 膳端去給少爺。」她打了聲招呼,便急匆匆地踏出廚房。
走在迴廊中,這時天色已暗,天邊暗淡著點點星光,高掛著一輪明月,月光撒下一 地。
可她沒有這份閒情逸致多看夜景一眼,她得快點將晚膳端回廂房,以免慕容北又大 發脾氣,嫌她動作太慢了。
她的腳步急促,來到迴廊的轉角處,身子卻被猛然一撞,一個不穩,手上的東西全 數落到地板上。
「啊——」唐霜兒驚叫,瞪視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她的心血全白費了。
她好想哭啊!嗚——對方也尖叫了一聲,開口便是厲聲罵道:「哪個死傢伙,眼睛 長在頭上啊?」此人是田香香的婢女,名喚樂兒。
樂兒那細眼往下一移,瞧見剛剛撞到的人是唐霜兒,嘴角露了個鄙夷的笑容。「唷 ,原來是你這個瞎了眼的賴皮狗啊!」
唐霜兒蹲下身子,聽到樂兒這麼說話,心裡有些不舒坦,不過個性溫和的她,心裡 只是焦急著少爺的晚餐沒著落了,並沒想到要回嘴,與人吵架。
「喂!」樂兒見她一聲不吭的,很不滿意。「問你話,你不會回答嗎?」
她淡淡的瞟了樂兒一眼,吁了一口氣後,便開口道:「樂兒姑娘,你走路應該要小 心一點的。」現在,她的心血全毀於一地了。
「你說那是什麼話啊?」樂兒提高聲音,看著她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實話。」她的口氣不冷不熱的。
明明是她先轉過彎的,樂兒應該早瞧見她了,卻沒有放緩腳步,二人才會這麼撞上 ,害得她手上的晚膳遭了殃,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你……」樂兒仗著自己的主子田香香極可能登上慕容山莊的主母之位,便不把眼 前的唐霜兒放在眼底,於是,樂兒眼一瞇,抬起右腳,狠狠的往她撿拾碎片的左手踩上 去。
唐霜兒疼得皺起眉尖,她的手掌直接覆在那些碎裂的瓷片上,白嫩的掌心插入了碎 片,更可惡的是樂兒還使勁兒地轉了轉腳尖,其中一塊碎片劃破了唐霜兒的虎口,傷口 登時冒出了汩汩鮮血。
她只覺得手心一陣灼熱,卻無法甩掉樂兒的踐踏,只好合著淚眼忍痛望著鮮血渲染 開來。
樂兒用力的踩了幾下之後,才縮回了腳尖,恨恨的怒視唐霜兒。「你給我小心一點 ,別以為我善良好欺負!」
「你真過分……」她的左手好痛,仔細一瞧,手掌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傷口
處還摻雜著白色碎片。
「我還有更過分的!」樂兒彎下身子,撿起地上飯菜的殘渣,想往唐霜兒的臉上抹 去。
唐霜兒直覺想問,可是身子卻跌坐在地板上,樂兒抓到機會,便跨坐她的身上,將 地上的那些菜渣往唐霜兒的臉上抹去。
「給我吃下去,賤丫頭!」她抓起地上的醉蝦仁,往唐霜兒的口裡塞去。
唐霜兒不服,將臉別開,卻又被樂兒賞了幾巴掌。
「賤丫頭,敢反抗我,不要命啦!」樂兒刮了唐霜兒幾巴掌後,便將地上的膳食全 撒落在她的身上。
唐霜兒脾氣雖好,可是遇到這種不可理喻的人,怒氣也被挑了上來,她鼓起勇氣, 將樂兒推開,也讓她跌坐在地上,沒料到她也會反擊的樂兒不慎被旁邊小小的碎片給刺 傷了,她疼得叫了一聲。
此時的田香香正巧經過,驚見自己的婢女竟被唐霜兒欺負,美眸一凜,怒不可遏地 走上前去。
「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田香香站在她們的面前,沒好氣的問著。
「小姐。」樂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著。「這丫頭犯賤,自己上前撞著我, 還直呼我是兇手,不服氣找我打架呢!」
唐霜兒吃痛地按住傷口,也緩緩的站了起來,此時的她全身狼狽不堪,發上還掛著 青綠的菜葉。
「唐霜兒,你好大的膽子。」田香香早就想唐霜兒麻煩,如今有了這個好理由,她 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教訓她了。「樂兒,將她給我帶回房裡!」
☆☆☆
「該死的唐霜兒,又給我跑到哪去了?」慕容北的怒吼,震開在慕容山莊裡的花廳 裡。
慕容李嬋好整以暇的喝著茶,看著大發脾氣的慕容北。瞧他那副窮緊張的模樣,誰 會相信他和霜兒只是主僕關係。
「奶奶,那丫頭人呢?」慕容北煩躁的來來回回走著,他停下腳步,看著慕容李嬋 。
「我怎麼會知道。」慕容李嬋瞟了他一眼。「你沒將人托給我照顧,是你吩咐莊裡 上下的人都可指使霜丫頭,誰知道霜丫頭忙到哪裡去了。」
「我是這麼說沒錯!」他握緊拳頭。「可是我要她時間到就得回廂房的。」
「霜丫頭乖巧,事情沒做完之前,她不會休息的。」傻孫兒,你在想啥,做奶奶的 會不知道嗎?慕容李嬋在心裡竊笑著。
該死,那個笨女人!他又暗罵一聲,那女人就是死腦筋,難道真要累死自己才甘心 嗎?他揮了揮袖,覺得少了她什麼都不對。
「對了,聽阿福說,你不是想將霜丫頭趕走嗎?」慕容李嬋刺探性的問著。
「這個剛好是個好借口,你可以乘機將霜丫頭趕走!」
他黑眸倏地轉回看著慕容李嬋。「我是……」那句「想趕她走」卻接不下口,只能 張著口,不知道該接下哪一句。
「怎麼,舌頭被貓咬去了?」慕容李嬋頗有深意的看著他。「捨不得霜丫頭是不? 」她呵呵的笑著。
「誰捨不得她了!」他別過臉,氣拗的回答。
「北兒。」慕客李嬋王再啜了口茶。「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照著你的脾氣做事的, 奶奶知道你的能力高、霸氣也十足,不過以你的任性是找不到幸福的,如果你肯改改你 那個性……」
「奶奶……」他皺眉喚著。「你扯遠了。」
「呵。」她笑了一聲。「好吧,我這老婆子也不再多說什麼,你還年輕,不多受些 教訓是學不乖的。」慕客李嬋心想:哎,什麼時候才可以抱曾孫子呢?
突然,廳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慕容北收回眼光。
「怎麼回事?」慕容李嬋放下手裡的杯子,看向門外。
「我出去看看。」慕容北移動腳步想往外走時,一名全身是傷的女子,被人抬了進 來。
慕容北心一驚,臉色頓時刷白。
「少爺,我們發現霜丫頭被人丟棄在後院的湖畔口旁,身上全是傷,血流不止。」 沈大娘急著說。
慕容北顫著身子蹲下一瞧,唐霜兒白皙的臉頰全是一條條的鞭痕,身上血淋淋的, 慘不忍睹。
慕容李嬋一瞧,也差點昏厥,她開口道:「還不快去找大夫,杵在這兒做什麼?」
一群人聽見,做鳥獸散離去,不敢怠忽。
慕容北睜大眼瞪著唐霜兒慘白的小臉,他的手微顫觸了她的臉頰一下,全是冰涼, 他咬緊牙,將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懷裡攬來,低聲的喚著她的名字:「霜兒……」
天啊,他真的不是有心要咒她死!真的不是有心的……抱著她微涼的身子,他的也 跟著涼了一半。
不會、不會,她不會死的。他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還有一絲的氣息,於是他將 她的身子抄起,腳步飛也似的奔回廂房。
慕容李嬋瞅著慕容北的身影,嘴角欣慰地扯了個笑容,只是眼裡有抹深沉,莊裡的 人都很忠厚,為何有人下此毒手,將唐霜兒這麼個好女孩欺負成這樣呢?
莊裡所有的人都很喜歡她,應該不會有人動手欺負她才是……除非是有人討厭唐霜 兒討厭得緊,而這人肯定相當嫉妒。
嫉妒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她的孫子慕容北!
只因她的孫子對唐霜兒太特別、太關注了。
嗯嗯,看來慕容山莊會有段日子不能平靜了。
☆☆☆
大夫為唐霜兒上完藥後,交代著除了兜兒,暫時不能讓她穿衣服,怕感染了傷口。
天啊,她傷得這麼嚴重!
慕容北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她那白皙如雪的肌膚皮開肉綻的,深深的鞭痕烙印在上頭,讓他這個大男人看了, 也是怵目驚心。
她一名弱女子,竟然承受了這種痛楚。
見她一張小臉也有著細細的血痕時,他的拳頭生氣的緊握著,他想不到有人竟然這 般殘忍。
她昏睡的小臉,眉間有著解不間的愁雲,口裡也不斷痛苦的呢喃著,睡得不是很舒 服。
他伸出手想觸碰她,可是又怕傷著她便縮了回來,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起身 走到一旁的櫃子,翻箱倒櫃的忙著。
「記得還有御賜的藥材才對,應該是在這裡沒錯……」他翻出一罐精美的瓷罐來, 倒了一杯水,急忙倒出幾顆黑色的小藥丸後,來到床沿邊,小心的將唐霜兒扶起來,溫 柔的讓她吞下藥丸。
他再含了一口溫水,將她身子攬進懷裡,唇覆上她慘白的唇瓣,將口裡的茶水送進 她的嘴裡。
大夫說她沒什麼大礙,只是皮肉傷,休養個幾天,讓傷口結痂就沒事了。
但是在他的眼裡看來,她怎麼可能會沒事呢?他心疼的輕擁著她,他只覺得自己的 心,也隨著她身上的傷口一般,狠狠的被人抽了好幾鞭,疼得揪在一起。
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的慕容北,看她漸漸睡得安穩,心卻再也定不下來了,只覺得自 己的人生,自從遇上唐霜兒後,一切都變了調了。
他好像不再是單獨一人了,因為她總跟在他的身邊,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全部情緒 ,都因她而動、因她而起。
這種感覺令他……抗拒,他是慕容山莊的少莊主,多少人仰他鼻息過活,他主宰了 多少人的生死,竟也有這種無法自我控制的時候,這時,他只覺得好厭惡她——因為, 是她擾亂了他的一切。
可是,當他見不著她時,他卻又煩躁不已,想永速將她綁在自己身邊……永遠…… 他對她的興趣可能持續這麼久嗎?
該死,一向聰明機伶的他,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這是什麼煩人的感覺啊!
夜,如此漫長,而他們彼此相伴的時間,是否也會長長久久?
☆☆☆
疼……微一翻身,便疼得令她睜開雙眸。
一張放大的俊顏與她的臉摩擦著她,有點令人臉紅心跳。
這是怎麼一回事?唐霜兒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看著四周,發覺背部有點涼涼的,她的 眼光往後一飄,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兜兒,她才想起她昨晚被人毒打了一頓。
只因為與樂兒相撞,田香香便命令樂兒抓她回田香香的房裡,拿出鞭子往她身上猛 抽,任她怎麼躲、怎麼求饒,田香香依然不放過她。
最後,她哭累了、力氣也用盡了,便昏了過去,她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會躺在 慕容北的懷裡。
想起來,她真覺得自己好委屈,為什麼她要無辜受這種折磨?她抿著嘴,動了一下 ,便傳來一陣令她咬緊牙關的痛楚。
好疼、好痛吶!她的眼裡盈滿了淚水。
唐霜兒這一動及這一抽氣,驚醒了睡夢中的慕容北,他猛然睜開眼,眼前的是一張 疼得扭曲的小臉兒。
「你醒了?」他挪動一下子,輕將她的身子攬人懷裡。
她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很疼嗎?」他輕問著,有著不同於平常的口氣。
「很疼。」疼得她的淚水都快要落下來了。
他一聽,又拿出昨晚讓她服用的小藥丸,讓她含在嘴裡。「我倒杯水給你。」他將 她輕放於柔軟的被子上。
他餵了她一口茶,讓她將藥吞下。
她咬著牙,背上的傷口讓她疼得打顫,令她的眉尖緊鎖。
「告訴我,你滿身傷是從何而來的?」他問,口裡有著一絲的疼惜。
她扁扁嘴,心裡的委屈全湧了上來。「田姑娘用鞭子抽我,抽得我好疼,疼到昏過 去。」
田香香?!他緊鎖眉頭,他以為田香香是個溫柔可人的女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對 待你?」
「我端著晚膳到少爺的廂房,途中樂兒姑娘撞倒了我,明明是樂兒姑娘錯在先,卻 偏偏找我麻煩……」她看了看掌心上的繃帶,這傷就是樂兒弄的。「剛好田姑娘看見我 們在爭吵,她問都不問原因,便處罰我……」
她說完事情的原由,發現氣氛不太對,便看了他的表情及臉色,見他凝重的板著臉 ,她哽咽一下,眼裡有著慌亂。
「少爺……我……我不是故意要說主子的壞話。」她急得想要坐起來,卻牽扯到傷 口,眼淚就這麼掉落下來了。
他見狀,趕忙將她的身子納人懷裡,又氣又心疼的吼叫:「蠢蛋,你都已經傷成這 樣了,還想要下床?」
「我……」她噤聲,良久才哽咽的開口。「少爺,我承認是我不對了,你別生氣, 請別趕我走。」
「我不會趕你走。」他壓下怒氣,知道自己嚇著她了。「這件事如果真不是你的錯 ,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他的大手揉著她的髮絲,滑得猶如絲綢一般。
公道?她眨了眨沾了淚珠的眼睫,他要為她討回公道?而不是對著她大吼,將她趕 出慕容山莊嗎?
天啊,她是病糊塗了,才聽錯了是不是?她擰緊秀眉,大眼溜轉一下後,便抬起自 己的右手,小口往手背一咬——「啊,好疼!」她輕叫一聲,手背上出現二排齒痕。
「你是蠢蛋不成?」他暗吼一聲,大手覆住了她的柔荑。「你還嫌自己的傷不夠多 嗎?」
她抿著小嘴,搖了搖頭。「我……我只是想要證明我是不是在做夢,會疼,應該不 是做夢才對。」
「你……」他黑眸無奈的看著她純真的臉龐,真不知道接下來是該責罵她,還是該 安慰她。
不過天生不會安慰人的慕容北,說出來的話全是陣陣的責罵聲,聽在唐霜兒的耳裡 ,彷彿是在責備她的不是。
「唉。」她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少爺什麼時候這麼好脾氣過了。」她就覺得 奇怪,他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好咧!
瞧她又歎氣、又搖頭的,他的心裡又是一股悶氣。
真是個笨女人!他用眼神罵著。
「少爺,你不會趕我走吧?」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少爺放心,我身上雖然全是傷 ,可是我還能做事,少爺別怕我會偷懶。」她大眼亮燦燦的轉著,眸裡全是純真。
「等你傷好再說吧!」他的口氣緩和下來,大手依然是拂著她髮絲,他戀上這種觸 感了。
他的眼光瞄到她的背部,要不是上頭有著那駭人的血痕,她的背部也是白皙嫩滑, 如羊脂般的潤澤。
喉頭一緊,感覺到懷裡可人兒抱起來非常有感覺,溫暖又舒服,軟綿綿的好像剛出 爐的牛奶饅頭,身上還帶點令人想咬一口的香味。
眼光再度移向她的臉龐,發現她的臉色漸漸的紅潤起來,小臉上粉嫩的紅暈很是可 愛,說真格的,他對她真的有一點的蠢蠢欲動了。
「少爺?」她眨著大眼看著他瞧,發現他的眼光帶點奇異的打量,她攏起眉頭,輕 喚一聲。「你怎麼了?」好奇怪,他做啥直盯著她臉瞧?
她軟軟的音調將他喚回失神的思緒,可眸子裡看著她一張一合的豐唇,又令他想起 這甜美又軟綿的唇瓣。
他嚥下口沫,喉結隨著她的唇瓣張合而滾動。
「少爺?」她又喚了他一聲。
真是個多話的女人。他不悅的挑了黑眉,封住她的飽唇,一嘗她的味道。
她瞠大雙目,口裡鑽入那滑溜的舌尖,竄進她的口裡後,還不斷的挑撥著她的唇舌 ,且熱情的輕咬著她的唇。
她真不敢相信,這是他第二次咬她。
沒有經驗的她,依然是僵著身子不敢亂動,任由他的舌尖侵襲,待他吻著她的唇舌 。
該死!要不是她負傷在身,他或許會失去控制的擁有她。
她像是抹了蜜糖似的,令他一口又一口的嘗著她的丁香小舌……吻,漸漸的放柔, 細長而纏綿,終於,她像是被吸空力氣的癱軟在他的胸膛裡,聽著他微微急促的心跳。
「這幾天,你安心的在房裡養傷,不用再做事了。」他的眼光放柔,對她的態度似 乎有很大的改變。
她先是點點頭,後是小聲的開口。「少爺,那……我的薪俸可不可照領啊?」
這女人就是會煞風景!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她扁著小嘴,知道自己又惹惱了他,只得轉了個話題。「少爺,你的傷口好一點了 嗎?有沒有上藥?」
「我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你,好好休息才是重要。」
她乖順的躺進他的懷裡,點點頭。
這種氣氛有點曖昧,可是她好喜歡。
也許,受傷不是一件壞事,因為她換來了慕容北的關心及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