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傍晚,天空被落日渲染得紅一片,橘一片,五顏六色的好不美麗,而暖暖動物醫院裡也灑進了一片絢爛的彩霞餘輝。
「醫生,我下班嘍,我跟我男朋友要去華納威秀看電影,先走了。」小美興高采烈的拿起斜背包邊喊邊將一串風鈴掛在門上,這樣若有人進出,還在看診室忙著的宮暖暖才聽得到。
宮暖暖又忙了一會兒才走出來,將「看診中」的牌子轉為「休診」時,一輛眼熟的黑色奔馳適巧在門口停下,當見到已有多天未見的挺拔身影時,她想也沒想的就將玻璃門鎖上,急忙轉身往看診室走。
「砰!砰!砰!」敲打玻璃的聲音隨即響起,她頭也沒回,加快腳步的跑進看診室,覺得自己好沒用,幹麼怕他?
驀地,電話聲響起,她嚇了一跳,隨即覺得好笑,連忙拿起電話接聽--
「膽子這麼小,擔心我會對妳怎麼樣嗎?」電話另一端傳來韓胤展調侃的聲音。
宮暖暖臉色一白,「你、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
「妳的招牌、玻璃門上都有。」
呃--笨!她揉著開始發疼的太陽穴。她怎麼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把門打開,不然我去找鎖匠,說我的女人把自己反鎖在裡面。」
她吶吶的反問:「誰是你的女人?」
「不用太久的。」
她眉頭一皺,實在很討厭他那滿滿的自信,「我不開門,你快走。」
「那我就去找鎖匠,還是直接叫警察,說我的女人妒火中燒,極有可能在裡面做傻事,讓警察直接破門而入。」
她臉色丕變,「你……」簡直是威脅嘛,「我開。」可惡!
她氣呼呼的掛掉電話,一走出看診室,就看到身著灰色亞曼尼西裝的他斜靠在玻璃門上,好整以暇的將手機放入西裝口袋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走上前開門後,看他挺直腰桿的推門而入,俊俏的臉上帶著讓她很想動手打掉的得意笑容。
「到底有什麼事?」宮暖暖凶巴巴的看著他。
「陪我吃飯。」
「對不起,我要回家吃晚飯。」
「不行,我都安排好了。」
「我也跟我媽說好了。」
韓胤展抿緊了唇,從口袋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妳媽,我來跟她說。」
這人是番仔嗎?他的傲慢狂妄著實讓人受不了,「韓先生,勉強一個女孩跟你吃飯對你這種黃金單身貴族而言實在沒必要。」
「既然妳不想打電話就跟我走。」他壓根沒理會她說的話,拉著她的手就要走。
「你……」她怒下可遏的甩掉他的手,「我以為上次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我忘記了。」他敷衍了事。
「我不介意再說一次。」
「我不想聽。」韓胤展雙眸炯亮的凝睇著她,「好多天沒見,我很想妳,妳想不想我?」
哪一個女人會想念一個差點害她缺氧溺斃的男人?她瞪著他,「我不想你。韓先生,我們根本連朋友都談不上--」
「那當然,因為妳是我的女人,本來就不是朋友。」
「韓胤展,誰是你的女人?!」宮暖暖有種快要吐血的感覺。
「有進步了,妳喊了我的名字。」他笑得好開心,天知道,他真的好想她。
她快不行了!她氣得眼睛都冒金星,說不出話來。
「這是妳的皮包,鑰匙?」他直接拿起一個故上椅子上的皮包,還大剌剌的從皮包裡掏出鑰匙,一手扣住想罵人的宮暖暖的腰就往外走,這才注意到她還穿著醫生白袍,三兩下直接幫她脫下,僅管她嘗試著要抗拒,但她的力氣可敵不過身為男人的他。
她氣氣氣,氣到說不出半句話來,咳了幾聲才吼出他的名字,「韓胤展……」
「有話留著待會兒再說,我好餓。」
這個男人不懂得什麼叫拒絕嗎?她被氣得沒力,而這似乎是他的計謀。
韓胤展擁著她出去,還幫她將診所的門鎖上,再將她強拉上車後,開車上路。
她氣得不吭一聲,而他也很識時務的沒再說話,直接載她到一家浪漫典雅的法國餐廳用餐。
她本想下車就落跑,但他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一手緊摟住她的腰不放,還故意貼近她的耳畔道:「拉拉扯扯的會很難看。」
是啊!瞧這問高檔餐廳處處可見貴氣,用餐的客人個個西裝筆挺、女士們一身優雅裙裝,這兒絕對不適合上演鬧劇。
他擁著安靜的她上了二樓,二樓是一間一間的包廂,包廂內是豪華典雅的歐風裝潢,就連擺放在桌上的水晶餐具都甚為講究。
「我們先用餐,有些話吃飽有力氣再談。」
宮暖暖悶悶不樂的坐下,沒拒絕也不應答。
一個高大的侍者先行過來為兩人開了一瓶上好年份的紅酒,再端來開胃菜,不一會兒一名小提琴手走了進來,在他們的桌旁拉起了悠揚的樂曲。
她瞪著甚為愉快的韓胤展。他以為這麼費心的營造浪漫氛圍,她就會為他心動?
那是不可能的,她可是非常不願意的被他押來用餐的。
「鈴鈴鈴……」她的手機在此時響起,她看出他的黑眸閃過一道不悅。
在接了電話後,她的神情轉為擔心,很快的掛掉手機放進皮包後站起身,「我要回診所。」
「不行!」
「不行也得行,有個朋友家裡飼養的乳鴿被貓咪攻擊受傷,我得去幫她看看。」
韓胤展生氣的再道:「我說不行就不行!」
宮暖暖看著他,美眸中閃著堅定光芒,「你不是我的誰,韓先生,再將心思放在我身上只會浪費你的時間。」說完這句話,她拿起皮包就走了。
一旁的小提琴手見狀況不對,也不知該不該繼續拉,只能呆站在旁。
「滾!」
韓胤展氣死了,吼了小提琴手一句。他本想壓抑幾天,看看這個女人會不會想他,在見到他時會不會一臉驚喜,結果她連門都不給進,好不容易將她架來這兒,他的魅力卻比不過一隻乳鴿?!
「韓少爺,我們怎麼看到美人兒搭出租車走了?」
趙昱天,許宇凡兩人敲了包廂的門後,就逕自走進來坐下。
他們這幾天跟著他在台北廝混,卻發現他心不在焉,所以出了點子讓他帶宮暖暖到這兒浪漫用餐,兩人則在樓下用餐,沒想到才吃第二道菜,就見到水靈動人的美麗獸醫快步離去。
韓胤展氣憤的爬爬劉海,「那該死的女人居然在接到一通電話後就閃人了。」
兩人一臉詫異。有什麼事比跟這個超級黃金單身漢吃飯還重要?!
他愈想愈生氣,「你們能相信我居然連只鴿子都不如嗎?」
聞言,兩人很快的交換一下目光,眸中帶笑。這實在怪不了他們,三人同時看中宮暖暖,卻被韓胤展先下手為強,現在讓他嘗到苦頭,他們的心理總算平衡了些。
兩人邊偷笑邊叫服務生將他們在樓下點的菜送上來,一直到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韓胤展還在生悶氣。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況你韓少爺登高一呼,投懷送抱的女人馬上就將這間包廂擠爆,還怕沒有女人嗎?」趙昱夫勸著好友,感覺超新鮮的。
許宇凡心情更好,也許宮暖暖對好友真沒好感,那他不就有機會了?「別生氣,也別浪費了這些美食,吃吧。」
吃引韓胤展抿抿唇,氣憤的道:「我現在只想吃烤乳鴿!」
兩名好友互看一眼,立即叫了服務生塞給他幾張千元大鈔,要他找主廚或到其它餐廳都行,只要能變只烤乳鴿上菜就好。
約莫一小時後,一隻熱騰騰的烤乳鴿上桌了,但韓胤展仍是不為所動,心情還是很差,這才讓兩人意識到好友很有可能淪陷愛情海了!
「你是認真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韓胤展直接給他們一記冷眼,粗聲道:「囉唆!」
趙晏天與許宇凡一愣,飛快的再對看一眼。完了,確定某人淪陷了!
「我不懂,女人都喜歡我,她卻一直把我推開。」韓胤展愈想愈不是滋味。
兩人又再看一眼,趙昱夫立即想到那天跟高佳琪泡湯時,她說了宮暖暖對動物特別有愛心,尤其遇上流浪狗、浪流貓更是愛心氾濫。她會先將牠們撿回診所好好檢查身體,打完預防針再植入芯片,然後請一家寵物店老闆將那些流浪貓犬改頭換面一番,拍照貼在她成立的收養流浪貓犬的網站上供人認養。
他馬上將這項信息告訴好友。
「那又怎樣?」韓胤展不解的看著似乎話中有話的好友。
「什麼怎樣?你就想個法子當流浪漢嘛,看她會不會愛心氾濫的收留你。你知道的,近水樓台先得月。」
「這是什麼爛建議?」許宇凡馬上瞪了趙昱夫一眼,在看向韓胤展時笑了,「不過,要是我,可能真的會為了暖暖當當流浪漢,苦肉計嘛。」
「我不幹,那太丟臉,太可笑了。是她不識貨、白目,女人不愛我叫智能不足、白癡。」韓胤展怒不可遏的怒罵。可偏偏他又對她特別有感覺,莫名的老想對她使壞,更想佔有全部的她。
見好友反應這麼大,趙昱天點點頭附和,「你說得也對,因為你英俊、年輕又多金,但……」
「但也就是這樣才不需要照顧,才混不進她的心嘛。」許宇凡默契的接話,兩人打算合作將好友推入火坑。畢竟他還能留在這繼續消遙快活,但他們只是短暫過客,最慢大後天也得上飛機回德國,然後分別到自家的家族企業上班,學習如何掌管龐大家業。
若不找些活兒給他做,三人怎麼算同甘共苦的好朋友?
韓胤展眉頭一擰,認真的思索起好友們的話,「你們是要我裝可憐?」
「嗯。」兩人用力點頭。
「不過就是女人這種普通生物,要我這麼窩囊,那我的男性尊嚴擺哪裡?」
「你不幹?那我就上了。」許宇凡直接報名。能拒絕得了韓胤展的女人叫奇珍異寶。
「不,我來,我們三劍客太久沒嘗過被女人拒絕的滋味,我也想試試。」趙昱天也躍躍欲試,但他可不敢期望能把到宮暖暖。
韓胤展一臉陰沉的瞪著居然想跳上火線的好友們,「你們當我不存在?」
「是你不幹。」
「是啊。」
「我不……不……」韓胤展遲疑了。若讓好友之一搶到他看上眼的女人,那不更窩囊。
兩人邪魅一笑,同時揚起濃眉問他,「Yes or No?」
韓胤展黑眸半瞇,勢在必得的回答,「Yes!」
兩天後,一個下著濛濛細雨的午後。
「哈啾!哈啾!」
暖暖動物醫院前的騎樓,宮暖暖看著阿美坐上一輛出租車,幫一名住在天母的老婆婆將昨天送來的一隻腸胃不適的牧羊犬給送回去,正要轉身走進診所,卻聽到一聲又一聲的「哈啾」在右手邊響起。
她好奇的轉過去看,竟看到渾身濕淋淋的韓胤展站在公寓樓梯間,拚命打噴涕,「你……」
他看來頗為狼狽,但仍英俊得奪人心魂,尤其那頭濃密的發濕淋淋的貼靠在額前、耳後,更添一抹性感。
他瞟她一眼便定下來,越過她直接推開玻璃門走進去,其間噴嚏聲不斷。從眼角餘光看到她也走進後,他大剌剌的就坐進皮椅沙發,完全不管身上濕淋淋的。
她擰起漂亮眉宇,看著他一路帶進來的水漬,再看看沙發,最後才看向他。
她很想問他怎麼了,但,不行,對這種人她愈冷漠,兩人才愈不會有交集,「你來這兒做什麼?」她絕口不提他此時的狼狽及滿地的水漬。
聞言,他炯亮的黑眸瞪向她,「沒看見我是什麼樣子?哈--哈啾!」
該死的趙昱天,許宇凡,要是讓他白白淋雨,他一定將他們揪到雨中去罰站兩小時。
「我是看到了,但我這裡是動物醫院,你感冒了不是該去看耳鼻喉科還是--」
「我不是感冒,我是被趕出家中當流浪漢了,妳看著辦吧!」
流浪漢?開玩笑!「什麼叫看著辦?」
韓胤展黑眸半瞇,火氣隱隱要上來了。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我餓了、渴了,又好冷,妳不知道要幹麼?」他愈說愈氣。她氾濫的愛心咧?
敢凶她!「大少爺,那,狗食、貓食,哪一樣你有興趣,請自便。」她冷漠的指著放在一個小櫃子裡的寵物食品。
他火冒三丈的站起身來,怒問:「妳說什麼?」
「我這裡就只有寵物吃的東西啊!」他幹麼比她還凶。
他咬牙迸射,「妳一點都不可憐我?」
宮暖暖呆呆的眨眨眼,看著眼前即使渾身濕漉漉仍然性感迷人的男人,他氣焰囂張,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眸竄著兩簇狂傲怒火,他有哪一丁點可以引起她憐憫的地方?
「說點什麼啊,笨女人!」
「笨……」她覺得一股怒火衝了上來,「你才是笨呢!下雨天你不待在你那間豪華別墅,跑出來淋雨還到我這兒罵我,你真的是吃飽撐著了。」
「妳--」
「我知道你無聊,反正你敗十輩子也敗不完那些家產,但我不一樣,我要忙、要工作,請你離開。」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簡直莫名其妙透了!
韓胤展咬咬牙,瞪著也氣呼呼的女人,簡直氣炸心肺。怎麼有這麼不可愛的女人?他氣憤的爬爬劉海,自己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聽從兩名好友的爛計。
他現在只想回去揍人!
看他火冒三丈的轉身要走,再看到外面還下著雨,她走到傘架旁拿起一把雨傘給他,「那,借你。」
韓胤展瞪著她,真的會被她給氣死,「妳覺得我需要的是雨傘?」他早該知道她的心思於常人。
宮暖暖一愣,「呃……你是全濕了,但少淋一些也好。」真是的,好心還被嫌。
他氣到說不出話來,直接推門走出去。
她看著他偉岸的身影消失在濛濛細雨中,只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一輛黑色BMW停在離動物醫院不遠處,車內的趙昱夫跟許宇凡眼見好友沒被留下,一點也不意外,更覺得她的表現沒讓他們失望。
趙昱天勾起嘴角一笑,「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我想我們該直奔機場了。」
許宇凡也同意,「沒錯,免得被逮著了,胤展不把我們揍得滿頭包才怪。」
兩人狂笑的驅車奔往機場。
涵月溫泉會館內,韓啟岳、江笛夫婦忙裡偷閒的來這兒泡湯,做SPA,一方面舒解工作壓力、一方也談談兒子回到身邊卻是管也管不了的無奈。
尤其江笛跟陳理紅情同姊妹,有件事他們夫妻倆還在猶豫,想聽聽她的意見,遂將昨天下午趙昱天跟許宇凡到公司找他們,並說了一席憂心胤展沒有人生目標等話娓娓道來……
「兩人都說了,以他們對胤展的瞭解,就得以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式才讓他有所領悟,所以他們強烈建議讓他去當一個星期的流浪漢,別讓他進家門、進公司,並暫停他的信用卡、凍結他的銀行賬號等等。」江笛咬咬下唇,「但在我問他們那他要住哪裡時,他們卻說他已經找好住的地方了,只是那女孩會不會收留他還是另一個問題。」
韓啟岳接著道:「他們是拍胸脯保證只要我們肯狠下心來,胤展就一定會有改變。」
陳理紅看著夫婦倆,聽得出來這對出色夫妻對那個出色的兒子有多麼愧疚,卻也有著更多的無力感。
她擰眉思索。那個女孩會不會是那一天……
她突地笑了出來,將那日三位少爺帶了兩位女孩過來,其中她與宮暖暖的交談,還有她對她的感覺,甚至事後她將那套價值不菲的限量香奈兒洋裝及全新內衣請快遞送回的事一一道出。
「說了這麼多,是因為如果兩位少爺口中的女孩就是宮暖暖,那我認為藉由她去調整韓少爺的生活態度應該是不錯的。」
「妳對她有這麼大的期待?」
「我在服務業待了十多年,年輕女孩看不少,那女孩很得人緣,有種溫暖的特質。」陳理紅邊說邊在櫃子裡找東西,半晌,才從最裡面拿到一包衣物,「收到這個時,我本想交給少爺,但又想到他可能會更生氣,你們也知道我那天才被他罵得狗血淋頭,所以,才想著等他下回來時再當面交給他。你們看,這上面就有寄件人的地址及名字。」
韓啟岳夫妻倆相視一笑,明白是要他們親自走一趟,在記下地址後,兩人即驅車前往,一到那裡,才發現竟然是一家動物醫院,推門而入時,一陣清脆的風鈴聲響起,裡面一名清秀的小護士正餵著一隻小貓喝牛奶,「請問妳是宮暖暖小姐嗎?」江笛邊問邊已打量了起來。
「我不是。」小美跟兩人笑了笑,回頭喊了一聲。「醫生,有人找妳。」
「醫生?!」韓啟岳夫婦一臉詫異。
不久,只見一名懷抱著兩隻初生小狗的美麗女醫生從看診室走出來,身後還跟了一隻肥嘟嘟的淺黃色貓咪,而嘴角掛著淺淺笑靨的她,果真如陳理紅所言,有種溫暖的氣質。
「請問有什麼事嗎?」宮暖暖微笑的看著兩人,一邊將狗狗小心翼翼的放到已鋪好潔淨小被單的狗籠裡,讓兩隻狗兒在裡面舒服的爬動,
韓啟岳夫婦好驚訝,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是個獸醫。
「呃,我臉上有什麼嗎?」宮暖暖被兩人專注的眸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沒有沒有,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妳看,事實上,我們有事想請妳幫忙。」
她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請這一對看來雍容華貴又覺得似曾相識的夫婦走進看診室,約莫半個小時後,韓啟岳夫婦頻說「謝謝」的寬心離開了。
「醫生,他們找妳幫什麼忙?」小美好奇的問。
「沒什麼,只是……小美,妳跟妳男朋友到日本的十天自由行可以改期嗎?」
「什麼?」小美的臉立即皺成一團,「可妳答應了--」
「算了,不好意思,當我沒說,妳好好去玩。」
「嗯。」小美笑咪咪的又回去照顧小貓。
宮暖暖再次回到看診室坐下,招招立即跳到她懷裡,她撫著牠的毛,心情卻顯沉重,「怎麼辦?招招……」她歎息一聲,招招眨眨大眼,瞄嗚一聲,似乎要她別擔心。
韓胤展的父母拜託她幫忙,若他再過來要投靠她請她一定讓他留下,還說什麼他爺爺、奶奶寵壞了他,他們真的希望她能幫忙改造他……
但她哪有那麼大的能力?然而抵不過兩人一直拜託,她沒轍的只得點頭答應。
只是,若他真的又回頭找她……這小美剛好又放十天假,屆時這兒不就只有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