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由春轉入夏季,天氣漸漸熱了。
趙家的花轎來到了姚家,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
姚采香穿戴鳳冠霞帔上了花轎,而硬拗到當媒婆的郝凌車則笑咪咪的守在轎子旁。
姚采香坐在轎裡,心卜通卜通狂跳,臉兒紅、渾身上下都發燙,呼吸也急促起來……到底,她是頭一回當新娘,而且,還是趙文步的新娘啊!
她緊張、好緊張,緊張到快不能呼吸,緊張到身體的某個部分已鼓賬得受不了,就要放了……
而全身紅通通,自認打扮得也很妖嬌美麗的郝凌車,眉開眼笑的拉開了轎簾,壓低嗓音,對著頭戴流蘇鳳冠的她道:「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哦,你跟小王爺要那個那個了,緊不緊張啊?」
天啊!她已經夠緊張了,她幹麼還提醒她今晚的事兒呢?
完了、完了,她更緊張了!
「怎麼辦、怎麼辦呢?」她急了,對!趕緊跑回房間去!
「什麼怎麼辦?」郝凌車不解的看著緊張到居然想下轎逃跑的姚采香,想都沒想的直接抱住她,「不能當落跑新娘啊,好不容易有個想不開的小王爺來娶你呢!」
「放開我!」她驚慌大叫,但來不及了!
「噗、噗!」臭屁聲四起,就算聲音被敲鑼打鼓的聲音給掩蓋了,但那臭味還是四處飄啊飄……
郝凌車不解的看著連忙縮回轎子裡的新娘子,皺了皺鼻子,「奇怪,有味道!」哦,豈止有味道,而是大大的有味道呢!她臉色大變,一把捏住鼻子嚷叫,「好臭哦!」
「天啊,怎麼那麼臭?誰放那個啊!」
轎子周邊的鄉親父也是個個捏著鼻子,議論紛紛,拚命要逃開。
「喂喂喂!你們逃什麼逃?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放屁的道理,別走嘛,我頭一次當媒人婆耶,你們也捧點場行不行?」郝凌車瞪著那些逃竄的人,正義感十足的叫嚷,但還是忍不住的咕噥一句,「到底是誰呀?那麼不會挑時間放屁。」
她抿抿唇,轉回頭,拉開轎簾,卻看到新娘子一臉尷尬,嘴角微微抽搐的乾笑著。
她瞠目結舌,「難道是……」她飛快的又回頭,看著一直笑而不語,完全沒有受到「毒氣」威脅的趙文步,「難道她……」
他笑笑的直點頭,「她某個地方不好,而我的鼻子也剛好不好,所以,不矛盾也不衝突。」
什麼啊!郝凌車難以置信的看著姚采香,「臭屁西施啊,你還真是厲害呢!你的臭屁到——呃,所謂的「身體力行」了,臭屁得還真是徹底,厲害厲害!』
姚采香實在是窘得無地自容,但在對上趙文步那雙深情含笑的黑眸時,身體的某個部分又膨脹了,但,這一次,可不是她的腹部……
她抬高下巴,洋洋得意的笑道:「我那才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我挑中了一個照聞不誤的小王爺當夫婿,我獨具慧眼,聰明絕倫,這小王爺能娶到我,可是他前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呢……」
姚氏一家、張美妤等人看到她又「習慣性」的彭風、臭屁起來,忍俊下住的全笑了起來。
但郝凌車左看看、右看看,小碎步的移近新郎,看著還說得停不下來,臭屁個沒完沒了的姚采香,再對著趙文步小聲的說:「不會改變主意吧?小王爺,這鐵定不能改的哦,貨物既出,概不退還。」
他莞爾一笑,「放心,絕不退的!」
上了轎,就算是他的娘子了嘛。
再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難聽點的就叫「狗改不了吃屎」,但娘子的這個缺陷美,在他眼中可有用,也可愛極了!
至少,在聽到噗噗聲時,他就知道娘子在緊張了,而他這個相公當然得給她好好的照顧一下嘍。
嗯,「情人眼裡出西施」,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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