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泡壺咖啡送到客廳上,接著是淡淡的甜酒,然後便開始在每人的浴室內放起熱水。
她看似忙碌,但還算從容,只是穿著高跟鞋的她,卡卡卡的腳步聲來來去去,惹得唐敬天、唐亞倫一臉煩躁,而古天平則不時的蒙住嘴,以防嘴中的笑意惹火這對曾祖孫。
至於唐浩威一臉沉思,腦海裡想的不是白毓,而是臨時毀婚的呂筱晶。
他呵護了她這麼多年,愛了她這麼多年,卻被她甩得不明不白,所以他至少要知道她願意捨他而就的男人是誰。
“天平。”他突地出聲,轉頭看向好友,“你明天找來征信社,我要知道呂筱晶現在人在哪裡。”
“還找那個女人干麼?”唐敬天憤怒的問。
“爺爺,我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如果她真的跟了別的男人,我也要找到他們。”
“找他們?你想做什麼?”
“呂家人一口咬定她是被人綁架的,已經請求警方調查,但全美每天的失蹤人口不下百人,美國的警力又有限,呂幼東應該也很清楚,所以他們還是得自己私下找征信社尋人。”
“而我可以確定的是,呂筱晶不會有膽子回頭找呂幼東夫妻,央求任何的金錢援助,那個男人如果要養她就得工作,而不管他是誰,有膽子搶走我的女人,不是太過天真就是愚蠢得可以,我要讓他在走投無路之下,主動將呂筱晶甩掉,讓她也嘗嘗被人背叛的滋味!”唐浩威的聲音嚴峻如冰。
聞言,唐敬天才笑逐顏開,“沒錯,是該如此。”
古天平瞥了一旁也拚命點頭的唐亞倫,這樣報復的作法實在是一個錯誤示范,但唐家兩個大人卻不曾這樣想過。
唐浩威再次將目光落在古天平身上,“你明天就去辦這件事,有必要的話,你直接參與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勢必將他們揪出來。”
古天平濃眉一蹙,“你似乎很肯定她真的有個男人?”
“哼,當女人在你的懷中又一反常態的像個驚弓之鳥時,那便是前兆了。”唐浩威一臉冷笑。
他是個敏銳的男人,也是個心軟的男人,他並沒有揭穿她的變心,沒想到會因此被她擺了一道,變成眾人的笑柄!
所以對她的報復,他是絕不會再心軟。
此時,牆上的吊鍾正好指向九點,發出愉悅的音樂報時聲。
“洗澡嘍!”白毓輕快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
眾人一回頭,便看到她站在二樓的台階上俯視。
“九點整,各位的洗澡時間,等各位洗完熱水澡後,便可以上床ㄛㄛ困了。”
唐敬天忍不住蹙眉,“怎麼她現在像個捨監?”
唐浩威也抿了抿唇,“我只是要她別像晚餐時拖延大家的時間,可沒要她像管孩子似的指示我們該做什麼。”
“洗澡了,各位,你們再不去,等會兒水滿了可別怪我。”白毓朝眾人挑挑柳眉。
“你沒關掉水龍頭?”唐浩威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她優雅的聳聳肩,“沒辦法,要做的事太多了,你們的房間又是樓上樓下的,浴缸也一個比一個大,我只好就這麼開著讓它盛水了,何況我還得從你們的行李裡抽出睡衣……”
“你說什麼?誰准你動我們的行李?”唐敬天怒聲咆哮。
“沒錯,女人的髒手怎麼能碰我們的東西!”唐亞倫也氣呼呼的說。
“小男生,你剛剛吃下肚裡的東西,就是我這雙髒手弄過來的,呃……”她瞥了一眼唐浩威,見他沒有要洩她底的樣子後,她才放心的繼續道:“另外,你們換下的髒衣物也得靠我這雙手來洗,你們才有干淨的衣物穿,不是嗎?”
“你……”唐亞倫時語塞。
“誰准你教訓他?”唐敬天不?的發出一聲怒吼。
“不是教訓,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事實。”她將目光看向一聲不吭的唐浩威,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萬用表,“我測過水流速度,如果你們再不動,浴缸的水可能就會溢出,接著便會流往你們的臥室……”
“那你還站在那兒干麼?”唐浩威冷冷的開口,他本想看看她的臉皮有多厚,還會繼續說些什麼,但她這副指揮眾人的模樣,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問題我只有一雙手一雙腳,怎麼來得及去關四間房的水龍頭呢?”
“女人!”唐敬天鄙夷的怒視她一眼,便氣沖沖的拄著拐杖,偕同曾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古天平帶著笑意,瞟了她一眼,搖搖頭越過她,快步走向二樓的客房。
轉瞬間,只剩下唐浩威和她面對面,她挑起柳眉,“你怎麼不動?”
“問得好,那你怎麼不動?現在就只剩一間房,你雙手雙腳也解決不了?”
她露齒笑,“好吧,順道將你的行李整理一下。”
“別動我的東西。”他咬牙切齒的說。
“那就上來啊!”
唐浩威見她轉身往他房間走去,他咬咬牙,大步的跟在她身後。
*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唐浩威的臥室。
這間臥室以淡藍色的裝潢為主,右邊是一整排隱藏式的衣櫥,加大Size雙人床擺放在正中央,另一邊是玻璃牆,而床鋪的前方則是一組豪華的真皮沙發,擺設十分簡單大方。
在唐浩威進入浴室,看到浴池內的水放了約八分滿,且水龍頭也已經關上後,他知道自己又被她誆了。
他轉回頭,怒目看著站在浴室門口的白毓,“你唬我?”
她聳聳肩,“沒辦法,不這麼說,你們好像都不動,到時又將拖延洗澡時間算到我頭上來,那我豈不是太冤枉了?”
他濃眉一揚,“我們會那麼無理嗎?”
“會!”她回得干脆,“連八歲小男孩的口中都會說出那些對女人鄙夷的話,就知道你們唐家的男人平時對女人有多無理了。”
唐浩威的下顎肌肉不停的抽動著,“看來你很清楚我們對女人的厭惡,那你又何必在這兒惹人厭?”
“我說過,我喜歡男人,尤其是像你這種男人”
他俊臉一沉,“那我也說過,我討厭女人,尤其討厭像你這樣的女人。”
白毓微一微笑,“我相信時間一久,你就會了解我對你的耐心,這代表我賴上你的時間不會太短。”
“哼,看來你是有計畫的接近我。”
“沒錯,不過,若是你的未婚妻沒有在訂婚宴上消失,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她坦承不諱。
他冷睇著她,“你很清楚我的事。”
她沒有正面回應他,乘機轉移話題,“我得說句公道話,呂筱晶配不上你,你需要的是個女人,而不是女孩。”
“她單純,不像你“服務”過眾多男人。”
她抿抿唇,“酒店公主並非得在床上伺候男人,這一點我得更正你。”尤其她這個五星級的酒店公主,更不可能如此隨便。
“有何差別,你的騷很清楚可見。”他不屑的冷哼。
“以貌取人是最容易出問題的,就像呂筱晶一樣,外表一派清純,卻狠心的讓你成為笑柄。”她的話一針見血。
唐浩威俊臉頓時蒼白無比,他咬牙怒吼,“你給我閉嘴!”
“我是該閉嘴,因為這確實是不好的回憶,可是事情真有那麼嚴重嗎?需要找征信社?”
他倒抽了口氣,“你還偷聽我們的談話?”
“無心聽到的。但是,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你和她還只是男女朋友,就算她真的移情別戀也沒罪。”
“你很吵!”他不耐的低吼著。
“上帝送給每個人一份很好的禮物,那就是遺忘,讓我們可以忘記傷痛,重新開始。”
“你說夠了沒?”他的語調極冷。
“可是……”
“我不需要心理醫生,“女傭”!”他刻意提醒她的身份。
“唉!”她優雅的撥撥如雲的鬈發,不好意思的笑道:“真的頭一天不太習慣,我老忘了自個兒的身份呢!”
唐浩威冷眼看著她轉身,走到床上拿起那套藍色亮絲睡衣後,返身走向他。
“給你個建議,裸睡對身體很好,你可以試試。”
“你都是那樣睡的?”
“嗯!”她露齒一笑,突地送給他一記秋波,“你洗澡,需不需要幫忙?”
有肌肉迷戀症的她很想再看看他那身健美的身材,就算瞄一眼也好,不過若能摸一下,感覺一定更棒。
她知道自己很快有機會再看到的,因為她在浴缸裡動了些手腳,至於摸不摸得到,那得看她的手快不快了。
白毓的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身體看,簡直想一口吃了他,一臉垂涎。
唐浩威頭一回嘗到女人以赤裸裸的眼神像想剝光他衣服的滋味。
他在十七歲時便認定了呂筱晶是他的新娘,也是從那時開始,他不再讓其他女人有接近他的機會,再加上他在情欲上的自制,已三十二歲的他,卻還是個在室男。
可是當眼前這個女傭用那雙帶霧的性感褐眸來來回回挑逗他時,竟能勾起他壓抑多年的生理需求,惹得他全身欲火流竄,胯間開始騷動。
他濃眉一擰,在連作了幾個深呼吸,壓下那股突然被挑起的熊熊欲火後,才怒不可遏的對還直盯著他胸膛的女傭發出一聲怒吼,“蕩婦!”
對於他這突如其來的鄙視,她錯愕的蹙眉,直視著他問:“什麼意思?”
“意思還不夠清楚?你這個淫蕩的女人毫不知恥的以目光剝……”
“剝你的衣服?”她笑咪咪的接下他的話,“我是很想看,欣賞一個人的身體不是罪吧?不過,因為你的衣服沒脫,所以我也只能靠記憶回味。”
“記憶?”這回換他呆住了,“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早偷看過我的……”
聞言,白毓的笑容加深,“你真的太會聯想了,我只是在威基基海灘看過你穿泳褲的模樣,其他的還沒機會看到。”
“哼,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那個機會。”
“很難說,我現在是你的女傭,三不五時總會進出你的房間,拿拿衣服去洗、打掃一下臥室……”尤其是等會兒他入浴後……
他半瞇起藍眸,“我不知道怡萱派來的是一個成天只想看裸男的花癡女傭!”
“每個人總有特別欣賞的東西,我承認,我比較喜歡看肌肉男,那真的很賞心悅目。”“而你也不得不承認,男人喜歡看身材姣好的女人,不是嗎?所以相對的,我不覺得自己因為這個嗜好就得被冠上“花癡”一詞。”她一臉平靜的說。
這一番話令唐浩威難以反駁,不悅的想,由此可見,她真的擅於掌控男人。
“我不得不承認你很善辯,對一個想晉身上流社會的酒店公主而言,充實自身的腦袋的確很重要。”
這個男人……白毓抿抿唇,“你話裡的鄙夷很深。”
“而你眸中想膜拜我身體的欲望也很熾烈。”
她柳眉一擰,隨即歎了口氣,“我承認我看到猛男時眼睛會發亮,但那是欣賞,絕不是你口中的欲望。”
唐浩威不屑的撇撇嘴角,“隨你怎麼說,反正女人都一個樣,一旦找到更能滿足她的男人後,自然就急著跳牆了。”
“那我可不知道,因為我還是個處女。”她凝睇著他,看到他的藍眸間閃過一絲驚愕,但隨即被鄙視的目光取代。
“你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可見你撒謊確實不必打草稿。”
她充滿懷疑的的問:“你不相信我?”
“相信一個酒店公主、一個在飛機上頻頻勾引男人的女人還是處子之身?”他話中滿是嘲諷。
“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你是處女,天底下大概沒有所謂的蕩婦了。”他嗤之以鼻。
“你……”白毓幾乎沒什麼脾氣可言,但唐浩威竟在一天之內就惹毛她多次。
她嬌顏一凜,冷冷的道:“你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
“那是我的事,而且我也不打算再跟一個花癡女傭多說,滾!”他咬牙打斷她的話。
“你……”她氣得語塞。
“再不走,別怪我動手。”
“怎麼,像你哥一樣殺了他的妻子?”
唐浩威臉色倏地一變,眼中燃起狂烈的怒火。他手反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的身子壓向自己,另一手則緊緊的箍住她白嫩的脖子,冷誚道:“禍從口出,女傭,你的腦子不夠聰明。”
她急促的喘息,粉臉微微發白,不停的掙扎著,“是我不對,我道歉!”
他冷凝的目光定定的看了她好半晌後,才松開扣在她脖子及手腕的手,見她松了一口氣,他立即道:“滾出去。”
這下不走好像也不成了!白毓怯怯的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一想到待會兒可能還會被叫進來,她的頭皮忍不住發麻,這個男人好像真的惹不得……
*
白毓離開已有五分鍾,可唐浩威仍直盯著關上的房門,動也不動。
他哥哥失手殺了嫂子的事是他們家人最深沉的痛楚,而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拿那件事來激他!
他氣得牙癢癢的,在連做幾個深呼吸以平息心中的怒火後,他才開始脫衣。
當他跳進約有三坪大的按摩浴池裡,僅僅一秒,他便倒抽口涼氣,急忙又從浴池裡跳了出來,粗暴的詛咒一聲,“他媽的!”
因為浴池裡居然不是溫暖舒服的熱水,而是刺骨的冰水!
他一邊喃喃低咒,一邊氣沖沖的拿起一旁的浴巾圍住下半身後,火冒三丈的沖出浴室,一把拉開房門大聲咆哮,“該死的女傭,給我上來!”
“不必那麼大聲,我在一旁候著呢。”倚靠在右邊牆上的白毓硬著頭皮晃了出來,站到他眼前,但在瞧見他赤裸的上半身後,眸子突地一亮,欣賞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胸膛、手臂上來回游走。
見狀,唐浩威更是氣炸心肺。
“你是故意的!”
她瑟縮一下,心想,糟糕,她一忙著欣賞,就忘了剛剛被他扣住脖子的恐怖感受。她抿緊唇,覺得胃起了一陣陣的痙攣。
她交纏著十指,眼睛不敢再往他的身上亂瞄,“我沒有惡意,真的,你剛被“放散”,火氣一定很大,所以我貼心的幫你放了冷水,再倒幾桶冰塊,呃……夏天嘛,這樣不是很舒服?”
“是你的眼睛很舒服!”他的話一針見血。
白毓嬌俏的輕吐一下舌頭,“忙了一天,樓下還有一堆碗盤要洗呢!你總得給我一些精神糧食。”
唐浩威對她沒轍了,這個女人對自己似乎有股奇異的魔力,短短幾句話,總能讓自己的怒火熄滅。
見他緩了神色,白毓也比較有勇氣打哈哈,“那水真的很冰嗎?呃……需不需要我這個酒店公主幫你暖一暖?聽說身體是最舒服的保暖工具,比暖氣機還要好用。”她開玩笑的建議。
“如果女人和暖氣機要我二選一,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他白她一眼後,轉身將門用力的甩上。
砰一聲,白毓的身子也跟著一顫。
“唉,一點幽默感也沒有!”
她無奈的搖搖頭,朝樓下走去,在看到餐桌上那堆碗盤後,她又開始頭疼。
難怪有句話說,哪種人吃哪行的飯,要她這個習慣用腦的人這樣動手動腳的忙來忙去,真是吃力不討好!
*
“怡萱,你怎麼安排一個酒店公主給我?我被浩威他們祖孫倆罵到臭頭耶!你到底怎麼想的?是希望我們同時被解雇,回家吃自己,還是嫌日子過得太平順,想來點刺激?”
古天平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浴缸裡的水有沒有滿出來,結果當然是被白毓給唬弄了,所以他立即打電話給朱怡萱,問清楚她到底在搞什麼。
對於這樣連串的指責,電話另一端的朱怡萱是吭都不敢吭一聲。
他們倆是哈佛大學的同學,她深知文質彬彬的古天平雖然滿腹怒火,但那屬於溫火,不似唐浩威那種會灼傷人的烈火。
“說話啊!還是你被浩威罵到不敢回嘴了?”古天平真的很生氣。
朱怡萱考慮著是否將白毓的真實身份告訴古天平,一旦他知道真相,或多或少可以請他照顧一下白毓,否則他們KOD酒店集團的公主若真的出了什麼岔子,她怎麼跟白家父子交代?
“怡萱,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難道你要我親自飛到夏威夷去痛罵你一頓?”
朱怡萱決定說出口,“不,不必了!我是逼不得已才將公主送到你們那裡去的,不管我怎麼勸她都沒有用。”
“逼不得已?”古天平揉著仍微微發疼的眉心,一臉困惑。
“唉,我偷偷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唐家的人,不然被公主知道我洩了她的底,她真的會氣炸了。”
“她到底是誰?你何需這麼怕她?”
“拜托,我是吃她家頭路的,你說我該不該怕?”朱怡萱感覺萬分委屈。
“什麼意思?”他愈聽愈迷糊。
“她是白正豐的掌上明珠,白毓,白家父子口中的公主,如果你硬要說她是酒店公主也成,因為她家確實是開酒店的,不過是五星級的大酒店。”朱怡萱語多無奈。
“你在開玩笑吧?”古天平錯愕的反問。
“如果真是開玩笑就好了,白家父子對她可是相當寵愛的,從小就將她送到瑞士去讀書,但她對自己的身份相當低調,甚至她的親密好友也不知道她有個大名鼎鼎的父親。”
“至於我會跟她認識也是機緣,當年我是她那所高中的交換學生,兩人因為談得十分投機,才成為好友,而我是在哈佛畢業後,她引薦我進KOD給白晨偉,才知道她顯赫的背景。”
古天平聽完,仍覺不可思議,“那她為何千金大小姐不做,跑來這兒當女傭?”
“還不是為了唐浩威,她對他一見鍾情,原本該在夏威夷實習一年的她,這會兒轉到你們那兒實習去了。”
“白正豐父子不知情?”
“你以為我有幾個腦袋可以砍?總之,這秘密你得幫我守著,也幫我好好保護公主,不然我真的前途無“亮”了。”她的口氣懊惱得很。
“她的膽子還真大,難道你沒告訴過她,唐家的男人是女人最惹不起的?”
“她很清楚,可是她的腦子一級棒,雖然家事對她來說有點困難……天平,有插撥進來了,我不跟你談了,再見。”
古天平看著手中已斷訊的話筒,忍不住搖頭,喃喃自語道:“白毓的腦子真的一級棒嗎?從她貿然當起女傭的事看來,我可一點都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