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叫出那個名字,他不會有那麼強烈想要她的欲望。
現在他不走了。
妄二踅回床邊,黝黑的眸光轉濃,蹲下身,惡意地輕撫她泛紅的耳根,那粗糙的觸感讓烙桐呻吟了一聲。
“誰……”她頭疼得厲害,直覺想揮開騷擾她耳部的手。
“遇倒……”妄二如鬼魅的發出這等音節。
不知那兩個字如何寫,他模仿她的發音,因為顯得可笑,他突然又憎惡起來。
笑話,東方妄二要碰一個女人,還需冒充別的男人嗎?
他拍拍她臉頰,企圖弄醒她。“顏烙桐,看清楚了,我是東方妄二,不是你的遇倒。”
“東方……妄二……”她含糊的說,胸中有股悶塞之氣,她的四肢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低笑,確定無論他怎麼狎佞她,她都不可能跳起來打掉他的手,因此他可以非常放心地攻城掠池,不會有到盡興處卻不得發洩的後顧之憂。
這算是他最敗德的缺點吧,喜歡奪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就如師師,他心知肚明師師為什麼會留在他身邊,一個女人除了愛,還有什麼可以令她如此任勞任怨而無怨無悔?
就因為心知,所以他故意不點破。
也因為他的不點破,所以她有苦難言,他知道高傲如她,不可能主動對他示愛,因此他樂得撤清,把她當成最不可或缺的左右手看。
但是,如果師師的心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他或許有奪取她的興致,可就因為她對他太死心塌地了,他反而興趣缺缺。
每個人的血液裡都有一些無聊因子,他的無聊因子就是佞弄眼中無他的女子,他總是嬴家,從未失利,因為從未有女子不把他放在眼裡過,他還無從得知奪弄是什麼滋味。
過往,那些初時對他不屑一顧的女子,都是故作姿態,瞬間就對他投降,不值一提。
這會是首次的挑戰嗎?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先脫掉自己的衣物,接著輕撩開床上佳人的白色罩衫。
豐胸嬌艷、楚腰纖細,罩衫裡的雪白嬌軀如同那天他在池畔所見一樣姣美,她擁有男人夢寐以求的身段。
勾起妄笑,他將她裸裎的胴體壓在身下,男人原始的本能開始勃發……
“喻韜……”烙桐迷迷糊糊地沉浸在溫暖的愛撫裡。
妄二動情的眉眼霎時轉冷。
“你就不能叫叫別的名字嗎?”他覺得有點厭煩,看來有人占據了她的心,東方妄二可沒這麼吃癟過。
她眉心一蹙,對飄至的話語不解,她費力的睜開眼,只見一抹搖擺不定的身影在她面前晃動。
“好暈……”她撫著額際,但驀然有絲清醒。
這是她的房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是……不是在露天海鮮餐廳裡與東方妄二對酌嗎……
東方妄二!
她幾乎沒失聲尖叫,她正赤裸著,大膽的與他交疊在一起,事實上是,他正摟抱著她,而他的手則毫不客氣的擱在她隆峰上。
“醒了?”他瞇起眼,醒得這麼快,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烙桐就算酒沒醒,也會被他們兩人此時歡好交纏的姿態嚇醒,她的心髒可還沒強到可以承受一個野男人在三更半夜壓上她的身子,更甚者,那個野男人正極不規矩地在揉搓她豐美的上圍。
“你……”她甩甩頭,企圖要想起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是你叫我別走的。”妄二提醒她,順便吻住她驚愕的櫻唇,唇瓣柔軟極了,大概未曾擦過口紅吧,不顯干裂,非常細致。
他的舌靈巧的探進她口中,熟練的吸吮著她的舌根,輕攪吮翻,也不管她舌根痛不痛,逐自吮弄。
她的意識漸漸混沌,他的吻,帶著一股不容反駁的霸氣,吻得侵略,吻得狂妄,她還沒被這麼陽剛味十足的吻撫觸過,頓時覺得心跳難當,連要推開他的想法都沒有。
他的吻,與“他”不同,“他”是溫存纏綿的。
“看來你並不排斥我的吻。”他粗嘎的低笑,撫住她凝峰的指節收攏了,緩緩的推擠,讓那蜜桃更形挺立誘人。
她猛地咬住下唇,天哪,她這是什麼反應?她的迷亂太不該了,只是呵……他真是個接吻高手,她幾乎要在他身下融為一攤水,原來即使沒有愛,她也可以為了那單純的感官刺激而產生反應,女人,真是脆弱。
“既然不排斥吻,那麼也一定會喜歡我的身體。”
他頂開她的長腿,對於向來不喜歡速戰速決的他,這樣的前戲是太少了點,但他不想給她喚回理智的時間,那些啤酒的酒精可發酵不了多久,他還是善待自己勃發的欲望。
只是,她為什麼想流淚?將身子交給東方妄二是為了防止自己的心還想回到過往吧,因為這麼一來,她的身體已經背叛了,喻韜值得更好的女人去愛他,她沒有思念的理由。
***
鐵烙幫位於中台灣一處山明水秀之地,堅固的建築聳立於占地遼闊的院內,大門的巨形石龍與花崗巖龍往顯得威武嚴肅,柳樹微揚,寧謐之氣流蕩其間。
“少主,你的信,看來是何小姐寄來的。”程皓煒將一封航空郵件遞給烙桐,順道將適才傭人沏的茶擱在她桌上。
雲淡風輕的下午,幫中無事,幫務一切照常運作,顏夫人又已完成切除腫瘤的手術,手術非常順利,烙桐的心情因此也就格外開朗,麗顏淡噙著她自美國回幫後就少見的笑容。
“哦?清清寄給我的信。”她微笑接過郵件,不知那位新嫁娘過得可幸福?新郎是旅館小開,跟黑道沒有干系,想來他們兩人可以做一對不理世事的神仙眷侶吧。
拆開郵簡,除了信紙,另跌出幾張照片。
都是她與新娘的合照,新娘笑得燦爛,盡管相貌平凡也顯奪目。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大合照,背景就是舉行婚禮的草皮湖畔。
在大合照裡,她找到自己,而她身後便是那位永遠以西裝革履來彰顯貴族風采的妄二。
因這意外,她的身子不由得震了下,她的第二個男人,東方妄二是擁有她身子的第二個男人。
一夜情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事了不是嗎?她何必一直記掛那晚的事,他應該不至於說出去吧?男歡女愛與幫派無關,起碼那夜她真的是那麼想的,只存心想放縱一夜,讓自己斷了對喻韜的思念罷了。
若來對她挑情的是別的男人,她也會放縱嗎?
會吧,不因為他是東方妄二。
不可否認,她得到高潮,但她又不是性冷感的女子,到達高潮是自然的事,在那樣一個性愛聖手的調弄之下,她要維持緘默都難。
因此她讓他釋放了,自己也得到釋放。
“東方妄二。”
程皓煒眼睛一亮,拿起照片端詳。
“他怎麼也會出現在何小姐的婚宴上?”他揚起眉梢,興味濃濃地問,對於那位近日頻頻贅領亞洲黑幫的新領袖,他一直無緣一見。
“巧合。”烙桐收回照片放入信封中,特意輕描淡寫帶過。
她不想深談這個話題,皓煒何等聰明,她不想他看出些什麼,哪怕只是一夜,若給他們這些常為她的感情世界瞎操心的部屬知道了,他們都會想到嚴重的兩大幫派聯婚上頭去。
“傳聞他對女人好的時候很殘情,膩時則很無情。”他一直對東方妄二好奇,因此特別留意對方的種種新聞。
“男人不都是這樣嗎?”烙桐笑了笑,起碼她不會給東方妄二對她無情的機會,因為她對他根本沒有感覺。
不知他獲知她對他的評價會做何感想?女人對他向來都是依從的吧,他確實邪佞迷人,或許她是那晚他洩欲的工具,不過他也是她忘情的工具,扯平,兩人都沒有真心。
“我不同意你的話。”他似真還假地盯著她。“東方妄二的情史洋洋灑灑,我則一片空白。”
烙桐瞪著他看,他這是什麼意思,毛遂自薦嗎?
呵,顏烙桐,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這位鐵烙幫睿名遠播的軍師可是一代俊男,條件好得很,據她所知,愛慕他的千金小姐或小家碧玉都不在少數,他不見得會和她日久生情。
她揚起眉梢。“太過洋灑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女人喜歡專情的男人。”
他不疾不徐,像是為反駁而反駁地道:“這個理論好像不成立,東方妄二對女人從不專情,可是女人仍舊喜歡他,那些被他拋棄的女人都叫他東方邪魔,可是仍舊對他念念不忘、死心塌地,他的情史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或許他有他獨特的魅力吧。”她又企圖一語帶開。
唉,怎麼回事,愈不想提的話題愈是無法撇清,看來皓煒對東方妄二還真是“情有獨鍾”啊。
“我便沒有獨特的魅力。”他說得一本正經。
這點她實在不認同。“何必妄自菲薄,皓煒。”
他深深凝視著她。“像除了你的得力助手身份,你也不把我當男人。”
空氣倏地變得凝重,烙桐有點措手不及,沒想到心思細密的他會來這一招,直接明挑,讓她無言以對。
她真的害怕再跟他“聊”下去,兒女情長最害人,依她目前在幫中的處境,最不需要的就是一段萌芽的新感情,若感情談不成,她豈不是連最得力的助手也沒了?更何況,她根本還沒忘卻舊愛。
不行,太冒險了,她不能接受他的示愛。
“你當我眼瞎了嗎?你當然是個男人。”她泰若自然地轉身從書櫃中取出一疊資料,眸光專注於資料之上。“你昨天說山口組在夏威夷買下一塊地,准備用來擴大勢力……”
但願這種拒絕方式不會太令他難堪,正當用人之際,她真的不想失去他這個左右手,但願他明白,但願。
***
新加坡四季如夏,恆溫達攝氏三十三度,熱得嚇壞人,也熱得讓人沒事不想出門,有事,也很不想出門。
車廂裡冷氣充足,駕車的人卻顯然心浮氣躁,不知在叨念些什麼,嘴裡一直念念有辭地碎碎念。
“看來家裡要辦喜事了。”毅七一個流利的轉彎,對旁邊那位無視他人存在,在車裡徑自吞吐煙霧的人說。
他實在有點討厭那種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人,太教人嫉妒了,他談戀愛怎麼就沒那麼順利?人跑掉了不說,連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更是遜極又背極了。
妄二揚唇一笑。“你說大哥和路湘?”
這似乎已經不是秘密了,東方宅邸裡裡外外重新粉刷裝潢,不說當事人,最興奮的是他們的媽,美麗高雅的莫荷心為了自己首度榮登准婆婆寶座,那天要艷驚四座,已經請了無數裁縫師傅來家裡量身裁衣?
毅七沒好氣地道:“不然還有誰?難道真四會和那個女人復合再結一次婚嗎?”
妄二邪惡的睨他一眼。“看來你對老大的婚禮有點意見。”他正考慮要不要去挑撥離間,破壞他們長幼的感情。“難道不是?”他哼的一聲。“想想,從他被盟主派到峪裡島去救人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就要結婚了,這種速度真是讓我為他感到蒙羞。”
其實,是羨慕呀,他苦澀地想,他的小女人也不知道在何方,她,可好嗎?真教人牽掛……
“好酸。”妄二調侃的在鼻息間拂了拂。
毅七立即追加,“先聲明,我可沒有羨慕他們哦,有道是,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白癡才會想結婚。”
“我看你倒很想往那座墳墓裡跳吧。”妄二惡意挑釁。
誰不知道毅七是東方家最“嗜婚”的一個,自他高中時代起,他就通尋人選,終於被他找到一個,可惜功虧一簣,新娘跑了,弄得他一肚子火,到現在聞女色變,最恨人家成雙成對。
“看清楚現在到底是誰在開車,你的命在我手裡,最好對我尊重點。”毅七撂下狠話。
“停車!”妄二忽地出聲,眼尖的他,看到車窗外的某一定點,不該會出現在此的人。
顏烙桐……
她來新加坡了。
思憶起那夜,她並不熱情,他也只是純粹欲望的發洩,然而他卻對她念念不忘。
他不解,她分明對他沒感覺,也沒像眾多女人一般迷戀上他,卻願意與他共度一夜,發生一夜激情。
他知道那晚她得到高潮,卻不曾真正熱情以對,他不會欺騙自己這一點,這也沒什麼好羞於啟齒,不熱情不是他的問題,是她打從心裡就沒將她的熱情釋放出來,是她心理有問題。
占有她的身子,她還不屬於他,那天早上他們分手之際,她冷靜得就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又像她一直有許多入幕之賓,與男人過夜並不稀奇似的,這點讓他頗不悅。
對她好奇,緣自於她一直出乎他的想象之外,究竟她有什麼隱衷,被男人拋棄過,玩弄了嗎?
哈,他一直對不屬於他的東西充滿興致,這是他的劣根性。
“你在車裡等我。”他對毅七丟下話,打開車門,跨出他筆直的長腿。
毅七皺著眉頭。“喂,怎麼回事……”
不等毅七說完,妄二直接穿過分隔島,停在顯然被驕陽烤昏了的佳人面前,她拿著手帕頻頻拭汗。
驀然,他哂笑一記,造型不一樣,她戴了假長發,逼真的像真發的假發,飄逸動人,充滿女性的柔與美,顯得婉約雅致,任何男人都會想輕攬如此媚人的女子入懷。
“什麼時候來新加坡的?”他站定在她面前,錯覺嗎?她好像比在泰國相見時略顯嬌小。
長發的她帶了嬌柔,說實話,他比較喜歡短發的她,有股不膩人的獨特風格,不似現在,有點……庸脂俗粉的感覺。
她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他,甚至還後退了一步,仿佛他是個陌生人。
“別露出那種眼神。”妄二挑起英挺的劍眉。“我在問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又怯又懦,臉頰卻不由自主的遍染桃紅。“我……來很久了。”
好俊美的男子,他那渾身邪佞的神采教她失神了,恍如關在籠中的金絲雀,她從沒接觸過這般男子,眼神銳冷,如此非凡的懾人神采……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敘敘舊?”他故意說得邪意,因為不喜歡她眼中那綻放的迷戀神采。
見鬼了,怎麼回事,她像變了一個人,與他認識的顏烙桐截然不同,現在的她倒十足像個——花癡。
“我想……”她潤了潤唇,有點捨不得,又不得不說,“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認錯人?”他輕笑。“這是你苦思出來的妙招嗎?以為如此我就不會提起我們的一夜情?”
“一夜情?”他大膽的宣言似乎駭傻了她。
他忽而欺近,握住她削瘦的肩膀,攫吻了她的唇。
火辣辣的舌探進她口中,吸吮地撩撥,他挑弄著她的舌,密密地吮著她唇瓣,她霎時雙腿俱軟,震撼無比,只能任由他抱著、吻著,一顆心幾乎要飄到雲端之上。
“沒忘記我的吻吧,想起來了嗎?顏少主。”他揶揄地譏笑。
她無力地倚在他懷中,他的無禮令她驚慌,可是,唇還熱烘烘的,他濕潤的舌仿佛還在她口中翻攪,怎麼會這樣,她的初吻……被他要走了。
“小姐!”岫兒三步並兩步跑過來,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天哪,您怎麼啦?”
岫兒連忙扶住嬌弱的主子,把她從陌生男人懷裡拖開。
“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岫兒氣急敗壞,她連忙用繡帕替主子煽涼,主子滿瞼染紅,是中暑了嗎?
“小姐?”妄二挑了挑眉,他以為她的屬下都叫她少主。
一部白色轎車遠遠駛近,高賜在車中早已看到情況有變,他立即下車護主,對立於一旁的妄二不善地一瞥,適才車子拋錨,不得已將她們主僕留在路邊,沒想到才一會工夫就出了事。
“岫兒,扶小姐上車。”他命令著小侍女,身份雖是近身保鏢,但自有一股威嚴。
嬌小的主僕倆上車後,高賜深深看了妄二一眼,不多做言語,上車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妄二雙眉俱揚,不對,顏烙桐何需人扶,她根本從不在人前顯現弱點,也沒那麼嬌貴的體態。
那麼,擁有一樣面容的女子是誰?
饒是精銳的他,也不由感到困惑三分。
***
反覆看著照片良久,邪俊的面孔終於玩味地逸出淡薄笑意。
“雙胞胎,顏雪桐,雪桐。”
原來她還有個雙胞胎姊姊,毅七說過,顏烙桐是鐵烙幫的二小姐,難怪未聞鐵烙幫的大小姐影蹤,原來患有先天性哮喘及心藏病的顏雪桐,身體虛弱,長年住在空氣宜人的新加坡養病。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哪。
他要請君入甕,要她乖乖地走到他懷中來,看來她的姊姊是絕佳誘餌,據這份調查報告上顯示,顏烙桐很重視她的家人,尤其是她這個自小就身染疾病的姊姊,她一直周密的保護,不想讓外界干擾。
不想讓人干擾,那麼,他就干擾之。
想到那日顏雪桐倚在他懷中的模樣,要掌握她並不困難,掌握了她之後,顏烙桐要想逃離他的五指山都難。
顏烙桐,他對她的感覺並非止於一夜情的床伴那麼簡單,她眉峰間揮之不去的憂煩與她喝過酒後的放縱心態都令他想深窺,她並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她的身份也不容她隨便,可是她卻輕允他欺上她身,這……
縱然對她有興味,但他東方妄二從不求女人的親好,要嘛,女人委身求他給愛,這倒是還可以接受。
“怎麼,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你笑得很邪惡。”師師走進來,手中是新編錄的分舵名冊。
早上妄二來到東方盟之後,就一直待在他的盟主正廳中寸步不離,她因著有事才進來,當然,也是關切,就見他對著一張照片笑得教人不寒而栗。
“女人。”他輕彈照片一下,將之收在抽屜中。
她斂下眼,不經意地說:“是嗎?你的女人還不夠多嗎?還有余力造福其余蒼生?”
他瞇起眼,嘴角邪氣地勾起。“你不是說過我有桃花劫,那麼,我當然要趁火打劫一番。”
“小心,別劫得過火,惹禍上身。”她緊抿著唇,眼底掠過一絲懊悔,多事,替他觀什麼相、測什麼字,徒留話柄。
她的懊悔看在他眼底竟成風景,他早說過,師師的心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