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回家之後,莫綠默默的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到浴室沖澡,洗完澡後,她沒有像往常般擠到峻峻床上,反而睡到苒苒的房間去。
面對這種情形,峻峻不以為意,今天發生太多事了,也許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明天她就會回來跟他擠了,她一向都喜歡粘著他睡的不是嗎?
峻峻因為累極,倒頭就睡,反正莫綠已經找回來了,他毋需擔心些什麼,現在他可以放心的一覺到天亮了。
而他也真的一夜無夢,一覺到天亮,睡到快中午才起床,一下樓,就見莫綠正在幫忙他母親准備簡單的午餐,兩人有說有笑,一個負責煮意大利面,一個則負責弄醬汁,氣氛融洽極了。
“這麼早起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峻峻隨口問著莫綠,一邊打開冰箱倒了杯冰開水喝。
莫綠回頭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注意力又回到她負責的意大利面條上。
喝著冰開水,峻峻坐在餐桌旁看她們兩個女人忙東忙西,他的嘴角不由得揚起,看來世間最擾人的婆媳問題是不會出現在她們身上的。
婆媳?他一愣,他怎麼會這麼想?他准備好要迎娶莫綠當他的小妻子了嗎?
他微-失笑,不,還太早了,他們年輕得不適合在這時候結婚,還是多交往幾年吧,等他們彼此都成熟一點再說,相信莫綠的龍王哥哥也會同意他的想法。
“吃面嘍!”徐母愉快的宣布。
在服裝設計學校擔任請師的徐崇敏到下午才有課,所以今天家裡除了男主人之外,全都在家吃午餐,徐母准備了海鮮意大利面和濃湯,以至大盤新鮮水果切盤,午餐簡單就好。
席間,塗嚴笑盈盈地道:“綠兒,我們吃完餐就出發,記得換件美美的衣服。”
“知道了,姑姑。”莫綠恬靜地回答。
峻峻皺了皺眉。“姑姑,你們要去哪裡?’”
“綠兒說她想到我的班上旁聽。”徐崇敏笑道:“搞不好她聽出興趣來,會變成我的接班人哩。”
“你要到姑姑的學校去旁聽?”峻峻瞪著莫綠問,他非常訝異,真的非常許異,莫綠從來是和他寸步不離,以往她一步都不願離開他的身邊,今天她卻要跟他姑姑到別的地方去?
“是呀,多學點東西也不錯。”莫綠露齒一笑。“而且我也想到別的地方走走看看,多認識一些人。”
“綠兒,你真是有心又好學呀,奶奶支持你。”徐奶奶和藹地稱贊著。
莫綠笑容可掬地道:“謝謝奶奶。”
峻峻沒滋沒味的吃著他面前那一盤意大利面,莫綠開始獨立了,這應該是件好事,可是為什麼他卻反而覺得不快樂?
他不是一直希望她不要粘他粘得那麼緊嗎?現在她主動這麼做了,他的失落感居然也跟著來了,怎麼會有這種心態,他還真是可笑呀。
餐畢,峻峻一語不發就開車走了,餐桌上,徐毋、徐奶奶和徐崇敏正聊著、笑著,莫綠拿著叉子怔然了好一會兒,整顆心幾乎要隨峻峻而去。
不行,不行沮喪,不能因為沒有峻峻在身旁她就這麼難過,她要學著獨立,學著長大,學著吸收知識,不再讓峻峻因為她是別人的笑柄而發怒。
這是她給自己的試煉,她一定要通過,否則她怎有資格當英明神武的護龍神的新娘呢?
所以,她一定要堅強,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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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幾天莫綠依然還是睡在苒苒房裡,她早睡早起,雖然兩人都睡在三樓,房間又只隔著一間浴室,但習慣晚睡晚起的峻峻硬是碰不到她。
白天,她不是隨著姑姑到設計學校去,不然就是陪著他奶奶到老人會去跟朋友聊天,再不然就是當他媽媽的左右手,一起到超市去采買。
峻峻很不習慣這樣的轉變,她絕跡於他的公司,更不再緊跟著他,他沒有預想中的自由,反而十分想念過去她對他亦步亦趨的日子。
為什麼莫綠會變成這樣?就因為那次的爭吵嗎?她沒有忘記,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她不再粘著他,因為她不想再自取其辱了,那次他另她太難堪,是人都會發怒。
然而這天,峻峻終於忍不住提早回來,他想找莫綠談談,因為明天他就要搭飛機飛往米蘭,他幫她也買了張機票,希望她可以陪他一起去,欣賞工作中的他,為他加油打氣。
“莫綠!”他敲著她的房門,沒有回應。
峻峻踱回自己房裡,看著浴室的門縫下透著暈黃的燈光,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莫綠在洗澡,就等她洗好吧。
他沉沒地坐在床沿思索,心情居然有些緊張,他可笑的演練著待會要怎麼開口,這幾天他與莫綠疏遠了許多,他必須重新對她心理建設,讓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她。
“啊!”
騫地,一陣尖叫傳來,他從床上驚跳起來,是莫綠!聲音是從兩房中間的浴室傳出來的。
他不顧一切的沖了進去,看到全裸的她縮在浴室牆角,手上拿著蓮蓬頭,渾身濕透,腳跟附近則有兩只可惡的蟑螂。
“它們……它們想咬我……”莫綠驚恐的躲著蟑螂,摩那國沒有這種生物,她洗澡洗到一半它們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萬跑出來,跑得又奇快無比,真是嚇死她了。
“別怕!”峻峻拿起地板拖鞋,俐落准確的讓兩只蟑螂一命嗚呼,用衛生紙包起蟑螂,丟到馬桶裡沖掉,然後自己洗了洗手。
她侍在原處不敢動,生怕那兩只死掉的蟑螂又會從馬桶裡爬出來。
“沒事了。”峻峻安慰著她,這下他才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妙,她沒穿衣服,一件衣服都沒穿,全裸的,但他可不能乘人之危。
於是他轉過身去,力持鎮定地說:“快起來吧,趕快穿好衣服,否則你會感冒。”
“我……我不敢。”莫綠膽小的縮著,說什麼就是不起來。
不敢?峻峻皺皺眉頭,難道要便宜他,由他去拉她起來嗎?
說實在的,他是很樂意接手這份美好的工作啦,不過他怕她會羞死,畢竟她是很純潔的,他可不想因為待會對她胴體的目不轉睛而讓她認為他很色。
說來可笑,莫綠是他首次認識一個女孩子超過一個月以上,而沒有上床的,她那套“摩那規定”像緊箍咒,緊緊將他約束住,讓他連一根寒毛都不敢亂碰她,唯恐她誤會他不想與她白頭偕老。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爛規定?好幾次他都無語問蒼天。
他不喜歡濫交,向來也只跟自己現任的女朋友上床,他對女人的原則是;女朋友才上床,不是女朋友絕不上床。
所以,現在他認定莫綠是他的女朋友,他上床的對象只能是她,偏偏她又有個絕不提早跟他上床的理由,因此他只好一直憋著自己的欲望,讓她逍遙法外。
他忍得那麼辛苦,現在她居然跟他說,她不敢起來?
去他的,這簡直就是一種恐怖的考驗,他要如何拉她起來,但又對她姣美的胴體現而不見呢?
他真的很後悔自己不是個瞎子,是瞎子就看不見,看不見就不會對她動心,不動心就不會侵犯她,不侵犯她就可以和她白頭到老……
他掙扎的轉身,慢慢的對莫綠走過去,對她伸出手,用拼命壓抑欲望的僵硬的聲音說:“來,把手放在我手上,起來。”
莫綠依言將手交給他,可是一碰到他的手掌,她就飛也似的撲進他懷裡,整個人牢牢的抱住他。
“哇!”她心有余悸地緊靠在他胸前。
“莫綠……”峻峻痛苦無比,天知道,當她不由分說的撲上來,他一個不經意碰到她柔軟的胸部時,他的自制力就決堤了,既然讓他看見了,又不讓他碰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什麼事?”莫綠抬起迷茫的雙眼,渾然不覺她已經醞釀一場激情風暴。他一下子攫住她粉紅色的嘴唇,火熱的舌尖在她唇內吸吮,他用雙手固定住她的頸部,吻得又急又深又切。
她意亂情迷的承接他的吻,濕透的身子微微發熱,說不出情潮在她體內燃燒,為什麼峻峻的吻來得那麼急切?她不明白,但她還想擁有,於是她也熱情的反應著他,身子更加貼近他。
她的熱情讓峻峻的欲火加速蔓延,他將她扣得更緊,吻也一路下滑,落在她挺立小巧的胸線上。
“峻峻!”她又慌又亂又手足無措,忍不住叫喊他的名字,過去他們雖然也在床上極盡纏綿之能事,但都是點到為止,但這次不同,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這次不同,他像一把火,就要燃燒到火把的盡頭了。
峻峻無視她的叫喊,雖然很想就地解決,但想到這是她的第一次,於是他將她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筆直走到他的床,將她放置在床上,她誘人的少女胴體像魔咒,讓他脫掉自己的衣服,迅速壓上錯愕的她。
“我要你,莫綠!”他熱切的對她宣告。
莫綠深吸了口氣,同樣感到燥熱難耐,但是她還是費力的、掙扎的說:“可是我國規定……”
峻峻低吼一聲,“去他的規定,我要你!”
莫綠被他隨即而來的熱吻弄得六神無主,她真要打破摩那數百年來的規定嗎?會不會……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
可是,她真的好愛、好愛峻峻,她真的顧不了其他的了,想到宋雨亢對她說過的話,她要證明峻峻並非因為不愛她所以不願與她發生關系,他現在的急切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她怎麼可以輸給那個女人,她是摩那流域的女兒,擁有堅強和優秀的血統,她不會輸,峻峻是她的!
規矩是人定的,就要由人來打破,現在,滾一邊去吧,禁忌!
容不得莫綠多加思量,峻峻的愛撫沖擊著她,這陣愛撫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就因激情實在難耐而在不斷親吻她的雙峰之後挺進了她的體內。
他開始轉為溫柔。
他和歷住女友第一次上床時,通常都是她們主動發動攻勢,這還是首次他居於引導地位,但他捨不得對莫綠太粗暴,他要為她留下一個完美的記憶,因此他強迫自己慢下來。
他緩緩律動,希望帶給她比較舒適的感覺,但她的表情告訴他,她並沒有快惑。
在峻峻的耐心及持續加溫之下,莫綠終於不再僵硬著身子,甚至,她主動用雙手抱住他的頸項,分心親吻他的唇,讓他們的身體更加密合、更加貼近。
占有她的感覺太美好了!峻峻由慢轉快,他已經忍得夠久,不能再忍了,他渴求極致的快感,於是他吶喊呻吟一聲,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之下,放任自己沉淪在莫綠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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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國際機場,送行的人和接人的人一樣多,航班緊密,旅客洶湧,這一天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樣緊湊忙碌,沒有什麼不同。
二樓的小型書店前,峻峻架著墨鏡。他一身黑衣皺著眉頭,沒有以往飛國外工作時的愉快輕松,反而顯得落落寡歡,一旁徐崇敏正和雷黃生及一堆模特兒們閒話家常,送行兼聊現在的流行服裝趨勢。
“你真的確定你不跟我去?”他把莫綠帶到旁邊,再度低聲問身旁的她,只希望她會臨時改變主意。
昨晚他們才證實彼此的情意,心與肉體都屬於對方,他一直認為只要他要求她,她就一定會欣喜若狂的陪他到米蘭走秀,沒想到當他向她提出這個要求時,她卻拒絕了。
說實在的,他有點氣,氣她居然不陪他到米蘭,難道她不知道嗎?經過了昨晚,他更加是分分秒秒都不願離開她,而她卻對他的感覺及需求視若無睹,堅持要留在台灣。
莫綠笑了笑。“你是去工作的,我去沒有用處啊。”
峻峻沒好氣地預言,“我不在,你留在台灣會很無聊。”
離登機時間只剩一個半小時,他私自帶了她的護照也帶著她的機票,但她還是不願首肯,於是他開始覺得自己有必要恐嚇恐嚇她。
“我可以每天到姑姑的設計學校去聽課。”莫綠抬然自得地回答。
“難道你真的對服裝設計有興趣?”他不以為一直以來她只是裝裝樣子而已。
莫綠露齒一笑。“當然,我覺得那很有趣,你不知道,那裡的同學都對我很好、很照顧我。”
“那我呢?你就放心把我一個人丟在國外?”他不平了,什麼跟什麼嘛,自小在摩那長大的她,在台灣居然連“同學”這種東西都有了,他覺得自己被忽略。
“你不是一個人,你們有很多人呀,麥可哥、小艾、麗沙……一大堆。”她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你不會寂寞的。”
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我晚上會寂寞。”說得夠露骨了吧,他就不信她還能閃躲。
“你會累得沒時間寂寞。”她悠哉地說。
“你真的不陪我去?’馳惱恕起來,這小妮子真沒良心,在摩那的時候就愛他愛得慘兮兮,現在則連陪他出國都懶,早知如此他就跟她賴在摩那不要回來了。
“我真的不陪你去。”莫綠溫柔,但肯定的說。
“媽的!”峻峻低低詛咒一聲,深感不悅。
“什麼?”莫綠對台灣的粗話沒什麼研究。
“沒什麼,這是你的護照,還你!”他粗魯地將護照塞回她的手中,帥氣的背起背包,頭也不回的將證照交給檢查人員,進候機室去了。
他賭氣地想,算了,不跟就不跟,他真的沒必要如此在乎,十幾天很快就過去,難道他徐峻峻會難耐這十幾天的相思嗎?
哈,才不會。
一個半小時之後,飛機在預定的時間起飛了,峻峻開始感覺他沒有一個說話的伴,他居然把皮夾抽出來,眼睛直瞪著皮夾上那張他與莫綠的大頭貼看,那是某次他們去逛游樂場時,莫綠鬧著好玩拉著他一起拍的。
他難以理解自己的行為,不行,這個症狀太嚴重,必須改善,絕對要改善。
“在想莫綠,嗯?”雷黃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的空位坐下,他趣味饒生地湊過去看那張打頭貼。
“當然不是,我在看看我還有多少美金。”峻峻胡亂找了個借口,很快的將皮夾收起來。
“說起來,莫綠實在是個很可愛的女孩。”雷黃生很感興趣地問:“不知道她有沒有興趣當模特兒?”
“當然沒有。”峻峻奇怪的看了他-眼,一口回絕。
他才不要他的女朋友在外面拋頭露面,外面的色狼那麼多,莫綠又那麼純,不要哪一天被騙走了他都不知道。
“或許你可以問問她……”雷黃生旁敲側擊的試探。
峻峻斷然地回答,“不必問了,我可以代替她決定,她一點也沒興趣當模特兒,你別打她主意。”
雷黃生似笑非笑地說: “只是問問而已,看樣子你很在乎她哦,峻峻,我得提醒你,一個男人太在乎一個女人是不行的,看到沒有,那位漂亮的空姐一直在注意你,如果你跟她要電話號碼,她肯定會告訴你。”
峻峻順著雷黃生的眼光看過去,果不其然,一位空姐正嫵媚地對他微笑,擺明了在釣他。
“無聊。”他含糊的罵了句,拿起眼罩戴上,懶得理這種沒建設性的事,還是睡一覺比較實際。
雷黃生挑了挑眉,唇際彎起微笑。
看樣子峻峻真的定下來了,以往他對於這種艷遇通常都是無可無不可的接受,但今天他卻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自己不得不承認,莫綠已經改變了他,他不再是視愛情如兒戲的徐峻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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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
經過一整天與米蘭的舞台工作小組和多位設計師開會之後,峻峻疲累已極的回到飯店。
他脫下衣服,將浴缸放滿水,准備泡個澡,如果莫綠在他身邊就好,起碼可以幫他按摩按摩,但現在只好靠自己了,誰教他那麼沒有魅力,居然說服不了她跟他來,真是的,他愈來愈弄不清楚她那顆小腦袋瓜在想什麼了,她對他的愛是不是漸漸少了呢?
站在浴室鏡前邊刮胡子邊思索著莫綠的問題,叩門聲驀然響起,峻峻微微皺眉,誰啊?這麼會挑時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要洗澡了才來。
隨意在腰間圍上一條浴中,他走出去開門。
“是你!”門外的人讓峻峻有點意外。
“嗨,峻峻。”瑪儂妮慵懶地倚著門框,媚眼直直的瞅著峻峻。“好久不見了,我可以進去坐嗎?’
峻峻的眉頭皺得比剛剛聽到叩門聲時還緊,這個瑪儂妮是米蘭時尚界的名模,他們相識於去年的一場服裝秀,當時沒有女朋友的他,那晚成了她的入幕之賓,兩人相處得根愉快,也很盡興的度過一晚。
後來兩人就再沒有聯絡了,沒想到她消息那麼靈通,居然打聽得到他住宿的飯店。
“抱歉,恐怕不方便。”他很婉轉的回絕她的慵懶惰挑。
“不方便?”瑪儂妮眨著媚眼,似乎不能接受他的拒絕,去年他們那麼投契,她還以為他會很高興見到她來找他。
“對,不方便,你請回吧。”想到莫綠,他心一橫,當著她的面將大門關上。
不能受誘惑,他已經有莫綠了,莫綠才是他愛的女孩,忍受一點生理的折磨算什麼,盡管瑪儂妮有爆炸性的身材也無法挑逗他,現在他喜歡的是莫綠,他只想跟她一個人上床。
驀地,叩門聲又急促響了起來。
峻峻再度蹙起眉心,看來瑪儂妮不想死心,好吧,素性就讓他把話講得絕一點、難聽一點,那麼他保證她絕對會自此消失於他的視線之中,同時也會恨死台灣來的男人。
拉開大們,峻峻又是一怔。
門外的人不是瑪儂妮,不過顯然和瑪儂妮有著一樣的企圖,但卻是個更叫他感到不耐的女人。
“有什麼事?”他和瑪儂妮還算好聚好散,可是和這個女人……他挑起眉梢,她顯然是兒纏爛打。
宋雨亢急切地說:“峻峻,我特意來找你,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在台灣你一直被那個小笨瓜纏著,現在少了她,我們開誠布公的講清楚,我們重新來過……”
“我沒說過想和你重新來過。”峻峻的態度冷淡至極,他真不懂宋雨亢的腦部構造,難道她不怕自尊掃地嗎?
“可是你明明是愛我的!”宋雨亢不甘心地喊。
“宋雨亢,你是極度幻想,一相情願,我喜歡的人是莫綠,只喜歡她一個,你走吧。”峻峻不耐煩的甩上門,他發誓這個夜晚他再也不開門了,這些浪女搞得他頭都大了!
門外的宋雨亢惱羞成怒地走了。
走廊上靜悄悄的,驀地,峻峻對門的門板悄悄開啟一條縫,一顆小頭顱探了出來,她欣喜且安慰地說:“老天,我好高興,他真的沒讓她們進房耶。”
一顆比較圓的大頭顱也隨後探了出來,“這下你總算相信峻峻對你的真心了吧?”
莫綠甜孜孜地點了點頭,感激地道:“謝謝你偷偷帶我來這裡,麥可哥。”
當莫綠那大的“失蹤事件”結束之後,她發覺自己對峻峻開始沒有把握。
她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喜歡她,真的願意留她在身邊,真的不嫌棄她,抑或他根本心裡有別人,還愛著那個宋雨亢,只是礙於情面,不好意思趕她走罷了。
她苦惱的去找恍如她“大姐姐”的麥可哥訴說新情,於是雷黃生建議她,何不趁峻峻此次的米蘭之行偷偷跟著他,默默觀察他的言行。
她也覺得這個主意甚好,便同意了。
所以,其實她在機場是與峻峻搭同一班飛機到米蘭來的,峻峻進關後她根本沒離去,而麥可哥早就替她將行李托運,她只是愜意的在免稅商店裡溜達到最後一秒鍾才登機,並且座位與峻峻相距甚遠,他在頭等艙,她則在經濟艙。
十幾個小時他們一直在同一架飛機上,只是氣憤中的峻峻絲毫沒有注意到機艙裡有個她罷了。
可是現在她決定,雖然千裡迢迢跟來,但她要搭明天的班機回台灣。
這樣就夠了,她已經看見她想看的,未來的十幾天她不必一直跟著峻峻也知道他絕不會背叛她,她深深的相信,並且對他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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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機場,從米蘭飛回台灣的班機在三十分鍾前降落了,與莫綠分開十幾天,峻峻迫不及待的出海關、拿行李,做這班飛機上第一個走出機場大廳的旅客。
“峻峻!”徐崇敏高興的揚手招呼,她高興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看見峻峻,而是因為他這貼心的乖孩子肯定有帶禮物給她。
峻峻快步地迎向他姑姑,但左右張望卻見不到另一個他想見的人。
“莫綠呢?”他蹙著眉質問著他姑姑。
她沒來?他想見她想得要發瘋,她居然沒來?
莫綠不會那麼沒良心吧Y才毀多久就把他給忘得-干二淨,他不在台灣的這些天,她有那麼逍遙嗎?
徐崇敏笑嘻嘻地道:“你說莫綠呀,是這樣的,我們要出門時,碰巧有個男人從摩那國來找她,有朋自遠方來,來者是客嘛,所以她要招待客人,就不能來接你嘍。”
“什麼?”峻峻一聽,大為震怒。
男人?
該死的,他知道了,霍薩斯那瘋子追來了。
可惡!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霍薩斯回追來,可是回想當日的情景,霍薩斯與他打得兩敗俱傷,當他與莫綠要離開摩那之時,霍薩斯聞風趕來,在渡口又捶胸又頓足的,還朝天怒吼了數聲,依那種瘋狂勁,會追來台灣找莫綠一點也不奇怪。
不行,這還得了,他非得快回去主持大局不可,那家伙瘋起來沒藥醫的,他萬萬不准將他的莫綠帶走!
“天殺的霍薩斯,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峻峻怒氣沖沖的跑出去。
“峻峻啊,你跑那麼快干麼?等等姑姑啊!”徐崇敏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最後她還是沒追到他,因為他已經跳上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望著黃色計程車的背影,徐崇敏喘息不已,她不解地自語著,“峻峻這孩子跑那麼快做什麼?他何必那麼緊張,真是的,他和霍薩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可是那個男人又不是什麼霍薩斯,他說他叫駱赫奕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