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那小子救我呢!我情願把錢都交出來也不要領他的情!」倪海鋒念個不停地從這頭走到那頭,自從他一個星期前在自家書房被齊放月救了之後,他就一直心有不甘,想他一世英名全毀了,非但對個盜賊毫無辦法,反而還要仰賴姓齊的才能平安無事,如果傳出去,他也不用見人了。
「老爹,你別嘴硬了好不好?」石楚冷哼一聲,翹起下巴,挑眉假笑,「如果那天不是我叫放月請你下來一起吃水果,你現在早躺在醫院裡動彈不得,是誰當場嚇得冷汗涔涔?現在還敢放馬後炮!」
「反正你告訴那小子,別以為救我一次就可以娶我的女兒,沒那麼便宜的事,他這個黑道流氓!」倪海鋒忿忿地說。
「老爹啊!別亂罵人家,事實上你女兒在外面也被別人稱為女強盜,還有,你以為除了齊放月外,真的還有人可以忍受得了我嗎?「另外你知不知道,齊氏在上海又投資了一億美金,準備加入電腦業市場,目前揚鷹集團正在尋找可能合作的對象,據說這次的投資利潤高達百分之九十,很多市場人士都在爭取合作的機會。」石楚話語裡東補補西刺刺,然後再優閒地剝了
一顆果子丟進嘴裡,接下來眼底浮起一抹鄙視,深深地斜瞥了倪海鋒一眼。
「女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石楚那副挑釁的樣子令實在很不舒服,但他的興趣還是被勾起了,因為進軍大陸市場一直是他想做的事,只不過放眼商界,一直苦無合作對象,現在
「我的話己經說得很明白了,老爹你比我還聰明,難道還會不懂?」石楚掩嘴偷笑地瞅著倪海鋒,看他那副心癢的模樣地就感到莞爾,畢竟是倪氏的創辦人,總是「利」字當頭,任何有利可圖的事地全不會放過。
「女兒」倪海鋒有點心動了,揚鷹集團財大勢大,有他們護航,賺頭肯定不小。
「什麼事啊?」石楚閒閒地問。
「你知不知道,現在揚鷹最中意的合作對象是誰?」倪海鋒涎著臉,試探問。
石楚故意思索了一會,才慢條斯理地說:「好像聽說是『傳亞機構』」。
「傳亞機構?」倪海鋒驀地驚跳了起來,「為什麼是傳亞?傳亞的勢力已經夠雄厚了,還讓他們攀上揚鷹集團?這怎麼行?」
「有什麼不可以?」石楚又好氣又好笑,老傢伙就是這祥,自己不想拿的,也不願意讓別人撿了便宜去。
「當然不可以啊!女兒。」倪海鋒神情憤慨地分析,「你知不知道?現在能在商場上平分秋色的三大家就是揚鷹、傳亞和咱們倪氏,如果讓傳亞捷足先登,一旦他們結合了揚鷹的勢力,再想要擊漬他們就難上加難了。」
「拜託啦老爹!你真小氣也!」石楚鄙夷地說;「是你自己不想和齊氏成為親家的,現在就廢話少說。」
看石楚那副看戲的表情,倪海鋒可急了,他克制下謾罵的強悍作風,盡量溫言地說:「寶貝女兒,老爹不是說廢話,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事非同小可,如果讓他們聯手,倪氏就死定了,齊綻人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再加上以掠奪聞名的傳亞,咱們倪氏就算根基穩固,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我真不明白那糟老怎麼會挑上傳亞?他向來不喜歡和後生小輩接觸,說他會跟梁允奇合作還有一點道理,至於傳亞」
石楚輕鬆地瞄瞄他,現在老魚己經上鉤,就等她收線了。
「你懂什麼啊老爹!傳亞機構的總經理盧兢彤是齊家老三的意中人,老三為了討好佳人,當然會使出渾身解數,拿個投資案當合作的開端,對齊氏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何樂而不為?」
「什麼跟什麼?只不過是個意中人而已,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急著想討好?」倪海鋒氣鼓鼓地說:「那你呢?你怎麼辦?你都己經被齊家那小子給怎麼樣了,姓齊的一夥要找人合作也應該先來我我們才對啊!怎麼反其道而行,去奉承那個傳亞?這太不像話了,實在太不像話了!」
果然不出阿星所科,口頭上漠然又有傲骨,實際上,她老爹對這件事在意得很呢!
「你忘了嗎老爹?是你自己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又怎麼能怪人家?」石楚掛起諷刺的表情。
倪海鋒鋒眉一聳,怪腔說:「我是拒絕過他們沒錯,但事情有輕重緩急的分別,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和姓齊的根本己經算是親家了,他們還找外人合作?不是太不尊重我們了嗎?」
其實說到底,倪海鋒還是氣難平,對於石楚的指控,他更覺得是天大的侮辱,而這也難怪,倪海鋒向來好強,要他服睜睜地看著兩大企業攜手合作,無疑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那你現在後悔了嗎?」
「什麼後不後侮?」倪海鋒輕斥愛女,「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反對過你們的婚事,是你們自己沒弄清楚我的意思,看看這是什麼?早就印好了,看完以後就知道錯怪老爹了吧!」
從頭到尾都沒有反對過?石楚一時傻眼,又好氣又好笑,老爹也太會扮了吧!若不是他的大力唱反調,她何需如此苦心地安排這些劇情好來讓自己順利披上婚紗?而他現在居然統統將他自己之前的所作行為一概矢口否認?怎有這種人?見風轉舵轉得那麼厲害?
無視於石楚的一臉愕然,倪海鋒不慌不忙地轉身拉開特級紅木抽屜,從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張紙片丟到石楚面前,然後他才氣定神閒的坐回皮椅中,緩緩地口茗茶,再點上一根雪茄,大有和石楚的優閒較勁的意味兒。
石楚拿起他丟過來的那張粉紅色卡片,她瞄瞄倪海鋒,這什麼玩意?補送聖誕卡片嗎?老爹何時變得這麼多禮了?
狐疑地打開裡面,道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心型,她禁不住地眨了眨眼,然後
她沒看錯吧?!她和放月的名字竟雙雙地出現在燙金字體上?!不單只是他們,連放月他老爸的名字也出現了。
這是一張標準的訂婚喜帖,新郎倌和新娘都有了,主婚人也有,卡片上只剩日期留白,否則就是一張非常完美的喜帖了。
「老爹,你」石楚先是反瞄他一眼,再小心翼翼地盯著正在閒適吐煙圈的倪海鋒,莫非他真轉性啦?竟然一聲不響地先印好她和齊放月的訂婚喜帖?
「老爹,這是放月和我的喜帖嗎?」石楚字字斟酌,深怕說錯一個字會讓頑固的老人家後悔。
「上面不是印得很清楚嗎?有你的名字,也有那小子的名字,還有老傢伙的名字。」 石楚將他臉部表情的掙扎和猶豫都看在眼底,尤其是他在說出死對頭時,簡直就像有把菜刀插在他喉嚨上,那個樣子十分地滑稽。石楚頓然將笑意放開,一個起身,她毫不考慮地衝向前去擁住倪海鋒的頸子,十足小女兒的嬌態,接下來,就等她用盡渾身解數地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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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月辦公室後的月光小屋裡,石楚賴皮地靠在放月身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她不感到疲卷,放月被她纏得倒有點失笑,這小女人怎麼精力旺盛,每天在倪宅和鷹幫總部之間來回,一點都不感到厭煩,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放月,你怎麼會想到設計這麼一間浪漫的屋子?」石楚好奇地問。
這是鷹幫總部裡她最喜歡待的地方了,四面牆以銀色粉刷,透明玻璃的屋頂,夜幕低垂時,可以清楚地仰望天際星象,躺在寬大柔軟舒適的白色沙發中更是一種享受,在這裡,絲毫感覺不到一點壓力,每當星象變化,就會激起無窮的想像力,在浩瀚的夜空中,盡情奔馳思想,就算星子稀微,也可以感受得到萬籟俱寂的沁人脾胃。
「這是出自放辰的設計,他說要為鷹幫加一點人性化,我倒是沒有意見。」放月可沒有她那滿腦子浪漫情懷,但如果她喜歡,他是不會反對。
「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的主意。」石楚很能理解,「你啊!永遠冷著一張臉,剛認識你時,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誇張。」嘴角動了一下,放月輕點她鼻尖。
「一點也不。」石楚眼眸瞇成一條線,像只滿足的貓咪似地往放月的懷裡鑽,「你還記得嗎?第一次在速食店裡看到你時,我差點把你當成亡命殺手,你看人的樣子好可怕!」
「那你還敢看?」放月唇邊含著笑意,調侃地說。
「沒辦法,誰教你太吸引人了,真的,每次看到你,我都有一股想將你生吞活剝的慾望,偏偏你都那麼可惡地對我視而不見。」石楚猛然抬頭,算起舊帳來了。
「你不是我,怎麼武斷我對你視而不見?」放月對她這話頗為不認同。
「難道不是?」石楚勾住他脖子,將臉孔對準他臉孔,「你老是帶著那個梁朵走來走去,在我面前左晃右晃,還總是一副對她柔情萬千的樣子,你說,你這不是對我視而不見嗎?」
「對她柔情萬千?」放月蹙起眉心,對這個形容詞有點意見。
石楚當然也知道自己這麼形容有點過分,但就是忍不住地要吃吃醋,她還是很介意他和梁朵之間曾有過婚約,雖然放月已經是她的人了,但還是令她感到不舒服。
「嗯,是柔情萬千沒錯。」石楚加重了語氣,「還有啊!那次在小咖啡館裡她和我針鋒相對,你居然袖手旁觀,幫也不幫我!」
「石楚,當時梁朵是我未婚妻。」放月還是不怎麼理她的抗議,天!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千奇百怪,也不問秩序,任何事都可以拿來亂說一通。
「未婚妻有什麼了不起??石楚凶巴巴地接口,「我現在不也是你的未婚妻嗎?改天你把梁朵找出來,到時候你一定要站在我這邊。」
「沒事找事。」放月不以為忤地笑了笑,「好了,石楚,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別在這裡待得太晚。」
「不要!」石楚揚揚眉,「我還想多坐會。」
「你坐得還不夠久嗎?」放月故意看表,「如果沒有錯,你在早上九點就已經來這裡報到了。」
「那又如何?」這也沒什麼不妥,未婚妻來找未婚夫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才不拍被瘋言瘋語克到呢!
「你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了嗎?」放月啼笑皆非地問。
「沒忘。」石楚開心地一笑,「明天我們要結婚嘛!」
「既然知道,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補補睡眠,明天才好早起。」眉宇之間浮上一抹篤定的神采,放月給她一個良心的建議。
「不用了啦!我睡眠向來少,精神也不見得就差。」石楚對答如流。
「石楚」放月盯著她看,深覺她真少根筋也!「你不認為在結婚的前一天,我們應該分開的嗎?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整天膩在一起。」
「為什麼?」石楚睜大雙眼問。
放月搖頭苦笑,「你實在不像個明天就要做新娘的人。」
「你亂講!我像得很。」說到這個,石楚馬上反駁回去,「我禮服都準備好了、首飾也準備好了、捧花也訂好了,心情更是充滿了愉悅,怎麼會不像個新娘?」
「別故意裝迷糊。」放月笑。
哦!被識破了,石楚咕噥。
「你到底想做什麼?」放月溫柔地凝視著地,乾脆直接問。
「放月。」石楚軟軟地投入他懷中,雙手緊緊地環住他偉健的腰際,小腦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摩挲。
放月捧起她的臉蛋,她則毫不猶豫地輕啄了他唇邊一下。
放月豁然明白,原來如此,這小妮子一再拖延蘑菇,原來只是想向他撒嬌,「我們明天就結婚了。」他也回吻她一下,給她具體的安全感。
「我知道,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就是不想離開你。」石楚臉蛋嫣然,一雙水靈靈的眼眸滿溢柔情地看著他,她將身子更偎近他,不羞地吸取他身上的溫度。
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曾經一度以為不可能擁有他,現在卻真實地躺在他懷中,而明天,她將成為他的新娘,她有自信,他們必定是天生的一對
「石楚」
石楚飛快地按住他的唇,不想他將話說出口,她知道他會說些什麼,就是要送她回家那一套嘛!但現在她根本沒有想休息的感覺,渾身的血液都亢備著,只想知道一件事——他是否也如同她愛他一般地在期待著她。
「抱我。」石楚決定試試自己的誘惑力,看看他是否真會無動於衷。
放月依言地抱住了她,但她還覺得不滿意。
「放月,吻我。」石楚主動將粉柔的唇瓣送到他面前,她知道這是多麼迷人的引誘。
任何人都無法抗拒這個,放月眼光閃動地看著地,她酡紅醉然的美麗臉蛋如此銷魂,這小女人,她總是很容易地可以喚起他的激情,「我們明天就你確定要?」
石楚沒有回答,她輕柔地解開他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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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美的應該就是這一天了,石楚對著化妝鏡左顧右盼,一襲美麗典雅的白紗烘托著她輕盈有致的修長身材,她小鼻頭微翹著,性感小巧的朱唇上香擯色系,靈活動人的雙眸俏皮地轉動著,她眼角眉稍所堆積的幸福實在教人嫉妒。
「石楚,真沒想到,你居然是我們這群中第一個結婚的!」朱采明望著石楚那篤定從容又溫柔的模樣,這太不像她印象中的倪石楚了。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崇拜我,畢竟現在勇於結婚的女人已經不多了。」石楚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現在勇於娶老婆的男人也不多了,齊放月願意娶你,真是深具冒險犯難的武士精神啊!」尹馨在衷心祝福之餘也不忘調侃一番。
「牙尖嘴利,小心你嫁不出去。」石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反正今天隨她們這群損友說什麼,現在她心情好,懶得跟她們計較。
「我本來就不想要嫁。」尹馨似笑非笑地說:「不知道是哪個雄心大志的小女子曾信誓且旦地發過毒誓,說她一定要在三十歲以前成立國際級法律事務集團,專門打擊犯罪、為道德申張正義,而且她願意終身奉獻於詞法界,永無倦怠之日哎!言猶在耳,起誓人卻轉頭披婚紗去也,教人好生失望!」
「咦?誰啊?」沈若若慢半拍地問,對於她們之間的玩笑話,她永遠是最晚知覺的那一個。
「遠在天邊,近在服前。」
「石楚?」沈若若再苯也應該知道了。
「正是我們今天的準新娘子。」尹馨揚揚眉,不疾不徐地宣佈。
望著沈若若吃驚的表情,石楚又是一笑,她滿不在乎地說:「人的想法會隨時間而改變,這點常識你們不知道嗎?以前說的話統統不算數,現在開始才算。」
「真會賴皮啊!」尹馨忍不住地又要逗她。
「沒錯,這就是我的保命絕招,你們如果喜歡,就拿去用吧!看在損友一場的份上,我不會收你們版權費,如果用得習慣再給我一點點回饋就行了。」石楚大方地說。
「原來你就是這樣賴上你老公的。」朱采明一副恍然大悟的祥子。
「你現在才知道!」石楚輕笑一聲,「告訴你們吧!機會要靠自己去爭取,遇到好男人,就格外要發奮圖強,否則錯失掉了,只有自己後悔!」
「你們瞧她得意的,一副婚姻教父的樣子。」尹馨搖頭直笑。
「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快來幫我戴白紗,我聽見音樂的催促聲了。」石楚拿起白紗往尹馨手上放,石楚的個性就是這樣,永遠都很「強盜」地直接分派任務。
尹馨用自己的巧手先將白紗固定好,再開始將鮮花一一別上去。
朱采明一直用迷惘的眼光看著眼前那兩個樂在其中的女人,半晌後,她終於忍不住地問了,「真是怪也石楚!你老公怎麼會同意你這個餿主意?彈跳結婚?又危險又不吉祥,你們偏不信邪!」
沒錯,高空彈跳結婚,這就是倪大小姐在她自己婚禮上想玩的新把戲,昨天對放月的那一番使勁地勾魂引誘,也全是為了要軟化他、讓他答應才想出來的預謀,而結果沒有令她失望,放月果然很寵她,對彈跳這回事,他基本上沒有意見,只要她高興,他奉陪到底。
「真金不怕火,我們感情好,就算跳太空梭也不能妨礙我們發展,乖一點,你就別太多意見了。」石楚雙眼亮晶晶地笑著說。
「是哦——」拉長聲音的同時,她們只有一種毛毛的感覺,那就是——齊放月真是很慘!
地方很高,站在這裡,真有一股令人想翱翔青天的慾望。
「唷——」石楚無視於近千名賓客的存在,她率性地往深谷裡大喊。
「二嫂子,我真的很欣賞你這副打扮,令我聯想到誤入叢林的落難公主。」阿星笑嘻嘻地說,他的口氣實在令人分不清楚是在真心恭維還是在調侃。
「謝謝你啦!你的西裝也挺棒的。」石楚巧笑嫣然地說。
手棒香水百合禮成的新娘捧花,在白紗裙下石楚還穿了一條休閒褲,理所當然的配搭一雙白色球鞋,無怪乎阿星要出言揶揄了。
今天齊氏一門全出動了,齊綻人和倪海鋒在休息區握手言歡,宋媽很安慰地看著這兩個在年輕時是好友的人終於撇棄心結,這對大家來說,都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放日和駱瑤祝福過這對新人後,就甜蜜地手握著手倚在一起觀看婚禮的進行,而新郎倌不用說,他當然是站在瘋狂新娘的身邊護駕了,以防新娘隨時會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來。
這次擔任伴郎的只剩阿星和放辰,看著自己兩位兄長相繼跳入婚姻的牢寵,他們驚訝於女人的魅力竟如此大,更加發誓自己還要逍遙個幾年再說。
「喂,老四,你說每天和同一個女人睡在一起真有那麼好嗎?」阿星勾上了放辰的肩,用一種諄諄善誘又邪惡無比的聲音問。
「也許吧!」放辰對這種事也沒什麼感覺,他木然地說;「至少可以少交際費。」
「你說的是有道理啦!」阿星誇張地揚揚眉,然後露出餓狼模樣地說:「可惜我認為每個女人有每個女人的′優點′,如果不在婚前好好地′比較′,那就一定會悔恨交集。」
「女人這種產物就是不能永保新鮮,最好保存到期限過了就趕快扔掉,不然吃壞肚子,就麻煩了,最怕那種介於過期和期限前一天的,要和她們分手,就很慘痛,要花不少錢,可能有時候花錢還未必解決得了,女人就是這樣,喜歡拿′關係′來作威脅,天知道她們的男女關係才亂咧」
「你的話實在很有道理,齊副總。」一個冷然淡漠的聲音清晰地在他們鄰近處響起。
阿星抬眼張望去,天!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呃親愛的,你也來參加婚禮啦!怎麼不教我去接你呢?」阿星立刻揚起一個俊美的笑容,他沒義氣地拋下放辰,自己整整西裝,踩大踏步地朝盧兢彤走去。
「齊副總,你的笑話說得是愈來愈高明了。」盧兢彤冷冷地看著他。
「是嗎?真高興你欣賞我。」阿星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喜上眉稍地說。
盧兢彤掃了他一眼,冷靜地轉身走向高空彈跳的出發地。
見鬼,他是犯賤嗎?還真喜歡她這副殺手氣質,阿星忙不迭地跟著她,一直到了人群聚集的熱鬧場地他還像塊牛皮糖似地緊黏在她身邊。
「兢彤,你說我們結婚對也來個彈跳怎麼洋?一定很刺激。」阿星喜孜孜地在她耳釁說。
盧兢彤用一雙千年冰寒的雙眸盯著他,清楚地說:「叫我盧兢彤。」
她完全忽略掉他的第一個問題,阿星真不知道她是太自負還是太膽小,他這樣盡他所能在追求她,她卻始終無動於衷。
「以我們的關係來說,連名帶姓的,未免太生疏了。」阿星故意無賴地說。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盧兢彤倨傲地說。
哇塞!她的姿態老是這麼高,像個被冰雕出來的人,冷得沒有一線溫度,「別這麼說!傳亞機構和揚鷹集團攜手合作,我們兩大企業前程似錦,有這麼深厚的交情存在,你怎麼可以說我們沒有關係呢喂!二嫂子,花丟給我啊!」
最後一句阿星朝正要往崖下跳的石楚喊的,縱然是突發聲響,盧兢彤仍沒有被他嚇到,還是一派淡漠神情。
阿星如願地接到新娘捧花了,香水百合的濃郁氣味散發在空氣裡,他笑吟吟地將花送到盧兢彤面前,露出瀟灑的笑容,「聽說通常接到新娘捧花的女人,下一個會輪到她結婚」
盧兢彤沒有去接花,反而用一種冷冽睥睨的眼光看著他,而阿星也不以為意,他的唇角處浮現出一抹邪門的笑容,硬是把花推送到盧兢彤胸前,還出其不意、大膽在湊上去親吻了她的臉頰一下。
「你」盧兢彤又驚又怒地看著他,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麼放肆,這個下流的無賴卻這麼動她
她怒急攻心,毫不考慮地舉起手,用力地給了阿星一巴掌,這個巴掌打在阿星險頰上瞬間開烙下紅印,在空谷裡則響徹雲霄,引得眾人頻頻觀望。
阿星苦笑地撫住面頰,這女人狠勁十足,下手一點都不留情,看來他的新任嫂子石楚所言不假,冰山美人果然很難纏,往後他這個情場常勝將軍想要繼續無往不利、愛得風騷,這恐怕難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