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宅
「寶貝女兒你終於回來啦!」倪海鋒喜不自勝地迎上去,他真怕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會一去不回,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有事嗎?」石楚故意以一副冷冷的面孔對他。
「沒事、沒事。」倪海鋒討好地問:「怎麼不多玩幾天?」
「你希望我多玩幾天?好,再見!我去玩了。」將手提背帶甩上肩膀,石楚轉身就走。
「別走啊女兒!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而已!」倪海鋒眼明手快地拉住石楚,「石楚你不在的日子裡,老爹說有多寂寞就有多寂寞,你可千萬不能再不告而別,我心臟會受不了的。」
「寂寞?」石楚冷哼一聲,「你不會叫麥柔來陪你嗎?如果沒有麥柔,你還有安娜嗎?我才不相信你會寂寞。」
「是真的!女兒。」倪海鋒姿態低得不能再低了,「沒有你,就算有全世界的女人也沒有用,你才是老爹最重要的寶貝,倪家不能沒有你啊!」
「是嗎?」石楚不以為然地挑起眉。
「當然是!你千萬不能懷疑。」倪海鋒只差沒有跪下求她了,當人老爸當到這種地步,也實在是偉大。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可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再管我的任何事情。」石楚以威脅的口氣問;「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你說什麼都行,我都答應!」忙不迭地點頭,倪海鋒眉開眼笑。
「好了,我要上樓去休息了,記往,不要來打擾我,否則我可要翻臉。」石楚大牌地將一堆行李丟給朱嫂,跨著勝利的步子,輕鬆地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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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感覺其實還真不錯,尤其是躺在自己軟綿綿的床鋪上時,所有旅途的疲倦都一掃而空。昏昏沉沉地睡去,一覺醒來己經是晚上十點多,石楚肚子有點餓,披上一件晨樓,如果好心地不願驚動朱嫂,那她就得犧牲犧牲自己的胃,只好勉強湊和著了。
煮了碗怪模怪樣的面再爬上摟,先打開電視振奮精神,看這種沒有建議性的娛樂節目往往能令她食慾大增。
「天啊!這麼醜的女人也能當選玫瑰皇后?說她氣質好?實在看不出來啊!大消息,戴安娜終於要離婚了,她大概瘋了才想放棄現在的身份地位,是我的話就死也要緊緊地捉住那個男人不放,看他能怎麼樣」嘴裡呼嚕呼嚕地吃著,還不忘左批評、右批評一番。
石楚吹了吹熱湯冒起的蒸氣,空檔時眼角廢物利用地瞟向電視,那方格裡正出現一男一女,男的面無表情,女的則笑得一派花癡,令她有點看不順眼。
「哇!搞什麼,捐個一千萬也能上電視,真是莫名其妙嘛!改天教老爹也捐個錢讓我上上電視,順便開個記者招待會,如果雜誌需要的話,我也不反對接受採訪啦!反正將來我是倪氏企業名正言順唯一接班人,先習慣習慣麥克風的感覺也好,所謂預防勝於治療,早練習總是有好沒壞」正自我陶醉得厲害的石楚,突然發覺怪怪的,咦?不對,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好面熟啊!而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是是梁——朵?!
「該死的!」石楚低咒了一聲,她毫不客氣地將麵條噴出來,讓臉部線條布上憤怒,在憤怒之後,一陣強烈的痙攣不留情地佔住了她的心,惟有藉著一聲咆哮以及咬牙切齒的粗聲咒罵來發洩她的不滿和沮喪。
「齊放月!你這個品性惡劣、下流齷齪、麻木不仁、胡作非為、喜新厭舊、始亂終棄、不負責任、吃裡扒外、水性揚花的爛男人!我——恨——你!」
「我有這麼壞嗎?」
齊放月斜斜地靠在陽台邊,他臉部表情只有一絲淡淡的笑容,自從五分鐘前他開始站在這裡,就預期會見到這種火爆場面,如果沒事,那她就可以不用叫倪石楚了。
真是值得喝采,她此刻的模樣像頭被激怒的雌獅,任何人如果現在來惹她,毋庸置疑的,肯定會慘遭池魚之殃,再不然也會成為她怒火鞭笞下的砧肉板子。
弄清楚聲音不是來自於電視之後,石楚倏地掉頭尋找疑問句的來源,而說巧不巧,當然也很剛好,齊放月整個人在一秒間便毫無保留地落在她眼中了:「你你給我滾!」石楚惱火地指向他,看到他,她眼中迸出的光比冰還冷,恐怕現在她心目中,即使是隻狗也比齊放月還來得有品格些。
他猶豫自己要不要笑出來,這小妮子也太好玩了,她要問的應該是一些比較重要的問題,例如: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你來這裡做什麼諸如此類等等的話。
而她竟然劈頭就叫他滾,甚至連聽一聽他解釋的慾望也沒有,糟,可見她氣生的真不小。
「倒杯茶給我,我渴了。」放月自顧自地走到沙發上坐下,等著接她的利爪。
「誰准你坐我的沙發啦?」石楚夾帶著憤怒大踏步地走過去,用力地拉扯他的襯衫,「走開!你馬上走!我不要看到你,你去找你的梁朵吧!最好快點和她結婚,省得我看了噁心!」
「石楚,我渴。」相較於她的激烈反應,放月是平靜得太多了。
石楚把滿肚子要發的怨懟嚥下去,咬了咬牙,她憤怒地去倒了杯開水,又憤怒地丟給他。
「喝完水,你可以走了吧!」奇怪,她實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麼,明明己經把他恨得牙癢癢的,還乖乖地聽他的話?她是不是有病啊?
「過來。」放月拍拍身旁的位子。
掙扎了一分鐘,石楚還是投降了,「可惡!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奇怪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蠱」邊念邊走向他。
放月攬住她腰際,將她一把帶進自己懷裡,擁著她坐好。
「聽我說。」他慢慢地細撫她的髮際,「出席梁氏企業的慈善晚會是意外,在那裡遇到梁朵是正常,我不知道一回到家會被老爸派去參加晚會,你別再亂發脾氣。」
「我亂發脾氣?」好,很好,石楚好不容易稍稍平復的情緒又被他一句話給挑起來了,「還不是都怪你!白癡都看得出來梁朵愛死你了,你還和她親親熱熱,一副熱戀中情人的模樣,現在居然怪我亂發脾氣,我看你才是亂發脾氣!」
「你真會罵人。」放月笑了。
「我不應該罵嗎?」石楚噘起小嘴,「是你說剛下飛機要我好好回家休息,而你也說要回家,卻被我當場捉姦捉到,我當然要生氣。」
「你別亂用形容詞,我和粱朵什麼都沒有。」放月微笑著搖頭,一邊欣賞她吃醋的可愛樣子。
「什麼都沒有?」石楚音量大起來了,「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吻過她?」
「我確實沒吻過她。」他據實以告。
「你沒吻過她?!」這下可換石楚大大地驚訝了,梁朵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而他連吻都沒吻過她?這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嗯。」其實他想說的是,他這輩子吻過的女人也只有她而己。
「你變態!」石楚終於驚跳了起來。
放月好笑地看著她的舉動,再輕鬆地將她重新帶進懷裡,「我沒吻過她不好嗎?難道你喜歡看我吻她?」他似笑非笑,想也知道石楚不可能有此大肚量,她可是個標準的吃醋大女人。
「你敢!」眼神威脅地迫向他,石楚當然不願意與任何一個女人分享他。
「希望我永遠忠實於你,你就學著溫柔點。」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而他也不過是隨便要求而己,要她變得溫柔,恐怕連他都會不習慣。
「溫柔?」好像聽到外星人登陸地球般的睜大了眼睛,在看到放月的表情後,石楚妥協了,「溫柔好吧!好吧!我學學看,但不一定保證能做到」
「我不在乎,你盡量。」放月寵愛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你說的!」捉到他的漏洞,石楚笑顏逐開地趕忙要他的承諾,要他不能因為她不夠溫柔而就不要她了。
「我說的。」放月將額上的吻延伸,在她嫣紅的的唇上落下纏綿的一吻。
「放月,娶我」石楚迷亂中模糊不清地說。
「好。」放月乾脆地說。
好?!他說好?!奇怪,他居然說好?!神智不清的是他嗎?可是明明聽到他肯定的答覆,還沒有片刻遲疑呢!
石楚一臉訝異,哇塞!如果那聲「好」是真的,那她不是賺到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好險齊家老頭逼放月去參加那個爛晚會,也因為如此,她才有發脾氣的機會,而這寶貴的爛機會就造成了如此幸運的結果,啊!真美妙!
想不到她第一次向男人求婚就成功了,這是不是也可以叫「少年得志」?哦,別再亂想了,有時間的話,還是多想想要去哪來度蜜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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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結婚。」齊放月對著家人的面說著。
此語一出,震驚四座,來自四面八方的疑惑眼光立即投向了放月,其中只有一個人跟大家都不一洋,那就是齊綻人,也只有他才會對於放月的結婚意願感到樂不可支。
「結婚啊!好、好,是應該結婚了。」齊綻人欣慰地點頭如搗蒜。
「恭喜你,放月。」放日和駱瑤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有點言不由衷,但礙於齊綻人在座,他們還是說出了祝福的話。
「我們終於要有位二嫂了。」放辰微笑地拿刀叉切火腿吃,他邊吃邊直率地發表自己的意見,「對於家裡要新增加一位成員,基本上我樂觀其成,不過希望梁小姐嫁過來後能變聰明一點,否則以後每次有她出現的場合我們就要驚心膽跳得半死,有損健康。」
「老四,你這麼說就實在不夠聰明。」阿星別有深意地瞥地放月一眼才繼續說道;「梁小姐是大智若愚,裝傻是她畢生最偉大的智慧,既然咱們二少都敢娶她了,你就什麼也不必再說了。」「我只是要勸他三思而後行,畢竟娶老婆是一輩子的事,娶錯了再離非常麻煩,尤其梁小姐又其貌不揚,離婚對她來說損失太大,恐怕她再也找不到另一個肯答應和她結婚的勇士。」放辰解決掉一片火腿,轉而向半生不熟的荷包蛋進攻。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你也要為老爸想想吧!」阿星擺出一副忠心耿耿的面孔來,義正辭嚴地說;「我們老爸和梁世伯的感情那麼好,是拜把兄弟也!如果連老爸的兒子都不幫這個忙,還有誰會去送死的娶梁朵呢?你說對不對啊老四?」
「對是對。」放辰揚了揚濃眉道:「不過說來老爸要幫梁世伯也太犧牲自己兒子了,就算梁小姐再怎麼差,老爸也可以隨便派個揚鷹集團的人去追求她,何必拿自己兒子一生的幸福來開玩笑,你知道人的生命是很可貴的,根據報導,擁有一個糟糕的另一半會減少二分之一的壽命,這種下場也虧老爸能接受。」
「是啊!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不知道老爸以前到底欠了梁世伯什麼恩惠,現在要用這種手段來報恩,實在是太偉大了,也難為老爸了,要他忍痛犧牲一個兒子的幸福,我想他心裡也不好過」阿星又換上一臉哀痛。
齊綻人輪流地看看阿星又看看放辰,他們到底在講什麼天方夜譚,他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嗎?現在由他們口中吐出來的「閒話家常」,就算不教他暴斃而亡也會讓他結血塊。
「你們兩個給我住口!」齊綻人決定阻止那兩個孽子的胡說八道,「朵朵有什麼不好?她又漂亮又能幹,大家閨秀的風範全都有了,家世又好、才藝兼備,你們兩個再說風涼話就小心點,我們揚鷹正缺一個正式的副總裁和總經理,由你們兩個來擔任是最適合不過了!」
這番威脅加恐嚇總算令阿星和放辰暫時住了嘴,要他們去揚鷹上班每天與那些文件企劃為伍,這真是比娶梁朵還可怕的懲罰。
「知道怕了嗎」齊綻人頗為得意這招有效,「我也不是沒有辦法治你們,只不過念在父子親惰一場,不用而已,別以為老爸好欺負,我的法寶還多著呢!
「你們就不知道了,在你們小的對候啊!光是處罰你們不寫功課的招數就有二十八種,威脅你們睡覺的秘方也像本書那麼厚,你們那點小兒科,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夠看啊!」
「再說到放月的婚事,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千挑萬選才相中朵朵的,她是好得沒話說,對待長輩有禮貌,出得廳堂、進得廚房,將來一定能成為一個賢內助,有她嫁給放月,我就放心了」
「老爸,選個時間去倪家提親。」無視於齊綻人滔滔不絕的得意樣子,放月突兀地截斷他的話。
「你你說什麼?」齊綻人終於將心思轉回來了,剛才是不是訓人訓得太爽了,否則他怎麼聽到「倪」這個字由放月日中說出?
嗯,不會的、不會的,齊綻人搖了搖頭,一定是他聽錯了,放月怎麼可能捉到姓倪的嘛!
「選個時間去倪家提親。」放月淡淡地又重複了一遍。
「倪家?」齊綻人確定了自己還沒有老,他剛剛確實沒聽錯。
「倪石楚已是我實質上的妻子,我要娶她。」放月更平淡地說,彷彿這話題沒什麼,淡得就像他前面的那杯茶一樣。
「你要娶倪石楚——」齊綻人拉長了聲音,「倪石楚?!倪海鋒那老混球的女兒?!」
「嗯。」放月點頭。
「你要娶倪海鋒的女兒?!」齊綻人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喉嚨也扯開了。
「嗯。」放月還是這麼一句。
「亂來!」齊綻人怒喝,「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你是不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瘋啦?你娶她,那朵朵怎麼辦?朵朵可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也!」
「讓阿星或放辰繼續當梁朵的未婚夫吧!我要娶的是倪石楚,跟梁朵沒有關係。」放月平靜地說。
「什麼?!」這下非但齊綻人傻了眼,就連其餘的人也都睜大了眼睛,尤其是阿星和放辰,他們是不滿意梁朵賴上了放月,但也沒想過要犧牲自己救救別人啊!真是敗給放月了,這種光怪陸離的法子他也想得出來,弟代兄職?這和代父從軍可是有大大的不同啊!
放月的話有如瘟神降臨,沒事將他們牽入甕,枉費兄弟一場,他也實在太不夠意思,見色忘親,有了倪石楚這個大美人,就算把自己兄弟出賣掉都可以,哎,不光是女人,男人原來也可以是愛情之下的產物。
「喂,二少,已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不想要的東西也不要隨使往別人的身上丟,那種不好的東西我們也不要。」阿星忙不迭地開口,如果讓梁朵的命運和他就這樣地黏在一起,他今生今世休想要追到盧兢彤。
「啊,還有我,我也是!不好的東西我也不要,你自己留著慢慢用吧!我看梁朵還是配你比較適合,剛才我所說的那些全都不算,統統一筆勾銷。」放辰也趕緊跟著撇清聲明。
他也不想和梁朵有所牽連,他是個完美的獨身主義者,教他娶個白癡似的女人當老婆,他寧願加入同性戀者聯盟會。
「你們兩個緊張個什麼?我都還沒答應呢!」齊綻人猛然跳了出來,他暴怒不已,大聲地說:「我說不准就不准,聽到了沒有,你不得娶倪海鋒的女兒!既然你已經和朵朵訂婚了,你就必須娶他,否則我顏面何在?你要教鷹幫以後如何在道上立足,教揚鷹集團以後如何在商場立信?
「你如果要娶倪老頭的女兒,就是要陷老爸於不仁不義的境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娶我死對頭的女兒,簡直是作夢!就算是我死了也不答應!我們齊家所承認的二媳婦只有朵朵,永遠不可能是那個姓倪的丫頭!你教她快死了這條心!」
望著齊綻人憤而離席的背影,阿星不由欽佩得嘖嘖出聲:「哇,看不出來爸和倪海鋒結仇結得這麼深!」他露出調侃的表情,「老爸口口聲聲倪海鋒的女兒,看樣子他弄錯了對象,我們二少要娶的是老頭的女兒,老爸卻把重點擺在他私人恩怨上,二少兄弟,你前途多難!」
阿星完美地下了結論,但是事情畢竟還沒有結束,才正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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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倪海鋒瞪著女兒,看她的眼神如看怪物。
「我要嫁給齊放月。」石楚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水果茶,小茶几上還有滿滿的一壺,看樣子她打算和向來最寵她的父親大人做長期抗議。
「你居然想嫁給齊綻人那老混球的兒子!?」瞳仁放大了,倪海鋒忍不住地跳腳。
「老爹,不是′想′,而是′要′,我要嫁給齊放月。」石楚從容地喝了口茶,她態度堅決地把立場再重複一次。
「你瘋啦!」倪海鋒不由得想證實女兒是不是在國外傳染了什麼怪病,才回國沒幾天居然就說要嫁人了,要嫁人這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她要嫁給那種人?他實在無法忍受!齊老頭的兒子?他憑哪一點夠資格娶他的寶貝女兒?
「我沒瘋,我和齊放月真心相愛,我們決定結婚。」這是昨天和放月見面商量的結果,當然她也知道了她未來公公是多麼堅持反對了,但不要緊,她總會想到辦法克服的,現在要過了,當然還有她老爹這關。
「你老實說,那小子是不是把你怎樣了,你坦白說沒關係,老爹會替你作主。」
一定是這祥的,倪海鋒咬牙切齒地想,那小子一看就非屬善類,他之前還綁架過石楚呢!既然綁架的勾當都幹得出來了,他還有什麼壞事使不出來?可憐的石楚,她一定就是這樣披他霸王拉上弓了。
「他是把我怎麼樣了沒錯,但那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老爹如果疼我,想為我作主,就替我們主婚吧!我們會很感激你的。」
沒錯,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雙方家長的祝福,明知道不容易,還是要努力試試,只是他們奇怪,都已經年過半百的兩個人,還有什麼仇恨不能解?真是看不開。
「要我替你們主婚?」倪海鋒眉頭皺了起來,「那我豈不是要和齊綻人那個人渣站在一起?我不幹!說什麼也不幹!」
「老爹!你不要無理取鬧。」石楚聽了可有些光火,做女方主婚人不想和男方主婚人站在一起,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你別說了,我不會答應的,你想嫁給張三李四都行,就是不能沾到姓齊的一點邊,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容許在我死後讓姓齊的入主倪氏,聽清楚了吧!」
真是個老頑固!看來她這邊的情形比放月那裡好不了多少,他們是要再好好地研究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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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來到鷹幫總部,這裡氣勢大得嚇人,所有的入口門禁都是電腦化管制,灰藍色的裝演調調,剛硬得沒有一絲柔和線條,充足的冷氣在室內流竄,一個個衣冠筆挺的男人在各個電梯口及角落巡視著,最高品質的安靜無聲,他們腳步輕得讓人聽不見。
石楚沒想到一個黑社會幫派的最高司令處會是這樣子的,這簡直是和一個星際總部沒有兩樣,所有最先進的儀器都有,所有新型的槍械機種佩戴在那各個男人的腰際,他們眼神犀利,每個人都像只蓄勢待發的猛獸,她不由得歎為觀止逸出一聲驚歎號。
經過秘書的通報,石楚被允許來到齊放月辦公室外,這裡大約有三十層樓高,她驚訝地發現鷹幫總壇裡清一色都是男人,連齊放月的貼身秘書也是個男的,非但如此,還是個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跟她初見時的齊放月簡直一模一樣。
老天,難道這裡是專門販賣冷面男人的大賣場嗎?那她可真慶幸齊放月沒有成為裡面的一員。
石楚轉動門把,她大刺刺地走了進去,敲門不是她的習慣之一,破門而入倒是她的作風,也因為如此,眼前的這一幕才會毫無預警地落入她眼中。
她所看到的是——梁朵緊緊地摟住齊放月的腰際,她那塗上鮮紅色彩的唇眼看著就要欺身吻上他了,而齊放月卻無動於衷,不拒絕也不主動,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這該死的傢伙!難道他就不會推開她?
「放月,聽你家裡的傭人說,你想取消和我的婚約,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梁朵百萬般委屈地問,可惡!她都已經這麼放下身段了,他卻連俯身親吻她的慾望都沒有。
「嗯。」讓她整個人黏在身上的感覺不舒服極了,她像只八爪魚,使他連話都懶得多說。
「你居然承認?!」梁朵瞪大了眼睛。
「嗯。」和她多說簡直多餘,現在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請她出去。
「你你」梁朵氣極攻心,這要教她的面子往哪裡擱?大家都知道她找到個家世登對又外型出色的丈夫,如果取消婚約,那她豈不是這輩子都別想再見人了。
「你走吧!我要忙。」齊放月終於動手撥開梁朵的手。
「放月」梁朵不死心地又纏上去,「我們好好地談談,你一定是一時昏了頭才會想取消婚事,我不會介意你曾有過這種想法,我一點都不介意,婚禮還是照常舉行好了,你說要去瑞士還是去希臘度蜜月好?聽說希臘小島好美的」
「我沒空。」齊放月己經轉到方公桌後去翻閱文件了。
「沒關係,你把你的空檔告訴我,我來安排。」梁朵笑得慇勤,「或是你喜歡到加拿大,那裡風景不錯,華人又多,我有很多朋友都已經移民到那裡了,如果你喜歡,我們也移民到加拿大不是問題」
石楚半蹙起眉心,那女人怎麼還不搞不清楚狀況,如此一廂情願,還真不是普逼人辦得到的。
「放月。」石楚踏著穩健的步履走向齊放月。
「咦?你這個女人,你來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走!」梁朵頤指氣使地望著那剛進來的美麗女人,在她的觀念裡,這裡已經算是她的地盤,而齊放月自然也是她的人。
「噓,安靜點,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石楚露出一絲捉弄的意味,她筆直地朝放月的方向走去,自然地勻住他的頸子,踮起腳尖,她嫣然一笑,在放月的柔情眷寵眼光中,她將自己的唇送到了他唇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