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瑤一襲酒紅色的典雅衣裙,雪紡紗的下擺襯得她的腰更加纖細,她雪白的肌膚在酒紅衣裳的映照下更顯白皙動人,細瘦的手肘及足踝美得像湖水顏色。
齊放日挽著她的手進入齊宅大門,所有的男女僕人全排開成兩列,一式整齊的禮服看起來更加壯觀。
「大少爺好!少奶奶好!」所有僕人們躬身歡迎,叫得駱瑤一陣心笙搖曳,不由得臉上泛起了紅霞。
「你是怎麼跟他們交代的」駱瑤輕輕埋怨著,她都還沒正式過門呢!如果讓他父親聽到,她可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不對嗎?親愛的,你能否認你不是我老婆?」放日笑著攬住了她的腰,在她還沒有機會好好欣賞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前,就帶著她通過大從人馬的注視走進了餐廳,
餐廳裡的人才是駱瑤此行的主要目的,她該見的人都己經入席。
燈火通明的餐廳大得離譜,後現代主義的空間設計顯得突出,銜接大廳的是圓型拱門,色天鵝絨的簾幔垂列其上,潔亮的黑色大理石地板更將餐廳顯得華麗。
駱瑤沒想到自己跌進一個愛麗紗夢遊仙境來了。
「老爸!這就是您的第一個兒媳婦,她姓駱,叫駱瑤。」放日把駱瑤往前一推,帶著笑意說。
放日的話像似平地一聲雷響,原本端坐在餐桌上無聊等候的齊綻人和放月、放星、放辰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尤其是齊綻人,他的眼睛睜得比什麼都大,激動的幾乎要從座位上跳下來了。
「老大!你說是真的——」齊綻人把疑問拉得老長。
「對啊!」放日很滿意他老爸的反應,果然在他的預期之內,「駱瑤,二十六歲,身家清白,溫柔體貼,只不過有時候會有些迷糊,大致上來說,她是個非常迷人的小女人,也是個能幹的好秘書」
他褒獎的話還沒說完,駱瑤就含羞的躲在他背後,而餐廳中有幾雙眼睛盯著她死命的看。
其中以阿星最樂,他的計謀終於成功了!
放日一旦結婚,他們其餘的三兄弟就免於被迫結婚之苦,起碼還可以逍遙個幾年,慢慢的流連在花叢中,真是太完美了!
「駱瑤嫂子,想不到你們進展得這麼快,連我這個情聖都自歎弗如!」阿星故意甘敗下風的拱手。
聽了阿星的話,齊綻人更興奮了,看來老大不是耍他的,真的帶了一個女孩回來準備結婚了,他的美夢好像一步步接近了。
「小瑤!」齊綻人終於忍不住跳下椅子,他激動的跳到了放日的面前,一把推開了他,對準著駱瑤。駱瑤被嚇了一跳,這個粗壯的男人想幹麼!他就是放日口中的老爸嗎?他好凶啊!
「小瑤,我可以這麼叫你嗎?」齊綻人握起了駱瑤的雙手,戲劇性的眼角泛出了感激的淚光。
駱瑤恐怖的看著他,眼神直勾勾的像機器人般的點頭。
「叫我爸爸,快點!」齊綻人急急的催促著她,似乎不聽到一聲老爸,就得不到保證似的。
駱瑤莫名其妙的看了齊日一眼,放日對她微微笑著,頷首點頭。
「爸爸」結巴巴的叫,她好久都不曾叫這個稱呼了,有點生疏。
「好!好!乖!」齊綻人猛點頭,他揚起聲喊:「李管家!李管家!」
一位西裝筆挺、高高瘦瘦的男管家應聲而來了。
「幫主,請吩咐。」
「去把珠寶房裡最貴重的首飾拿來,快點!順便把我們在世界各地的房子照片也給拿來。」齊綻人一刻不得閒的說完,又急急揮手叫顧管家快去辦事。
「老爸,你要幹麼?」放辰慢吞吞的問,這一場混亂還真不是蓋的,光是他老爸一個人就把大家弄得暈頭轉向。
「見面禮啊!苯小子,給你嫂子的見面禮當然要夠大夠粗才行啊!」齊綻人扯著脖子喊。
放日笑盈盈的將駱瑤由父親手中救出來,他頗有幾分道理的說:「老爸!見面禮可以待會兒再看,現在我們口再不趕快坐下來吃飯,餓壞你的新媳婦,我可不負責任哦!」
駱瑤被放日重新牽回掌中,感覺一陣溫暖,他與他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哦!對!對!先吃飯!先吃飯!」齊綻人趕忙附和放日的說法,好不容易盼來的寶貝媳婦,怎麼可以怠慢了。
重新入席後,放日這才發現今天宋媽作了一桌的法式佳餚,色香味俱全,用的全是最好的作料。
「好香啊!。」放日不禁深深吸了口氣。
「那當然!」齊綻人有意在新媳婦面前炫耀,故意大聲的說,「宋媽的手藝是一流的,做什麼菜都味道十足,這個小瑤啊!你別擔心,你嫁給我們老大以後,什麼家事都用不著做,你也看到了,傭人我們不缺,缺的是女主人,這個這個以後呢,你就是齊家的女主人了,爸爸把一切都交給你了」
「老爸!你在說什麼啊!活像在立遺囑」阿星忍不住插嘴。
「你這個混小子,出口就沒一句好話,給你老爸留點面子不行嗎?」齊綻人遠遠的用筷子擲中阿星的頭頂,不怎麼滿意的說。
阿星不以為意,反而對父親使出激特法,「老爸,你要打應該打放月才對,老大結婚了,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打打放月,把他這塊化石打醒,別老是冷冰冰的,像木頭一樣!」
放月端坐著,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變化,阿星的挑撥沒激起地任何情緒。
「咦——有道理!」齊綻人恍然大悟,接著馬上想轉移目標,討好的說;「放月啊!你什麼時候」
「老爸,吃飯吧!」放月一聲令下,齊綻人又沒轍了。
駱瑤微笑的看著他們這一家五個大男人相處融洽的祥子,想到自己未來就要加入他們日了,她在心底泛起了一絲笑容,看來放日的老爸真的如同他所形容般的那麼好相處。
她是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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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宅上上下下開始盛大的籌備婚禮了。
依照齊綻人的看法,他要辦一場世紀大婚禮,來賓至少要數不盡,若再加阿星的說法就是,數也數不完,連綿到長江
而放辰呢,他堅持要用電腦控制每一個進出鷹園的賓客指紋和房間號碼,這項提義被阿星斥為無稽,又不是監獄,還用到指紋比對哩!
不過放辰的堅持倒是得到一票的支持,那就是李管家。
李管家認為當天賓客太龐雜,個個攜家帶眷的,良莠不齊,而齊宅裡又有太多寶藏可挖,人心不吉,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預防勝於治療,李管家基於管家的立場,十分支持放辰的爛主意。
放月倒是從頭到尾沉默得很,他只表示安全問題由他負責,他會帶領鷹幫手下確實保護賓客的安全,而從發出喜貼開始,他也會加派人手保護駱瑤的安全。
阿星的工作就等於是總統籌,他非但要安排禮車、飛機去接遠在國外的賓客,連擬定菜單都是他和宋媽的工作,小到縫製駱瑤結婚禮服的車也要他去找法國知名設計師討論,大到當日主婚人的致詞也要他想破了頭想出來
日子就在當事人忙,旁邊的人也忙得一塌糊塗中過去了兩個禮拜,這其間,駱瑤經常在齊綻人的一通電話之下,就坐上了他派來的豪華大轎車往齊宅吃飯去呢!齊綻人相當疼愛駱瑤,尤其在知道了她的身世後,更加愛憐她,在她還沒過門就己經送了她兩棟分別位於西雅圖和巴黎的房子,甚至還買了一艘天價的游輪命名為「駱瑤號」當作見面禮。
當然,其餘的珠寶、首飾是一樣都不會少的。
他對駱瑤的巴結,己經好到令其他的兒子都開始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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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齊綻人和阿星坐在客廳裡討論婚禮進行的細節,宋媽在一旁寫著許多家點心配方,其樂也融融。
這時,李管家拿了一封信進來。
「幫主,有您的信,這封信沒有貼郵票,是有人親自送進來的,您要小心。」李管家細心的提醒。
聽到李管家這麼一說,阿星立刻抬起頭來,「老爸,讓我來開。」
齊綻人微笑搖搖頭,「不必了,沒有人膽敢動我,放心。」
宋媽氣定神閒的在一旁繼續寫她的菜單,似乎一點也不以為意,跟了齊家二十多年,她知道齊綻人看事向來準確,不會有事的。
齊綻人打開信封,裡面是厚厚的一疊照片,看得他悠然變臉。
「老爸,誰啊!是誰這麼好寄照片來?」最喜歡起哄的阿星連忙湊過頭去觀望,這一看不得了,全都是限制級的香艷鏡頭,而且三級照的男主角也是赫赫有名的婚禮男主角——齊放日。
「哇!超級犧牲耶!」阿星羨慕的說,「老大艷福不淺,這女的夠媚!」
「你懂什麼?」齊綻人目色凝重的說,「這個女人是倪海鋒的情婦,叫麥柔跟了他有幾年了。」
阿星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他垂涎的說:「想不到老大深藏不露,搞上了倪海鋒的女人,真看不出來,這女的一定騷到骨子裡了,否則倪海鋒也不會要了她這麼久」
「我們有點麻煩。」齊綻人抽出一封信看著,「倪海鋒要老大不准和小瑤結婚,並且要在十天內迎娶這個麥柔,他說麥柔已經懷了老大的孩子,要我拿出齊氏的一半財產做為聘禮,就當是他在嫁女兒,並且要我立刻解散鷹幫,從今以後不得再涉足江湖,如果我們不聽他的,他不但要把照片寄給小瑤,而且要向媒體公開老大和麥柔的親密關係,讓揚鷹集團的聲名一敗塗地。」
「好笑。」阿星嘴角微微上揚,「倪海鋒的手段也未免太下流,明的不成,就來暗的。」
「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我解散鷹幫,從此道上的這塊大餅就沒人跟他分了,真是異想天開。」齊綻人冷哼一聲,「我像那種不戰而敗的人嗎?我齊綻人怎麼可能會去乖乖的落人他的網裡?」
「老爸打算怎麼做?」阿星趕忙問。
「我不相信麥柔真懷了老大的孩子,我也不相信老大會看得上這個女人,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但是暫時先不要告訴老大,免得他火爆的脾氣衝動起來會壞了大事,也不要告訴小瑤,我不想看她為難」
阿星和齊綻人專心的思考了起來。
然後,一臉淡漠的放月肩上甩了件皮衣走了進來,他好看的長髮在身後飄揚著。
阿星和齊綻人對看一眼,突然彼此的眼裡都發出了光亮,父子倆打的壞主意一樣,異口同聲的脫口而出:「倪海鋒不是有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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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力拍事情會有料想不到的變化,齊綻人下了命令,暫時不舉行婚禮。
這個消息深深打擊了駱瑤,她傷心極了,以為是齊綻人又忽然想到了她根本配不上齊家的關係。
當她痛哭一場後,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但是班還是要繼續上下去,沒有理由不結婚,就連班也不上。
這天她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星空,雖然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她卻還不想走。
「駱瑤!」一個甜蜜的呼喚後,放日的手臂由後面擁上了她折腰身,緊緊的抱住她,像是怕她會溜走似的。
「你還沒走?」駱瑤問著,忍不住又想掉淚,為什麼好事多磨,一場預期中的美麗婚禮,轉瞬間竟化為烏有。
「你怎麼啦?是不是又在想婚禮的事?」放日於心不忍的更加重了手上力氣,讓她小小的身子都偎在他懷裡。
「沒有。」駱瑤輕輕搖了搖頭,她早知道事情不會那順利的,一切的美滿只是假像,只不過她不懂,如果齊家不能接受她,為什麼當初不乾脆的表明,非要等到她以為大事抵定,全公司都己在為婚事而沸沸騰騰的宣揚時,卻又橫加阻攔。
「我知道你心裡難進。」放日自責的說,「駱瑤,不管我老爸是怎麼想的,我絕不放棄你,就算要我放棄在齊家的一切也可以,我願意重頭來過,只要你肯跟我吃苦。」
「我當然肯!一千一百個肯!」駱瑤激動的轉過身來,緊緊的環抱住放日,「我根本不在意你的家產有多少,我只想跟你過平凡的日子,做你的好妻子」
「真的?」放日欣喜的問。
看來他是真的找到世界上最純真的女孩了,她是那樣的美好,又是那樣的一往情深,他絕不能辜負駱瑤,他要信守彼此的承諾,愛她一生一世直到老,照顧她不再讓她吃苦受罪,這些他全部要盡自己所能的給她。
「我愛的是你的人,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駱瑤深情款款的說。
「有了你這句話,我決定要回去和我老爸攤牌,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會在預定的日子迎娶你。」放日信誓旦旦的說。
「答應我,不要太激動,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父子反目而仇。」駱瑤不安的說,齊綻人也曾經對她好過,她一度以為他真把她當成貼心的女兒看待了,雖然事情如今演變至此,她還是不希望見到他們父子翻臉。
「你放心,我會好好和老爸溝通,你還是我們齊家的媳婦,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說完這句話,放日不由自主的深深吻了她,把這些日子的波折、歉意都要在這一吻裡,訴盡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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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吉普車,倪石楚興數勃勃的獨自上路,這是她老爹新買給她的車,丟下一堆損友死黨,她倪大小姐決定來一段太平山之旅,享受單獨探險的樂趣,反正她從小就藝高人膽大,任何光怪陸離的事均難不到她。鼻樑上架著墨鏡,一件緊身火紅的上衣搭配一條窄得不能再窄的淡灰色華倫天奴皮褲, 頸子上緊著意太利幫麗出品的鵝黃領巾,手腕上是價值百萬的百達斐雨表,身上飄著淡淡的一生之水。
她就是要這麼揮霍,反正她老爹就只有她這一個超級寶貝女兒,如果她在有生之年不能盡情的享受把錢花光,那她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在登山口辦了入山證,她美絕的姿色引得幾個年輕警員頻頻向她示好,還有自告奮勇要護送她入山的,不過,統統被她一溉拒絕了。
她才不要這些笨男人在旁邊礙手礙腳呢!
山頂雖然在初雪融後,十分泥濘難走,但她自用駕駛技術好得無法形容,就算山路跚崩得一蹋糊塗,她也能順利過關。
隨著CD音響傳出的熱門舞曲,她一邊開車,一邊擺動著身體,嚼著口香糖的紅唇還不忘跟著哼唱,興致一來,她還會拍著自己的大腿打節拍,完全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這世界上一切一切的事都像從來沒有困難,至少困難在她倪石楚身上向來不會發生的。
這時,她的大哥大響了。
隨手接起,她大聲的朝電話鬼叫鬼叫:「誰啊!」
「石楚,寶貝女兒,你在哪裡啊?」倪海鋒的聲音在電話另頭卑微的響起。
「在逛街啦!幹麼?」石楚頗不耐煩的應聲,她最不喜歡人管她,偏偏她老爹平時沒事,最大的往意力就放在她身上,弄得她快瘋了,而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希望自己多出幾個兄弟姐妹好分散分散她老爹的「關心。」
「你在逛街啊!街上怎麼吵啊?倪海鋒口氣討好的追問。
「你問我,我問鬼啊!」石楚的口氣反而像個教訓女兒的老爸。
女兒都快給寵得無法無天了,倪海鋒還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別生氣嘛!寶貝女兒。」他連忙安撫的說,「我是要問你,晚上你朱伯伯的酒會,你去不去啊?」
「不是跟你說我在逛街嗎?逛街怎麼去啊!你要我一個當兩個人用嗎?」石楚像是在興師同罪的回答。
「我隨便問問而已,不想去就不要去,你千萬別生氣。」倪海鋒迅速的安撫著女兒的大小姐脾氣,一邊試探口風的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一好一煩一」吼完這句話,石楚立即關機,不想再聽到老人家的囉嗦了。
山上的路開始漸漸濃了,今天不是假日,又是冷門的禮拜四,所以登山的人並不多,再繞過一個山頭,積雪未化,整個景象變成白茫茫的一片,暮色尚未來臨,遠處的天色卻顯得晦暗。
「怎麼搞的,天開始暗了!」石楚望著天色興歎,看來她這趟探險之旅是注定會敗興而歸。
懶惰的踩住煞車,她從一旁的椅子上拿了保溫壺準備倒一杯咖啡來提提神,但沒想到連蓋子都還沒打開,就感受到一陣猛烈的撞擊。
石楚嚇了一跳,她根本還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腳就自然而然的離開了煞車器,車身開始往下滑,滑得她心跳一百
媽啊!這下子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不知道她在天上的老媽會不會僳佰她?她可不想這麼早就玩完了,連戀愛都沒好好的談上一場,成天就只知道花天酒地,如果真就這麼掛了,那豈不浪費,枉費她生得如花似玉,不但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她老爹大把等她花的鈔票
「天啊!救命啊」
她的百萬改裝車順著小山崖而墮下了,如果不幸,最糟的境界可能是起火燃燒
她哭了出來!死得這麼醜,真是有損一世英名,不知道尹馨、若若還有采明會不會想念她,或者她們早巴不得她早點死了算了,免得一天到晚整人
想再多也沒有用,她的車子確確實實正以超緩的速度迫降,滾滾滾滾下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眼,她彷彿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是誰呢她只感到頭痛欲裂,就再也無法睜開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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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瑤離家出走了。
拿著駱瑤留下的信和錢,駱遠跑到揚鷹集團來找齊放日打架,放日當然不會真的和他打,畢竟他是駱瑤的大哥,也是他的大哥,他只是要幾個屬下架住了駱遠,搶下了他手中的信而己。
駱瑤的信寫得很簡單,言明她是去散散心,不久以後就會回來,請大家不要為她擔心,並且要放日斷了要和她結婚的念頭,她已經想開了,現在只想專心工作,再也不想碰感情的事了。
放日知道駱瑤的心灰意冷,他曾幾次和父親談判但都得不到好結果,駱瑤一定是從他憂愁的情緒裡看出端兒,不忍心為難他,才自行求去的。
但是她不知道她這一走反而帶給他更多困擾。
他非但不會快樂,反而心疼得要命,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她呢?她是他一生中最愛的人啊!
「老爸!」進入客廳,放日本欲揚起聲音,誰知道全部的人都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而且每個人面前端放著一杯酒,像是談了很久似的。
「老爸!我今天一定要問清楚,你到底為什麼阻止我和駱瑤?」他痛心無比沉著聲音問,「難道你真的嫌貧愛富?駱瑤雖然沒有雄厚的家世,但是她是個好女孩,我真不懂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放辰目瞪口呆的自語著:「哇!很少聽到老大這樣演講的,好像三流粵語老片的對白。」
放日狠狠的瞪了放辰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駱瑤已經失蹤,他根本沒心情在這裡開玩笑。
「這你就不懂啦!愛情的力量,惟有駱瑤嫂子能教老大變成這樣,對不對?老大。」阿星笑嘻嘻的接口。
「你們閉嘴!」放日咆哮一聲,把矛頭又轉到一直默默不語卻嘴角帶笑的父親。
「老爸!你到底為什麼突然不准我和駱瑤結婚?到一底一為一什一麼?」放日激動的問。
「我沒有不准啊!」齊綻人一臉無辜的回答,「我很喜歡小瑤,誰說不讓你娶小瑤的?」
放日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可是你明明反對」
「我是反對沒錯,可是我的反對是暫時,又沒有說是永遠,你們幹麼急著在這個時候結婚?」齊綻人問著問著,突然像開了竅似的狂喜問道:「難道是小瑤懷孕了?所以你們才急著結婚,對不對,對不對?」
「不對!」放日一個勁的搖頭,「根本沒那種事,駱瑤沒有懷孕。」
「噢一」齊綻人有點失望,他埋怨的問:「那你急什麼?」
「老爸!我愛駱瑤,我對她有承諾,我要和她一輩子生活在一起,所以我必須娶她,我要給她一個名份,不是什麼地下夫人、黑街情婦的。」放日好氣又好笑的說。
「我也要給她一個名份啊!小瑤是我們齊家的長媳,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齊綻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說。
阿星趕忙插嘴,「老爸!你再這樣胡搞瞎說下去,老大準會以為你提早得老年癡呆症。」
「是啊!是啊!」放辰也附和著。
「我就算沒得老年癡呆症,也會被你們兩個氣得蒙古症!」齊綻人白了他們兩個一人一記衛生眼。
「老爸!」
在放日的催促聲中,放月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橫抱著一個昏迷的女孩。
「這是」眾人用期待又渴望的聲音問。
「倪石楚。」
放月這三個字一出口,就聽到一陣歡呼聲,放日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他需要有人向他好好解釋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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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石楚由昏迷中醒來,一室暗沉,淡淡煙味,厚重的窗簾布垂掛著,她實在不知道這是哪裡,只知道是一個很陽剛的房間,室內放眼所及全是灰藍色,而她躺在一張大床上,氣息男性得很。
「醒啦!」一個幽冷的冰涼的聲音傳來,齊放月緩緩的由角落的休閒椅上站起來,他高大的身影正好擋在石楚面前。
「你是誰?」石楚警戒的往後縮了縮,並且拉緊了被單。
「沒什麼好怕的,你的衣服都已經脫光了。」放月面無表情的說著。
石楚驚駭莫名的將頭放進床單裡看看自己,原本不相信的心霎時變得雪白,她真的一絲不掛,連內衣褲都沒穿。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裹緊了床單,像發瘋了似的撲上去捶打他。
放月任她打著也不還手,聲音又更冷的說:「我只不過拍了你幾張照片而已,不要太激動。」
「你說什麼?!拍照?!你還對我做了什麼?」石楚啞聲哭喊著,從小到大可沒人這麼欺負她,這麼破天荒的被挾持還是前所未有的。
「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倪小姐。」放月拿下她的手,輕而易舉的將她甩回床上,他命令著:「衣服就在旁邊,穿上它!」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混帳!」石楚一邊哭還不忘一邊罵,她覺得自己委屈透了,非但被強暴了,而且對像還是這麼一個面無表情的人。
「穿不穿隨便你,反正等一下就會有人將你送走,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放月不留情的甩上門離去,留下掩面哭泣不已的倪石楚,她是八百輩子沒那麼倒楣過,如果再讓她碰到這個男人,她會要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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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倪石楚被送回倪家時,她開始不會笑了,倪海鋒當然知道原因,他已經接到那個該死的齊綻人的電話了。
想不到他們居然會卑鄙到將石楚綁去拍裸照,弄得他這個唯一的寶貝女兒像失了魂似的。
「石楚」倪海鋒像條哈巴狗似的跟在女兒後面上了樓,卻見她「砰」的一聲將門大力甩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石楚」他在門外帳然的踱著步子,想不出任何對策,石楚一定受盡了委屈,他要怎麼向她解釋都是他這個王八烏龜老爹沒事搞出來的鳥事,以她向來的大小姐脾氣,她肯定會恨他一輩子。
「老爺,老爺請接二線電話!」女管家用廣播喊著。
倪海鋒隨手拿起了樓梯間的分機,「喂!」
「好久不見了,倪兄!」齊綻人樂不可支的聲音由電話另一頭傳來。
「齊綻人,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東西!」倪海鋒怪聲的罵。
「好說好說!彼此彼此!」齊綻人得意的回答。
「你想怎麼樣?」倪海鋒開門見山的問。
「令千金還好吧!」齊綻人故意問到倪海鋒的痛處,誰都知道他溺愛女兒成癡,打他的女兒比殺了他還教他難受。
倪海鋒冷哼一聲,「有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我沒空陪你玩。」
「當然!當然!令千金已經平安回到了家,倪兄當然要撥些時間開導開導她了,其實拍裸照也不是什麼太不了的事,很多年輕女孩都愛這一套呢!」
「齊綻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倪海鋒怒氣衝天的吼。
「不敢!」齊綻人笑了笑說,「倪兄是聰明人,當然知道我想幹麼,對不對?」
「好!明眼人不說暗話,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倪海鋒毫不猶豫的說。
「這樣最好啦!都是老朋友了,你的小妾和女兒都被拍了有礙名聲的照片,這對你們倪氏企業來說也不好,你能想開是最好了」
齊綻人還沒說完,倪海鋒就怒氣沖沖的掛掉了電話,他實在忍不住了,這個齊綻人,他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