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花花女 第五章
    再半個小時左右,飛機就抵達英國了……

    今天的花宛特別的安靜,她托著下巴呆愣愣的看著外頭的雲層,同一個姿勢已維持了至少半個鐘頭了。

    席君越放下雜誌,啜了口咖啡。「你今天怎麼了?話出奇得少。」

    他是個安靜的男人,因此剛認識花宛時,只覺得她多話得可以。如今她話一變少,他好像有些不太習慣。  

    「不舒服嗎?」長途飛行對很多人而言是挺吃不消的。

    「沒事。」搖了播頭,她又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看外頭。

    「你這幾天怪怪的,我知道你有心事。」不習慣在意自己以外的事情,可他現在卻會去注意花宛的一舉一動。「說出來吧,也許我可以幫你。」  

    花宛終於也回過頭正視著他。「我的事……即使你想幫也無能為力。」

    「你說說看。」

    她看著他,然後垂低了眼簾。「算了。」  

    「信不過我解決事情的能力,還是不想讓我分擔你的心事?」他不喜歡管閒事,可花宛……可以例外。「抑或是感動的事,和我分享後,感動會變少?」他記得她的理論。

    「我喜歡你。」她正色的看著他。「喜歡你是件感動的事?」

    明知道這段感情無論席君越知不知道,結果都是一樣的。可她還是選擇將心情說了出來,因為暗戀不是她的作風。

    前些日子她連對自己都不誠實,畏畏縮縮的,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現在……

    她想做真的自己,勇敢的面對一切問題。

    席君越訝異的怔住了,他感覺得到花宛對他的情意,可由她親口告訴他仍是不同的。  

    「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和感覺告訴你,你不必覺得為難。」她苦笑。「我做任何事情一向光明磊落,談感情也該光明磊落,暗戀……似乎不太適合我。」

    席君越很快的恢復了自在的神情。「我們是在交往,你不必暗戀我。」  

    「交往?三個月的假交往?」算了,早說明白的事,她現在就沒資格咄咄逼人。「說實話,我不知道到時候,我要花多少的氣力才能從這段感情中抽身。可我現在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想好好的把握這剩餘的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你看待愛情一向那麼輕率嗎?」她的話令他生氣!一想到她令人眼花撩亂的戀愛史他就不愉快。「就用三個月去愛一個人?」

    當初他選擇她當假交往的對象的原因之一,不就因為她是個遊戲人間,平均三個月換一任男友的花花女嗎?對於這樣的女人,他絕對是不會有分不了手的困擾。可現在……為什麼他竟然會有些痛恨她輕率的感情態度?

    「三個月是你給我的時間。你設下了遊戲的起點和終點時間,我能怎樣?」她也想這是能永永久久的,可是……

    席君越被問得啞口無言。

    「花宛,別愛上我。因為我無法回應你。」他的話說得心虛,視線避免對上花宛的。

    無法回應她嗎?他的心真的固守得如此堅固?那他口中說著拒絕她的話時,為什麼心裡頭虛得如同在撒謊一般?

    明知道的事情,由席君越口中說出,花宛的情緒仍漸漸的激動了起來。「我知道。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不想欺騙自己、壓抑自己的心情。」  

    「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勉強你。不過我得告訴你,屆時你一定會受傷的。」

    看著他別過臉去,作勢要閉目養神,她的手伸過去覆握著他輕放在椅把上的手,他一度想挪開,可終究放任了她。

    「不會受傷的戀情無法讓人成長。」在她發覺自己喜歡他的心情時就注定受傷了,不是? 「我想問你,如果你不是非男同志不愛的話,你會不會喜歡我?」

    奇怪!她就真的那樣認定他是男同志嗎?說他是同志的是那八卦雜誌,是她自己認為,他只是常出人在男同志的Club,並沒說過他是圈內人吶。

    「你很漂亮。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不喜歡漂亮的事物的。」

    「你是那麼膚淺的人嗎?」他的答案令人大失所望。

    「因為你的問題問得膚淺。」看著她不快的臉色微微一變,他說: 「和你交往到目前為止,我很快樂,我想那樣就夠了。其他的……我不會去多想。」

    他正色的看著她。「同樣的,我也希望這三個月我能帶給你快樂,而不是你所謂的——能夠讓人成長的受傷。」

    快樂?真的能快樂嗎?這樣一段看不到未來的戀情……

    她覺得距離快樂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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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到達英國的時間已晚,尤其花宛適應時差的能力低,又加上飛行沿途氣流並不穩定,她有些暈機。一臉疲憊的她令人不忍再叫她搭近兩個小時的車,到自己位於郊區的別墅。但想住在市區的房子,又因為司機忘了向管家拿鑰匙而作罷。

    因此下了飛機後,席看越就公前來接機的司機就近的訂了一家飯店,今晚就先住在飯店,明天等花宛情況好些再回別墅。  

    花宛一臉疲憊的等著上樓的電梯,好不容易電梯門打開,正要往裡頭走時;一個熱切的聲音喚住了她。

    「花宛?!」

    有些迷糊的抬起頭來。「羅詔?」她一臉訝異,他怎麼會在這裡?

    對喔!他有說過他要到英國來的,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他。

    花宛勉強擠出笑意。「你也住這裡嗎?好巧!」

    羅詔本來還想多說些什麼,可全部的人就等著花宛入電梯,於是他匆匆的寫了張紙條塞給她。「安頓好了,聯絡我。」

    電話? 「喔。」花宛走進了電梯,向羅詔頷首致意。

    「真巧!」席君越冷淡的聲音透出嘲諷的味道。

    聽得出他的不悅,可她已經沒力氣和他多說些什麼。她現在腦袋瓜裡渾渾噩噩的,只希望趕快回房去休息。    

    也許是累了,也也許是有些生病,花宛在梳洗一番後,就倒頭大睡了。她甚至連席君越幫她把行李拿進她房間,並替她關燈、蓋被的事都不知道。

    隔天一醒來,她的疲憊感全消,時差帶來的不適好像也好多了。八點半不到,他們就出發前往郊區的別墅。

    一路上由繁華走向淳樸,幾個小時的車程令早起的花宛又昏昏欲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當席君越拍拍她的肩,並說了句「到了」時,她才緩緩轉醒。

    「到了啊?」她一臉茫然。「這就是你家?」一回頭赫然發覺自己怎麼距離他那麼近?這才發覺原來她一直靠在他的肩膀上睡。

    天吶!她急忙挪開身子,一張臉紅個通透。

    「我……我的頭很重,你……你的肩膀一定很酸吧?」她……她在說什麼!「你方才就該叫醒我的。」

    「沒事。」他方才也想小瞇一下,可一閉上眼睛,花宛身上的淡雅香氣就更加的明顯清晰,……接著他就再也了無睡意了。「下車吧,別墅到了。」

    這裡就是席君越在英國的家?花宛往車窗外探去。

    我的天!這叫別墅嗎?是城堡才對吧!「你家的別墅大到很……恐怖!」她知道這樣的讚美很奇怪,可不這麼說,實在無法表達她內心的震撼。

    席君越一笑。「是啊,想一想也滿離譜的,我竟然是在那麼恐怖的別墅長大的。」她的用詞真的很鮮。

    不過,說真的,這棟別墅真的大到誇張。以前住在裡頭沒什麼感覺,可四五年不見,再看到它時,真的覺得它大得離譜。

    花宛推門下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哇!沒想到這裡的空氣那麼棒呢!」像英國這種先進國家,又有一個「黑鄉」曼徹斯特,她實在無法將它和好空氣聯想在一塊。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席君越的心情也受了她影響,嘴角的弧度在不知不覺中揚高了。

    「進去吧,你穿得那麼單薄,很容易著涼的。」他將挽在手上的外套搭在她身上。「你大概沒想到這裡的秋天那麼冷吧?明天到街上去買幾件外套。」有帶外套的話,她方才在飯店門口就不會冷得撫著雙臂、縮著脖子的跳上車了。  

    「喔,謝謝你。」他知道她沒帶外套?有股溫暖的感覺緩緩的流過心坎……

    唉!她神經真是夠大條的了!明知道英國緯度高該會比較冷的,可她偏偏什麼該帶、不該帶的都帶齊了,就是沒帶外套。

    數名傭人在門口迎接,其中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說:「少爺,您回來啦,湯女士方才一直在問您怎麼還沒到呢?」  

    「奶媽這幾天的情況還好嗎?」

    「這幾天可能聽說您要回來看她,她顯得有精神多了。」

    「為什麼不讓她住院呢?」癌症末期的病患實在不宜離開醫院,畢竟那裡二十四小時都有醫生護士照料。  

    「湯女士知道自己的情況後就堅持回來,她說她躺在自己熟悉了數十年的蘭莊,那樣她會比較安心。這件事請示過老爺了,老爺也同意她那麼做。」

    是啊!奶媽從三十歲剩這裡工作,轉眼間也三十餘年了,她在這裡結婚、生子,歷經了夫死,年紀輕輕就守了寡,然後女兒又撒手而去,白髮人送黑髮人……數十年過去了,這裡是她的家啊!

    「Steven有回來嗎?自己的母親生病了,他不會不聞不問吧?」

    「他回來一段時間了。現在應該是在湯女土房裡,您待會兒就可以看到他了。」

    席君越把行李交給傭人,看了花宛一眼。「走吧,上去看看我奶媽吧。」說著就跟著管家上樓。

    湯姆斯領著他們到通廊盡頭的房間,在為他們推開門之前,他叮嚀的說:「醫生交代,湯女士的體力並不是很好,每次會面的時間最好別超過半個小時。」

    「我知道了。」

    門一推開,一位骨瘦如柴的六十餘歲老婦人正躺在床上。老婦人看得出是病了好一段日子了,可她的眼神卻相當的有精神。而坐在老婦人旁邊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花宛直覺得眼熟……  

    在哪兒見過面嗎?

    「你終於也出現了,我當你不來了呢,大少爺。」一臉陰柔之氣的男子開了口一語氣中儘是酸味,語調如同女子一般的柔媚感,令人聽了覺得詭異不舒服。

    人覺得似曾相識也就算了,連聲音都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哩。花宛看著那名年輕人,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席君趕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他走到老婦人旁邊,挪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奶媽,我來看你了。」  

    湯子菊慈祥的看著他。「多年不見了,你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她伸出手握著席君趕的手。「看到你神采奕奕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奶媽,我帶了朋友來見你。」他牽著花宛的手「她是花宛,我的女朋友。」他為雙方作介紹。「這是將我帶大的奶媽。」他看了一眼站在床另一邊的年輕男子。「他是Steven,奶媽的兒子,你們見過—次面。」

    Steven?他是Steven花宛想起來了。

    對了!他們曾在Betweenthesheets見過面的。難怪她會覺得他面善。只是為什麼她沒有一眼就認出他?

    唔……可他第一次見面時他一身女裝,且臉上又塗了厚厚粉的關係吧?現在的Steven依舊是有些小「娘」的樣子,可卻一臉的素淨,連一頭的長髮都挽在腦後,也怪不得她第一眼沒認出他。

    就是說,奶媽的兒子是同性戀?而且他……喜歡席君越,MyGod!為什麼她覺得已.經夠複雜的事情,現在變得更複雜了呢?  

    「你就是花宛?」湯子菊慈祥地拉起她的手。「好漂亮的女孩兒。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乖巧溫婉的性子,將來一定是賢內助。」

    聽到奶媽的話,又想起花宛平時和他針鋒相對、一臉惡婆娘的樣子,席君越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看了一臉羞紅的花宛說:「奶媽,你別被她的溫婉外表騙了,世上女子找不到幾個像她一樣凶的了。她生氣起來亂可怕的,眼睛還會變成倒三角形。」

    人不可貌相,花宛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你胡說,一定是你欺負人多。」蒼白的臉上漾出了笑意,可見湯於菊是真的很開心。

    「奶媽英明!」花宛瞬著嘴的橫了席君越一眼。平常欺負她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別人面前欺負她,真可惡!

    君越少爺多久沒那樣開懷的笑了呢?湯子菊看了看席君趕,又看了看花宛,她笑得很開心、很滿足,頻頻的點著頭。  

    一房間的歡笑聲,站在另一側的Steven卻是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彷彿他正觀賞著一出無聊的肥皂劇似的。  

    笑聲未歇,他冷不防的插入一句,「你們聊,我到外頭透透氣。」  

    湯子菊看著好氣氛都被他一人破壞殆盡,有些歉意的說:「Steven那孩子性子怪了些,花小姐可別介意。」

    席君越沉默了一會兒,開門說:「我和Steven好一段日子沒見面了,我找他聊聊。花宛,你陪我奶媽一下,我去去就來。」  

    什麼?和剛認識的人單獨相處?他當她是在婚姻介紹所嗎?委託人和介紹所好歹有個共同主題可以聊,臭席君越!  

    「是你改變了他吧?」在花宛仍盯著席君越帶上的門板在心中詛咒著他之際,奶媽的話將她拉回了現實。  

    「什麼?」

    「是你讓少爺重拾笑臉的吧?」

    席君越那硬邦邦的化石,別人能改變他?真能改變他他現在就不會我行我素,總是以自己的意見為意見了。

    花宛忽然想到和席君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那一臉冰冷和拒絕與人溝通的蠻橫模樣。  

    「我也想當那個人,可是我……只怕不是。」席君越對她的態度是有改變,可那不是因為他們比較熟識了,人與人之間很自然的現象嗎?

    「你不是正和他交往中?」  

    「是交往中。可是我總覺得彼此的愛有些差距,我愛他……似乎是比他愛我多了很多!」話一出口她才發覺,她似乎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說得太多了!而且席君越帶她來英國的目的,不就是在他奶媽面前演一出「熱戀中」的戲碼嗎?瞧瞧她把一齣戲唱得荒腔走板的。「呃……我……我似乎太多嘴了。」

    湯子菊一笑,心道:這個娃兒仍弄不清君越對她的情感呢!

    「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我瞭解他。」她拉起花宛的手。「少爺他對你很不同,相信我的話不會有錯。」他看著她的眼神柔得可以化水。那種眼神在五年前就冰封了,如今春風化冰,沒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還看得到!

    撐了這些日子總算沒白撐,她……放心了。

    「一個人生來不就有喜怒哀樂各種表情嗎?笑,應該也是一種心情的表現。為什麼你方才說,是我讓君……君越重拾笑臉的呢?」她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可他從來不跟她說。  

    是他自己說的,只要她跟著他到英國來,就可以知道許多她解不開的疑問。既然是他自己說的,那麼即使是她自己開口問來的解答,應該也是在被允許範圍內吧。

    「你知道少爺在五年前發生了一些事嗎?」

    花宛搖了搖頭。「他沒告訴我。」五年前不是席君越離開席氏集田,成立AHV的那一年嗎?據報導說,席君越是因為和自己父親決裂,才出來自己創立公司。至於為了何事決裂,好像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不願意告訴你,那是因為對他而言,五年前發生了一件影響他至深的傷心往事……所以,他才不願再提吧。」

    「有很多事情他不讓我知道,老實說,我很沮喪也很不安。」

    看她沮喪的神情,湯子菊像是要緩和氣氛似的開玩笑

    「你不會是因此他被傳成同性戀的事而不安吧?」說著說著她仍忍俊不住。「若真是如此……喔!那還真是大冤枉。」  

    「……」現在她該說什麼呢?冤枉?什麼冤枉?席君越被傳成同性戀的事是冤枉?還是外國人已經開放到男友是同性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沮喪得很冤枉?  

    「少爺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他只喜歡女人,對同性是沒興趣的。」她斂了斂笑容,「那些報章雜誌一向喜歡寫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吸引人去看,少爺他只是懶得去解釋些什麼而已。另外,我想那也是他療傷、逃避情感的方法吧?」  

    看著花宛,湯子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幸好他遇見了你。肯再和女孩子交往,那也就是說,他已漸漸的走出受傷的陰霾了。」  

    席君越不是玻璃圈中的人?花宛怔住了。

    那也就是說……席君越曾經被一個他所深愛的女人傷得很重,重到……他寧可選擇任人傳成同志,也不願再和女人扯上關係嘍?花宛聽著湯子菊的話,心中歸納出這些點。

    知道了他不是同志,她心中的沉重一下子卸了一半下來。可同時的又背負了另一種的沉重,席君趕曾經深愛過一個女人。

    她自然不會無聊到為了一個,已經成為過去的女人爭風吃醋。可是席君越對那個女人用情之深,卻令她卻步。因為她不知道在他心中.她究竟定位在哪裡?也許對他而言,她僅僅只是他找來合作的女人而已。

    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又怎麼爭得過留在他心中的深情回憶?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擄獲他的心,且又不珍惜的去傷害他?她好想知道。

    「那個女人……湯女士知道她嗎?」她一定知道的。

    「都過去了,知不知道她並不重要。」湯子菊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現在少爺心中就只有你一個,好好的去愛他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還是不願意說。「我可以好好的去愛他,可他呢?」到目前為止,她知道他對她好,可她感覺不到他的情意啊。

    這段感情,她會不會到頭來仍落個自作多情?

    「他是愛你的,相信我。只是他受過傷,因此即使他知道自己動了心,也會故意去漠視,生怕自己又再次被傷害。」她歎了口氣,「給他時間,他會發現自己的世界是不能沒有你的,對自己有信心,也給他愛你的勇氣。」這孩子有一雙充滿著勇氣和堅決毅力的美眸,她知道少爺也清楚自己終究是要臣服在其中的。   

    要啟開緊閉的心扉需要勇氣和毅力,愛情中的「命定」也許就是說這個吧?你需要什麼,對方正好有什麼,終究兩人是要走在一塊的。

    這一對是彼此的命定情人,她不會看走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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