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為像騰極那樣精明的人物,會弄不懂你在玩啥把戲嗎?」塞娃冷冷的一笑。
塞雅瞇著眼恨極的看著外頭刺眼的陽光。
安排得那樣詳細的計劃怎麼會失手呢?她原本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親自在怡紅院送到後院款待香王的酒中放了淫藥,因為依一般人的習慣一到那兒該會倒酒喝,而且她約香王和寶懷的時間正好相差的莫半個時辰,那時候正好是淫藥發作的時刻,一旦香王和寶懷成了好事,她還怕騰極不是她的嗎?
可偏偏事與願違,香王和寶懷全身而退,那壺加了淫藥的酒最後全進了怡紅院嬤嬤的肚子裡,而且還是香王的傑作。
真是豈有此理!
「我看吶,你還是對騰極死了心吧!你這麼陷害他的未婚妻,他不會原諒你的。」
塞娃冷冷一笑。塞雅愈來愈沉不住氣了,她愈是表現她的在乎,心裡就愈不安,父王最疼愛、最倚重的大女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狼狽不堪了?
「不!我不可能對他死心。騰極怎麼可能知道那飛刀傳書是我傳給她的呢?」塞雅為了不讓人知道寶懷的傳書是她傳的,甚至連刀都是買現成的。
「的確!若是從那紙箋看來,他的確不知道是誰傳書給寶懷郡主的,可是……連你這來皇城不到多久時間的外族人都能知道香王和騰極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進而利用此特點設下計謀,你想騰極會笨到沒有想到此事嗎?」塞娃曾深入打聽,這才知道此事。
原來騰極和香王是孿生兄弟,之所以一個姓騰、一個姓南宮,那是因為當年洛老王爺的八拜之交南宮王的王妃一直沒有生下子嗣,洛老王爺憐他無子,這才將夫人生下的孿生兄弟中的弟弟過繼給南宮王。
不過,說也奇怪!同樣父母所生的孩子,他們倆的性子還真是南轅北轍。一個是皇上倚重的國家棟樑;一個卻是混吃等死的武陵大少。據說,皇上還因為看不慣香王的荒唐行徑,且屢勸不聽,還一度想將他由王降為侯呢!
現今,他是個朝中、宮中任何大臣都不歡迎的人物。
也正因為如此,朝中許多新進的朝臣根本沒有見過香王,甚至由於大夥兒都不願提他,有人還不知道香王這號人物,怪不得騰極的未婚妻會著了塞雅的道。
「你是什麼意思?」塞雅陰森森的說。
「香王和騰極是孿生兄弟,你想香王挨了寶懷郡主的揍,他也許因她女扮男裝而認不出她是誰,可他知道打他的那個人把他當成騰極,一旦他去找騰極算帳……嘿!好戲就上場了。」
「香王根本不知道我是塞雅公主。」
「可……他知道你是外邦女子,且由你的穿著打扮也看得出來出身非凡。一般會到中原來的外邦人通常是男子,且以商人為多。」
塞娃打量著塞雅,然後諷刺的說:「一般商人的女眷是沒法子穿戴像你一般奢華的,若能如此,他們就不必千里跋涉、離鄉背井的四處做生意了。你不會以為香王猜不出來吧?就算他猜不到,只要他將讓他到怡紅院的姑娘模樣略加描述,騰極很直覺的就會猜到你了。」
她的話每一句都推測得合情合理,這令塞雅沉默了下來。
「你和騰極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還是由我去殺了他吧!」
「不!」塞稚忽地提高聲音。騰極不愛她、不能娶她雖然惱人,可她從來沒有過要殺他的念頭。
「怎麼,你反悔了?」塞娃語氣轉為凌厲。「當初咱們可是約好的,看是你先成為騰極的妻抑或是我先殺了騰極,如今,我已經十分有度量的讓你先行動了,在你已經十分明顯的失敗情況下,你不會希望我再讓步、手下留情吧?」
塞雅仍不死心,「我是暫且失敗了,可是,只要一有機會,我仍會把騰極搶過來的。」
「你愛做夢由你,我可是沒時間耗了。」」
「塞娃,你想怎麼樣?要是你敢做出傷害騰極的事情,我不會饒你的。」
「你以為這些話威脅得了我嗎?」說著,塞娃哈哈大笑的離去。
、塞雅作在原地愣愣地想,塞娃到底想要對騰極怎麼樣呢?若是塞娃光明正大的向他挑戰,她自然不擔心,可塞娃一向鬼計多端,且也不會那麼自不量力的去找死。
看她方纔那自信的樣子,想來她已經有十足的把握殺騰極了。
怎麼辦?有什麼好法子可以幫騰極脫困?
###此時正值桃花盛開的春天,由洛王府後綿延至無極樓外林子的一大片桃花爭艷。春風一吹拂,數以萬計的桃花花瓣如雪花一般的紛紛飄落,霎時染紅了大地。
無極樓裡騰極左手持看兵書,右手拿著筆在紙上畫著兵陣圖。正鎖眉深思其中奧秘之際,一顆螓首不安分的湊了過來,有趣的看著紙上的兵陣圖。
「寶懷,你先到旁邊休息,待我再把這陣法想想,待會兒我再陪你四處走走。」
寶懷噘著唇看他,「這陣法很重要嗎?」
騰極放下書本,「我西征多年幾乎沒吃過敗仗,唯一的一次就是敗在這進不得攻、退不可守的鬼谷陣中。那一回數千名西征的兵士全數喪命,無一人僥倖。當時幸好敵方也因在其他地方傷亡慘重,無力再戰,否則只怕我此時仍在西域。」
他淡淡一笑。「此時雖無戰事,四海昇平,可是我卻把無法破此陣當成是一種遺憾。」
「這陣法有那麼難破嗎?」寶懷又將頭湊了過去,然後口中哺哺自語的說:「金、木、水、火……」想了想,她說:「此陣法恐怕只適合用在四處旱壁、枯木相生的地方。」
騰極訝異於她對陣法的瞭解,「寶懷懂得兵法?」
「一點點吧!」其實她懂得可多著呢!可是在未來的夫君面前不能太過囂張,婚前總要保持一些形象嘛!她目前可不想讓他知道,她連丫環替她描好的七彩鴛鴦都會被她繡得變形,不知道何為首、何為尾,更甭說能夠分辨雌雄了。
有些男人很古板的,他們寧可自己的夫人是溫柔嫻淑,只要把女人分內該學會的東西學齊就行了,其他最好一問三不知。
她知道對於許多死腦筋的男人而言,洛王已經是夠開通的了,可是她仍有些擔心她的「野」和興趣太男性化會嚇壞他,畢竟女人在婚前是不能沒有形象的。
不過話說回來,她女紅是不行,可是,她精曉天文地理、奇門遁甲。她學會這些可一點罪惡感也沒有,而且還有些自豪呢!
不是她吹牛,古今有名的兵書她哪一本沒翻得滾瓜爛熟?只是她是弱女子上不得沙場,要不,也許她還能成為領軍殺敵的名將呢!
「那你對這陣法有何看法?」騰極向她討教。
「用水對付嘍!乾旱的地方要是有人居住過,那表示一定有水。把河水從中以木石截斷,導河水沖灌旱壁,不消多久,那天然屏障的旱壁必化為烏有。非但如此,藏躲在旱壁後方的屯駐軍旅只怕也會全軍覆沒,葬身水底。」
她將法子一說,騰極不由得由衷佩服。
「寶懷,你當真是當代女孔明。」就算孔明再世恐怕對她也會佩服萬分。
當時他到陣前勘察地勢時只想到用火攻,心想火燒木林以逼出藏身旱壁後的敵方駐軍,但火總是在未能燒大時即被對方撲滅而功敗垂成。
是啊!當時他怎麼會沒想到用水呢?敵方能用水在火勢未能燒大前即將之撲滅,可見其水源十分充足。
當時他若用水攻,必能一舉成功。
「女孔明現在想到外頭走走、透透氣,你這大元帥陪是不陪呢?」寶懷頑皮的向他皺了皺鼻子。
「走吧!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此時風光正明媚,我帶你去走走。」
兩人並肩走出無極樓時,一個不經意,寶懷發現騰極腰帶上露出了一小截狀似絲質羅帕的東西。
她有些不快的噘著唇。那是姑娘家的東西呢!洛王身上怎麼會有?而且,他似乎還隨身攜帶,一時間她忽然停住了步伐。
「怎麼了?」騰極有些莫名的跟著停下來。
寶懷用手指了指他的腰帶,「羅帕哩!又是哪個多情姑娘所贈?」雖然已經知道從前她眼中的那花花公子是南宮玨而不是洛王,可是洛王長得真的十分不安全,有時候他找她到街上走走,由於她女扮男裝沒有嚇阻力,因此發覺有許多年輕姑娘一雙眼睛老是不安分的往他身上瞧。
唔,那表示他很受異性歡迎哦!
果然那種長相的男人,對姑娘家而言都是具有無法抵抗的魅惑力。
騰極忽地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那截露在腰帶外的羅帕扎進腰帶裡。「那不是什麼姑娘所贈的,你想得太多了。」於是他轉移了話題,「走吧,我相信此刻帶你去的那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他伸手欲牽寶懷,卻給她掙脫了。「告訴我,那方羅帕是誰給你的?」他愈是不肯讓她看羅帕,不肯讓她知道是誰贈予的,她就愈覺得有問題。
「真的沒…」
她非弄清楚不可!寶懷打翻了酷罈子。
她出其不意的伸手往騰極腰間探,勾出那方羅帕。「我明明就看到了,還說沒有!
你看,這是什麼?」她將羅帕夾在兩指中高高揚起,然後鼓著腮說:「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當她把目光調到羅帕上時,眼睛瞪得如銅鈴大。「這……」
這羅帕不是她的嗎?寶懷一張臉紅得如同晨曉初陽一般。
騰極歎了口氣,拿回羅帕,「這東西原是你的,你若要取回那就拿回去吧。」
這羅帕打從寶懷上一回遺落在此時就一直留在他身邊,上頭所繡含苞待放的白色牡丹總會令他想到她。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她臉紅心跳地問。忽地,她想起這羅帕正是上一回她被春宮圖嚇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髒了他的衣服時,她掏出來為他擦拭衣服的,沒有想到這方她最喜歡的羅帕竟會遺落在這裡。「我……想起來了,你……」她心裡甜滋滋的。「你……一直將它留在身邊?」
臉上頓現靦腆笑意的騰極除了笑之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一向不是個很會表達感情的人。
本來寶懷的一顆心除了甜蜜之外也是羞意盎然的,可見到他似乎比她更不好意思,她就忍不住想捉弄他,於是她說:「堂堂一個西征大元帥如此沒規矩嗎?竟然私自藏了姑娘的羅帕在腰帶中,你羞不羞?」
騰極雖不好意思,可他終究放得開,因此他爽朗一笑,「這樣的元帥自古而今恐怕只出我一個了,慚愧、慚愧。」
「那這羅帕……」寶懷眼中閃動著慧黠的光芒。「你要還是不要?」
她就是要他開口求她,這一點他如何會不知道?沒關係,他一向有法子可以治她的。
騰極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你笑什麼?」她覺得他那笑中含有深意,像是大人在取笑小孩。
她寶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給人看小了。
「我笑你老是有一種長不大的感覺。」
自己的感覺果然準得很!寶懷有些不高興地道:「我不小了,都十七歲了,再過些日子就要……就要和你成親了。我若是小孩子,你會娶我嗎?」她將羅帕拿在手中輕扯,嘴裡「碎碎念」著,「誰說我小來著?」
十七歲的確不算小,可是,寶懷的脾氣真的十分像小孩。要娶那樣的妻子,他還真的要相當、相當的有勇氣。
見她噘著嘴不高興的樣子,騰極說:「當小孩子有時不好?我就喜歡小孩子。」打從認識寶懷到現在,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調整了待她的方式。
他發覺最好的方式就是像對待小孩一樣,把她當小孩看,那麼無論她做錯了什麼事似乎也都可以被原諒,而他也可以取得相當的心理平衡。
唉!活到這把年紀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那種累的情況比起身處沙場,可是一點也不遜色,但不同的是,身處沙場會令人厭倦,而戀上一個人卻是讓人在其中享受甜蜜,那種感覺實在很美妙。
寶懷仍是嘟著嘴看他。「怎麼退步了?你前些日子才承認愛我的,現在程度已經由愛變成喜歡而已啊?」那程度差太多了吧!
這小姑娘真是……騰極好笑又好氣的將她手上的羅帕拿過來。「我的心意你會不懂嗎?你是那麼不聰明的人嗎?」
這個時候她寧可裝傻,反正人生難得糊塗嘛。
寶懷噘著唇,張大了一雙很無辜的眼,「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人家就是不懂才問你嘛!」見他用著有些無奈的笑意瞅著自己看,卻久久不說話,她扯著他的袖子摧促他回答,「快說嘛……」
「我愛你。」
「你說什麼啊?人家沒有聽清楚。」那麼驚心動魄的愛的宣言怎麼可以只說一次呢?
而且他這一回說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良辰吉時才又聽得到了呢!就讓她一次聽個夠吧!
無可奈何之下,騰極只得重說一次,「我愛你。」
「太小聲了,人家還是聽不到啦!」她再度耍賴地要求。
不過,這一回他看出了她的惡作劇,於是他說:「那我只得先傳個大夫為你診治一下耳朵再說了。」他輕拍一下她的臉。「你啊……」
真是不可思議!像他這樣嚴謹個性的人怎麼會欲娶這樣頑皮的姑娘呢?說是皇命不可違也就算了,可他是真正為這小女子動了心,在她面前他怎麼也端不住冰冷面具。
「我怎麼樣?」寶懷向他皺了皺鼻子。「姑娘家都喜歡聽甜言蜜語,我也是姑娘啊!」
她扯著他的袖子,然後將身子往他懷裡靠去,將臉貼在他的胸前。
騰極輕撫著她細柔密長的秀髮,「姑娘家可以如此沒規矩嗎?」他語氣中淨是溫柔和寵溺,全然沒有責備意味。
「在你面前我只照我的規矩走。」
四下無人,騰極索性任她在他懷中盡情撒嬌。能在他懷裡這般放肆撒野的,今生只有寶懷了。
憑著練武者的靈敏耳力,他忽然發覺有人朝著他們這方向走來,於是輕輕的推開她,「有人來了。」
人?沒有啊!寶懷有些納悶的向四周張望,過了一會兒,果然有個人影遠遠的走了過來。
塞雅公主?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騰極冷冷的看著她一步步的走近。
「公主親臨,有失遠迎,失敬。」來者是客,更何況塞雅公主目前是國賓身份,為了維持中原大國。禮儀之邦的美名,他必須將個人好惡擱置一旁,固然她曾做出欲陷害南宮玨和寶懷的事情。
「你就是塞雅公主?」寶懷皮笑肉不笑的向她福了福禮。「久聞大名。」是惡名遠傳吧!哼,沒想到她們尚未謀面之前她就險些著了塞雅的道,這個可惡的番婆,竟為了貪圖洛王的「男色」而將壞主意打到她身上來。
塞雅雖非第一次看到寶懷,但倒是頭一回這麼近看她,即使有些不甘心,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中原女子真是十分美麗。常聽人形容美人「花神再世」,可花神終究沒人見過,然而今天看到寶懷時,塞雅心中就湧現了這句話。
一個不經意的回眼,塞雅眼尖的發覺到騰極胸前有一處拇指大的胭脂印,她像是要印證什麼似的回過頭去看寶懷,赫然發覺他胸前所沾染的胭脂顏色和寶懷唇上的一模一樣。
一想起方纔她親眼目睹他們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塞雅不由得爐火中燒。
她傲慢的揚高了眉,打算在騰極面前好好的羞辱寶懷。「洛王爺,好雅興,竟帶著佳人在這在密林中卿卿我我起來了。」她冷冷一笑。「我聽說中原乃禮儀大邦,何以身為王爺和郡主的人竟反而如此不守禮呢?」
騰極冷沉著臉沒有說任何話,寶懷卻是不怒反笑地道:「哎呀!公主這麼說倒令我想起您來自於西域那蠻子大國,聽說你們一向不怎麼注重禮節,怪不得您會亂闖人別人的地盤,偷窺人家親熱還理直氣壯的說咱們中原人不知禮,這等做賊喊捉賊的謬論恐怕只有貴邦人才說得出口吧!」
寶懷那從容又優雅的笑容看得塞雅差些沒有吐血,她氣得臉色發青。
聽說中原女子溫婉柔順,原以為她這番話定說得寶懷臉紅心跳、淚水潸潸掉落,哪兒知這看似嬌滴滴的姑娘說起話話來竟那嗆,自己反而被將了一軍。
更氣人的是她嘴裡正罵著人,可是還有法子笑得那麼誠摯。
這女人……算她厲害!
「你……」
見塞雅似乎心有不甘的又想說些什麼,騰極早先一步開了口,「公主,您今天到洛王府來不知道有什麼要事?」老實說,這公主三不五時就往洛王府跑,真的帶給他不少困擾,在朝中他已經略有聽到一些無聊的傳聞了。
「沒事不能來找你嗎?」塞雅將唇噘得高高的,一雙大眼往他臉上瞧,似乎帶了些怨懟。她平常時候不會那麼大膽的把情意全寫在臉上,可今天情況不同,頭號情敵就在面前,她要表現出自己和對方力爭到底的決心。「人家……想見你,所以就來了。」
那表情分明是女子對男子撒嬌的樣子嘛!而且這不要臉的番婆竟當著她的面對洛王說這樣的話!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寶懷不知不覺火冒三丈。
「公主,您請自重。」畢竟念及她是個女子,騰極雖覺得十分不耐,可他仍忍著性子不將重話說出口。
「愛一個人有什麼錯?」
「我已經有未婚妻,對公主的錯愛只有心領。」
「我不在乎名分,哪怕只是當個側室或是侍妾我都不在乎。」只要騰極娶她入府,自己是不會安居於側室的地步,洛王妃的位置她終究一定會到手的。
「公主,騰某非好色之徒。」騰極十分不悅的冷著一雙眼看塞雅。「此生我只娶一個洛王妃。」
「那麼也就是說除非她死了,你決計不再看其他女人一眼嘍?」塞雅將手指指向在一旁的寶懷。
為什麼女人在愛一個人時候會如此狠毒?騰極深深的吸了口氣,忍住即將發作的怒氣。「公主,若沒有其他的事,騰極有事不奉陪了。」
「你這是在下逐客令嗎?」塞雅說話的對象是騰極,可她一雙恨極的眼睛卻盯在寶懷身上。「不用你趕我,我也不想在此地多作停留!」
「不送。」騰極一拂袖,旋過身子。
「我會記得今天的事和你所說過的話,也會讓你後悔今天的不識抬舉!」
這算是威脅嗎?騰極濃眉一鎖,冷冷一笑。「騰某不受任何威脅。」
「好骨氣!我對這種硬骨子的人最有興趣了,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一切,我會將你身上的硬骨摧折得一段也不剩。」她冷森恨極的說,「有一天,我會要你求我的!」
騰極淡淡一句,「願你達成願望。」
塞雅一咬牙,冷哼了一句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