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連四季還真是分秒必爭。
「你問吧。」駱翔東已經無所謂,反正她要玩,他閒間奉陪就是。
「你……你第一次性經驗是什麼時候?」她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怕口袋裡的錄音筆沒辦法錄完整。
「十六歲。」他坦白回答。
「天,你殘害幼苗呀?」她瞪大眼。
「當時我也算是幼苗吧。」他撇嘴一笑。
「什麼邏輯?」她對他吐吐舌,「那她不就是你的初戀嗎?」
連四季嘴裡這麼問著,可心裡卻有種奇怪的酸澀感覺,不知道他的初戀女友長什麼模樣?美嗎?!
「她不算。」
「啥?不是……不是你還吃了她!」
駱翔東轉過眼,笑望著她不服氣的表情,「怎麼?吃味了,巴不得我的初戀女友是你?」
「才怪,誰要做你女朋友。」她噘著嘴又說:「那你未來的打算呢?,」
「未來?我得先讓一個女孩長大,等她心理變得成熟。」他別有含意的說。
她瞄了他一眼,開心笑道:「呵呵,還說你沒有女朋友,這下漏餡了吧?」
他勾唇一笑,沒有說話,直到把車開回住處,兩人進入屋裡後,他在連四季進房之前喊住她,「等等。」
「有什麼事?不早了,我想去洗澡睡覺。」她邊走說,並偷偷將錄音筆從領口塞進乳溝中間。
「我說過來。」他靠在牆邊臉上帶著笑容等著她。
「干嘛呀!」她沒好氣地走過去,「有話快說。」
「拿來。」他對她彈彈手指。
「什麼?」她倒抽口氣,佯裝不解。
「你不是從頭到尾都在錄音嗎?錄音筆呢?」駱翔東眉一揚,眼裡閃著邪氣的光芒。
「什麼錄音筆,你別胡亂說好不好?」她矢口否認,「我真的好累喔,不陪你閒扯淡了。」
他大步走向她,抓住她的手,「你有幾兩重,我會不知道嗎?快點拿出來,否則我要搜身了。」
「搜身?」她吃了一驚,但想他還不至於敢搜那兒,於是勇敢的頂回,「好啊,你搜呀,搜得到才怪。」
駱翔東微瞇起眸,看著她一臉得意樣,「這可是你說的。」
「對,我說的。」她把外套的口袋翻出來給他看,「你看,什麼都沒有。」
「我不是要搜那兒。」他突地將她壓在沙發上,「再給你考慮十秒鍾,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動手。」
「你少嚇唬人了,找不到故意這麼說對不對?」她固執的不止同認輸。
「好,我看你嘴硬到幾時?」駱翔東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一把將她的襯衫給扯下兩顆鈕扣。
「啊!你這是做什麼?想強暴我嗎?」連四季急忙捂住胸口,可惡的男人,居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她。
駱翔東不理會她的吼嚷,直直望進她那對錯愕的大眼裡,「把手拿開。」
「我偏不,如果你甩強的,我就會尖叫,把左鄰右捨統統給喊來。」不能給他,絕不能,否則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又泡湯了。
「沒關系,你盡管叫,如果你認為你嗓門夠大的話。」他握住她的手,一根根慢慢掰開她的手指。
「我就不要。」她猛一個翻身壓著沙發,不願讓他得逞。
駱翔東搖搖頭,不知道該笑她傻還是笨。他索性將雙手繞到她身前將剩下的鈕扣給解開,跟著把襯衫往後一拉,雙手解開她胸衣後頭的鉤環。
背後驀然一松,讓她嚇了一跳,慌張叫道:「你快住手!」
見她仍是這麼的拗脾氣,駱翔東氣得將她翻轉過來,瞪著她一雙大眼,「你非得要我用強的才行嗎?」
「我說我身上沒那東西,你為什麼不信?」她的小手開始發抖了。
「是這樣嗎?」他的雙手貼在她光裸的小腹上,慢慢往上游移,在她的胸廓處曖昧地畫著弧。
「你……你這是做什麼?」天,好癢,讓她忍不住打起顫。
「要我繼續嗎?」他的眸光覆上一層赤色火焰,「或者你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想引誘我?」
「我引誘你?」連四季真想大笑,「我才沒這麼想過。」
「好吧,你這丫頭每次都得要我拿出證據才肯承認。」他的手繼續往上移,最後托起她豐滿的乳房,就只差半公分的距離,他就要觸到那支筆了。
「別……別過來……」錄音筆還是被他給搶去,連四季氣得伸手要奪回來,他卻先一步按下清除鈕。
「不要——」她撲向他捶著他的胸,最後雙雙滾下地毯。
駱翔東縛鎖住她嬌軟的胴體,一雙大手就像帶有魔力,在她身上恣意妄為。
「駱翔東,你……」她想罵出的話最後化為一聲呻吟,在他的撫弄下,成功的將她推向情欲邊界。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利用我。」
「駱翔東,我恨你。」連四季趕緊拉好衣服,扣上鈕扣,淚眸凝睇著他,「總有天我要讓你好看。」
他扯嘴一笑,「你想怎麼讓我好看?」
「我……我一定要讓你後悔這麼戲弄我。」她瞠大一雙眼,氣呼呼地說。
「隨時歡迎。」駱翔東笑著站起來,看了她好一會兒,語帶疑惑地問:「我可以養你,也從沒餓著你,你真需要工作?」
「我又不是廢物。」她給了他一記白眼。
「那我可以替你介紹,你的興趣是什麼?」他自認人面挺廣的,要為她介紹工作並不困難。
「謝了,我才不希罕呢,那跟我現在的情況有什麼不同,我就是要脫離你,徹徹底底的獨立,不要動不動被你……被你性騷擾。」
聞言,他忍不住大笑,「你不是挺喜歡被我騷擾的?否則你也不會事事不聽話,為的就是我這樣的處罰不是嗎?」
「你還真自大。」此刻的連四季對他恨之入骨,「我終於大開眼界了,知道全天下臉皮最厚的男人長什麼樣了。」
駱翔東不以為意地撿起被他扔在一旁的錄音筆,朝她擲了過去,「就算我再怎麼自大,總比你這種小人行徑好多了,下次再被我發現這種事,我絕對會將它分屍了再還給你。」
說完,他拎起外套朝房間走去,才走了幾步,他突然旋身對她說:「我辭職了。」
「你說什麼?」這消息讓她大感愕然。
這男人有病呀,她找工作受了一肚子氣,他卻把好好的刑事組組長的職位給辭掉了!
「這樣吧,我們來訂個比賽好不好?」連四季看著她提議道。
「什麼比賽?」
「看我們誰先找到工作。」他露出一抹別具心機的笑意,「如果我贏的話,以後你都得聽我的。」
「你……你以為我不敢接受嗎?好,就跟你比了,如果你輸的話,就得喊我一聲『姑奶奶』哼!」
「行,就這麼辦。」對她眨眨眼,他笑得有些曖昧,然後走進房裡。
「我一定不會輸的!」連四季瞪著他傲氣凌人的背影,非常有勇氣地說。
可她心裡還懊惱著另一件事,想起剛才他對她做出的曖昧舉動,她的身體為何會有那種又燙又麻的感覺?更可恨的是,她並不討厭它,甚至還有點喜歡。
該死的,她是不是有病,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還是她一直以來都不曾嘗試過性愛的滋味,才會有這些怪異的感覺與想法?
嗯,看來她該找個男人試試,或許她就不會老想著這件事了。
可想而知,連四季任務沒達成,注定是要被炒魷魚了。
丟臉哪!上班第二天就被轟出去,這樣的際遇還真不是一般人會遇到的。
「唉!」連四季窩在床上,無奈地猛歎氣,突然外頭傳來郵差的機車聲,她想,該不會是有信吧?
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沒精打彩的走到院子將信箱打開……咦,果真有信,收件人還是她呢!再看看寄件人——威爾廣告公司。
連四季疑惑地將信撕開,發現裡頭居然是張錄取通知單。
啊,她有工作了!連四季興奮地跳了起來,沖進屋裡打算打電話給阿蔡他們,可當她拿起話筒時卻又頓住了。
她印象中好象沒去什麼廣告公司應征呀,怎會莫名其妙收到這樣的通知?而且上頭還寫著要她下午就去報到。
「哎呀,不管了,既然是好事,我就沒必要想太多了。」
她打了阿蔡的手機,接著又通知小賴,告訴他們,她連四季又有工作羅!
接著她回到房間開始裝扮自己,這次她非得保住這份工作,廣告……一定不會再和駱翔東這臭男人扯上關系,太好了。
連四季從她少得可憐的裙裝中找到一件洋裝,又上了些口紅,便快樂的出門了,相信今天她一定出師必勝。
搭計程車來到威爾廣告公司,她看了看這家公司的門面,嗯……還挺有模有樣的,希望公司的制度健全,這麼一來,她就可以很驕傲的搬出去;不必再賴著駱翔東過日子了。
她開心地走進去,有禮的向一位女職員問:「請問,我今早接到貴公司的錄取通知,不知要找誰。」
「錄取通知?」那名女職員愣了下,「我們沒有缺人,你哪來的錄取通知?」
「啊!」連四季蹙起眉,趕緊從背袋中找出那張錄取通知單,「就這個呀。」
對方看了一眼,「這是我們公司的信箋沒錯,可是……咦!」她看見下頭的電話分機,「哦,這是徐經理的專用信箋,你等一下。」
她打內線電話到徐經理辦公室,問了幾句後便說:「小姐,徐經理請你進去,從這過去右轉第二間辦公室。」
「謝謝。」連四季點點頭,迅速朝目的地走去。
直到看見門上寫著「業務經理徐琳」的房門時,她伸手敲敲門。
「請進。」裡頭立刻傳出一道悅耳的女聲。
連四季開門進入,看見辦公桌後是位長相美麗高雅的女人,心底的安定感不禁更濃了,她給她的第一印象可要比那個方慧好太多了。
「我叫連四季,今天收到你的錄取通知,請問我能做什麼?」因為太開心了,她的聲音裡難掩喜悅。
徐琳偏著腦袋,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說:「我這裡是業務部,你知道業務是要做什麼的嗎?」
「知道,就是推銷嘛。」她傻笑回道。
「對,是推銷的一種,但是含括的更多,它也是種技巧,如何將對消費者而言是不起眼的優點轉為實質的效益,這才是最重要的。」徐琳一邊說,眼神不停的在連四季身上繞。
「這我懂,我會學。」對於她打量的目光,連四季感到非常不自在,真不知這女人干嘛用這種眼神看她?
「那好,我這裡剛好有個案子,就當你在這段試用期的挑戰吧,過了就等於試用合格,過不了關,那我們也只能與你合作三個月。」徐琳把桌上的資料夾遞給她。
連四季接過來打開一看,「三宅毅夫……」咦,這不是她最向往能夠進入的公司嗎?
「對,就是『三宅毅夫』。」徐琳笑開嘴的說:「他們在半個月前買下一塊地,我相信不久後就會新建『三宅毅夫』第二十三期大樓,到時候將會有一筆金額龐大的廣告費用,我要你爭取到這個機會!」
「請問這筆廣告費大約是多少?」
「平面、立體,加上電視廣告,或許這一推出就是三年的建造期,我想絕對不下五億。」
「五億!」連四季瞪大眼。
「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你覺得怎麼樣呢?」徐琳等著她的回答。
五億對連四季而言商直是天文數字,本想退縮,可一想起駱翔東那張高傲的臉時,她忍不住點頭了。
「好,我答應。」
只要她能爭取到這個機會,這樣駱翔東就非得喊她一聲「姑奶奶」了。
「那好,一切就麻煩你了。」徐琳這一笑,將連四季送上不知名的未來。
連四季回到家本想向駱翔東炫耀,哪知道他竟然一夜沒回家,不知去哪鬼混了。記得以前她還在他監護下時,除非公事上的需要!他幾乎沒發生過夜宿外面的事情,可是這幾個月來,這種情形愈來愈嚴重了。
討厭,玩女人就娶回家玩嘛,干嘛偷偷摸摸的,她又不會管他。
可話又說回來,每當她這麼想,心底總有種沉甸甸的痛,這痛雖經常被她漠視,可她知道它一直潛藏在心裡深處。
是她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嗎?
不會……一定不會,這一切只是錯覺,只是她不正常的反應,她怎麼可能愛上」個霸道又高傲的男人?
揮去這些不該有的想法,接下來的兩天她非常認真的學習,業務部李課長負責傳授她業務的必備禮儀和說話技巧,接著便是她出馬上陣的時候了。
「四季,徐經理好不容易和三宅先生約好見面的時間,你可不能搞砸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李課長叮嚀道。
「我知道。」連四季雖緊張,可也非常勇敢地迎接挑戰。
她搭車來到「三宅毅夫」大樓外,每每欣賞著這棟建築,她都無法想象他們是如何能將屬於歐洲十七世紀宮殿式建築與日式的清雅和風派如此契合地相融在一起,恰如其分地展現出它古意中帶著現代感的幽靜與典雅。
走進大樓裡,她先向櫃台小姐遞上名片;「我是威爾廣告公司的連專員,已經和三宅先生約好時間,我能進去見他嗎?」
「好,請你等一下。」櫃台小姐通報過後,確認無誤,這才對連四季說:「連小姐,請你跟我來。」
連四季跟著她步入電梯,直到二十樓電梯門打開後,對方便指著外面說:「就是這裡,我們執行長正在等你。」
「謝謝。」連四季輕咳了聲,低頭看了看這身昨天才花了她僅有的積蓄買來的套裝與高跟鞋,深吸口氣後,她緩緩走出去。
透過纖維絲玻璃門,她隱約看見一個男人正低頭寫著東西,心想他應該就是三宅毅夫吧?
她輕叩兩下門,房門居然自動開啟,嚇了她一跳。
待她走進後,房門又自動關上,似乎暗藏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三宅先生,我是威爾廣告公司的連四季,我們約好……」
就在對方從桌上資料中抬起頭的剎那,連四季猛然愣住,完全忘了底下的話。
「駱翔東!」好不容易找回說話的能力,她忍不住大喊出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真的,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剛剛那副小女人的溫柔。」他瞇起眼,笑得非常放肆。
「難道你就是……」連四季難以相信地瞪著他的穿著打扮,還有坐在這張高級辦公桌後的威風神情,一時間無法將他與她印象中的駱翔東連在一塊。
「沒錯,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他優雅地往後一靠,笑睨著她。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三宅毅夫?」她揉揉太陽穴,又閉起眼搖搖頭,天呀!是她近視加閃光嗎?該不會認錯人了吧?
「我一直以來都是三宅毅夫。」駱翔東微微一笑,「只是我沒告訴你我還有另一個日本公民的身分,不過我還是喜歡聽你凶巴巴的喊我『駱翔東』,而不是諂媚地喊我『三宅先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快受不了了。
「我母親是日本人,我外公就是這家建設公司的創始者三宅一牧郎,前身是『三宅旨建設』。當年我母親生下我後,我外公希望我能保有日本國籍,於是在日本的戶籍上我隨母姓,在他臨終前要求我將公司改為我的名字,希望我繼續發揚光大,所以才變成如今的『三宅毅夫』。」他笑著解釋。
「天呀!不不不……你真是天之驕子,」生下來就有這麼大一間公司等著你,上天還真是不公平。」她愈聽愈覺得自己身世可憐。
為什麼這種灰姑娘的際遇不會落在她身上?
「沒想到你也找到工作,滿厲害的嘛。」
「什麼厲害,這分明就是立足點的不平等,還說比賽咧。」她蹙起眉抱怨著,但愈想她愈覺得不對,「可你之前不是在警局上班嗎?」
「我可以兩樣兼備,只是目前公司正好有大案子要推出,我可能會分身乏術,與其兩樣事情都做不好,我只好捨棄從小當警察的心願。好了,我該解釋的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請問連專員來到敝公司,有什麼事呢?」
「你不會不知道吧?當然是為了廣告的事。駱翔東,說什麼你這次一定要幫我。」甩開對他的偏見,她不得不求他,如果再被炒魷魚,她干脆跳淡水河死了算了。
「這得做出許多評估,我沒辦法一開口就答應你。」他帶著淺笑道。
連四季深吸口氣,走到他面前低聲下氣地說:「好嘛,看在我們住在一塊的份上,你又監護我這麼多年,怎好不幫呢?」
「不幫。」他搖搖頭。
「哎喲……」識時務者尢俊傑,連四季把面子、裡子全拋開來,上前黏著他說:「別這樣啦,看在我陪了你四年多的份上,沒功勞也有苦勞。」
「是呀,一會兒在牛郎店遇到你、一會兒在應召站與你相會,哇……還真是讓我忙得不可開交。」他彎起唇線,笑得絕魅。
「我……」她在心裡拚命告訴自己不可以頂嘴,絕不可以頂嘴,任他說去,只要他罵夠了,就會答應她的要求。
「在想該怎麼讓我答應你的要求,是嗎?」
她嚇了一跳,這男人有讀心術嗎?
「當然,我們也不是平白要你答應,我們一定會拿出最好的制作水准……對了,我今天還帶來我們公司歷年來的得獎作品……」
「不用,那些我全看過了。」駱翔東站起身,指著一旁的乳白色沙發組,「過去坐,你站著讓我壓力好大。」
「原來我也會給你壓力呀。」她笑著走過去。
駱翔東先行坐進沙發,瞇起眸笑問:「你知不知道我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麼?」
「啊!」她臉色一變,「是什麼?」
「如果你給了我那樣東西,我就答應你。」他故意不把話說清楚。
「你說明白點,我才知道給不給。」她拚命吞著口水,滿腦子直往有色的地方想。
「就看你我之間的默契羅。」他挑高一眉,「想喝什麼?我請秘書端過來。」
「不用。」她有些害怕的看著他那張邪氣的笑臉,「你想要的東西我有嗎?」
「絕對有。」他對她眨眨眼,「好了,我給的提示已經很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期限呢?你總要給我一個可以猜想的期限吧?」
瞧她一副因想不出來而懊惱的表情,駱翔東輕笑道:「喂,丫頭,別這麼難受,真想不出來或拿不出來就放棄吧。」
「我才不會放棄呢。」她很堅持的。
「好,那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
「你能不能讓我在這裡多待一會兒?等下我就離開。」或許坐在這裡多多觀察他,可以知道他到底要什麼。
說來還真慚愧,跟他相處這麼久,她從沒想過他的想法,只知道他很喜歡跟她作對,該不會這次是他想跟她作對所找出的怪難題吧?
「駱翔東,你不會是因為不願幫我才這麼說吧?」她得先問清楚。
「我拿三宅毅夫的商譽與名譽保證,絕不是。」他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
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拿什麼懷疑他呢?
見他埋首在公事裡的神情,連四季不禁開始懷疑今天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而已?
一個刑事組組長眨眼間變成了跨國集團的執行長,天,這不是童話故事裡才有的情節嗎?
連四季纖指揉著太陽穴,正慢慢消化自己滿腹疑慮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話筒,聽見對方的聲音立刻笑說:「王總,怎麼?你也對我這次新案子的廣告代理有興趣呀……嗯,這事急不得,我還沒作出決定,除了要公司內部做評估外,還要比價呢。」
他場面話說得倒挺溜的,不過連四季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會不會把這機會直接給對方。
「什麼?你價錢向來公道……我知道、我知道,這樣吧,給我三天時間,我會仔細比價與評估,我想你的希望會是最大的。」又說了一會兒的客套話,駱翔東才掛上電話。
「我的對手很多?」她急忙問道。
「直到目前為止有三十幾家廣告公司在爭取。」他說的是實話。
「好,三天內你不能給任何人這個機會,我一定會想到你想要的東西的。」小拳頭緊緊一握,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駱翔東看著她疾步而去的身影,看得出來她極重視這份工作,可是這小妮子能猜出他要的是什麼嗎?
從她十六歲等到現在,他還真不敢奢望他能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