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王朝」第二代接班人的老二齊罡,是四兄弟中最愛運動的一位,平時在家裡他總是喜歡穿件無袖衫,方便他發揮充沛的體能。上班時卻沒有人知道在他西裝襯衫下隱藏著是副什麼樣啵棒的好身材。
但是,他的女人就不一樣羅!
傳說中,他換女人就如同換衣服般迅速,看不順眼時,或是他認為彼此的style相距太大,一頓飯就可把對方打發。雖然狠勁十足,可是女人總還是躍躍欲試,因為只要能讓他看上眼,寵上十天就行,房子、車子、鑽石珠寶就可有上千萬到手,這可是一般上班族一輩子賺不到的。
「總裁,飛達電子下午三點在可麗飯店商談合作事宜,時間就要到了。」江秘書叩了叩房門,一進門便說。
「好,江秘書,把合約帶著,我們這就出發吧。」齊罡從衣架上拿下領帶,重新繫在脖子上。平時,他最討厭領帶帶給他的拘束感,只要能不打領帶,他絕對會將它拋到一邊去。
「我已經帶著了。」江秘書又說。
他點點頭,一切就緒就迅速離開辦公室,坐上司機早已等在大門口的賓士轎車離開。
然而,就在對面街角一間不起眼的花坊裡,有個女孩天天盯著齊硯電子大樓,等著他出現。
「孟涵,你又在看什麼了?那裡的花得修一修。」花坊老闆娘何鳳笑著走近她,「別傻了,那種人怎會看得上咱們這種人。」
夏孟涵嚇了一跳,她從沒告訴任何人她在注意什麼,沒想到何姐居然早看出端倪。
「沒啦,何姐,我哪敢奢求什麼,只是……只是滿足一下視覺享受。」她笑了笑。
「你這句話倒是真的,齊家四兄弟各有特色,不論是哪一個都能讓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瞧,就連何姐我這把年紀的女人也逃不過呢。」何鳳笑咪咪地說。
夏孟涵上前把那束待剪的花捧到地上的吸水布上,慢慢一枝枝修著,「何姐,你才多大年紀,怎麼這麼說呢?」
「都快四十了呢。」她也蹲下身,幫忙修花,「我要是像你這年紀,肯定會試著倒追,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何姐,我也近二十四了,沒那份勇氣了。再說……」夏孟涵撤嘴一笑,「有些男人只適合用來思念,卻不能拿來當老公。」
就像她那位絕俊帥氣的老爸,因為年輕時只顧著風流忽略公司,這才一敗塗地。之後又以母親的運氣差影響了他,讓他找不到工作、無法東山再起為由,將母親趕了出去,連帶她的童年歲月都變成不堪的回憶。
媽常說:「男人都風流,男人都不可靠。」這點她有同感,也相信自己的一生並不需要男人。
但對於他……那個風流齊罡,深植在她腦海裡卻有抹無法磨滅的記憶,她可以因為年紀增長忘了小時候的一切,唯獨那段記憶永遠是這麼深刻……深刻得讓她想忘都忘不了。
「你這是什麼怪論調。」何鳳睨了她一眼。
「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對男人我會欣賞,但不打算深陷。」夏孟涵很有自信地對她一笑。
「告訴你吧,沒談過戀愛的女人少在我這個情場老手面前說這種話。」何鳳雖然還沒結婚,但她風韻猶存,又經營這間花坊,有不錯的收入,因此追求者不斷。
只是命運捉弄人,她愛的男人多是家中有妻小,她不愛的男人卻追得特別勤快,想想,感情事還真非得月老幫忙才行。
「何姐,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感情不是像你說的那樣,能夠愛就愛,能不愛就不愛。』她輕歎了口氣。
「哦,那我倒還沒有經驗。」夏孟涵漾出一抹暖昧笑容,「不過你也不用這麼消極嘛!其實那位陳先生不錯,就不要再挑剔了。」
「那你呢?」何鳳笑著反問。
「我怎麼了?」她顧左右而言他,「我一向都這樣,可憐沒人愛。」
「少來了。」拍拍她的肩,何鳳偷覷著她的表情,「那個家裡開工廠的小老闆江洋對你很不錯不是嗎?」
「他!」夏孟涵眼一瞇,吐吐舌頭,「你不說還好,說了我等下會吃不下飯,他那樣子活像只大熊,誰喜歡?」
「哈……-沒想到我們盂涵也是容貌至上。」何鳳將剪好的花材抱上桌面。」
「才不是呢,再怎麼不在乎,也得找個對眼的呀。」夏孟涵也幫忙將好壞分類,「就像這些花,好的一個價,差的一個價,雖然外貌不代表全部,但最起碼不覺得礙眼。」
「是哦,你的大道理總是特別多。」何鳳搖頭一笑,「對了,晚上『天晴PUB』重新開幕,需要兩盆花,準備好了沒?」
「已經差不多了,只需要綁上綵帶。」夏孟涵看看時間,「小吳怎麼還沒來?晚點有好幾處的花要送呢。」
「他八成昨晚打電動又打通宵忘了時間。」何鳳皺起眉說。
「這樣吧,如果他趕不及,我幫著送一些。」夏孟涵安撫著何鳳,「那我得趕緊將綵帶綁上了,等等還有一堆事得處理。」
「孟涵,說真的,你雖然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但做的事比男生還多,有你在真好。」何鳳由衷地感激她。
「別這麼說,也多虧有何姐收留我呢。」她笑著將綵帶剪好,並編了個漂亮的結綁在花上,接下來忙碌的時間正要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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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坊送貨員小吳最後在何鳳三催四請下接近九點才到,可是已經來不及將訂貨全部送出,於是得撥一部分讓夏孟涵處理。
夏孟涵便開著小貨車將那兩盆花籃送到「天晴PUB」。
到了那兒,她迅速將花籃拿進去,並對櫃檯的人說:「我是馨心花坊,送來兩籃花,請幫我簽收一下好嗎?」』
哇……這裡頭還真吵,她得用吼的才能將聲音送出去。
「啊,你說你是哪裡?」那人也聽不清楚。
夏孟涵只好指著簽收單上印著的花坊名稱,再指指腳邊的兩盆花籃,「簽名……這裡。」
「哦。」對方這才意會地簽下字。
她趕緊將簽收單收回背包,正要離開時,卻在大門口遇上一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面對面的男人——齊罡!
趁他還沒看見自己,她趕緊躲到角落。這時她聽見有人對齊罡說:「齊總裁,歡迎蒞臨本店,我知道依您的身份地位來這種小地方太委屈了,可是小店真的需要有您來拉抬聲勢。」
原來這家店的老闆是齊罡大學同學的表弟,衝著同學的面子,他才來這裡晃一晃。
坦白說,他並不是個只喜歡去豪華餐廳吃飯的人,有時穿著一身休閒,他可以去吃路邊攤,只是這種吵死人的地方,還真不合他的胃口。
「嗯,我正好經過,等下就得走了。」
齊罡正要跨進去,卻見櫃檯的人衝出去,左右張望一下,見到還在一旁的夏孟涵,鬆口氣地說:「我們經理說花籃太小了,要換大點的。」
「可當初你們就是訂這種規格呀。」夏孟涵趕緊轉過身,因為她發現齊罡已朝這兒看了過來。
「那就算是我們多訂一對好了,經理說那花籃配不上齊總裁的身份。」他想了想說。
「你們訂花籃是為了我?」齊罡朝他們走了過去。
夏孟涵一聽見他逼近的腳步聲,全身神經跟著繃緊了。真討厭自己,明明知道他不可能記得她,她還在緊張個什麼勁呀?
別說樣子小號變大號,就算沒變,在女人堆中打滾的他也不會記得她這個平凡女孩。
「呃……齊總裁,對,是我囑咐下面的人準備的。」站在齊罡身旁的PUB老闆趕緊說。
「不用麻煩,這樣就好。」齊罡不耐地說,目光卻直瞟向垂著腦袋不看他的女人。
天……他齊罡長這麼大,沒有見過哪個女人對他的俊帥外表不屑一顧的!
「小姐,能不能請你把臉抬起來?」齊罡瞇起眸說。
夏孟涵深吸口氣,眼看逃不掉了,只好給自己心理建設,告訴自己當他看了她之後很快就會失去興趣離開的。
於是她立刻抬起臉,張著大眸勇敢與他對視……
「是你。」齊罡眉一挑。
這兩個字讓夏孟涵一顆心猛地一震。不會吧?他不會認得出也不該記得她五歲時的樣貌。
可是,更讓夏孟涵疑惑的是他接下來的那句話——
「觀察我那麼久的日子,對我的感覺如何?」
她臉色倏地轉白。他怎麼知道她一直在觀察他?
深吸口氣,她只好刻意裝傻,「先生,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哦!」瞧她圓滑的應對,他放肆一笑,「聽不懂?沒關係,那我可以慢慢喚回你的記憶。」
她再度抬眼與他對視,這次還掛上堅定的笑容,「先生,我很忙,還有其它的花要送,實在沒空留下;先失陪了。」
說完,夏孟涵便逃也似的往回走,當她跳上小貨車的同時也聽見尾隨而至的腳步聲。這時齊罡已朝她走來,頭往小貨車裡一探,發現裡頭已經沒有要送的花了。
「喂,別這麼小氣,既然沒事了,就一塊到裡面坐坐,怎麼樣?」
「裡面?」她一方面是不喜歡那樣的地方,一方面是她根本不知道能跟他談什麼,更弄不懂他為何要對她這個送花女產生興趣。
「不喜歡?好,那我們換個地方。」
當他這麼說時,夏孟涵又是—驚,趕緊說:「不用了,好,就這裡。」
再怎麼說,這間PUB願意光顧何姐的花坊,也就是她們的客人,她又怎好得罪呢?唉,反正要上斷頭台,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快點吧。
「請進。」齊罡往內一比,夏孟涵也只好戰戰兢兢地隨著他走進PUB。
可以想見當她和齊罡在隱密的角落共進點心和水果酒時,多少人投以詫異的目光,因為熟知齊罡的人都知道他身邊女友哪個不是身材婀娜、穿著講究,又懂得如何魅惑男人心的冶艷女子。
而她……一身牛仔褲加上沾了泥土的白襯衫,充其量只不過是他家女傭的打扮。
夏孟涵等了半天仍不見他開口說話,終於等不及地說:「先生,請你有話就快說好嗎?」
「我姓齊,叫齊罡,這點你應該知道。」他扯唇一笑。
「我……」
「別再裝了,好幾次我的車子從公司開到對面加油站加油,都會從照後鏡看見旁邊花坊的你站在門口偷窺我。」他愜意地往後一靠,剛健的身材對她形成一股好大的壓力。
聽他這麼說之後,夏孟涵頓覺丟臉極了,原來是讓他看見了!天……為何會讓他發現自己偷看他呢?
「你既然這麼關心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名字?」他挪近身子,靠近她的臉說:「或許你連我的身家都調查過了。」
「齊先生。」她站起來,有點憤懣地反詰,「我承認我曾經觀察過你,我也承認除了男人喜歡看漂亮的女人之外,女人也會喜歡看英俊的男人,錯就錯在你太俊太帥了,讓我看得失了神,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你!」齊罡眼底閃過一絲光影,心想,這女人有意思。
「如果你想表現自己的自大,或是想要挖苦一個送花女,那你成功了。謝謝你的招待,我要走了。」
他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你很不給我面子耶。」
夏孟涵望著被他握住的手腕,只覺得那兒變得好熱、好燙,幾乎讓她忘了該做何回應。
「再坐一會兒好嗎?」這回他的語氣放軟。
她這才放棄堅持,緩緩坐下。
「不知道小姐芳名?」他揚著笑問,平時他都快忙壞了,可沒這麼好的心情,在公司裡底下員工都暗地裡喊他「蠻橫總裁」,他並不是不知道。
「我……我姓夏,夏孟涵。」她低頭,直盯著自己的手指頭。
「夏孟涵……」他沉吟了一會兒,「不錯的名字,不過能不能請你看著我說話,這樣很不禮貌喲。」
她趕緊抬起臉瞪著他,望著他那張俊魅中帶著浪蕩氣質的臉龐,「對不起,我不太習慣面對像你這麼……這麼……」
「嗯?」他又靠近她一分。
「像你這麼帥的男人,面對面會給我很大壓力,你後退一點好不好?」虧他那麼聰明,難道還意會不出她有多緊張嗎?
「你要我後退?」這下子齊罡更覺得有趣了。通常只要是女人,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靠近,可是她不但與他拉遠距離,還有力氣對他吼叫。
「是,請你別靠那麼近。」她還是瞪著他,似乎也只能靠用力的瞪采壓抑內心的激動。
「你就不能笑一個?」她長得不錯,笑起來應該更迷人才是。
「笑?」她愣了下。
「你該不會不知道怎麼笑吧?」齊罡狂肆地牽動著嘴角,雖然他才二十八歲,但已有超越年齡的不凡架式,如此近距離的他看在她眼中,還真不得不造成心震牽動。
「你做鬼臉我就笑。」夏孟涵只想試試他是不是還像小時候那麼熱心。
「做鬼臉?」齊罡臉一皺。
就在夏孟涵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居然看見他擠眉弄眼兼吐舌的樣子。
「哈……」忍不住,她終於笑了。
聽見她的笑聲,齊罡揉了揉臉頰,「天……沒想到有女人願意看我的醜樣子,還因為這副醜樣子笑得這麼開心。」
他好久沒這麼放鬆自己,揉著臉,他揚睫看向她,可就這一眸竟讓他愣住了!
好深、好小的梨渦,剛好落在嘴角邊,是這麼的眼熟……
「我已經笑了,而且你也已經展現出過人的魅力,那我可以走了吧。」夏孟涵隨即站起,在他開口挽留她之前趕緊逃離。
「夏……」看著她逃跑的身影,齊罡的嘴角慢慢上揚。
只是,為何劃過他心坎的就是那抹似曾相識的笑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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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花坊,夏孟涵的思緒仍在齊罡如利箭似的眼神中迴盪著。
她見到他了……又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
往日不甚清楚的鏡頭一幕幕在眼前飄過,那年他稚氣中帶著傲氣的笑容,還有不服輸硬要她拿回東西的拗脾氣更加重幾分的顯現在現在成熟魅力的臉孔上,深刻地鐫進她心底。
不過……她更清楚,這樣的他在於她是非常遙不可及的。
「孟涵,你回來的呀?」何鳳從房裡走出來。
「何姐,我回來了。」她趕緊回神,並拉下鐵門,將門關好。
「那我就放心了,你出去送貨可從沒這麼晚回來。」何鳳倒了杯熱茶給她,「喝口茶吧,快入冬了,晚上冷了點。」
「謝謝何姐。」她接過杯子淺啜了口,「嗯……好舒服。」
「這麼客氣幹嘛,不過是杯茶。」何鳳也為自己倒了杯,坐在籐椅上一邊回憶著,「你來我這裡工作也有兩年了吧?」
「嗯,再一個月就滿兩年了。」夏孟涵揚起眉,「這期間發生好多事,包括我母親改嫁,再次被騙,直到她想開了一切,到廟裡帶髮修行。」
「這就是你害怕談論感情的原因?」何鳳瞇起一雙鳳眼,看上去更是嫵媚。
「嗯……我不知道,大概是吧。」夏孟涵聳聳肩,「反正我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
「既然如此,那麼你為何特別注意他?」何鳳坐直身子,笑容裡盡藏噯昧。
「他!」抓抓頭髮,夏孟涵再一次裝傻,「誰?」
「少來了,跟我你還裝蒜。」何鳳笑睨了她一眼。
輕歎了口氣,夏孟涵這才說:「因為他……他在我生命中曾經蜻蜓點水似地沾了下,讓我惹了塵埃。無奈他早巳忘了,可我卻記憶猶新。」
「到底是?」
「何姐,容我保留一點點私人小秘密好嗎?」這是她這輩子唯一值得珍藏的一絲絲回憶,她不希望與人分享。
「那好吧,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睡。」何鳳放下杯子。
這時突然電話響起,將她倆嚇了一跳。
「我接。」何鳳離電話近,她往後一伸手將話筒勾起,「馨心花坊,對不起,因為很晚了,我們——」
「我是齊硯電子集團總裁齊罡,明天起我每天訂一盆花,並指定由夏孟涵小姐來總裁辦公室換花。」話筒那端竟傳來齊罡的聲音。
「是……是的,齊總裁。」何鳳有些難以置信地說。
「那何老闆的意思是答應了?」
「你知道我?」這下她更意外了。
「想知道這個並不困難。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價錢一定能讓你滿意。」齊罡得意地笑著。
「這個我當然相信,好,我知道了,謝謝齊總裁。」
當何鳳掛了電話後,只見夏孟涵以一雙疑惑的眼神望著她,「何姐,你剛剛直喊著齊總裁,不會是他吧?」
「就是他。」這下輪到她問夏孟涵了,「說,你跟他到底怎麼了?」
「拜託,我跟他哪有怎麼了?你別瞎猜。」她身子往側邊一轉,盡可能躲過何鳳的追問。
「呵呵,臉紅了,洩了底吧?」何鳳何等精明,哪是她唬弄得過去的。「你跟他沒怎麼樣,他怎會訂我們的花,還一天一盆?」
「是這樣的,我跟他在剛剛送花過去的PUB見了面,可能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她垂著小臉說。
「那為什麼非指定你去插花不可呢?」何鳳嘴角噙著一抹笑,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還要犀利。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連夏孟涵她自己都想要知道原因呢。
「唉,女大不中留羅,你不說算了。」她打了個呵欠,「等你哪時候想說再告訴我吧。
「何姐——」夏孟涵跳起來握住她的手,「我是真的不清楚,不是我要刻意隱瞞,你也知道他那種男人怎會對女人專情,所以我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好了。」她拍拍夏孟涵的手,「不用解釋了,倒是你真要多注意了。不早了,快去歇著吧,明天一早還有工作呢。」
「嗯。」夏孟涵這才點點頭,關了燈回到房間,無奈就連在睡夢中她都逃不開他的魔魅身影。
漸漸夢景飄遠了,依稀她看見有棵大榕樹,樹下站著兩個孩子,他們正在交談著——
「齊罡……」小女孩喊著一個男孩子的名字。
「對,我就叫齊罡,不准你忘了我的名字。」男孩揚起笑容,「記住,我等你電話,我不喜歡欠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