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山上後,安哲沁與艷兒親眼目睹圓圓正在教導著其他下人如何砍樹,才能又准又快。直到她看見他到來,立即開心地對他揮著手,“哲沁,你也來了。”
“你……在做什麼?”他緊蹙的眉頭卻不見松弛。
“我在教他們砍樹和挑樹。有些樹還沒長大他們就挑著砍了,這樣對樹木不好,而且成熟的樹質才結實。”瞧她年紀輕輕的,居然懂得這麼多。
這下安哲沁還真不得不對她另眼相待,原本的怒潮也漸漸降溫。
這時圓圓眼尖地瞧見站在他身旁的艷兒,立刻開心地問:“這位姑娘是誰?好漂亮。”跟著,她便對著艷兒打招呼,“你好,我叫圓圓。”
“啊,你別拿斧頭砍我——”艷兒嚇得躲到安哲沁背後。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我正拿著斧頭。”圓圓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
那可愛的模樣又讓安哲沁心頭一震,接著拉過她,將她臉上的灰塵輕輕拂去,“累了吧,我們回去。”
“嗯。”與安哲沁走了幾步後,她便將斧頭丟給安哲沁,回頭拉住艷兒的手,“來,你既然是安哲沁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們走吧。”
艷兒見她滿身泥士,猛地抽回手,表情更有著濃濃地恨意。因為剛剛安哲沁對圓圓的親暱舉動可是讓她心底彌漫上濃濃酸意。
她這樣的反應讓圓圓猛地一震,可是她並未多問,只是笑笑地跟著安哲沁繼續朝安府移步。
回到安府後,安哲沁便對她說:“你滿身汗水,快去梳洗一下,還有,以後這種事你不必傷神,全權交給下人去做吧。”
“你不高興啦?”她縮起下巴,“我只是將我知道的告訴他們。”
“我沒有不高興,你這麼做真的很好,不過做任何事都得明白自己的身份,懂嗎?”安哲沁語氣中沒有責難之意,有的只是輕聲的教導。
“身份?”圓圓從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何不同。
“是呀,就像你明明是少夫人就偏要做下人的工作,我想你本身也不是什麼高貴的大小姐吧,說不定只是名村姑。”
艷兒待在一旁,惡毒的話終於從她不留情的口中吐出。圓圓先是錯愕了下,接著竟笑了,“對,你好厲害,我本來就只是名村姑。”
“哼,這種話你還——”
“艷兒,嘴巴守著點!”安哲沁瞇起眸,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你……我回去了,不理你了。”艷兒一跺腳,便氣得轉身跑了。
“喂!”圓圓抓著安哲沁的手問:“你怎麼不去追她,她跑了。”
“她的事不用你管,我自會處理。快去梳洗一下吧。”
“哦。”圓圓點點頭,轉身奔向自己房間,可才跑了幾步又回頭對他笑間:“她很漂亮,我想……你下個月的新娘有著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了結心願帶著我娘回去了。”
安哲沁微擰眉心,看著她雀躍離去的背影,心忖:難道她心底真的不存在男女感情,或者僅是獨獨對他無情呢?
他更無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為何在見到她對自己帶個女人回來完全無所謂的模樣,心底會有這澀然的感覺?
也就在他步進書房正准備看點書時,一位下人居然跑了過來,大聲嚷著:“公子、公子,少夫人跟您說了嗎?我現在就去請大夫過來。”
“說什麼?為何要請大夫?”安哲沁不解地問。
“少夫人沒說?!剛剛在山上遇見一條大蛇,它正准備攻擊阿發時,少夫上居然上前推開他,結果反倒是少夫人被咬了一口。我們都很擔心,可少夫人說那蛇沒毒,要我們安心。但我還是覺得不妥。”
“有這回事?!那女人居然——”安哲沁將拳頭緊緊一握,“我去看她。”
就當安哲沁緊急推開臥房房門,就見屏風擋住角落,衣裳輕披其上,可見她已在後面淨身。
“圓圓。”怕嚇著她,他輕聲喊了聲。
但是他卻等不到回音,就連沐浴時該有的水聲也聽不見!
不對!他快步走到屏風後,就見她動也不動地全裸躺在木桶內。安哲沁輕試她的鼻息,弱而緩,可見她確實中毒了!
他立刻點住她幾處重要穴位,而後抱起她將她擱上床,轉身對著門外大喊道:“來人呀……快來人呀……”
小玉聞聲奔了過來,“公子,什麼事?”
“夫人中毒了,快請大夫過來。”他急促吼出聲。
“什麼引怎麼會……哦好……我馬上就去。”小玉立刻直奔府外。
安哲沁立即為圓圓穿上簡單的衣物,而後卷起她的褲管這才發現有兩個很深的齒印!
該死,這丫頭怎麼那麼粗心大意?
等了一會兒,嚴大夫來了,一看她的情況先是松了口氣,”還好安公子先點了她的穴,讓毒液不再蔓延,否則後果堪虞呀。”
“對了,聽下人說她是為毒蛇所咬,但為何回府時她還活蹦亂跳的,之後才昏倒在浴盆內?”這就是安哲沁百思不解的地方。
“哦,是這樣的,我聽說過一種毒蛇,咬了人之後那人除了傷口紅腫或輕微疼痛之外,不會有任何不適,但只要一遇水毒性就開始從體內順著血液流動了。我想少夫人就是被這種毒蛇所咬。”嚴大夫非常仔細地詳盡解說。
“那她現在的情況?”安哲沁憂心忡忡地又問。
“我只要開幾帖退毒藥讓她服用,應該幾天時間就能將毒全部祛動,不過接下來她身子骨會較虛,得再服些清補的藥。”嚴大夫慢慢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安哲沁不再多問,好讓他冷靜地診脈、開藥方。
直到嚴大夫離開後,他的目光仍黏在圓圓那張俏皮可愛的臉上。現在的她雖然不再展現那小巧的梨窩,但是五官裡依然渲染上屬於她的快樂與無憂。
現在就等小玉盡速將藥抓回來,好讓圓圓趕緊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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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張開眼,望著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腦子突然覺得好沉,好像剛打過一場仗般混亂不已!剛剛她隱約聽見很多聲音,但是想集中聽清楚他們說些什麼卻又力不從心。只知道大家好像都為她而忙,而她到底是怎麼了?
用力坐直身子,她看了看周遭,沒什麼改變……可是不對呀,她記得她正在洗澡,可泡著泡著,她突覺好累,就這麼倚在桶邊睡著了。
是小玉抱她上床的?
不對,圓圓自認自己並不輕呀!可……那又會是誰?她當時可是光著身子,無一物蔽體呀。
愈想是愈不對,她立刻爬了起來,可這一走動才發現她腳上捆綁了布條,那不是她被蛇咬傷的地方?莫非那真是條毒蛇,她之所以昏昏欲睡,是因為中毒的緣故?
她立刻往門外跑,可才打開門就見安哲沁正要走進屋裡。
“哲沁,我是不是中毒了?”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沒錯,沒想到你還猜得到。”見她已完全清醒,他也得以安心。
“那……那是誰將我從浴盆裡抱出來的?”她急切地又問。
“當然是身為相公的我呀。”他笑得饒富興味。
“啊!是你?!”她臉上的紅暈迅速地漫上耳根,可緊接著竟呆若木雞般地站在原地。心想:完蛋了!她的身子怎麼能讓他給看光了。
“你干嘛這麼緊張?”他的目光是眨也不眨地黏在她那張錯愕的表情上。
“你怎麼可以碰我?”說著,她居然要哭出聲了。
“我們是夫妻呀。”瞧她那副樣子,好像他要玷污她似的。
“夫妻?”她搖搖頭,“你只是一時少了人選,我才幫忙你的,等你找倒適當的人我就會離開,這不算。”
“你就偏要認為我們說什麼都不可能白頭偕老?”安哲沁挑起一眉,反問著她。
“你!”她生硬地吞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願意跟我白頭偕老?”
經她這一問,安哲沁才赫然清醒,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淨會說這些讓自己頭痛的話?這完全違背了自己游戲人間的率性落拓。
“我……我只是打個比方。”他輕吐了口氣,這個理由應該還不算太牽強吧?
“既……既然嫁給你我也想與你白頭偕老,只是你給我的感覺好像不可能,否則昨兒個在食堂裡也不會有位公子說您很風流了。”她垂下腦袋,小聲小聲地說著。
“那是因為那個人嫉妒我,所以才這麼說的。”這句話可不能讓“皇上”聽見呀,否則他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在想你不是有隱疾,那要怎麼風流呢。”她掩住小嘴,突然笑了出聲。
“隱疾!”安哲沁深吸了口氣,可是恨死了這兩個字。
“嗯。若今天那位姑娘不在乎,你倒是可以接受她。”
呼呼……安哲沁的氣息開始亂了起來。沒想到這丫頭昨天才嫁給他,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想將他送出去。
他可是所有女人眼中的萬人迷,這女人居然對他不屑一顧!好,今天他就讓她試試他到底有沒有隱疾!
“在我接受別的女人之前,我要你先接受我。”說時,他居然將她抱起,直往床榻走過去。
“喂,你這是做什麼?”她緊張地繃緊身軀。
“傻瓜,幫你換藥。”他將她輕放在床,先將她傷口上的布條拆下,再找出嚴大夫研制的傷藥塗在上頭,再為她重新包扎好。
從頭到尾,她都不敢稍有晃動,就怕他真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瞧她那副正襟危坐的表情,本來只是想逗她玩玩的安哲沁這下調戲她的興致卻更濃了。
於是他欺近她,一抹詭異的微笑在他唇邊慢慢浮現。“你為何這麼緊張,我有隱疾你忘了嗎?”
“是呀,我怎麼忘了?”圓圓聞言,這才輕吐口氣。
“既是如此,讓我看看你赤裸裸的身子應該沒關系才是。”他的嗓音柔魅低沉,大掌已悄悄附上她的頸間,玩弄起她垂掛在那兒的一綹細發。
他的指尖像賦有魔力般,更帶著一股溫熱,拂上她的肌膚時總是讓她無法控制地發出陣陣顫抖。
“哲沁……別這樣……”當話說出口,圓圓才發覺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可我喜歡碰你的感覺。”當他的唇貼近她時,她的身子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居然動彈不得。
圓圓張著大眼,瞧他漸漸趨近自己,心跳聲也愈來愈強,幾乎是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
“呃——”她才要大叫出聲,他的熱唇已火辣辣地貼住她,輕率地含住她的小嘴,強肆吮盡她口中芳郁。
安哲沁這一招幾乎讓圓圓嚇得魂不附體,可是又有種難以形容的狂喜在心頭泛濫。他會這麼對他是不是因為他愛她,不再把她視為只是個想幫他而他也需要她尾的女孩子?
吻著她馨香中毫無污染的滋味,安哲沁已沉迷在這份觸感中,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完全走了樣,可是他卻一點兒也不在乎這樣的轉變。當然,他也不會為這樣的轉變驟下結論。
既已撤不了手,他便更大膽地撫弄她全身,溫熱的氣息淺吐在她耳根處,引發她止不住的戰栗!
“別……我覺得我們這樣好奇怪……”她還沒做好心理准備呀。
“放輕松,你將發覺一點兒也不奇怪,這是很正常的事。”望著她小臉低垂、滿是羞赧的表情,他內心的渴望早已凌駕於他的理智之上了。
跟著,他居然用力剝開她的衣襟,讓她裡頭的小肚兜露了出來,兩團凝乳被包覆在粉色小布塊內,幾乎要呼之欲出了。
“你的條件這麼好,干嘛要將它束得這般緊,我將它松開透透氣兒。”安哲沁淺笑著,居然真勾掉她身上唯一的蔽體物。
“啊……不——”她嚇得雙手緊抱住自己。
瞬間,安哲沁的熱唇已從她頸間慢慢往下滑動,感受她身子的香柔與微微的顫抖,像極了一個獵食者已逮到獵物,正小心翼翼的品嘗著。
他剝開她護胸的雙手,唇緩緩下移,最後攫住她那櫻桃似的蓓蕾,以舌尖撩撥她青澀的情欲。
“啊!”她拼命搖著頭,“不可以……”。
“噓……”安哲沁低啞的聲音裡暗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邪魅力量,仿佛正准備吞噬她。
安哲沁喜歡感受到她顫抖的喜悅,輪流的舔洗著她兩只蓓蕾,勾起她體內莫名強大的情欲。
“不……”
“還沒結束呢。”他的嘴離開她的雪胸,跟著來到她肚臍上,可接下來他的動作卻讓圓圓控制不住地大聲尖叫。
因為他居然抽下她的底褲,下處的空蕩讓她緊張的叫了出來!
“別叫得那麼大聲,還沒開始呢。”他邪氣——笑,粗糙的掌心磨贈著她那最敏感的苞核。
圓圓緊閉著眼,小嘴微啟地喘息著。
這……這是什麼感覺,為何如此酥麻難耐,她受不了了……她真的不行再承受他這樣的挑逗。
“哲……放開我……求你……”她一雙藕臂被他鉗於頭頂上,氣息跟著淺促了起來。
他咧嘴哼笑,跟著撥開花叢,指尖輕掃那戰栗的花心,最後居然猛力深插將中指埋進她體內。
“呃——”這般小小的撐開已讓圓圓疼得汗流浹背,她的小手握緊成拳,上排貝齒也緊咬著下唇,唇瓣已逐漸泛白。
“傻瓜,別這麼緊張,放輕松。”老天,她還真緊,夾得他的手都不能移動了。
“痛……”她最後泣出這個字。
“乖乖,放輕松我才能拿開呀。”他柔聲誘哄,熱唇不斷親吻著她鬢邊淌落的冷汗。
“你要拿開?”她傻氣地問。
“對。”
“好,那我盡量放……放松。”她痛得溢出了淚水,但為了讓他的指頭脫離她體內,她強迫自己微開雙腿,慢慢放松,“可……可以動了嗎?”
“嗯,可以了。”沒想到安哲沁居然不退反進,一個深探已將指頭深深賴在她溫暖的巢穴中!
“啊呀……”她下身挺起,卻擺脫不了他。
安哲沁這時突然低首吻住她,好分開她緊嚙的齒,在她體內逗留的指頭也微微弓起,技巧性地摩擦她最敏感的部位。
“嗯……嗯……”她仰首低呼,疼意漸散後已被他熟稔的調情技巧給愛撫得嬌喘難休。
望著她漲紅的小臉,他全身也燃起極度的興奮,指頭的攻進也跟著愈來愈激狂、疾速。
這回他再也打不住也退不了身了,高舉她的嬌臀,就著她的滑液強猛攻占她的身心。
圓圓呼吸急喘,在這強大的熱力摩挲下,青澀感官終究是抵制不了這排山倒海般襲來的滾滾熱浪,很快地被送上愛欲高潮,釋放出體內強烈的快意。
這時她濕漉漉的柔徑已產生了拼命緊縮的悸動,安哲沁再也耐不住地抽出指並褪下自己的長褲,以本身的巨大頂在她弱小顫抖的穴口。
他真怕……真怕她承受不住他!
然而現在的他已快被她給逼瘋了,早巳顧不得太多,徹底的奪下她的童貞。
“啊——”她這回所喊出來的是最淒慘的聲音。
“噓……別哭,我疼你。”情不自禁下他道出“疼你”二字,緩緩回蕩在她那已被痛得熱辣辣的胸口,緩解了她那一陣陣像被狠狠撕裂的傷痕。
接著他低頭含吮住她的小嘴,舔干她臉上的淚水,在她徹底放松的那一瞬間又一次強猛沖刺——
圓圓迷亂地想:他不是有隱疾嗎?為何還可以……
“啊!”她已無心細想,因為他根本不給她時間。
安哲沁再也無法放緩速度,只能更激狂地搗碎她的身子、她的靈魂。
強烈的疼痛過去後,又是一道道酥麻難抑的感覺貫穿至身,圓圓潛意識地緊抓著他的背,舉高臀羞澀地迎向他。
看見了她的主動,他唇畔緩緩勾勒起一絲笑痕,一手探索到她脆弱的核心,煽情似的捻動,更助長她體內情欲的沖擊。
她不知所措地狂喊出聲,頓時心底湧上無助與倉惶,逼得她再也無法維持矜持,跟著扭動著身軀輕擺圓臀,青澀地勾引著他。
他腥紅的眼底泛起一絲闃暗的顏色,喉嚨發出陣陣急喘,動作進一步的加速……
頓時,天與地像掀起巨浪波濤,天雷地動震撼住圓圓的感官,在她體內滾滾燃燒著千萬火焰,像亟欲找到缺口沖上天際。
他半瞇著一對有神的眼,趁她意亂情迷之際又一次以極強烈狂野的速度摩擦她。
圓圓嬌喘不斷,猛然,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竄至她下腹,安哲沁也噴射出激浪熱物,成功地將兩人推向情欲顛峰——
額上的冷汗滴在她乳間,安哲沁垂首瞧著她緊閉雙目如同昏厥般的通紅小臉,心裡竟揚起一股想要再一次吞噬她的念頭。
他猛地搖頭,因為他玩過無數女人,其中更不乏處女,從不曾有哪個女人會給她這種“不能沒有她”的感覺!
他找上單純、心無城府的她,要她嫁給他,不就是不想自己操縱在女人手上。為何現在他會自動跳進她的溫柔陷阱?
不,他一定是瘋了!
倏然起身,他穿上了衣物,這時圓圓也逐漸張開眼,臉兒羞紅地轉過身,不敢再看向他了。
“你好好歇著,我今晚不來吵你了。”話語溫柔,卻有著異常的冷漠,說完後他便不再多語的轉身走出這間還輕漫著方才做愛味道的房間。
圓圓傻傻地瞧著他的背影,不懂他為何在剎那間像變了個人似的,是他不滿意自己嗎?
如今她已是他的人,不管他過去是不是欺瞞了她什麼,終究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了。坦白說,自從嫁給他之後,她發現自己已漸漸愛上這男人,可又擔心她這個假妻子遲早要離開,因而不敢繼續沉浸在這個不該有的夢境中。
可現在她可以做這樣的夢……因為她是他的,他合該也是她的了。
即便他剛剛不滿意自己,她相信她可以學習,讓他也喜歡上她。微微一笑後她便閉上了眼,或許是累了……她這一睡睡得好沉、好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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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沁大半夜地來到馬廄,牽了一匹馬便奔出府門,來到馭馬坡拼命奔馳,想找回自己冷靜的心靈。
他到底怎麼了?好幾次都會對那女人產生憐惜,但他一直以為那只是純粹欣賞她憨傻的個性。
可今天他“奪下她童貞”就是不該,更不該有沉迷上癮的念頭。
以往,在任何女人床上他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為何獨獨對她他會控制不住的想再一次擁住她、疼她,愛她?
不,他並不想讓任何一個女人縛鎖,應該徹底毀掉這份感覺,否則未來還那麼長遠的路,他該怎麼面對她呢?
最後他來到了理藩院,就在那裡睡了一晚。
一早,當祿子前來辦公時乍見安哲沁房間裡有暈黃的燈火在閃耀時,還以為是偷兒,喊了士兵就這麼沖了進去,把好不容易才人眠的安哲沁給震醒了。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安哲沁輕吐了口氣。
“是你?!你怎麼會睡在這裡?”祿子大感意外。
“我不睡這兒我要睡哪兒呢?”他猛歎了口氣,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皺褶。
“你才剛新婚,是該睡在你家新房。”祿子先是撤出沖進屋裡的士兵,最後來到他身邊,“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
“你不用瞞我,這太虛偽了吧?”祿子雖與他是師生之稱,但是他明白辦案過程中真正為師的是安哲沁。但他從不以此而自傲,更向他保證除非他不要他,他絕對不會投靠別人。
面對這樣的情分,祿子一直拿他當朋友看待,彼此情誼因而更篤實了,而他又怎會看不出安哲沁此刻臉上那一道道怪異的線條?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心裡就是不舒服。”他抿唇一笑,為自己竟會掉入感情魔障中而自嘲良久。
“你是不肯說吧?”祿子就是這樣,平時看來是個沒脾氣的官兒,但實際上卻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他搖搖頭,欲言又止。
“是因為你那位新夫人?”他偷覷了跟安哲沁那張怪異的表情。
“呵,大人,您什麼時候這麼了解學生?”安哲沁笑問。
“因為你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表情。”祿子與安哲沁一塊兒走到外頭,看著圈子裡的花花草草。
“其實也沒什麼,是我自己往胡同裡鑽。”安哲沁淡淡一笑,闐黑的眸底藏了某份心思。
“那就好,我相信你必能處理好自己的事。”祿子拍拍他的肩,突然端正起顏色,“對了,據我分布在京裡的眼線報告,余岡似乎回來了。”
“怎麼?他還不死心呀。”安哲沁眸光倏沉。
“就不明白他想怎麼下手了,這便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大蘅山上三個大土匪就以余岡最難搞。
安哲沁點點頭,“這個您放心,我會多加注意。”
“那就好,進屋裡辦公吧。”
祿子別有含意地望了他一眼後,便率先走進屋內,拿起桌上一些未解的懸案。“為了讓你分分心,這些案子就交給你處理了。”
“大人,您還真看得起我呀。”安哲沁無奈,卻也只能接手查辦了。
翻開案卷,正在細心審理時,祿子突然冒出一句話,“哲沁呀,你性喜風流,但有沒有想過安定下來?”
安哲沁一震,有點啼笑皆非地問:“為什麼這麼想?”
“像我有妻兒,妻子很嫻淑,還有一雙可愛子女,從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哪理不好。雖然夫妻之間的小爭吵一定會有,可是這也是生活上的情趣。”祿子以兄長的身份提點她。
“大人,您這話太嚴重。”安哲沁睜大眼。
“嚴重?哪嚴重了!”
“您說妻子……就已經讓我渾身發毛,若再多對兒女我就會頭皮發麻了,萬萬不要吧。”不是安哲沁不喜歡小孩,而是他壓根沒想過,那種有負擔的日子他要怎麼過?
逗逗人家的孩子好玩,自己生……他可就敬謝不敏了。
“唉……你呀,真是死腦筋。”祿子搖搖頭,真是拿這個師爺沒辦法,不過這事他不用著急,他相信老天有眼,會知道該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