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調理與休養,可人的體力已恢復,一張原本乾瘦的小臉也豐腴不少,所以喬飛揚今天提議帶她回府。
她點頭答應了,雖然回去得面對恨她、討厭她的緋玉,但是她總得看看福晉,讓她老人家能安心。
「好,我們這就回去。」
於是在歷薩的護衛下,他倆雙雙搭乘馬車返回北京城。
但是一進將軍府,卻發現府裡頭有著說不出的詭譎氣氛,別的不說,為何門房和平時在大廳裡打理的小廝與管家全不見了!
突然他想起額娘,立刻帶著可人快步走向後面,「額娘……額娘……」
當他破門而入,裡頭卻連個人影也沒有,萍兒也不見了!
「糟!該不會我不在的這陣子,府中發生什麼事了?」他的心一束,喃喃地自言自語。
「發生事?會有什麼事?」可人心驚不已。
「不知道,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額娘呀。」他正欲轉身出府時,意聽見後方屋簷上傳來一聲聲激狂笑聲——
「哈……別找了,你額娘現在在我手上。」
喬飛揚回頭一瞧,看見站在上頭,手裡挾持著他母親的居然是緋玉!
「你會武功?」
「哈……沒錯,以前在鄉下曾跟一位江湖人士練過幾招,怎麼樣,還不賴吧?」她得意一笑。
「飛揚,別管我,你帶著可人離開,這……這丫頭瘋了。」福晉驚慌大喊,「她娘阻止她,她還把她娘給打昏了!萍兒和其他人都昏倒在柴房裡,你快去救她們。」
喬飛揚立刻給歷薩一個眼神,他立即心領神會地朝柴房走去。
「救他們沒關係,反正姑姑在我手上,我是瘋了,我就是嫁定你,你現在就跟我成親,快。」她拉著福晉從屋頂一躍而下,嚇得福晉瞬間白了臉!
「小心,額娘。」
「別怕,我怎會傷了姑姑,她還要替你我主婚呢。」她拉著全身虛軟的福晉往另一間房裡走去。
喬飛揚緊緊握住可人的手,往那間屋子走去,才發現裡面已點燃了兩支大紅臘燭,而後她將福晉壓在唯一一張椅上,並從袖子中抽出一把刀抵著她的頸子,「過來呀,我們現在就成親,但我想知道你會不會事後反悔,說這場婚禮不算數?」
「別傷我額娘,我娶你,而且……不會反悔。」他頓了會兒,重重說出後面那四個字。
「好……我聽說喬飛揚向來說話算話,那我相信你。」她得意一笑,眸光直瞟向可人,「想不到你找到她了呀!」
「這不關你的事。」喬飛揚眸光一緊。
「對對,是不關我的事,而且我很歡迎她來觀禮。」緋玉始終不肯鬆開福晉,讓喬飛揚苦無下手的機會,就怕貿然行動反而傷了額娘。
在她的脅迫下,喬飛揚緩步走了過去,就在數步之遙後,他回眸對著可人深情凝望了會兒。
「飛揚,你去吧,我說過你本就該娶緋玉的。」可人送給他一笑好讓他安心,可那笑意好令飛揚心痛啊!
眼看著他走到緋玉身邊,可人早已忍不住淚流滿面。她知道……知道飛揚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從來不會食言,既已答應了緋玉,即便是被迫,也會認她為一世的妻子。
不忍看見他與緋玉舉行婚禮,可人轉身急忙飛奔出去。喬飛揚揚聲喊住她,「可人,等等……」
她定身在門口,卻沒回頭。
「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這輩子只愛你……施可人。」他提足氣,一鼓作氣地將要說的話說出來。
可人斜倚在門邊,欣慰地笑了,「謝謝……謝謝你告訴我……」
「夠了,你們在我婚禮上含情脈脈的說情話,要不要她的命了?」緋玉用力拉了下福晉的頭髮,嚇得福晉直尖叫著。
「放開我額娘……」喬飛揚激憤地雙拳緊握著,因為緋玉的雙眼直盯著他們,只要任何一人有所行動,架在福晉頸子上的刀子絕不會留情的。
「那你過來,我們趕緊成親。」緋玉瞇起眼。
「好,我過去,你輕點兒,別傷了她老人家。」喬飛揚安撫著她,一邊慢慢走近她。
可人見狀,擔心自己再不走會讓飛揚三心二意,這麼一來反而會害了福晉呀!深情地看了飛揚一眼後,她便忍著滿腹心酸,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可人離開不久,突然一道勁風從後邊窗口劃入,待緋玉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她的手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劈下,下一瞬間福晉已經落在那人手上!
喬飛揚見機不可失,立即衝上前以一記飛旋踢絆住正欲逃跑的緋玉,用力鉗住她的手腕,「你還想逃哪兒去?我看後半輩子你注定要在牢裡度過了。」
說著他便轉向前來搭救的安哲沁,「謝謝你了,等我追上可人定會帶著他一塊兒登門答謝。」
喬飛揚又走向福晉,「額娘,您還好吧?」
「我沒事,只是受了驚嚇,快去追可人吧。」好不容易歷劫歸來,她現在只想好好歇會兒。
「是的,我一定會將她追回來。」對福晉保證之後他便急奔出去,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追上可人。
「福晉呀,我看我們這回是當真有喜酒喝了。」安哲沁看著喬飛揚急速消失的身影,不禁撇嘴一笑。
「是呀!這場婚禮還真是幾經波折,但是能見到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些辛苦也都不算什麼了。」福晉欣慰一笑。
「福晉,她要怎麼處置呢?」歷薩指著被撂倒在地的緋玉。
「唉……我也不知道,若一時心軟將來害了可人呢?我看你先將她軟禁起來,等飛揚回來再說了。」這事還真不好主意,就怕愧對她過世的哥哥呀。
「是的。」
待歷薩將緋玉帶走後,安哲沁便說:「福晉,雖然我是衷心期望飛揚能和可人結成連理,但容我跟他們開個小玩笑可以嗎?」
「你這孩子!」福晉笑著搖搖頭,「就隨你了,但別玩的太過火了。」
「不會的,這個請您放心。」安哲沁一得允諾可開心的不得了,正要扶福晉站起卻摸到她肩上有著不尋常的感覺,「福晉,我看您右肩傷的不輕,要不要晚輩幫您看看?」
「哲沁,你會醫術呀?否則怎看得出我右肩正疼著呢。」還不是剛剛被狠心的緋玉給擰傷的嗎?
「沒錯,晚輩懂得一些皮毛。」安哲沁又道:「方纔看見外頭還有很多人受傷著,我待會兒再—一為他們看一看。」
「那就麻煩你了,請跟我過來吧。」這間屋子有太多驚恐的回憶,她實在不想再待下了。
如今她只希望能早點兒看見可人,唯有她的溫柔才能將緋玉這陣子帶來的戾氣給化解掉。
「可人……」
就在後面的溜馬草原上,喬飛揚終於追上了可人。
她聞聲回頭過頭,欣喜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希望我追你回去?」所有的阻礙都摒除了,喬飛揚心底有著說不出的輕鬆和釋然。
「你要追我回去?那緋玉呢?她會放過福晉嗎?」可人擔心地急握住他的手,「不要因為我而害了福晉,我……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就行了。」
「傻瓜,我怎可能不管我額娘的安危,實際上是緋玉已經被逮捕了。」他寵溺地擦擦她的小腦袋。
「真的,她已經被捕了?」可人這也才鬆了口氣。
「沒錯,所以我才趕緊來追你,也幸好我知道你一定會跑來這兒,否則人海茫茫要我去哪兒找你呀!」
一想到他差點兒又一次失去她,他便再也忍不住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可人偎在他懷裡,滿足地甜甜笑著,「其實我是該謝謝緋玉才是。」
「哦,怎麼說?」他眉一蹙。
「因為若不是她,你不會對我說出心裡的話對不對?」可人抬起頭,深情地看進他眼中。
「我……」他有絲語塞地說,「我不擅言詞,這種話我平時沒事怎說的出口。」
「所以我才說要謝謝她呀。」可人舉起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說真的,我怎麼也不相信你會喜歡我,我是這麼平凡,就跟鄰家女孩沒兩樣,而你卻像雲一般高高在上,我當真不敢這麼想。」
「我不准你再這麼說了,在我眼中你是獨一無二的,嗯?」喬飛揚皺起眉頭,因為聽她這麼說就讓他想起她初來時自己對她說的一些惡劣言詞。她不知道這讓他有多麼懊侮。
「可我還想知道一件事。」她抬起小臉問著他。
「你說。」
「我娘……你原諒我娘那份為了保護我、給我幸福的自私行為嗎?」她可不希望他對她娘心裡存有介蒂。
「已事過境遷了,傻瓜,我怎麼還會把這事放心上。」他如沐春風般的笑著。
「那就好,我就安心了……」她忍不住又濕了眼眶。
「怎麼了?我說不怪她了你還哭!要我怪她呀?」他伸出手,心疼地拂去她眼角的淚霧。
「你若真怪他,那我就哭死給你看。」對他吐吐舌頭,她便開心地跑了。
「好,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哪兒去。」他笑著追上她,並利落地將她抱了起。
「呵!放開我。」這是在外頭呀。
「偏不放。」他抱牢她,得意地往回走。
「你別這樣,快放我下來。」可人緊張的四處張望著,就怕這失禮的模樣會被外人撞見。
「你到底在怕什麼?」他好笑地撇撇階。
「我怕被人看見嘛。」
「管別人的,眼睛長在他們臉上,看與不看隨人了,你只要乖乖聽我的就成。剛剛好不容易回到府中,你卻沒時間跟我額娘說說話,她肯定是想死你了,我抱著你走可以快些。」喬飛揚笑在嘴角,抱著心愛女人的感覺可是甜上心間了。
「我可以走快點,不用你抱啦。」她仍不放心地說。
「不管,我非得抱你進府不可。」喬飛揚挑起眉,難得可以光明正大抱著自己的女人,他會笨的放棄這機會嗎?
「你怎麼就這麼討厭。」她噘著小嘴兒,不過心底可甜著了。
「好,我討厭,看我怎麼把你抱進府。」說著他邊低頭吻住她,甚至在眾目睽睽下將她這麼給送回府中。
可人想掙開,但已被他吻得渾身無力,只好任由他「霸道」了。
一進府,他們竟看見安哲沁一臉埋怨地坐在門檻上,直瞪著他們。
「你還沒走?」也不知為什麼,喬飛揚一看見他壓力就很大。
「你不是說要帶著可人登門道謝嗎?為了讓你們省下這段路,我乾脆自動留下了。」他搖搖紙扇,站了起來。
「好,那我和可人——」
「等等,你剛剛怎麼可以吻我的可人呢?」安哲沁面露不滿地說,「別忘了可人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子。」
「你說什麼?」喬飛揚漲紅一張臉,不管是不是他救了他額娘,但這句話就不容饒恕。
就連可人也是怔忡的不知所以。
「喂,可是你說的耶,要把可人變漂亮嫁給我,她現在已經夠美了,我好想娶她哦。」安哲沁走近可人,居然還要執起她的小手。
喬飛揚哪會讓他這麼得意,他正要重重朝安哲沁的手臂上敲下,那小子卻也溜得快,「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你摸可人就該打。」
「呵呵……說不定可人喜歡的是我,你在那兒發什麼火呀!」安哲沁大叫著。
「好,可人你說,你喜歡的是誰?」看來不讓這小子死心,他和可人沒得安寧了!
「我——」
可人才要說話又被安哲沁截了去,「你根本不用問可人,她心裡一定只有我,你瞧吧,她發上還插著我送她的玉簪呢。」
喬飛揚看向她的發,果真,那簪子還在!
可人倒是挺冤枉,「我插這簪子有這麼嚴重嗎?」
「當然了,那表示你心裡有我嘛。」安哲沁偏愛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你……」喬飛揚立刻對可人說:「把玉簪子還給他。」
「為什麼?」那玉簪只是安哲沁幫她付的銀子,但樣式卻是她看上的,她好喜歡呢。
「還給他他就不會再心存妄想。」喬飛揚執意道。
「我偏不還。」可人護著發上的玉簪。
「呵呵,瞧見了吧?」安哲沁笑的可開懷了。
「可人!」喬飛揚的一張臉黑了!「你真的捨不得丟棄他送你的東西?」
「我……這只是東西。」她的眼眶紅了。
「如果你不還他就表示對他有情。」喬飛揚瞇起眸。
可人抿緊唇,看著他那張鐵青的臉,忍不住真哭了出來,「這根本不能混為一談,你未免太過分了!」
「我就是非得如此。」他怎能在安哲沁面前丟了面子。
「好,那就還給他。」可人哭著拔下玉簪,而後往地上一扔,玉簪上頭的小碎玉就這麼散了一地!
眼看這情況她更傷心了,控制不住滿腔的酸意,她快步奔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人……可人……」喬飛揚追了幾步,突然回過頭瞪著安哲沁,「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呃——」安哲沁抓抓後腦,「我只是想送你們一份賀禮,哪知道你反應這麼激烈。」
「我激烈?!我還想殺人!」喬飛揚舉起拳頭。
「喂,你有傷力殺我,不如去追新娘子,我……我走了,祝你好運。」說著,安哲沁便施以絕頂輕功,一閃而逝!
「哼,什麼師爺,分明就是江湖術士,哪有文人會這門怪異輕功。」喬飛揚忍不住怒罵著。
安哲沁外表是一身文人的俊秀打扮,實際上卻是位武術高人,尤其是他出神入化的輕功更是讓眾人歎為觀止。想必這次若非是他那身輕功,當時也無法順利的救出福晉呀。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額娘的份上,喬飛揚定不會饒過他。
轉首看著碎了一地的玉簪,他蹲下身將它拾了起來,心底已是百感交集,就擔心可人會嫌他小氣,不再理他了!
唉……喬飛揚,你哪時候變得這麼暴躁易怒、缺乏冷靜呢?
連續三天,可人一看到喬飛揚就刻意閃到一邊,即便他有意找她說話,她都將小腦袋轉向一旁,故意不理他。
唉……喬飛揚可說是吃盡了苦頭啊。
福晉當然察覺出這對小倆口似乎存有誤會,但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安哲沁說的對,這或許可以增加他們之間的生活情趣,否則光靠他那個冷冰冰的兒子,也製造不出什麼新鮮事來。
今天黃昏時刻,可人一個人躲在後方草原,看著西沉的日陽,橘光霞影,漸層的彩雲,是多麼美呀!
喬飛揚暗地裡跟著她,慢慢走到她身邊輕喚了聲,「可人。」
她頭一撇,當作沒聽見。
「別這樣,是我不好,你可以大聲罵我,但不要不理睬我。」他可從沒這麼低聲下氣地對一個小姑娘說話。
「哼!」她眼兒一挑,冷態依舊。
見她依舊不理他,他從衣袖中掏出一隻錦盒交給她,「這個送你。」
她看了眼,可不接受。
他索性蹲下來,將它打開,「你看一眼,嗯?」
可人垂下眼瞼瞄了下,突然她杏眼圓睜,興奮地咧開嘴,正想開口,可一想起他當初的霸道便又放下笑容,賭氣的不接受。
「這是我派人依那支玉簪的樣式連夜趕工的,一模一樣,你不要嗎?」他急切地說。
她不語,可心已微漾。
「你真不要?」他瞇起眸,「好,那與其留著傷心,不如把它扔了。」
說著,喬飛揚居然站了起來,拿著它快步走到另一頭山坡上,打算將它扔進谷底!
「不要——」可人立刻追上他,「你好狠的心,怎麼會得扔了它,你……你好過分!」
她邊說邊掄起拳頭捶他的胸膛,「好壞……你真的好壞喔。」
攫住他的小手,他低頭用力吻住她,好深情……好激動……「我壞嗎?是你狠……居然可以整整三天不理我?」
「是你固執,是你狠……」
「好,我狠、你也狠,這樣可以了吧?」他掬起她的小下巴,「真不喜歡它?」
「我喜歡。」怕他發狠扔掉它,她快快說道。
喬飛揚笑了,把玉簪從錦盆中拿了出來,並且為她插進髮絲中,「來,我看看……好美。」
「哼,偏見,是你送的就美呀?」她笑了出來。
「那是當然。」
「那我要很多很多東西,你都願意送給我嗎?」她凝著他的眼,輕輕低問。
「只要你開得了口,我就給。」他毫不猶豫地說。
「好,我要你的心。」她大膽地說。
「可以,就挖給你。」他佯裝運氣要挖進胸口。
「喂……你還真挖呀!」可人用力貼在他胸前,「才不准你挖,人家可是等了好久才有借口理你,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傻事。」
「什麼?你一直等著我向你低頭?」喬飛揚推開她,望著她那對笑眼。
「我……」看出他眼底泛出的光點,她嚇得向後跑。
「別過去——」
瞧見她奔去的方向就是崖谷,喬飛揚立即大喊。
但可人以為他是想追她,卻跑得更快!這一幕簡直讓喬飛揚嚇白了臉!最後只好提足氣飛撲向她將她壓倒下來,待翻了一圈後兩個人正好掛在崖邊!
「你已經嚇掉我半條命。」他氣喘吁吁地說。
「我……對不起……我……」往旁邊一瞧,可人也呆住了,已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技巧地抱著她往安全的地方滾過去,他故意板起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不敢了。」她不好意思地垂下臉。
「那就對了,那以後我說怎麼就怎麼了?」他的唇貼在她的嘴角。
「嗯……」可人再也不敢說不了,剛剛真的好危險喔,而他為了救她差點兒也陪她墜崖,他對她已是真心至愛,她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好,那我決定了,明天咱們就成親。」喬飛揚想了想。
「什麼?」她張大眼。
「嗯?」他皺起眉,頂得她縮回下巴,不敢再說話。
「以後還敢不敢不理我?」原來男人也喜歡算舊賬。
「不敢了。」
嗯,很好。「那以後會不會再戴安哲沁那傢伙送的東西?」
「不會了。」她也不過只戴過那支玉簪嘛!幹嘛老是記在心裡。
「還有,只要我要親你的時候你就不能躲,我要你的時候你只能乖乖躺在床上。」喬飛揚居然愈說愈得意。
「你……」她一張小臉皺起來了,「太離譜了!」
「我是因為——」
「哪有人這麼霸道,我不嫁了,也不理你了,改明天我再跟安哲沁要樣東西戴。」她哇哇大叫著。
「你敢!」
喬飛揚猛力吻住她不停喧鬧的小嘴,大手輕撫她的身子,雙雙往另一旁安全的草叢內滾去。最後他抬起身凝住她紅嫣嫣的小臉,「再吵……我現在就要了你……」
「這裡?你才不敢!」她居然偷笑。
他眉一斂,「我不敢?好,就讓你見識見識。」
這下子可人開始後悔了!他居然真在這種地方對她做這種親熱事,唔……她不能叫,怕引來外人,只好咬著他的臂膀,任他在她身上狂肆需索……
雖然害躁,但可人卻甜甜地笑在心底……但願,她這位冰做的相公,能一輩子都這麼瘋狂浪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