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晃剛結束一趟任務,手頭正麥克麥克,走在路上步伐十分的輕盈、自在,此刻他心底正盤算著該怎麼花用這筆錢。
買輛跑車嗎?
NO!他不是嚴皓寒那小子,一天到晚就會開著他那輛法拉利帶著老婆在惡人島上四處亂晃。
天知道他們惡人島才多大啊,明明三天可繞完,他可以逛上一個月不休息,還真有那分閒情逸致。
那麼買房子吧?
不,惡人島的置產不算在內,在夏威夷他已經有兩棟豪宅,再說他尚未娶妻,一個人要那麼多個窩做什麼?他也不像韋應玦那小子在全世界各大城市建窩,可見他藏的嬌還真不少。
他雖然偶爾玩玩女人,可沒像他那麼蠢,還供女人吃住,就算有錢也不是這麼糟蹋的。
對了,搞投資吧,運氣好的話還可以賺上幾倍!就算真的手氣背到不行,大不了那筆錢不要罷了。
好,就決定這麼辦!改天好好的找個投資經理人來計劃這筆資金的用向。
就在昝晃扯著笑容,在大街上漫步之際,眼前突然出現了四名大漢,他們個個手持棍棒,來勢洶洶。
「強尼,就是他!前陣子他把咱們老大鬥垮了,害他進了牢獄,今天我們一定要替老大報仇,爭回咱們的顏面。」
長相矮胖的男人對著另一個叫強尼的高個子叫道,眼神還有一下沒一下的瞟著昝晃,一副藐視的模樣。
昝晃瞇起了眼,冷冷地挑高一邊嘴角,嗜人的冷焰倏然襲上他的眉心,冷眼看著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昝晃的皮膚白皙細緻,細眉大眼、唇紅齒白,不瞭解他的人都以為他不過是個小白臉,雖然身材高挑、體格碩壯,但搭配上那張比女人還秀氣的臉孔,任何人看了都會認定他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也往往由於對方太過輕敵,使得昝晃應付對手更加簡單。
「瞧他長得一副女人樣,真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計策陷害咱們老大的,今天我非得將他那張臉撕掉才成。」強尼謔笑地說。
「好,我就不信咱們幾個打不過這個小白臉,到時候我可想看看他在我面前哭爹喊娘的模樣。」另一人撇撇嘴,不懷好意的目光直盯著咎晃。
「我可想扒開他的衣服,瞧瞧他裡頭是不是和外面一樣這麼像個女人,哈……」
強尼陡地發出了一陣淫聲浪笑,這一切看在昝晃眼裡幾乎讓他體內的怒焰奔騰,狂肆的燒了起來。
昝晃握緊拳頭,眼中閃著火爆的狂潮,就在兩人謔笑的話語說完之際,他已憤懣的朝他們兩人各揮上一拳,結實有力的拳頭將他們打得暈頭轉向,差點爬不起來。
「你……你竟然先出手?你們還不趕緊動手!」強尼揉著痛處,叫喚他的夥伴,眾人一聽立刻一擁而上。
只見昝晃左閃右閃,面帶冷笑的他打算先跟他們玩兩招,到時候再一股作氣的將他們全部打得倒地不起。
突地,他本想逗弄的幾個男人一個個被人撂倒在地,嘴裡逸出一聲聲淒慘的哀號聲。
「哎喲!」強尼是裡頭被摔得最重的一個,他直揉著閃到的腰;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滑稽。
昝晃抬起眼,定睛一瞧,這才發現動手的人居然是位長得嬌小玲瓏、模樣可愛的女孩。
「你們這幾個臭男人就會欺負斯文人嗎?」女孩雙手叉腰,指著那一干人的鼻尖,「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就算贏了也不光彩,還真是一點格調也沒有。」
「你……你這個娃兒不要命了!」當強尼發現自己竟是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孩子撂倒,心情也跟著惡劣了起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是看見你們這些癟三。要打找我啊,找他這種讀書人做什麼?要搶錢嗎?我身上也有,你們來吧!」綦連夢攸愈說愈火大。
沒想到她剛從台灣來到夏威夷就讓她遇到這種情形!更沒料到美國的無賴痞子欺善怕惡的習性還真不比台灣遜色。
「你這個丫頭,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不想和你計較,可你卻笨得想憑自己的一點功夫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這麼囂張啊?可以,那就試試吧。」
四個人立刻舉棍揮向她,本以為綦連夢攸這次會嘗到苦頭,哪知道她左邊一閃、右邊一躲,身材嬌小的她動作利落,幾個閃身就躲過了這些亂舞的棍棒。
不但如此,她有力的腿就這麼輕輕一轉、一蹬、一踢,便讓這幾個男人連連吃了好幾腿,而且她動作敏捷,幾個彎腰俯身又躲過了他們的反擊。
強尼愈打愈生氣,又礙於週遭圍觀的群眾愈來愈多,他趕緊開了口,「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們走!」
在他的命令下,四個人抬頭挺胸,以一種非常酷跩的模樣離開了。
而自始至終雙手環胸、好整以暇觀賞著這出可笑武打鬧劇的咎晃,這才撇撇嘴轉過身打算離開。昝
「站住。」
綦連夢攸驀然喊住他,她漂亮的眉輕輕一揚,眼露不解。
「喂,我救了你,你怎麼連一聲謝都不說就要走了?」
昝晃回過身,眼眸半瞇地對上她的眸,跟著從上衣口袋裡抽出一根煙,點燃了它緩緩吐納著。
見狀,綦連夢攸眉心輕攏。這男人居然會抽煙?莫非他的斯文儒雅僅是一種表象而已?
「你……你啞巴啊?一句話也不說,淨顧著抽煙,我可不想吸你的二手煙。」她抿緊唇,不悅的罵起人來。
昝晃盯著她姣好的臉龐、明眸善睞的大眼以及銥纖合度的身材,突地彎起嘴角,笑得深沉難懂,「小姐,我可沒有請你救我,是你自個兒閒來無事,想要找那幾個男人練練身手,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你怎麼這麼說?我看他們那麼多人打你一個,當然氣不過了,我想任何人看了都會為你出氣的。」
「那就對了,算我送你一個發揮雌威的機會,讓你一展身手,這不是挺好的嗎?」昝晃白淨的臉龐帶著一抹嗤冷笑意。
不是他昝晃喜歡用男人之尊壓倒女人,實在是女人就是這樣,做點小事便要求回報,還真是小氣得讓人受不了。
「你——」綦連夢攸深吸了一口氣壓抑怒氣,隨即才道:「算了,誰要我救了你這個沒禮貌的男人,氣壞了自己可不好,再見了。」
對他吐吐舌,她正要離開之際,昝晃不經意的瞧見了她肩膀上彩蝶般的刺青。
「等等,這是什麼?」他盯著那只彩蝶。
她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趁此機會損他一句,「這是蝴蝶嘛,三歲小孩都認得,你瞎子呀。」
「你!我的意思是它代表著什麼,你不說實話,小心我——」
控制不住脾氣的昝晃舉起拳頭往前跨了一步,這蓄滿力量的姿勢讓綦連夢攸看得一驚,立即敏銳地往後一跳,張大著眼睛防備地盯著他沉怒的眼。
「咦,還真是看不出來你這男人外表呂然柔柔弱弱、漂漂亮亮,力氣還真不小。」她偏著腦袋,對眼前的男人好奇了起來。
昝晃聞言,眉心一蹙。他都還沒動手呢,這女孩居然看得出來他擁有大力士的美譽,這麼說來他還真不能小看她。
「你究竟說是不說?」
昝晃火大了。多少年來他不曾碰過敢挑釁他的女人,想想他週遭的女人見著他不是黏黏膩膩、就是極盡撒嬌之能事,哪像她活像個男人婆,個子又矮又小,恐怕還沒發育吧。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她瞇起眼,笑睨著昝晃那張漂亮臉孔,「唉,算了,看你活像個好奇寶寶,那我就告訴你吧,這蝴蝶是我刺著玩的,現在流行在身上刺點小裝飾,你懂了嗎?還真是LKK!」
她戲謔地對他諷笑,隨即擺擺手。
「再見了,算我救錯了人,以後我打抱不平也會看對象。」
說完她旋足就走,留下緊皺著眉的昝晃。
沒想到他難得來到夏威夷閒逛,居然會讓他遇到這麼樣一個女人,更沒想到她肩上的刺青竟勾起他那段永難忘懷的回憶。
看來他得趁這段空閒時間好好對這女孩進行調查,他要確定她肩上那蝶型刺青真如她所言是否只是個裝飾。
印象中的那只粉蝶已是十多年前的記憶了,她與「她」有關係嗎?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女人肯定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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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惡人窟,昝晃一反常態變得非常靜默,就算是嚴皓寒不停找機會逗弄他,他仍是不苟言笑,那模樣幾乎可與冉熾媲美,看誰的話最少了。
「喂,我說昝晃,你是吃了啞藥嗎?怎麼從夏威夷回來後就一句話也不說,眉頭皺得活像打了好幾個死結,扯也扯不開。」說著,嚴皓寒還真伸手在咎晃的眉心惡作劇地拉了拉。
昝晃猛地打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後轉過身,連搭理他一下都懶。
見他依舊冷默不語,嚴皓寒的耐性告罄,說出了—堆會讓人腦溢血的話,「昝晃,該不會是你更年期到了,或是不行了?所以被那些夏威夷女人削了回來?」
可昝晃仍是那副惜言如金的態度,這還真是教嚴皓寒那張利嘴無用武之地啊!
此刻在咎晃的腦海裡浮起了一個深鎖在記憶中許多年的女人——胡蝶。
還記得十五年前,他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在一次下課途中,他被一輛轎車劫持,帶往一間空屋內,由於他模樣白淨、五官秀麗,讓許多人誤以為他是個女孩子,而這群劫持他的人想必也將他當成了女孩子,企圖予以姦淫。
女人被施暴是種最大的傷害,但對男人而言呢?
當時他尚未練就一身功夫,年紀又小,除了害怕之外更是緊張,無論他怎麼解釋自己是個男孩子,對方就是不相信。
甚至有個男人還以邪惡的目光和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凝視著他,「就算你是男的又如何?老子全都干了,我好久沒玩這種遊戲,現在正好可以回味一下。」
昝晃聽在耳裡,恨得渾身發顫,不管自己會不會功夫便對他們出拳,由於技巧不精、年紀又小,沒三兩下就被他們制服。
就在對方要扒開他的褲子時,突然外頭走進了一個年約四十歲的女人。
她一點也不畏懼的對那幾個男人說:「請你們出去好嗎?這間屋子是我的,只是我沒來住而已,你們居然堂而皇之的在我的地方做這種壞事,倘若再不走,我可會去報警,讓你們坐幾年牢房。」
見狀,昝晃為她擔心不已,他掙扎了下,對她叫道:「你快走,這些人全不是好人,他們會對付你的, 快走啊!」
「你這小子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得了別人嗎?」拽著昝晃雙臂的男人突然發狠的用力一拉,昝晃慘叫了聲,左手被扯得脫臼。
那女子看在眼底,直接走向那個動手的人,二話不說直接摑了他兩個耳光。
「好個臭女人!你居然敢打我,看老子怎麼修理你!」
男人氣得將昝晃往另一個夥伴方向一推,然後大步走向她,才要出手,卻被女人突如其來的一記掃堂腿掃得倒栽蔥。
看見同伴被打倒,其餘的人全攻向她,就見她身手矯健地擺開架式,沒三兩下便將這幾個人打得落花流水、哀聲連連,才一眨眼的工夫就逃得無影無蹤。
昝晃扶著左手走向她,跪在她面前說:「這位大姐,謝謝你救了我,我叫昝晃,對你真是感激不盡。」
才十三歲的他受了驚嚇,卻仍能如此冷靜的說出這番活,不禁讓那女人露出激賞的眼神。
她對他笑了笑,連忙伸手扶他站起,可這一碰,她眉毛卻猛然一揚,嘴畔漾起驚奇的微笑,「你知不知道你是塊練武的料?」
「是嗎?」咎晃難堪地搖搖頭,「在別人眼裡我永遠像個女人,雖然我也想練武健身,可是去過幾個地方,他們一見到我就說我是個娘娘腔,怎麼也不肯收我為徒,我想還是算了。」
「但你如果就此放棄的話,還真是武術界的一大損失。」她瞇起眸謹慎地又問:「你知不知道,你除了長得漂亮之外還有另一特色?」
昝晃不解地搖搖頭。
「你的力氣很大,大到出乎我意料之外。」
「哦!是這樣嗎?以前在學校玩拔河的時候,通常只要有我在的一邊都會贏耶!還有同學打不開或搬不動的東西,我都辦得到,可能真像你所說,我還蠻有力氣的。」想到這點光榮事跡,他就會洋洋自得。
「對,這就是你的優勢也算是特色。」她凝起眉想了想,「既然沒有人要收你,那麼由我教你功夫好了。」
「你……你是說真的?」真不敢相信,居然他也有可以學功夫的一天。
「好,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同樣的時間你就到這兒來,我會一步步的將功夫教給你。」她對他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予以鼓勵。
「不知……我該如何稱呼你?」咎晃恭謹地問。
女人露出她肩上的一朵蝴蝶刺青,揚起一抹笑,「就喊我胡蝶姐姐吧。」
思緒在昝晃腦中掠過,直到被嚴皓寒的一句問話截斷了。
「喂喂喂,你這個人是傻了嗎?我跟你講了半天話,你到底是聽進去了沒?」嚴皓寒伸出手,直在他眼前揮舞著。
昝晃立即伸手攫住他的手腕,「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吵。」
「喲,老天爺,你終於說話了。」他興高采烈地大叫著,原以為這塊木頭會愈變愈沒人性,就連找他吵架都懶了,沒想到他還是激發了他潛藏的怒氣,不過遝真是辛苦呢。
「有病!」昝晃沒好氣地睨他一眼,「這是我的房間,兄弟。你是不是可以出去,還給我安寧?」
「幹嗎那麼狠呢?反正我就住在你隔壁,出門後拐個彎就到了,你不必怕我回去時會迷路,待會兒再走沒關係。」嚴皓寒嘻皮笑臉的道。
「你不纏你老婆,跑來我這兒纏著我幹嗎?不帶她去兜風啊?」昝晃瞟了瞟白眼,不敢恭維地顰顰眉。
「兜風!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我早就不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我和萱萱現在改玩床上運動,一天三次,精神體力都變好了。你想不想討個老婆,學學我們啊?」他笑得肆無忌憚,等著咎晃露出七竅生煙的模樣。
可料想不到的是他不氣反笑,「我說兄弟,你可得小心點,免得樂極生悲。弄到最後腎虧而亡。」
昝晃那張萬中選一的極品臉蛋露出了一道俊美似魔的笑容,一句話頂得嚴皓寒當場啞口無言。
好半晌,嚴皓寒才嘀咕著,「咦,你這傢伙什麼時候罵人也這麼溜了?這趟夏威夷之行回來,你還真是不一樣了。」
昝晃勾起嘴角,沒有回話,不過他心想或許他是受了那個罵起人來絲毫不打結的女人的影響吧。
「我懶得跟你這個小了說話,請你出去好嗎?」昝晃不耐煩地瞥他一眼,他現在可沒精神跟他計較誰的詞鋒利。
「走就走嘛,瞧你那副樣子好像是我死皮賴臉的賴定你不成,不過我可提醒你,我這一走你待會兒想要找人談談心事就沒對象了哦。」本來已站起來的嚴皓寒又隨即坐下,一臉認真地對住他。
昝晃瞇起眸子,此刻他臉上的五官陰暗一片,即便是不說話,也能夠感受到他眸底蕩肆的怒火。
識時務的嚴皓寒趕緊跳了起來,對他擠眉弄眼,「好好好,那火球可是會燙死我的。算了,想想我還是回房裡跟我老婆做做運動的好,不過你要是突然想找人說話,我是不介意你來打擾我的。」
「嚴、皓、寒!」
昝晃猛然站起,臉色霎時變得十分難看。
「走了走了,後會有期。」嚴皓寒立刻施展他的「風火輪」快腿,一溜煙衝出昝晃的房間,躲開他的「火眼金睛」。
昝晃搖搖頭,重新坐回椅子上,思緒又控制不住地盤旋在那個不知名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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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大島是夏威夷群島最大的島嶼,兩座主要機場坐落於東邊的希洛市和西邊的柯納市。
而希洛市也是大島首府,兼具重要的商業中心,綦連夢攸的未婚夫費洋是大島金融中心的總監。
綦連夢攸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辦公室內,瞪著眼前幾個白皮膚的外國人,「你們費先生到底回來了沒?或是他是想躲我?」
老實說,綦連夢攸有一張冷艷的臉蛋,雖然她的個子嬌小了些,但無論胸、腰、臀,尺寸都搭配得很好,所以整體看來是個美人。
只要她不動手,任何人也想不到像她這種看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會有一身非常了得的中國功夫。
「綦連小姐,我們費先生沒有交代什麼時候回來,有什麼話你留給我們也是一樣的。」費洋的私人秘書凱爾對她恭恭敬敬地說道。
「啥,拜託你英文說慢點,我一時間轉不過來。」
雖然在台灣她也念到大學畢業,但對英文這種玩意兒根本沒什麼環境接觸,所以一時間她還真無法適應凱爾那仿若唱歌一樣的說話方式。
凱爾一聽她這麼說,頓時張口結舌,只能搔搔頭髮,半晌才重新說道:「我們總監出去了,沒交代什麼時候回來,綦連小姐,你可以先到飯店休息,等他回來了我再通知你。」
「他這人怎麼那麼奇怪,我打了長途電話告訴他會在今天來夏威夷,他沒去接我就算了,來了他又不在,真是……」她翻了個白眼,氣得嘟起小嘴。
「綦連小姐,那你……」
「告訴你們,別趕我走哦,我只是來履行婚約的,除非他想爽約。」
想當初他前往台灣向她求婚多次,她才在父親的勸說下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而現在她前來履行婚約,他居然不見人影!
她怕她去住飯店,便無法掌控他的行蹤,阿姨的事不能拖,她得盡快找到他才行。
「可是……可是我們公司沒有房間讓你休息啊,所以——」
「你別說了,沒地方休息沒關係,我只要有張椅子坐就行。」綦連夢攸立刻打斷了凱爾的發言。她向來就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子,既然來此是為了解決問題,她便不會再浪費時間在等待上。
費洋,你就不要讓我遇上,否則我一定要好好的拷問你。為什麼知道我來了還故意溜掉?
「既然綦連小姐堅持,我也不好說什麼了,那麼……我看你就在會客室等他回來吧,那兒有沙發椅,如果坐累了還可以躺著。」
「嗯,我知道,你們有事可以先回去,我一個人待在這兒就可以了。」
雖然她挺不服氣,但這些人畢竟只是他的手下,她也不好將怒氣轉移到他們身上。
「好的,那綦連小姐,我們這就回去了。」
凱爾點點頭,帶領著其他人一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