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達住處,童昱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連忙摀住耳朵瞪著嚴皓寒。
「你唱的是什麼歌啊?真難聽!」
「你說什麼?難聽?」他手拿著安全帽,邪魅的眸裡跳動著一簇奇異光芒。
看來這女人跟昝晃一樣沒有音樂細胞。
「是啊,五音不全,明明是一首淒美的歌曲,你為什麼要把它唱得像軍歌一樣呢?拉不高的地方還用喊的,好刺耳。」曹昱萱睨著他,真不明白這個一表人才、英俊魁梧的男人怎麼有個這麼不搭的歌聲呢?
難怪人家說人無十全十美,這可能就是他最大的缺點吧!
「呃……我自己怎麼聽不出來呢?往往高歌的時候我總以為自己是多明哥的化身、貓王再世。」
「你喲!就是這樣,老是大言不慚的,我才認識你幾個小時,就已經發現你有那麼多缺點。」童昱萱找出鑰匙將身後的紅色鐵門打開,「我就住在六樓,你跟我來。」
嚴皓寒跟著她進去,開始東張西望,像在找什麼。
已爬上兩層階梯的童公署見他不跟著來反倒四處張望,於是探頭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在找電梯啊,你這兒怎麼沒看到電梯呢?」
「電梯!」她搖搖頭,「我們這兒沒電梯,不過就爬幾層樓,你怎麼那麼懶呢!」
她忍不住嘀咕了幾句。瞧他身手不錯又來自少林,沒想到連這點苦都不願意吃,是不是一來這裡就忘了門規了?
「我不是懶得爬,而是堅持每一分力量都必須耗費在必要的地方。」他雙手叉腰,說得理所當然。
「喂,你以前在少林寺練功不是提著水桶爬山越嶺嗎?就這幾層階梯你也要這麼囉唆?」她受不了的對他翻了個白眼,「上不上來隨你,我困了。」
不再甩他,她一個轉身便踏上階梯輕巧地跑了上去。她明白像他這樣的男人不能太依順,對他凶點他才會聽話些。
「喂……你等等我啊!」他飛快地跨步追上。
跑在前頭的童昱萱則回頭笑了笑,而這一回頭居然讓她想起以前向仁也是這麼追著她,心頭竟一陣緊縮。
一直到了房門外,她找出鑰匙打算開門,可不知是樓梯間的燈光大暗,還是她眼底泛出的霧氣,居然半天都插不進鑰匙孔。
「你怎麼那麼笨?戳洞的事由我們男人來吧。」
他語帶三分曖昧,搶下她手中的鑰匙替她開門,可當他一回頭,才發現童昱萱居然在落淚。
「你怎麼了啊?」
「我……我只是覺得很慚愧,為什麼始終摸不著他的心,不懂他在想什麼呢?」她喃喃說著。
『他?」嚴皓寒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剛剛我拿蛋糕過去,雖然他表面吃得開心,可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眼睛還直往外瞧,那麼的心不在焉,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這個不速之客影響了他的正事。」她沮喪的道。
吁了口氣,嚴皓寒撇了撇嘴。當然了,他怕穿幫,當然心不在焉了,幸好他將那位麗麗小姐帶走,要不然現在傷心的人可是她了。
突然,她彷彿清醒了。「奇怪,我跟你說這些幹嗎?你又不懂。」走進屋裡鎖上門,她到茶几旁為自己倒了杯水。
「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惟一不懂的人是你。」他瞇起眸,側首瞧著她,話中有話。
「算了,不跟你講這些,你最會爭辯了,算我說不過你。」童昱萱指著正前方那扇門,「那是我室友的房間,這陣子她不在你就暫時睡那兒,記著,裡面的東西可別亂動哦。」她正欲轉往自己的房間時,眼角餘光卻瞧見他居然兩袖清風、空空如也,「你難不成連一件行李也沒有?」
嚴皓寒皺了下眉,對她擺出一副可憐樣,「是啊,孑然一身的來,只希望能遇上有緣人可以收留我。」
「可你這身穿著不錯啊。」狐疑的蹙起眉,她直往他身上看著。
他從上到下全是名牌,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他所說的那麼可憐。
「天啊,我這是地攤貨,買來的仿冒品你也看不出來?」事到如今他只好胡謅了。
「哦,不過我勸你,這種仿冒的東西還是不要穿,以免讓人圖謀暴利,像他都是——」她猛然頓住了話,蹙眉垂首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負傷的小白兔,是這般的惹人憐愛,讓人想要好好安撫她的情緒。
「好,我懂,我穿的是冒牌貨,他穿的全是正牌有專利的,這樣不就成了。」也不知為什麼,老聽她念著向仁的事,他還真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你……你怎麼了?」曹昱萱這才發覺他臉上的表情怪異。
「沒什麼,只是累了而已。」他揉揉眉心,撇撇嘴角,又顯現出原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隨你了,不過你得答應我明天就去找工作。」回房間之前,童昱萱不忘提醒他這件最重要的事。
「找工作!現在全球不景氣,工作不好找吧?」他開始東扯西扯,就是要扯離這個話題。
「喂,我是好心收留你,你總不能賴我一輩子吧?」童昱萱雙手叉腰,瞇起眸子睨著他。
「嗯……我看倒不如這樣,乾脆我也去飯館打工,薪水隨便給,這麼一來我還可以順便保護你們免得又被那些收保護費的兄弟壓搾。」他咧開嘴,自以為是的發表意見。
「收保護費?」她起先不懂他的話,後來才瞭解原來他指的是阿淵那些人,可他卻不知道,那些人要比那些收保護費的人還要可怕。「這事我會再仔細想一想,和劉大叔商量看看。」
「真的?那就太感謝你了。」
一衝動,嚴皓寒便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曹昱萱嚇了一跳,臉色倏變抽回手,語氣不善地說:「你很喜歡毛毛手腳哦,你給我聽好,再有一次這樣的紀錄,我就不會原諒你!」
「這有什麼關係嗎?不過是摸摸小手,你還以為自己是古時候的女人啊?」他聳聳肩,壓根不在乎她的怒氣。
「反正……反正就是不准你亂來,光會耍嘴皮子是沒用的,今晚你好好睡吧。」扔下這句話,童昱萱便轉頭衝進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裡,她背抵著門,手撫著心口,呼吸不禁急促了起來。
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接觸他那對若有所思的眼神,心總是會跳動得這麼厲害?
又為何在她遇上他那看似無辜的邪惡舉動時,一股氣又提不上來,她到底是被他下了什麼魔咒呢?
不、不!她心底想的應該只有向仁,想著該如何拉攏和他的感情,畢竟和他相識三年了,她不能就此放棄,她相信向仁仍是愛她的……仍是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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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皓寒抬頭仰望著高掛的招牌,一踏進向氏,他不經秘書傳達,便邁開筆直修長的雙腿,直往副總裁的辦公室前進。
此刻的他一頭及肩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犀利尖銳的黑眸遮掩在一副墨色太陽眼鏡下,姿態張狂冷傲、高不可攀。
飽受太陽洗禮的古銅色肌膚更顯現出他剽悍狂野的姿態,深邃的五官、剛毅的下顎,以及那粗粗獷陽剛的結實肌肉,無不吸引著公司內所有女職員的注目。
「這位先生,請你留步,你要找誰我幫你傳達可以嗎?」
從進入大門開始,女秘書便踩著高跟鞋在他身後追著,就擔心他擅闖惹來上司的不高興,那她的飯碗也就不保了。
「我找向仁。」他拿下太陽眼鏡,瞇起漂亮的眸轉向秘書小姐眨眼一笑。
頓時,秘書像失了魂怔愕在那兒,連說話也結巴了,「向……向副總裁……」
「沒錯,就是他。」嚴皓寒微微頷首。
「他……他在……」
「這間對吧?謝謝你,我認得字。」他指著副總裁室的牌子,接著對她一笑,不再停頓地推門而入。
「喂!先生!」
懶得理會身後秘書的叫喚聲,嚴皓寒直接走向向仁面前。
向仁掛上電話,猛一抬頭看見的便是嚴皓寒倚桌輕笑的帥勁。
『啊!嚴先生,怎麼會是你?」向仁立刻站起,笑臉迎上他,看著秘書站在門外,於是道:「陳秘書,送杯咖啡進來。」
「是。」
秘書離開後,嚴皓寒笑睇著一臉興奮的向仁,接著竟跳坐到他的辦公桌,順手拿起他擱在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
「打火機?」
「哦,在這兒。」向仁從褲袋掏出,立刻趨向前為他點上。
「謝了。」深吸了一口氣,嚴皓寒仰著頭,輕吐出幾個漂亮的煙圈,煙圈集結成串,裊裊往上。
直到煙圈一個一個消散後,向仁這才清清喉嚨,問出問題。「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嚴皓寒的黑眼瞇成一線,笑中帶邪。
「昨天!怎麼不來找我,我好幫你安排住的地方。」向仁非常客氣地說。
「這倒不必,出任務時全是由我們自己處理,你只要付錢等著接收成果就可以。」
一雙修長健壯的腿帥性的在向仁面前蹺起,那無可挑剔的俊顏上凝住的笑更有著一股灑脫的魅力。
「這樣……我——」
突然,秘書在外頭敲了兩下門,打斷了向仁的話。
「我送咖啡來了。」門開啟,當秘書端著咖啡入內時,竟見嚴皓寒就坐在副總裁的辦公桌上,而向仁卻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這場景讓她一愣。
「東西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向仁不耐煩地說,不希望被下屬看到這種情況。
「呃!是。」
秘書退下後,嚴皓寒端起咖啡淺嘗一口。
「嗯……不錯,有那麼好的秘書得多多珍惜才是,幹嘛這麼凶!」
「我知道。」向仁垂下臉又問:「今天你來這的目的是?」
「其實昨天我就來過了,是跟她。吃了晚飯後一塊來。」他的嘴角揚高,觀賞著向仁一臉錯愕。
「什麼?那……那你怎麼不跟她一塊進來我辦公室?」向仁沒想到他的辦事效率這麼高,當初他追童昱萱時可是足足耗費了三個月,每天大把花束的攻勢,她才願意和他去吃頓飯,沒想到這個男人才來這裡第一天就將她拐著到處跑了!
想甩掉她,可是見她這麼輕易被嚴皓寒迷惑,他還是有點不甘心。
「怎麼?瞧你那張臉……有點嫉妒我?」嚴皓寒咧嘴一笑,隨即跳下桌看著他,「不要人家,就要捨得,花大把鈔票求我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我知道。」話雖這麼說,可是他心底還是有點……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喜歡左擁右抱。
嚴皓寒瞇起眸子,慢條斯理地說:「還有,如果不想讓她知道你早已另結新歡,你與舊愛新歡見面的時間最好錯開,否則根本用不著我,就像昨晚……」
「昨晚怎麼了?」
「你的麗麗也提了一盒蛋糕來找你,若非讓我引開,你就好看了。」他冷冷地撇撇嘴。
「你將麗麗引開,那你們——」向仁緊張的立即逼近嚴皓寒。
「你這是幹嘛?你的水準不高,我可不願同流合污啊。」對於麗麗那副纏勁他可是敬謝不敏。
昨晚吃完大餐後,她為了套他的電話與地址,可是差點連身體都自願倒貼給他了。
「這是什麼意思?」向仁眉一蹙。
「沒什麼。」嚴皓寒笑得詭祟,「我今天來找你只是為了警告你這點,到時候弄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別說我沒勸你。」端起咖啡,他一口飲盡,「謝謝你的咖啡了。」
對向仁點點頭,他便離開了辦公室,或許是經過剛剛秘書的口耳相傳,走在公司的長廊上,那些女人對他的仰慕目光變得更癡狂了。
而嚴皓寒只是撇撇嘴,無動於衷的走出大樓,當他感受到外頭艷陽高照的熱度時不禁笑了笑,該是他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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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明山別墅區內一棟高大精美的房舍突然傳出低啞與呻吟交錯的聲音,陽台上倒臥著一對赤裸的男女。
女人甩著她染得火紅的頭髮,艷紅的朱唇直喊著銷魂囈語。
「啊!」仰頭高吟,女人終於承受不住渾身打顫,胸前背後也泌出了涔涔香汗。
「爽了吧?」
「童,我就知道你厲害。」不著寸縷的女人從他身後抱緊他,伸長了舌舔著他背上的汗水。
「明天去跟我的秘書拿二十萬,就算這個月的生活費。」語氣中流露出他的爽快。
「二十萬……」
「嗯,嫌不夠?」他回頭一瞪。
「人家才值這點價錢呀?」女人噘起嘴,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樣。
「算了,再加十萬怎麼樣?」他闊氣道。
「這樣還差不多嘛。」女人一高興,在他臉上印了好幾個唇印。
就在這時候房內窗口傳來了阿淵的聲音。「童先生,我有事稟告。」
「等一下。」重肆襄這才拿起一旁的灰色睡袍披上,轉而對女人說:「把衣服穿上,你可以走了。」
「你……」她不服氣地一跺腳,想說什麼卻被他回頭一瞪嚇住了,於是不甘心的噘起紅唇,穿上衣物,「走就走嘛。」
當她推開落地窗離開後,阿淵便跨出了陽台。
「童先生……」
「有話直說。」童肆襄坐在躺椅上喝著手中的龍舌蘭。
「小姐還是不肯回來。」
『啐,這丫頭!」童肆襄眸子一瞇,不悅的道:「何老大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只要她嫁給他,我們以後要拿多少武器槍械都方便許多,還可以打個折扣,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勸?」
「這些話我不知講了幾回了,可小姐就是聽不進去,而且……」阿淵垂首喪氣地說。
「說下去。」
「而且她還要我們離開你,似乎對你的黑社會背景很不贊同。」阿淵必恭必敬地站在他身邊,一字一句將童昱萱曾說的話轉述出來。
「不贊同!」他冷冷一哼,「那丫頭可曾想過她長那麼大是靠什麼吃飯、唸書?就是這些黑錢!」
「曹先生,你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阿淵巴結逢迎的說。
「我怎能不氣呢?何老大就給我們三個月的時間找回昱萱這丫頭,眼看時間將至,可真是……煩人呀。」
一股氣凝在心口,童肆襄的嘴角抽動,壓抑的怒意使他火爆的脾氣變得更危險。- 「你不是派麗麗去勾引她的男朋友向仁了嗎?到時侯小姐失戀,應該就會回來了。」阿淵安撫著。
「但願如此。」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不是得說,他還真不願提到那個功夫底子扎實的小子。
「什麼事?」童肆襄鎖起眉頭。
「小姐待的那間小飯館昨天突然跑來一個小伙子,體格棒不說,身手又快又好,我和幾個兄弟……」他腦袋愈垂愈低。
「媽的,你就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什麼樣的小子?」他已煩躁不已,居然還有外人來找碴!
「長得很帥,說起話來油嘴滑舌的,反正從頭到尾沒一樣我看得順眼。」只要一想起嚴皓寒挖苦他的那股酸腔,他就一肚子火。
「人家拳腳比你好,你當然看不順眼。」童肆襄搖搖頭,「明天我就去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瞇起眸子,只要是他眼底的障礙,他都要一律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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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鮮炒飯來了!」
劉強在廚房裡高聲吆喝著,而在外頭當起跑堂的嚴皓寒也不願屈於人後的大聲喊著,「馬上來!」
童昱萱回頭看著他頸子上披著條毛巾,一副高唱應和的痞子樣,忍不住嘀咕著,「又不是在演戲,真是滑稽。」
「演戲!」嚴皓寒的耳朵可尖了,「我雖然不是學戲劇,可在惡人——咳!大陸的時候就愛看中國武俠小說,上面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是哦,那你還少戴頂帽子。」她斜睨著他。
「是嗎?那你看看是哪種帽子,等會兒陪我去買一頂。」他煞有其事認真的說。
她望著他那張帶狂野性的臉孔,襯著一抹開懷的笑容和眼底閃爍的星芒。嗯,這麼一個俊逸非凡的男人若真是那樣的打扮不知有多滑稽。
「喂,你說話呀,別一直看著我。」對她眨了眨眼,嚴皓寒那雙犀利又坦蕩的眸子變得更為炯亮。
「呃!好啊,等會兒我就帶你去買頂綠帽。」她故意這麼說。
「啥?綠帽?我說昱萱,你怎麼可以傷我的心,我還想追你來著。」他皺起五官,對她做了個逗趣的表情。
「快做事啦,別鬧了。」
她將抹布扔給他,而後進廚房端了兩盤菜出來,當一切妥當後,她又靠在門邊,直瞅著外面。
「等人?」他趨上前,隨著她的目光梭巡。
「嗯,我昨天打電話給他,他說會來見我。」她一邊說,一邊踮起腳尖直向遠方張望著。
瞧她這望穿秋水的模樣,嚴皓寒不禁瞇起目光,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一斂。
「何苦呢?天涯何處無青草,何必單戀一個他?」
「你說什麼?」她佯裝沒聽清楚的轉開身。
「我的意思是天底下好男人不只他一個,就像站在你面前的我就非常耀眼出眾、才華洋溢,你怎麼不回頭多看一眼呢?」
他蹙起眉,話語雖說來挺趣意,可眼神卻閃爍著無法形容的執著。
「你少開玩笑了。」童昱萱收回視線,無意將這剎那間所產生的悸動放在心上。她告訴自己像他這種男人除了嘴巴厲害、皮相不錯、身手矯健外,其他的可說是一無可取。
「你是不相信我了?」
低沉又感性的嗓音慕地從她身後蕩來,他一雙猿臂輕輕扣住她的肩。
「你別——」她扭動著身子,卻脫離不開他的掌控。
「噓……小聲點,你打算引來客人的目光嗎?」他揚起嘴角,眼底閃過一道似笑非笑的光芒。
童昱萱噤了聲,卻只能回頭瞪他,「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你少打我的主意。」
「但我明明聽你說他變了。」他好整以暇地問。
「那……那只是我的猜測,畢竟不是事實啊。」彷彿在大海中找尋浮本,遲疑了一下她便倉皇的找理由頂回。
「你真是算了。」他也不能就此揭穿,她的心他還沒得到呢。
「所以,以後別再對我說這些話,我既然收留你,你就該尊重我。我相信我的男友,他會給我幸福的。」童昱萱雖這麼說,可一點信心也沒有。
有一剎那,她心底似乎湧現出一股不該有的感覺。
「喂,你這麼不死心,是不是貪圖他副總裁的頭銜,以為嫁給他就找到了金主?」明知不該這麼問,嚴皓寒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她驀然回過頭,一雙淚眼凝在他那可惡的俊臉上。
「嚴先生,你不要以為錢很偉大,我告訴你我童昱萱不屑,也別拿它來污蔑我對他的愛。」
氣得轉身要進入店裡,嚴皓寒卻抓住她的手,強將她拉到旁邊無人的小巷內。「別氣了,算我……吃醋,所以口不擇言。」
「你——」她一雙星霧大眼直凝睇著他。
「還有.我有名有姓,嚴皓寒,記得了嗎?以後別再叫我嚴先生或是你呀你的!」
他咆哮後,隨即以一記深吻完全封鎖了她微弱的抗議,拇指輕輕撫弄著她細嫩的臉頰。
「唔……」她凝著聲,雙手推抵著他。
嚴皓寒不放手,長舌抵進她口中,愈發蠻悍的唇舌糾纏,捆住她腰部的鐵臂也更為牢固、抽緊,幾乎要窒住她的氣息。
啪,一聲刺耳銳利的巴掌聲震住了他的動作,終於讓他撤了身放開她。
他揉揉印上五指印的面頰,對她佞笑著,「這巴掌我記得了。」
「這是你自找的。」不知是羞愧還是心傷,她立刻回身奔進小飯館內。
兩人類似小情人親熱又怒罵的一幕正好落入一旁黑色轎車內的主人眼裡,他戴上太陽眼鏡後說:「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懂,童先生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