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公爵 第二章
    「啊!」羅勃從沒坐過所謂的「飛車」,嚇得驚聲尖叫。

    「閉嘴行嗎?真吵!」

    路徹辰一邊駕駛著方向盤,一邊得注意後方來車的速度,耳邊還得被這男人的尖叫聲給弄得疲勞轟炸,真他媽的讓人心煩。

    這時,其中一輛轎車的天窗突然開啟,一人竄上拿著槍他便直對著路徹辰的車發射。情急之下他也從腰際拔起槍,伸出窗外,以照後鏡瞄準對方手開始回擊!

    砰!

    精準無誤地,一輛黑色轎車的後方車輪中了彈,方向一個不穩,撞向路旁行道樹!

    「妙,如今只剩下一輛車了。」他咧唇一笑。

    就在路徹辰的速度慢慢放緩下來的同時,女助理居然跳過前座,搶過方向盤,「你專心對付他們,我來開車。」

    「算了,你們女人開車的速度我不敢領教,簡直可媲美烏龜。」他冷嗤了聲,隨即隔開她,右腳踩在油門上,左腳跪在椅座,反身向後方射發子彈。

    果真,又擊中目標,另一輛黑色轎車也報銷了。

    「小心……」羅勃大喊,手指的前方。

    路徹辰立即坐下,握住方向盤往右一打,躲過迎面衝擊而來的大貨車。

    「啊……」羅勃雙眼圓張,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當真嚇暈了過去……

    「羅勃……羅勃……」女子見狀,趕緊重返後座,緊張地喚著他的名字。

    「放心,他只是暈了過去,沒事的。」

    路徹辰扯著唇,眼光仍凝注在照後鏡上,雖然已將剛剛那兩輛跟屁車打發了,卻不敢保證有沒有下一批。

    但他也沒忽略掉那女人是怎麼對那位膽小博士的稱呼。這個大伙爭相搶奪的大博士居然會有個這麼滑稽的名字?!

    「唉……」女人輕歎了口氣。

    「別歎氣,你那位膽小博士不會有事的,倒是你,我實在為你惋惜,跟著這麼樣一個老闆不痛苦嗎?」路徹辰嘴角淡淡一牽,從照後鏡瞞了她一眼。

    女人不響應,只是看著外面,此刻天氣是風和日麗,實在想像不出他們剛剛竟深陷在彈雨之中。

    還有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要救他們呢?

    「你是誰?」忍不住,她還是問了。

    「哇!真難得!」他故作驚異狀,若非你剛剛喊了羅勃兩聲,我會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你到底是誰?」她冷著嗓重問了遍。

    「我?!『偷』你們的人。」路徹辰收起笑意,瞇起一雙利眸,淡淡說道。

    「偷人?」

    「對,我最愛偷人,尤其是像你這種故作正經的女人。」他眸光閃動,笑意又突地湧現,裡頭卻飽含訕意。

    女人倒抽了口氣,想反擊卻又忍下。她告訴自己,這近十年來她早已養成不為外界所動的淡漠,專注於學問的研究,怎麼可以因為他一句話而動怒?不,她絕不能……。

    「怎麼不說話,是默認了?哈……」確定沒有人再跟來,他放心且愜意地往後一仰,發出更張狂的笑聲。

    「無聊。」她一顆心竟被他激得強烈扭續著,就連呼吸也覺得窒悶,一口氣憋在胸腔差點兒透不出來。

    「喂,你叫什麼名字?」見她想生氣又不敢生氣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在問別人姓名之前是不是該先送上自己的名字?」她冷冷地牽起嘴角,一字一句冷冷地擲向他。

    「哈……說真的,你要比那個膽小博士有意思。」他薄而銳利的唇角微微勾起,銜著抹似諷非諷的笑意。

    她不再理會他的調侃,索性閉上眼,佯裝瞌睡。

    「你不理我,小心我將你往這兒一丟,讓你和你的博士在這兒自生自滅。喂,你可是為人助手的,保護的責任你該懂吧?」

    路徹辰忽地轉首,正好一簇剛開啟的街燈照射在他的側面上,不經意柔和了他臉孔如刀鑿般的深邃線條。

    「你的意思是?」她瞪著他。

    「現在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說什麼你就該答什麼?」一抹趣意在他眼底橫生。

    「宵小之輩也敢有這種要求?」她面不改色道。

    「宵小?!」他回頭凝睇著她。

    「你不是說你是個賊嗎?」她抿唇瞇眼,淡然地笑了。

    「我……賊!」他指著自己的鼻尖,臉色由脹紅轉為發暗,最後卻展現更狂肆的笑聲。

    看他動不動就笑得如此狂妄,真想大喊一聲「神經病」。但這種男人不值得她做出有損形象之事。

    「你知道嗎?大伙都喊我『神偷』、『偷聖』,可沒人會像你這麼稱呼我,不過當神當聖我全當膩了,換換『賊』字輩似乎也不錯。」路徹辰深吸了口氣以舒緩胸中被笑意所激起的疼痛感。

    她不愧是跟在所謂博士身邊的人,雖然不太愛說話,卻總是一鳴驚人,口齒伶俐卻不愛賣弄,倒是滿對他的胃口。

    「對了,你和那個膽小博士是什麼關係?」他突地一問。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便轉身面對窗外,閉目養神,懶得理會他這種更無聊的問題。

    得到一個大白眼與她的不予響應,路徹辰只好聳聳肩,加快油門繼續馳騁在大馬路上。

    假寐的韓憶情能感受到車速的逐漸加快,直到幾乎快飛起來的速度時,她已不自覺地緊握雙拳,強迫自己不能緊張,不能被激……。

    尤其面對眼前這個無聊透頂的男人,她絕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反應。

    而路徹辰可由鏡中看著她反映出來的緊張身影,嘴畔的笑意也刻劃得更深更濃了,好個女人,想不到她的脾氣還真倔呀!

    那就看看誰先投降吧?

    於是他又將油門往下壓,車子更進一步的疾飛向前。就此,一場心理戰正要展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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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徹辰終於帶著膽小博士與他的助手,三人回到了「惡人島」。

    剛下飛機,韓憶情幾乎被這座島上幽然飄逸、綠意翁翁的景色給懾住了心!好美、靜溢的地方……

    「這裡是……」她情不自禁地問出口。

    「我的地方……賊窟。」路徹辰帶著笑,話中有話地說。

    然而對他倆之間的對話完全意會不來的羅勃一聽見「賊窟」二字,立刻嚇得兩腿發軟!「你說什麼?賊……你是賊?!」他抖著聲指著路徹辰。

    「你給我閉嘴!」路徹辰狠狠地對他吼了回去。

    怎麼搞的?自從遇上這個「膽小」兼「白癡」的博士後,他似乎很容易被他激怒。

    路徹辰懷疑外人對這個博士所下的評語究竟是不是錯了?

    什麼「冷君子」,簡直就是「鼠之輩」!」

    此刻,惡人窟內的咎晃與嚴皓寒開著車來到停機坪,一見到路徹辰,使異口同聲道:「東西偷到手了?」

    「沒到手我能回來嗎?總不能丟咱們八邪人的臉。」路徹辰一把將羅勃拉到他二人面前,「這就是我到手的『東西』。」

    「什麼?是個人!」

    嚴皓寒驚愕地張大一雙眸子,望著這個像龜孫一樣縮著腦袋的羅勃,「這個人真有那麼值錢嗎?會讓一毛不拔的威廉斯砸下大筆金錢,為的就是救他?」

    「你別瞧他這副樣子,他可是不可多得的武器生化博士。」

    路徹辰冷嗤了聲,正打算返回窟內好好在他房裡的按摩浴缸享受一番,哪知身後竟揚起一道非常憤慨的女聲。

    「你別走。」

    他狐疑地眉一掀,徐徐轉過身,望著她那微微揚起,小巧可愛的下巴,「嗯……神秘的女助理,還有事嗎?」

    「我希望你說話能夠客氣一點。」韓憶情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多事,可偏偏就看不慣他這副眼高於頂又傲慢的態度。

    流氓雜碎她見多了,可就沒有一個像他這般,簡直讓她討厭到恨不得……恨不得手上有把槍將他打成蜂窩。

    「咦,你們各位聽聽,我到底是哪兒不客氣了?」他雙手抱胸,雙眼閃動著星光,語帶促狹。

    「是啊,我們島主哪兒不客氣了?」小白臉咎晃猛地跨前一步,在他尚未摞起韓憶情的手之前已被路徹辰擋下。

    因為他知道咎晃手勁極大,這一握,那女人少說得三天手腕不能動。

    「羅……羅勃博士並沒有得罪他,他又何必直挖苦人家?」她一對星眸直凝住在普晃那張深邃英挺的五官上。奇怪的是,此人外表清逸不凡可脾氣怎麼那麼衝!

    心底更恨上天的不公平,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張狂無禮,為什麼還要給他們一張無懈可擊的face?

    不知怎的,當路徹辰看見她直盯著咎晃瞧時,心底竟出現了極度的不滿。

    「我挖苦這位大博士了嗎?」路徹辰轉向咎晃與嚴皓寒說:「把他帶進研究室,我希望他能夠擅用時間,那裡就借給他發揮長才吧。至於你……」他隨即又對她扯出詭笑,「跟我來。」

    韓憶情不得已下,只好對羅勃使了眼色後,便隨路徹辰而去。

    一直到了惡人窟的大廳內內,路徹辰指了指裡頭的椅子,「坐啊。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嘴畔帶著可惡邪笑,看似毫無暖意的薄唇輕輕抿動了幾下。

    雖不願聽從,但情勢比人強,她還是得壓抑住滿腹的不滿,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看上了咎晃那傢伙?」他開門見山就問。

    「咎晃?」這人是誰?

    「就是剛剛和你說話的漂亮小子?」路徹辰蜷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笑了笑。

    「你胡說什麼?」

    她倏然站起,血液不斷衝擊著血管壁,全身發出了陣痛。她不懂,這些人是要救她還是害她,為何不送她回關島,還將她帶來這兒廢話連篇?

    「讓我說到心坎裡了嗎?瞧你激憤難平呀。」他瞇眼對著她。

    韓憶情深吸了幾口氣,「抱歉,我不想理會你這種無聊的問題,我只想知道什麼時候放我走?」

    「你隨時可以走。不過那個羅勃我就得留下了。」他眼底醞釀了股深沉。

    「不行,他是我的……我的老闆,怎麼可以讓你帶走。」她激動不已,還得考慮措詞,避免讓他聽出破綻。

    「可是他是我賺錢的籌碼。」他對她聳聳肩,露出一副無辜的可惡笑臉。

    韓憶情柳眉微蹩,「這麼說你是不可能放他走了?」

    「沒錯。」

    他挑眉輕笑,炯亮的雙眸閃出一抹押光,「當然,如果你要留下來,我也很歡迎的。」

    她考慮了會兒,才道:「好吧,那我留下。我累了,我的房間……」

    「咦,你不過是人家的助理,還忙著喊累,這樣有道理嗎?」路徹辰貼近她的臉,「你既然身份只是助理,那就等於下人,是不是得讓我們使喚?」

    她被他這話給刺激得一愣,傻在那兒竟說不出話來。

    「好了,今天就讓你休息,我現在就帶你去你的房間。」

    說著,他便走進右方那扇門,韓憶情猶豫了一會兒,也只好跟上。當走出門外,這才發現那兒居然有個中庭,然後呈放射線狀地分出多條岔路!

    他接著便將她帶往左側的那條路徑,她緩步跟著,看著這裡分散著許多房間,不知是誰住這裡的?

    直到最後一間房他才停下腳步,對她笑說:「這裡是下人房,我惡人島所有的傭人、花匠全都住在這兒,這間房就借給你吧。」

    韓憶情氣得渾身發抖,但為了羅勃她還是得忍下,不希望自己先被趕走啊!

    「謝謝。」

    扔下這兩個字,她便閃身進屋。卻在門要關上的那一剎那,他已擠身進來,「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累了,先生。」她疲憊地看著他。

    不是因為身體累,而是心好累……尤其是見了他之後,好像體內所有細胞都被他壓搾光了!

    「我叫路徹辰,別喊我先生,這麼生疏?」

    「你明明是褐髮藍眼,幹嘛要取個中文名字?」她不解地問。

    「你明明是黑髮黃膚,為何會住在關島那種地方?又跟在羅勃身邊呢?」他笑著以問為答。韓憶情知道他定是在找機會挖她底細。

    「算了。」她搖搖頭,「請你出去。」

    「咦,我發覺你這麼人外冷內熱,而且挺聰明的。」

    他欺近她,伸手撫觸著她的臉頰,「既然不是個笨女人,就該知道此時此刻你最不應該做的事就是得罪男人。」

    「我也不敢。」她抬起臉瞪著他。

    「你還很勇敢。」  他的手從她的臉頰摸索到她頸後,將她壓向他,兩個人的唇只差分厘。

    「你想做什麼?」她身子微顫地問。

    「你說呢?」路徹辰瞇起眼,對著她肆笑。

    「你若敢非禮我,小心我會告你。」韓憶情故意對他發出囂張氣焰,希望能嚇跑他。

    可她似乎失敗了,他居然不肯放開她,「告我……可以,我們惡人島還沒被官司纏身過,你可以試試。」

    「我只是隨口說說……」  眼看他的臉在她眼前愈放愈大,她真的開始害怕……害怕他真會吻她。

    「我也可以告訴你……」他笑瞇了眼,又說:「你當真勾起了我的興趣,不過……今晚我也累了。」說著,路徹辰便撤了身,眼底掠過一絲興味。

    「那請……請你離開。」她提防性地望著他。

    「嗯……好吧,不過說實在,我很不想離開這裡。」他看了看稍顯簡陋的下人房,「雖然這裡的環境是差了些,不過這床應該還滿軟的。」

    「你!」她一陣臉紅耳羞。

    「我想如果在這張床上和女人翻雲覆雨一番應該是種非常不錯的感覺,你說呢?」他放柔低嘎的嗓音,誘惑著她。

    韓憶情沒想到這男人說起話來竟然這麼下流,恨得指著大門,咬牙怒罵,「走……你快給我走……我不會讓你碰我的。」

    「小姐,我有說要碰你嗎?你可別對號人座啊。」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痕,挑釁地對著她瞧。

    「滾……」她已無力反擊,只能抵著牆,強忍住眼中的淚。

    多久了,她多久沒在外人面前掉過淚?

    「要哭就哭吧,何苦強忍著,那是會內傷的。」他搖搖頭,從口袋掏出手帕遞給她。

    她不理他,可眼淚就這麼好死不死地在他眼前掉了下來。路徹辰乾脆替她擦了淚。「難怪人家說女人是眼淚做的。」

    「別碰我!」她推開他。

    「好好好,我不惹你了,好好哭一場,女人本就是該柔弱點兒才讓人憐愛,懂嗎?」

    路徹辰照著她許久,就在轉身欲離開時,她卻突然跑過來,淚眼迷濛地望著他問:「我們有只皮箱,你能不能還給我們?」

    「皮箱!」

    「是的,咖啡色的小牛皮箱,裡面全是我……我們的研究資料,很重要的。」那可是她多年心血,絕不能因此付之一炬。

    「哦,原來那是研究資料。」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韓憶情以為他想吞占它,於是嚴肅地提醒他,「上面的所有重點全是以記號顯示,除了我們誰也不知道那代表什麼,你留著它是沒用的,還是還我吧。」

    他露出一張詭魁笑臉,「你以為我貪圖它?」

    「難道不是?」她蹙起眉。

    路徹辰突地收起笑容,眸光回復冷淡,「若我真貪圖那些研究報告,我只需要奪得它就行,實在不必要救你們,你說對嗎?」

    「因為你看不懂它,還需要我們。」她拭了拭仍掛在眼角的淚,強硬地表示。

    「哈……話是沒錯,可天底下像你們這種奇才不少,三個臭皮匠定能勝過一個諸葛亮,你敢說我拿給他們看了,在他們在集思廣義之後,會意會不出你們當中的暗號所代表的意義?」

    他凝起唇,撇撇嘴又說:「千萬別太夜郎自大,也別將所有人都比做大壞蛋,嗯?女助手。」

    對住她邪佞一笑後,他這才舉步離開了這間狹小的房間。

    韓憶情深吸了口氣,仿若仍可聞到他所留下的淡淡迷人的青草香氣。

    此刻她腦子閃過的全是他剛剛的那番話,不可否認的,他似乎將她的心態拿捏了七八分,也說中了她心底深刻的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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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徹辰回到「惡人窟」大廳中,便煩鬱地搓了搓臉。

    那丫頭還真是難弄,不但套不出話,還把他視為大壞蛋一個,提防得要命,啤!

    「島主,你沒把那女的怎麼了吧?」昝晃見他出現,一對漂亮的眉隨即一挑,訕訕地問。

    「呵,不過是個女人,我若真想對她怎麼樣,她還逃不過我的手掌心。」路徹辰凝唇一笑。這天底下有兩種人他最不屑,一個是愛女人愛到要死不活的男人,另一種就是女人。

    另外,他更不相信男女之間會有所謂的真感情。

    「不愧是從島主嘴裡說出來的話。」咎晃聳聳肩。

    路徹辰一看見他那張「小白臉」,就不禁皺眉,「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出去曬曬太陽,把自己曬黑一點兒。」

    「很抱歉,我就是曬不黑,島主羨慕嗎?」咎晃此刻手裡正把玩著一隻鐵棍,說著說著,竟將它給折彎了起來,還自言自語道:「這樣應該可以用了。」

    「你這是……」

    「拿它當武器,誰要是被我用這玩意兒給耙了,包準他三天走不了路。」咎晃拿起那根硬實的鐵棒,在他面前揮動了兩下。

    「你當別人的腦袋是石頭做的?」

    「反正誰惹了我,就不得好死。」別瞧咎晃有張漂亮臉蛋,比起粗暴與力量,窟裡的兄弟都甘拜下風。

    路徹辰搖搖頭,遂問:「對了,那位博士你可送去研究室了?」

    「皓寒早就將他送過去了。」咎晃突地揚眉問:「你說那個叫羅勃的有個外號是……什麼冷君子是不是?」

    「沒錯。」

    「你會不會弄錯了?那男人從一開始便縮著身子像沒魂似的,口裡還哺哺念著別殺我……別殺我……本來我還不想殺他,可愈聽就愈氣,恨不得一刀刺進他的喉嚨,省得他吵人。」

    一想起剛剛那情況,咎晃滿肚子的火便旺了起來!

    「你是懷疑我偷錯人了?」路徹辰眼神一暗。

    「是有這個可能,難道你沒有一點懷疑?」咎晃撇撇嘴道。

    路徹辰悶著聲,「剛開始我是有這層疑慮,但是所有研究資料全在他們身上,再說李爾曼所綁的人也是他們,要是你,你會怎麼想?」

    「要不就是傳言有誤了。」咎晃只好這麼解釋。

    「不管這些,只要我們安全地把他們送到威廉斯手上,就算交了差。」路徹辰的雙手往後一枕,微撇唇道。

    「但願他這回別再賴帳就成。」咎晃凝唇笑說。

    「威廉斯他人呢?」路徹辰突然想起。

    「回紐約了。」

    「什麼?回紐約?!」

    「是啊,他有急事先離開,要你把人親自送到紐約去,他還說……他們老闆會支付你保護費。」

    咎晃話中有話又道:「其實這樣也不錯,你可找機會去紐約玩玩,聽說那裡的女人都很熱情,雖不及法國女郎,但總比我們這兒好多了,陽勝陰衰,需要時還得出去覓食,喝!還真累。」

    「可我沒答應他這一條,威廉斯那傢伙怎麼說回去就回去?」路徹辰最恨別人目中無他了。

    「那天你不在,所以我們就替你答應了。」

    惡人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你不在島上,在島上的人便可為你決定任何有關任務的事。

    「你們還真夠……」路徹辰咬牙大吼。

    「島主,這規定可是你自己訂的。」咎晃扛起鐵棍站起,秀麗的臉龐卻有個健壯的骨架,看來陽中帶陰、陰中帶陽。

    他揉揉眉心,「算了,去就去,反正老是看見你們幾個男人我也煩了,去看看美女也不錯。」

    「還有,威廉斯還說他明天得去一趟意大利,五天後才會回來,要你五天後再把人帶去紐約。」咎晃交待了句,並趁路徹辰未發火之前趕緊離開了大廳。

    「什麼?喂……你別走……」

    突然,路徹辰懷疑自己是不是接錯了案子,那個威廉斯居然敢大膽戲弄他,還有這幾個見鬼的夥伴似乎也存心看他笑話!

    算了算了,等他到了紐約後,定要找威廉斯好好算一次帳。

    想著,他便走回自己房裡浴室,打開冷水,盡情沖刷掉這種被戲侮的可惡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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