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湮突然的離開惹惱了之萱,隔天她特地衝到書局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庭湮,你怎麼說跑就跑,可讓我急死了!」
看著之萱,庭湮卻連半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總不能教她實話實說吧,她只好低頭拚命擦拭櫃檯掩飾心慌。
「你說話啊?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個朋友?」之萱見她不回答,便開始胡亂猜測了。
「不是的。」她閉上眼,當真不知該如何解釋。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就告訴我,不要讓我想,我已經想了一夜,頭夠疼了。」之萱喪氣地往旁邊的椅子一坐,無奈地叫道。
庭湮放下抹布,轉首看她,「是我不好,因為我臨時想起家?有急事,又不知你在哪兒,所以先離開了,真的對不起。」
她激動的抓住之萱的手,對於她這份貼心的友誼銘感五內,說來說去該怪自己吧,是自己當初走路不看路,才會認識了於之昊。
對於他的行徑她抗拒不了,反正怎麼看,就屬自己最差勁,竟愛主個不該愛的男人。
「是嗎?那你也該交代我家傭人一聲,還是打通電話來。」聽她這麼說,之萱也不好意思再責怪她了。
「以後會的。」庭湮強迫自己霹出一絲笑容。
「那你今天有空嗎?中午來我家吃頓飯,好不好?」之萱小小聲地詢問,怕被打回票。
「今天?」她倒吸了口氣。昨天才在之萱房裡險些發生那種事,她怎麼好意思今天再去。
何況面對他,她又將怎麼辦?還是不要好了,否則憑自負垣種容易緊張的個性,一定會在之萱面前露出馬腳的。
「好不好嘛?」她直搖晃著庭湮的胳臂。
「我沒空。」庭湮無奈地推開她,回頭拆著今日剛送來的新書。
「庭湮——」之萱一跺腳,正欲再加把勁勸說時,門外竟然傳來於之昊的聲音。
「她之所以不敢去咱們家,是因為我的緣故。」他的眼光凝娣在庭湮怔仲的臉上。
「因為你?」之萱不解地問道。
「你別胡說,怎麼會跟你有關係?」庭湮情急之下衝到他面前,目光犀銳地回睇他。
她在以眼神告訴他:拜託,求你別說,千萬別說……
「因為我昨天喝了一點酒,不小心撞見你,對你口出惡言,所以將你嚇跑了是不是?」他饒富興味地瞅進她一雙冷淡的眼底,輕輕撇唇一笑,「真難得,能看見你發火的模樣。」
庭湮深吸了口氣,急轉過身,「之萱,我很忙,所以——」
「我想我可以跟老闆娘談談,你說呢?」於之昊挑高眉宇,嘴邊凝著一抹笑意。
「你——」庭湮皺著眉道:「玉琴姐不在。」
「是嗎?我剛剛好像在街角的水果攤看見她,她就在我身後,快回來了。」他雙臂環胸,瞇著眸汕笑。
說著,江玉琴正好拎了一袋水果進店裡,當她一抬頭,看見的是上次來的那個大帥哥,立刻笑逐顏開地走向他。
「是你!又來看庭湮了?」她笑著走近於之昊。
「對,我和妹妹想請她來我家做客,可是她沒時間,那我改天再來好了。」於之昊謙和有禮地開口。
「沒時間?」江玉琴立刻看向庭湮道:「玉琴姐放你一天假,趕快去吧。」
「可是……」庭湮一陣心慌意亂。
「沒那麼多原因,我就是要你今天好好去玩。看見沒?人家兄妹都來請你,你就別擺架子了。」江玉琴拿過她手上的小刀,轉身對於之昊笑說:「那麼庭湮就交給你們了。」
之萱立刻抓住庭湮的手,笑著說:「我哥都向你道歉了,別再跟他嘔氣,我們走吧。」
於是庭湮便在之萱與江玉琴的推拉下走出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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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到底是對庭湮說了什麼,會讓她氣成這樣?」一直到進了於之昊開來的跑車內,之萱還是咄咄逼人間個不停。
「你還真是煩,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於之昊厭煩地將眉一皺,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手指一敲,一根煙從裡頭彈出來落於他口中。這流暢的動作帥勁十足,直讓坐在他斜後方的庭湮看得出神。
「喂,在車裡別抽煙好不好?還以為你已經改邪歸正了,怎麼還是老樣子!咳……咳……饒了我吧,熏死人了!」
之萱在他身後猛咳個不停,但於之昊明白她是故意的,真是個找碴的「好」妹妹!
他氣得將煙從窗口丟了出去,「有完沒完?」
「當然沒得完羅,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她』的事究竟是什麼?」之萱轉向庭湮,暖昧地笑問:「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我哥之間……」
「你千萬別亂猜。」庭湮被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嚇了一跳。
「看你們兩個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分明有鬼。」她竊笑丁聲。
「之萱,哥先送你回去,我有話想要和你同學好好談一談,午飯前會送她回家。」於之昊突然的一句話,止住了之萱淘淘不絕的話語。
「啊?」
之萱愣了一下,庭湮則是整個人呆住。
於之昊已將他的意思告訴他妹妹,可不管她願不願意,當車子一到於家門外,他立刻將後車門打開,「你先下去。」
「哥,我不想先回家。」之萱耍賴道。
「我說下車!」於之昊不耐煩地加重語氣,表情冷硬得讓人不敢違抗。
之萱厥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車後,又跑到駕駛座的車窗外敲打著玻璃,「哥!」
「幹嘛?沒事就走人!」車窗緩緩降下,他瞇起眼冷聲問道。
「你要帶她去哪兒得先告訴我!」她看了眼緊張的向她求救的庭湮,又向於之昊追問。
雖然她極力想撮合他們,可大哥的表現未免太詭異了些。
「我沒必要告訴你。」他拒絕回答。
「你!我可警告你,別把人家給怎麼了,否則我會與你斷絕兄妹情。」庭湮是她的好朋友,她不希望她受傷害。
再說,她深知大哥的性子,就怕他太衝動對庭湮做出什麼錯事,而把庭湮嚇跑了。
「放心,我不會吃了她。」他勾起嘴角,對自己的妹妹邪魅一笑,忽然踩下油門,離開眼前這隻小麻雀。
「喂!」
之萱在後頭拚命叫喊著,但是於之昊卻恍若未聞地將車子開上大路,加速奔馳。
「你要跟我說什麼?在車上說是一樣的。」被他困在車中的庭湮孤立無援,連去哪兒都不知道,她的心鼓動不已。
「現在我不想說。」他淡淡地說。
「那你打算去哪兒談?」她撫著胸,平復自己慌亂的情緒。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呢?」於之昊忽然回首,意味探長地瞟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那我們回去好了。」
只要一思及上次和他在一塊兒的情形,她的雙頰便猛然發燙,更害怕他再一次的曬後亂性,那絕對不是她承受得住的!
「看你的臉又紅了,是不是想起那回事啊?他眉一挑,性感的薄唇咧開一抹笑弧。
庭湮的身子一震,直望著眼則英挺得有些罪惡的男人,感到車廂中的空氣竟悶得讓人快無法呼吸。
「到你們家做客並非我自願,請你放過我好嗎。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需要辦。」她壓低聲請求道。
「你的老闆娘已准你假了,你還有什麼事要辦的?」他逗弄著她,眼神忽然清亮了起來。
想不到這丫頭的脾氣還真倔,這和她從前那溫馴聽話的模樣簡直有天壤之別,這倒有意思。
「可是我——」
「放心,我剛剛不是說了,只是約你出來聊聊,等談夠了,我自然會帶你回家。」他打斷她的話。
「我不想在外面聊,只想趕緊回家,或者去你家也行。」
「家裡有只多嘴的麻雀,絕對沒辦法讓我好好說話的,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於之昊突然將方向盤一轉,彎進了一個小公園內。
「好吧,那你說想跟我談些什麼,早早談完,我們也可以早早離開。」她雙手抱胸目。
現在她只想離開,不是她討厭他,而是他給她的壓迫感太重,讓她不得已只好選擇逃避。
於之昊沒有回答,逕自停好車,並幫她打開車門要她下車。
來到公園入口,他和庭湮慢慢朝裡面走。
兩人並肩不知走了多久,於之昊突然問她,「累了嗎?是不是有點餓?」
被他這麼一說,庭湮還真覺得餓了,想想此刻已接近正午,剛剛兩人又漫無目標的仕公園裡走了那麼久,難怪她會餓了。
「我們找張椅子坐下吧。」說著,他便開始梭巡周圍,忽然瞧見幾張石椅在附近。
他先朝石椅走去,將石椅擦乾淨才對庭湮說:「坐啊。」
庭湮看了看他,這才慢慢走過去坐下。
「我們盡釋前嫌好不好?」之昊突然說道。
「我們根本就沒怎麼,沒必要用『盡釋前賺』這麼嚴重的四個字。」庭湮想裝成若無其事樣,然而一抬眼對上他的眼睛,她便感覺心慌。
「這麼說是我一個人在杞人憂天,你一點也不在意了?他的嗓音變得低沉而煽情,黑眸緊緊瞇成一條線。
「別再這麼說,如果你一直要在這種話題裡繞圈的話,那我要走了。」
她突然站起來,於之昊卻連忙壓住她的雙臂,「知不知道這裡離你家有多遠?你若真要走,還真會走死你呢。」
一抹情意在於之昊眼底橫生,他修長的指尖輕輕畫過她如冰雪似的雙頰。
「放開我,別再將我誤認為另一個人。」一股燥熱從她體內竄起,更燃起了一絲絲的委屈。
庭湮十分痛苦地垂下眼睫,不讓他看見她眸底的水光和那份椎心揪腸的痛。
於之昊臉上的笑容瞬間退去,一雙深井似的雙瞳不含情感地瞪著她,「你以為我一直把你誤以為誰是呢?」
庭湮勇敢地揚起眼睫,看見他帶笑的臉龐又恢復以往飽局做,尤其是那雙冷漠的瞳眸仿似一口乾枯的井,使她的心底莫名產生了一絲絲的憐惜。
「我想你心裡有數。好了,不提這些,把你想要告訴我的話說出來吧。」庭湮揮去心頭異樣的情緒,淡淡的說。
他輕歎了口氣,拉著她在石椅上坐定,以一雙炯亮的眼回睇她。「你那模樣好像吃醋了。」
「吃醋!」她一震。「才不——」
「別氣,開個玩笑罷了。」於之昊的雙眸突地焰照發亮,瞇起眼凝視庭湮秀麗的容顏,「我要跟你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我為昨天的行為向你道歉,也希望你寬宏大量,千萬別因為如此而壞了你跟之萱間的友誼。」
「呃……你放心……我永遠都會是之萱的好朋友。」不知怎地,只要他一提起這事,她便會小臉發熱,渾身不自在極了。
更設想到的是,他會因為這件事向她道歉。
「另外,我是要告訴你,下個月便是一年一度科學研究成果賽,我已報名參加。」提起這事他眸光一閃,顯現出他的決心。
「科學……」庭湮突地想到某事般地問道:「原來你上次到書店找科學方面的書籍,就是因為這個了?」
科學這種東西太深奧,當時她還以為是他胡謅的,原來他是有他的目的!
「投錯。」他嘴角一撇。
「可是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科學我一竅不通,連一丁點的概念都沒有,你若要問我倒不如去問你們學校的教授。」
她一副認真回答的模樣逗笑了他,「哈……你以為我是要向你請教科學方面的事?」
「難道不是?」他之所以告訴她這些,不就是希望她能幫忙嗎?
「你錯了,科學其實是我的喜好,我自認有辦法,如果我得了獎,重拾以往的威風,相信小妍她會回到我身邊。」他堅定地說,完全忽略庭湮在聽見小妍這個名字時臉上乍現的痛苦。
「那我又能……又能幫你什麼?」她覺得鼻頭酸了。
「很簡單,督促我。」
「什麼?督促你?」庭湮不懂他的意思。
「我怕我『惡習難改』,又開始頹廢度日,所以需要有個人盯:著我。」他解釋道。
「什麼!」庭湮詫異地問:「為什麼是我,你可以叫之萱或你的朋友做這種事啊。」
因為他要挽回別的女人的心,就要她幹這種差事,這豈不—太傷人了嗎?她還沒練到無動於衷的地步,他太看得起她了!
「這種事是什麼事?」他往前一靠,看著她那雙驚疑的眼瞳,「別把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說得那麼暖昧,引人誤會。」
「我……」她往後一仰,差點栽了跟頭,還好於之昊眼明手快地上前拉住了她,卻也讓兩人更貼近。
「幹嘛?別老嚇人行嗎?」於之昊勾起邪魅的微笑,那雙精鑠的雙瞳有著與平日迥異的神采。
庭湮深吸了口氣,能感受到空氣中一股奇異的波動,她連忙起身,拉開與他的距離。
「到底怎麼樣,答不答應?」他咄咄逼問。
「我剛說了,這種事交給之萱才適合,平常我唸書打工,根本遇不上你,哪知道你的狀況,所以拜託你尋開心別尋來我身上來,我承受不起。」她退開一步想遠離他身上那股灼熱的感覺。
庭湮知道只要一接近他,她便會心跳如擂鼓,緊接著理智跟著走位,最後極可能做出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事。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遠離他的好。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這你放心,以後我就在你們書局待半天,你只要找個角落讓我可以唸書寫報告就可以了。」
於之昊認為那家書店老闆娘對他好極了,只要他開口,一定沒有辦不到的事。當然也不是在家中他無法寫報告,只是他的思緒會飄遠,很久沒好好碰書了,他實難想像自己回到從前的樣子。
「你好像吃定我了!」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說。
「你要這麼想也行。」他笑得恣意。
「那我有什麼好處?」庭湮轉過身子,不想再看他那張俊得「禍國殃民」的臉孔。
「如果我失敗了,小妍對我的努力仍無動於衷,我就把自己送給你,這樣的條件算不算好處?英挺的眉一挑,下方那對墨黑清澄的帶笑眸子溢滿了戲謔。
「你說的可是真的?」她轉回身凝睇著他,似乎為了他,她真想賭上一賭。
「當然,只不過你需要付出的就是等待了。」於之昊淡談地說。
「等待……」她陷入掙扎。
「怎麼。還是我對你而言不算是『好處』?若果真如此,那我還真得算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的瞳眸閃了閃,與她打著心理戰,不過他懂得用計,而單純的庭湮只有讓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份。
「好,我答應你。」她急忙地衝口而出。
雖然決定得很急促,但她不後悔,即使讓他笑話她自不量力,她也無所謂了。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這麼堅信我會答應你?或許我根本就不在意你。」
「因為我對你有把握。」他加深笑意,表情深沉難懂。
「什麼?」庭湮小臉一沉。
「應該說我對你的心有把握,你根本就無法抵擋我對你所造成的影響力,這個我沒猜錯吧,嗯?」
他每問一句,便朝她逼近一分,直讓庭湮背脊發涼。
「我……」
「別否認,我可以從你眼中看出對我的仰慕與……那種說不出口的愛意,我說得對嗎?」他的黑眸增添了幾抹邪味,刻意拉長的尾音直讓人心慌。
「你怎麼看出來的?」她不得不承認,因為她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這還需要問嗎?我不是說了你很好懂。」於之昊微微撇嘴,唇畔露出看似曲善的笑容。
「你怎麼可以……」她一跺腳。
他攫住她的手腕,狡猾地笑了笑,「別生氣,我說的是真的,我可是在女人堆中打過滾的,想要看你的心眼只需要一抬眉就知道。」
喝,瞧他說的,好像她只是只小綿羊,而他已是吃盡山珍海味的大野狼了!
「你很花了?」她錯愕地問。
「不,只是比較懂得女人心而已。」他瞇起眼,話雖說得浮誇自大,語氣卻一點也不輕率。
庭湮不以為然地反問:「那你也懂得李小妍的心了?」
「這……」他為之一愣,沒料到她會這麼問。
「無話好說了?」她苦笑地搖搖頭。
「我不是不懂她,只是想扭轉她,當初——」於之昊突地頓住聲,深吸了口氣才道:「反正她本來就是我的,不應該半途被那個混蛋給騙走,我不甘心,你懂不懂什麼叫不甘心?」
他陡地狂聲一吼,倏地站起,走到一旁鐵欄杆旁,用力敲了下上頭的鐵柱。
庭湮站在那兒,靜靜看著他。
為什麼一提到李小妍,他就失去平日該有的冷靜呢?
可以想見,她在他心目中仍是最重要,也是影響力最大的人。
而她夏庭湮又算什麼?
「我是不懂,我不知道什麼叫做不甘心,我只知道『愛』,我問你,那你愛她嗎?」庭湮沉痛地問。
「愛!」他吼出這個字,過了半晌才說:「我當然愛她。」
否則他不會在與她交往時,無視其他女人的追求;不會在被她甩掉後,還對她窮迫不捨。
如果這不是愛,會是什麼?不過……他心頭居然產生了一股不確定的感覺。
「如果我幫了你,你和她復合了,我又得到什麼?」她有絲悲哀地伺。
「嗯……你可以霸佔我好一陣子,可陪我唸書,陪我吃飯,常常看見你心底暗戀的男人,這不是福利嗎?」(天啊,校不下去了)
庭湮聞言,只能瞪著他,久久開不了口。
於之昊臉上有著陰沉的笑意,目光狠狠地擄住她的眸子,「考慮得怎麼樣?剛剛你可是已經答應了,不會又要反悔了吧?」
庭湮陷入一片混亂,但還是勉強自己重新搭好心牆,深吸了一口氣才說:「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不會反悔。」
「那好,你說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下個月比賽將至,我希望愈快愈好。」他微微牽動箸唇角,莫測高深地說。
「隨便你,不過……不知道玉琴姐會不會同意。」有關這點,他們兩人剛才可都沒討論到。
「你放心,那位老闆娘好說話得很,包在我身上。」他頗有自信地說。
「是哦,你該不會是想老少通吃吧?」庭湮鼓著腮幫子,忍著氣說。
「她?!你怎麼會這麼想,真以為我是那麼爛的男人?」他揉揉鼻子,笑得有些狂肆。
雖然有許多女人巴不得能倒貼他,但他還不至於飢不擇食吧?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他自己在女人堆裡打滾過的。」她睨丁他一眼,不服氣極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真要滾也得找個適合我的那一堆滾吧,你這丫頭別胡思亂想了。」他瞇著眼搖搖頭,笑得有點邪肆,「與你混熟後,我發覺你常常會說一些讓人出其不意的話,還真是有趣。」
「你錯了,我……我才沒趣呢。」她話才剛說完,肚子卻咕嚕地叫了聲,聲音之大足以讓她面紅耳赤,牛晌不敢抬頭看人。
「看來你真是餓了,是我不好,把你帶來這麼遠的地方,我看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否則之萱那丫頭待會兒可有得煩人了。」他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便往他的車子方向走去。
而庭湮經過這一番「談話」後,心情更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