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御鹹居”,小海便倒在沙發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究竟是什麼世界?傅御那家伙剛剛居然還說明天繼續!
再這麼下去,他肯定會穿幫的。他肚子、大腿上裝的棉花全都遇水膨脹,身體少說也重了好幾公斤,教他明天再跑?還不如讓他去撞牆!
也還好他在棉花外頭又穿上一層老爹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人工伸縮膠皮,外頭又穿上一件厚厚的棉襖,可暫時抵擋一陣子。
“來,喝杯水。”傅御走進廚房,好心地為小海倒杯水。
“謝……謝謝。”小海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光了水,正好補充他一早所失去的水分。
“你現在一定輕了不少,光你流的汗就有好幾公斤了。”傅御嘲笑又刻薄地說。
“別取笑我了,我知道自己沒什麼運動細胞……我們明天能不能別跑了?”這是他唯一的祈求。
只要別再跑步,要他做啥都行。
傅御擺擺手,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我絕對不會同意的。難道你沒聽過‘有始有終’這句話?”
“我沒讀過什麼書,是沒聽說過。”小海並不介意他的貶損。
“那我現在就給你機會教育一下。”傅御先在壁爐內生起火,後然脫下汗涔涔的袍衫,就在小海面前拭起身來。
他這樣的舉動讓小海急忙閉上眼,痛苦地說:“這裡可是客廳,又不是你房裡,你怎麼可以在這兒脫衣呢?”
傅御被小海那副像已失了身的模樣弄得啞然失笑,“拜托,這裡是我家,‘御鹹居’是我的地盤,不會有人進來這兒。你又不是姑娘家,何必大驚小怪的?”
“你亂說,我才不是女人!”小海激動的表態倒讓傅御有絲不解。
“你這是干嘛?不過開開玩笑,反應需要那麼激烈嗎?”他瞇起眼,蓄意盯住小海的臉,眼瞳深處赫然閃過一道詭光。
下一秒,他笑了,那笑容令人瑟縮。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哪裡不對嗎?”小海往後退了數步,有意避開他太過大膽的注視。
以往阿飛就常說他長得像女人,他才不要像這個十二少,變得不男不女哩!
傅御點點頭,眼神凝注在小海嘴邊掀起一角的假胡須,心中頓有了悟。
“你沒有不對,是我不對了。”
沒錯,的確是他的疏忽,但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小海化妝術果然高明,想必是經過特別訓練才是。再看看他那雙閃著星光的璀璨雙瞳,或許……他根本不是男人,之所以竄進“紅慶戲院”追隨在他身邊是有目的的!
該不會連他這身材也是假的吧?
“十二少,您怎麼可能不對呢?我去幫您放洗澡水,您一夜沒睡,還是洗個澡,早點兒睡吧!”小海嘴上說著,心裡想著他得趕緊脫掉這一身棉花和膠皮,好好泡個澡,洗掉一身汗。
傅御考慮了會兒道:“洗澡?也好。”
“我這就去幫您放水。”小海疾步走到傅御房裡,進入浴間開始放水。
面對那約莫十坪大的浴池,小海不禁咋舌;果真是富家少爺,上海的一船家庭哪敢奢求這麼豪華的浴池!
在他放好了水,打算退出去時,卻意外地被傅御堵在浴室門內!
“放好了?”傅御應酬似地一問。
“對。小海先退下了。”
“等等。”傅御一個跨步,阻下小海的去路。他哼笑了聲,面無表情地睇著小海那張倉皇的臉。
“十二少還有什麼吩咐?”老天,他怎麼硬是纏著他不放?
“伺候我。”傅御笑開了眼,渾身散發出吊詭的氣息。
“你的意思是……”小海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
“幫我洗澡。”傅御干脆說清楚些。
“這……這怎麼可以?我……我不會啊!”小海臉上已嚇得毫無血色。
“不過是幫我搓搓背,用不了什麼技巧。”傅御隨即自行褪下身上的衣袍,僅著了件短褲。
這時候的小海已完全愣住了,根本不知該做何反應。他背轉過身,雙手掩面,打死他也不回頭。
“別這樣嘛!雖然我的身材比你好太多了,但你也不用自慚形穢。來,你可以動手了。”傅御隨手脫掉自己的底褲,露出毫無贅肉的身軀,可謂健碩有力、獷達硬實。
“你還在蘑菇啥?快過來啊!”他的語調夾雜著幾許慵懶,讓小海無心抗拒,也無法再當作沒聽見。
傅御掬起水潑在自己身上的聲音,讓小海稍稍安定下狂跳的心情;這表示他不再站在那兒向他炫耀他惑人的身材了。
而他腦海卻也不停竄過老爹的叮囑——一定要得到傅御的信任。
為了達成任務,他咬著牙轉過身,抬起如千斤重的腳步,慢慢走向浴池。
“十二少,你轉過身去,我幫你刷背吧!待會兒我也想去洗澡了。”他閉著眼說。
“好。那來吧!”傅御聽話地轉過身,嘴角卻劃開一抹頑劣的笑弧。
小海偷偷將雙眼睜開一條縫,為傅御刷洗背部。而他卻猝不及防地來個大轉身,將他一塊兒拉進浴池內!
“啊……救命啊……”小海慌了手腳,只知拚命揮舞四肢!
“別叫成這樣,活像被我強奸似的。這點水淹不死人的。”傅御取笑著他的無知與膽小,雙手更是心懷不軌地摸上他的身軀,以確定他那一身衣物裡的確是暗藏玄機。
“不許碰我——”水透過膠皮浸入棉花,全都膨脹起來。小海整個人卡在繃緊的膠皮中,動彈不得。
“你還真厲害,水都被你吸光了。”傅御故意調侃他。
“為……為什麼要把我拖進水裡?”小海惱極了。完了,這回他准完蛋的!
傅御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已發現他意圖不軌?但不可能啊!在行動之前,他已裝成大胖子的模樣學習了好一陣子,直到一切動作都毫無破綻才行動的。
就連阿飛與老爹都不得不佩服他精湛的演技,這個繡花枕頭又憑哪點看出他的計謀?所以這一定是巧合。
“你剛才不是說也想洗個澡嗎?反正我這浴池夠大,你就陪陪我吧。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傅御邪氣地笑看小海的錯愕與怔茫,一手已摟住他的“粗腰”,刻意靠近他。
“不!你別碰我……”原來他果真有這種癖好,真是惡心!
誰來教教他該怎麼甩開這種不要臉的男人……小海在心中悲鳴,不知自己能不能清白純潔的離開這裹。嗚……難不成天要滅他?
“我只是禮尚往來。你幫我搓背,我總不能讓你自己動手。再說你那麼胖,手臂一定伸不到後背的,讓我幫你吧!”傅御風流的邪美笑容再度揚起,那壓倒性的氣勢幾乎逼得小海無法呼吸。
“不不不,我只是個小人物,哪敢讓十二少勞心勞力?我自己來就行了。”傅御的節節逼近令他雙腿發軟,全身無力。
“別客氣。來,我替你把衣服脫了。”傅御眼中泛出笑意,已打算動手拉起小海厚重的上衣。
“不,我要離開了……你不能勉強我……”小海使勁地推著他,怎麼也料不到自己會陷入這種困境。
傅御倏地松開手,狡猾地說道:“好,如果你現在能自己站起來,離開我的浴池,我就讓你走,也不用你再幫我搓背了。”
“你說的是真的?”小海與他“格斗”得氣喘連連,好不容易有了可掙脫他控制的機會,他怎能輕易放棄?
傅御點點頭,眼中的笑意隨著雙手同時撤退,改以森冷的眼神看著他。
他不懂這個人接近他究竟是什麼心態,又是什麼人派來臥底的;而且他干嘛扮成這副又蠢又笨的樣子,是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嗎?
不可諱言,他當真是疏忽了;若不是小海的大胡子洩了底,他真會把他當成一個可憐的大胖子!
現在姑且不論這個叫小海的威脅性有多大,都得先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他十二少傅御雖常笑臉迎人,但絕不是如他所想的,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那我真的要起來了。”小海賣力的撐起上身,不過數秒整個人又因為重量而垮在浴池內。經過數回努力,他依然無法動彈,像極了一塊鉛,怎麼也脫離不了。
這時,傅御眼中閃過一道譏迫的冷光,讓人難以喘息。而他附在他耳畔的一句呢喃更讓小海的心跳猛地漏掉一拍——
“怎麼不起來了?是不是因為你體重一下子增加太多,所以沒辦法起身?”
小海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室內寒冽的氛圍幾乎令他血液凝結,再加上吸水棉花的壓力,使得他不禁發出劇烈的喘息!
見小海臉色刷成一片慘白,傅御再也顧不得其他,迅速撕毀他身上的衣物,見他厚實的布料內還有一張極細膩的膠皮,怒火瞬間狂燒起來!
難怪他會沒察覺出他的異樣!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傅御沉聲一吼,震醒了尚在驚駭中的小海。他順手剝下膠皮,及包裹在裡頭已濕透的棉花。
“啊!你這是干嘛?為什麼撕我衣服?”見傅御眼神如刀地凝瞪著他,又繼續剝除他身上的偽裝,小海完全慌了!“不……住手!別動我的東西,不可以……”
一陣恐懼直竄上他心頭,他只能拚命拍打那雙不停扯掉他偽裝的魔手,只求能留絲尊嚴。
“小海,這全是你自找的!你——該死!這又是什麼?”
傅御在抽掉小海全身的偽裝後已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小海根本就是個女兒身!
但她居然用又厚又粗的布條捆綁住自己傲人的胸脯!她知不知道這樣有礙發育啊?
“別動我的東西!”丟了棉花的小海身子一輕,連忙跳離傅御,雙手緊緊護在胸前,防止他再次侵犯。
嗚……他該怎麼辦?這個臭男人知道他的秘密了,他還有臉回去見老爹和阿飛嗎?等會兒他該不會對他嚴刑拷打吧?
“你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說!是誰派你潛伏在我身邊的?”傅御又惱又恨地瞪著她,咬著牙說道。
一個柔弱的女子居然想對付他?門都沒有!
“我……我不是女人,請你別亂說。”小海生氣了,他知道自己有缺陷,那是男人的奇恥大辱,沒必要他來提醒!
“你不是女人?”傅御長臂一伸,以迅雷之勢拔掉她臉上的假胡須,“現在你還堅稱自己不是個女人?”
“我是沒有胡子,但我還是個男人,百分之百是個男人!”
瞧小海那堅持的模樣,眼角還噙著受辱的淚,並不像在狡辯,倒像真以為自己是個男子漢。
傅御倏然起身,動作極快地勾起牆上浴巾,圍在重點處。
“是誰告訴你,你是男人的?”
他雙眼灼視她那驚惶失措的小臉,少了胡須的遮掩,她還真是出落得標致可人,尤其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是如此勾魅人心,粉嫩的小嘴仿若吸引著他一親芳澤。
就不知她那被長年包裹的胸部是否發育良好?
“我老……不用你管!反正我從小到大都是以男人的模樣過日子,也從沒讓人把我誤當作女人。”小海心急之下差點說溜了嘴。
“那是因為他們被你的演技所蒙騙,也沒我這等好福氣,能親眼目睹你赤身裸體的模樣。”傅御臉上掠過一抹冷嗤,他倒要看她能辯到幾時!
更氣人的是,他向來的好心情已被這女人摧毀殆盡,神態中已少了以往的和顏悅色。
平常他就算心情再惡劣,也總是掛著微笑,惡魔小浦就常說他是只笑面虎。但這會兒他笑面虎的臉皮已經被這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給扯破了,再也無法笑看世人!
“看見又怎樣?我們都是男的,難道我還怕你嗎?”小海原本脾氣就不是很好,再加上經年累月與阿飛抬槓,早已練就一身“強詞奪理”的本事,要吵架、辯論,她可不怕。
“是嗎?那好,你把胸前的布條給扯了。你看過有哪個男人綁過這種玩意兒的?”傅御瞇起一雙有神的眼,嘴角勾勒的笑只能用詭魅來形容。
“不可以!”小海緊張地駁斥。
“瞧你,不過說說你就嚇成這樣,如果真是男兒身,又何必這麼激動?”他撥開散落在額前濕濡的黑發,模樣放浪勾人。
頃刻間,他已將她牢牢圈在懷裡,撫弄著她的手,誘哄著她解除防衛。“它們是如此修長纖細,哪像男人的手?”
接著,他另一手己偷偷抽掉小海系於身後的繩結,當小海驚覺胸前一涼時,已來不及抓回他手中的布條。
“還我!你這個該下地獄的男人!”小海倉皇失措,眼眶中已蓄滿了委屈的淚,正威脅著要滴下。
為什麼自己的缺陷要讓人看見?以後他哪還有臉再面對老爹和阿飛?
自十余歲起,他霍然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他的皮膚比一般男人還要白皙柔嫩,更要命的是,他竟發現自己的胸部會脹大!
他曾偷偷把這情形告訴老爹,向他求證自己的性別,但老爹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他是男人沒錯,只是得了一種“趨向女體的重症”!為此,他郁郁寡歡了許久,差點兒就不想活了。
但老爹告訴他只要別讓人家看見身體,就可保有一輩子的秘密,所以他連阿飛都沒透露半句;甚至幾次阿飛邀他一塊兒去溪裡玩水,他也都找理由拒絕了。
想不到……想不到他苦守了許多年的大秘密居然毀在這個臭男人身上!如果他把事情傳揚出去,那他以後要怎麼活?
既然他接近傅御的目的就是要讓他死,那他現在就行動吧!
心念瞬動間,小海已使出他曾向老爹求教的幾招,直攻傅御的門面!
傅御矯捷一閃,唇角凝了抹笑,技巧地將小海的雙手反剪於後。此時的小海兩團如蜜的雙峰正驕傲地挺立在他面前,連一絲絲遮掩也沒。
“放……放開我……”小海終於哭了,無所謂的聲音轉成了失措。
好羞哦!這男人怎能用這種眼光看他?變態!下流……
“想不到你這個假男人還發育得挺好的!現在你還敢在我面前自詡是個男人嗎?”傅御大笑起來,狂肆的笑使他看起來更是不羈又邪氣誘人。
接著,他竟低下身伸長舌,輕輕滑過那挺立的乳尖,徐緩地繞著圈圈,逗弄出陌生的欲望……
“不,你不可以,我是男人啊!”小海驚呼,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男人?”他冷笑,盯住她的眼變得譏誚,“男人會有大胸脯?你當我白癡?”說謊不打草稿的女人!
“我有病,那兒才會變得這麼大。你要笑就笑吧!我無所謂……”反正也在這種病態下委屈了那麼多年,小海早看開了。
見小海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傅御蹙緊了眉,像在看怪物似的。“你當真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我想你大概沒見過真正的男體吧!”
他的模樣讓小海看了心頭發毛,直想抽回手,可是他的手掌卻緊如鐵鉗,怎麼使勁也無法如願。“我就是男人,為什麼要看別人?我才不像你,不男不女的在一堆男女之間亂搞,淫蕩!”
“是嗎?這是我給你的感覺?”他猛地將小海推進水裡,“我不怪你,因為大多數人都以為我是個雙性人。”
傅御對她無所謂地笑了笑,跟著跳進浴池內。“既然我是雙性人,今天就和你這個假男人玩玩吧!”
“不……不要……”小海急著想起身,怎奈踩到了香皂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前一撲,向傅御身上壓了去。
“天,你也別猴急成這樣,疼死我了。”傅御皺著眉,撫著被撞痛的大腿骨,手腕順勢一轉,摸索上小海的後臀,有意扯下小海身上僅剩的褻褲。
“啊——不可以!你當真是變態!”小海用力打著他不規矩的手。
男人脫男人的褲子,他還真是讓人作嘔!
傅御沒將小海的反抗放在心上,“老天,你居然穿著男人的內褲!究竟是誰灌輸你這種要不得的觀念?”
“我本來就是男人,不穿男人內褲穿什麼?難道要我像你一樣變態?”小海氣得口不擇言。
“你叫什麼名字?”傅御不氣反笑,倒問了一句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話。
這倒讓小海愣了下,“什麼?”
“我想知道你的全名。”
“海希藍。”小海沒好氣的說。
傅御點點頭,“我說‘稀巴爛’,你真的是女人——”
“住口!我不是女人,更不叫什麼稀巴爛!”小海快瘋了,他最討厭別人不把他當男人看!
“好,今天我就讓你正視自己的真實性別,別再倒錯陰陽……”傅御嘴角銜著一抹無害的笑意,拖長的尾音卻帶著詭譎的暗示意味。
下一刻,他已擒住她嬌軟的身子,狠狠覆上她的小嘴,在小海微愕之際,將舌頭竄進她口內,與她生澀的舌尖相互交纏撩勾,霸氣地席卷她的一切甜蜜,更狂浪的勾引著她體內陌生的熱流……
“啊……”為何會這樣?小海完全傻了,怎會有股興奮的感覺將她轟上了天?難道這就是男女交歡的情欲滋味?
男女?!不,她不是女人,不是!
雖說她從未做過這檔事,但江湖走練久了,自然知道交合並不只這樣。傅御根本沒有……可是她卻……
完了,難不成自己與他做了場男人對男人的惡心事?
思及此,小海赫然推開他,“天,你就這麼饑不擇食?”
“我饑不擇食?”傅御真是啼笑皆非,“難道你剛才的表現就不饑渴了?瞧你又喊又叫,活像我真的干上你似的。”
傅御放開她,站起身。他不再遮掩自己的重要部位,此刻他那兒早已蓄勢待發,但他無意要她,只想懲處她的任性。
小海看傻了眼,“你……你……”
“這是真正男人才有的東西,請問你有嗎?別告訴我你的身體又生病了,所以該有的沒有,沒有的卻長得這麼好。”
他詭魅的眼挑勾了下她胸前的豐盈,倏然走出浴池,著上衣裝。他知道自己再不離開,肯定無法繼續對她“只褻玩,不掠取”了。實在是他胯間疼痛難抑,真不知是懲處她還是自己?
“小海,我警告你,別再告訴我你是男人,否則我會以更狂烈的手段讓你投降。”
傅御輕笑,滿意地睇視她漲紅的俏臉。這女人雖可惡,但也挺有趣的。明知她很危險,他卻不想趕她離開;至於她的來歷,他會查。
小海愣看著他步出浴室的偉岸身影,直到現在她仍無法相信自己剛剛與他做了什麼。
原定的計畫還能實行嗎?她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