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愚人節,三笨男當然得慶祝一番,這世上比他們更蠢的人可不多。
「怎樣?奶油麵包好不好吃?」問這話的是白牧南,他從小就對乳製品過敏,買了一大堆只能看好友吃。
「好吃是好吃,卻比不上你那個真人好吃。」章浩然已經蒞臨過那家麵包店,鑒定過那位可愛的單親媽媽,一看就知道果然是……白膩爽口呀!
「嗯!我也這麼覺得。」
白牧南頗有內行人的品味。
余戰擦去唇邊的奶油,若無其事的說:「對了,我已經不是處男了。」
「什麼?!」章浩然和白牧南同時大叫,詫異得要命、嫉妒得要死。
「還有,我決定跟雨棠結婚。」
「什麼?!」章浩然和白牧南還是只能大叫,詫異得要死、嫉妒得要命。
面對兩個未經世事的小伙子,余戰以一種「成熟男人」的語氣說:「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既然我跟她發生關係了,當然要負起責任。」
驚怒交加之餘,章浩然差點哭出來。「誰想得到你會是第一名!你這個站不起來的傢伙,太過分了——居然把我們遠遠拋在腦後!」
白牧南則深深歎息。「你變成男人了,恭喜你。」
儘管內心得意,余戰表面仍然平靜。「我們一樣是好兄弟,只不過狀況有點不同,別說得好像我拋棄你們了。」
「少來這套,你以為我們剛認識你?」章浩然重重拍在余戰肩上。
「想笑就笑吧!再憋下去就太假了。」
「哈哈……」
余戰忍不住爆出笑聲,而且一笑就停不了,甚至掉出了眼淚,當然是高興的眼淚。
「如果笑夠了,說點內幕來聽聽。」章浩然掏出耳塞,直接要求。
「沒錯,我們需要經驗談。」白牧南也想知道,究竟其中滋
味如何?
余戰擦去眼角淚滴,轉為正經表情。「告訴你們,第一次
會上癮,第二次會升天,第三次完全蒸發,整個人為之融化,
躺在軟軟的白雲上,再也不想睜開眼睛。」
「哇——」
章浩然張大嘴巴,口水都滴下來了。
白牧南不發一言,暗自揣摩那種感受。
余戰自顧自說下去。
「真的,從那天起,我才有活著的感覺。原來愛上一個人,
發生親密關係,是這樣的充實美好。」
「別再說了!你是想害我垂涎而死呀?」
章浩然切入正題。
「你到底是怎麼升旗的?這才是重點。」
「我也不知道。」
余戰老實回答。
「可能一開始我就對雨棠坦白,沒有期待也沒有壓力,然
後我們變成好朋友,直到我發現我愛她,有一天奇跡就發生了。」
「你愛她,她也愛你?」白牧南突然問。
「不,她不愛我。」
說到這,余戰不免有些沮喪。
「啊?那怎麼辦?她願意嫁給你嗎?」章浩然替好友著急。
余戰搖搖頭。
「她也不願意嫁給我。」
「你失戀了?」
白牧南眼中有深深同情。
出乎意料的,余戰卻露出自信笑容。「這些都沒關係,我會讓她愛上我,也會讓她乖乖跟我結婚,如果有需要,你們也得幫忙。」
章浩然和白牧南互看一眼,兩人心中有數,余戰表面上斯文有禮,固執時卻毫無理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章浩然乾笑兩聲。「你該不會……用了什麼骯髒的方法吧?」
余戰雙眼發亮。
「為愛而戰,不管多骯髒都是純潔的。」
「這話有道理。」白牧南對余戰頗為贊同——在不擇手段這方面。
「喂!」
章浩然拉過白牧南的肩膀。「他已經神智不清了,你還在那邊錦上添花?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到時候你們坐牢,我可不會去探監!」
白牧南卻正色回答。「一輩於才愛一次,值得。」
余戰立刻回應。「錯過這次,就得再等一百年。」
眼看兩個好友擊掌為誓,章浩然只能抓著頭髮大喊。「我的媽啊——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是清醒的?」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勤作筆記,看看這兩個傢伙有啥妙計,或許日後他也用得上,不過……但願老天保佑,不會有那一天。
週末夜,三蠢男一起出現於「奇跡pub」,為了余戰的「抓奸行動」,他們早已策劃多時,非要馬到成功。
一進門,余戰就梭巡到雨棠的身影。「目標十點鐘方向。」
「收到。」
章浩然眼明手快,在角落找了張桌子。「先坐下來觀察敵情。」
雨棠早到了十分鐘,顯然有所準備,穿著優雅的裙裝,雖然頭髮短了點,卻別有一種可愛的精靈氣息。
沒多久,「姦夫」楊令武來到,兩人坐在吧檯旁聊天,看來就像一般的情侶。
白牧南點了長島冰茶,沒想到是調酒,喝了口說:「這兩人滿配的。」
章浩然立刻踩上這笨蛋的腳,笑容滿滿的對余戰說:「原諒他吧!這裡燈光不清楚,他剛好又眼瞎了。」
余戰根本沒聽到好友對話,只顧瞪著心上人和那賤男,。他竟然在碰她的小手,鐵定是假裝算命吃豆腐!這麼老套的招式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我忍不下去了。」余戰猛然站起,打算把那男的先殺後炸。
「等一下,在人家店裡別激動。」章浩然跟老闆剛好有交情。
「而且這裡是我設計的,你要把它毀了,我會很傷心
的。」
「大不了賠給你。」余戰才不在乎這點錢,他在乎的是他的雨棠!
「好好……」看出余戰瀕臨抓狂邊緣,章浩然也不敢造次,免得自己先被K。
「他們要閃了,快跟上。」白牧南一口喝完飲料,提醒那兩個傻子。
「是!」章浩然抓起余戰往外跑,以免糟蹋了這麼美的地方。
余戰眼中閃著奇異光芒,那是為愛而戰的決心,只要他一出手,勢必要成功,絕不留退路!
華燈閃爍,行人歡鬧,這是屬於週末的夜,輕飄飄又昏沉沉的。
走向停車處的路上,楊令武一再端詳身旁女伴,忍不住說:「雨棠,這幾年不見,你變了好多,好有女人味。」
「謝謝。」
生平第一次如此被稱讚,雨棠臉都紅了,尤其對像還是她暗戀的學長,更讓她心頭小鹿亂撞,彷彿當年的純情少女。
「我的車就停在那兒,我們去兜風一下怎樣?」
「好呀!」她正有此意,剛才在pub裡面,不知為何就是怪怪的,好像有人死盯著她,感覺一點都不浪漫。
如果兩人獨處在車裡,想必會更放鬆,也更親密吧?
親密……說到這,她不禁想起余戰的臉,萬一他知道今天的事,一定會大大生氣的。才不管咧!他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麼限制她的自由?
身為專業作家,她應該多跟人相處、多談幾次戀愛,才更有靈感發揮,不是嗎?
「你在想什麼?」楊令武替她開了車門,十足紳士。
「沒、沒事。」她連忙搖頭,坐進車裡。
開了車,兩人邊聽音樂邊聊天,以往的回憶讓他們感
覺更親切,即使是那次超糗的告白事件,現在也能大笑以對。
「對了,你怎麼會突然昏倒?是不是身體太虛弱了?」
「可能吧!我的生活作息不太正常。」她可以睡上十六個小時,也可以三十六小時都不睡,都是為了創作之故。
「這樣不行喔!讓學長幫你調整一下,我們有空就去游泳、爬山、打籃球,對你的體力會有幫助的。」楊令武不愧是體育系畢業,充滿陽光活力。
「呃……好呀!雨棠臉上更發燙了,學長這意思不就是要再約她嗎?
車子開過迂迴山路,來到某處懸崖,楊令武建議說:「這裡的夜景很棒,我們下車看看吧!」
「嗯!」這正是她夢想的約會,好棒好棒,說不定還能進一步呢!
兩人走上眺望亭,底下是萬家燈火,而他們在此遺世獨立,多麼悠然安詳。
「雨棠,你會不會冷?」
楊令武望著她的側面,第一次發現她長得好精緻,像個洋娃娃似的,讓人忍不住想保護她。
「不會。」
她趕緊改口,撒嬌說:「好像有一點點那——」這時當然要讓對方表現,否則怎能製造機會?
「來,別客氣。」他脫下外套,輕輕為她披上。
啊——她真是沒白活了,得到喜歡的人貼心對待,她好想大叫感謝!!
就在氣氛滿點、臉紅心跳之際,突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這麼甜蜜呀!真讓人羨慕,讓我們也加入吧?」
咦?好耳熟的聲音,可是這台詞怪怪的,當雨棠回頭一看,發現兩個戴墨鏡和口罩的男人,身高體壯,神色不善。
「你們想做什麼?」楊令武立刻擋在雨棠面前,男子氣概十足。
帶頭的男子冷笑數聲。「收點戀愛費而已,別小氣巴拉的。」
要錢可以,不准你們傷人。」楊令武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卻不願冒險,寧可花錢消災。
「夠爽快,很好。」劫匪摸摸下巴又說:「可是……難得碰到我喜歡的型,最近我都沒機會發洩,先借我玩玩吧!」
「免談。」事已至此,楊令武決定出手,卻被利落閃過,那兩個劫匪頗有默契,一個應付楊令武,一個抓住孟雨棠,瞬間大局就已失去。
「學長!」
「雨棠!」
這正是標準的棒打鴛鴦、但兩個歹徒還不滿足,拿繩子綁住受害人,開始「一逞獸慾」,出乎意料的,他們的對象不是孟雨棠,而是楊令武!
「這身材真不賴,讓我瞧瞧。」劫匪之一扯開楊令武的上衣,東摸西摸個沒完,大為稱讚。「好堅挺喔!呵呵——」
「別碰我!我最討厭同性戀……人渣!垃圾!」楊令武渾身發抖個不停,小時候他曾被某個怪叔叔騷擾,從此對男同志極度反感。
「還嘴硬?」另一個劫匪拿出按摩棒。「讓本大爺來為你開啟極樂之道吧!」
「不要——噁心、變態、魔鬼!你們會遭天譴的,上帝會讓同性戀都死於地獄之火!」楊令武發瘋似的大叫,直到按摩棒碰到他身上,他竟因驚嚇過度而昏倒。
雨棠親眼目睹這畫面,心中不知該作何感想,原來學長這麼厭惡同性戀,但她有許多同性戀的朋友,她從不認為他們是怪人,反而是難得的好人呢!
日後,即使她跟學長交往順利,恐怕也不能讓他接受她的朋友們,更別提她還寫同性戀小說,學長絕對會瞧不起她的。可是……同性戀究竟有什麼罪呢?
兩名劫匪哈哈大笑。「他居然尿褲子了!」
慘了,接下來會發展成什麼狀況?雨棠實在不敢想像。
「夠了沒?」終於,代表愛與正義的使者出現了。但……那不是余戰嗎?雨棠立刻認出來,那聲音、那臉龐,她再熟悉不過了!
「你想分贓是吧?女人給你。」劫匪隨便一丟,把雨棠拋到余戰懷中。
「別怕,有我在。」余戰摸摸雨棠的臉。「抱歉我來晚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她不懂,這一切都太巧了。
「等等再說。」他將她拉到一邊,使出渾身解數對付歹徒,對方並不好應付,但余戰賣力演出,獲得最後勝利。
「哼!算你狠——」兩個壞蛋狼狽離去,沒忘記帶走按摩棒。
「阿戰,你還好吧?」雨棠上前一看,他額上有道傷口,正在流血呢!
「我不要緊,先送他到醫院。」余戰背起昏倒的楊令武,往自己的車子走去,而雨棠跟在後面,只能默默感歎:唉,我跟學長終究是無緣……
等車子離開了,草叢中冒出兩個「惡人」,彼此拍肩說:「兄弟一場,做到這種地步夠義氣了吧!」
「那傢伙給我來真的,蹋得我肚子痛死了!」幸虧白牧南內功深厚,否則不吐血才怪。
章浩然擦去嘴角的唾液。「希望他如願所償,否則我演這個色男就虧大了。」剛才他吐了一整地,都是因為太噁心所致。
「算了,咱們喝茶漱口去。」白牧南走向大馬路,赫然發覺。「靠!阿戰那傢伙把車開走,又投留下那姦夫的車鑰匙,這下死了!」
「難道要我們走路下山?His Mother!」
大罵髒話的兩人,只能感慨兄弟難為,難於上青天呀!
晚上十一點,雨棠聯絡了學長的家人,便告別離開醫院,反正……以後他們也不會有交集了。
門口,余戰站在車旁等待,第一個問題就是,「他沒什麼大礙吧?」」嗯,受了一點驚嚇,醒來就好了。」雨棠歎口氣,才想起該問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還有學長的事情?」」那天我不小心聽到你講電話,我沒別的用意,只是想確定你很安全。」他可沒那麼笨,當場拆穿或出面抓包,都會造成扣分的結果。
「哦……謝謝。」幸虧有他,否則,學長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噩夢。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他替她打開車門,親切一如往
常。
上了車,兩人沉默不語,快到家時,她忽然開了口。「你知道我要跟學長約會,你不生氣也不阻擋?」他不是曾信誓旦旦的說,絕不把她讓給任何人?
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回答。「雖然我愛你,卻不能阻止你尋找幸福,只能在旁保護你、幫助你。」
「阿戰……」之前他的態度堅決、做法冷酷,讓她只產生反感;現在他變得溫柔寬容,卻又害她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會等到你愛上我的那天,就算要花一輩子的時間。」
兩人說到這兒,車子也開到雨棠的住處,他並沒有要上去的意思。「你早點睡,我在這裡看你燈亮再走。」
「可是……你的額頭受傷了,要不要我幫你包紮一下?」她真的很對不起他,希望能稍作補償。
「小事而已。」他露出苦澀的微笑。如果我進去你家,我怕自己情不自禁。」
雨棠突然一陣心痛,再也壓抑不了那份感動,這男人對她如此深情,又身兼她的摯友,她怎能看他受苦?怎能棄他不顧?
「阿戰!」她終於伸手擁抱他。「你對我太好了,我該怎麼辦?」
呵呵——作戰成功,獵物自動上門!余戰心裡得意,表面仍謙虛說:「別放在心上,這是我自願的,無怨無悔。」
「我看——」她猶豫了一下。「我們先做—情人好不好?可是你別提結婚的事,那太可怕也太遙遠了。」
「可以嗎?」他做出喜出望外的表情。「你願意讓我做你的情人?至少在目前,是唯一的情人?」
「嗯……就算我們以後分手了,也可以做好朋友。」談個戀愛應該不是很嚴重,反正都是自由身,要分就分,沒有牽絆。
「當然。」他當然不會跟她分手,也不會做啥好朋友。
「那麼……你今天要跟我在一起嗎?」她有點羞澀的問。
「謝謝你的邀請,我非常樂意。」他露出微笑,深情吻上她的唇。
夜已深,白牧南和章浩然一邊爬下山,一邊跟該死的蚊子奮戰。
「不知道現在阿戰在幹嘛?」
「還用得著問?一定是在床上作戰啦!」 。
三人不愧是知己,此時余戰確實人在床上,還有個可愛的俘虜,隨他任意用開。
「你親那邊好久了,人家這邊也要嘛——」雨棠忍不住抱怨。
「馬上來。」換個場地,他一樣驍勇善戰、全力進攻,逼得她節節敗退,只能嬌羞喊道;「戰……我……好喜歡阿戰喔……
「有多喜歡?會不會上癮?」他就是大麻、就是海洛因,就是要她沉醉其中!
「可能會耶!糟糕了……」她真沒想到,自己有成為「欲」女的潛力。
「只要你開口,我隨時隨地都能讓你滿足。」他自己也忍耐許久,終於深入她體內,感覺那極致的完美。
「討厭啦!」從她喉中溜出的呻吟,卻傳達完全不同意義。
他故作詫異。「覺得討厭嗎?這真是我莫大的罪過,沒讓你享受到快樂,請務必給我機會改進。」說著他加快速度,整張床都為之震撼。
雨棠如何承受得起?又喘息又顫抖,淚水都流出眼角,實在無法控制。
「你這樣會讓我更瘋狂的!」他就愛看她有反應的模樣,彷彿他握有強大武力,隨時可以教她崩潰瓦解。
從小到大,他最深刻的自卑情結,都在她柔細的嗓音中融化了。
「不行,我真的不行了……」
「寶貝,抱緊我。」如果他是超人,那也是因為有她的呼喚。
在最後的高潮中,他們同時歎了口氣,帶點不可思議,帶點意亂情迷,然後相視而笑,吻上對方的唇。
「你呀!披著羊皮的大野狼。」恢復正常呼吸後,她忍不住罵他一句。
「是你把我的潛能完全開發了。」他頗為自得,有種身為男子漢的驕傲。
她戲弄的咬他一口。「我是在替全世界的女人受罪,犧牲小我。」
「那我就是在替全世界的男人享福,完成大我噦!」他的心情從未像此刻這般浪漫過,他想他可以為她寫首詩。
原來,擁有情人是如此至高無上的幸福,從今以後,他將為這份愛奮戰到底!
第二天晚上,結義三兄弟聚會,選在余戰的辦公室,寬敞豪華又有好酒,但章浩然和白牧南都顯得非常不悅。
「你們是不是……整容失敗了?」余戰看到兩位「戰友」,全身又紅又腫,難道是最新的換膚美容法?
「還敢問?」章浩然拍桌站起,怒目而視。「在你眼中,到底有沒有朋友的存在?」
「當然有。」不過占的部分比較小,大概是雨棠的萬分之一。
章浩然冷哼一聲,繼續逼問:「那你為什麼帶雨棠瀟灑離開,留下我們兩人苦爬下山,只有青蛙、蜘蛛、蚊蟲作陪?」
「哦——我忘了。」余戰這才恍然大悟,他應該要留給他們交通工具。
「就這樣?」白牧南掐住這不知感恩的混蛋,力道足以讓人窒息。
事態嚴重,攸關人命,余戰邊咳嗽邊回答。「我、我會……彌補你們……隨便要怎樣都行……」
「好,那我提出我的條件。」白牧南爽快放手。
「我也有我的條件。」章浩然不忘提醒。
「沒問題……」余戰心想他們應該有點兄弟情誼,不會太過為難。
喝過茉香綠茶,章浩然開了金口說:「那麼,我想要你們的素人自拍。」
「你怎麼跟我想的一樣?低級!」
「你自己還不是想看?少假仙!」
「你一定早就在想這件事了對不對?色情狂!」
章浩然和白牧南爭執不休,沒發現余戰已經臉色刷白。「你們兩個……有問題呀?竟然想看……我跟雨棠嘿咻的畫面?」光是想像他就快暈了。
「只有你在享福,我們也需要滋潤啊!」
「就是說!你現在是唯一的非處男,當然要分點好康的給我們!」
余戰猛播雙手,斷然拒絕。「除非我死,休想看到雨棠的身體。」以後他要叫雨棠穿些保守的衣服,最好像阿拉伯女人一樣包得密密的。
「剛才你不是說隨便怎樣都行?」
「不過是拍個生活紀錄片,這麼小氣算啥朋友?」
面對兩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余戰決定不予理會,腦中卻靈光一閃,或許他可以利用這點子,讓雨棠對他更死心塌地。
「我喜歡在浴室。」
「我喜歡在廚房。」
「嘿嘿……到時就交換看。」白牧南和章浩然各自提出要求,卻發現余戰神遊天外。「喂!最佳男主角,你有沒有在聽呀?」
「很抱歉,我做不到。」余戰解開領帶,歎口氣說:「你們不如先殺了我吧!」
「你這食言而肥的小人!」
「受死吧!看掌——」
余戰乖乖接受死黨「鞭策」,心想這真是個好主意,一來可威脅恐嚇,二來可作為收藏,三來可溫故知新。
謝了,兄弟們,讓我們繼續作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