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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影的迷宮
你和我的游戲
不要有出口,可以嗎?
婚後第一天,龍磐偵探社所有成員回到台北,因為業務繁忙,蜜月暫延,鍾雨純仍然到偵探社上班。
不同的是,她的職位變成了會計主任,而且辦公桌被移到社長辦公室裡。
沒錯,她的丈夫梁崇毅就是想要時時盯住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瞪大眼睛對他說。
“你當然不是小孩子,我很了解。”他說著眼神掃過她的全身,暗示他有多麼了解她的一切。
鍾雨純臉頰微紅,過去她從未想過大哥會這麼邪惡!從他發現她懷孕以後,他好像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那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桌子搬進來?我覺得……
好像受你監視一樣。”
“我就是要監視你,現在你是我的妻子,也就要當母親了,我得隨時注意你的一舉一動,不能讓你做出什麼傷害自己又傷害孩子的事情。”
說來說去,他還是為了孩子著想!鍾雨純心中又抽痛了起來。
不管她如何抗議,梁崇毅還是執意要和她同室共處,他要兩人無時無刻都在一起,從家裡到車上,從車上到公司,從公司到家裡。
因為,上次的婚姻只讓他學到一個道理:距離就是最大的問題!
他再也不會重蹈覆轍了,他會讓她連想逃的時間都沒有。
這天晚上,他們一起留下來加班,原因是他還要她學習更多東西,他搬出公司所有帳目、案件、證照,准備都交給她處理。
鍾雨純望著那堆資料,語氣不穩,“我……我能負得起這種責任嗎?”
“你會負得起的,因為你現在不是小妹,可是大嫂啊!”
他摸摸她的臉說。
她退後了一步,對他眼中浮現的柔情感到不解,她不顧那是她自己的錯覺,於是她低下頭,坐到桌前試著先做分類。
他走到她身後,渾厚的聲音傳進她耳中,“需要我幫忙嗎?”
她全身猛然一顫,盡管兩人已經有過親密關系,他的靠近還是會讓她心跳變亂。
“不用了!我先…自己研究看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梁崇毅聳聳肩,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推敲下一件案子的解決之道。
晚上八點多了,辦公室裡很安詳,音響緩緩放出蕭邦的樂曲“雨滴”,說來也真巧,窗外真的就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
雨水沿著玻璃滑下,熱咖啡的白霧升起,多麼寧靜的一刻。
但因為有他,她卻不能處之安然,只好專注在公事上,努力想看懂檔案上的字跡。
“有問題嗎?”他又突然接近了。
鍾雨純正全神貫注,被無聲無息走到背後的他嚇著了,“啊!”
“怕什麼?”他彎下腰,將雙手抵在她兩側,造成了一處小小的“監獄”。
鍾雨純連動都不敢動,唯恐一動就要碰到他的身體,只能保持僵硬說:“我沒有問題,你別這樣嚇人好不好?”
“嚇人?”他掬起她的一束發絲,她的秀發已經留到及肩了,“我可是你的丈夫,怎麼你連我都怕嗎?”
“我才不怕你!”她倔強他說:“我只是被你突然靠近嚇著了。”
“傻瓜,你得習慣我才行啊!”
她嘟起嘴,不以為然,但也不想爭辯。
他伸過大手,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你是不是看不懂這幾個字?”
鍾雨純不想承認,但也沒有否認,此刻他的唇就在她身邊,教她全身都虛軟無力。
“這份文件是阿亮寫的,他的字很少人看得懂,來,我幫你完成吧!”他的嘴唇微微碰到她的臉頰,不知是有心或無意的。
鍾雨純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耳垂正在發熱,她只要一害羞、緊張就會徹底臉紅。
嗅!她直恨自己這要命的缺陷。
“覺得熱嗎?”他顯然也注意到了。
“還…還好。”她拼命擠出聲音。
“你穿得太多了。”他搖搖頭,伸手將她身上的外套脫下。
而她一點也不能反抗,因為她早就虛弱得無法動彈了。
脫下外套後,裡面是一件無袖的白色背心,於是他摸了摸她的手臂,“這樣不知道會不會又太冷了?”
鍾雨純微啟雙唇,“呃……呃…”了幾聲卻說不出話。
“沒關系,我有辦法。”他說著將她整個人拉起,自己先坐到椅子上,才抱著她坐到他腿上。“這樣就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剛好。”
“什麼?”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梁崇毅還是一臉正經,把注意力放到公事上,“來!你聽我說,這種文書軟件是這樣用的……”
鍾雨純來不及抗議,趕緊收回心神聆聽,不然他講得這麼快,她會跟不上的。
過了十來分鍾,他握住她的手,移動滑鼠來回運作,完成了一份帳目表。
“懂了嗎?”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他的聲音仿佛沙啞了起來。
“嗯……大概懂了……”
“你試試看。”他讓她自己嘗試,收回了手,卻將手放在她腿上,傳達熱力。
鍾雨純做了一個深呼吸,“好。”
於是,兩雙眼睛都看著電腦螢幕,幾分鍾後,鍾雨統微笑起來,轉頭對他說:“就是這樣對不對?我會了……”
但她還來不及說完,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封住她的唇。
咦?怎麼回事?鍾雨純還反應不過來,只感覺到他的輾轉吸吮,瞬間奪走了她的呼吸。
他收緊雙臂,右手探入她的胸口,左手則攬著她的腦袋,要她逃也逃不開這個吻。
他的嘴唇熱情,不斷汲取她的甜美;他的手指放肆,開始逗弄她的嬌嫩,那火般的折磨讓她不得不輕吟出聲。
當他離開她的唇,沿著她的頸子吻下,她才能以破碎的聲音說:“你……做什麼?這裡是……辦公室……”
“我忍不住了,是你太可愛了。”他將她的背心拉起,露出她穿著白色胸罩的肌膚,而他立刻低頭吻了上去。
“別這樣!”她的小手敲著他的背,卻怎麼也阻止不了他。
即使兩人已歡愛多次,但在這樣的環境、在這麼明亮的燈下,讓鍾雨純驚慌得不能不制止他。太可怕了,她不能接受自己在這裡做出那種事。
“我要!我就是要!”
他喘息著、舔吻著,在她肌膚上留下熱燙的感覺,然後更過分地解開了她的牛仔褲,不顧她的小手如何推阻,硬是將她的拉鏈拉下,要將這件累贅物徹底去除。
“你……你瘋了啊!”她扭動著雙腿,不讓他得逞。
“給我!在我喝醉的那天,在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說過你什麼都要給我的。”
他的激情已達顛峰,雙手微一用力,扯下了她的牛仔褲,現在,她腰間只剩下一件白色小內褲了。
“不要!”她好怕,怕他這般的火熱,更怕自己忍不住的反應。
“別說這傻話,我會讓你要的。”他含住她的耳垂,雙手上下挑逗她的敏感帶,他明白他的小妻子是很敏感的。
“拜托你……”鍾雨純全身發熱,貼著他的胸膛更是燙人,仿佛就要燒的了起來。
“拜托我什麼?要輕點兒?還是重點兒?’他故意捉弄她,著迷地看著她羞紅的雙顆、晶瑩的雙眸。
“不是……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她怎麼推拒,總之她已經被剝得半裸,倚靠著他解開衣扣的胸前,因為他過火舔弄和撫摸而喘息不已。
“可以了嗎?可以給我了嗎了’
“你…你說什麼……”她都快昏了,不懂他的話語。
他將她抱起,讓她的雙腿環往他的腰,猛然進入她的體內,兩人都為之倒吸了一口氣。
“天……”梁崇毅不自覺發出滿足的低歎。
鍾雨純抓住他的肩膀,忍不住嬌吟起來,“輕一點……
我受不了!”
“小可愛,別怕,我會很溫柔的。”他在她耳邊保證道,隨即輕緩地抽送起來,捧著她的腰和臀,上下起落。
窗外,天空紛落下雨水點點;窗內,小提琴委婉演奏出“雨滴”,隨著這樣的節奏,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結合,直到彼此都忍耐不住這騷動。
“我還要,這樣還不夠。”他已經不能滿足於如此的婉轉折磨了。
“你?”鍾雨純以秋水般的眼神望著他。
剛才他不斷觀察她臉上的表情,此刻確定她真正能夠接納他以後,終於將她整個人抱起,讓她躺在大桌上,自己則站在桌沿,抬高她的雙腿,開始猛烈而快速的進攻。
“你……你別這樣……桌上的東西都要掉下去了。”鍾雨純忙道。
“別管那些,只要感覺我在這兒。”他以身體、雙手和嘴唇對她訴說他的存在。
“你!”她無法言語了,因為他又一波一波襲擊而來。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變強、轉大,甚至有幾陣雷聲傳來,這大自然的韻律仿佛也催促著他們,以更火熱的方式抒發這激情。
聽到檔案、文件紛紛掉落的聲音,鍾雨純只能喘氣道:“你好瘋狂…”
“是你讓我發瘋的!你得替我解決!”他一點也不客氣地索取他所要的,這就是他,不要則已,要就要得徹底。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他如此,都不像平常冷靜自持的他了,讓她覺得又害怕又奇妙。
風雨肆虐中,室內的空氣越來越燙、越來越燥,直到他的汗水灑落在她身上,直到地的熱情釋放在她體內。
“小純,我的小純……”地顫抖了幾下,倒下壓在她身上,抱住她早已虛軟的身體,兩人肌膚相貼,感受著那火燒過後的余溫。
“你……你是不是早就想這麼做了?’略微不靜以後,她不禁這樣問。
他理所當然的點了頭,“我要你隨時都習慣我的擁抱,只對我有直接的反應,這樣你才不會跑掉啊!”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她臉頰微紅,沒想到他占有欲這麼強。
“你是我的,我會好好看著你,你只有我一個!不管要用什麼方法留住你,我都做得出來。”他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回嘴。
既然上天讓他找回了春天,他就要讓這溫暖永遠延續下去。
聽著風聲、雨聲,感受著他的體溫、唇舌,鍾雨純緩緩團上了眼睛,只能朦朧地想著:她究竟是嫁給了一個怎樣的丈夫?
******
八月十七日,天氣是風雨齊來、雷電交加。
新婚第一天,我們一起上班。在辦公室裡,在那張大桌上,他對我是熱切的,是霸占的,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
我該拿自己的貪心怎麼辦?因為我太想要完整的他。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多點愛、多點情。
*****
從那晚起,不管鍾雨純正在做什麼,總能感受梁崇教的眼光一直跟著她,天!他真是一個毫無安全感的丈夫。
隔天,梁崇毅外出辦事,鍾雨純才得到了一些喘息,她走出社長辦公室外頭,只有鄭士銘在閱讀書報。
“小銘,陪我去樓頂走走好嗎?”
聽到鍾雨純歎息的聲音,鄭士銘抬起頭,“你怎麼了?
沒事吧?”
“我覺得好沒力喔!”
“走!去吹吹風,我給你加加油。”鄭士銘二話不說,跟她一起走向頂樓。
在寬廣的水泥地上,風吹得和煦,雲飄得舒緩,正是一個適合沉思的天氣。
“小純,你看來很沒精神呢!”雖然大家都改口叫雨純為大嫂了,但鄭士銘私底下還是稱她為小純。
“我能有什麼精神呢?”鍾雨純靠在欄桿上,苦笑地反問。
“拜托!你都跟大哥結婚,你們也快要有孩子了,這可是我作夢都不敢想的呢!”鄭士銘以羨慕的口吻說。
“結婚……生孩子…是啊!這些都很好…如果……
有愛的話……”她望著遠處,不知看著遠遠的什麼地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大哥不愛你嗎?”
“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孩子、為了責任…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個愛字……”
鄭士銘低頭沉思,“或許他有不同的表達方法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別這麼喪氣,說不定大哥慢慢會對你產生愛意的。”鄭士銘拍拍鍾雨純的肩膀,想給她一點鼓勵。
鍾雨純實在累了,把頭靠在他肩上,感到一種溫暖的同伴之情。
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你們兩個最好立刻分開來!”
鄭士銘轉頭一看,不禁驚叫:“大哥!”
鍾雨純只是靜靜望著她的丈夫,卻沒有開口。
“你還知道我是大哥?她是大嫂?”梁崇毅的眼神凜冽無比。
“我跟小純只是在談天,我們沒有什麼的。”鄭士銘趕緊澄清。
“不必說了,我有眼睛可以看,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裡,免得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大哥……”鄭士銘還是一臉焦慮。
“快滾!”梁崇毅的怒氣已經達到爆發邊緣。
鄭士銘看了鍾雨純一眼,只得歎口氣走下樓去。
此刻,黃昏的彩霞映照在兩人身上,晚風吹得舒緩宜人,但他們之間的眼神卻是一點也不祥和。
梁崇毅一步一步走向她,眼中滿是火焰,鍾雨純雖想力持鎮定,握在欄桿上的手卻也忍不住輕輕發抖。
他終於在她面前停下,她只得抬頭問:“你……你想做什麼?”
“我已經被背叛一次了,我絕對不允許第二次!”
他…他是指他的前妻,那個跟別人跑的女人?鍾雨純先是一陣傻愣,開口卻直接回道:“我又不是她,你不要拿她跟我比較,我是我自己。”
“就我看到的卻沒什麼兩樣!你們女人永遠目相矛盾、裡外不一,而且,還專找身邊的人下手。”他仿佛又看到當年的情景,他的女人總是跟他的伙伴搞上。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不用接受你這種對待,你走開、走開!全世界我最討厭你了,我根本就不想跟你結婚,就算地球上只剩你一個男人,我還寧願去當尼姑。”
她也火大了,伸出手就打在他的胸膛,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反抗他,因為,她不要他又想起那個女人,更不要他把她看成另一次的背叛。
“你這丫頭,不准你再說了I”他伸出雙臂擁住她,飛快地堵住她那張小嘴。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熱吻,鍾雨純梗住了聲音、屏住了呼吸,只能感受地鋼鐵般的身軀、火燒般的唇舌,將她全身都點燃了起來。
盡管她收拾起僅剩的理智,拼命揮拳打在他的背後,對他卻無法造成任何作用,反而讓他更狂猛地舔吻、吸吮,仿佛要讓她窒息、昏迷才能滿意。
就像他猛然吻上她一樣,他也猛然離開了她,“以後不准再說你不想嫁給我!”
她喘了幾口氣,“我本來就不想的。”
“你還說!”他立即懲罰性地吻住她的唇,反覆深入,纏綿至極。
天,這是個怎樣的吻?他真是瘋了!
“認輸了沒?”他又抬頭問。
“我才不……”她虛軟地說。
“這是你自找的!”他低頭又是一個狠狠的吻。
幾分鍾的長吻以後,鍾雨純腦中已經沒有神志這個東西,只能無助地倚靠著他,“不要再這樣了……”
“我要你說你是我的,你不會背叛我!”
‘錢不說…我不說……”他難道一點都感受不到她的真心嗎?為何還要這樣逼她?除了這樣的占有欲之外,他就不能對她有一些別的東西嗎?
“好,我們就耗下去吧!”他挽住她無法站好的身子,讓她只能抬頭承受他的吻。
不……不會吧!哪有這樣的逼問法?鍾雨純快暈了。
“說還是不說?”
“我……本來就沒有背叛你……”
“還不夠!”他又吻她。
怎麼辦?她會融化的…她會昏倒的……她會任他為所欲為的……
“快說出來,別逼我!”
“我……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我可愛的小純,你可真會捉弄我,我不得不懲罰你!”
他又吻了她,噢!什麼話都別說了,就吻到昏天暗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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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日,天氣是黑色的,像喪札。
他竟以為我像他的前妻一樣,我不准他這樣侮辱我的愛情,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但我的愛誰也比不上,誰也不能否認.
吻,再多的吻,比得上一句傾訴愛意的話嗎?擁抱,再緊密的擁抱,比得上兩顆相印的心嗎?栽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