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進了室內,床上的楊弘毅感到刺眼,終於從一夜的紛擾中醒來,昨晚他不舒服極了,幾乎完全沒睡好,到了下半夜才稍稍好些。
睜開眼,他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床邊的雨倩,她靠在桌上睡著了。
昨晚她累壞了,一下給他倒水、一下給他擦汗,還得忍受他忽睡忽醒的吵鬧呻吟,幾乎不曾闔眼地悉心照顧他。
不知為何,看著她那柔美的睡容,他突然湧起一陣深沉的感動,還有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愛憐。昨晚,就是這張臉出現在他恍惚之間,用細膩溫柔的聲音哄慰著他,潔白的小手輕碰著他,讓他在極度虛弱中能有一個寄托。
他伸出手,拂開她額前的發,它是那麼柔、那麼細,就像他現在的心情。
“嗯?”雨倩朦朧地醒來,發現他已經坐起身,“你醒了?好一點了嗎?”
他故意逗她,“這麼關心我?我還以為你會希望我、水遠不醒呢!”
雨倩一聽這話,立刻後悔自己照顧了他一整夜,早知道他這人是個大混蛋,為什麼還要把同情心浪費在他身上?
“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她站起身說。
“等等。”他一伸手就將她拉回,他雖然是病人,力氣還是比她大得多,雨倩一個重心不穩就跌到他胸一刖了。
“你……做什麼?”她皺起眉頭。
“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他帶著深意凝視她。
她可不懂了,“我說過不當你的情婦,就算你想把我開除也可以,現在我該為你這個乘客做的也都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我不要你當我的情婦了,我也不干涉你的工作了。”他平靜地說。
“你怎麼了?腦筋燒壞了嗎?”雨倩不禁懷疑眼前的人真是楊弘毅嗎?
他微微一笑,“我有新的主意。”
她不給他機會說出來,“我一定不會喜歡的,你別告訴我。”
楊弘毅又笑了,這丫頭總是能逗他笑,“這可由不得你了。”
“我才不管你呢!放開我。”雨倩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心想還是怏點脫離此地比較安全。
“別亂動……我頭又痛了···”楊弘毅突然緊閉雙眼,彷佛有股推心之痛通過身體,讓他忍不住抓住前的發呻吟道。
“你沒事吧?”雨倩看了擔憂不已,趕緊扶他躺下,拿毛巾為他擦去汗水,並且輕柔地替他按摩頸部和肩膀。
“這樣好一點了嗎?”看他如此痛苦,她居然……非常不捨。
怎料,他突然睜開雙眼,抓住她的雙手笑問:“剛剛是誰說不管我的?”
他……他竟然裝病騙人?雨倩呆了一秒,差點氣炸了,“你真過分,早知道昨晚我就用枕頭悶死你算了,你害我擔心受怕了一整晚,還這樣耍我?”
看她說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他才明白她有多麼關心他,這讓他心頭漲得滿滿的,伸手將她抱到胸前,輕聲說:“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不對,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再這樣捉弄你了,以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雨倩的瞼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體溫,又聽到他這番話,不禁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麼?”
他的眼神變得好溫暖、好深沉,“我說我要對你很好,好到你不會再生氣、不會再難過,因為,我會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他是瘋了嗎?還是她的耳朵壞了?雨倩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別說這種傻話,你八成還在發燒吧!”
“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他抬起她的下顎,手指輕柔地滑過她的線條。
他看起來不是普通的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雨倩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他了。
這時,門口有人敲門,雨倩慌張地站起來,她可沒有膽子在別人面前表演這種親熱的鏡頭,但楊弘毅還是握住她的手,堅持要她站在他身邊。
進來的是醫生,還有一位護士,他們進來幫楊弘毅做檢查,發現他已經好多了,“溫度退了,心跳、呼吸也都在正常范圍,再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楊弘毅點點頭問道:“我不會傳染病菌給別人了吧?”
醫生回答:“現在還有點可能,過兩天就不會了。”
雨倩不知他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謝過了醫生。
等他們走了以後,楊弘毅還是拉著她的手說:“過兩天就不會傳染了,你聽到了沒?”
“那又怎樣?”
“到時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地說。
雨倩莫名地看他一眼,正好這時又有客人進來,是潘雲生!他看起來似乎很緊張,“抱歉打擾了,總裁,請問你好一點沒有?”
“好得不得了。”楊弘毅這句話是對著雨倩說的。
潘雲生見狀,心中約略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看來楊弘毅又把心思轉回到她的身上了,這次真是很不一樣呢!
“外頭有很多干部等著見你,今天本來排了一大堆行程,現在全部都延誤了,他們說有重要的事,一定要總裁親自決定才行,這……怎麼辦呢?”
雨倩聽了皺起眉頭,現在是楊弘毅最需要休息的時候,怎麼能再辦公事呢?嗯……不對不對,她干嘛管他的死活!這才不關她的事呢!
就在雨倩東想西想時,楊弘毅回答說:“叫他們半個小時以後進來,我給他們每個人十分鍾。”
“是!”潘雲生得命,趕緊跑出去宣布。
房門被關上了,室內又只剩下他們兩人,楊弘毅握起她的手親吻一下,“我要見人了,你能不能幫我穿衣打扮一下?”
“我?”她呆了半秒,“我才不要,我又不是你的傭人。”
“除了你,我不放心讓任何人碰我。昨晚你不是摸過我了?只有你的手我才能接受。”楊弘毅眼中帶笑地說。
摸他?想到昨晚的事,她不禁羞紅了臉,因為他流了好多汗,她不得不拉開他的衣服,擦拭過他的手、腳和身體,其實那在護理系是很常見的事,但一看到他的裸體,卻讓她非常不自在。
“我……我那是因為……”她的舌頭居然打結了。
“幫幫我吧!難道你要叫雲生或是那些保鏢來幫我穿衣?我怕我會先被他們拆了骨頭,因為他們沒有你這麼細心的手。”楊弘毅繼續以魅惑的眼神看著她。
“你好煩。”雨倩答應得不情不願,從旁邊的衣箱中拿出他的襯衫、長褲和領帶。
楊弘毅仍是一逕的微笑,對她說的話…點也不生氣,只是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任憑她幫他脫掉上衣,用濕毛巾擦過,再用乾毛巾擦乾。
他干嘛長得這麼大塊頭?雨倩一面擦一面想。他這副好身材,害得她費力特別多,還有……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向哪裡。
好不容易幫他穿上襯衫,還得一顆一顆幫他扣上扣子,在這麼做的時候,她的手居然有點顫抖,都是因為他啦!誰教他一直用那種溫柔的眼光看她,讓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脫掉褲子和穿上褲子是最困難的部分,她先把他身上的寬松長褲脫了,然後她的視線不敢胡亂游移,只是胡亂地替他穿上一件黑色的西裝長褲。
“你臉紅了!”他湊在她耳邊說。
“我哪有?”她猛地聽到他的聲音臉更紅了,雙手也快不聽使喚了,“你……站起來啦!合作一點……自己……拉上褲子。”
“是,我都聽你的。”他還故意逗她,在她臉上偷親了一下。
他這麼一吻,讓雨倩驚呼一聲,看他俐落地穿好褲子,靈活的手腳,根本就不像剛才那副病懨懨的樣子,他····他又在捉弄人了!
“你明明可以自己穿的!”她用眼睛指控他。
他卻將她擁進懷裡,低頭親吻她的耳垂說:“這次你幫我穿,下次我幫你穿,這樣公平了吧?”
“你…別胡扯!”原來這家伙還在打她的主意,但她絕對不會答應做他的情婦,她才不讓他稱心如意呢!
他但笑不語,繼續逗弄著她耳後敏感的肌膚,享受她的芬芳和細膩。
“不要這樣…走開!”雨倩都快氣壞了,偏偏心中又有種溫暖的感受。
若不是此刻門外響起敲門聲,楊弘毅絕不會就這樣放掉她的,但門外有許多人在等著他,他也只好歎口氣走去開門。
“總裁,現在可以接見他們了嗎?”潘雲生代表眾人問道。
“叫第一個進來吧!”楊弘毅拿起了領帶打上,坐到房裡的沙發上,這是最高級的病房,連接待客人的地方都挺氣派的。
“我走了。”雨倩看他要辦事,覺得自己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裡。
“誰讓你走了?”楊弘毅立刻拉她坐到身邊,“我感冒還沒全好,要是等一下又發起燒來,你不救我誰來救我?而且我頭痛得很,那些字根本看不下去,你得幫我看清楚才行,不然隨便一家公司的前程就完了,你總不想做這種罪人吧?”
有哪個病人可以這樣說一串話威脅別人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算你贏了可以吧!”雨倩嘟起嘴,她知道自己心軟,終究還是會答應留下的。
“不,贏的人其實是你。”
他眼中那深意代表什麼呢?雨倩正想開口問,但門口走進了幾位服裝正式的女士、先生,讓她吞下了自己的疑問。
她對自己坐在楊弘毅身邊想到有點不自在,然而最驚訝的還是進門的那些人,他們只聽說楊弘毅生病住院,現在可以接見他們,卻沒想到會看見一位小姐隨侍在側,楊弘毅不但一直握著她的手,還頻頻拿起文件要她過目,然後才作出最後決策。
這……這位小姐難道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嗎?雖然大家不敢肯定,但絕對不敢輕忽,每個人都對夏雨倩鞠躬問好,態度之慎重小心,比起伺候楊弘毅毫不遜色。
在接見最後一個人時,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雨倩看楊弘毅額頭上都冒汗了,便拿起紙巾幫他擦汗,這只是她的自然反應上全沒想到別的意思。
“謝謝。”楊弘毅握住她的小手,忍不住親吻了她的手指。
雨倩急忙收回雙手,她才不上他的當,他一定是懷有詭計才這樣溫柔以對。
但是,此舉看在潘雲生、勇仔、阿亮和那位某公司代表的眼中,卻都不禁睜大雙眼,露出會心的微笑。
“楊總裁是不是好事近了?”那位代表忍不住開口問。
楊弘毅微笑了,“沒錯,到時再通知你們。”
大家一聽,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各個又驚又喜,卻不敢反應出來。
雨倩卻不懂,楊弘毅哪有什麼“好事”近了?等到那位代表離開,其他人也走出病房,她才問道:“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明晚就告訴你!別急啊!”他笑得頗有玩世不恭的意味。
“誰管你,無聊上雨倩立刻轉過頭去,但又被他拉回去,兩個人就這樣糾纏不清,似乎直至永遠…
這兩天,他們一起逛了好些地方,巴裡島是印尼眾多島嶼之一,有“南太平洋珍珠”之稱,首都是Deboasar鄧巴薩,市內有為數眾多的寺廟。宗教、藝術、舞蹈是巴裡島人民最熱中的事物,也是最吸引觀光客的地方。
當然,雨倩也不會讓楊弘毅太過勞累,總是命令他乖乖吃藥、好好休息。不然,他的感冒老是好不起來,她就得一直照顧他了。
“如果我、水遠都生病呢?”
“那你還是找個地方,安靜的死掉好了,千萬不要打擾別人。”
“哈哈……”他居然還笑得出來,“我偏不,我連作鬼都要來煩你。”
這天,他們來到島上的沙努爾Sanur海灘,有成排的棕櫚樹和礁巖沿岸,熱帶的風情十足,許多人都在玩風浪板、快艇以及其他各項水上活動。
看過美麗的黃昏景象以後,他們便回到下榻的飯店用餐,雨倩要楊弘毅去洗個澡就上床睡覺,不准他再看公文。
“你不幫我洗?”他充滿期望地問。
“你再說,我就把你的頭塞進浴缸裡。”他就是有辦法惹她發火,害她罵出一點也不像她該說的話。
楊弘毅大笑著走進浴室;雨倩這才回到她的房間,做一些自己的事。
她好累,整天和楊弘毅斗嘴,又要照顧他的病況,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於是,她也迅速洗了澡,躺到床上讓自己休息片刻。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她看著牆上的壁鍾嚇了一跳上立刻下床披上睡袍,心想不知楊弘毅有沒有吃藥、休息,她得趕快過去看看。
開了門,室內一片昏暗,雨倩輕聲走近大床,打開了床邊的台燈。
原來他睡了,而且還睡得很熟呢!她再看看桌上的藥包和開水,猜測他應該是吃過藥才會這樣沉睡,看來這次他還挺乖的。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想到明天就要回台灣了: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不捨。
別想了,再想下去,她都有點變得不像自己了!
她對自己搖搖頭,伸手想要關掉台燈,但就在此時,楊弘毅突然張開眼,大手也抓住了她!“別走!”
“你怎麼醒了?”她感到有點難為情。
“你一進來我就醒了。”他的眼睛好深、好黑,像要對她說些什麼。
“抱歉吵醒你了,你休息吧!”她站起來要走,卻掙脫不開他的手。
“等等,我有話要告訴你。”他大手一拉,輕易將她拉上了床,讓她躺到他身邊,再用自己的身體緊貼著她。
雨倩微微失措,“說話就說話,不要這樣。”
“我問你,我的感冒應該好了吧?”他皺眉問。
他問得相當突兀,雨倩愣了一下才點頭說:“應該好了,你的復原能力很快,我想已經沒問題了。”
“那…不會傳染給別人了?”他又熱切地問。
“對。”這又怎麼樣呢?她不懂。
他的眉頭伸展開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做一件我等了好久的事了。”
“呃?”雨倩微啟雙唇,正想問那是什麼事,下一秒鍾卻發現自己的雙唇被封住,而……立見是楊弘毅在吻她!
如果他用強迫的手段,她可以反抗;如果他蠻橫粗魯,她可以毫無反應,但是……他竟然如此的溫柔多情,以他的唇瓣輕輕地刷過她的嘴唇,深深地吸吮她的甜蜜!彷佛她是他最珍視的寶貝,唯恐一不小心就弄壞了她,他的吻彷佛帶有無限的疼惜、無盡的呵護,仿佛不肯讓她有一點委屈或難過。
這是怎麼一回事?雨倩昏沉沉地想,她怎麼會讓這個大壞蛋吻她?而她居然完全無力推開他的身體,只能攀附住他的肩膀,任他帶她到那感官的世界、深情的國度。
他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終於吻上了這張讓他生氣、讓他大笑的櫻唇,但他沒想到她會是如此甜美可人,彷佛春風一樣拂過他的心頭。?這更加確定他要她,不只是要她的身體,還要她的心,他從來沒有這樣想要過一個人,他知道自己完全陷下去了。
他不捨地放開她時,看見的是她晶瑩的大眼,粉紅的嘴唇,還有微微顫抖的肩膀,那迷惘又困惑的模樣讓他立刻又產生想要吻她的欲望。
“你怎麼……可以……”她幾乎要說不出話了。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擔心會將感冒傳染給你,才拖到現在。”
雨倩倒吸了幾口氣,“我……我不做你的情婦,你別想強迫我。”
他笑著吻了她的臉頰,“我不要你做我的情婦,上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再想那件事了。”
“那……那你到底想怎樣?”她迷惑極了。
“在你照顧我的時候,我整個人像是突然清醒過來,我猛然發現我是多麼需要你,不只是你的人,我還要你的心,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永遠陪在我身邊。”
他說得無比認真,雨倩卻聽得無比震驚,“你……你要我做……”她連那兩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你嚇呆了?我在向你求婚,你不相信嗎?”趁著她發呆的時刻,他動手解開她睡袍的帶子。
“怎麼……怎麼可能?”他一定是騙人的!
“我的身體你都摸過、看過了,你當然得對我負責。”他半開玩笑地說,一邊將那件多餘的睡袍扯開,露出裡面淡紫色的半透明睡衣。
哪有這樣威脅人的?雨倩臉頰一紅說:“你的情婦那麼多,要對你負責的人豈不是有一打了?”
“但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對我頂嘴、細心照顧我,讓我產生獨占的欲望,就只有你讓我失去控制,也只有你讓我願意投降。”他的手指撫在她唇上,制造出慵懶而性感的電波。
他用這種誘惑法,實在令她難以抗拒,“可是我……我不要嫁給你,我討厭你。”
楊弘毅愣了半秒,覺得被人拒絕的求婚遭遇滿有趣的,隨即笑了,“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我要的東西一定會到手的。”
她驟然發現他的眼光停駐在她胸前,原來她的睡袍早已不翼而飛,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睡衣,隱約可見她的曲線起伏。
“你少作夢,我要走了,放開我!”
“不放!永遠都不放!”他握住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上,自己的身體則壓住了她,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你別亂來…”雨倩不知是怕他,還是怕自己,嘴唇輕輕顫抖。
“今晚陪我睡,我就不亂來。”他又湊著她的耳朵說話,讓她心癢癢的。
“不要,我不跟我討厭的人一起睡。”
“你討厭我嗎?”他低沉的聲音浮在她耳畔,“我卻偏偏要愛你,天曉得為什麼,你贏了,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的聲音彷佛有催眠的魔力,讓她全身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掙扎,只能以歎息的口吻說:“那是不可能的,我最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大男人,你如果愛我…我會恨你的……”
“恨我吧!至少你對我有感覺。”他不在乎地說,拉開她的肩帶,吻上她潔白的肩膀。
“你…拜托,不要!”雨倩被他吻過的地方全都感受過一波電流流竄至四肢百骸,但這是不對的,她不該對他有這種感覺。
“我要,我等了好久!放心,我會控制自己,但我今晚一定要碰碰你、吻吻你,否則我會瘋掉的。”積壓許久的欲望暫時得到抒發,讓他不禁發出滿足的歎息。
“我才不管你,讓我走……”
他以性感的口吻威嚇說:“你再對我說一次不,我就吻你吻到你昏倒。”
“不……”她還沒說完,雙唇就被他精確地捕捉住。
他的舌輕輕的沿著她的唇形繞,忽輕柔忽深沉,仿佛在描繪一幅精致的畫般。接著他淺嘗她口中的蜜汁,吞吐吸吮,與她甜美的舌尖交纏。
他的大掌緩緩來到她高聳的胸前,順著起伏的曲線以手指畫圈圈,挑起她心中陣陣莫名的激蕩。
纏綿的熱吻、撩人心弦的揉捏,雨倩全身軟綿無力,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口中喃喃發出無立思義的嬌吟……
窗外的月光溜進了室內,晚風帶來陣陣花香,房裡的昏暗是如此神秘,唯一的聲音只有輕輕的喘息和呻吟……
陽光透進了窗簾,吱啾的鳥啼響起,雨倩從夢中朦朧地醒來。
一睜開眼,她就感覺到身體動彈不得,她連想都不必想,就知道那是楊弘毅緊抱著她。即使她背對著他睡,他仍然堅持用雙臂環住她的肩膀和腰部,把她圈在他的胸膛前,免得睡到一半被她偷偷溜走。
他的呼吸就在她頸後,弄得她癢癢的;他只穿了條睡褲,赤裸的上身貼著她,讓她清楚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害她瞼頰都忍不住發燙。
她搖搖頭,搖開那些莫名的悸動,開始掙脫他“七手八腳”的包圍,但是睡夢中的他仿佛還是有意識的,手腳和身體硬是黏著她不放,無論她怎麼甩也掙脫不開。
天,他真是只大章魚,雨倩掙扎得快沒力了,還是安安穩穩倒在他懷裡,直到她回頭看見他唇邊的笑意,才恍然大悟他是在裝睡,可惡!他又故意捉弄她!
“楊弘毅,你再裝睡,我就拿枕頭悶死你。”他這人真是可惡極了,殺他一萬遍都不可憐。
“哈哈……”楊弘毅忍不住睜開眼,大聲笑起來,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很少有這麼快樂的起床方式。
“你還笑?”她真的拿起枕頭,往他頭上壓過去,想抹去他臉上那該死的笑容。
“想玩?好,我陪你。”楊弘毅玩心大起,伸出雙手搔她的癢,昨晚,在他又親又抱之後才發覺她很怕癢,總算讓他逮到她的小辮子上回可以好好的“休理”她一番。
“不要!我怕癢,拜托你…”雨倩立刻求饒。
楊弘毅怎一月輕易放過這“上下其手”的大好機會,他亳不留情,吃盡豆腐。兩人越玩越瘋,又是尖叫又是大笑,最後都忍不住倚在對方懷裡喘息。
望著她那染紅的雙頰,明澈的雙眼,楊弘毅不覺又看傻了,唉,他真的好愛這個女人,愛得都不像自己了。
如果在平常,他早就半騙半哄的要了對方的身體,但是他卻願意為她忍下來,等到她有和他一樣的心情,再和她做身與心的交合。
可她這小傻瓜,她會知道他是多麼疼惜她嗎?
他將雨倩的下顎抬起,細細地端詳著她,看得雨倩都羞澀起來,“你看什麼?”
“我想牢牢記住你。”
“我長得又不像那些女明星一樣,有什麼好看、好記的?”想起他在香港做的那些好事,她就沒好氣地說。
莫非她吃醋了?楊弘毅好笑的瞧著她那噘起的小嘴,可愛得令他忍不住又想偷香了,“她們的樣子我早就忘了,我只記得你罵我的樣子、照顧我的樣子,還有被我吻過的樣子。”
想到昨晚那許多熱吻,她的眼神就不曉得該望向哪兒才好,都是他害的,她全身又開始騷動起來,“別說了,我要回房去,等一下被別人看到就糟了。”
“別走,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呢!”他攬住她說。
“不聽、不聽。”她再也不依他了。
楊弘毅看她撒嬌得像孩子一樣,終於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嘴唇,阻擋了她接下去要罵人的一連串話語。
怎麼又是這樣呢?一被他親吻,她就全身發軟,無法思考,只能承受他濃情蜜意的吻,任他反覆輾轉的吸吮,溫柔無比的舔弄,感覺自己好像都快被他吃掉了。
就在兩人吻得無止無盡時,門口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雨倩嚇了一跳,趕緊掙脫開他的擁抱,“別這樣,有人來了”﹂“可惡!是哪個家伙?”楊弘毅非常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的好事。
“總裁,服務生送早餐來了,我們可以進來嗎?”是潘雲生的聲音。
啊!怎麼辦?雨倩一聽人都嚇慌了,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個場面。
不料,楊弘毅卻毫不在乎地說:“進來吧!”
“不行!我穿成這樣……”她身上那件睡衣在晨光中更顯透明,哪能見人啊?而且,她人在他的床上,這份曖昧的嫌疑是怎麼也洗刷不清的。
“遮起來就好了。”楊弘毅說得很輕松,順手用被子將她整個嬌軀包住,還一把將她摟在他胸前,不讓她那害羞的小臉被人看到。
當潘雲生和服務生一起進房時,見到眼前的景象都不禁張大了嘴巴,連該問候楊弘毅的話都忘了。
哇!才一夜之間,居然有這麼大的變化!
雨倩不好意思到了極點,只能把臉完全埋在楊弘毅的肩窩,不敢抬起頭來見人,可她卻不知她這樣的舉動更引人遐思,顯得她和楊弘毅的關系絕對非比尋常。
“干嘛!都成啞巴了?”楊弘毅冷冷一問。
潘雲生連忙回過神來,“呃……總裁早,夏小姐早,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
兩個服務生也趕緊推進餐車,手忙腳亂地倒咖啡、柳橙汁,“客人請慢用,我們……等會兒再來收拾。”說完後他們就一溜煙跑掉了。
楊弘毅眉頭一抬,心想那兩個服務生八成是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散播流言了,也好,正合他的心意。“雲生,今天幾點的飛機?”
“十一點!再過兩個鍾頭。”潘雲生恭敬地說。
但在潘雲生的腦中則飛快地想著,奇怪?雨倩明明拒絕了當楊弘毅的情婦,但她昨天和楊弘毅一起處理公事;現在兩人又同床共枕,難道…難道真是兩人的好事近了?那他以後可要更加小心表現了,因為,雨倩很可能成為他的老板娘呢!
“很好,交代人去整理雨倩的東西,我們一個鍾頭以後出發。”
“是!”潘雲生用力答應了一聲,本來是應該要離開了,但善拍馬屁的他,又突然開口說:“呃,恭喜總裁,賀喜總裁,祝總裁和夏小姐白頭偕老二永浴愛河。”
楊弘毅聽了微微一笑,雨倩則是羞到連耳根都紅了。
潘雲生心想自己這次應該是說對話了,便沾沾自喜地走出房間,還不忘替他倆關上房門。
“你……你故意的!”雨倩抬頭抗議的說。
“故意的又怎麼樣?”楊弘毅拿起柳橙汁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從現在開始,我的目標就是讓你愛上我,把你娶回家上當然得不擇手段啊!”
“你作夢,我才不會讓你如願呢,”雨倩倔強地說。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楊弘毅揚起志在必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