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嗎?
她竟然在窗邊看見一匹漂亮的棕色大馬?!
掀被下了床,赤著雪足的她忘記披上晨褸,揉著惺忪的雙眼沖到白色的拱形窗戶前,推開兩扇大窗片,驚喜的看著綁在不遠處某棵椰子樹下的大馬。
駿馬頗為溫馴,只是偶爾踢踢腿,昂然揚首嘶叫兩聲。
丁艷妮倚在窗邊看傻了眼,早晨的風吹起了她凌亂的發絲,她望著馬兒笑著,渾然沒發現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正朝窗口接近,炙熱的視線落在她慵懶初醒的嬌態上,隨著腳步的趨近再緩緩移向她迷人頸線,最後落在微敞的領口,鎖定絲質睡衣下嫩白的起伏。
腹部一陣強烈顫抖騷動,喉頭一緊,他感覺自己正受著原始欲望的折磨。
驀地停下腳步,他做了深呼吸,努力平復自己邪惡的幻想和渴望,但是欲望卻壓抑不了,依然強烈的折騰著他。
“簡先生?”隨著馬兒騷動的方向轉頭,丁艷妮這才發現在不遠處蹲下,一臉緊繃、呼吸似乎有點不順暢的簡力恩。
她離開窗台,跑出房間,踩著白色的石子跑到他的面前,低頭看著臉色有點怪異的他。
“你還好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微傾著嬌軀,露出更大片的柔嫩雪胸。
“嗚……”他咬牙呻吟,那白嫩的起伏和透明絲料睡衣下的惹火身段,絕對足以摧毀他所有的理智。
該死的!她不來關心還好,這一來簡直是“火上加油”。
“島上有醫療設施嗎?還是我可以幫忙聯絡什麼人過來幫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真的不太對勁。”他仿佛正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疼痛,而且還忍到額頭都冒冷汗了。
“你去把睡袍穿上,暫時離開我幾分鍾,我想我應該就能好過一些。”在被她不經意裸露的性感折騰下,他的欲望完全被撩起卻又不能抒發,感覺挺難受的。
“睡袍?”他的痛苦怎會跟她穿不穿睡袍扯上關系?
丁艷妮後知後覺的低頭一瞧,嚇得尖叫——
“喔,天、天啊!你看見了?!”原來是她自己太大方的讓春光外洩,才會引起他“痛苦”的反應。
下一秒,她花容失色的抓著敞開的襟口,三步並作兩步的朝房間狂奔而去。
砰!
門扇被用力推開又甩回去,她消失了,尖叫聲也同時停止。
“哈哈……”看著她落荒而逃的可愛模樣,他覺得有趣,突然間不再痛苦了,反而站直身子,仰頭狂放的笑著。
她聽見那刺耳的笑聲,一關上門便腿軟的倒在門邊,趴在地板上羞窘的呻吟。
噢∼∼這輩子她再也不要踏出這扇門了!
糗到無顏出去面對他,丁艷妮全身發燙的爬回床上,拉起被單將自己蓋住,像鴕鳥一樣的躲起來。
可是,她只不過才躲了三分鍾不到,簡力恩便來敲她的門。
“你換好衣服了嗎?”他不再取笑她了,不過冷毅的嘴角依舊忍不住揚起淡淡的笑痕。
她不應,埋在被單裡的臉蛋更紅幾分,希望他自動走開。
可是,他又敲了敲門。
“抱歉,剛剛失禮了。”不過她的身材真的很棒,棒得讓他立即有了小小反應……他在心裡補充道,沒有把露骨的贊美說出口。
想起剛才,丁艷妮簡直全身要燒起來。
她不知道他到底看見了多少?不過就算他看見了,她也不能怪他偷窺什麼的,因為是她自己穿著太過隨意。
“我、我還想睡覺,請你走開好嗎?”臉皮薄的她不敢出去面對他,現在只能躲在被窩裡把所有的羞窘藏匿起來。
“早餐准備好了,你可以吃完早餐再回來補眠,否則白白浪費了阿卡夫婦辛苦一早上的心血,那就太對不起他們了。”阿卡夫婦就是島上的廚師,兩人都來自台灣。昨天在吃晚餐時簡力恩為她介紹過了,而阿卡夫婦對她也很熱情親切。
“那……你先吃吧,我隨後就到。”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用餐呢!昨天晚上他一直以炙熱的目光看著她,害得她很不自在,好不容易吃飽了,她立即找借口回房間,才躲過他那炙熱目光的追逐。
而且剛剛又發生了那種糗事,讓她更不想再和他有太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嗯,好吧。你快一點,免得現做的早餐失去新鮮度。”說完,他轉頭離開她的房門口。
她聽見了他走下台階的腳步聲,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坐在床沿拍拍熱燙的雙頰,等稍稍褪了溫度,她才進浴室裡去梳洗。然後又在屋內蘑菇了好幾分鍾,這才走出房間。
換了一件合身短衫搭白色七分褲的她,將長發綁成馬尾,臉上脂粉未施,露出粉嫩的自然肌膚,看起來十分俏麗迷人,年輕了好幾歲。
丁艷妮走下台階,打算從院子繞到餐廳去。
她低頭看看表,心想自己現在過去的話,他大概剛好用完早餐,那麼她應該可以“巧妙”的避開與他在餐桌上面對面相望的尷尬和不自在。
才這麼想著,簡力恩突然從椰子樹後現身,噙著微笑走過來。
她感覺臉頰慢慢湧上一陣熱辣,方才的窘迫還沒消失呢。
“你吃過早餐了?”她仰頭看著眼前高大出色的他,纖細的手指互相絞著,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可能是被他昨晚老黏在她身上的目光,還有連哲維那些玩笑話影響,現在只要他一靠近,她就覺得一陣慌亂,心髒會怦怦加速狂跳。
“還沒呢,我在等你一起騎馬過去.”她在緊張他的靠近嗎?看來她對他開始有感覺了。
這樣很好,雖然比他要求的進展還慢了些,但勉強可以接受。
“騎、騎馬?!”腦袋停止運轉一秒鍾,她轉頭看向還拴在椰子樹下的那匹棕色大馬。“你到底是用什麼法子弄來那匹馬?”對於他所制造出來的驚奇,真是令人咋舌。
“這匹馬是開農場的朋友借給我的,今天一早用船運過來,將在這裡停留到我們假期結束。”他轉頭指向沙灘的南端,那裡有一間只搭了頂棚的木屋,就是馬廄。
“馬兒在小島的這幾天,我會負責照料,那座小馬廄就是供它休息的地方,所以你別擔心我會虐待馬匹,我保證它會過得很舒適。”
喜愛大自然的他,對於騎馬運動很熱衷,才會在小島上也搭了馬廄,為的就是能在這私人沙灘上不受干擾的自在騎馬。
“為了這匹馬,你應該費了不少心吧?”以他的財力,要做這些事並不難,只是看在她這種平凡人的眼中,真的有點誇張。
“還好。”運送過程是最困難的,不過能將馬匹運到島上來讓她驚奇,他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我們今天在靠碼頭不遠的沙灘烤肉區吃早餐,從這裡到那邊有些距離,騎馬會比較方便。”說著,他主動牽起她的手朝棕色大馬走過去。
“是不是一間有著藍色屋頂的房子,外頭擺著好幾張白色桌椅和白色太陽傘?”她昨天從碼頭過來時有看見那個地方。
“嗯,那裡設有廚房,以後如果你愛在沙灘看海吃早餐的話,我會讓阿卡他們每天都在那邊准備早餐。”
她腦子雖然恢復運轉,但還是昏亂一片。當她被他抱上馬,還被他的胸膛包裹著,兩人相擁坐在馬上,緩緩在沙灘漫步時,她覺得一切誇張卻又浪漫美好得不可思議。
“你會騎馬嗎?”
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他炙熱的氣息就在她頸邊繚繞,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不會。”可不可以別靠這麼近?她覺得他們兩個太過親密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她怕自己會被連哲維說中,在這個短暫的假期中讓心淪陷,跟他發展出戀情。
“那你想不想學騎馬嗯?”由於貪戀她女性的體香,讓他說話時情不自禁的越靠越近,唇部都要貼上她細致的頸部肌膚了。
她忘了要回答,腦袋突然間當機——因為他竟然將嘴貼上她敏感的頸側,貼在她的脈動處說話!
他的氣息撩撥著她,當他溫熱的唇貼觸到她的肌膚,她的一顆心也被撩動了。
她應該避開他才對,可是不知為何,他的接觸並沒有讓她覺得被冒犯或不舒服,反而讓她發覺自己的心因為他而怦動,心的一角塌陷了,也昏眩了……
事實上,她還真的昏頭了。
當他的吻從頸側延伸到她的臉頰,然後侵略她的唇時,她竟然自動扭頭承接他烙下來的熱吻。
為什麼她會肯接納他的吻?
因為她也為他動心了吧!
暈眩間,當她自然而然的承接他的吻時,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徹底淪陷,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引誘了。
這個吻美好而煽情,仿佛是開啟某種神秘寶盒的鑰匙!
他探出舌尖勾引她柔軟的粉舌糾纏,像是打開她心中那扇疑惑困擾的阻撓之門般,勾走了她的靈魂,給她的心注入了勇氣。
那是她所缺少的勇氣,是他給了她。
當氣息被掏空,他還給她呼息的能力。她身子軟綿無力的往後偎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纖細的背脊;隔著薄薄的衣料,他燒燙動情的溫度熨燙著她,讓她的心灼熱不已。
她駭然的喘著氣,他的手臂從後面圈住她的腰肢,將她從馬背上拉坐起來,他的胸膛依然貼著他的背,不曾離開過。
“你知道我有多迷戀你嗎?艷妮。”他咬著她白嫩的耳垂,圈在腰肢的手臂攏得緊密,她和他胸膛的貼合幾乎沒有縫隙。
啊?他說什麼?
丁艷妮腦袋昏沉一片,喘息的聲音帶著誘人的迷惘沙啞。
“自從兩年前看見你的照片時,我就不可自拔的迷戀上你……艷妮,為了讓你來到小島跟我見面,我可是煞費苦心哪!”他在歎息,那種歎息是愉悅的,一種撩動她情緒的歎息。“當我的女人,我要你,艷妮。”
他炯炯發亮的眼瞳有著露骨迫切的渴望。
她不敢置信的側過頭,張大嘴巴瞪著他!
前一刻她才驚覺自己的心輕易被他撩動,並在承接他的吻時意識到自己原來被他吸引,但……吸引歸吸引,她對他動心時所產生的異樣情愫,並不代表她會立即把自己的感情跟身體都托付給他啊!
丁艷妮非常震驚的對上他專注而充滿露骨渴望的凝視,那渴望的眼神,明白的將他隱藏壓抑在內心整整兩年的強烈愛戀全都顯露出來。
天啊!
她該如何回應他的強烈渴求?
他要她!是那樣的堅決!
但是……他要,她就該給他嗎?
不!不該是這樣的!
驚惶失措瞬間朝她籠罩而來。
“簡、簡先生,先讓我下去好嗎?我覺得頭有點昏。”沖擊實在太大,讓她的情緒有些失控,她用力扳開他圈在她腰間的手臂,死命的扯著。
“等等。”
剛才那一吻大概嚇到了她,他很配合的松開鉗制、先行下馬,然後伸長手臂將一臉驚惶的她抱下馬來。
“艷妮……”當她的雙腳踩上細軟的沙灘時,他試著要安撫她,想擁她入懷撫慰。
誰知,她卻用力將他推開。
“不要碰我!”
高頭大馬的簡力恩一時不察,整個人往後摔在沙堆裡,她趁這時候朝屋子的方向狂奔。
“艷妮——”簡力恩從沙灘上爬起來,一陣風從他身後往前掃過,吹亂了他的發,也吹亂了他的心。
她跑了?被他嚇跑了!
他傻眼的看著她窈窕的身影遠去,向來驕傲的他頭一回遭到挫敗的打擊。
嚴重的打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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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你告訴我,究竟哪個環節出差錯了?”
在書房裡,簡力恩抓著手機對連哲維大聲咆哮,一手蠻橫的扒過自己頭上的黑發。
他這模樣看起來像吞了滿肚子炸彈一樣,隨時有引爆的高度危險。
“我哪知道啊?”三更半夜正好眠,這家伙卻打電話來吵他,連哲維氣得想摔電話。
“你不是很了解她嗎?”又是一句咆哮。
“我了解的是她在工作方面的表現,至於她內心感情世界,抱歉,我真的不曉得,也沒興趣了解。”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他啊?
連哲維趴在床上,眼皮重得連掀都掀不開了,心裡在大聲的歎氣,大歎自己交友不慎啊!
“就算你不了解,也該為我想個辦法吧?她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早餐、午餐都沒吃,我去敲門也不理我,這樣下去她會餓死。”
而他會自責而亡。
“她是你堅持要追的女人,你不自己想辦法卻來找我,有沒有搞錯啊?”耳邊又傳來一陣吼幽霉,看來他是甭睡了。“好吧好吧,你別吼了,我現在打電話給她,幫你說說話總可以了吧?”只不過是一、兩餐沒吃,餓得死才怪!
連哲維無奈的搖頭,心裡對好友迷戀丁艷妮到如此失控的程度,感到咋舌。
“你現在馬上給我打電話,我等你消息。”
喀!簡力恩很沒耐性的立即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他在書房裡踱步,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煩躁的想把這間屋子給拆了。
這時候,連哲維奉命打了電話給丁艷妮。
“哈囉,你還好吧?”洗了把臉,連哲維稍微有了些精神,不過聲音還是掩不住睡意,沙啞得很。
“我不好!一點都不好!連總,你早就知道簡力恩把我拐來小島度假的計劃對不對?他說他從兩年前就開始迷戀我了!天啊,想起來真可怕!我被一個男人暗戀兩年,還被設計來到他的私人小島跟他獨處,而這過程中我卻完全不知道他對我有所企圖?!”丁艷妮心情更煩躁了。
她在房間來回踱步,快要把高級的原木地板給踩壞了,右手緊緊抓著手機對連哲維大聲咆哮,她的憤怒絕對不亞於簡力恩。
“講企圖太難聽了吧?他是迷戀你,被你的美色吸引到無法自拔,才會做出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連連哲維也對簡力恩的執著感到無比震驚。
一個向來理智嚴肅、視女人為麻煩的高傲男人,竟然會因為迷戀一個從沒見過面的女人,而砸下鉅資買了一座小島,就只是為了跟她共度隱密的假期,藉機培養感情!
“艷妮,我很好奇,簡力恩到底是怎麼跟你告白的?”
他覺得自己應該先弄清楚好友是怎麼嚇跑她的,才能夠幫他們解決問題。
“他說他要我,還叫我當他的女人!天啊,他以為我是什麼?花兩千萬買來的女人嗎?”素手撫著雪白的額頭,她終於走累了,頹喪的停下腳步坐在床沿,語氣是掩不住的失望。
她不明白自己在面對簡力恩驚人的告白時,為何會有這麼強烈的失望情緒,所以她只能落荒而逃,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不願出去面對他。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旁觀者清,連哲維立刻就弄懂了好友把事情搞砸的主要原因。“你擔心簡力恩只是要一份沒有感情負擔、只有金錢往來的肉體關系是嗎?假如今天簡力恩是付出感情的追求你,沒有兩千萬的牽絆,那麼你應該就不會被嚇跑了吧?”
他承認,很多有能力的男人都會用這種方式來維持男女關系,但是這種關系只適用於某些女人,並不適合套用在丁艷妮身上,因為她絕對不是那種拜金女郎。
是這樣嗎?
“我不知道。”她咬唇,心裡因為連哲維的分析而感到更慌亂。
“我想以簡力恩對你迷戀的程度,他願意花這兩千萬的原因很單純,只是想替你解決問題,然後讓你順利到小島跟他見面,和他對你的告白沒有任何關聯。”他力挺簡力恩。“艷妮,如果你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用錢買下和你的關系,或是他願意對你付出感情,我建議你自己走出房間去找答案。”
快點把這兩個人的問題搞定,他才能繼續睡覺。連哲維努力說服丁艷妮,一邊努力撐著快要閉上的沉重眼皮。
“連總,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要她走出房間面對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艷妮,你不出去見他,他會一直打電話來煩我,讓我睡不好覺。我明天還有公事要忙,再這樣下去,我會頂著兩個大黑輪去上班,然後被你那個天兵妹妹取笑。”他不能被代班秘書丁小幽取笑,那妮子笑起人來很不留情面。
“小幽有時候是有些迷糊,但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糟糕好嗎?”天兵?這要是被畢業自名校企管系的小幽聽見了,一定會氣到跳腳。
雖然小幽目前的工作和在校所學完全不搭軋,但小幽在大學時的寒暑假曾經到她的身邊實習,所以秘書工作對小幽而言應該不難上手。
況且在小幽來代班前,她已經將工作重點都移交過,還寫下完整的備份檔讓小幽可隨手翻閱,不太可能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嗯哼,她是你妹妹,你當然為她說話。你都不知道,她才來代班兩天,就搞砸了一件生意,昨天我氣得差點把她轟出公司!”要不是看在她長相可愛、非常賞心悅目的分上,他絕對會把她踢出去。
“連總,你要是敢把我妹妹踢出公司的話,我打死也不會再回公司去上班。”
“是、是、是!我了解你愛護妹妹的心情,我保證就算丁小幽不小心把公司賣了,我也不會炒她魷魚,這總行了吧?”這世界反了,秘書竟然敢威脅上司?!啐!“好啦,親愛的秘書,你就幫你的老板一個忙,高抬貴腳走出房間跟那個變身為暴龍的家伙見個面,安撫一下他的情緒,讓我好好睡個覺吧?”
“好吧,我會出去見他。”上司都這樣可憐兮兮的苦苦哀求了,她還能拒絕嗎?而且為了讓小幽能安然的在公司繼續代班,她沒有別的選擇。“晚安,祝你好眠。”
掛了電話,她走到房門口,內心強烈的掙扎著要不要走出去?
猶豫了幾分鍾後,她鼓起勇氣挺直腰桿,扭開門鎖踏出房門,帶著像是要赴戰場的堅決和嚴肅,一步步朝他的房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