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戀甜心 第十章
    凱旋門、羅浮宮、艾菲爾鐵塔、歌劇院、皇家宮殿、聖母院……

    安亞洛在服裝秀忙完之後,便拉著田馨逛遍了整個巴黎的風景名勝。雖然是雪花紛飛的寒冷天氣,但他倆出游的興致未減,一整個星期全在外面游蕩。

    來到巴黎已有兩個禮拜,田馨壓根兒忘了要替安亞洛排練的事情,她忙著和安亞洛談戀愛,和他一起享受著情人間的激情。

    直到三天前,安亞洛再度投入忙碌的工作,田馨曾聽他說起,他將為某個知名品牌服飾代言一系列的夏裝,所以在前天特地和經紀人卡貝兒飛往米蘭的總公司洽談合作事宜。

    昨晚他打了電話回來告訴她,他今天晚上將會返回巴黎,如果班機沒有延誤的話,應該在晚上七點前會回到公寓。

    午後一點,穿上大衣,田馨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屋用餐。

    一份簡單的快餐加一杯香醇的咖啡總共是三十二法郎。

    把錢放在桌上,吃飽喝足了,她穿上大衣,准備回公寓去午睡。

    “甜心!等我一下。”坐在隔桌的東方男人,追逐著田馨走出門口。

    他叫章利恩,甫從台灣移民來到法國。家財萬貫,屬暴發戶的後代,俗稱紈E子弟。

    在田馨用餐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自己“高貴”的血統和身家背景向她介紹得一清二楚,可是,田馨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男人。

    “章利恩,請小心你的措詞。”田馨頓下腳步,臉色不悅。

    牛皮糖一個,從她進到咖啡店來之後,他就粘著她。只因為她是咖啡店裡唯一的華人,唯一會中文的人,唯一能和他溝通無礙的人。

    “你緊張什麼?反正這兒又沒人聽得懂中文。”他無謂地聳聳肩。

    “沒錯,是只有我聽得懂,但很抱歉我很不想聽到這種稱呼。”懶得再理他,田馨繼續往前走,趕著回公寓睡她的午覺。

    安亞洛稍後會回來,她現在趕回去,正好可以迎接他回家。

    章利恩快步一跨,突兀地立在她身前,他張開兩臂阻攔了她的去路。

    “那你要我怎麼稱呼你?”他正經八百地問。

    田馨看看他的舉動,對他的行為和問話嗤之以鼻。被寵壞的男人,自認有幾分臭錢,再加上不俗的外表,就張狂得不像樣。

    “很簡單,很能琅琅上口的稱呼。就叫我田小姐。”繞個大圈,田馨越過他。步伐加快,希望能躲開他的糾纏。

    只是,她步伐加快了,章利恩也跟著加快,女生的小步,很難敵得上男人的大步,才兩三步,他又追在她前頭。

    他扯住她的手肘。

    “田小姐,你待會兒有空嗎?我想邀請你一塊兒到附近的商店逛逛,如果有你喜歡的衣服,我就買下來送你。”章利恩很大方地說,他還從皮夾裡抽出一張十分閃亮的金卡給她看。

    “謝啦!我沒空,你找別人吧!”田馨二話不說地拒絕,口氣非常不耐煩。

    “你不喜歡我?”他冷冷地問。被田馨一口回絕,而且她的語氣又不佳,使得章利恩的神情有點難堪。

    “答對了,送你一顆巧克力當獎品。”甩開他的金箍手,田馨從口袋掏出一顆巧克力塞給他。

    “為什麼拒絕我?”章利恩的臉蒙上一層寒霜。

    “因為你長得太帥,家世太好,小女子我高攀不起。”日行一善,為了不要打擊他自我優越的男性尊嚴,她寧可自貶,以換得永世的安寧。

    “說得也是。”他認同地傲然揚頭。這一褒,讓他頓時重拾信心,心靈光明重現。

    “你也有同感,真是太好了!”哈!奇招奏效,她得打鐵趁熱,迅速遁逃才行。“既然你已明白我的自卑心,那就求你別再來煩我,好嗎?”

    “可是,我……”章利恩一時之間被她的自憐感動,想要說些話彌補她受傷的心。

    見狀,她馬上堵住他的話。

    “求求你,快走吧!看到你只會加重我的自慚形穢。”低下頭,朝他揮揮手,請他自動消失,免得礙眼。

    “那麼,再見了。”離去的路上,他頻頻回眸朝自憐的人擺擺手。

    唉,一個單細胞生物。還是暫低著頭,不要讓他見著自己偷笑的模樣吧!

    ☆  ☆  ☆

    “別裝了,人都走了。”

    安亞洛迷死人的嗓音,乍響於她耳邊。不過這聲音怎麼好似有點兒火藥味?

    “咦!真巧耶,你怎麼出現在這兒。”田馨戒慎的覷見章利恩已遠去的背影,才敢抬起頭來。

    “我提早回來不行嗎?”安亞洛冷然地說。說完,他便拉起她的小手,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一進入車內,不待他表示,田馨便主動仰高頭,勾上他頸項,踮起腳,順著他健臂的環抱動作,她給他一記火辣又深情的熱吻。

    這是被安亞洛給教壞的,她戀上了他和熱吻的滋味。

    “我好想你哦,你呢?”田馨說道。相思之情果真難受,難怪古人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與他闊別三日,三乘以三等於九個秋天。這分別可真久呵!??眼瞼,她張眼偷覷他的神情,想要看看他是否也和她一樣陶醉其中。

    噫?怎麼他一臉陰鷙不悅。

    “嘿!稍微表示一下感覺好嗎?”田馨飛揚的小臉欺在他的眸下,低聲抱怨。“難道偶爾釋放一下如火的熱情,很奇怪嗎?”

    “是不奇怪!只是這恐怕是安撫和愧疚的成分居多吧!”安亞洛陰冷地笑笑,替她的熱情下了注解。

    安撫?愧疚?這是哪一國的鬼話。敢情他忙昏了頭啦!

    “沒發燒啊!可是怎麼語無倫次的。”摸摸他的寬額,她說。

    他反抓下她的手,挨近她,莫名其妙地追問她。

    “上個月六號晚上,也就是我忙得要抓狂的那個晚上,你和基莎到哪兒鬼混去了?”

    上個月六號?她和基莎……到“煎餅磨坊”去看裸男秀……

    慘……慘啦!丑行被發現了,這下子難逃嚴刑拷打了。

    “你……怎麼會注意到啊!”她小小聲地問。

    “很不巧!我今天剛好特別有空,所以就打電話到銀行去查帳,也正好銀行那位小姐很空閃,而我剛巧也閒著無事,就請她逐項念給我聽。這一聽,嘖嘖!可不得了!我的女人竟然花我的錢去看別的男人脫衣舞秀,敢情你是不滿我的身材,是不?”他火大了,確確實實的滿腹怒火。

    自從認識他以來,田馨從來沒有見過他發脾氣的模樣,這還是頭一遭。原來在他那燦爛的俊朗笑臉下,也是有脾氣的,而且還是這麼的嚇人。

    田馨愈聽愈愧疚,臉上霎時充滿愧色。

    “那……筆費用我打算自……自己……出,你認為如何?”她截取他話的重點,把重點放在錢上打轉。

    譴責的用意遭到誤解,安亞洛頓時更形憤怒地瞇細藍眸。

    “看一場脫衣舞表演花了一千兩百塊美金,你還真是海派!據我了解‘煎餅磨坊’的貴賓席最貴報導只有六百塊美金,而你卻多花了一倍的錢。”安亞洛愈說愈激動,不停地喘著大氣,胸膛起伏震動不已。

    “我……我……另外那六百塊美金是……”她被他過火的怒氣駭著,辯解的話直抖著說不出口。她從來也沒見過他這麼暴怒的模樣。

    “別告訴我,你還帶了那些男人出場!”他用力地咆哮,妄自下了定論。

    這一聽,輪到田馨發飆了,士可殺不可辱,他怎能隨意猜測就定她的罪!

    “我沒有,其他六百塊美金是基莎的入場費,她的錢帶不夠,我只是暫時替她支付。”

    “沒騙我?”這一聽,他稍稍安了心。幸好她沒胡來,沒到外面找野男人燕好。

    “我發誓!”她舉手。見他臉色轉柔,她才稍微好過了些。

    但安亞洛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呢!“為什麼想去看?”

    “是基莎帶我去的,我事先不知情。”

    “你不想看可以離場啊!”他不滿地說。

    “我原先是不想看,但後來……”田馨搔搔頭發。

    “後來突然想看了?”他替她接下去。

    田馨尷尬地點點頭。

    “為什麼想看?”他問。

    “開眼界嘍!”她答。

    “看我還不夠開你的眼界嗎?”安亞洛大言不慚地道。

    田馨趕忙恭維。“看了以後,才發現還是你比較有看頭耶!”

    傲然的揚首,安亞洛狐疑地睥睨著她。

    “實話?”倘真如此,那他花這一千兩百塊美元是值得的,因為往後她再也不會對其他男人有所遐思。

    不會吧!這麼聰明的男人,竟然會被她一句善意的謊言唬住?

    “當然是實話嘍!”田馨干笑兩聲,決定從善如流。

    “你得發誓我才相信。”看著她那臉虛假的笑意,他無法相信她。

    “我發誓。”田馨再度舉起手。然而她卻在心裡想著:反正又沒發毒誓,要她多發幾次都沒問題!

    ☆  ☆  ☆

    “田馨赤裸著嬌軀趴在紅色大床上,安亞洛陽剛的健軀覆在她的背後,在寒冷的夜晚用他強而有力的身體取悅她,為她驅走冷意。

    他和她合為一體,堅挺的欲望在她宛如蜜桃般的臀瓣間往她的體內沖進。

    他每一次往她體內的疾沖、撞擊,都引來她一次次的呻吟。

    他一再頂入、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快。而她的嬌喊也配合著他的動作,把兩人的激情都帶到最高點。

    田馨迷亂的呻吟著,在激情的策動下,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腰肢,搖擺著自己的雪臀和他的動作相配合。

    “甜心,你真令我瘋狂。”安亞洛興奮地低喊著。“你真令我驚喜。”他以最猛、最深的角度占有她,他的欲望在撞擊間更碩大,幾乎讓她無法容納下他。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他倆在此時陷入了激情的洪流當中旋轉著。

    直到激情的火花綻放開來,他的身體突然一陣戰視,她感到一股熱流貫穿她的體內——

    這是激情的沸點,此刻,他們一起飛越入極致的情欲天堂!

    激情過後,安亞洛將她翻過身來,讓她偎在自己的寬懷中。

    “你滿足了嗎?”他輕聲低問。

    田馨的臉蛋有著嬌羞的赧霞。

    安亞洛睨她一眼,滿意地笑開了俊顏。

    “要不要再來一次?”他存心逗她。

    “不要了啦!我好累了。”田馨燒紅著臉拒絕,掙離他的懷抱,她背過身去,閉眼假寐。

    安亞洛再度欺過身來,他燒燙的胸膛熨上她的美背。

    “甜心,你真的不想要了?”他引誘著她,大手環過她的胸前,覆上她豐滿的柔軟。

    “不要了啦!我想睡覺了。”她拍掉他的手。

    “真的不想?”他的手沒被她的暴力嚇跑,再一次覆上豐乳,手指狎玩著她那兩朵粉蕾。

    “真的不想要了。”田馨又拍掉他那不安份的手,她在他懷裡旋身,美眸瞪著他。“安亞洛,你不要再鬧了。”她低喝。

    安亞洛挑起雙眉,無辜地說:“我又不是要鬧你,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替我排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貴劇團後天就要公演了,不是嗎?”

    “啊——後天——”田馨尖叫。要是安亞洛沒提起,她早就忘了公演這回事。

    老天!後天就要公演,而她身為團長的,竟然還悠哉地和男人在遙遠的異鄉裡耳鬢廝磨。

    “快、快——”她飛快地跳下床,像只無頭蒼蠅似地在房間裡打轉。

    “你要去哪?”安亞洛躺在床上,一雙眼追著她跑。

    “趕快起床——我們得馬上趕回台北去啦!”見他還一副悠閒的模樣,田馨既緊張又焦急地想把他拉下床。

    可是,她卻反被安亞洛給撈上了床。

    “安亞洛,我們沒有時間了,得馬上——”天啊!他還想要!田馨小手急忙地捂住他即將湊上來的唇。

    “再親熱一下,花不了多少時間的。”他拉開她的手。

    “可是我們得趕飛機,還有得趕緊替你排練,你的台詞一句都沒有背起來——”田馨又擋住他偷香的嘴。

    “你別擔心!我早就把所有的台詞背得滾瓜爛熟了,至於演戲嘛……那根本難不倒我啦!”這女人真是聒噪,安亞洛索性將她的手反鎖在後,欺上前密實地封住她的嘴。

    今晚他還有得忙,至於公演的事,還不急啦!

    ☆  ☆  ☆

    凌晨一點。

    飛機穿越雲層往高空攀升,坐在舒適的頭等艙裡,安亞洛高挺的鼻梁上戴著墨鏡,他正閉著眼熟睡著。

    “安亞洛!不准你睡,你得趕緊把台詞背熟才行。”相較於安亞洛的輕松,坐在一旁的田馨可緊張得不得了,她拔下他的眼鏡,在他耳邊大聲嚷嚷。

    因為今天晚上就要公演了,而他這個男主角竟然連劇本都沒看過,這樣他怎麼上得了台?

    “別吵我,昨天一整晚我的體力都用盡力了,現在請饒了我,讓我好好睡一覺好嗎?”安亞洛取回她手裡的墨鏡掛上,然後他偏開頭繼續睡覺。

    “睡你的大頭覺啦!你今晚就要上台了,再不背熟台詞,就來不及了啦!”這是田馨最壞的打算,她心想反正觀眾是“酎翁之意不在酒”,他們買票來看這場戲,一定只是想一睹安亞洛這位超級大帥哥的翩翩豐采,看戲的成分不高。

    所以,安亞洛只要把台詞背起來,在台上能和其他演員對話,不致使場面冷場就可以了。

    可這個超級帥哥卻完全不當一回事,他竟然自顧自地睡他的大頭覺,把公演這件大事全拋到腦後。

    “你別太擔心,反正觀眾要看的只是我本人,他們對貴劇團的戲根本不太感興趣。”安亞洛怡然自得地回道。

    “就是因為他們的目光是鎖定在你身上,所以你更該拿出‘職業道德’,好好地把台詞背熟,然後上台演一出精彩的戲給他們看啊!”

    “我的演技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啦!那難不倒我的。”安亞洛為她打氣。

    但田馨可不像他這麼的樂觀。

    “如果你連台詞都背不起來,那根本甭提什麼演技了嘛!”她說。

    “這你更可大大地放心,我有過目不忘的超能力,待會兒我只要花幾分鍾的時間瀏覽一下劇本就可以了。”他安撫她。

    “鬼扯淡,我不相信你有那麼的厲害。”田馨沒好氣地斥道。

    “相信我,我背劇本的能力和床上功夫一樣的超級了得。”他挑起眉,語氣既自豪又曖昧。

    “你領略過我的床上功夫,應該對我的表現很滿意,是吧!”

    “滿意個頭啦!”田馨臉色燒紅地賞給他一個大白眼。“我告訴你,你如果敢搞砸我這場公演的話,我就扒了你的皮。”她厲聲地威脅他。

    “可以啊!我若搞砸了公演就讓你來扒光我這身皮,不過如果公演成功的話,今晚你得扒光自己的衣服到我的床上來挑逗我。”他提出交換條件。

    色狼一個,滿腦子異色思想。

    “成!如果公演成功,我每晚都脫個精光跳艷舞給你看。”田馨毫不猶豫地說道,只因她心裡對於公演根本不存樂觀的想法。

    ☆  ☆  ☆

    結果,這一季的公演因為安亞洛個人的魅力和精湛的演出而非常的成功。

    “彩虹劇團”成立十五年來,從來沒有這麼地風光過,竟然場場滿座。

    雖然這一季總共只表演二場,但在門票銷售一空,且觀眾要求的情況下,又加演了三場。而加演的這三場的演出場地還從小劇場搬到國家劇院去,每場都座無虛席。

    算算這五場的收入,足以把前幾季的虧損全部補回來,而且還賺進上百萬元耶!

    公演結束了,演員們忙著卸妝,田馨則穿梭在凌亂的後台收拾著雜物,雖然十分忙碌,她卻笑得合不攏嘴。

    “我的甜心,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哦!”安亞洛仍然穿著一身戲服,他挺拔的身形立在田馨的背後。

    什麼約定?田馨壓根兒忘了這一回事。

    “我有承諾過什麼嗎?”她回過身來,面對英俊挺拔的“羅蜜歐”。

    “你說過每天晚上都要跳艷舞給我看的啊!”看她那副茫然的神情,敢情她把賭約忘得一干二淨了。

    哦!老天、老天——老天啊!田馨忽地睜大眼眸。

    她是說過這句話沒錯的!

    “亞洛,實在……很抱歉,我……不太會跳舞耶!”她現在才開始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懊惱。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跳雙人艷舞——在每個晚上,每個不同的城市裡。”意思是說,他要帶她到天涯海角,在每一個旖旎的夜晚和她親熱。安亞洛對她眨眨眼,邪笑地說道。

    每天晚上……跳雙人艷舞!

    轟——

    田馨感到自己的體溫驟升上了一百度,她燙紅著臉蛋,用求饒的眼神睨著他。

    “團長,你怎麼了,臉蛋為什麼這麼紅,是發燒了嗎?”突然有一名團員走過兩人身邊,關心地詢問田馨。

    “團長她是‘興奮’過度,不是發燒!”田馨正不知如何回答,安亞洛已搶先替她回了話。

    她興奮過度……田馨這下子臉更紅了。”她責難又嬌羞地睼瞪安亞洛一眼,安亞洛則回以一個曖昧的挑逗眼神。

    “是啦!團長因為公演成功的關系,‘興奮’過了頭。”幾名團員附和著安亞洛的話。

    “我說團長啊!小心‘興奮過度’會睡不著覺哦!”大伙兒開始起哄,他們的心全都被公演成功的喜悅占滿著。

    “沒關系,有我陪著,就算整夜‘失眠’,你也不會感到無聊的。”夾雜在團員們的起哄聲裡,安亞洛低下頭,用僅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量逗她。“我可以以我高貴的人格保證,我會帶給你一整夜的‘激情’。”

    他期待著往後的每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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