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志駿約定好商談員工團保一事,羅凱鑒必須針對信宏科技的需要,設計保單和優惠的配套方案,問題是,她的電腦秀逗了,而她沒辦法解決。
電腦對她而言,不過是只無法溝通的大怪獸,她對這種精密的「電器用品」沒辦法。所以一旦它「作怪」就只有投降的分兒。
她的個性直,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加上王志駿主動來電的好消息,也自動將前兩面三刀天和閻子厚之間的不愉快Delete掉,在對自己的電腦沒轍的情況下,她頭一個想到的求援對象,理所當然就是設計網路遊戲的閻子厚。
「猴子。」端著討好的冰鎮烏梅汁,她興沖沖地跑到隔壁房間敲門。「你在嗎?猴子?」好冰,她快拿不住了。
咦,沒聲音?難道他不在?
不可能啊,吃晚飯的時候他還在屋裡,她也沒看到他出門。剛才在廚房遇到好,好也沒提他出門的事,難道他是故意不理她?
該死的臭猴子,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也不想想現在他可是在她的地盤上,竟然敢對她的「親切呼喚」不理不睬?太好了,她要叫不到他開門,她就不姓羅。
握起拳頭吹了口氣,她卯起來拚命敲門。「開門,臭猴子,我知道你在裡面,猴子!臭猴子!你給我開門!」
就在她火大的放下手上的烏梅汁,準備手腳並用對付那道固執且無辜的門板時,房門霍被由裡面打開來,門後就站著臉臭得不能再臭的閻子厚。
「幹麼?」喔哦!粗裡粗氣的聲音,顯示他還在生氣中。
「唷!」她忙彎腰拿起地上的烏梅汁,大大的笑臉是無奈求和的產物。「天氣好熱後?我特別為你準備了冰鎮烏梅汁去暑氣。」
臭猴子,一點小事氣那麼久,詛咒他最好得內傷!哼!
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閻子厚微掀薄唇,一臉不屑地說:「沒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然後就轉身走回房裡的電腦桌入座。
「斂,幹麼說這種話?」雖然心裡有點心虛。羅凱鑒還是乖乖地拎著烏梅汁跟上他,把烏梅汁放在他地電腦桌上。「人家知道你愛吃酸的嘛,所以才……」
「好了。」 閻子厚盯著完成一半的程式,讓之前設計好的遊戲人物RWN了一次,並專注地審視其中的缺失。「講重點。」
他的工作因為搬家一事,已經造成進度上的延遲了,他得加緊趕工才行。
「喔,我來找你的重點是……」如果她夠聰明,應該知道打蛇隨棍上的道理。但她的注意力卻不經意地被電腦螢幕上的遊戲人物吸引了去。不小心把自己的來意忘得一乾二淨。「哇——這些都是你畫的啊?猴子,你好厲害喔!」
「我只負責程式部分,畫者另有其人。」這個時代講求分工,畫者畫好原圖之後掃入電腦,他只負責讓他們「動」起來。「原本他們是固定的,死的,我的工作就是賦予他們動作和生命。」提到工作,他的眼變得燦亮有神一向像悶葫蘆的嘴巴也不覺變得多話了。「你看,只要這樣移動滑鼠,就可以讓他們變換動作和速度……」
羅凱鑒看著閃動的畫面,耳朵裡聽著他略帶興奮的聲音,心跳不禁漏了一大拍。她沒想到工作中的閻子厚跟平日嚴謹內斂的他差這麼多,她突然覺得自己彷彿不曾認識他這個人似的。
這個人不是她認識的閻子厚,可能是跟他長得一樣的仿冒者……
「幹麼這樣看我?」終於發現她怪異的眼光,閻子厚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嗄?」她愣了下,胡思亂想的思緒在瞬間回到現實,「沒、沒啊,我哪有看你?我看的是電腦。」她欲蓋彌彰的指著電腦,愕然發覺上面除了一些看不懂的複雜程式外,哪還有什麼遊戲畫面?
閻子厚搖著頭,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你啊,心不在焉。」
這傢伙果然是冒牌貨!臭猴子從來不對她笑的,除了高中時,在門口搭救她那一次——咦?那麼久以前的事,她怎麼到現在還記得?完了,她的神經線一定打結了,不然怎麼會如此不對勁。
「有時我很懷疑,像你這麼迷糊的女人,怎麼做得成精明幹練的保險經紀人?」斂了斂笑容,閻子厚導回主題,「好了,你今晚到底有什麼事找我?大西瓜。」
他才不信這妮子會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不是她的作風,從小以來就不是。
「我討厭那三個字。」皺著鼻尖,她不至於笨得去惹毛目前唯一能拯救自己……不,是電腦的人。「電腦啦,我的電腦壞了。」歎了口氣,她無奈地撫著頸後。
「哪裡出問題?」他熟悉她這個動作,畢竟她常常這樣,尤其在她感到無能為力的時候。
「我要是知道,還需要問你嗎?」賞他一個大白眼,她沒忘這傢伙老愛她出糗。
挑起眉,閻子厚忍不住輕笑。「我忘了你是電腦白癡。需要我幫忙嗎?」他的屁股還黏在椅子上,半點起身的前置動作都沒有。
「你說咧?」摸了摸烏梅汁的瓶口,她的賄賂意圖不言而喻。
「OK,我去幫你看一下。」
兩個人轉移隊地,很快地起過一道牆,走到隔壁羅凱鑒的房間——
「不可能——」不料,閻子厚竟然不到一分鐘就搞定她的電腦,頓時讓她氣惱加三倍,「死電腦,你是我養的耶,不聽我的話就算了,竟然這麼聽那只死猴子的話!」她粗魯地用腳尖踢了踢主機外殼。
「咳!」 閻子厚輕咳一聲,著實感到無力。「別忘了我在這裡,大西瓜。」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給他——雖然她從沒給過。
「我當然知道你還在這裡。」她就是故意念給他聽的嘛!「死電腦、臭電腦、大混蛋……」她詛咒這台電腦「不好死」。
「如果你要『尋仇』的話,我想你找錯對象了。」看著她稚氣的動作,他實在很擔心那台電腦會因她的粗魯而「英年早逝」。
雖然現在桌上型電腦很便宜,她的配備又純屬陽春等級,但假使電腦趙的因此列於她的拳腳之下,他相信她絕對會深深哀悼,為她的錢哀悼。
「什麼意思?」補上最後兩腳,她瞇起眼斜睨他帶笑的眸,感覺礙眼極了。
「你的電腦根本沒問題。」無懼於她的挑釁,他雙臂環胸地笑看她的拙樣。「問題在於,電腦插頭鬆掉了,你根本沒注意到。」
「轟」地一聲,當場炸得羅凱鑒兩眼發直,並殘忍地炸紅了她的臉——
「插頭鬆掉了?」她不敢置信地檢查電源開關,不相信自己犯了如此白癡的錯誤。「難道是我不小心踢掉的?!」
「大概吧?!應該只有這個可能,我可以以人格擔保。」如果不是擔心傷了她的自尊,他實在很想大笑出聲。
「你根本沒有人格好不好?」天吶!她竟然跟台插頭沒插好的電腦奮戰了好幾十分鐘?!她羞惱得神智混亂了。
閻子厚瞇起眼,將她的無措凝進心頭。「大西瓜,注意你的措詞。」
「不要叫我大西瓜!」要死了!這隻猴子是聽不懂人話是吧?「臭猴子,你就是愛看我出糗出不是?這樣讓你很得意。」
閻子厚被罵得莫名其妙,他並沒有看她出糗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揍電腦出氣,他根本不會把她犯的基本錯誤說出口。更不會再次激發她的惱怒。
「你明知道我是電腦白癡,就買你諶我,我也不曉得是吧?」她羞急地直戳他的胸口,顯然徹底被氣瘋了。「沒搖搖頭?這麼差勁的理由你都得出。就算我是三歲小孩,也知道用電腦要插插頭啊!」無論如何,她就是不想承認。
「西瓜你冷靜一點……」 閻子厚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顧著安撫她的激動,任何指控他都沒有反駁。
「你又叫我西瓜!」她的美眸冒出火花,猙獰的表情像要撕了他似的,「我說我憎恨那個字眼,你為什麼就是不懂,還每天西瓜,西瓜地叫!」
「斂,你是不是反應過度了?」閻子厚被她的指責逼退了又退,直到腳跟抵住她的床鋪,再也無中可退。「我沒有……」
「沒有什麼?」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羅凱鑒惱了。「沒有故意跟我不對盤,沒有蓄意取笑我,沒有惡意刺激我?!我才不信呢!臭猴子!」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閻子厚不是擔心自己吵不贏她才不跟她吵,他只是不想把氣氛弄得那麼僵,畢竟現在大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更何況他每回跟她吵,都得認真的吵到輸,不然她會記恨……
「我無理取鬧?!」這下可糟了,羅凱鑒的火氣一發不可收拾,完全沒注意到閻子厚已經被她逼得無路可退,一隻玉指更是不饒人地猛力直戳。「你好啊!越來越會損人了嗄?無理取鬧?你連這麼不講理的話都說得出來……哇——」
閻子厚實在被她戳得快得內傷了,他索性放軟身子往後一倒,很乾脆地倒向她柔軟的床鋪,因為他早有心理準備了,羅凱鑒可就慘了,她沒料到閻子厚會變成「軟骨頭」,全身的重量幾乎全放在那根戳刺他的指尖上,因此這一躺,連帶的她也重心不穩地往前撲,正巧好死不死地壓在他身上。
剎那間,整個房間裡的空氣彷彿被這一壓,壓光了,擠掉了,只剩下兩人貼近的鼻間,隱隱的,曖昧的傳遞著彼此的鼻息……
閻子厚鎖定她的眼,陡的沒頭沒腦地問:「你餓了嗎?」
「嗯?」她的鼻息間充滿著他清爽的男人味,瞬時迷亂了她的神智,「什麼?」
「我不曉得你的胃口這麼大,剛吃完晚飯,現在又餓了。」嘴角揚起一抹笑紋,很淺的笑紋,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起來很。「可惜我不是小綿羊,沒辦法當你這隻母老虎的可口消夜。」
羅凱鑒僵硬了下,迷醉於他男人味的眼逐漸恢復焦距。
後後後……這句話她聽得懂,意思是說她「餓虎撲羊」——他把自己形容成小綿羊就算了,但說她是母老虎,那就不可原諒。
她登時彈跳而起,屁股大剌剌的坐在他結實的小腹上,伸出兩隻「魔爪」,將他英俊的臉拉成菱形。「你該死了你死猴子,你竟然敢說我是母老虎?我你這麼飢不擇食的女人嗎?」
「待餓了時嘔玉沒鵝雪得的。」攫住她的手腕,他艱困地讓自己變形的嘴發音正確,可惜效果不彰。
「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她像個女暴君,騎在他身上命令道。
「矮矮以西晃開哦(好歹你先放開我)!」用力拉開她的手,他感覺自己的臉皮被她拉得都鬆弛了,忙扭動下顎整整面部肌肉。
「嘿!」羅凱鑒的注意力又轉移了,她開始覺得嘴巴無法正常張合時,說的話特別有趣。「好好玩,你之前說的那句是什麼?」
「我說,太餓的時候是沒得選擇的!」沒好氣地扭著嘴,他再次「重複」一遍。
她童心未泯地問:「不是這句,我說的是後來那一句。」
「哪一句?」這女人什麼毛病啊?
「拉開我的手時說的那一句。」她還好心地提醒。
「你真的有問題。」這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們兩個之前還在吵架咧!「走開啦!你都不曉得自己有多重,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肥的西瓜。」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她壓在自己身上的此刻,他的心跳有多快。
從高中開始,他就懊惱的發現自己的一顆心,早已不知從何時就遺落在這頭小雌虎身上;他無力挽救,因為不知從何救起,只能無力的任由自己陷落。
有時,他安慰自己,總有一天她會發現自己的心意,可惜的是,她毫無所覺,一年又年地任由他的感情枯萎,他卻無法不再守護她。
雖然她身邊一直不乏追求者,但還好,她不曾接受過任何一位男子的愛慕,這讓他放心,也更為擔心,不知道何時她會遇上令她心動的男子。
「我肥?你一定是瞎子!」羅凱鑒一副天快她塌下來的模樣,她不安分地在他肚子上磨磨蹭蹭。「我的餓身材多標準呀,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宇宙無敵霹靂地魔鬼身材,你竟然還敢說我肥?」
如果她是蓄意讓她吃點苦頭,那她還真是選對了方法。
「嘶——」閻子厚沉重地抽了口氣,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不受控制地逆流,而且有彙集在某個「尷尬部位」地趨勢,雙頰忍不住充血泛紅,額頭甚至冒出冷汗。「別鬧了你!快下來!「他沙啞地警告著。
「不要!」羅凱鑒可得意了,她變本加厲地扭動,一雙小手不經意地滑過他的胸口。「除非你收回說我肥的那句話!」
「羅、凱、鑒!」他的臉越來越紅,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扶著她的纖腰,擔心她跌下床。「怎樣?要不要把話收回去啊?」難得見他有吃瘡的時刻,她樂得忘了兩人之間的姿勢有多不妥和曖昧……
「咳!」門口傳來輕咳聲,立即引起「一人一馬」的注意。
羅凱鑒回頭一看,雙眼變得更為晶亮。「姐?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她忙跳下「馬肚子」,直奔羅凱鑒身邊抱住她。
「你是不是抱錯對象了?」羅凱倩憋住笑,淡淡地調侃由床上起身的閻子厚。
「哪有?」羅凱鑒堪稱全世界神經線最粗的女人,她直向行駛的腦袋聽不出羅凱倩的揶揄。「除了你,我哪還有人好抱?」
「沒有嗎?」羅凱倩的眼對上閻子厚微黯的眸,她憐憫地朝他聳聳肩。
閻子厚無奈地露出苦笑,上床緩步越過她們兩姐妹。「你們聊,我去忙了。」
「子厚,不跟我們一起聊嗎?」羅凱倩喊住他。
他頓了下,伸手打開羅凱倩婚前住的房間,也就是現在他暫住的房間。「不了,我在趕工作,改天有機會再說。」說完,便起進房並關上門。
「我們姐妹倆聊天,你約他一起來幹麼?」羅凱鑒嘟著嘴,對姐姐邀請閻子厚的動作不滿到了極點。
羅凱倩好笑的拉著她的手,走進房間。「那你讓他待在你房裡做什麼?」
「我叫他來幫修電腦啊!」她不覺得這有何不妥。
「是嗎?」羅凱倩似非似笑地瞅著她。「我看到的可不是這樣。」
她傻不愣登地問:「你看到的是怎樣?」
「看到你壓在人家身上啊,惡婆娘!」羅凱倩捏住她的鼻子,惹得她哇哇大叫。
好不容易掙開羅凱倩不人道的酷刑,她像在躲蟑螂似地跳到床上。「姐,你別再捏我鼻子,從小被你捏到大,我的鼻子已經夠挺、夠美的了,不需要重來一次『整形美容』」。
「你還記得那件事啊?」經她這麼一提,羅凱倩也想到了兒時趣事,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笑!」她委屈地揉著鼻尖,盤起雙腿坐在床上「人家被你捏得痛死了啦!坐啦。」她拍拍身前的床沿,示意讓凱倩坐下。「那麼痛苦的記憶,誰忘得掉嘛?」
羅凱倩緩步踱到床沿坐下,帶笑的眸盯關她稚氣的舉動。「你到底對小時候的事情記得多少?」怪了。這丫頭怎麼老看不出來,那個傻大個的用心?
「該刻不容緩的都記得啦!」不解地瞅了眼羅凱倩,她的肚子還疼呢!
「是喔。」翻翻白眼,她這回答有等於沒。「子厚呢,你記不記得子厚跟你小時候發生的事?」
「記得啊,那傢伙從小就愛欺負我!」她完全忘記自己的「鴨霸」和「惡形惡狀」《記得的全是閻子厚的缺點。
微揚嘴角,羅凱倩摸摸妹妹的長髮。「你頭髮留長了。」
「拜託,又不是一夜之間就長長了。」莫名地睞她一眼,羅凱鑒終於發覺姐姐有話想說。「你出嫁才半年多,在你嫁出去之前,我的頭髮已經過肩了好不好?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記得,因為你的西瓜皮,所以子厚都有叫你『大西瓜』。」噢!對不起,她絕對不是故意笑得那麼開心。
「他到現在還是這麼叫啊。」聳聳肩,羅凱鑒無力地垂下肩膀。「那只臭猴子無論如何都有不改口,我也拿他沒轍。」她努力過,真的努力過,可惜現實「維持原判」。
羅凱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無辜的神態。「你還不是一樣?子厚都有二十六歲了,你還老是『猴子、猴子』的叫他。」
「我習慣了啊!」她理直氣壯地反駁。
「那子厚,他也可以說他習慣了啊。」羅凱倩立刻頂了她一句,並立刻得到成效。
羅凱鑒愣了下,懊惱地皺起眉心。
是啊,她可以用「習慣」兩個字來推托自己改不了口,那麼,閻子厚為什麼不可以呢?分明是典型的「寬以律已,嚴以待人」嘛!
「想通了?」等了五分鐘,羅凱倩才開口。
「想通了……」雖然不情願,但事實就是如此,不想通還能怎著?
「還有,你和子厚都長大了,實在不再適合玩『騎馬打仗』的遊戲.」想想都令人臉紅呢!
「我哪有跟他玩騎馬打仗?」她的腦筋一下子轉不過來.」
「沒有嗎?」羅凱倩神秘地笑著,意有所指地輕撫床上的床罩。「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
「轟」地一聲,羅凱鑒莫名地感到心虛。
「他、他嫌我胖啊!」奇怪了,她結巴個什麼勁兒?「我當然、當然要證明給他看吶,誰教他老是欺負我。」
樓下傳來張玉娟叫喚的聲音,羅凱倩決定幫隔壁的二愣子一把。「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老愛欺負你?」
瞪了姐姐一眼,她伸長雙臂往後仰躺,舒服地躺到床上。「欺負就欺負,哪還有理由?」反正她和那傢伙就是不對盤。
「是嗎?」走到門邊,羅凱倩在闔上門前,留下最後一句話。「或許,欺負只是一種引起對方注意的手段。「然後心情愉悅地下樓吃水果嘍!
羅凱鑒的眼瞠得好大,突然覺得天花板變得很陌生似的。
一種引起對方注意的手段?!
噢!讓她「屎「了吧!